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两却惊得双眸大瞪,脑袋骨的伤过,主子不是王府的小姐吗?怎么…

这时候,红衣带着几名大夫焦急而来,“主子,来了来了,你忍着点啊!”

她急得气喘吁吁,满脸通红,可一见紫晴在笑,立马愣了,紫晴顿时尴尬,立马收起笑脸,冷冷道,“这件事不许让王爷知道!”

给读者的话:

偷偷先上一更,你们谁都木有看到偶…

☆、061误会,有点深呀

是夜,龙吟宫中主殿,灯火彻夜通明。

整个大殿之外被黑衣侍卫团团守护着,没有得到允许,任何人都无法靠近。

七皇子君北耀一袭黑衣,躺着在榻上,蒙面早已扯下,他满头大汗,面色铁青,从回来至今都不敢动弹!

一屋子的大夫,婢女看着他下体鲜血淋漓,全都不知所措,一时间全懵了!

“还愣着干嘛,本皇子若是断子绝孙了,你们也休想活命!”

君北耀虽怒,声音却依旧是刻意的沙哑,低沉,他喉咙中藏着一只易声虫都还未来得及取出,那是武林中人为隐瞒身份管用的伎俩,不管是谁,只要用了易声虫,发出来的声音都一样。

这话一出,婢女们全都大声惊叫,惊慌而逃,七皇子这种伤,即便是好了,今日在场的也将全部别灭口呀,更别说见那样子,断断是好不了的!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七皇子怎么会沦落到这地步!

不仅仅婢女,就连几个大夫也争先恐后想逃跑保命,可是,听得外头传来杀戮声,便面面相觑,不敢轻举妄动!

“不想死的就给我过来!”君北耀怒声,虚弱得浑身无力,看得出来是使出了吃奶的劲在吼。

他打听得清楚,君北月被父皇连夜召进宫一宿都不会回去,他好不容易找到了机会到曜王府去,没想到都没进曜王府呢,就遇到寒紫晴了!

好厉害的女人,怪不得君北月即便带带绿帽子都要娶她了!他当然记得寒紫晴最后警告的话,只是,此时他根本没有心思和心情多想,他怒目看着大夫怯怯来检查!

到底有多疼,他自己最是清楚,不得不承认,他恐惧得双手至今都还不断发颤!

其实,看一眼伤势,大夫们各个心中便都有底了,却无人敢说,只战战兢兢得处理好伤口,全退在一旁瑟瑟发抖。

“说啊!”君北耀又怒声。

可惜,无人回答。

“你!说!”君北耀一抬手,立马垂落,一身无力。

大夫立马噗通下跪,“王爷饶命,属下无能为力,属下罪该万死,王爷饶命呀!”

立马,所有的大夫全跪了,连连哀求求饶!

君北耀苍白的脸顿时石化,一个侧声,浑身无力瘫在榻上!

没救了…真的没救了…

这一夜,曜王府这边,紫晴的西园亦是彻夜灯火通明。

紫晴原本以为会伤到膝盖骨的,却没有想到她高估了黑衣人那一拳,虽是重创,但远远没有到裂的程度!紫晴受伤后并没有动,加之救治及时,到翌日午后,她便勉强能下地了。

使者一来,必定免不了宴会,而且秋猎将至,跟君北月说她被路人撞得双膝皆伤,无力骑马,他会信吗?

一室寂静,紫晴低着头,默默练习,她扶着桌子走走停停,虽然疼,却还是在她承受范围之内。

突然,门“嘭”一声开了,红衣焦急闯入,一见紫晴下榻,立马惊声,“主子,你怎么下榻了,你小心伤势加重呀!”

紫晴不悦看了她一眼,继续埋头走自己的。

红衣悻悻的,却还是低声,“主子,奴婢是来告诉你,西楚的使者真的要来了,王爷代表咱们大周在城门口等好久了。”

紫晴止步,她当然知道使者是西楚的翔王楚天戈,同君北月一样名字响当当的人物,只是,她纳闷着,大周的国力远远不如西楚,秋猎出使年年都有,也算不上什么大事,用得着楚天戈亲自跋山涉水而来吗?

