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现在开始,不管是谁,要离开,要登入留仙岛,都逃不过君北月的眼睛!

鲛刹和木扶桑仍留在留仙岛,说得好听是协助孤家主,说得直接一点,是紫晴的两个眼线。

很快,君北月和紫晴便启程回大周,大周起锚,夫妻俩走得很低调,没有惊动太多人,就连这几日准备启程的司徒馨儿都没发现。

却只有一人坐在屋顶上远远眺望着他们,他一身书卷气的干净雪衣,无奈,那双贼溜溜的黑眸精光熠熠,却怎么看都不像是个迂腐诚实的书生,倒像是个风流倜傥的公子哥。

见船只的背影渐渐消失,他喃喃自语,“快了,快了,我们就快回家了。”

甲板上,紫晴望着越来越小的留仙岛,隐隐松了一口气,比起万事要小心翼翼的南诏,她更加不喜欢留仙岛这个地方!

那么美丽的岛屿,常年花开遍地,花香弥漫的仙地,却充满太多太多琐碎,太多太多麻烦了。

如果没有这些,留仙岛真的很美很美。

“北月,栽培个人接手孤氏吧。”紫晴淡淡道。

“眼下用人之际,一时半或也找不到合适的人。”君北月并非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孤氏里找不出人来,留仙岛上的人则不可用!

这是武林世界,不是说驻兵就可以驻兵的,孤氏的强,都是他夫妇撑起了的,孤氏的弱,可是弱到可以瞬间解体的程度!

他们夫妇岂能长时间待在留仙岛呢?要真正长久得拥有留仙岛,必须有扶得起之人,必须有大量的时间和精力去整治孤氏!

紫晴也知道,这人不好找呀!

“要不…”君北月琢磨着,很认真。

“你有什么主意?”紫晴连忙问,她希望这片岛屿永远没有争斗,永远花开遍地,她希望哪一天她累了,她就无声无息躲到这里来。

“主意倒是有一个,只是,不知道时间来不来得及。”君北月认真道。

“什么?”紫晴狐疑着。

“咱们…生个娃。”君北月说着,斜眼看来,笑得狭促。

紫晴立马翻白眼,可是小脸却还是忍不住绯红一片,孩子,她身上的魅香都还没有解呢,哪来的孩子呀!

“解了魅香,咱们就生个娃,如何?”君北月本是玩笑,说着却不自觉兴奋起来。

“都还不知道魅香什么时候能解呢。”紫晴无奈道,想了想,又问,“北月,如果找到了孤岛,却找不到魅香的解药,那该怎么办?”

这是紫晴最担心的问题,找孤岛,为了她的身世,为了孤岛的秘密,更重要的是,为了她体内的魅香呀!

存世的魅香不多,但是至少还是有的,还是找得到的!

可是,魅香却没有解药,要找到解药,要配出解药,就一定要找到孤岛族人,这药是孤岛的专属呀!

“放心,很快的。”君北月说着,将紫晴拥过来,让她靠在他肩上。

已经过了一个多月了,他想养的毒体,也该有消息了吧!

思及此,君北月唇畔隐隐勾起了一抹阴鸷,他精心养的毒体,险些造成他和紫晴误会,这个丫头,他岂会说放弃就放弃呢!

一直不找,并不代表他不知道她在哪里!

☆、502古琴,完全不同

紫晴和北月正说话间,影子突然兴奋奔来,举着一份白色的信函,“王妃娘娘,顾惜来消息了,终于有那臭小子的消息了!”

紫晴一听,立马就乐了,虽然谁问起来她都冷冷的,很严厉,可天晓得她有多担心顾惜,有多期待能够收到他的消息呀!

十两,是她的失败!

顾惜,则是她的希望!

紫晴急急接过信函,打开一看,就几个字很简洁,“已登岛,一切安好,勿念,备好酬劳。”

君北月看了一眼,笑道,“果然是你带出来的人,很有你的风格。”

紫晴满心欢喜,也不该顾惜没有报告岛上情况,小心翼翼将信函收好。

见她那欣喜样,君北月都有些吃味了,打趣道,“看样子哪天本王该出一趟远门了呀!”

也不知道紫晴是没听懂,还是没主意听,影子在一旁怯笑,她收好信函,便转身朝东北方向看去,“往这个方向一直去,就能到尧舜岛吧!”

