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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月伸了个懒腰,打着呵欠道:“我赶紧去吃饭,吃完好看着三殿下。”

春儿笑道:“没见你这么累的,快去吧,殿下那里我去帮你先看着。”

轻月笑着对她说:“好姐姐,我去去就来。”

于是,轻月先去用膳,春儿便去婴儿室看昭儿,可是她刚坐下没多久,就觉得整个人昏昏沉沉,头一歪,倒在了地上。

昭儿仍在熟睡,整个房间没有一个清醒的人。

小玉就在此时轻手轻脚的走了进来,看了一眼地上的春儿,来到昭儿身边,低声说道:“三殿下,你可不要怪奴婢呀,奴婢也是奉命行事,对…对不起了…”说着,她双手抓着昭儿的被子,闭上眼,狠狠捂住了昭儿的面门。

可是,她还没有发力,就觉得手背上一阵刺痛,慌忙缩手,看到手背上莫名其妙的破了个口子,她低呼一声,却同时听到身后有人爆喝道:“你在做什么!”

小玉惊恐的转过身,看到门口站着的是崔尚宫,香茗和轻月,这时春儿也从地上爬起来,怒视着她说道:“这回看你还往哪里跑!”

“你们…”

“哼,皇后娘娘早就料到会有人来谋害三皇子,所以命我们在这儿等着。真是想不到,你的心肠如此狠毒,竟然连这么小的孩子都不放过!”

小玉看着她们,忽然退到摇车旁,抱起昭儿高高举起,冷冷说道:“你们别过来,否则,我就把他摔死!”

四人怔住,这时候,奶娘从外面走了过来,怀中还抱着一个孩子,道:“三殿下在这儿呢!”

崔尚宫慌忙抱过来仔细瞧着,舒口气道:“不错,这才是三殿下。”

“那摇车里的是…”轻月迷茫的看着被小玉举起的孩子。

小玉也呆了,正在她愣神的时候,一人从天而降,迅速将她手里的孩子抱在怀中,几个转身落到一旁。冷冷道:“这是十王爷家的小郡主,你连男女都分不清,亏得你主子让你来办事!我看,是让你来送死的!”

众人看时,来人正是卫子风,小玉情知自己难逃一死,转身便向柱子撞去。卫子风大约早就料到,一个箭步冲过去,伸手点住了她的穴道,她浑身一软,倒了下去。

崔尚宫喜道:“将军怎么会在这儿?”

卫子一面将小郡主交给她们:“皇上还是不放心,若是这人得手了,小郡主就危险,到时候十王爷岂能善罢甘休。”瞄了一眼小玉,道:“咱们还是速到皇上跟前复命吧!想必他和皇后都很担心。”

“说的正是!”

立时有人来拖着小玉出去,也不去乾宫,直接拖了去宫正司严刑拷打。

众人同往乾宫而去,崔尚宫问卫子风道:“若此时将这事告诉皇上,皇上的病会不会…”

卫子风淡淡道:“尚宫不必忧心,皇上无碍。”

“皇上无碍?”崔尚宫愣住了。

卫子风不再言语,而崔尚宫忽然就明白过来——病的这样巧,安排的如此缜密,原来不是巧合啊!

心中蓦然涌起失落,真是可惜呀,这天下,差一点就要落到萧氏的手中了

卷九 问鼎天下 第二百七十章 陈修容的死期(三)

第二百七十章 陈修容的死期(三)

时已二更,永和宫中,陈修容却丝毫没有睡意,来来回回的在房里走着。她思绪烦乱,也不知让小玉做的事如何了!

若是得手了,这会儿那边应该有了动静才对啊!怎么还是这么安静,一点都没有迹象呢?小玉虽然不能立时来回报,那宸宫中人,难道都是死人么!还是…他们还没发现三皇子已经断气了?这恐怕不太可能吧!

难道…小玉失手了?陈修容脊背一阵发凉,强迫自己镇静,小玉就算失手,她也会立刻自杀了的!要不然,她的家人休想活命!她一旦死了,就死无对证,宸宫那边的人必然骚乱!

越是安静,她的心越是不能平静。

这样的安静,太让人害怕了! 她恨不得现在就亲自去宸宫看个究竟!

“娘娘,不早了,早点安歇吧?”秋菊提醒道。主子今日是怎么了,魂不守舍的,莫不是,真要发生什么大事了吧?天呐,主子,您可千万别做傻事呀!您要是真做了,到时候我们永和宫上下,只怕也会跟着遭殃的呀!

陈修容瞪她一眼,喝道:“闭嘴!”安歇,安歇!安歇什么!等这事儿完了,以后才能高枕无忧,才能真正的安歇!要不然,就算睡着了也会做恶梦!

