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面扑来的是数百野狼,它们甚至急促分流出两支队伍,利索攀上两侧山头,疾驰着要从上而下扑来

所有的野狼都在奔驰,朝他们奔驰而来,它们已经疯了,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对他们不再忌惮!

急速的奔驰是助力,是为了更有力的扑杀!

然而,直面这排山倒海的攻势,君北月却面不改色,一身火红骑装早被利爪撕扯地粉碎,肩胛上险些露骨的伤口,血流不止,紫晴就被横腰扛在这肩头上,紧贴他伤口的腹部早就被温热的血湿透了。

她倒垂在他背后,她什么都看不见,只听得到狼群疾驰的声音,惊悚骇人,犹如草原上疾驰的狮群,震天动地!

狼群越来越近,眼看就要扑上来了,就在这时候,君北月竟利索收起长剑!

紫晴心惊,这家伙要做什么?

剑是他的武器呀!

谁知,君北月一手按在腰间剑把上,一手揽紧紫晴,高大精炼的身躯突然弓步沉下!

这!这是奔跑的姿势!

他想…紫晴都还未缓过神来,只觉得整个人立马前倾,急速而前,因为速度而产生的张力险些就把她撕碎!

君北月在奔跑疾驰,如猎豹冲刺般急速!影如箭,疾如风,如破竹之势,直冲而去,根本不给狼群攻击的机会,硬生生在密密麻麻发狼群中撞出了一条道!

任由山头数十头狼一并凌空扑下,任由,前方野狼踩在伙伴的尸体上助力,凌空跃起,迎面扑来!

他只管往前冲,哪怕前面是大山挡道,他都绝对不会停下来!

前仆后继地野狼,全都被君北月狠狠撞飞!

一时间,只见一道利箭沿着狭长的山谷疾飞而前,不断有野狼尸体从两侧翻飞而出!壮哉,这场景!

当一切戛然而止于悬崖边上时,紫晴早已头晕目眩,脑海里就只有一个想法,君北月这厮绝对是个…疯子!

他戛然止步,就差那么一寸之距脚下便是无底深渊。

如此短距离又没有助跑,居然能跑出这样的速度,这家伙真是豹子吗?他的爆发力太可怕了!

他一身鲜血林漓,更是一身大汗淋漓,扛着她站得顶天立地,居然气息还不紊乱,他转身朝都被他惊呆了的狼群看去,深邃的双眸,一如既往寒碜骇人,冷冽的唇畔勾起了一抹狂佞不屑的冷笑,透出了十足的男人野性!

这种战斗,注定会令人热血沸腾,注定会令人忘记生死,哪怕是兽也不能幸免。

一头头野狼露出了獠牙,绿眸猩红了,没有预兆地有一次群攻扑来!

它们想跟这个男人战斗下去,不再是为报仇,就为战斗而战斗!

谁知,君北月却不动,是真的不动,只唇畔勾起轻蔑到极致的冷笑!

数十头野狼顿凌空跃起,迎面扑来,利爪就在眼前,不到一寸!

而就在这时候,君北月突然揽紧紫晴,一个凌厉仰身,完美的九十度后仰,数十头狼立马从他面前飞扑过去,直接扑入深渊,凄惨的鸣叫立马响彻整个山谷!

野狼并不是省油的灯,见他弯腰立马齐齐扑来,两头最快的野狼獠牙大口立马狠狠要朝他左右腿咬去!

然,就这时候,君北月猛卯足劲的双腿猛地一并踹起,立马踹翻了两头野狼,而他和紫晴则是凌空飞出,直线坠落!

这峭壁,陡峭得堪比直线,这深渊,深得不见天日,野狼根本无路可追,只能眼巴巴看着君北月他们坠下,群狼对月呼鸣不断!

直线坠落的感觉并不好,而且还是头朝下坠落,紫晴闭着眼睛,只觉得整个脑袋充血充得都快爆炸了!

而君北月,仰面而上,四脚朝天,三千墨发被不断呼啸而上的风吹张狂翻飞,他唇畔的笑意冷邪到了极致,他似乎很享受这样的飞翔!

终于,当紫晴的利爪死死往他腰上抓去,他拽住她的双腿猛地一拉,便讲她拉入怀中。

而就在这时候,他猛地运力弹起,双腿在峭壁上借了力量,并非直冲上去,竟是俯冲而下。

坠落和自己俯冲而下,绝对是死和生的区别!

