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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婠眼中含着泪,低声道:“幸好你回来的早,她们问我你受伤的事…”

惜尘一惊,问:“她们如何知道?”

沈婠抽出手:“今日给你更衣的那名宫女…”

惜尘冲安公公一使眼色,安公公会意,悄悄走了出去。

惜尘揽了沈婠在怀,沈婠心下总算宽些,对着心里那宫女的影子道:你可别怪我,你若不死,我就不能好好活着,我大仇未报,可不能因了你而死!

喟叹一声,道:“今日真是奇了,太后怎么这个时候来上阳宫?”

惜尘冷笑一声,道:“还能怎的,定是庆妃那糊涂东西!她一挑唆,太后自是耳根软的人。”

沈婠抬手看一看伤处,低眉:“怪道…”

惜尘心疼而坚决的说:“婠婠放心,你的委屈,朕不会让你白受的!”

沈婠抿唇:“到也没什么,只是庆妃怎知我在此呢?”

惜尘冷眼环顾四周,道:“必是有了她的眼线!”

沈婠又叹了一叹,柔顺的靠在君王胸前,好了,她想说的话,都诱得他自己说了出来,没什么比这更好的了。帝王多疑,他自己说的话,总不会疑。

因沈婠不懂奉茶宫规,这几日便先学规矩,隔了几日学好了,再到上阳宫用事。

这一日惜尘下了朝,要与几位亲王大臣商议国事,便在上阳宫两仪阁内接见。沈婠一身素衣宫装,低着头奉了茶去。

依次将茶摆放在几位亲王大臣的案几旁,耳中留神今日的议题,是商讨苏州知府贪污一案,有的要求严惩,查出幕后真正的黑手;有的说若要严惩恐怕牵连甚广,把他收监罢了。惜尘不说话,只专注的听他们议论。

沈婠奉茶结束,正准备退下,却听忠王一声惊叫:“阿婠!”

沈婠略抬起头,深深看了他一眼,忠王脸色憋的通红,惜尘轻咳一声,问道:“忠王对此事意下如何?”

沈婠悄悄退了下去,忠王支支吾吾的不知该说什么:“臣弟…臣弟…”他的心思完全记挂着沈婠,很想问问她怎么会在这里。

好不容易等到惜尘说退下,忠王迫不及待的找到正在后殿休息的沈婠。

他一把抓住沈婠的手,问道:“你怎么在这儿?十二弟病的很重,我们都以为你在宫外哪户人家里,可是到处打听都打听不到,谁知四哥会把你藏在这儿!阿婠!你怎么…”

沈婠轻轻移开他的手,只问:“惜朝怎么了?”

忠王叹了口气,道:“他知道四哥对沈家的处置后,上疏给四哥,还和四哥吵了一架…你在监牢的时候,使了银子也没法进去!到处找也找不到你,他只为你急得病了,如今,还躺着呢!”

沈婠心里一阵抽痛,眼圈微微泛红,沉声道:“找个机会,带我出宫见一见他。”

忠王点点头:“好,可是阿婠,你怎么甘心在这儿?你对四哥…没怎么样吧?”

卷一 罪臣之女1 第十七章 可怕的吻

第十七章 可怕的吻

沈婠冷笑道:“你担心你四哥么?他不是好好的?”

忠王又叹了一口气,道:“要说你父亲的权力也实在太大了些,自古帝王最忌惮权臣,何况还是外戚,阿婠,我说这些你别生气。只是我没想到的是,会牵连那么多人。”

沈婠不语,面上只是冷笑。

忠王见她没什么好脸色,低声道:“我要回去了,呆久了不便,等有机会,我就来带你去见十二弟。”

说罢,忠王见四下无人,迅速离开。

他刚一走,安公公便让人来叫她,说皇上要见她。

惜尘正在批阅奏折,并无旁人伺候,沈婠低眉顺目的走过去,方愈行礼,却听惜尘道:“不是说过了吗?就我们俩的时候,不用这么规规矩矩的。”

沈婠只好直起身,立在他旁边,惜尘放下朱笔,握住她的手。抬眼望她,问道:“见过老十了?”

原来他知道。

“是。”

惜尘点点头,道:“那你也该知道十二病了,不过你放心,朕把宫里最好的太医派到逸王府上去了,用最好的药,也不是什么大病,很快就会好的。”

“是。”

她依旧一副柔顺的样子,并不问他是否可以允许自己去逸王府上看一看,她知道问了也是白问,他不会答应,大概,要是有可能,他会希望自己一辈子都别和逸王见面!

