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比避难重要!”百里尾生答道。

“那我呢?”药童又问。

“你回毒窟去!”百里尾生答到,他不在,这小药童哪里躲得过南诏的黑鲛呀,他原本真打算好来避难的,才把这小药童叫来解闷,只是,琢磨来去,他终究是不放心。

百里尾生说罢,便甩开药童的手要走,可还没到门口呢,他便转身看来了。

这小药童从三岁跟着他到八岁了,师徒两人又像父子又像朋友,百里尾生可了解他了,换做平素,他早该扑过来要求跟着一起去的!

可是,此时,小药童却是一脸愤怒地看着他。

“走走走,你先走,你不能在这里留太久。”百里尾生不耐烦道,头一回被这小子怒视,他竟有些躲避。

“师父,为什么北疆战乱,你要躲起来?”药童却认真问道。

虽然师父在他面前,不是疯疯癫癫的,就是嘻嘻哈哈的,但是,师父办事,哪些是认真的,哪些是玩笑的,他很清楚!

师父都把他叫到这里来了,势必是做好了决定,要在这里待很久的!

他一直想知道,为什么!

如果是躲曜王爷,还不至于如此吧!

百里尾生心头微微一怔,并没有回答,只催促道,“走啦!磨蹭什么呢!

“师父,你是不是躲匈奴人?”药童又问,跟着百里尾生那么久,绝对笨不到哪里去的。

谁知,百里尾生非常没有回答,反倒厉声,“你走不走?

药童被他冷不丁的厉声吓得一哆嗦,从小到大,师父可还从来没有这么凶过他,害怕是害怕,他却还是固执着,认真道,“师父,如果是大事,不要瞒着我,好吗?”

隐隐有种预感,这件事绝对是大事,而且,不是很好的事情。

否则,以师父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不至于要躲到这里来!

虽然固执,认真,可是害怕的样子还是被百里尾生看出来了,他突然笑了笑,道,“回去吧回去吧,你放心,为师死的时候一定不瞒着你!”

最大的事,也不过是死而已嘛。

听了这话,药童突然就想哭,可是,眨眼睛,百里尾生却凭空消失不见了!

“师父!”药童大呼,连忙追出去,无奈,直到追到地面上,都没看到他的影子…

不知道百里尾生到底会打耶律芊芊什么主意,会对紫晴造成什么影响!

这个家伙,到底是善是恶,到底为何而来,紫晴不知道,众人更不知道!

此时,紫晴还在营帐里,她办事果断凌厉,却也谨慎细致!

彻夜未眠,设想了各种可能,也做好了各种应对之策,毕竟,她也不知道自己一离开,西陲这边无首,会发生什么。

正收拾行装,这时候影子和冰蝉几乎同时夺门而入,手里都拿着信函

“王妃娘娘,王爷的信!”

“主子,匠师的报告!

两人同时出声,冰蝉倒是很自觉退后一步,影子连忙将密函呈现,紫晴打开安安静静地看,薄薄的信函,还是聊聊几个字,却好似听到他的声音,好似他就在身旁。

哪怕信函上写着,一切安好,可是,紫晴却在心里暗暗地问,“君北月,你可安好?”

见王妃的表情,影子和冰蝉都很自觉地想退下,不想多打扰,可是紫晴却拦住了,“冰蝉,把报告拿来吧。”

思念,哪怕是思念个一天一夜,都思念不完。

分开是为了永远在一起,她可不想浪费任何时间,哪怕就一点点停下来好好的想一想他,念一念他的时间。

几日的相处,就连影子都忍不住心疼,怎么说,这都是个女子,可却比天下任何大男人都要坚强独立!

紫晴一看到报告立马大喜,虽然她很肯定那里有火山,却还是要匠师亲自去验证。

见她的表情,影子连忙问,“真的是硫磺吗?”

“嗯,短时间里能开采出来的不多,但是,守住西陲关还是绰绰有余的!”紫晴的欣喜之色都洋溢在脸上!