这深渊,深得可怕,许久之后,当君北月抱着紫晴缓缓落地时候,天已经大亮了,紫晴发现深渊之下竟是怪石嶙峋的河道,只一股小溪流淙淙流向前方密林。

不远处几匹野狼断裂的尸体证明了坠落的可怕。

已经落地了,君北月却没有放开紫晴的打算,他甚至连休息片刻,喘口气都没有,冷眸看着前方,淡淡道,“天黑前必须赶回去,大周有细作,西陲必有兵事!”

最先进攻他们的是西荆的野狼,是狼中的王者,帝都离西荆深渊,这批野狼分明是那批杀手带来的!

而天徽帝的弓箭护卫队居然没有埋伏在侧,换句话说,这是一场里应外合的刺杀!

紫晴很清楚,这场里应外合的行刺,看似要刺杀天徽帝,其实是要刺杀君北月呢!

君北月一死,不管是北疆还是西陲,一旦举兵,大周必败!

她挑眉看了他血肉模糊的肩胛一眼,淡淡道,“再不止血,别说回帝都,就是这个深涧你都出不去。”

这个家伙身上的大伤小伤可不比她少,他同她一样,伤再重都若无其事撑得住,可是,一旦倒下,那必定是永远都站不起来的!

君北月这才侧脸往自己的肩胛看去,将紫晴放在大石上,猛地扯下一块布条,递给她,“你来!”

紫晴并没有马上接,君北月蹙眉,难不成这个女人都这时候了还要跟她装乖吗?

谁知,紫晴却狠狠一把扯下他半边衣裳,立马古铜色的精炼之躯露出,肩胛的伤也一览无余!

那是连皮带肉被撕了巴掌大的一块呀,别说是扯,就算是碰都会疼,君北月却面不改色,玩味地看着紫晴。

他知道,这个女人不会再装了。

“坐下吧”紫晴淡淡道,这才接过布条。

君北月一坐下,紫晴立马将布条往他肩胛缠了几圈,又扯了自己的衣裳的布条绷紧,动作老练、利索,就差温柔。

止血后,紫晴淡淡道,“王爷,你先回去吧,臣妾走不动,不耽误你的时间。”

“你这腿再耽搁下去,必废!”君北月说着,霸道地抱起她,立马要走,汗血宝马必还在山中,只要出深涧,要回帝都并不难。

紫晴却没有反抗,而是突然一身僵硬,小脸严肃,而随即,君北月的脚步也戛然而止,背后有声音,那种一听就知道怎么回事的声音!

非常恐怖!

☆、087推开,他好嫌弃

轰隆隆的声音,突然从背后震天动地而来,惊起一片飞禽走兽,仓惶而逃,不过片刻便漫天飞鸟,遮天蔽日。

君北月和紫晴相视一眼,皆是惶恐,君北月而话不多立马抱紧她冲天而上!

可是,他本就负伤,两边直线一般的深涧根本没有借力持续往上的地方!

君北月根本无法凌空多高,须臾而已,山洪便咆哮而来,那惊涛骇浪,堪比海上大潮,瞬间便将君北月和紫晴狠狠拍下!

大浪一泻千里,咆哮而去,如同受惊的野马群,从山谷中狂奔出来,势不可挡,浑浊的洪水中,早不见两人踪影…

许久之后,山洪过,满目狼藉,河床的水位高及脖子,就在这浑浊的河水之下,一块巨大的石头侧旁,紫晴被君北月死死困在石头和臂弯之间,她屏住呼吸埋首在君北月脖颈里,而君北月亦埋首在她脖颈里。

在呼啸疾驰的洪水中,若非这块石头挡住她,若非这个男人替她挡了洪水的冲攻击力,她压根就无法鼻息这么久的!

察觉到周遭动静渐小,紫晴急急扬起头来,却惊见君北月竟然没有屏住呼吸,早溺水昏迷,双手却还死死地撑在她两侧石头上!

紫晴顾不上双腿的疼痛,猛地一把撑住他将他托起,幸好这块石头高过水面,否则要她把他带到岸边,天晓得要耽搁多少救命的事情!

一把君北月推到石头上去,紫晴攀在石上,仍旧利用双臂的力量将自己撑起,以撑起立马无力地瘫在他身上了!

她不敢耽搁,趴在他身上,急急先替他清理鼻子,口中的水,泥沙污物,随后按压腹部,逼出他腔中,腹中水吐出!

随着紫晴的动作,水不断从君北月口中溢出,可是他偏偏却没有醒!

紫晴都没有察觉到自己的慌张,力道又加重,这个家伙到底吃了多少水呀!