她实在有些忍不住,便往外走,刚走到门口,就看到小石子走了进来。陈修容一惊,心想竟没人通报。

小石子似笑非笑的说:“哟,娘娘这会儿还没睡呀。不过也好,请随奴才走一趟吧!”

陈修容心中一阵不安,勉强笑问道:“公公有何事呀?”

小石子道:“去了您就知道啦!”

陈修容忙问:“去哪儿啊?”

小石子笑的愈发古怪,道:“还能去哪儿,自然是去皇上那里呀!”

陈修容面色一变,问道:“皇上他,他不会…”

小石子干笑一声,道:“娘娘想哪儿去了,皇上他呀,好的很呢!走吧!”

不由分说,两名侍卫上前,左右做出相请的动作,陈修容咬了咬牙,跟着小石子走了。

到了乾宫里面,陈修容跪下请安,抬起头时,看到惜尘端坐,沈婠手中抱着孩子。孩子?小玉失手了?怎么会!再看旁边,顿时傻眼了,小玉也在!只是摊在地上,身上到处是血,快要不成人形了。

“这个人,你可认识?”惜尘冷冷问道。

陈修容心中惴惴,摇头道:“臣妾不认识。”

“不认识?哼!那怎么有人看到晌午的时候她去过你宫里呢?这个宫女已经招了,你还不快从实招来!”

陈修容慌忙辩解道:“皇上,臣妾冤枉啊!臣妾根本不认识这个宫女啊!”

惜尘冷哼道:“冤枉?冤枉你什么?冤枉你意图谋害三皇子吗?哼哼,朕还没说她招了什么呢!你就迫不及待的澄清了,可见你心虚!”

陈修容一愣,忙道:“臣妾…臣妾什么都没做过,只是怕有人诬陷臣妾罢了。还请,请圣上明察!”

“朕的确是明察了才将你带来!告诉你,这个宫女确实已经招供,说是你用她的家人威胁她替你卖命,想要害死三皇子的!”惜尘厉声说道,“朕真是没想到,你平日里那么温顺可怜,却也做出此等狠毒的事!你也是一个母亲,也有二皇子需要抚养,你怎么就下得了手!”

陈修容面色惨白,却还是倔强的说:“臣妾不明白皇上在说什么,臣妾没做过皇上所说的事!”

惜尘气急,一旁的沈婠幽幽道:“的确不是你亲手做的,只不过是你让别人下手的。先是皇长子,然后就是三皇子。”

陈修容大惊抬头,只看到沈婠两道厉光射来,她猛地一惊,叫道:“你胡说!”

惜尘却道:“有没有胡说,问过卉娘子就知道!”

陈修容大叫起来:“皇上不要相信她们的一派胡言啊!”

惜尘忍无可忍,站起身对着她的胸口狠狠踹下去,喝道:“大胆!卉娘子冤枉你,皇后也会冤枉你么!朕本不愿相信你是蛇蝎之人,无奈事实就摆在眼前,教朕不得不信!”

这一脚的力度不小,绝不是一个将死之人能够有的力气,陈修容被踹到在地,一口气差点喘不上来,回头怔怔的望着惜尘,眼中流出泪来。

沈婠走到她面前,缓缓道:“你不觉得自己太过心急了吗?我不在宫中,你就下毒手害死皇长子,以为没了皇长子,你的二皇子就能当上太子。没想到我回来了,还带着昭儿回来,你就那么等不及…卉娘子告诉我你是杀害皇长子的凶手时,我和皇上还都不信,这一试,果真就把你给试出来了。”

陈修容只觉胸口憋闷,颤声道:“你…皇上…”

“皇上的病根本没那么严重,不过是为了迷惑你所做罢了。”沈婠抱着昭儿轻轻的拍着,“你真是让皇上太失望了,他真的不相信你会那么做呢!正应了那句话,知人知面不知心呀!”

陈修容伏倒在地上,眼中含泪,发髻松散,愈发显得那张小脸儿楚楚可怜。若不是知道她的所作所为,当真会以为她是这个宫里最最无辜的人了。

“臣妾冤枉,臣妾真的冤枉…”

沈婠摇头叹息:“这个时候,你还说冤枉。卉娘子和小玉均已招供,你若再喊冤枉,难道也想试试宫正司的两百道酷刑么?”

“臣妾…”前一刻,陈修容的脸色还是可怜的,这一刻,她已收起了伪善,变得阴森可怖。“我不服气!我就是不服气!我要让我的儿子当太子!这有什么错!我所做都是为了方儿!为了我的方儿啊!”