手上一用力,沈婠被拉倒在惜尘怀里,对上他深沉的眼,他问:“想他吗?”

沈婠不语,倔强的望着他。

他垂首在她唇上一啄,低声道:“今后,不许你想他,你要记着,你只许想我,心里也只能有我。”说完他的唇又覆盖了上去,这一次,不再是霸道的,而是柔和的,他轻轻的舔舐着她的香唇,慢慢享受着丝般柔滑,轻轻吻开她的唇,舌尖探入,她并没有阻止,于是,他开始大胆的进攻,愈渐深入,她的呼吸近在咫尺,她在他的强攻下忍不住“嘤咛”一声,反手勾住他的脖子。

他还想更大胆的探入,手掌托住她的纤腰,一手覆在她的胸口,就要解开她宫装的束胸绸带…

“皇,皇上…”安公公硬着头皮叫了一声。

惜尘并没有理会,吻的更加热烈。

“皇上,内阁宰相刘大人在外求见。”安公公的声音提高了一些。

惜尘放开沈婠,蹙眉,星辰般的眸子望着安公公,却射出骇人的目光。

安公公哆哆嗦嗦的又要跪,沈婠悄无声息的离了去,惜尘道:“宣!”

自从沈相被处死以后,宰相不再是一人之职,皇上采用分权法,将宰相的位子分在三个人的手里,一个是沈相曾经的门生,一个是皇室宗亲,这两位都是世家出身,而另一个却是通过科考选拔出来的,是三人中最年轻的一位,也是三人中最敢直言的一位,便是这位刘兆刘大人了。

沈婠退下之后,到自己屋中歇息。

时已寒冬,她的房间里竟也有火炉可以暖手,那是惜尘知道她怕冷,所以特地吩咐了安总管,每日都要让她的屋子里暖暖的,她晚上一个人睡觉睡不踏实,又命人将脚炉预备好,被窝暖和了才让她睡下。

他待她这样好,事事想得周到,生怕她受一点委屈。

卷一 罪臣之女1 第十八章 裕王

第十八章 裕王

沈婠念及此处,不由牵了牵嘴角。

这一点寒冷,比起满门血案,又算得什么委屈?

沈婠起身倒了一杯茶握在手中,杯面冒着缕缕白雾,热力透过茶杯传到手上,寒凉的手总算感觉到一丝温暖。

她望了望窗外,天阴沉沉的,一整日都未见阳光了。

多年前的某一日,也是这般阴沉的天,她迈着欢快的步子蹦蹦跳跳的跑到母亲的院里,眼巴巴的问:“母亲,今晚可会下雪?”

沈夫人抬头看了看天,笑道:“瞧这乌云,怕是今晚有大雪呢!”

她拍着手笑,说:“太好了,我与惜朝相约好了,若今晚下大雪,明日就到御冬苑里去打雪仗。”

她母亲嗔怪道:“你这丫头!这般调皮,怎么直呼皇子的名讳?”

她嘻嘻笑着,丝毫不介意,她这样唤惜朝,惜朝反而高兴呢!

第二天果然堆了厚厚的雪,她忙不迭的进宫去,没有人比她更早啦!她高兴的躲在一块大石头后面准备雪球,过了一会儿便听到“吱嘎吱嘎”的声音,她以为是惜朝来了,高兴的站起身,回过头时给身后人来了一个妩媚甜美的微笑。

可是,她很快便怔住了,来的不是惜朝,而是裕王惜尘。

惜尘也愣住了,随后便恢复了平日那冷漠的表情,道:“你怎么在这里?”

她支支吾吾的不敢回话,这位冰山王爷虽然是她的姐夫,可是她就是怕他怕的要命,她都没怕过皇上,却怕他!

“四哥。”惜朝终于来了,他向裕王行过礼,然后冲她笑了笑。

裕王看了他俩一眼,默默的走了,她拍着胸脯说:“吓死我了,你再不来,我都快憋不住了。”

惜朝笑她,说:“别看四哥板着个脸,其实他是面冷心热。”

她嘟着嘴说:“我怎么没看出来啊?”

