江昊好像很难过,看了她很久淡淡转身出了去,余果倏然躺倒在床上,一夜未眠,江昊发着高烧在车里坐了一夜,林全就在车外陪他站了一夜。

万籁俱静,一轮皎洁的皓月高悬在空中微弱的光亮照拂在四周,两边的道路树影婆娑摇曳多姿,“全叔,你先回去吧,我想一个人待会儿。”

林全丝毫不为所动,“我陪您站会儿。”

车里的江昊捂着额头靠在座椅上,“去看看她睡没。”

林全面无表情的应道,“是。”

过了一会儿,林全躬身对着窗里的男人说道:“还没有。”

车里再没了声音,过了一会儿,林全叮嘱了一句:“先生,该吃药了。”

余果自那天之后就很少看见江昊了,江昊似乎很久没回来了,林全倒是会隔三差五出现个几次,余果想问问他江昊的下落,可是又一直憋着劲儿没问。

林全每每看见她总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最终还是余果先开了口,“他最近很忙?”

林全只是礼貌的应了声:“嗯,先生一向都很忙。”

“噢,没事你忙吧。”

余果转身离开的刹那,林全还是开了口,“他已经住院住了一个星期了。”余果一愣,“他怎么了?”

林全答:“胃出血。”

余果是知道江昊胃不太好,三不五时都会胃痛,他的胃基本她都很小心的注意饮食怎么还会胃出血,“怎么可能?”她难以置信。

“两天没吃东西了,上次发烧就是胃出血引起的。”

余果微微恍了恍神道:“你现在能带我去看他么?”

林全知道被江昊知道肯定又是一顿脾气,但他也知道也许只有余果才是他的解药。

林全带着余果来到病房门口的时候,里头传来一道女声:“你要不要喝点粥?我刚熬的。”

江昊声音冷淡的回答:“不用了,谢谢。”

“江昊!”

“我难道说的不够清楚?我已经结婚了并且近几十年内并没有离婚的打算。”

“那又怎样?你他妈还说要娶我呢,还有,如果让他们知道,你——”

林全毫不客气的推开门打断了杨琳后面的话,“先生,夫人来看你。”

江昊抬眸瞧见门口熟悉的那道身影时,眼底的欣喜一瞬即逝,面无表情道:“你怎么来了?”

余果紧了紧拳头,故作轻松的开口:“怎么?不能来啊?打扰到你了?”

江昊有些尴尬的别过头,余果随后冲林全点了点头,“看来你们先生还在忙,我先回去了改天再来看他好了。”

江昊放在被子里的手微微一紧,却紧抿着双唇没说话,余果作势就要往外走去,他暗自咒骂一声,立时翻身下床扯住她的双手往自己怀里带去,“你就故意的吧,你就故意的吧!”

余果被他重重的扯进怀里,嘴角不自觉扬起一抹淡笑,江昊低头狠狠吻住她的双唇,如饥似渴这个词真真算是体会了一把,杨琳瞧的双颊通红,江昊却若无旁人狠狠的吻着她。

那时,她才明白,其实不是他不会,只是他不想给你,因为你不是她。以前,杨琳总会偷偷的亲他,江昊很少回回应她,几乎都是冷冷淡淡的任她亲完就完事儿,更别说对她有那种欲*望了,杨琳做好一切打算就要将自己交给他的打算,但每每到最后一步的时候江昊都会镇定的替她套上衣服。

她以为江昊对谁都一样,熟不知其实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他是这样对她,是这样亲密。

江昊双眸淡淡扫了眼边上的林全,林全立马会意带着杨琳离开。

江昊一手控着她,一手推高她的毛衣,火热的掌心握住她胸前的丰盈,轻轻拿捏着,食指逗弄着顶端的粉色,低声哄道:“想我没?”

余果立时挣扎着要离开,奋起双手直直捶打着他呜咽全数被他吞咽进肚子里,随后双唇游移到耳后含住她精致的耳垂低声道:“说。”

余果红着脸点点头,江昊心里一喜,得寸进尺的说道:“说出来。”随后一把褪下她的裙裤,又手脚利落的褪下自己宽大的病号服,余果顿时觉得自己来错了,这家伙的精神头子明显不是刚生了一场大病的表现,使劲儿去推他:“别闹了你!你胃不痛了?”

江昊低头含住她胸前的娇嫩,闷声道:“痛,所以你别挣扎了,你越挣扎,越消耗我体力,我就越累,越累越痛。”

余果有些被吓住了,立时被他牢牢禁锢在身下不敢随意乱动,江昊低头在她耳边哄道:“换你上面,你来动。”

余果顿时红了脸说什么也不肯再继续,两人磨磨蹭蹭闹了很久,江昊最终还是挤了进去,一点一点的撑开她的,余果微微拱起身子不自觉的想要很多,江昊更是红了眼眶,沉腰重重挺动起来,他喘息着道:“好紧。”

***

江昊几乎是悄无声息的住院,悄无声息的出院。

江老爷子的身体似乎是越来越差了,记性也越来越差,这点同同很有感觉,明明昨天才交代过的事,今天又忘记了,甚至他有时候连自己做过什么都忘记了。

余果现在一个人伺候一屋子的男人有些忙不过来,江昊索性又叫了几个阿姨,但是老爷子不喜欢,点名要余果做饭,江昊说了半天老人家也没听进去,反正就是我要吃小果做的饭你能拿我怎么办的表情。