她来西荆,又太多太多目的,否则岂会轻易离开君北月身旁。

为司徒浩南阻止芊芊而来,为拿下西荆而来,也为鸣沙山而来,当然,最坏的结果,也是必须保证的结果,便是守住大周的西陲!

要保证,哪怕西荆和西凉联手,兵力不足的大周西陲关都能熬得过去!

而这份保证,只有火药才能给予,所以数量不多,但在令兵器时代,足以吓退三军了!

“影子,走,找司徒浩南去!”

她等的就是这个确定的消息,该去西荆了!

☆、671东秦,保得住吗?

虽然西陲对于大周来说很关键,但是,更多的人的注意力还是集中在东秦!

此时对龙渊大陆诸国的纷争,一贯不管不问的南诏王室,也关注着大周北疆的战役,南诏王经常会召见三族族长议事。

今夜,又是连夜召见。

“探子来消息,东秦军节节溃败,匈奴军已经过边界线进入东秦境内了,你们…怎么看?”

南诏王上慵懒懒地倚在竹塌上,看似慵懒实在精神着。

“王上,臣等,更关心西荆…”药族长迟疑了片刻,才继续道,“鸣沙山!”

“怕什么,难不成战争会毁掉鸣沙山不成?”南诏王反问道,经过上一回耶律辰毅那一番闹腾,他加派了人手守护鸣沙山下的密道!

至今都没有发现有人闯入,对此,南诏王还是放心的!

“王上,如果西荆想大周求援,臣服于大周,那到时候这鸣沙山可就在大周管辖之内了。”兽族长低声提醒。

上一回耶律辰毅闹了那么一出,关于颜紫,关于人蛊,到底君北月和寒紫晴知道多少,谁都不能确定!

虽然,证明了君北月没有勾结鲛人,而寒紫晴也不是百毒不侵之人,但是,如果他们知道了人蛊的秘密,那对于南诏来说,也是一份危险呀!

南诏当然得防着!

“你的意思是说…他们对耶律辰毅所说的会感兴趣?”南诏王若有所思地问道。

“王上,曜王爷那么精明的人,岂会看不出端倪,万一他们对孤岛感兴趣了,那么…”药族长也开了口。

君北月对孤岛,岂会是一般的兴趣呀!

可惜,他们全然不知!

“就算他感兴趣,就算他看出鸣沙山有端倪,那又怎么样?”南诏王说着,冷眼朝鲛族长看去,道,“除了你鲛族的金鲛,不会有人下得到那个寒潭的底部吧!”

鸣沙山的秘密,就在那个寒潭的底部,而寒潭至寒至深,就连一般的鲛人都下不去,黑鲛也只能勉强下到中间,无法抵达底部!

不管是从耐寒程度,还是从耐水压的程度,只有金鲛才能潜到底部去,因为金鲛的特殊的鳞甲,也可以说是特殊的体质。

而到达不了寒潭深处,即便知道了秘密,也没有用!

所以,南诏王对鸣沙山海氏放心的,他担心的是另外一个地方,尧舜岛!

“尧舜岛的那个图腾,可是很多人见过了。”南诏王淡淡道。

“王上的意思是…”药族长欲言又止。

尧舜岛上的孤岛遗迹,有使者世世代代把守,却也是属于尧舜神庙的一部分,并不完全在守护使者的控制中!

有幸的是,尧舜岛神庙的特殊性,这是一个非常排斥外族人的岛屿,不允许外族人随便登岛!

而如今,君北月一旦打下东秦,就意味着东秦在东海上的岛屿可将归属大周!

君北月要登岛,可就容易了!