“看样子本王远行就去尧舜岛吧!”君北月又道。

影子险些给笑出声,急急避开为妙,而这时候,紫晴终于听到了,也听明白了,看着君北月也不知道说什么,解释什么,就是傻笑。

“许久没有听你弹琴了,赏本王个脸吧?”君北月问道。

“客官想听什么,随便点。”紫晴默契的配合,取来无筝入座,笑着看君北月,还真很有琴师模样!

“只听离殇。”君北月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了离殇,这曲子是哀伤的,是抑郁的,是他不喜欢的调调,可是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听紫晴弹多了,非但不会不耐烦,反而喜欢上了。

紫晴本想弹奏开篇的,可转念一想,却从高潮前的三十卷弹起,这是轩辕离歌在留仙岛擂台上音杀的一部分。

君北月一听就听出来,只是,不同于轩辕离歌的魔音,紫晴用无筝弹奏出来的却一点儿都慑不住他的魂。

反倒是紫晴,原本还好好的,却弹到后面,越弹越吃力,就连君北月都感受出来,她心里的不安,哀伤!

原本紫晴还会边弹边看君北月几眼,到了后面,则一直低着头续续弹,发鬓都渗出豆大的汗珠!

“停!”突然,君北月拍案而起!

可谁知道,紫晴就像没听到一样,径自低着脑袋,手指在琴弦上流畅划动,无动于衷!

君北月大惊,以往听她弹过几次,都不会这样的呀!

难不成她被自己弹奏的琴声为慑住了?

君北月箭步上前,立马一巴掌重重按在无筝上,而就在这时候紫晴才恍然大惊,猛地抬头看来,双眸尽是迷茫哀伤之色!

“我…”她立马就意识到自己的不对劲了。

“怎么回事?你刚刚怎么了?”君北月眉头紧锁。

“难不成是太入神了?”紫晴喃喃自语。

君北月大惊,他都没有什么反应,紫晴自己去有反应!

紫晴盯着无筝看,“难不成是这把琴…”

“问题出在琴上,无关琴艺!”

君北月突然明白了,紫晴刚刚弹奏的是和轩辕离歌音杀同一段曲,两人琴艺虽然有相差,可是对于同一段曲子的把控,却是差不多的!

为什么轩辕离歌弹奏出来,就可以震慑所有人的心魂,独独紫晴没有事情!

而为什么紫晴用无筝弹奏离殇的时候,听者没反应,弹奏本人却险些失控,走火入魔呢!

原因只有一个,琴不同!

魔筝在于音杀,而无筝在于琴杀!

琴杀是指琴弦出风刃,换句话来说,这把无筝,并不适合弹奏!

紫晴之前弹奏的时候,就出现过这样的情况,她一直没有说而已,如今看来,这琴上确实有秘密呀!

离殇一共有九百九十九卷,如果真的用无筝来弹,天晓得弹到哪里,人就会失去自我,完全被这把琴,这曲离殇控制了!

一口气弹到第九百九十九卷,那不精力衰竭而亡,手也必定是会废了的!

魔筝和无筝,到底那一把琴,更适合弹奏离殇呢!

这两把琴是慈夫人的,也是孤岛所有,到底它们之间又有什么秘密?

紫晴的双手轻轻按在琴弦上,没敢再多弹,这一次走火入魔,比上一次来得还要早,还要可怕,若非君北月在场,她也不知道接下去会发生什么!

“难不成,魔筝离殇伤人,而无筝离殇伤己?”紫晴喃喃道。

“弹奏其他的曲子,可会如此?”君北月认真问。

紫晴立马就摇头,只有离殇,只有弹奏离殇的时候她才会失魂失心!

“暂时也找不出图腾的意思,这把琴,先收着吧,别弹了。”君北月淡淡道,语气很轻,可是紫晴知道,他是铁了心不允许她在弹奏的了。

“哦。”紫晴乖乖应了一声,便将无筝包起来,她脑海里不自觉冒出了一个念头,如果哪天把离殇都补齐了,会不会有人可以将整曲离殇完完整整不间断弹出来呢!

完整的离殇听起来到底有多哀,她又能不能听到最后?

十来日的航程,君北月一直关心着西荆,和西楚已北匈奴的动静,紫晴不弹琴,整日研究琴谱和那十二音符,日子也过得飞快,很快,他们便要抵达热闹大周了。

已是年关,新春将至,虽然没有经历过寒冬,龙渊大陆最南的南诏王国也一样人人欢天喜地迎接新春到来!

