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北月,我的手…好疼好疼。”

她都快哭了,真的好疼,冷静下来,才感觉到疼。

君北月立马就放开她,可下一刻却马上拉起她的手来,只是,这手,并没有什么异样。

君北月微怔,疼得都快要哭了的紫晴居然还笑得出来,“笨蛋,这手啦。”

她说着,这才伸出右手来。

方才落水之后,那么急速的游走,水流都将她的五指冲洗干净了,只是,此时,血还在流淌!

只见…只见她的五指,指尖包括指甲,竟像是被刀削一样,没掉了一截,血肉模糊,血流不止!

见状,周遭众人顿时都倒吸一口凉气,震惊得说不出话来,梦婉约眼底闪过一抹复杂,直接就移开视线。

君北月看着紫晴的五指,本就苍白的脸色顿时发紫,他拽着紫晴的手腕,紫晴分明感觉到他的手在颤抖!

是愤怒,还是恐惧,或者,连君北月都分不清吧!

他只知道,自己恨不得这瞬间就将这个女人的手折了保存下来,让她永远都用不上这双手!

比颤抖更明显的,是君北月的气息,不稳定得堪比深呼吸!

他撕扯下衣角布条,无声无息,小心翼翼地替紫晴巴扎好,末了,这才低低在她耳畔,警告,“如果再有下一次,我绝对把你关在曜王府中,永远不让你出来,孤岛,我自己替你找!”

凌厉的,不仅仅是这警告,还有他的眼神!

这是紫晴第一次面对这个男人如此凌厉的眼神。

“明白吗?”君北月冷声。

紫晴怯怯地看着他,没回答。

“回答我!”君北月怒了。

天底下,真正不畏惧这个男人的愤怒的,也就只有她了,紫晴委屈着小脸,低声,“真的…很疼。”

这样的话,这样的表情,君北月再滔天的怒气真的都直接消了,他看着她,无奈得都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只轻轻地拉着她的手,轻轻吹了吹伤,这才贴藏入自己怀中,小心翼翼护着。

这时候,两人才缓缓转身,面对众人…

给读者的话:

这个周末遇到了点事情,实在太累晚上码不动。跟大家请个假,晚上先出一更,还有两更推迟到中午12点,大家见谅哦。

☆、986越来越熟悉的气息

君北月一怒起来,纵使是熊小宝都不敢贸然行动呀!

见父母没事了,熊小宝这才敢扑过来,抱着紫晴,“妈咪,你的手怎么了!妈咪,你吓死我了!”

紫晴揉了揉熊小宝的小脑袋,笑道,“没事了,有你爹爹在呢!怕什么?”

君北月唇畔勾起一抹算是满意的弧度,也伸手来揉熊小宝的脑袋,没说话。

熊小宝立马闪人,你俩心情好了,也不能这样乱小爷我的发型嘛!

君北月转头看向梦婉约,低声,“娘,刚刚甬道和水潭隔开的地方,可是结界?”

梦婉约心下微怔,却立马蹙眉,摇头,“如果是结界,可不是这么随随便便就进得了的,我看着,不太像。”

“无法确定?”君北月又追问。

梦婉约只能点头,不得不承认,跟这个儿子说话,一点点都无法含糊什么!

“嗯,无法确定。”梦婉约给了肯定的回答。

君北月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并没继续问下去。

而就在这时候,银衣侍卫统领终于忍不住,大吼,“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擅闯弥天深海要做什么!”

听了这话,梦婉约唇畔勾起一抹冷笑,继续不动声色站在大家身后。

“弥天深海?”君北月挑眉反问,“把你们的主子叫出来,本王要问一问他这是什么待客之道!”

“你们…哼,等着!”

侍卫统领再不满,碍着君北月刚刚那一剑,和那一道风刃,也只能捂住脸,灰溜溜去禀告,留下一圈侍卫!

然而,君北月和紫晴向来不是喜欢等人的主儿,他们来并无恶意,竟遭到了那么大一个陷阱,就算这笔帐不算,那么,紫晴的手呢?

这可不是一笔账,而是一笔仇!

交待,必须要有!

纵使一圈银衣侍卫包围着,君北月也全然不放在眼中,一手拉着紫晴的手按在心口,大步往前,一手拔起了一直插在地上的长剑!