此次出使,必另有目的吧!

“嗯!”紫晴应了一声,并没有多问。

“主子,听说王爷已经等了一个时辰了,全城的百姓都议论纷纷,西楚的翔王还没来就给咱们王爷下马威呢!”红衣又道。

“帝都的百姓倒是有趣,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紫晴冷哼道。

“主子…要不,我和十两出去瞧瞧?”红衣又怯怯道。

这都什么时辰了,君北月还在等,楚天戈这架子可端着真高,然而紫晴并不多理睬,淡淡交待,“差人去宫里打听打听,七皇子昨夜至今的下落。”

“七皇子?”红衣不解了,迟迟不动,王爷在城门口被刁难主子不管,反而问起了别的男人。

“娘娘,你问七皇子是…”

红衣话未说完,紫晴便沉了脸,凌厉道,“西园家规第一条,本王妃的话就是命令,绝对服从,不要废话!”

“是!属下立马就查!”红衣二话不说,立马离开。

紫晴沉着小脸,继续练习,她才不管君北月那混蛋怎么样,最后是被气晕了,不能出席秋猎更好!

傍晚时候,红衣便回来了。

“主子,皇上下朝后就把所有皇子都叫到御书房去,独独七皇子没露面,说是突然病重,奴婢问了,七皇子今儿个一整天都没有离开龙吟宫呢,听说十皇子要去探望,都见不着人呢!”

听了这话,紫晴眸光顿沉,果然是他!

若非那日听老十谈起国色天香,她怕永远都不会怀疑到他头顶上去吧!

他如此隐瞒身份跟她玩猫捉老鼠,到底目的何在,打算将来以此为把柄威胁君北月,还是另有所图呢?

紫晴她可不管那么多,她要是只是他的命!

这时候,十两突然焦急而来,“主子,他们说王爷至今都还在城门口侯着呢,好多人都跟着一起等,就等着看咱们王爷怎么收拾楚天戈呢!”

红衣一听,连忙又大着胆子劝,“主子,要不让十两出去瞧瞧?”

她和十两都觉得王爷和王妃和般配,可惜,他们俩却是郎无情,妾也无意呀。

紫晴可不会无聊到去相信传言,曜王爷亲自出迎哪里有自己回来的道理,不管怎么样君北月都会等下去,只不过依那家伙的性子,楚天戈如此把架子端到天上去,让他好等,他岂会轻易算了呢?

天下双雄,两国战神,头一回短兵相接,今夜城门口,估计会有好戏看。

“备轿吧,咱们也瞧瞧去。”紫晴淡淡道。

☆、062 意外,竟会这样

城门酒楼二楼的雅座上,紫晴临窗而坐,将城门口的盛况尽收眼底!

此时天已经全黑,巍峨的帝都北城门灯火辉煌,城门内两边侍卫长枪拦路,将围观的百姓拦在大道两侧,一路火把蔓延到使者大院。

门口正中,君北月一袭端庄的宫装,骑在骏马上,深邃的犀眸冷冽地盯着前方看,确确实实已经等了一整日了。

“主子,王爷一定很累吧。”红衣怯怯开口。

紫晴置若罔闻,举杯啜饮,越发的好奇一会儿楚天戈来了,君北月会怎么做,他可相当于当着全城老百姓的面被放了鸽子呀!

个人面子事小,大周的面子是大,西楚使者足足迟到了一日,传出去还不让各国笑话了?

君北月这大周的骄傲,如何挽回大周皇室颜面呢?

突然,城门上侍卫一声高呼,“西楚翔王到!”