而这个国度里,就只有一个地方,很热闹,却不是闹春之喜庆,而是嘈杂喧嚣,在这里,要跟人交谈都得靠近对方的耳朵。

这里,正是南诏药族毒窟!

巨大的山体里,大大小小的洞窟成千上万,有点灯的,有伸手不见五指的,所有人都在说话,叫嚷,就只有中央的巨大石柱里,安安静静,只间隔一会儿,传来凄厉的惨叫声!

都过了那么久了,这个时候,十两一身的肉也该全都被打碎了吧!

肉碎,骨架还在,五张六腑还在,重要经脉都还在,人便死不了,只会疼,只会发出毒窟老人最喜欢的叫声…

给读者的话:

明天大周要过大年了…咱们刚刚秋分的说…祈求人品爆发,同步正常…

☆、503花魁,他的兴致

紫晴和君北月抵达大周帝都的时候,已经是离除夕不到三四日的时间,从港口到帝都,一路上看见年关的热闹和紧张,见一个国家昌盛,百姓安居乐业与否,看年关大街小巷的热闹,家家户户的氛围便看得出来!

如今的大周,天徽帝不过是个傀儡,八贤王替君北月执政,朝廷内外,一切都井然有序,紫晴一路见这片太平盛世,也渐渐明白为什么君北月不轻易得对南诏了!

回到帝都,君北月便给紫晴准备了各种材质,各种颜色的布匹,各种款式的首饰,曜王府腾出了一间专门的屋子,给紫晴当作衣帽间。

花魁大会,女人如花,花之魁,便是花中之佼佼者!

这是大周建制以来的规矩,一直流传至今,这可不是青楼女子的花魁大会,而是大周皇室花魁大会。

相当于是女子的科举考试,分出前三名,花魁,榜样,探花,不过是考试科目和男子的科举不一样。

花魁大会考验的是女子一个方面,外貌!

当然,就单单一项外貌,就多了去是可以比的方面了。

这不仅仅是王公大臣女子避开选秀,直接出人头地的大好机会,更是民间平民女子出头的唯一机会!

所以,可以说是举国关注!

主考官君北月日理万机,自然不会亲自出息每一场选拔,他只在除夕之夜,亲自坐镇花魁宫,亲自选出前三名女子。

这便等同于男子科考里的殿试了,在除夕之夜,这三名女子也将会被赐予官爵,成为大周少之又少的女官。

论身份,紫晴身为曜王妃,虽然就品级方面来说,不仅仅低于天徽帝的所以妃嫔,也低于二皇子君北辰的妃子,可是,却享有比皇后还要尊贵的荣耀!

论名号,当年三界之地那轰轰烈烈一战,紫晴被君北月钦点为“北阙女王”,同“曜王”一爵平起平坐!

试问,如今大周天下,甚至是龙渊天下,哪一个女子有她这一身荣耀呢?

花魁之首,相对于紫晴如今拥有的一切,其实根本不值得一提!

但是,紫晴很清楚,君北月要的是她天下第一美貌的名号。

既是大周皇室的大会,既是君北月主持的大会,既是王公贵族,平民百姓都争着参与的盛会,她不出席,似乎真的会扫兴的!

一知道她和君北月要回来参加花魁大会,别说曜王府上上下下,就是大周帝都的百姓们,都早已议论开了!

显然,紫晴身上背负了不少人的希望!

别人她不管,可是,见君北月这些日如此为这件事忙碌,紫晴越看越不忍心,终究还是提起了精神。

花魁大会比的是女子之貌,君北月哪里懂那么多,自然背后都是司徒浩南出的主意!

“紫晴,昨日送来的几匹布料可都选好了?”君北月一进门便问,谁知跟进来的司徒浩南立马纠正,“怎么让她选了呀,这得让裁缝来选!”

他说着,都到那几匹光鲜亮丽的布匹旁,一边挑,一边道,“来来来,我教你们,这料子,不是看着好看,穿上去就一定好看的!颜色得衬肤色,图纹得衬身材,懂不?得让裁缝见了紫晴,然后在对比这两方面,做出选择!”

紫晴和君北月皆是狐疑着盯着他看,半晌,紫晴才出声,“司徒浩南,你这辈子没长成女子…真可惜了!”

君北月笑而不语,懒懒往一旁坐下,在帝都待的时间估计不会超过半个月,就当是让这个女人放个假,而花魁大会就让是给她寻的乐,让她不至于太无聊了!