这一动作,立马吓得银衣侍卫后退了一大圈,君北月只当没看到,牵着紫晴往那侍卫统领离开的方向走。

熊小宝乐了,这才像爹爹和妈咪吧,有他俩开道,鬼神都要让路,威风!

他双手负于身后,跟在两个大人面前,大摇大摆走起来,看得后面的百里晓笙,连连翻白眼,而梦婉约笑着,上前去,拉住熊小宝的手,“宝吧,奶奶牵。”

不得不说,熊小宝这才意识到还有一个奶奶存在,脱口而出,“奶奶,刚刚怎么没看到你,你逃得真快。”

这话一出,梦婉约脸上立马闪过一抹尴尬,只是,很快又恢复,“奶奶一直看着你呢,就怕你丢了。”

“嘿嘿,我一直跟着爹爹,就怕他丢了!”熊小宝笑着回答,总算是从刚刚恐惧的阴影里走了出来!

如果是平素,此时百里尾生必定是盯着这祖孙俩看,可是,此时,他已经没有这个闲情逸致了。

打从进入这个甬道之后,之前落入深涧底感受到的气息越来越明显了,这种气息,似乎就是从那些银衣人身上发出来的!

总觉得,很熟悉,可是,细细向来,却又陌生极了,怎么都感受不出什么来!

这帮人,难不成,他认识?见过?

百里尾生认真地想啊想啊,打从他在蛊嬷嬷那里记事起,一直想到现在,这是第一次下无邪深涧,也是第一次见这帮人呀!

怎么会有这种感觉,好生奇怪!

而且,越往前走,这种感觉就越浓烈,可明明浓烈,却又陌生,似乎是生命中曾经有过的,现在没有了…

百里尾生琢磨着琢磨着,脑袋都疼了起来,他摇了摇头,索性什么都不想!

反正,总会见到这帮人的主子,到时候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君北月和紫晴一路走,银衣侍卫一路跟,没人敢阻拦,更别说进攻他们,而陆陆续续也不少人离开,应该是去报信了。

而就在甬道的尽头,一座大殿中,只见一个少年,十五六岁的年纪,剑眉星眼,一脸乖张,正大大咧咧地倚坐在诸位上,他也是身着银衣,可是,这套衣裳分明比侍卫统领的还要亮堂,看似布料,其实不是,看不出到底是什么材质。

他冷冷的睥睨匍跪在脚下的侍卫统领,还有几个陆陆续续赶来禀告的侍卫,唇畔勾起一抹狂傲不屑的弧度,冷声,“我最后问你一次,你确定匕首流光在那个女人身上?”

“对,就插在她小腿边,少主,属下可以肯定,那绝对是匕首流光,之前外头所有侍卫都听到声音了!错不了!”侍卫统领非常肯定。

“下毒的,也是他们?”少年又问。

“如今看开不是?他们落入陷阱,很害怕那毒!”侍卫统领如实回答。

“呵呵,大浪都困不住他们,居然能找到这里来,够胆子,够谋略!本少主当然要亲自会一会!”

少年说着,便要起身,然而这时候,侍卫统领还是拦住了,“少主,那个男人不好惹。要不要用缓兵之计,等夫人回来?”

显然,少年有兴趣了,慵懒懒起身,俯身过来,侍卫统领立马凑近,也不知道在他耳畔低声了什么,只见少年饶有兴致的笑了笑!

“也好,反正,找上门来的仇人,横竖是逃不掉的!我就等我娘,从金鲛宫回来!”少年冷笑道。

这时候,一直跪在一旁的侍卫才敢开口提醒,“少主,他们正往这边来呢!快到了!”

少年撇了撇嘴,这才真正站起来,伸展了一下懒腰,又扭了扭头,却在瞬间而已,竟换上了一副胆小怯弱的表情,这变脸的速度,真心比翻书还快!

“来人,把门关紧了,不许他们进来!去,去把所有…所有侍卫全都调过来!胆敢…胆敢闯弥天深海,他们…他们找…找死吗?”

好能装的人呀,可谁知这话一说完,便听得“嘭”一声,只见大门被踹开了!