就算是夫妻不也是大难临头各自飞吗?何况他们之间算什么?不过是顶着个夫妻的名字,什么都不是。

终于,口都溢出了出来,可君北月却还是不醒。

紫晴毫不犹豫,俯身而去,人工呼吸!

她一手捏着他高挺的鼻子,一手拉开他的嘴巴,慌而不乱,有节奏地覆下娇唇为他呼气。

紫晴一上一下,那么认真专注,小脸严肃得可怕,都没有察觉到君北月的睫毛颤了。

她还在继续,深吸一口气立马埋头覆唇而下,而就在这时候,君北月突然睁眼,似乎条件反射一样,扬开她的手,合上嘴巴!

不!

他怎么…吻她!

紫晴瞬间就懵了,没有预料到会这样,脑海一片空白。

而君北月似乎也懵了,这个女人刚刚在做什么?偷吻他吗?

两人鼻目相对,不过就十寸之距。

每个人的心跳是从在娘胎里就开始的,便以自己的节奏一直跳动到死亡为止,传说心跳完全节奏一样的人,于千万人中都难得寻到一对。

而在他们相互抵着的胸膛之下,两颗心正噗通、噗通急促跃动着,节奏竟然是一致的。

突然,君北月猛地一把推开紫晴,力道之重,险些把紫晴给推到河里去。

他只觉得喉咙有东西有涌出来,可是,急急推开她之后又察觉不到了,他也不过是“呵”了一声,连咳嗽都没有。

他蹙眉朝紫晴看来,谁知立马迎上紫晴冷得几近无情的眸光,这个女人怎么了吗?

方才似乎不是吻。

“你刚刚做什么?”他淡淡问道。

紫晴却冷哼,“你别误会,你溺水了,我不过是帮你人工呼吸罢了。”

“人工呼吸?”君北月不明白。

“类似于渡气,不过不在水中,不用…”紫晴心一狠,还是说下去,反正她心中没鬼,堂堂正正,“嘴不用贴那么紧。”

他方才那一推可真用力呀!就像是嫌弃什么,害怕什么,迫不及待将她推开!

开化的现代社会,都人人有根深蒂固的处女情结,包括她自己,何况是最重贞节的古代呢?

她很清楚,他会在意她的洁之身,她也没有想跟他当真正的夫妻,对于感情更没有任何期盼,只是,当他一把推开她的时候,她居然发现自己的心居然也会疼。

君北月这才明白,只淡淡“哦”了一声,看样子方才是自己不明情况地占了她的便宜。

见紫晴这么严肃的模样,君北月原本想戏弄她一番的,可是时间不允许,待他回帝都把那细作揪出来,再好好来跟她从国色天香旧账算起也不迟。

河水高涨,水流甚急,君北月并没有多说,寻觅了被冲到岸边的树干,简易整了条小舟,推到石头边来,正要过来抱紫晴。

可紫晴却拒绝了,淡淡道,“你别过来了,我能自己过去。”

说罢,小脸只倔强,不见疼痛,硬生生是起身跨上了小船,君北月只觉得哪里不对劲,可是,对于女人,他真的无法做到心思缜密,明察秋毫。

小船沿着急流,疾驰而下,君北月认真地把控方向,并无暇同紫晴多说什么,紫晴远远地坐在船尾,静默地看着他的身影,面无表情…

就在君北月和紫晴往帝都赶的同时,帝都早一片混乱了。

秋猎那晚,天徽帝一逃回行宫,立马收到军报,西荆大将独孤闲云,亲率十万大军兵压西陲而来,欧阳将军旗下战将立马关闭西陲所有的关卡,紧急求调兵救援!

已是日过三竿,玄武大殿上早朝还未结束。

“皇上,西荆不过区区五万人马,一旦开战,必败无疑,老臣请求暂收曜王爷兵…”

欧阳将军话未说完,寒相爷立马不悦,“欧阳将军何必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仗还没打,先没了士气!这就是你当将军的能耐吗?”

给读者的话:

今天四更,还有两更7点半一起上。

☆、088兵权,口气很大

面对寒相爷的质问,欧阳将军立马冷哼,“文弱之人站着说话向来不腰疼,五万人马敌十万大军,不是找死是什么?”

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现在君北月下落不明,生死未卜,大周能拿得出手的战将全在他欧阳将军府旗下,西荆大军压来!

就算是天徽帝都不敢轻易动他,何况是区区一个文官?

战争一起,对于皇帝来说,就只有将军才有价值!

