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百里尾生的观念里,喜欢似乎是和不喜欢相对于的,要么喜欢,要么就不喜欢,就这么简单!

就像,他喜欢紫晴,不喜欢君北月;喜欢轩辕离歌,不喜欢君北月;喜欢熊宝,不喜欢君北月一样。(君北月:为什么总是我???)

百里晓笙虽然是百里尾生一手调教出来的,可是分明比这不是情滋味的家伙通透许多,她非常认真的又爬到百里尾生身上去,正要解释呢,谁知,就在这时候,影子把蛊嬷嬷押送到了,而君北月和紫晴也同时抵达!

蛊嬷嬷站在门口,原本就非常不乐意,一看到百里尾生,立马怒气冲天,恨不得挣扎开冲过去和这个臭小子拼了!

如果不是他坏事,寒紫晴怎么可能那么早就出来!

当然,蛊嬷嬷并不知道梦婉约早在多年前就对毒兽世界动手脚了,她将她今日的下场,全都怪罪到百里尾生头上!

虽然行动不便,坐在肩舆上,可是,蛊嬷嬷却被五花大绑,全都是铁链子,即便影子不管,以她现在的身体,都挣扎不开!

紫晴瞥了蛊嬷嬷一眼,抱着熊宝和君北月进门,影子才把人送进去!

然而,一进门,见百里尾生至今没动,蛊嬷嬷终于发现不对劲了,禁不住哈哈大笑,“兔崽子,你也有今天啊!你活该!”

然而,百里尾生非但补生气,反倒扬声大笑,“呵呵,小晴晴,看样子咱们是找对人喽!”

蛊嬷嬷一进门就看出他的异样,并且不惊诧,这足以说明蛊嬷嬷知晓他的伤情的!

蛊嬷嬷是聪明人,深知强行开启毒兽世界封印的代价,更明白百里尾生的意思,她立马别过头去,“君北月,放了老身,否则…你休想老身救他!”

威胁吗?

蛊嬷嬷现在还有什么可以威胁到君北月的吗?

就连她最宝贵的三卷经书都烂熟于百里尾生心中,她就只剩下一条命了吧!

拿命来威胁?

抱歉,她的命在君北月这里并不值钱,蛊嬷嬷都还以命相要呢,君北月便嗤之以鼻,“百里尾生,这是匈奴押在我大周的人质,哪怕是死,也只能死在我大周帝都,本王只能借你一用,请尽快归还!”

他说着,转身往一旁暖塌坐下,翘起二郎腿准备旁观。

这话一出,让蛊嬷嬷都无话可说了,气得险些吐血,那命相要挟的人,岂会是真的不怕死呢?

百里尾生很客气,连连道,“谢谢,谢谢!一定还给你!”

说着,他便朝百里晓笙使了个眼神,熊宝看得很纳闷,可百里晓笙立马就会意,从百里尾生身上跳下去,取出一根绣花针,饶有兴致地穿针。

绣花针,等等,这假小子不是不会女红吗?

她要做什么?

一时间,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集中过来,蛊嬷嬷心跳不自觉加速,却始终想不到这绣花针的用途!

熊宝从紫晴怀中伸长脑袋,忍不住想,他这个小跟班居然会绣花,会不会真是女扮男装呢!?

然而,下一刻,百里晓笙的动作就让熊宝彻底的打消这个念头!

只见百里晓笙灵活地跃上肩舆,揪起蛊嬷嬷脸上一块肉,疼的蛊嬷嬷大叫,“臭小子,你想干什么!”

百里晓笙不理睬,煞是认真地问道,“师父,徒儿绣朵花送你吧。”

这话一出,吓得蛊嬷嬷的叫声戛然而止,君北月和紫晴也都惊了,怎么都想不到这个小药童年纪小小,这么心狠手辣!

居然要在人皮上绣花,针扎本就是一种极刑,更何况一针一线的穿!