在他心中,这个女人早就是花魁了,其实真没有什么比试的必要。

只是,他倒是很享受这个准备的过程,当然,比起成日素颜的紫晴,他倒是很乐于见到被打扮得漂漂亮亮的紫晴,会是什么样子的!

看着和司徒浩南较劲的紫晴,他唇畔不自觉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意。

这段日子虽然平静,却是极为静好。

很快,司徒浩南点名,君北月邀的裁判便到了,是大周最负盛名的裁缝秋娘。

紫晴原本以为会是个貌美的妇人,却没有想到是个五十来岁的老头子,若非有些娘娘腔,实在很难让人开口叫他“秋娘”呀。

“老奴,见过曜王爷,曜王爷,司徒公子。”老子头一欠身,紫晴便浑身鸡皮疙瘩,心到,这老头子真能像司徒浩南说的那样,为她挑出最合适的布匹吗?

“不必多礼,开始吧。”君北月淡淡道,对这秋娘似乎也有些狐疑,他蹙眉朝司徒浩南看去,司徒浩南却给了他一个放心的笑容。

“是!”老头子平身,视线在长长的一排布匹上来来回回扫视,最后挑选了两款,让紫晴试。

婢女拉着布,在紫晴身上比划,只见老头子连连摇头,“不妥不妥,王妃娘娘,恕老奴直言,这些料子穿在你身上,必定是最美了,只是,是你的人衬出了料子的美,而非这料衬出了你的美!”

“什么意思?”紫晴问道,对于她不擅长的方面,这老头子还说得那么绕,她真听不明白!

“老奴的意思是,这些料子,王妃娘娘穿上都好看,却不是最好看的,我们还有其他选择。”老头子认真道。

紫晴蹙眉扫过一整排布料,立马有些不耐烦了,这里各种款式料子应有尽有,难不成还要选择其他的?

然而,君北月倒是饶有兴致,“其他选择是什么?”

“曜王爷,美不在奢,不在华,王妃娘娘倾城倾国之貌,若在奢美则会沦为俗,老奴建议王爷和王妃娘娘随老奴到普通的布店走一趟。”

到街市上的布店却挑布料?

这开什么玩笑嘛,司徒浩南立马拒绝,“外头大风大雪的,我让人把玄武街上所有店的料子全买下送过来!”

谁知正要找人,君北月却抬手拦下,笑道,“紫晴,去吗?我也帮挑挑。”

这话一出,紫晴心中顿时五味杂陈,心头甜甜的,却有涩涩的。

不过是块料子,哪个男人不是差人送几匹过来,让女人自己挑选呢?

就算寻常人家的男人,都未必有这等耐心,兴致陪着妻子亲自去挑选,何况她的男人,不是一家之主,而是一国之主呀!

如此用心,如此兴致,她却这张脸,如何对得起?

☆、504寻常,亦是幸福

原本,只以为再怎么盛大,终究也不过是一场比试,她经历过多少,生死攸关的比试,还会怕了这小小的花魁大会!

君北月的兴致,也不过是一时兴起,过节闲来无事寻寻乐子罢了。

可是,当紫晴看着君北月朝她伸手过来,冲她暖暖笑的时候,紫晴知道,这场花魁大会,是他待她的另一种温柔。

“走吧,一直没有时间好好陪陪你呢。”君北月笑着,相识相恋至今,一直都在忙碌奔波,他总是想停下脚步,陪陪她,多了解一点,同她更近一点。

甜蜜渐渐取代了侧脸之伤给予她的苦涩,紫晴会心而笑,终于伸出小手。

他们没有带侍从,皆是一身便装,走在司徒浩南和老头子身旁,手牵手,就像天下最最普通的小两口,在年关时,一起出门来置办年货。

见不远处一群小孩子在推雪人,紫晴不自觉止步了,看得有些出神,君北月笑道,“回头给你堆一个?”

紫晴轻笑,“小孩子玩的把戏。”

“是吗?”君北月狡黠一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抓了一把雪,竟冷不防塞到紫晴脖子里去,“那这样呢?”

“啊…”紫晴冻得惊叫,一转身,君北月早退得老远老远,手里抓着个雪球,见她转身,立马砸过来!

打雪仗,可比堆雪人好玩多了!