寒相爷岂不知道欧阳将军打的什么主意,立马反问,“当初曜王爷单骑闯幽云七州,以一敌百,难不成你没听闻过?”

“曜王爷神勇,岂是你我一般人能比得上的?只是,如今曜王爷生死不明,若是一味把希望寄托在曜王爷身上,延误了战机,寒相爷担当得起吗?”欧阳将军亦反问,咄咄逼人。

“西荆大军抵我大周西陲尚需些时日,欧阳将军如何笃定曜王爷就回不来了?莫非…”寒相爷没说下去,可朝中明白人都懂。

“寒相爷!”欧阳将军立马怒声,“皇上的弓箭近卫队可一直都是你代管的,猎场一事,你必须负全责!你还敢在这里把弄是非!血口喷人!”

这话一出,立马全场寂静,弓箭手近卫队不是应该禁军统领管辖的吗?怎么会是寒相爷代管的?

高高坐在龙椅上一言不发的天徽帝,终于有了反应,冷冷看向寒相爷!

撞上天徽帝那质问的眸光,寒相爷立马就惊了,当初禁军统领徐贤才被革职之后,别说是代管弓箭手近卫队了,就连禁军统领都是他的人。

这本该是武官的职责,皇上为避人口舌只暗地里把大权交给他,除了曜王爷,朝中并无人知晓呀!

难不成皇上怀疑了他,并且同欧阳将军讨论过这件事了?

猎场一事分明是里应外合的后果,杀手带来的是西荆的野狼,也就是说这回刺杀是出自西荆之手!

而如今,西荆又举兵,到底怎么回事,再明显不过了!

大周有奸细,有通敌西荆的奸细!

思及此,寒相爷立马噗通下跪,“皇上,老臣忠心耿耿,断然不会做出通敌之举,皇上明鉴!”

天徽帝按在扶手的双手大紧,并没有理睬他,冷冷道,“欧阳将军,你继续。”

欧阳将军摊开地图,认真道,“皇上,西荆出兵西边,离开北疆驻兵最近,老臣斗胆请求暂收曜王爷兵权,调遣北疆精兵,支援西陲!”

这句藏了多年话,欧阳将军终于口气说出来了!

满朝文武立马议论一片,收曜王爷的兵权,欧阳将军好大的口气呀!

曜王爷的兵权岂是可以随便收的,当初天徽帝敕封之时,就曾经说过除非曜王爷死,否则永不收兵!

皇上派出了不少人找曜王爷,照欧阳将军这口气看,难不成曜王爷已经…

没有人敢想象下去,曜王爷一死,大周可是会变天的!

“皇上,万万不可,一旦调动北疆驻兵,北疆危矣!”寒相爷实在忍不住又劝。

“寒相爷,西楚的翔王和长公主都还在使臣大院,你这话若是传到他们耳朵里,你解释得清楚吗?”二皇子终于开口。

“寒相爷,难不成你怕调兵之后,西荆落败?”欧阳将军更是不客气。

如此直接诬陷到脸上的话,天徽帝居然还没有反应,寒相爷心都全凉了,悻悻闭嘴退到一旁。

“父皇,军机不可延误,儿臣愿意请缨西战,保我大周疆土!”二皇子站出来,恭敬作揖。

欧阳将军亦出,“皇上,老臣愿亲往北疆,调遣北疆之兵,支援二皇子!”

君北月在朝中本就不结朋党,文武百官见寒相爷蔫了,立马一边倒全倾向欧阳将和和君北辰,一时间劝说一片,皆要天徽帝下旨调兵!

没有君北月的虎符,就只有天徽帝的圣旨才调派得了北疆之三支大军。

北疆三支大军,号称虎军,白虎,黑虎,红虎,因为将士铠甲雕有凶虎而得名,分守着西楚,三界之地,东秦边界,欧阳将军要调派的便是守在西楚南大门,大周北大门的最精良之兵,白虎军!

欧阳将军请求亲自却调兵,这意味着什么呢?

这就意味着他要暂代君北月统领这支白虎军了,说得直白一点,就是他想吞了份兵力!想趁机夺北疆的驻兵权!

欧阳将军的心思,天徽帝岂会看不明白,他剑眉紧锁,许久之后,才道,“这件事明日再议,来人传令下去,今晚上若再没有曜王爷的消息,统统提头来见!”