耶律辰毅的事情,让南诏王对君北月多了好几份提防之心,自是也提防着他上尧舜岛。

他的意思,三族族长都明白。

“王上,我看这场战争…未必是大周胜!”兽族长冷笑道,上一回的不愉快,兽二少被关天牢,他可对君北月和寒紫晴从此再没好印象了。

“王上,如此说来,还是不可大意,咱们还是得盯紧了战况!”鲛族长也很认真,海战的事情,对君北月也心怀芥蒂了…

四个人秘密议论,并不知道就在一旁,沁姬娘娘一直都在偷听,几乎他们每一处商谈,沁姬娘娘都会在场!

楚飞雁的不得宠,沁姬在宫中更是如日中天,只要南诏王没有提防她的心,她要进出皇宫任何地方,都轻而易举!

一个女人,能成什么事情呢?或许,还真成不了什么事情!

但是,一个女人要坏事,再简单不过了!

沁姬一边偷偷听着,一边整理着这些信息,多多少少也整理明白了关于孤岛的秘密!

虽然,她没有听出鸣沙山,密道,深潭到底是什么,但是她知道,鸣沙山下有秘密!

她从来不贪心,在他们结束之前就早早离开。

离开后的第一件事便是给轩辕离歌写信,将知道的一切都告知他,即便他至今都没有回信,她还是不断地写!

大周和东秦开战,她想轩辕公子现在应该很忙吧,但愿东秦能保得住!

东秦能保得住吗?

此时,就连君北月都无法肯定这个问题的答应!

这是他遇到的第一次没有十足把握的杖,但是,他却抱着十足把握的心去打!

东秦军节节溃败,西陲军被留在边关,君北月亲率三大虎军,已经攻陷了东秦三座城池,深入到东秦境内!

今夜,他就地扎营,而十里之外正是东秦一座非常重要的城池,雁荡城!

这座城池唯一要塞之口,只要攻陷了这座城,便可一路长驱直下,攻到东秦的中部地带!

中部,可是东秦的心脏呀!

东秦军闭门不出,君北月知道,这座城没有那么好拿下,也知道,东秦一定会死撑到匈奴军来救援的!

他就地扎营,此时正在军中同三大将军和几大谋士商议攻城之策!

“王爷,我建议调遣西陲军倾尽兵力攻城,一路杀到匈奴去!”

“不,王爷,待匈奴来,一并杀之,我们兵力足够,粮草足够,有的是时间跟他们耗,没必要冒险,万一这城中有计,咱们岂不自投罗网?”

“王爷,不如明日试探虚实,再做商议?”

“杀!杀他个片甲不留,竟敢勾结匈奴,犯我龙渊大忌!”

各种声音,此起彼伏,各种观点的人,围站在地图周遭争得面红耳赤,独独君北月一人,坐在椅子上往后仰,手里把玩着一份刚刚从西荆送来的紧急密函。

他静默地看着众人,听着他们的观点,他到底有没有主意了,谁都不知道。

而此时,东秦的阵营里,有一个人也和君北月一样,任由谋士将军争执不下,他把玩着酒杯,唇畔噙着放荡不羁的冷笑,目光穿透眼前众人,直逼对面的东秦女皇!

他正是匈奴的太子,敏罕穆德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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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2敏罕殿下太野了

整个大营都闹哄哄的,东秦的将领主张坚守城池,等匈奴的兵力赶来支援,不能让大周的兵踏入东秦中部半步。

而匈奴的将领,却一个个坚持要放城而走,把东秦引到中部去,到时候匈奴兵赶到,杀君北月个逃都逃不回去!

两方将领都争执了大半天,至今还僵持不下,分不出个结果来!

而两方的将领代表的,无疑是两方主帅的意思,敏罕穆德尔和东秦女皇相对而坐,中间隔着长长的桌子和脑哄哄的一群人。

东秦女皇满腔愤怒,匈奴将领说的,她全都听在耳朵里,虽然两方争执,但是东秦的将领说的都有理有据,匈奴的将领们,根本说不出个退兵的理由来,全在那儿乱吼,只会拍桌子,只会说一句,“就是要退兵,马上退兵!”