一时间,全场寂静,紫晴探身看去,隐隐可见城门外马队声势浩大,锦旗张扬。

须臾而已,马队入城,只见打头的是两列威风凛凛的骑兵,清一色的白色战马,清一色的黑色骑装大汉,一个个人高马大,桀骜不驯,这之后,是一两八匹战马拉着的镶金大马车。

紫晴心下微惊,就算大周天徽皇帝都出行都未必会犹如派头,西楚的财力可见一斑。

如此阵势,两边百姓,甚至侍卫们都被震慑得心生敬畏,自觉低人一等!相较之下,单枪匹马立在道路中的君北月则显得寒碜很多。

紫晴禁不住多看了君北月一眼,只见马队都止步了,他还岿然不动,俊得人神共愤的冷脸上,不见丝毫反应,那双深邃如寒潭的黑眸,冷冷看着眼前一切,似乎洞悉了一切,又似熟视无睹,不怒自威,令人琢磨不透。

如此细看,相较之下,君北月的气场分明更胜一筹,一人便远远抵得上西楚这最气派的人马!

且不说大周国力不如西楚,居下位,即便恭敬响应都不为过,就说君北月今日是来迎人了,至少得先主动开个口呀!

可如今人都到眼前了,他竟还不声不响不作不为,他这是什么意思?

这意味着他的报复开始了吗?两位战神的较量开始了吗?

一时间众人的心都揪住了,视线不离君北月,生怕错过了什么,紫晴茶杯止在半空,眸中隐隐有些期待。

然而,接下来的事情却十分出人意料,寂静中,君北月还未开口,马车上的主儿竟先开口了。

“曜王爷久等了,途中遇雨山路难行,无法及时差人报,还望曜王爷见谅。”

这话一出,众人顿时大惊!

他说什么,西楚翔王居然向曜王爷解释迟到的原因,还当众道歉!

这…这怎么可能,这两人不是死对头吗?

翔王不是一来就要给曜王爷下马威吗?曜王爷不是准备好收拾为大周挽回面子吗?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在众人的惊诧中,君北月才冷冷开了口,不谦卑也不傲慢,“翔王亲临,吾皇十分高兴,我代吾皇恭迎,翔王不必客气。”

而这时候金灿灿的车帘缓缓被掀起,一时间又是全场寂静。

紫晴好奇看去,只见下车之人,高大英俊,棱角分明的俊脸上,五官轮廓深邃,在一身高调的青铜色骑装的衬托之下,张扬狂佞、尊不可犯。

很快,他翻身上马,同君北月并肩,两人几乎是同时,拱手作揖,相视冷冷一笑。

见状,谁都不明白到底是什么回事,而紫晴放下茶盏,唇畔勾起了一抹欣赏的弧度!

她知道,君北月的等,楚天戈的道歉,这是强者对强者的敬重!是对手与对手之间的相互尊重!

无关地点,无关身份,无关国力!

今日若非君北月在此,岂会有人如此耐性等上一日。

若非君北月在此,楚天戈岂会开口道歉,大周必定颜面扫地!

都说曜王不倒,大周永存,紫晴今日算是真正明白了这句话的意思!

是夜,君北月将楚天戈迎到使者大院后,便进宫复命,紫晴原本以为他会回来了,可谁知他依旧一宿未归。

直到翌日清晨,红衣才急急来报,“主子,王爷回来了,让你换上宫装,随他入宫。”

☆、063公主,来者之意

使臣觐见之后,天徽帝在玄武大殿设宴为西楚翔王接风。比起严肃的觐见,这场宫宴则轻松了不少,王公国戚的家眷也被邀在列。

此时的玄武大殿,珍馐美馔,华彩满堂。

天徽帝高高在上端坐在玄龙宝座上,身下左手边依次是怡妃娘娘,君北月夫妇,君北辰夫妇和诸位皇子,紫晴长发盘起,着淡妆,一身素雅简单的打扮,在争奇斗艳的美人中反倒显得清新动人,她一入大殿便注意到了,七皇子君北耀并没有出席。

天徽帝身下右手边便是西楚翔王楚天戈,随后依次是林相爷夫妇等大臣及家眷,欧阳将军被罢了秋猎资格,竟连宫宴都不见人影,看样子天徽帝这一回是吃了秤砣铁了心要打压到底了。

