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用力,锊起了血迹放在鼻下轻轻一嗅,眸光顿沉!

这是毒!出自南诏的剧毒,红海棠。

这种毒一般会涂抹在猛兽的利爪獠牙上,一旦被抓被咬,毒素便会从伤口深入血脉,十日之内,必定毒发身亡!

如果他没有料错,这毒必定来自那批西荆野狼,那日至今也该有四五天了吧!

必须尽快寻到毒药,否则拖的时间越长,毒越难解。

就在轩辕离歌思索之际,一股诡异的清香突然凭空传来,似花香又似药草香又似香火之香。

轩辕离歌立马戒备,却发现并非迷香,而这股香味正是来自寒紫晴之身!

怎么回事?

难不成是体香,剧烈运动之后慢慢散发出来的?

轩辕离歌眉头微蹙,缓缓低头挨近,好看的鼻尖轻轻触到紫晴身上,认真嗅着。

果然是从她一身上下散发出来的,这诡异的香味渐渐地越来越浓,渐渐地有了种蛊惑人心的力量,令人闻久了便不自觉想靠近,想沉溺。

轩辕离歌的手不自觉轻轻落在紫晴手臂上,这瞬间,他才猛地清醒,脱口而出,“魅香!”

这个女人居然中了魅香之毒!

只是,他不明白,怎么可能会是魅香呢?

一来魅香是南诏失传已久的药,二来,若是真中魅香,绝对不可能等到现在才发作的!

难不成这魅香在她体内藏着,至今才发作?

魅香之所以被称为天下第一药,正在于它无药可救,唯有通过男女之事,传给对方!

就在轩辕离歌惊诧之际,紫晴似醒非醒,迷迷糊糊地发出了痛苦的声音,似乎迫不及待想抓住什么似的!

突然,她一把抓住了轩辕离歌的手,猛地就将他拉下。

轩辕离歌始料不及,整个人摔在紫晴身上,这一刻,只觉得冰封的心,突然“嘭”一声裂了一大片!

给读者的话:

偷偷早更完。别存文呀,猫这最后十天要冲个新书上架榜,需要你们的订阅支持。

☆、093体质,来历可疑

紫晴根本没有意识到此时此刻正发生的事情!

几日几夜、不眠不休的神经高度紧绷,她一旦倒下,那必定是疲惫到极致的,不管是肉体,还是精神。

如今的反应,皆因为药物导致的身体本能,迷迷糊糊中她只觉得难受和疲惫交积,她根本无力去思考这到底是怎么了。

当她一旦抓住轩辕离歌冰凉的手臂,她立马就放不开了,仿佛那是她最后的救命稻草。

突然就有种拼命要索取的冲动,却不知道自己到底要索取什么。

轩辕离歌怔了,苍白的脸上,额上青筋一道道全暴浮出来,颀长的身子紧绷着,而那青筋亦紧绷着,似随时都有可能从额际爆裂出来!

那一双冷漠了数年的明净之眸竟掠过一抹前所未有的慌张,猛然间,他一手撑地,挣开了她的禁锢!

“别走!”

一离开,她立马惊呼而出。

意识全无中这是她唯一的一个念头,不让他走。

他着力撑着,别过头不看她的脸。

该怎么办?再不想办法,这个女人必定会被药性琢磨死的!

然而,就在这时候,洞口外传来君北耀怒气冲冲的声音。

“轩辕公子真给你猜对了,父皇果然没有怎么着老二,就废了欧阳义博,欧阳义博的兵权居然还交老二了!”

“还有,君北月正到处找这个女人呢,咱们要不要…”

话,还未说完,一道白影便从身旁呼啸而出洞口,远远朝山林里去,君北耀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惊呼,“公子,这片不少侍卫在搜山呢!”

只是,那白影没入了夜色,没有给他任何回应。

疾驰穿梭中,风呼啸而过,怀中的女人一点儿都不安分,他那张冷漠的脸这辈子都不曾有过今夜如此复杂的表情吧,俊朗的眉头至始至终紧紧地锁着!