是的,她看不出来,一个连自己的结发妻子和那么多无辜性命都不肯放过的人,她真的看不出来他面冷心热,她只认为那是血冷心硬!

楚惜尘,为何要留我在世上?你果真以为我不会杀你吗?

我要杀你,一定会杀了你,只是,单取你的性命,未免太便宜你了!

你莫要忘了,你楚家的天下,是我父亲帮着先帝夺来的!他若有一点非份之想,凭他的权势简直唾手可得!

既然,你如此忘恩负义,那就休怪我,倾了你的天下!毁了你的江山!

“嚓”的一声,握在手中的茶杯被捏碎,茶水顺着掌心的残渣缓缓流下,碧色的茶水里,混和了殷红的鲜血。

她摊开手掌,看碎裂的瓷片七零八落的横在掌心,大概是心痛的久了,如今这样的伤,已不觉得痛了。

这时,香茗过来看她,瞧见她这副模样,忙急道:“小姐怎么又受伤了?哎呀,还开了口子,这寒冬腊月的…小姐小心别动!我来帮你把这些碎瓷捻去,免得扎到肉里。”

香茗小心翼翼的用针挑着那些碎片,然后擦去血污和茶水,再找药来包扎上,这才松了一口气,叹道:“小姐以后可要小心啊!”

沈婠动了动嘴角,没有言语。

香茗道:“今晚我当值,小姐早点歇息吧。”

沈婠点了点头,却想今晚香茗当值,到有机会出宫见一见惜朝,不知忠王可曾找到机会。

卷一 罪臣之女1 第十九章 出宫

第十九章 出宫

忠王虽然憨直鲁莽,但办事总算小心,早打听了她今晚不当值,便命人带信来,晚上在宫门口等他,自有机会带她出去。

晚上她特意将屋内的蜡烛剪短一些,大约能燃一个时辰的样子,惜尘知她不会早睡,有时会让安公公在外看一眼。她算了一下,出去和惜朝说一会儿话再回来,一个时辰也足够了。

然后她避开那些宫人和巡夜的士兵,走到宫门口,果然看到忠王驾着马车等她,她上了车,忠王让小厮赶车,自己也坐到车厢内,说:“咱们即刻去逸王府,十二弟想你想的快疯了。”

沈婠闭上眼,惜朝,我何曾不是想你想的也快疯了呢?

风凉,月冷。

晚云淡薄,夜色苍茫。

诺大的逸王府中,静谧的连走路声也无法听闻。

一辆墨色马车停在王府后门处,车上缓缓走下一名雄伟男子和一名身披斗篷的弱小女子。后门处自有人接应,慢慢穿过后堂,花园,走在微弱灯光照耀的走廊下,沈婠抬头看了看天,好似有细碎雪花飘落。

到卧房门口,领路人驻足,忠王轻声道:“阿婠,十二弟知道你要来,在里面等你,你们抓紧时间说话,我在外面等候。”

沈婠点头,推开房门进去,里面是柔和的光晕,熏笼氤氲,蒸的人昏昏欲睡。她脱下斗篷,依旧是那一件素色宫装。

绕过屏风,再走近几步,打起水晶珠帘,方才看到一身月白长袍的俊朗少年。他身上有一层虚茫的清光,面如刀削,嘴唇泛白,大约是病的久了的缘故,面色里浮了苍白。唇边含了浅浅的笑,眸光依旧璀璨。

沈婠见到眼前飘然若谪仙的少年,黑夜般深沉的乌眸,顿时散去淡淡的愁意,亮如明珠。若冷月般皎洁的面庞,溢出温软的笑意。

少年看到沈婠,温柔的含笑轻唤:“阿婠。”

这一声阿婠跃进心里,蓦地眼里盈满了泪,走到他跟前,抬手抚上他的眉眼,指尖微微颤抖,双目渴求似的仔细看尽他的容颜。逸王楚惜朝,本就容貌秀雅,气度高洁,与北国第一美女沈婠更是一对金童玉女似的般配。

泪水猝然滑落,伴着低泣声,沈婠伏到他怀里。

惜朝揽她在怀,一边轻抚一边叹道:“阿婠,不要哭。”

任泪水打湿他的衣襟,她方才抬起头,说道:“我曾发誓不再哭泣,只是泪水并不因我的誓言就此消失,见到你,大约是太高兴了吧。”

惜朝轻轻握住她的手,道:“阿婠,我在外面找了你好久,总是找不到你,若不是十哥告知,我一定还在命人在官邸里四处打探,终没想到,四哥不曾放过你,将你圈在他左右,告诉我,他可有对你如何?”