如果换做是平常,东秦女皇早就掀翻桌子,把这帮人拉出去砍了,可是,现在不是平常,而是关键的时候!

是匈奴人做主的时候,东秦女皇一忍再忍,她知道,同这般野蛮的人强硬是没有用的,只能用软的!

收回愤怒的视线,她缓缓地站了起来,一抬手,东秦的将领们便都停下来,虽然满腔愤怒,却也是控制得住的!

而匈奴人却没有停下来,反而得寸进尺越逼越近!

“就是要退兵,马上退兵!”

“东秦女皇,让你退兵你没听明白吗?”

“退兵!退兵!退兵!”

几个大喊竟一起齐声,一起拍桌子,东秦女皇简直不可思议的,而她身旁的将领们也都快疯了!

匈奴人就不知道,双方吵架一方都停下来了,他们也该暂时消停了吗?

这些野蛮人,他们到底想怎样啊!

“安静!你们能不能安静一点!”东秦女皇身后的侍卫都忍不住,连连拍桌子!

可是,匈奴人依旧不理睬他们,更加用力拍桌子,“退兵!退兵!退兵!”

君北耀在一旁看着,唇畔的冷笑连连,东秦女皇毕竟是没有经历过大战的女皇呀,尤其是没有亲自守护过东秦北疆,她并不了解匈奴人的脾气!

真正了解匈奴人脾气的,是轩辕离歌手下那批音杀之兵,可是,没有轩辕离歌本人的命令,他们可不从任何人的命令!

东秦女皇按在桌子上的双,一点一点紧紧地抓紧,看那样子险些就要爆发了!

可是,她终究还是好耐性的!

她抬起头来,一改之前阴鸷的表情,看着对面的敏罕穆德尔,笑了笑,“敏罕太子,朕求你了,有话好好说,不成?”

求?

敏罕穆德尔还真就是要听这个字,他向来吃软不吃硬!

别说跟他争执,就是跟他手下的人争执,都不会有好结果的!

他原本,慵懒懒坐在椅子上,后仰离地,听了东秦女皇的话,心上一喜,立马倾身而前,这时候,所有匈奴将领才安静下来。

而敏罕穆德尔唇畔勾起一抹放荡不羁的笑,“刚说什么?本太子没听清楚。”

东秦女皇气得浑身发抖,话都说不出来,而她身旁的将领更是一个个满额头的青筋,如果怒火可以伤的话,此时的敏罕穆德尔必定千疮百孔,体无完肤!

然而,怒气只会伤了自己,不会伤人!

敏罕穆德尔仿佛看不明白人家生气了,继续又问,“女皇殿下,你刚刚说什么了?”

东秦女皇发誓此时此刻,她对眼前这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的恨,丝毫不亚于东秦于大周之间的国仇家恨!

可是,她如今已经是骑虎难下,不得不坚持下去,方才那种掉身份,丢脸的话都已经说了,说一遍和说两遍有什么本质的区别吗?

东秦女皇暗暗吐了一口浊气,又说了一遍,“敏罕殿下,朕求你了,有话,在咱们好好说,成不?”

如果东秦女皇今日遇到的是别人,或许会就这么放过她,但是她遇到的偏偏就是敏罕穆德尔,这个全天下最得寸进尺,目中无人的家伙!

他放肆扬笑,问一旁的将领,“你们听到没有?”

已经没有词汇能形容此时东秦女皇和她身旁那些将领们的脸色了,而匈奴的汉子们却一个个兴高采烈。

“没听到!”

“说什么呢?”

“大声点嘛!

果然是最野蛮的民族,最不讲理的民族,最嚣张的民族。

“敏罕殿下,朕求你了,有话好好说,成不成!”东秦女皇不是说出来的,而是喊出来的,这瞬间,有个她自己都接受不了的念头闪过她的脑海,她恨不得把敏罕穆德尔直接推到君北月面前去,让君北月好好收拾收拾!

