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他绝对不会手下留情!

“曜王妃,真没想到你一双破鞋,还有如此利用价值,让堂堂曜王君北月如此重用呀!”他冷笑。

“如何?不可以吗?”紫晴亦笑,挑眉反问,声音嚣张放肆。

“当然。妓女,不是一贯都是让男人推出来利用的吗?真真正正的正宫娘娘,那可都是藏在金屋里,宝贝得很呢!”君北耀扬笑,还未战,话里便藏满了针,痛扎人心!

“那又怎么样?”紫晴冷笑反问,“总好过一个阉人,不回宫里头去伺候,跑到战场来丢人现眼好吧?”

这话一出,君北耀骤然怒声,“寒紫晴!”

“怎么着?”紫晴冷哼,丝毫都不畏惧!

“去死!”

君北耀立马拔剑,飞身直刺而来,紫晴冷眼看着,任由他来,待近身之后,陡然后仰!

长剑过她身,立马直劈而下,立马匕首来挡,两人僵持,一人在上,一人在下,优劣势十分明显,紫晴这分明是防守过慢,一招便也压制住了!

“寒紫晴,本王要你躺在胯下死!”君北耀冷声,力道骤然加重,一时间,紫晴撑不住,竟真硬生生,震落在地上!

君北耀立马跨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双腿立马夹住了她的腰部,长剑随即刺下!

谁知,一而再退,一而再慢的紫晴突然凌厉挥手而来,匕首狠狠就朝他跨中刺去,“嫌上一回还不够,本王妃不介意再赏你一刀!”

君北耀心惊,这才发现她的欲擒故纵,急急要退,一脚踹开她手中匕首,一脚狠狠朝紫晴腹部踩去!

“呵!”紫晴闷哼一声,只觉得整个腹部都快被猜穿了,然,她要的就是这个机会,锋利的短刀立马从袖中抽出,毫不留情便狠狠朝君北耀的右腿砍去!

君北耀有躲早就来不及,冷不防凄惨一声大叫,“啊…”

刀锋狠狠直逼入腿骨,这刀分明是刻意准备的,若非紫晴腹部重伤,怕是君北耀此时整根腿骨都会被砍断吧!

君北耀一腿瞬间无力,这才后知后觉紫晴的战术,这个女人颤替身肉搏,他早该远离她才是!

君北耀的腿一松,紫晴腹部的疼痛立马减轻,君北耀缓过劲来,长剑立马直直朝紫晴脸上刺去,紫晴侧头而躲,君北耀长剑直追。

“寒紫晴你这个贱人,去死吧!”

他疯了一样,长剑乱刺,紫晴一躲再躲,很清楚再这么下去,这张脸迟早会毁在他剑下的!

她心一沉,猛地就徒手握住了君北耀的锋利的刀刃,任由险些一下子从手中涌出,冷眼看他,“先阉后杀,没办到之前,我绝对不会死!”

“是嘛,很快,本王改变主意了,本王一定留着你这条命…好好伺候你!”君北耀阴鸷的声音幽幽如从地狱中传来,双手握剑,浑身的力量全都加注在这把长剑上,一点点地化作紫晴的手心,哪怕就是刺穿这一双手,他都要将剑刺入她的心口!

割肉之疼,在手心里缓缓的划动,紫晴死死咬牙撑着,狠狠冷不防拔刀而起,毫不迟疑立马就从君北耀胯下往上划去!

瞬间,君北月另一腿着力,猛地凌空而起,长长的剑刃从紫晴手中抽出,分明是吓着了!

“嗯!”

紫晴手疼得闷叫,却顾不上那么多,猛地坐气力,随即侧身而过,不为别的,就是君北耀的长剑早从上头刺落!

她几个翻滚,远远的才停了下来,君北耀亦落地,却不过须臾又凌空而上,追紫晴而来!

这个家伙明显是改变了战略,舍近搏,而用远攻!