终于,身影在空中戛然而止,他抱紧她,陡然一个凌空翻身,立马往下倒栽而下!

下面,正是瀑布飞泻而下冲成的深潭!

潭深数丈,两个紧拥的身体如利箭般直射而下,在漆黑的水中一窜到底!

水凉如冰,立马减缓了她的体温,却远远比不上那冰凉凉的唇!

是的!

他的唇就抵在她唇上渡气给她。

黑暗中,什么都看不到,唯有触碰,她确实安分了不少,然而,这压根就只跟不治本,

终究,他心下长叹,早知这毒是解不了的,怎么就果断不了呢?

他救她,岂会是单纯的救,只是,毒发完全在意料之外,难不成真要害她一条性命?

他心下无奈而笑,罢了罢了…

冷不防,他又一次拥紧她,猛地就冲天而上,破水而出,出水的同时,他便松开了她的唇。

他非君子,却从对女人小人。

湿漉漉落地,一身湿透,衣裳紧贴在身躯上,这才见他本就清瘦的身躯竟比想象中还要瘦,似久病之人!

正要走,却就在迈步而出之际,原本紧紧抱在他脖上的小手竟松了,随即,她浑身无力后仰而下!

他急急倾身,挽住她,心下大惊,怎么会这样?

就这瞬间而已,她前后简直就是两个人,没了方才的躁动,没了方才的不安,此时此刻就像个疲惫到极致的孩子,安安静静瘫在他臂弯中。

魅香,解了?

怎么可能!

魅香是什么?是最可怕的药呀!

这药一旦被下了,就只有死亡能让它消失,否则,就只能在男人女人之间,永无止境的传播下去!

而这个女人居然硬生生给忍过去了?

他急急替她把脉,似乎不信结果,轻轻在她手臂上划开一道口子,锊了些许鲜血,轻轻一舔,原本紧锁的眉头更是紧得松不开!

竟隐隐寻到魅香的痕迹,而不见之前狼牙上的海棠之毒!

怎么会这样?

他听说过南诏最强悍的部族里,历史上曾经出现过百毒不侵的人,不管是什么毒顶多会有毒发的征兆,却不致死,多停留几日便会自然消失不见。

海棠为剧毒,停留了数日,连毒发的征兆都没有便消失不见了。

而魅香既毒也非毒,既药非药,所以,还一直停留在她体内,时不时会爆发出来!

是这样的吗?

若是这样,那她这体质,岂不就是…

明净的眸中一抹复杂掠过,他看着她仍微微在渗血的伤口,若有所思,“南诏…孤岛…”

突然,他眉头大紧,竟冷不防无力松手,紫晴立马后仰落地,而他自己则单膝跌跪而下,一手撑地,一手紧按在心口上。

疼,剜心的疼,又发作了!

人人皆知他琴艺天下第一,却不知道他的医术亦是天下第一,只是,他救得了所有的人,却救不了自己。

壮志未酬,使命未达,三十岁,没几年了呀…

给读者的话:

又偷更…你们懂的。

☆、094 倒下,震惊朝野

已经三天三夜了,也正是猎场刺杀案的第九天!

一切水落石出,欧阳义博勾结西荆,企图杀曜王,夺兵权,罪不可恕,天徽帝下令斩首欧阳义博,灭九族,特赦了怡妃娘娘和二皇子,皇子妃欧阳静琴。

这三人从君北月将欧阳义博拽如玄武大殿之后,就一直跪在大殿前,三天三夜竟真把皇上的心跪软了。

天徽帝居然将西陲兵权移交二皇子接管,只是,此时此刻,三人还长跪不起,求见天徽帝。

君北月大步而来,虽已经换上干净的宫装,却形容憔悴,回来至今片刻都没有休息过,不断寻找寒紫晴,却迟迟都没有消息。

这一回,他不仅仅出动琉璃阁所有的人,甚至连十三骑也全都派出去,若是这时候帝都周遭有兵叛乱,帝都危矣!