一开宴便歌舞升平,酒邀三巡,紫晴坐在君北月身旁,端着酒杯,只抵在唇畔做样子,滴酒不沾。

酒这种东西,乱心乱性,要么酩酊大醉,不醒人事,要么便点滴不沾,一如她的性子,要么不做,要么彻底决绝。

君北月一袭淡蓝色宫装,衬得本就冷冽的气质更是寒彻动人,在觥筹交错,寒暄谈笑中,他至今一句废话都没有,更别说是笑,竟同紫晴一样,只做样子,滴酒不沾。

紫晴余光瞥了他几次,暗想,这家伙似乎心情不太好呀!

突然,殿外高声传来,“报…西楚长公主到!”

“大周皇帝,此次兵马,皮草皆有我西楚长公主亲自押送,已送抵皇家马场,还望大周皇帝笑纳!”

楚天戈起身作揖,还是那身独特的青铜色骑装,远远看出,就像是一身青铜战袍,威风凛凛,张狂放肆。

“好!代朕同你父皇道声谢!”天徽帝虽忌惮至极,架子却还是高高端着,大手一样,“来人,请长公主入殿!”

话音一落,顿时满堂寂静,很快,清脆的铃铛声便咛咛噹噹而来,随后才见一个女子大步而来,如火热烈的火红骑装。

西楚人特有的高挑身材、深邃轮廓,深眼高鼻,五官立体得很好看,尤其是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神采奕奕,十分惹人注意,可惜这神彩并非善意,笑意,而是傲慢放肆、飞扬跋扈。

她左右手腕上都带着一窜铃铛银镯,腰带亦是嵌满铃铛,怪不得人未到,声先到。

紫晴眼毒,一下子就注意到她腰上那圈铃铛,看似腰带,实则是一条长鞭缠成。

这位长公主的大名她听过,西楚马背上的铿锵玫瑰,龙渊大陆唯一一位真正带过兵、上过战场的女人,天下王侯王公梦寐以求的女人,楚飞雁!

传言,得楚飞雁者,可得西楚半壁江山!

万众瞩目中,她唇畔勾着不屑冷笑,大步走来,风光无限,紫晴低着头把玩酒盏,心下纳闷,楚天戈亲自出使已经很奇怪了,楚飞雁居然还亲自押送马匹,这兄妹二人不会是一时兴起吧?

正纳闷着,抬头看去,不由得微惊,却见楚飞雁正痴愣愣朝君北月看来,如此傲慢的女子竟会露出柔情如水的目光,君北月在她心中地位不低呀!

可惜,似乎妾有意郎无情,君北月冷漠不像个人,像块玄冰。

“西楚长公主楚飞雁,参见大周皇帝!”楚飞雁止步,作揖道。

“免礼免礼,听闻西楚长公主兼沉鱼落雁之貌,具男儿战将之勇,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来人,赐坐!”

天徽帝一脸欣喜,险些都快忘记端着的架子了。

然而,楚飞雁却没有坐,而楚天戈更是上前而来,“大周皇帝,吾皇先前传书,意和亲大周,结唇齿之邦,不知您意下如何?吾皇迟迟未得答复,故嘱咐小王代为询问。”

和亲!

这话一出,全场寂静!

竟有此等大事,皇上却不曾提起!一时间,满堂哗然!

西楚强国,若真要和亲,也该是大周主动请求,岂有西楚主动的道理呀!

哗然之中,天徽帝分明为难着,谁知,楚飞雁却大声道,“大周皇帝,您迟迟不做答复,不知本公主是哪一点配不上曜王爷了?”

什么?

竟是长公主要和亲,竟是要嫁给曜王爷,一时间全场寂静!

这下子复杂了,怪不得天徽帝迟迟没有公开此事!