紫晴连连好几个翻滚,终得闲站起来,手持短刀,戒备应战,近攻是她强项,并不代表远斗她会弱到哪里去!

长剑从侧刺来,她冷不防一个转身,利用转身的力量,短刀立马挥出,而与此同时,数枚银针亦同时飙出!

君北耀虽及时躲,却躲不过银针,臂膀上连中数针,这才停下来,冷声,“雕虫小技!”

“对付你雕虫小技便可!”紫晴冷声,银针再出,君北耀又躲,一时间形势暂时逆转!

谁知,就在紫晴又要出手之际,两边军营突然齐齐火光大亮!

怎么回事?

难道有紧急军报,事关两军?

“你记住,改日本王一定上门找你算账!”君北耀立马要走,最怕的莫过于前线出事,寒紫晴可把所有责任都推卸在他身上呀!

“本王妃不喜欢欠账!休想走!”紫晴冷哼,银针再出,她大概猜测得到出什么事情了!

两人势力相当,伤势也相当,很快君北耀便会拖住了!

他们谁都不知道,此时,曜王君北月已经到虎军营帐中了!

☆、120三日,大权在握(4)

大营中,灯火辉煌,几名战将皆战战兢兢地站在君北月面前,能如此近距离接触到曜王的,也就虎军中的三大将军吧!

他们身为副将、一般统领根本不曾有过如此机会,然而,此时虽认得都低着头,视线却分明都落在他早已空荡荡的食指上!

虽然曜王妃在七皇子面前,打着王爷的名号,极尽威风,但是蝎形戒指事关重大,对于曜王爷来说,就如同大周玉玺对于天徽帝一样重要,若非亲眼所见,亲眼所见曜王爷指上已空,他们真不敢完全相信呀!

突然,侍卫急急来报,“王,整个军营都找不到王妃娘娘的下落,属下已经差人四处搜寻,不知是否要到…要到七皇子营中寻找?”

“免了。”君北月冷冷道,一袭黑衣劲装都还未来得换下便连忙赶来,君北耀的心之黑,之狠,让他不得不担心紫晴。

一出营帐,他便蒙上面纱,要亲自去寻,想来打从大理寺牢房那一回,就再没有以黑衣人的身份见过那个女人了。

如此深仇大恨,大理寺那案子至今都没有多大进展,也不知道那个女人心中可还记着这件大事情。

岂料,君北月正要走呢,侍卫又匆忙而来,“王,拖延不得了,前线战败,我军已尽数退守二河城,西楚铁骑穷追,红虎将军急件来求援,说西楚必有援兵到!”

三界之地正北方向有三座间隔不远的城池,从三界之地往北,依次为一河城,二河城,三河城,君北月两支虎军正面迎敌,占了一河城和二河城,前几日强攻的便是三河城,谁知才几日的时间,便退守二河城,形势完全逆转,西楚本都是狼虎之兵,内乱一旦被平息,军心一旦定,大周如此长驱直入、攻城掠地绝对不是明智的选择!

君北月迟疑着,影子依旧前往,影卫入军,还如此形势,看样子他不得不亲自走一趟了。

就在君北月迟疑之际,侍卫焦急又劝,“王爷,好不容易得西楚这两城,是三界之地以北最好的屏障,一旦失去,要再取可没有如此天赐良机了呀!”

君北月终不再迟疑,冷冷下令,“备马,全军随本王出发!”

连夜,一千精兵拔营而走,速度之快,行动只利索,对面山头大营将士竟后知后觉,人都全走了,才发现不对劲,连忙差人寻七皇子报信。

而此时,山林中,君北耀和紫晴皆气喘吁吁,僵持着。

紫晴的手早已结痂止血,她狼狈地瘫在地上,一手握住最后的十枚银针,冷眼看着君北耀,君北耀亦瘫在地上,长剑紧握,两人四目相对,彼此怨恨,却也谁都不敢先动。

先发,若不能致人,必定失败!