可是,人人皆知,却人人不敢言。

见二皇子他们还跪在门前,他看都没有多看一眼,大步踏入,父皇一而再召见,他不得不抽空过来。

一进玄武大殿,天徽帝立马关切道,“老四,身上的伤可都好了?”

“谢父皇挂心,儿臣并无大碍,不知父皇着急找儿臣来所为何事?”君北月开门见山,心急着找紫晴,时间拖越久,那个女人越危险。

然而,天徽帝却不跟他着急,又问,“紫晴可有下落了?”

“尚无。”君北月言简意赅。

天徽帝叹了叹气,疲惫地往龙椅上一倚,看着君北月,似乎有些迟疑。

“父皇,若没有要事,儿臣先行告退。”君北月又道。

“北月啊…你来的时候可看到他们还跪在外头呢?”天徽帝淡淡道。

“罪该万死。”君北月并不客气,冷冷道。

“朕也知道,只是…”天徽帝叹了叹气,招手示意君北月过去,也不知道低声同君北月说了什么,只见君北月的脸色骤变,寒彻如冰。

许久之后,他才退了回来,竟连行礼都没有冷冷道,“儿臣先行告退。”说罢便头也不会地走了。

一到门口,怡妃娘娘立马扑过来,抱着他的双腿,“曜王爷,曜王爷,你醒醒好,替欧阳家说个情吧,欧阳义博罪该万死,可是族人是无辜的呀!我欧阳九族,有数十名襁褓之儿,孩子都是无辜的呀!”

随即欧阳静琴也扑了过来,嚎啕哀求,“四皇子,你大人有大量,我爹爹罪该万死,罪该凌厉,可是欧阳一族,上千人性命都是无辜的,求四皇子开恩呀!”

君北月止步,冰冷得不着一丝情绪的双眸终于沉敛看下,寒彻的声音就如同从地狱深处传来,幽沉骇人,“本王的王妃重伤在身,至今下落不明,你们有什么资格来跟本王谈无辜二字呢?”

语罢,他立马一脚狠狠踹开两人,大步离去,一路出宫门,他大步流星,冷如冰霜,一路侍卫婢女无人不让,无人不惧,谁都不知道御书房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只觉得曜王爷可怕得如同一个炼狱修罗!

到了宫门口,顾太医远远看着就立马就察觉到了不对劲,急急上前问道,“王爷,皇上找你所为何事?”

君北月戛然止步,高大的精炼的身子都晃了,他目视前方,空无一物。

顾太医大惊,这到底是怎么了呀,难不成是有了王妃娘娘的消息,是王妃娘娘怎么了吗?

顾太医不敢问,他追随曜王爷这么久,就从来没有见过他如此阴冷无情的脸,他知道,这是怒。

许久之后,君北月喃喃开了口,“顾老,你知道父皇说什么了吗?”

顾太医心惊,低声,“王爷,要不,咱们先回去吧。”

谁知,君北月却滔天怒声,“他要本王把…”

话还未说完,君北月却突然眼前一黑,随即后仰直直倒下,“嘭”一声巨响!

一时间,所有人都怔了,怎么都缓过神来,根本没有料到会这样,怎么可能呀!

曜王爷居然倒下了!

大周不倒的战神竟倒在宫门口!

顾太医回过神来,滔天一声惊呼,“曜王爷!”

这时候,众人才缓缓回神,一时间,整个宫门口慌乱一片,而须臾而已,消息立马传遍宫廷内外,震惊朝野,因为君北月的归来而平静下来的帝都,又一次躁动不安、谣言四起、人心惶惶…

是夜,曜王府里人来人往,直到深夜天徽帝离开后,君北月猛地从榻弹起,一口黑血立马喷出,终是清醒。

顾太医见状,立马大喜,高悬了大半日的一颗心终是落下。

毒,总算是及时解了。

君北月面无血色,蹙眉看来,“怎么回事?”