熊宝惊得下巴险些掉下来,娘啊,他哪根筋不对劲才怀疑百里晓笙是女娃,这分明比男娃娃还男娃娃!

所有人都震惊,百里尾生却早习以为常了,他亲手调教出来的弟子嘛!

“男子汉绣什么花,娘们似的!给为师绣个蜘蛛网!”

蜘蛛网,那得多少针呀!

“百里尾生,你这个混账东西!”蛊嬷嬷终于忍不住破口大骂!

“混帐东西也是你教出来的,再不说出救老子的办法,老子让你变成蜘蛛窝!”百里尾生冷哼,天下大逆不道之人,舍他其谁?

师父如此狠,徒弟更狠,百里尾生话音一落,百里晓笙立马就动手,足足一寸长的绣花针冷不丁深扎下去!

“啊…”蛊嬷嬷随即尖叫,痛不欲生。

百里晓笙也不审,不逼问,唇畔勾起一抹恶魔似的笑容,将一寸长的绣花针缓缓地穿过蛊嬷嬷的血肉。

蛊嬷嬷疼得浑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在颤动,根本一刻都忍不住,大叫道,“住手!我说,我什么都说!快住手!”

百里晓笙这才停手,可是,她住手了,疼痛却还在,而且,连针的线早穿在血肉中,她不用绣,只要轻轻一扯绣花针,就能让蛊嬷嬷疼到发疯!

蛊嬷嬷彻底妥协了,不敢怠慢,急急就道,“你失血过多,而且伤及心肺,你的人蛊之血是无法再生的,人蛊之躯一旦严重损伤也无法修复,没有解救的办法,只有梦族的封印才能封死你的人蛊之躯,停止它的衰老坏死!”

这话一出,紫晴的心莫名的就怔住了,如此一来,百里尾生的身体就真成了一句皮囊而已。

不仅紫晴,这刹那,百里尾生也有些走神,只是,他很快就缓过神来,不悦嘀咕,“娘的!又是梦族!真麻烦!”

一室寂静,蛊嬷嬷也不敢出声,线就穿在她脸颊上,一说话就疼,她恐惧地看着百里晓笙,生怕这小子一个不小心把她怎么着了!

谁知,百里晓笙竟冷不丁猛地一扯,竟让皮肤上的线头瞬间穿透血肉,整条线随绣花针弹了出来!

蛊嬷嬷更得连叫都叫不出声,眼前一黑直接给昏了过去!

这个老嬷嬷,把师父害惨了,连金鳞都掉了大半,不给她点颜色瞧瞧,真心不解气!

见状,大人们都没反应,都在思索着梦族的事情,而且熊小宝窝在紫晴怀中,缓缓转头朝一旁的锱铢大兽看去,锱铢大兽也正朝他看来,主仆两个,面面相觑,似乎后悔什么了。

静寂中,紫晴笑了,“梦族,不去都不行呀!”

☆、944别离,我不会丢下你的

百里尾生的伤情不能拖,当夜,君北月安排好一切,便要启程了!

议和大会才刚刚召开完毕,谁都不会料想到君北月会离开大周,而君北月还是选择低调出行,毕竟,此事不宜高调,而且此去梦族,远在南诏以南的海域上,南诏是必经之路!

南诏一直都是大麻烦,谁都不会逞能去招惹。

君北月寻了个借口让梦老五亲自押送梦老三和梦老二先行。

打从紫晴离开毒兽至今,一件事接着一件事,都喘不过气来,正要借路途上的时间,大家能歇息几日。

一路路程不短,梦老五如果同行,天晓得会闹出什么事情来呢!

对于这种老者,最好的办法就是远离。

临走前,紫晴去看了至今还在昏睡的红衣,沙丘子代替了顾太医,虽然有醒的希望,只是病情拖太久,沙丘子一时半会也给不了紫晴一个大活人。

见紫晴一直静默不语,沙丘子看得都心疼。

“王妃娘娘,你放心忙去吧,老夫保证一定替你守着。”

紫晴这才缓过神来,淡淡笑道,“有劳了!”