当然,这只是瞬间的念头而已,如果君北月收拾了敏罕穆德尔,那东秦和匈奴岂不…

东秦女皇可想也不敢想,她付出了那么多代价,这一仗,不管用什么手段,无论如何她都不能输!

第三次,敏罕穆德尔总算是听清楚了,扬笑哈哈大笑,“好!好好说,怎么说呢?”

东秦女皇松了一口气,立马道,“敏罕殿下,如果退兵,把君北月引到中部去,我们可有十足的把握拦得住他,不往北边走?”

“你的意思…”

匈奴的将领很野蛮,直来直往,用武力说话,但是敏罕穆德尔看得个野蛮霸道,野性十足的家伙,可脑袋可不简单呀,他明白东秦女皇的意思的,却故作不明白。

“敏罕殿下,以我对君北月的了解,一旦他贡献了这座城,留在后面的三支西陲军,一定会尾随到至,不是朕说丧气话,而是要有两手准备,万一到时候东秦的中部保不住,战火烧到北疆去,那可会直接威胁到贵国的疆域。”东秦女皇认真说道。

看似为匈奴着想,其实则为保住东秦中部!

“你能守多久?”敏罕穆德尔反问道。

“这边死守,也盼贵国大军加快前进速度!”东秦女皇认真道。

敏罕穆德尔瞥了一旁的君北耀一眼,突然大笑,“东秦女皇,如果本太子觉得你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呢?”

东秦女皇微惊,正要再劝,敏罕穆德尔却道,“本太子不听你那么些歪理,咱们打一场,赢的人说的算!”

☆、673是谁来了?

打一场?

在匈奴,所有决定都不是商议出来的,不是谁有道理,谁就说话大声!

而是谁说话大声,谁打赢了,谁就有决定权!

既然是敏罕穆德尔和东秦女皇之间的争执,打,自然要他们俩来打!

敏罕穆德尔说着,立马站起来,意气风发,霸气凛凛!

压根就没有一个男人欺负女人的不好意思,而是天经地义,理所当然!

东秦女皇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看到的,和耳朵听到的,这个野小子,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他到底知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知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又知不知道彼此的身份呀!

打!怎么打?

似乎说到打,敏罕穆德尔很幸福,立马撩起袖子,也不管对方是一位女皇,是一个女人,还是个上了年纪的女人!

这些,在他们匈奴族眼中,并算不了什么!

在匈奴,除了婴儿之外,所有人都依靠武力说话,所以,一般来说女人在匈奴是没有说话的权力的,她们除了服从还是服从,除了地位和奴隶有些差别之外,其他的并没有差别!

如果女人要说话,要有高的地位,只有通过一个途径,靠自己打出来!

所以,在敏罕穆德尔和他身旁的众将领侍卫看来,东秦女皇出来应战,再正常不过了!

然而,在中原,别说大周那个最讲究礼仪的国度,就是在东秦,堂堂的男子汉都不轻易打女人的。

东秦女皇气得气喘吁吁,一时间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敏罕穆德尔却兴致勃勃,“东秦女皇,我们是徒手呢?还是比剑?要不,摔跤?

东秦女皇直摇头,她今日已经够丢脸的了,如果在被打倒在地上,那她可就真的没有延绵在东秦继续待下去了!

东秦女皇不断深呼吸,犀眸冷冷朝一直不动声色的君北耀看去!

这种时候,君北耀这个两国之间的使臣早该出来说话了!

至少,他在说服敏罕穆德尔来东秦的时候,早该跟他说好东秦的风俗,礼教了!

君北耀分明是成心让东秦丢脸,成心助涨敏罕穆德尔的嚣张气焰的!

面对东秦女皇的审视,君北耀不再装孙子,他大大方方,不屑地瞥回去。

没有人知道,他在匈奴付出了多少代价,才接近敏罕穆德尔的,才得到他的信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