一方面,楚飞雁一旦嫁入曜王府,曜王府的势力必定大增,大周和西楚也将不举干戈,两国开通关卡,互通有无,便无需年年借助秋猎之机,互赠所需。

这不管是对大周,还是对西楚,皆有裨益。

而且,大周得西楚庇护,周遭王国也不敢觊觎。

然而,另一方面,西楚一直想借道大周幽云之地,攻打东秦,而幽云之地正是君北月的地盘,西楚狼子野心,借用之地,岂会轻易归还,君北月自十五岁亲管幽云七州便寸步不让,他的性子,如今绝对不会让步!

而两国一旦结为唇齿之邦,借道一事岂能拒绝?甚至,君北月将不得不出兵东秦相助!

紫晴瞥了君北月一眼,禁不住暗笑,终于明白这家伙为何至今一言不发了!

这件事说白了,就是拿幽云七州去换一个楚飞雁!天徽帝这位只敢躲在帝都逞威风的皇帝,当然求之不得!

楚天戈走的这步棋,绝呀!

天徽帝已经朝君北月这边瞥了好几眼了,君北月却依旧沉敛着双眸,一脸寒彻,紫晴在他身旁,低着头,保持她一贯的温驯小脸,心下早幸灾乐祸了起来,也不知道从何时开始,见君北月吃瘪,她就开心。

那日进宫谢恩,她被支开,父子俩谈的估计就是这件事了,如今看来,天徽帝是要强行逼娶了。

天徽帝一番为难之后,终于开了口,“长公主才貌双全,文武双全,若还配不上吾儿,这天下岂还有人配得上?”

“这么说…大周皇帝是答应了?”

楚飞雁顿是欣喜,她此次亲自来要的就是大周皇帝首肯!自从四年前幽云马场见过君北月后,她就告诉自己,这个男人她要定了!

天徽帝锊着胡须,笑着点头,“当然,能同西楚结姻亲之和,朕倍感荣幸!”

他说着,终于认真看朝君北月看来,笑道,“曜王,你说是不是呢?”

君北月这才抬头看去,冷冷道,“父皇所言甚是,只是,儿臣已有正妃,堂堂西楚长公主,岂委屈为侧妃之理呢?”

这话一出,顿时所有的目光都朝紫晴集中而来,而楚飞雁也终于正眼看向紫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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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4 若争,寸步不让

全堂静寂,所有人的目光都朝紫晴而来,有嘲讽,有期待,有敌意。

然而,紫晴却保持着她一贯的驯良、温和,任由众人看,任由楚飞雁毒辣的目光,上下打量,不慌不张,不动声色。

君北月这个混蛋,一句话就把她牵扯进来,他还真当她稀罕曜王妃一位了,趁早丢给楚飞雁她趁早解脱!

“呵呵,正妃之位亦有左右之分,大周岂会委屈了长公主,来人,拟旨,敕封曜王妃为曜王右王妃!”天徽帝高声,讨好楚飞雁明显得令人恶心。

紫晴没有任何过错,自是不好废妃位,天徽帝如此左右之分,虽同为正妃,紫晴居右分明就低人一等!

紫晴见君北月沉默,心下冷笑,当初他直指她的鼻尖,不顾众人目光,霸道要娶,而如今却挡着全朝上下的面,任天徽帝做主。

人人都艳羡皇子皇孙,却不知生在帝王家的悲哀,纵使像君北月如此位高权重之人,也只能决定得了要娶何人,决定不了不娶何人呀!

不管是左正妃还是右正妃,于紫晴都没有多少区别,她乖顺着一张脸,正要起身谢恩,谁知楚飞雁却得寸进尺,冷眼看来,道,“这等残花败柳,也配同本公主同居正妃之位?”

紫晴戛然止步,眸中闪过一抹冷意,整件事她和君北月都一声不吭,任由天徽帝做主了,这个女人竟还要欺负到头上来!

还未嫁曜王府呢,就这般目中无人,他日若真嫁入曜王府,曜王府岂会有宁静之日!

她正要开口,谁知一直沉默的君北月却骤然“啪”一声,拍案而起,冷声,“翔王爷,你西楚是没人了吗?轮得到一个女人主动来提亲事,如此丢人现眼?”