“主子,你中了海棠之毒,险些命丧宫门口,幸好当时老奴在场。”顾太医连忙解释。

“海棠!”

这种毒君北月知道,海棠之毒可在体内藏十天,可一旦发作,半炷香的时间没有解药,必定毒发身亡的。

这几天,何人对他下得了毒?

“主子,都是老奴大意,老奴又仔细检查了一遍伤口,这些毒全来自野狼的獠牙!”顾太医认真道。

“可同父皇说了?”君北月淡淡问道。

“说。皇上留了三名太医在外头守着。”顾太医答道。

“他可说什么了?”君北月又问。

“皇上说让主子好好考虑清楚。”顾太医又道,狐疑着皇上这话是什么意思。

正要问的时候,君北月却突然惊声,“那晚至今几天了?”

“九…”顾太医话未出口,立马也惊了,曜王妃身上可不少野狼獠牙留下的伤口,海棠之毒十日内必爆发,也就是说…

就在这时候,侍卫突然不报而闯入,焦急道,“王爷,在北郊发现弩箭,有人亲眼所见,西楚使者的人马路过那里,翔王带走了王妃娘娘!”

“何人所见?”君北月惊声。

“是入山打猎的屠夫,说看到翔王掳着一个穿锦白骑装的女人,脱离使者队伍,独自往北去!”侍卫说着,将弩箭呈上。

君北月瞥了一眼,立马下令,“来人,备马!”说罢,起身大步往外走。

顾太医连忙追出,这个时候主子可不能走呀!

二皇子他们还跪在玄武大殿呢,若是再让他们跪下去,天晓得还会有什么变故!

这才是主子跟二皇子斗的真正时刻呀!

君北月正要上马,顾太医斗胆拦住,认真劝道,“主子,大局为重。”

谁知,君北月却勃然大怒,直指玄武大殿方向,“你知不知道他今日跟本王说了什么?”

☆、095 决裂,谁是傀儡

天徽帝跟他说什么了?

顾太医这才想起今日在宫门口,王爷没说完的话。

难道就是皇上今夜又交待的事情?

到底说了什么,把王爷气成那样,王爷向来都喜怒不形于色,即便滔天的怒意,他都稳得住自己。

可是,这一回,怕是体内的海棠之毒也是因为怒火攻心而突然爆发出来的吧。

顾太医没说话,眉头紧锁地看着君北月,君北月却突然冷笑,“呵呵,你们谁都想不到,他要本王把北疆白虎军同西荆两军并西北三军,移交君北辰统领,他不仅仅要将欧阳义博的一切转交给君北辰,他还要本王分一杯羹与他!”

这话一出,不仅仅顾太医怔了,就连大门口的侍卫也全都目瞪口呆。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有点脑袋的人都知道猎场行刺这件事二皇子是断然脱不了干系的,皇上不办他不过是挨着父子之情,可是,也不至于…

顾太医哑口无言,看着主子一时间再没有可劝说的言语,君北月猛地翻身上,扬手长鞭直指玄武大殿,怒声骇人,“你真当父皇会办了老二吗?老二若失势,他拿谁来压住本王?”

皇位,他根本不屑一顾,那不过是一把龙椅,一朝臣子罢了,父皇至于那么提防他吗?

这一个皇位,北有数万铁蹄,随时可踏平大周北疆幽云七州,直逼帝都;西有万匹恶狼,随时可扑杀西陲两支大军,一样直逼帝都,南有千万毒军,随时可荼毒千军万马,还是直逼帝都!

一个西楚的王就能让大周的皇帝如临大敌,这样的皇位,他稀罕?

他要的,远远比那个位置要高很多很多,他要的是大周四域无疆!无人能欺!

如果说十五岁那一年千里走单骑,还有一颗赤子之心,那么这一回,他的心也早该冷了。

此次行刺,证据确凿,可别说君北辰了,父皇就连怡妃那个百无用处的女人都不办,甚至连一点点责难都没有,可笑的是,他甚至还想借机收他的白虎军!