“王妃娘娘太客气了…”沙丘子顿了顿,又道,“娘娘,你的体质虽特殊,可也得保重呀!”

紫晴连连点头,这是唯一能得到的来自长辈的温暖吧,即便只有一句话,却足以悸动她的心。

“沙老,您也多保证!”紫晴认真道。

一个“您”字,让沙丘子受宠若惊,连忙作揖行礼,以紫晴国母之尊的身份,他可受不起呀!

告别了沙丘子,紫晴便赶到宫门口和大伙汇合,却远远地就看到大笨熊庞大的身躯。

此行低调,大笨熊必定不能带上,熊小宝难过得都快哭了,恨不得拿自己的血来喂大笨熊,让大笨熊快点变成特级毒兽。

可惜,紫晴和君北月绝对不允许,而且,以大笨熊的天赋,也没那么快!

无奈之下,大笨熊只能被留在帝都了。

大家都准备好要走了,熊宝还是死死的抱住大笨熊的耳朵,双眸里全是泪光,随时都可能哭出来。

要知道,他打出生至今,就从未离开过大笨熊。

大笨熊趴在地上,黑溜溜的小眼睛里充满了忧伤,此时此刻,多么羡慕四大特级毒兽能自由变化大小,恨自己平时太懒不努力修行!

见这一娃一熊,静默的相依偎,大伙都没忍心催促,百里晓笙坐在锱铢大兽背上,看了看熊小宝,再看看君北月,实在想象不出来,这么有爱的熊小宝长大后到底会是什么样子。

确实,看不出来呀,三岁看大,七岁看老,这娃娃才近两岁呢,比她小了三岁!

没人舍得催促,终究还是紫晴这个当娘的先开了口,她上前抱住熊宝,柔声劝道,“乖啦,我们该上路了,不能让大家等你一个。”

熊小宝看了看众人,又看了看紫晴,没说话,分明不想放手,而大笨熊却非常懂事,低低鸣了一声,似乎在催促熊宝。

“听话哦,咱们去梦族,把乾坤毒袋打开,把你奶奶救出来,到时候大笨熊就能躲到乾坤毒袋里去,你走到哪里都能带上它!”

紫晴一边说着,不仅仅安慰熊小宝,也轻轻抚拍大笨熊的脑袋,对于大笨熊,她的感情可不必熊宝少呀!

确切的说,她的性命都是大笨熊给的呢,这个恩情,是她一辈子都还不了的,她何尝不愿意带上大笨熊呢!

只是,这头熊别说去南诏,就是出皇宫,都能立马引来围观。

听了紫晴的话,熊宝才有些释怀,“那我们要去多久?”

“这个,不好说哦。”紫晴可不喜欢骗孩子。

熊宝朝君北月看去,君北月一样不知道,耸了耸肩表示无奈。

“那…乾坤毒袋一打开,就回来把大笨熊带走,好不好?”熊宝又问道,且不说没分离过,就是舍得分开,把大笨熊一个孤零零留在这里,他也过意不去。

不能朋友多了,圈子大了,生活丰富了,就把患难与共的熊爹爹丢到一旁。

熊宝说这话的时候,四大毒兽也全都看了过来,只觉得真心没有白疼这娃娃!

“好!”紫晴立马就答应,一手抱起熊宝,一手揉了揉大笨熊的脑袋,认真道,“你也乖乖的,等熊宝回来接你!”

大笨熊似乎听懂了,连连点头,发出喜悦的呜呜声,那憨厚老实的样子惹得大家又爱又笑。

出发!

总算可以出发了!

当夜,他们便悄无声息离开皇宫,一路向南!