“寒紫晴,国色天香一夜,可真够销魂的呀!”君北耀放肆扬笑,是激将,是羞辱,也是试探!

紫晴怒得陡然握紧双手,手心一紧,鲜血里面又溢出,可这点疼,根本抵不上心中的疼。

她虽为雇佣兵,却一贯守身如玉,倔强的骨子里,同天下所有的女人一样,再坚硬的外套中都藏着一颗脆弱的心,从小到大,多少狂风暴雨多少艰难险阻,多少纷繁复杂,可是,即便再累,再苦,都一直有那么一个信念撑着她不倒下。

总会有那么一个男人,云淡风轻地抚平所有伤痛,所有纷繁复杂,在天亮之前,带她回家。

她唯一干净的身子,便是要留给那个男人的!

可是,如今呢?

一双明净的眸子,早就变得猩红,死死地盯着君北耀,虽一言不发,可这眼神足以抵过所有的凌厉言辞!

可是,猩红中分明隐隐有泪光,却倔强地忍着,冷厉地盯着君北耀,倔得令人禁不住心生怜悯!

迎上这双眸子,君北耀的心莫名地陡然一怔,像似被什么冷不防咬了一口,居然会疼!

他一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他心疼过谁了呀!

他原本以为这个女人又会骂他,羞辱他的,可是她没有!

她就是看他,看得他心慌!

然而,就在君北耀走神之际,不远处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大营里正是寻来的侍卫!

君北耀缓过神来,立马单脚站起,他豁出去了,难得的机会,他一定要杀了这个女人!永远隐瞒这份耻辱!

“来人!”

他怒声,立马吸引侍卫的注意,然而,与此同时,紫晴十枚银针同时飞射出来,竟一分为二,左右夹攻,让君北耀一时间应接不暇,而趁机而逃,须臾而已便没入了密林中,君北耀如此卑鄙小人,岂会跟她谈什么一对一公平较量?

再怒,她都要留着性命,兑现她的誓言!

侍卫很快便赶到,见君北耀腿伤,也顾不上多问,便连忙来报,“七皇子,二河城危,曜王妃一千精兵连夜赶去支援!”

君北耀顿是大惊,猛地转头朝对面上头看去,竟见山头空空如也,一千精兵竟凭空消失一般!

“什么时候的事情!”他冷声,记得出来前,那军营都还在呢!

“属下有罪,属下不知,估计离开不久!”侍卫急急报,全军上下都认定了两支精兵不会内斗,守夜的士兵哪里会对地方这个方向呢?

“一群废物!这种速度,寒紫晴还没那本事呢!必定是曜王到了!”君北耀冷声,也顾不上追紫晴,阴鸷的眼底尽是复杂!

寒紫晴来找他算账,君北月带兵而走,这夫妻俩似乎没有碰面过,而国色天香的事情,君北月到底追究到哪个程度呢?

所有人都认为寒紫晴是被陈家公子侮辱了,而陈家公子是被黑衣人杀了,可是,寒紫晴的行为言辞分明就告诉他,侮辱她的和杀陈家公子都是那个黑衣人!

如今看来,君北月势必不知道黑衣人侮辱了寒紫晴,否则,以他的性子,即便寒紫晴不是妻,是留在身旁利用的女人,他也势必不允许黑衣人的存在的!

“七皇子,曜王爷亲自来了,那咱们…如何是要呀?”侍卫焦急道。

可是,君北耀的心思却全都在国色天香上,眉头紧锁沉思着,如果,君北月知晓侮辱寒紫晴之人就是那黑衣人,大理寺可是否又会掀起千层浪呢?

思及此,他唇畔禁不住勾起阴冷冷之笑!