惜尘厌恶的一挥手:“压下去!朕不想再看到她!将二皇子抱到宸宫,交皇后抚养。”

陈修容歇斯底里的大叫:“不要,不要夺走我的方儿!不要…”两个侍卫上前,左右架住她就往外拖,她挣扎不得,只能叫喊:“皇上不要啊!皇上你怎么能相信这个妖妇!她连太后都杀了,她不会善待方儿的!皇上,是她杀了太后,她杀了太后…”

小石子急的连使眼色,侍卫将她的嘴堵住,迅速带走。小石子偷偷瞥向惜尘和沈婠,惜尘铁青着脸,沈婠脸色苍白。小石子暗暗叫苦,这个陈修容,临死还不让人安生!

卷九 问鼎天下 第二百七十一章 五月槐花(一)

第二百七十一章 五月槐花(一)

沈婠是如何回到宸宫的,她已不记得了,整个人完全处于浑浑噩噩的状态。她被崔尚宫等人拉回去,呆呆坐在窗前,崔尚宫道:“娘娘,陈修容满口胡言,皇上不会相信她的。今日已晚,娘娘早些休息吧!”

沈婠还是一副莫名状态,崔尚宫叹了叹,将三皇子交给轻月抱下去,自己也准备走,却被沈婠叫住:“老师,拟旨。”

崔尚宫不明所以,沈婠却已说道:“本宫抚养三皇子已足够,将二皇子交由明妃抚养。恢复庞贵人嫔位,将卉娘子迁出景怡宫,移居永巷。”

崔尚宫记下来,又安慰道:“娘娘,您就别操心这些事了,等这事过去了,皇上自然会来看望娘娘的。”

“皇上不会来了,”沈婠抬起头,悠悠说道,“他不会再来了。”

崔尚宫欲言又止,总以为沈婠不过是伤感之下才说出这样的话,可是,真的如沈婠所说,自此以后,惜尘再没有踏入宸宫一步。

转眼,已是五月中旬,宫中留着的小主已经有几个开始侍寝。

侍寝的名单送到沈婠这里,她毫不犹豫的在上面盖过大印,再将名单还给小石子。小石子看了看她,低低的叹了一口气:“娘娘,其实…”

“其实,他早就知道了,对吗?”沈婠打断他,轻轻问道。

小石子怔了怔,无奈的点点头,道:“他将您第一次废黜,迁入寒泉宫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但只是放在心里,没有和任何人提起。所以,他只能冷落您,但是至少可以放在心里,只要不说出来,就不会轻易的想起。”

“我知道,”沈婠心中苦涩,唇边带着苦笑,“有些事,放在心里,永远不去碰,也许就不会痛。但若是说出来,只怕再也无法弥补。尤其是…经别人的口中说出来,那样的痛,百倍之深!”

小石子又叹息,嘴唇抖了抖,沙哑着声音道:“皇上和您,心里一样苦啊!您说这到底是为什么呢?经历了这么多,原本该好好过下去的,却…却发生这种事…这到底是为什么呢?”说时,他的眼里已含了泪,声音也哽咽起来。

沈婠将眼神移开,道:“你回去吧,以后我这儿,还是少来为妙。”

小石子抬手用袖子擦了擦眼角,道:“那…娘娘,奴才先告退。您也别太忧心,皇上早晚有过去这道坎儿的一天,他还会来看您的。”

沈婠没有说话,却在心底叹道:没有了,他不会再来看我的那一天了。

小石子走了,崔尚宫又进来,仍是那么自信的说道:“娘娘,自古没有一个皇后被废两次的道理,您大可不必太过担心。”

沈婠缓缓道:“我并不担心。”

崔尚宫舒了一口气,道:“那就好,您还有三皇子殿下,二皇子的生母不堪,他与太子之位无缘,三皇子殿下是嫡子,也算是长子,他以后一定是最大的赢家!娘娘,打起精神来,就算是为了三皇子的前程!”

沈婠抬头看了她一眼,低低说道:“我并不担心,我只是伤心罢了。后宫又注入了新的血脉,打破了本宫独宠的格局,她们会为陛下诞下新的子嗣,昭儿,不会是唯一的赢家。”

崔尚宫一愣,忙道:“娘娘,您可不能打退堂鼓啊!”

沈婠苦苦笑道:“老师,算了,我再也没有心思想这些了…老师,让我静一静,休息休息吧!一切,都让它顺其自然好了。”

“可是娘娘…”崔尚宫还想说什么,沈婠摆摆手,不让她说下去,她重重的叹了口气,摇摇头走出房间。

这些天沈婠在宸宫中足不出户,每日不过逗逗昭儿,连晨昏定省都免了,也嘱咐过宫人在外不可与任何人发生冲突,一切行事要尽量低调。

整个宸宫都陷入了沉闷的基调,沈婠有时候甚至闷的一天都不会主动说一句话。这样的情形,让香茗等人担心不已。

一日,春儿主动提起,要娘娘出去走走。

“外面的景色可好了!今天天气又好,娘娘,不如我们带三皇子出去走走吧?闷了这么多天,三皇子肯定很想出去。”春儿眼巴巴的拿昭儿来做挡箭牌。

沈婠头也不抬的说:“他一个七个月大的孩子,懂得什么,无事就别出去了。”

春儿泄气,对轻月努努嘴,轻月便上前说道:“娘娘,出去走走嘛,奴婢昨天路过媚夏园,里面开了好多花呢!槐花也开了,一串一串的可漂亮了。娘娘,您还记得吗,奴婢会做槐花饼的,不如咱们去…”

沈婠的身子微微一颤,回头看着她说:“槐花?”