这一路轻车快马,加上有影卫提前暗中开道引路,一路到南诏都非常顺畅,两辆马车虽然外头看似简单,可里头却绝对是皇家最高规格的布置。

紫晴一路补眠,她窝在君北月怀里,熊宝窝在她怀中,一家三口一两马车,虽然享受着皇家待遇,却似平常百姓家一样温馨。

大部分时间,君北月是清醒保持警惕的,毕竟,再低调,盯着他们的人也不会少,譬如轩辕离歌和兽二少,南诏的沁姬,再譬如,百里尾生这厮得罪的仇人。

当然,偶尔他也会打盹,一家三口睡成一团,往往紫晴一动,熊小宝就跟球似得滚下去,迷迷糊糊中,紫晴下意识伸手去捞,君北月总比她的动作快,一把把熊宝捞回来,直接塞到身后去,继续睡。

百里尾生那辆马车显得冷清多了,百里尾生说睡就睡,直接陷入冬眠,倒是小药童,乖乖地守在他身旁,总会看着百里尾生,看着看着就发呆,不经意间流露出惶恐的眼神。

“师父,你一定要好好的!”她喃喃自语,其实也不过比熊宝大三岁,说到懂事,却远远比熊宝懂事多了,对于没爹没娘的她来说,师父,就是全世界!

马车疾驰,早就过南诏境很久了,有百里尾生这地头蛇在,依旧一路畅通,君北月的马车在前,百里尾生在后,熊宝闲着没事做,凑到了前面来,跟影子学驾车,正是好学的年纪,什么都要试一试,虽然年纪小,手小,可是他的力气真正较量起来,可比影子还大呢!

此时,马车是熊宝控制着,影子就坐在一旁,不一会儿,便到了一座单行桥,十分狭窄,轮子逼近边缘,随时有掉下去的危险。

熊宝胆子不小,没让影子替手,胆大心细地驶上去,可谁知,两辆马车走过大半座桥时,一辆无比奢华的马车突然从对面杀过了,直冲上桥!

影子一慌正要帮忙,君北月不知何时已掀起车帘,示意他别动。

眼看,对面的马车越来越近,丝毫没有减速的意思,这场面,熊宝震得住吗?

☆、943做人一定要沉得住气

见迎面冲来的马车,虽然是有生以来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但熊宝还是很镇定的,他立马放慢速度,冲对方大喊,“停下!停下!”

生怕对方没看到,还招手,可是对面的人也不知道是没看到,还是看到了不理睬,一味往前冲!

照理,他们这边有两辆马车,而且过了大半座桥,在单行桥上很难后退,对面的马车就该让,不该冲过来。

君北月和影子可是老江湖,一看就知道这是硬要抢道!

对于这种抢道,没有什么道理好讲的,有道理也讲不通,你横对方就弱,你弱对方必定得寸进尺!

可是,熊小宝不懂呀!

他还是第一次出门呢!对这个世界了解并不多。

见对方不停,他戛然拉住缰绳,停下,站起来示意前面的人后退。

对面驾车的是个十三四岁的小子,已经都逼近了看到小娃娃和影子他们,却并没有退让的打算,反倒继续往前,逼得熊宝大叫,“你停下,快撞了!”

谁知,那小子半点停下的意思都没有,看了看熊宝,又瞥了君北月和影子一眼,唇畔噙着一抹不屑的冷笑,依旧继续往前,直逼熊宝他们,眼看就要撞上了,如果熊宝不退,两车还真会撞上!

这个形势,对方那么强硬,熊宝还真不得不退!

影子看得着急,君北月不动声色,并不理睬对方,视线也都在熊宝身上!

他会怎么处理?

“过分!”

熊宝不是笨蛋,见对方不言不语一味前行,再不经世事也看出来对方是故意欺负人的,无赖式地逼他后退呢!爹爹的马车岂能说退就退的,这个脸,他丢不起!

熊宝也懒得跟他废话,索性收起马鞭,不动!