君北月和紫晴并肩而立,就站在门口,夫妻俩人,都冷眼审视着眼前的少年。

少年噤声,吓得立马爬到桌子底下去,大喊,“来人啊!来人啊!”

一时间,所有侍卫还真全围拥过来,护在他前面。

君北月微微蹙眉,似乎有些不耐烦,而紫晴,一样没有多少耐心,冷冷道,“狗才钻桌下,还当这弥天深海住着什么神仙,原来是…一条乳臭未干的狗呀!”

这话一出,全场的空气分明一滞,瞬间而已,那少年就没忍住被激将,暴怒跳起,“臭女人,你有种再说一遍!”

☆、987给我一个理由

这少年自小到大,都还没有人敢跟他大声说话呢!今儿个,居然被人骂是狗,还…还乳臭未干!?

他怎么接受得了,早就把之前的阴谋诡计全都抛脑后,他怒发冲冠,直指紫晴,气得全身每一个毛孔都在发抖,“有种,你丫的再说一遍!”

让她说就说吗?紫晴只当没听到,犀利的眸子上上下下打量着少年,自然也主意到他的银衣。

君北月一脚埋入大门,冷冷道,“你就是这里的主人?”

少年只觉得迎面扑来一股逼人的气势,莫名就觉得低人一等,态度不自觉软了下来,“你…你们…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到弥天深海做什么?”

“先回答我的问题。”君北月有些不耐烦,一步步走近,银衣侍卫立马就退,退得少年都尴尬了,重咳了好几声。

谁知,银衣侍卫的注意力全都在君北月身上,随着他一步一步靠近,每个人都提心吊胆,这个盛气凌人的男人,不怒自威,何况,刚刚才怒过,有多恐怖,大伙心中都有数。

“你就是这里的主人?别让我问第三次!”君北月的声音更沉了,继续逼近,终于,一圈的侍卫全都到了少年跟前,无路可退。

这样的气势,这样的气场,没见过世面,夜郎自大的少年吓得双腿发软,“我…我不是!我不是!我娘才是!你们…别过来,你站住!”

君北月没理睬少年,冷眼横扫侍卫,骤然冷声,“滚!”

话音一落,所有侍卫竟真的滚得一个不剩,少年见状,眼底闪过一抹阴鸷,“你们!”

没人回答,人早逃光了,就只有那个侍卫统领趴在一旁,胆怯地看着这一切。

君北月再逼一步,直接就和少年面对面。

他蹙眉,“那些毒浪,是谁布的陷阱?”

“是…是…”少年含糊着,负在背后的却突然猛地一按机关,刹那间,君北月和背后众人脚下的陷阱立马开启,众人瞬间踩空,竟一下子全落了下去!

只听熊小宝大惊一叫,“啊…”

下面,黑漆漆的一片,什么都看不到,天晓得有多深!

少年探头一看,没看到人,这才拍了拍心口,这才冷笑,“跟本少主斗,你们都还嫩着呢!哼!”

说罢,便又慵懒懒倚在主座上,翘起二郎腿,鼻孔朝天,“敢骂本少主是狗,本少主就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做溺死狗!”

说罢,便径自仰天哈哈哈大笑起来。

“溺死狗?”突然,一个冷冷的声音传来,少年先是一愣,随即猛地转头看去,无奈,他都还未来得及看清楚,落入陷阱的君北月突然出现,瞬间就逼到他面前,拽住他的右手将他整个人都拉起来!

一个转身,君北月落座主位,少年在陷阱边缘一脚踩空,立马下陷,却又因为右手被君北月拽住,整个人,卡在陷阱边缘,半截身体落入陷阱,半截身体凌在半空,吓得他脸色煞白,来不得弄清楚怎么回事,只知道大叫,“救命啊!救命啊…你不要放手,千万不要放手,我求求你了!”

陷阱下面是什么,他最是清楚!

区区一个陷阱,就想算计紫晴他们,他也不问问,这帮人的来头?

此时,紫晴他们一群人,就坐在被召唤出来的锱铢大兽后背上,缓缓浮上来,看得周遭的侍卫,一个个全都目瞪口呆,傻眼了!

天啊,这…这是什么东西?