“父皇,等到明日,西陲危矣!”君北辰焦急道。

“调兵,兹事体大,西荆十万大军一夜就到,明日再议吧。”

天徽帝挥了挥手,焦急烦闷地很不耐烦。

欧阳将军正还要劝,天徽帝立马冷哼,转移了话题,“寒怀墨,弓箭近卫队统领李军已经公认,你假传圣旨,要弓箭手离开大营驻守行宫,你可有什么解释?”

寒相爷一愣,双腿立马软下,哑口无言。

陷害,这是明显的陷害,李军被收买了,通敌的欧阳将军,里应外合的也是他!

寒相爷根本没有解释的余地,颓然跌坐在地上!

皇上会相信他吗?不会的,皇上只知欧阳将军是借机要夺兵权,却不知道这一切都是欧阳将军导演的。

退一万步说,即便皇上猜到了,皇上能怎么样,君北月不在了呀!

欧阳将军的心若狠,西荆便可攻城掠地,大周必乱!大周一乱,西楚还不虎视眈眈?

皇上还不得顾忌这欧阳将军翻脸,还不得把他这位相爷推出了以示让步?

寒相爷无话可说,这个黑锅他背定了!

“来人,讲寒怀墨压入天牢候审,封锁寒家,没有朕的命令,任何人不得进出!”天徽帝冷声!

就在这时候,军报又来,侍卫焦急呈上。

天徽帝打开一看,脸色立马全白,西荆独孤闲云亲摔三千精兵打头阵,离西陲关仅五十里!

二皇子立马下跪,“父皇,儿臣愿亲赴西陲,为大周守疆!”

欧阳将军亦跪,“皇上,请下圣旨,老臣愿亲率援军,同二皇子奋战沙场,保我大周安宁!”

一时间,文武百官接跪,天徽帝终是等不下去,立马下令拟旨,敕封二皇子为西将军,调帝都近郊一万驻兵赶赴西陲,调北疆白虎军往西北支援,由欧阳将军暂为统领。

接旨后,欧阳将军又请求,“皇上,微臣斗胆,邀十三骑之首欧阳敇同行。”

君北月的兵哪里是随便的人就统领得了的,即便是有圣旨在手,欧阳将军还是有所顾忌,让欧阳敇同行,他就不怕调不动白虎军了!

天徽帝愁云满脸,挥了挥手准了…

☆、089真凶,螳螂在后

使者大院中,临街的阁楼上,楚天戈看着朝西城门疾驰而去的人马,唇畔勾起了一抹得意之笑。

突然,包扎得像尊木乃伊的楚飞雁气冲冲而来,顾不上脸上疼痛,怒声质问,“楚天戈,这一切都是你主使的对不对?

“是,又怎么样?”楚天戈反问。

谁会想到是他呢?

谁会想到真正的幕后主使就在他们的使者大院被好好地伺候着你!”

欧阳将军不仅仅私通西荆,而且私通西楚,只是,楚天戈是在得知欧阳将军被西荆独孤闲云收买了,才插上一脚的!

独孤闲云想捧欧阳将军上位,夺君北月兵权,他何曾不想呢?

不过他螳螂在后罢了,他只不过跟欧阳将军保证,这三年内不会动兵,这三年就随着西荆和欧阳将军却折腾吧。

他要的只是君北月从此从大周消失而已,三年后,不管大周是谁当家,他的铁骑都绝对不会蹄下留情!

楚飞雁重重拍案,怒吼,“你!你明明知道我是为和亲而来的,你还杀君北月!”

“老姐,你该庆幸输给寒紫晴的,否则,你从此就得守活寡了。”楚天戈打趣道,心情好得开起玩笑。

“你!君北月绝对不会死的!他不会!”楚飞雁大吼,对于那个男人的爱,早就超越了身份地位。

她很清楚父皇一定要绕道大周攻东秦的,君北月便是阻碍父皇最大的一块绊脚石。

同父皇做对绝对不会有好下场,于公于私,她才想出了和亲这个办法。

却没有想到,同行而来的楚天戈并非帮她,而是另有所图!

任由楚飞雁怒吼,楚天戈并不理会,笑道,“老姐,大周要乱了,去准备一下吧,我们也该回去了。”

“我要告诉父皇!你骗我!”楚飞雁大步要追,立马牵动腿上的伤,疼得不敢乱动。

“父皇只要一个结果,东秦!”楚天戈扬笑而走,可没走几步呢,却又折回来,道,“对了,忘了告诉你,那批西荆野狼的獠牙皆有剧毒。”

说罢,这才大步离开,留楚飞雁目瞪口呆,不一会儿,眼泪便流了下来…

西郊皇家马场,欧阳敇早就召集了十三骑众兄弟,设法寻找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