却没有人知道,昨晚还与他们撒娇不吃这个不吃那个的江敏州第二天就走了。

那一年,江敏州已经九十岁了。

那年的年末,江敏州心脏病发去世,终究还是没能熬到过年。

江敏州出殡那天,江昊独自在灵堂坐到天亮,这一生,从没掉过一滴眼泪的男人,就连眼睁睁看着母亲从自己眼前跳下去也没哭过,那一晚,他两淌清泪独坐到天明。衬衫的前襟敞着两个扣子,衣服有些凌乱他却不自知。

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

年轻时候骁勇善战的将军终究不过化成一抔黄土,一生战绩赫赫,功名显赫那又怎样?

夜晚,江昊箍着余果控着她纤细的腰肢重重挺动着,直到那股熟悉的快*感袭来,他才颤着声在她耳边呢喃:“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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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番外完

终章:番外之沈君成vs叶思

番外之沈君成叶思

五年后。

晚霞染红了半边天,夏日的傍晚酷热难当,许是燥热的天气,人们的心情也都有些浮躁,叶思刚替老总买了咖啡上来,二楼员工餐厅人声嘈杂她还是清楚的听见了播报员的声音:“市实验幼儿园突然闯入一名持刀男子,砍伤教职工数人,该男子还挟持了几名小朋友。”

主持人背后的场景一片混乱,尖叫声,啼哭声,叶思大脑轰——的一片空白。

“帮我请假,我出去一下。”叶思丢下这句话就往外跑,身后的苏向晚一头雾水的看着她消失的方向。

叶思赶到幼儿园大门口的时候,门口被家长、路人围得水泄不通,众人皆抬头看着四楼天台上的男子手持器械呵斥着对面的警务人员:“别过来啊!不然我就把他扔下去。”

国内的幼儿园普遍建的比较矮,虽然底下也都铺上了气垫,但四楼下去给小朋友的心理难免会产生阴影。

隔得不远,叶思还是一眼就认出了自己儿子,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突然,身后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大家让一下,这是市里请来的谈判专家。”

叶思回头撞进一双深邃的眸子里,身子一滞,是他。许戈。

许戈冲她微微一点头,叶思回神忙一把拉住他的手,急道:“带我上去,我儿子在上面。”

许戈微微一怔,片刻后才缓缓点头。

他们几乎是一口气冲上了顶楼,两人也没来得及叙旧,许戈握了握她的手以示安慰,“别紧张,等会装成我的助手,不能让他看出你在害怕?懂?”

叶思忙点点头,她只想看看她儿子还好不好,叶骁从小就敏感,生怕这件事在他心里留下阴影。

天台的门口拉着一条白线,许戈给了她一个鼓励的眼神,镇定的朝那名男子走去,男子失控的大叫:“别过来!不许过来!”

许戈举着双手淡淡道:“林勇,你不记得我了?”

叶思终于看见他身后的叶骁,小小的身子缩成一团,两人目光相撞,叶骁嘴一瘪叶思忙冲他使了个眼色,强装镇定站在许戈身后。

温为东身着笔挺的制服,余光撇了眼边上的女人随之一愣,黑漆漆的双眸紧盯着她。

“一个月前,有个小孩子跟在这里跟别的小孩子追逐打闹,不小心失足掉了下去,也许是风吹日晒的关系,护栏有些松动,事情被园长用手段强压了下去,他就是那名小孩的爸爸,林勇,事情发生没多久,他就有些精神失常——”

女实习生还在喋喋不休的汇报着最新情况,温为东却一点儿反应都没有,她在他面前晃了晃手狐疑道:“温队?”

那名男子已经开始失控的尖叫:“我要见园长!让那个狗东西来见我——快!不然,我就把他扔下去。”

说完,他恶狠狠的环视了一圈,随即拎起离他最近的叶骁,大掌掐着他的脖子,叶思顿时脚下一软身子差点栽倒下去,许戈瞬时揽住她,手掌扣着她的腰肢,俯身凑在她的耳边说道:“别紧张,你配合我。”

叶思现在只能依靠他的身子立着。

“林勇,你告诉我,你要什么?”许戈一字一字的问道。

其实,如果他要是真的想为难小朋友根本不会这么大费周章,结合之前的案子,他不过也就是想要一个说法而已。

园长是个上了年纪的中年男人,爬上四楼气都喘的不行,眼见这么大的阵仗,整个人差点吓晕过去,女警官带着她来到许戈面前:“这是园长,王阳。”

许戈淡淡点了点头,冲着温为东微微驶了眼色,尽力分散嫌犯的注意力。

温为东带着一队人马下了楼,预备从三楼爬上去,天台外面刚好有一个水槽,可以站一个人。温为东上了保险身手矫健往上攀爬,墙壁已经被火热的太阳蒸的发烫,温为东根本贴不牢多久,他不断的挪动着位子,掌心都被磨出了血丝。

终于,他整个人掩在高台后面,许戈是市里著名的谈判专家,在国外研究过两三年的犯罪心理,知道罪犯的弱点,更重要的是知道怎么通过短时间的沟通抓住他的弱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