而那少年,也转头看来,看得整张脸全白了,这帮人,这帮拥有匕首流光的人,到底是什么来头,南诏梦族,什么时候跟兽纠缠在一起了?

在一片惊恐的目光中,熊小宝双臂环胸,特神气地坐在锱铢大兽最前面,臭屁,臭美!

百里尾生忍不住白了他一眼,“刚刚是你尖叫的?”

“嗯!”熊小宝很认真地点头。

“这点出息!”百里尾生坐过来,很不屑。

“我不叫,怎么骗过他?”熊小宝很理直气壮。

百里尾生继续翻白眼,“蠢到家的人,用得着你骗?”

他说着,这才认真打量起眼前的少年,相貌堂堂,一些银衣,这银衣,看似朴素,其实折光之后便华丽亮堂,令人忍不住想到紫晴脚边那把流光。

百里尾生原本都不想了,却不知为何,看到这个少年,那种熟悉又陌生的复杂感觉,一下子又涌上脑海。

百里尾生骂这个少年蠢,并没有错!

他竟这个时候,还不知道要求饶,还不知道要回答君北月刚刚的问题,就知道害怕!

君北月已经不要他回答了吧,他拽紧少年的右手,倾身靠近,盯着他的五个手指头看。

“紫晴,流光借我玩玩。”

这话一出,周遭的侍卫,侍卫统领脸色都不对劲,就连少年恐惧的眸中都扫过仇恨,只是,大家的注意力全都在少年那被掐紧的五指上,没人注意到这异样。

紫晴立马从小腿边抽出匕首流光,隔空朝君北月掷过去。

这时候,周遭的侍卫立马全都躁动了,侍卫统领急声,“不许乱动!”

这时候,那些冲动要扑过来抢的侍卫,才都安分下来。

刚刚侍卫后退,不过是做戏,如今主子被擒,侍卫紧张也是正常的吧,至少,紫晴和北月都没有想到其他原因!

独独,梦婉约冷眼看着周遭的侍卫,唇畔的蔑笑浓到了极点,她似乎很幸灾乐祸,只是,不知道她到底是幸谁的灾、乐谁的祸。

君北月一接到匕首,立马将刀尖抵在少年指尖上,他看了紫晴一眼,分明是要为紫晴报仇呢!

刀尖刺在指尖,眼看就要刺入了,然而,就在这时候,少年终于忍不住大叫,“我警告你,你要敢碰我一根汗毛,我娘一定会让你们死在这里的!谁都休想出去!”

警告?

“是嘛?我正想见见你娘。”君北月面无表情,提刀直接刺入!

“啊…”

十指连心,天晓得有多疼,少年发出杀猪般惨叫,鲜血立马从指尖上冒出来,他猛地挣扎,可是,君北月手下的人,岂能逃人?

一个指尖,狠狠一刀,当匕首流光再一次抵在指尖上,少年终于抗不住了,大喊,“我说,我什么都说,放了我吧!求求你了,放了我!”

然而,君北月却冷声,“来者是客,无缘无故设陷困我们,你最好给我一个理由!”

☆、988哀求、阴谋:我带你们去

确实,不管是刚刚面对的陷阱,还是之前毒浪陷阱,全都是致命的!

此行,他们并没有恶意,只想找到孤岛遗迹。

难不成,这帮人知晓他们目的,知晓他们的身份?

君北月首先要的,就是一个理由!

然而,这话一出,少年却没有马上回答。

不知道少年此时什么表情,君北月只冷冷地盯着他的指尖上,因为拽握太久,少年的五指全都失血泛白,被刺在一指直冒鲜血。

“你在考验我的耐性呀!”君北月冷声,少年正要开口,可惜,已经晚了。

又一刀下,“啊…啊…”

这一刀,正正刺在指缝中!

少年终于大喊,“啊…是我!是我下令布陷阱的!从来就没有人敢下到无邪深涧来,你们必定来者不善!所以…所以我先发制人!”

“先发制人,就要我等的性命?”君北月反问,这小子年纪轻轻的,够心狠手辣呀!

“是我错了…原谅我吧!是我年少无知,狗眼…狗眼看人低!”

少年忍着疼,连连求饶,被伤的手指已经被君北月放开,然而,完好的手指却依旧被握着,真真切切的吓得连手指都发颤!