给读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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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三日,大权在握(5)

天已大亮,紫晴瘫坐在空荡荡的山头上,心下有些微惊,她这一千精兵竟一夜之间便消失不见,如此神速的带兵速度,尤其带的是虎军,这个世界上怕就只有君北月办的到吧!

三日之约其实早就过了,她所行驶的大权早就超过了三日期限,君北月不声不响就带兵走,难道前线真出事了?

她虽有杀君北耀的私心,但仍是顾全大局的,她留两万精兵和白虎将军守三界之地,足矣。

她带走的一万精兵,九千人守在西边,正要等着前线危机,逼君北耀调兵过来,一旦西边三城空,九千精兵必定趁虚而入!

当初君北月承诺,先入城池着,封疆封王,她杀不了君北耀,也绝对不会让他白白占了如此便宜!

她对西楚的估计还是准确的,一旦西楚内乱平息,大周虎将必定退守二河城,而君北月真正想要的也就是一河城和二河城吧。

君北月如今是什么意思,一回来就一个兵都不给她留,就连留个话也没有?

就在紫晴狐疑之际,对面山头突然有动静了,竟是拔营,而不远处,一支浩浩荡荡的铁骑大军正浩浩汤汤而来!

这两个山头中间的山道直通二河城南大门,援兵从此过,势必是冲着二河城去的!

如此看来,前线果然有难,君北耀正要前往同君北月分一份功劳呢!

紫晴急急咬了布条包扎好伤口,小手按在内伤甚重的腹部,许久许久,才狠狠深吸一口气,猛地站起来。

有君北月在此,她完全可以放心,反正责任她全推到君北耀身上了,三日军机托付,她可没有辜负他什么。

如今,她该办自己的事情去了,西边三城,封疆封王,君北耀的囊中之物,她一口就要吞掉!

“吁…”

一声长吁,汗血宝马立马从林中窜出,兴高采烈朝她飞驰而来,长长的马脸欢喜地在紫晴身上连蹭,十分亲们。

“马儿呀马儿,全天下都丢了,就你这个朋友随叫随到。”紫晴笑道,轻轻怕了怕汗血宝马的脸,又摸了摸他的长嘴,这才翻身上马,朝同大军行进的相反方向疾驰而去…

紫晴原本以为,二河城的一旦会速战速决的,却没有想到这一战整整打了五天五夜,两方才陷入僵持,西楚南边兵力,原本抵抗虎军的人马,东南和西南两侧平叛乱的人马全都汇聚于此,怪不得君北月会带走那一千精兵!

虎军就两万,君北耀援军也不过三万人马,何况他还留了一万人马分守西边三城!

一座城门只隔,两方兵力悬殊,何况西楚援兵不断增加,若非君北月,这二河城早就被攻陷了!

五日的时间,紫晴亲自带兵,上阵冲锋,九千虎军轻易就降服一万西陲军,将西边三场收入囊中,而且,至今一点点消息都没有走漏出去!

她可非常期待着君北耀得知此事的表情!

这份恩怨,注定是要私聊的,他若敢说出真相,她便敢告知天下他的耻辱。

紫晴一袭锦白骑装,墨发高束,腰板挺直,负手而立在高高的城门上,这背影远远看去若非娇小,势必会令人误会,误以为君北月虎军中,又得以战将!

远眺北方,一片开阔,她想,两军一旦陷入僵持,很快便会有一方主动求和了吧!

这也意味着战争即将会告一段落!

思及此,紫晴禁不住思索起一个问题,君北月会回帝都吗?那个家伙的野心到底有多大呢?

然而,回与不回,大不大,于她似乎也没有多少差别。

手上的伤还未痊愈,可面对这北国寒冬,萧条荒凉之象,紫晴禁不住想起了那一曲开篇便悲怆天下的曲子,离殇。

它的前主人轩辕离歌如今可安好?

“红衣,把无筝取来。”紫晴淡淡道,突然想抚一曲,离殇的曲,其实看不出哀伤的,可偏偏抚奏出来却能哀入人心!