要撞就撞,谁怕谁呀!外表高上大就了不起呀,他家的马车可不是一般人能撞得倒的!

熊宝果然聪明,他不动,对方如果再往前,必定是撞上的。

对方并不是真想撞,果然,见熊宝态度坚决,及时停下,可是,竟和熊宝一样,放下马鞭不前也不后退,甚至还双臂环胸,挑眉冷笑看来,虽不言不语,可挑衅味却不输任何言辞!

这小子,长得到斯文,怎么就这么无赖,不讲道理呢?

熊宝生气了,可是,爹爹说了,这一路要低调。

秉着低调的原则,他深吸了一口气,奶声奶气道,“这位小哥,我后头还有车呢,桥都过了大半,劳烦你让一让吧!”

小子吊儿郎当一笑,耸了耸肩一副他也没办法的样子,就是不动。

熊宝再深呼吸,耐着性子,又劝,“小哥,我们赶时间,劳烦了。”

“小哥,如果让我们退,两辆车可不好退,而且还费时间,你也不好走不是?”

“小哥,你就退几步便可,行个方便吧!”

然而,不管熊宝怎么劝,那小子就是不说话,双臂环胸靠着,气定神闲,无动于衷,大有一副不管你怎么样,我就是不动的姿态。

不得不承认,这小子好本事,至今一句话都没说,就把熊宝,甚至是一旁的影子都气得半死。

如果不是君北月拦着,影子早杀人了!

熊宝再一次深呼吸,告诉自己,低调低调!

爹爹说了,这一回是来办秘密之事的,尤其是在南诏境内,绝对不能招惹是非,他得想个办法呀!

于是,熊宝下了马车,可谁知就在他下车的瞬间,前面的人突然驱马上前,一下子就惊了熊宝的马,两匹马齐齐后退,见状,那小子乐了,大笑出声,继续往前逼,终于开了口,“呵呵,这娃娃真好玩!”

熊宝急急拉住缰绳,再不拉住,马车真会翻下桥的,终于,他受不了,冷不丁大吼,“让开!先来后到的道理不懂吗?别逼小爷我动手!”

可纵使熊宝气得跳脚,连连指责,“你怎么这样呀!气死人了!你让开,要不我真不客气了!”

小子还是气定神闲,一脸不屑,冷眼看,不得不承认,这么不淡定的熊宝,在小子的冷笑面前,有点像跳梁小丑!

君北月看得直蹙眉,果然,这娃娃虽早熟,但还有很多事情要慢慢学呢!

与人争吵,自己气得跳脚,对方却不动,不气,反而笑,不管结局如何,你都先输了一份心情。

熊宝控制住马车,两方又陷入僵持,熊宝气喘吁吁的,怒声,“小爷我今儿个就不走了,看谁能耗到底!”

要低调,不能动手,熊宝就只有这个办法,他坐上马车,双手插腰,恶狠狠地等着对方。

可是,他都气成这样了,都杠上了,对方却完全不介意,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学起熊宝的样子双手插腰,居然…居然还冲熊宝微笑!

熊宝气得鼻孔都快冒险,气死了气死了气死了!!!

紫晴在车里看着,眸中闪过一抹不悦,终是开口,“儿子,让!”

“娘!”熊宝立马大叫,刚刚都不让了,现在怎么可能还让?

“王妃娘娘,属下解决掉他!太气人了!”影子也气得不轻,如果对方跟着大吵大闹,熊宝伶牙俐齿的怎么都能吵得赢,偏偏对方一言不发,让熊宝唱独角戏。

“这应该是兽族萧家的马车,没必要把事情闹大,我们还赶路呢。”紫晴淡淡道,大打出手并不何时,一来不知道对方车里有什么人,能耐如何,二来,万一被纠缠上就麻烦了。

影子都还未开口,熊宝就不答应了,“我不管,我就是不让,看谁熬得住!”

看着气呼呼的儿子,紫晴又心疼,又无奈,低声道,“乖,听话,妈咪教你怎么收拾他!”