沈婠摇头,道:“并没有…”

惜朝冷笑道:“我们当日都看走了眼,以为他总是冷面郎君,少近女色,想不到,他早已垂涎于你,阿婠,你在他身边,教我如何放心得下?”

沈婠亦冷笑:“我在他身边,很好。”

惜朝一惊:“阿婠,你…”

沈婠道:“将仇人至于视力之内,我才安心,才有机会将他置于死地!”

惜朝沉默,半晌才道:“我大概猜到,你不会放下仇恨,可你如今孤身一人。”

“惜朝,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你是他的十二弟,我不指望你能够帮我,但——如果,你爱我,就不要阻止我。”

语气如此决绝,不带半分恳求。

惜朝,若你也阻止我的复仇之路,你便不再是我的爱人。

没有什么比复仇更重要,即便是爱情。

室内顶端悬挂的琉璃宫灯,雕刻精致,溢出淡雅柔和的光晕。落在眼前少年微蹙的眉上,仿佛笼了一层淡淡的哀伤,那眸中的隐痛,终于深深藏了下去。

“好,我答应你,不阻止你。”

沈婠的唇边这才泛起笑意,柔顺的靠在他胸前,轻轻的说:“惜朝,你要快点好起来啊。”

惜朝极轻的叹了一声,道:“只要你好好的,我知道了你的下落,知道你过的好,我自然就会很快好起来了。”

他们相偎相依,直到门外轻轻敲响,惜朝才放开沈婠,不舍的说:“在宫里要好好照顾自己,千万莫要冲动。”

沈婠笑了笑,道:“等你好了,你也要上朝的吧?下朝之后,我们自能见面。”

惜朝微微点头,纵然不舍,也只得放她离去,若是回去的晚了,反而麻烦。

沈婠依旧由忠王护送回宫,到宫门口再自行回到住处,烛光仍亮着。

她推门进去,立时感到一阵肃杀之气…

卷一 罪臣之女1 第二十章 掌掴

第二十章 掌掴

接着便看到一身明黄龙袍的惜尘坐在她正对面,冷声道:“终于舍得回来了?”

沈婠怔住,随后低垂眼眸,眸光悸动,看到明黄龙袍的衣角在自己足尖晃动——惜尘走到她面前,忽然一把托住她的腰,紧紧贴在自己身上。

“朕说过,以后不许你想他!”霸道而冷漠的口吻,他的气息扑面而来,不是龙涎奇香,却是杜蘅清苦。

她抬眼望向他眸中的深邃,亦冷声道:“我总要见一见他才安心。”

“现在,见到了?安心了?”

沈婠不语,只觉唇上一凉,他的唇已压上,一边肆虐掠夺一边含糊念道:“婠婠,你是我的,谁也夺不走你!”

已是腊月,宫里预备着新年,呈现一片张灯结彩。

雪停了几日,太阳一出,化去几片白皑,露出些许色彩。

如冰似玉的盖碗里一泓明亮的红色,茶香袅袅,正是经年进贡的云南普洱。太烫,庆妃轻轻吹了吹,又重新放下,漫不经心的说道:“姐姐是没见那狐媚子,真真是妖孽一枚,不信,你且问文纨妹妹。”

夏昭仪听到庆妃说起自己,脸色朝裴妃一滞,随即又垂下头。

裴妃修眉一挑,冷声道:“凭她是谁?不过是个罪臣之女!如今依旧是宫女,难不成我堂堂的二品妃,皇长子生母,还斗不过她?我说你们也真是,那日既去上阳宫,何故不告诉我一声?”

庆妃笑道:“哟,那日不是皇长子不适么?哪儿敢打扰姐姐您呀!不过,姐姐若是想出气,现在不妨也去瞧瞧,反正皇上正在上朝,即便你把那丫头打发了,恐怕也没人知道!”

裴妃一听话中讥讽挑唆,心下大怒,道:“你以为我不敢么?”双目一瞪,立时带了一群宫人杀气腾腾的向上阳宫而去。

沈婠低头走在回廊上,想起昨日惜朝病愈上朝,到上阳宫议事,四目交汇,惜朝浅笑,沈婠心中一暖,总算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