紫晴来不及躲,被砸在脸上砸个正着,那表情惹得君北月哈哈大笑,“这样呢,喜欢不?”

“喜欢!”紫晴也不甘示弱,立马抓起雪来打,君北月急急而躲,一边不忘抓雪,紫晴就趁这机会,抓了个大雪球正正砸他脑袋上!

一见砸中了,再见君北月满头是雪,立马哈哈大笑,“你也有今日呀!”

“好啊,暗算本王!”君北月眯眼,两手都是雪球,一脸危险地眯眼瞄准紫晴的脸。

紫晴手里没货了,要抓的话,势必会让君北月有机可乘的,当然,他们默契地没有用武功,紫晴只有一条路,转身就跑!

“哈哈,你跑不了的!”君北月连忙追上,一边还砸了个雪球过去…

夫妻两人在雪地里,顾不上周遭的人,玩得不亦乐乎。

而司徒浩南看得目瞪口呆,眼前这个家伙还是他认识的君北月吗?居然能陪女人玩成这样!

而老头子秋娘早就翘起了莲花指直直拍手,“王妃快跑,快点!快点!”

司徒浩南斜眼看了他一眼,禁不住一身哆嗦,只可惜,他没有看到老头子脸上那一掠而过阴鸷!

君北月和紫晴闹腾了大半天,终于在紫晴气喘吁吁的时候,君北月让了她一把,两人停下来了。

见君北月灰头土脸的样子,紫晴笑个不停,“你输了!”

“你也没赢!”君北月亦笑,温柔地替她整理长发,扫了不少雪花下来。

紫晴踮起脚尖,也替他扫雪,远远看着这一幕是如此的温馨,看得路人都好生羡慕。

“前面有家店,我们过去吧!”司徒浩南高声,不得不打断。

众人往前走,谁知刚刚要进门,便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从里头出来,司徒浩南立马变脸,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司徒馨儿!

都快过年了,这个丫头还出现在这里,无疑她是冲着花魁大会来的!

司徒馨儿一见司徒浩南后头的君北月和紫晴,确切的说是见到紫晴,原本还笑容满面的小脸立马就阴了。

她看都没多看她老哥一眼,快步到君北月身旁,“北月哥哥,好巧呀!”

虽然,君北月和司徒城有过不愉快,但是她早就忘了,她只记得寒紫晴和司徒城有不愉快而已!

她还是像以前一样亲切地唤君北月“北月哥哥”,就查没有上前去挽他的手了。

然而,君北月却只淡淡“嗯”了一声,就牵着紫晴往里头走。

司徒馨儿原本要走的,见他们进去,撅了撅嘴立马掉头跟进去,也不多解释,就蹭到君北月身旁去。

“臭丫头,你不是要走了吗?”司徒浩南不悦道,他来赶人,总比让紫晴来赶来得好吧!

“谁哪只眼睛看到我要走了?”司徒馨儿不悦问到。

“那你来作甚?”司徒浩南都服了这个妹子,她怎么都就听不懂人话呢,就非得等让寒紫晴赶走才甘心?

“到店里来,当然是看布料,怎么,就准你来,不许我来了?”司徒馨儿反问,分明是说给紫晴听的!

反正她就是不走,他们能拿她怎么着呢!

如今爹娘都不在,她最是自由了,司徒浩南都别想管她!

紫晴和君北月都没有理会他们兄妹俩的争吵,君北月正认真地挑选布料。

不得不承认,他自小到大头一回做这种事情,就连自己的衣裳,也都是下人在处理的,挑选好了,做好了,摆几件在他面前让他挑罢了!

认真挑来,才发现自己对这个女人的了解太少太少了,少到连她最喜欢什么颜色都不清楚。

“这个颜色,可喜欢?”君北月问道。

紫晴正琢磨着,谁知司徒馨儿立马插嘴,“我喜欢,北月哥哥,我喜欢这颜色,送给我好吗?”

这话一出,司徒浩南就恨不得找条地缝转进去,他怎么会有这么一个不知廉耻的妹妹呢!

君北月只当耳边风,等紫晴回答。

紫晴扫了司徒馨儿一眼,笑道,“我喜欢这颜色,送给我好吗?”

她居然学司徒馨儿的话,这话一出,君北月都险些笑了,爽快配合,“好!”

司徒馨儿心头一堵,不甘示弱也不甘心,指着一旁的布匹,又道,“北月哥哥,我也喜欢这个,你送给我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