再刺下去,自己这双手会不会废掉呢?

“放了我吧!我跟你们道歉,我一定送你们出去!”

“你的意思…要赶我们走?”君北月反问,一旁百里尾生听了,都自叹不如,这家伙原来这么毒舌!

少年一愣,随即摇头,“不不!你们…你们来做什么?你们怎么知道无邪深涧的?”

“无邪深涧之下,就是弥天深海?”君北月继续问。

“是,原本水位很高,后面退潮了。我们世世代代都居住在海边的洞窟里,捕鱼为生,几百年来都不曾有外人来过,所以…大哥,刚刚真的对不住呀!小弟不是故意的!”

少年哪里会说实话,住在洞窟里的是多贡族人,在弥天深海里住着鲛人族中,最尊贵的两大分支。

其一便是他们银鲛,而在深海的金鲛宫,便是鲛族中最最尊贵的王族,金鲛!

在金鲛面前,银鲛再尊贵,都世代为仆,又不允许离开无邪深涧,暴露行踪。

于是,银鲛骗走了当年只有两岁大的金鲛少主,引起金鲛混乱,银鲛趁机暴动,几乎将为数不多的金鲛毒杀殆尽,只剩下一个几个阶下囚。

如今就关在深海之下的金角宫。

弥天深海,波涛汹涌,如果不是因为被下毒,他们岂引海水退潮,这帮人明显不是下毒之人。

他们手上有匕首流光,那个女人一定是梦族的人,她似乎不知道梦族为这把匕首流光,和银鲛一族有不共戴天之仇。

他制不了他们,如今就只能想办法将他们引到娘亲那里去。

他就不相信,这帮人有再天大的本事,还能逃得了娘亲的手掌心!

任由少年哀求,君北月都面无表情,“甬道的入口,可是结界?”

这话一出,梦婉约陡然蹙眉,她以为君北月不会再问的!

而少年,一样心惊,怎么都没想到这个男人会问这个问题!

那当然是结界,那是当年梦族先祖和银鲛交好时,为银鲛留下的封海结界,整个弥天深海之下,多的是这样的结界!

难不成,他们不是梦族人,否则,怎么会不知道那是结界呢?

如果不是梦族人,为何那把匕首流光,会在他们手上?

少年百思不得其解,却铁了心,不将一切捅破!

横竖,他只要把这帮个引到娘亲那里去,娘亲自然会应对!

“结界?什么结界?”少年一副迷茫的样子,“打我出生就有了,你们进来是浅海宫的入口,再往下走,就是深海宫,要进深海宫,还有一个入口!弥天深海下,就只有两座宫殿,浅海宫和深海宫!”

紫晴远远地看着少年,明净的眸中闪着丝丝复杂,至今都一声不吭。

百里尾生也一声不吭,摩挲着下颌,琢磨着,这少年说谎怎么也不打草稿,刚刚还说他们世世代代居住在洞穴里,如今又冒出两座宫殿!

这不是要引他们下深海宫吗?

深海宫殿,这和鲛族都有的一拼了!

百里尾生不是没有怀疑过,只是,如果是同族,他必定会感受得到,这些人不像呀!

再说了,除了南诏之外的鲛人,不都一直只有他一个吗?

只见君北月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却冷不丁转头朝梦婉约看去。

质疑的目光来得如此突然,吓得梦婉约的心掉真真的就顿了一大拍,一时间,她脑海都空了,不知道如何回应君北月,目光下意识就闪躲了。

“梦姨,会不会我们要找孤岛遗迹,就是这里?我们走一趟,如何?”这时候,紫晴才低声询问。

心虚的梦婉约恍然大悟,原来是问她这事情!她这才朝君北月连连点头。

百里尾生将一切看在眼中,笑了笑,道,“小子,我们来者是客嘛,带我们到处走走,瞧瞧海底美景吧!”

“你们…你们为什么到这里来。”少年忍不住问,这帮人显然对一切一无所知呀。

“你这小子,废话不少呀!叫什么名字?”百里尾生冷笑道。

“我叫…赫连少泽。”少年说着, 怯怯地看着君北月,哀求道,“大哥,你放了我,我这就带你们去,深海宫也去!”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