她很想知道,这需要三日三夜才能抚完的曲子,到底还藏着怎么样的悲凉,更想知道,自己到底能抚到那一段曲。

“铿…”一声起,谁知,就在这同时,熟悉的声音突然传来,“曜王妃要兴致呀!”

紫晴手指顿僵,转头蹙眉看去,只见君北月一身风尘仆仆,长发迎风而扬,就站在不远处,玩味地看着她。

这种时候,这个家伙居然会出现在这里!

“王爷,很闲呀。”紫晴淡淡道,径自低头收琴谱。

君北月走近,一眼就看到她食指上带着的那枚假冒的蝎形戒指,突然俯身而下,一把抓住紫晴的手,唇畔勾起一抹玩味。

“曜王爷,动手动脚可不好习惯!”紫晴冷声,猛地扬手,谁知君北月抓得更紧了!

紫晴这才转头冷看看他,“作甚?”

似乎跟这个男人一碰面就心平气和不下来,天晓得她当初在曜王府里是如何隐忍住的呀!

“三日掌大权,得了西边三城,助我将了七皇子一军,寒紫晴,第一个任务,你完成得真漂亮!”君北月笑道,心情不错。

“西楚求和了?”紫晴心惊,怎么这么快!

“有消息称楚天戈没死,被困在无邪深涧中,西楚皇帝急着调军营救!”君北月冷笑道。

紫晴立马就明白了,这消息若非君北月放出去的,还会是谁,无邪深涧那种地方,要在短时间内寻到人,还真得出动军队!

“楚天戈真的还没死?”紫晴狐疑道。

“没有寻到尸首,本王确定不了。”君北月说着,拉着紫晴的手,指腹竟轻轻摩挲起来,紫晴微惊,抬眼看去,只见他正摩挲在她指上的假戒指上。

“这个戒指,很精致嘛。”君北月笑道,犀眸朝紫晴逼来。

紫晴条件反射般闪躲,正要解释,谁知君北月却缓缓地拖下那戒指,一手拉着她,另一手玩索地把玩。

紫晴试探地要挣扎开手,可她才稍稍动弹呢,君北月便握紧了,他将戒指挨在她食指边,比对着,笑道,“你戴,似乎也适合,柔中有刚,若是抚琴,这手必增冷艳!”

这么夸,是打算损得更重吗?

紫晴索性不理睬,留着力气等着他发难,伪造这戒指,关键是还骗了他的虎军,天晓得这难缠的家伙会怎么克扣她的佣金。

谁知,君北月竟又替她戴上戒指,笑道,“它就是你的了!”

这才放开她的手,转身要走,而就在这时,紫晴才发现手指很沉!

这戒指,早就不是她那枚假的,而是不知何时被换成了真的!

紫晴想也没想,起身脱口而出,“君北月,我不要你的东西!”

☆、122抵债,必须收下

他的东西,她不要?

之前已经拒绝过他的匕首,如今竟还要拒绝他的蝎形戒指!

这个女人知不知道天下多少人想拥抱这枚戒指呢?

君北月戛然止步,背对着紫晴,浑身上下散发出的气息足以令周遭所有人都心生畏惧。

那么骄傲的一个男人,居然又一次被拒绝了!一时间,所有侍从都静默退下。

紫晴见状,眉头微蹙,却还是大步走过来,落落大方走到他面前,双手奉上蝎刑戒指,只淡淡了一个“给”字。

君北月本就阴沉的眸光陡然转冷,也不伸手去接,逼视紫晴,一言不发。

“任务完成,我要酬劳,相信曜王爷出手不会不公道,不会小气。”紫晴淡淡道,主动拉起他的大手,将戒指塞在他手心里。

谁知,正要离手,一动不动的君北月却冷不防一把拉住,天晓得这家伙到底隐忍了多少怒意,这一拉,险些将她的手拉断,一时间,紫晴竟不敢挣扎。

他一手拉住她的手,一手霸道地替她戴戒指,冷冷道,“这个,就是酬劳,本王从来都不会小气。”

紫晴立马蹙眉,“曜王爷,当初说好了真金白银,难道曜王爷要食言?”