一时间,全场皆惊,曜王爷当众动怒,绝对不是好事情,天徽帝眉头紧锁,一时间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了,若是把北月彻底惹恼了,秋猎一事他不管,那大周的脸就会丢尽了!

楚飞雁也被吓愣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正要开口,楚天戈连忙拦下。

“家姐就是这性子,直话直说,又是大体,还请大周皇帝,曜王爷,还有曜王妃见谅。”

楚天戈可老狐狸多了,话说得客气,可是一句“直话直说”非但赞了楚飞雁,还顺带又侮辱了紫晴一把!

他的意思,楚飞雁说的那“残花败柳”是直话直说喽?

紫晴眸光顿沉,人不犯她,她不犯人,人若犯她,不敢是谁,她必奉还!

楚飞雁非得争王妃之位,非得把她贬到侧妃之位是吧?有本事就直接让君北月休了她,否则,她寸步不让,左正妃之位都不让!

紫晴没理睬楚天戈,而是一下子“噗通”一声,朝君北月跪了下去,泪珠子立马挂出眼角,哽咽道,“王爷,臣妾自入曜王府之后,一心伺候,府上事无巨细,必躬亲料理,臣妾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却不知道何处有错,如今要遭外人如此诟病,要舍正妃之位?”

“谁说要废你正妃之位了?”君北月冷冷道,虽怒,眼底却掠过一抹玩味,这应该是这个女人第一次跟他正面联手呀!

“王爷,长公主方才‘直话直说’,不正是说臣妾不配同她同居正妃之位?”紫晴扬起小脸,梨花带雨的小脸楚楚可怜,却较真极了。

君北月冷哼,“你是本王亲点,皇上亲自敕封之人,本王和皇上说你配正妃之位,你就配!”

夫妻两人,一唱一和,句句在理,无人敢反驳,也无人反驳得了!

楚飞雁在一旁看得牙关紧咬,若非楚天戈拦着,估计会扑上去撕了紫晴了。

君北月才把紫晴搀起来呢,紫晴却突然朝天徽帝跪了下去,哭腔浓浓,却一脸倔强,“皇上,王爷说的对,紫晴是你和王爷亲点的,今日有人怀疑紫晴,便是怀疑你和王爷的目光,紫晴想问长公主所谓的‘配’字如何衡量,若紫晴真配不上,甘愿让出正妃一位,削发为尼,永不踏入曜王府半步!若是紫晴配得上,紫晴定不辜负皇上和王爷的厚爱,不辜负曜王妃三字!”

这话,说得天徽帝根本无法拒绝,只是,他心下冷笑着,寒紫晴也敢问他“配”字,也不想想当初这个曜王妃是怎么坐上去的!

他看了楚飞雁一眼,认真道,“曜王妃说得在理,长公主,不知你所谓的‘配’字,如何解释?”

楚飞雁一有说话的机会立马挣开楚天戈的手,傲慢道,“本公主所谓的配,是只寒紫晴配不配得上同本公主同尊正妃之位,听闻大周选妃有文武之选,不如本公主同她来场文武较量,如何?”

天徽帝立马大喜,“甚好甚好,就依照大周选妃的规矩来,文武较量!”

寒紫晴的文不会,武不会如今还在帝都广为非议呢,这一回可真是天堂右路她不走,地狱无门偏自寻!

这个坏他父子关系,坏他皇室血统,还险些坏了他和亲大计的女人,别说是侧妃,就连曜王府婢女她都休想当!

他们问都没有问紫晴一句,就决定了文武较量,紫晴不自觉朝君北月看去,却见君北月眼底有些担忧。

楚飞雁虽然飞扬跋扈,冲动鲁莽,可却是真材实料,并非浪得虚名。

这时候,楚天戈开了口,“大周皇帝,既是当庭较量,必示公允,文选何人出题呢?”

武选是真正本事的较量,而文选的题目和考核标准却会出现极大的偏颇,这可是个大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