轻月忙点头道:“是啊是啊!槐花!”

沈婠眯起眼,仿佛想起了很久很久以前的事,嘴边闪过一丝笑意,站起身道:“好吧,咱们去看看。”

“哦,太好了!”轻月和春儿都欢呼起来,就连香茗也露出了笑容。

沈婠并没有责怪她们,自己这些天,一定让她们很担心吧!

并没有带多少随从,沈婠只带着这几个小丫头和奶娘,抱着昭儿来到媚夏园,果然看到一排排的大槐树上,结满了一串一串的雪白的槐花。

轻月笑嘻嘻的说:“娘娘,奴婢摘下槐花下来,蒸馏成汁液,和在面粉里,做成槐花饼,可好吃了!”

沈婠冲她笑道:“你别爬那么高,小心摔着,让几个身手好的小太监爬上去就行。”

“好咧!”轻月答应了,跑去找小太监了。

香茗笑道:“娘娘就惯着她。”

沈婠道:“做出来大家一块儿吃,我倒是为了你们着想,反正我是吃过的,味道的确是好。”

几人笑着,这时崔尚宫走过来说:“镇南侯求见皇后。”

沈婠想了想道:“让他过来吧!”

萧无冕过来,行了礼,两人走到一处亭子里坐下,沈婠问道:“何事?”

萧无冕道:“微臣是来向娘娘辞行的。”

沈婠一愣:“辞行?你要去哪儿?”

“回江南去,”萧无冕儒雅的笑道,“皇上给了我一个任务,回江南训练水师步兵,我想,大概不久,皇上就要对西国用兵了。”

“哦,意料之中的事。”沈婠将视线移到那些槐树上,心不在焉的说,“你可不要辜负他的期望啊!”

萧无冕也将视线移过去,问道:“娘娘看到什么了吗?”

沈婠莞尔一笑,道:“没什么,看到了很久以前,我已经忘记的事。”

卷九 问鼎天下 第二百七十二章 五月槐花(二)

第二百七十二章 五月槐花(二)

那一年,她才六岁,也是一样的五月,一样的结满槐花的树。不一样的是,她在相府的后花园,而不是皇宫。

六岁的沈婠爬上了高高的槐树,意图摘一朵最大最美的槐花送给姐姐,因为姐姐说,她就要出嫁,以后就不能每日都在一起了。

那时的她,还不明白为何女人要出嫁,要离开父母,到另一个人家里去。她想,“出嫁”是个很不好的词,因为它要将自己和姐姐分开。

当她就快要够到那朵最大最美的花时,脚下却忽然一滑,她的身子便直线下降,她都听到了丫鬟小雪的惊叫声了。她死死闭上眼,决定承受一下大地的撞击。可是,她很久都没有感到那股猛烈的撞击。

她睁开一只眼,看到眼前有张人脸,是个很英俊的少年啊!

少年看到她滑稽的样子,笑了笑说:“睁开眼睛吧,你现在没事了。”

原来,她落到了少年的怀里,少年的双臂坚实有力,稳稳的接住了她,紧紧的抱住。

她很不好意思的从他怀里挣扎下来,挠了挠头,道了声谢,带着丫鬟匆匆回房间去了。

那是他第一次见她,犹如撞入怀中的精灵。可是,他并没有忘记,那天是他去相府提亲的日子,他要娶的,是宰相的大千金,沈媛。

只是一桩整治联姻罢了,这两个人,根本毫无感情可言。

他也知道,那个掉进他怀里的小女孩,是宰相的小女儿,沈婠。

之后,他便在很多场合都能见到她:自己的婚礼上,皇宫的园子里,淑妃的宫殿里,南苑的围场上。

她和那帮跟她差不多年纪的弟弟妹妹们玩得兴高采烈,她当上了八妹的伴读,他们相见的机会更多了。

她是笑着的,而他的眉头却越皱越深,她愈渐懵懂,和十二的感情却越来越好。

他甚至听到她在背后说他:“我那位冰山姐夫啊!”他不过一笑而过。

望着远处的槐花,惜尘嘴边泛起清苦的笑容。

小石子连忙说道:“方才听小太监们说,皇后娘娘命人采摘槐花做糕点呢,呵呵,娘娘可真是高雅。”瞥了一眼冷面的惜尘,他只好闭嘴。

惜尘淡淡道:“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