“本王最近手头紧,先抵不成吗?”

君北月反问,这种烂透了的理由,居然也说得出口?紫晴还能说什么吗?

她淡淡笑了,“曜王爷,先欠着,不需要抵押物,我又不是不相信你。”

“本王不喜欢欠账,则不是抵押,是抵了,明白吗?”君北月冷冷道。

抵押,还有赎回的机会,抵,便等同于代替了!

怎么会有如此霸道的人呢?

“那不用了,当紫晴友情赠送,钱财,紫晴取之有道,东西,紫晴向来不随便收!”紫晴声音亦冷,寸步不让!

这第一回,如是让这家伙赢了,那便绝对会有第二回!

“本王也不随便接受人的馈赠,这东西你必须手下。”君北月冷声,隐在寒彻双眸里的怒气,濒临爆发,他第一次送女人东西,不,他第一次送人东西,哪怕是男人,他都不曾赠送过什么。

可是,他也第一次被拒绝!

这话一出,紫晴便沉默了,秀眉紧锁得都可以拧出水来了,瞪着君北月看!

而君北月,那俊朗的眉头此时此刻也紧紧锁着,一样冷冷瞪着紫晴看。

高高的城门上,两人又一次对持,却不是武力,而是…

“君北月,你到底想怎么样?”紫晴冷不防怒吼,一吼打破沉默。

“没想怎么样,你假借这戒指,我如今送你,你为何不要?”君北月冷冷质问。

“我假借是有用,是必须,现在我不需要了,我为什么得要?”紫晴反问。

“本王不管那么多,这就是你完成任务的酬劳,这一回,你若是不要,那永远没有下一回!”君北月冷声。

“什么叫做永远没有下一回?难不成曜王爷要解除聘用关系?”紫晴冷哼,他真以为她必须这份酬劳吗?未免太异想天开了吧!

“你想解除聘用关系?”君北月挑眉问道,他方才的话,是永远不给酬劳的意思,可没有说要解除聘用关系!

“是,曜王爷若不支付酬劳,不兑现承诺,紫晴不会留下,再见!”紫晴说罢,转身便要走,君北月却猛地一把将她拉住,狠狠就给撞入了怀中。

“不许碰我!”紫晴突然厉声,声音之大,之凶,竟令君北月不自觉松手。

这个女人…似乎很认真。

他松手的瞬间,紫晴也怔了,莫名的有些后怕,怎么就这么抵触他的触碰,一贯耐性极好的自己竟真的发火了。

两人皆沉默,唯有风声呼啸,扬起两人的墨发衣袍,气氛突然凝重了起来。

紫晴低着头,不知道意识到了什么,脑海突然一片空白,只觉得自己一颗心不断迅速地跃动着,快得怎么都停不下来。

突然,君北月将那银白匕首和蝎形戒指都递到她面前,淡淡开了口,“寒紫晴,要么,这两样东西你都手下,要么,安心做你的曜王妃,乖乖留在本王身旁,你自己决定。”

紫晴这才缓过神来,缓缓抬头看他,这个家伙是在威胁她。

即便解除了雇佣关系,她也逃脱不了,她还是得留在他身旁,占着曜王妃这个位置。

紫晴笑了,隐隐有些自嘲,“何必呢?君北月,曜王妃何等尊贵之人,你要这么一个好看的花瓶,随手抓都一大把,何必偏偏要我一个庶女,一个什么背景都没有,一个什么都给不了你…一个…还不干净的女人呢?”

“因为本王就需要。”君北月冷冷道,耐心已经达到了极限,根本没有认真听明白紫晴这话的重点。

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