熊宝立马双眼放精光,妈咪有好主意吗?

既不能大打出手,又要收拾对方,能有什么办法呀?

熊宝很不解,却还是冲对面那吊儿郎当的小子冷哼一声,让开了,君北月唇畔勾起一抹冷笑,亲自驾马。

一见君北月他们后退,那小子可嚣张了,立马就进,而且速度极快,洋洋得意标汽车技,分明是刻意的,可是,比起君北月,他真是小巫见大巫!

很快,君北月他们两辆马车就全都退下桥梁,而那小子的车却还在桥中央呢!

这时候,紫晴拔出君北月的长剑递给熊宝,笑道,“儿子,做人呀,一定要低调,更要沉得住气。乖,去把桥砍了,低调点。”

“咦…”

熊宝恍然大悟,立马接过长剑,跳下车,身旁就是大桥的两道粗绳索!

他非常听话,动作十分低调,却也十分干脆,一剑而已,便听得“啪”一声…

☆、944战利品,你的了

“啪…”

一声十分干脆,支撑长桥的两道粗绳索应声而断!

这单行桥是一座索桥,就依靠两边四条铁绳索固定,桥体铺着木板,可想而知,一边断裂之后是什么后果!

一切都发生在刹那之间,大半的桥体飞了一般弹了出去,随即便往下掉,而就在桥中央的马车,车和马都来不及逃,也无路可逃,随着大桥的掉落,而掉落到水里去!

这一幕发生得太快了,别说马车里的人,就连驾车那嚣张的小子,压根就没缓过神来,瞬间同马车一道落水!

桥下的水,那一个湍急呀,那么大块头的马车掉下去,都立马就被冲了一段距离才掐住停下,而驾车和小子和车里摔出来的人可没有那么幸运了!

一旦落水,如果不是功夫很好,即便是水性好,一时半会儿也只能人命,任由河水冲了,压根就没有挣扎的机会!

紫晴和君北月相视一眼,非常默契,紫晴立马跃到后面百里尾生的马车,暂时充当车夫!

“都坐好了,咱们过河!”

君北月扬笑,立马扬鞭,后面紫晴很配合,后退了一段距离做好了准备!

君北月的马车一跃起,她便开始冲刺!

只见君北月驾车飞跃到河中,在落水的马车上一个借力,再次跃起,一鼓作气立马就飞跃到对岸,顺利落地!

而紫晴,紧随其后,然而,就在紫晴的马匹在落水马车上借力的时候,似乎踩得有些猛,马车竟然一下子就垮了,瞬间,一道白影从马车上被弹了起来!

紫晴的注意力都在马车上,控制好方向,幸好也顺利落地,而她身旁的熊小宝却一把抓住了那白色的东西!

那是一把白玉箫!

落地之后,熊小宝很老实,“妈咪,这是什么东西。”

“哪来的?”紫晴不解地问道。

“刚刚那马车弹出来的。”熊小宝答道,君北月和百里晓笙也看了过来,无奈,百里尾生那家伙真心冬眠了,这么折腾都没醒。

这把箫和一般的箫不太一样,一般的箫很长,箫孔为六孔,可是,这把小白玉箫不过才四孔,箫身并不长,小巧玲珑的,只比匕首流光长一点点的。上等白玉石的质地,通体纯白如羊脂,毫无接缝瑕疵,一看就知道是整块玉石一次性打磨出来的。

即便不太清楚这东西到底是什么用途,但是,紫晴和君北月都知道,这绝对是件宝贝!

紫晴问百里晓笙,“你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吗?”

百里晓笙摇了摇头,她也不清楚,不过,她想师父应该知道的,等师父醒了再问吧,现在还是赶紧走吧!

“曜王爷,刚刚那是兽族萧家的马车,这儿离萧家不远,咱们还是赶紧走吧!”百里晓笙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