难道他就一点也看不出来,猎场的一切,真正的幕后真相,并非西荆,而是西楚楚天戈吗?

难道他就没看出来,和亲不过是楚飞雁的一厢情愿,行刺这才这楚天戈此次到帝都来的真正目的吗?

没有楚天戈的帮忙,欧阳敇何德何能玩得动这场阴谋?

如果,如果他之前都没有看出来,那么野狼獠牙上的海棠之毒呢?

獠牙上抹毒,并非西荆人会做的事情。

西荆对狼是崇拜的,即便他们有一支恶狼军团,像士兵一样冲锋杀敌,浴血奋战,但是,他们绝对不会直接做伤害狼的事情。

而一旦在獠牙上抹毒,无疑那批西荆野狼也早就中了海棠之毒!

这种事,欧阳义博岂敢胡来?

这里头,必有蹊跷!

而蹊跷必在西楚!

可是,他居然还让他好好考虑!他考虑的永远都是如何保住的他皇位,如何让他们兄弟斗得你死我活!

他奉他为君,敬他为父,他却将他视为豺狼虎豹,此君此父,不要也罢!

君北月突然仰天大笑,“顾老,代本王转告父皇,就说我赴北疆,寻不回王妃,永不回帝都!”

这话一出,门前所以侍卫立马全数下跪,顾太医都慌了,正要开口,君北月“驾”一声,绝尘而去。

十五岁那年,也是在如此深夜,也是这单枪匹马,也是让顾太医代为传话,“古老,代本皇子转告父皇,就说我赴北疆,不平七州叛乱,退西楚敌军,永不回帝都!”

顾太医迟迟才缓过神来,刹那间老泪纵横。

四皇子啊四皇子,你宫女所出,卑微低贱了整整十五年。

十五岁,多少皇子还在额娘身旁撒娇,你却孤身一人拿性命远赴北疆,拼来了本该有的一切,也拼来了一身荣耀,而今日,他又是孤身赴北疆,你带走的是一颗怎样的心呀!

北风呼啸,深秋一到也就意味着寒冬的降临,越是往北,天地越是萧索。

大周帝都以北,最后一座山脉的北侧悬崖上,君北耀的马戛然止步,他见四下无人,立马凌空跃起,倒栽而下!

熟悉轩辕离歌的人都知道,那个如此谪仙般的男人却如雄鹰一样,只会住在峭壁的山洞里。

此时,轩辕离歌正独自一人盘坐在山洞口父亲,血筝放置在他腿上,铮铮然扬出空灵悠扬之音,随着呼啸的北风,回荡整个山谷。

“公子,又被你料对了,君北月冲冠一怒为红颜,前夜已单枪匹马追楚天戈而去!父皇都气岔,今早也没上朝。”君北耀心情大好。

轩辕离歌并没有理睬他,旁若无人地弹奏,曲调越来越悠扬,比风更像一阵风。

“那女人还没有醒吗?你真打算带她却北疆?”君北耀说着,见轩辕离歌还理睬,便径自要往山洞里去,然,就这时候,琴声戛然而止。

君北耀止步,眸中掠过一抹阴鸷,声音转冷,“你放心,在你我大计未成之前,我不会动她。”

然而,轩辕离歌却淡淡道,“君北月不是会一怒冲冠为红颜之人,一旦他到北疆,天徽帝即将成为他的傀儡。”

“什么!你明明说他要去找寒紫晴的,他还…”君北耀大惊,根本明白不了轩辕离歌的意思。

“南诏不喜战争,西荆应对西凉,无力东征,这五年内,西和南皆不会有战事,君北月要乱大周,必举兵北疆!”

轩辕离歌解释道,明净的双眸远远望着北方那片原野,似敛尽了一切纷繁复杂,冷而淡漠…

“你…你…你的意思是君北月想谋位了!”君北耀惊得话都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