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学离殇。”君北月很平静,如果最终还是得从“离殇”里找到秘密,如果注定要有一个人和紫晴琴瑟和弦,那么,就让他来吧。

不过就是琴艺而已,天下有什么事情,难得住他君北月?

“北月!这太危险了!”司徒浩南忍不住出声,即便他们都不懂琴,不懂离殇,不懂血筝,但是,他们都知道魔筝是认主人的血的!

他们都亲眼见过轩辕离歌血染血筝,那把琴,早就和轩辕离歌合二为一了,要驾驭它,绝对要付出代价的!

决明子原本有话要说,但是话到嘴边,却还是忍了,只给君北月两个字,“不行。”“不行也得行!这件事如果紫晴知道了,本王谁都饶不了!”君北月冷冷留下这句话,特地给了熊小宝一个警告的眼神,这才转身离开。

熊小宝都快哭了,抱住身旁的百里尾生,至今的抿嘴抿嘴,让自己不哭出来!

而百里尾生却眉头紧锁,他刚刚听到了什么,血筝?

血筝血筝…这名字怎么那么熟悉?

似乎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和血筝有关系,百里尾生的眉头越锁越紧,他努力地想呀想呀,无奈,头又开始疼了,还是想不起来。

他暗暗下决定,今晚上不睡觉,继续想!再疼也得想!

☆、1168那又怎样?

夜深人静时候,整个大营一如往日,安静无声,然而,河对岸,药族长和笙老已经开始退兵了。

其实,战争已经结束,大家争得不过是一口气,南诏王道歉是迟早的事情。

如果是往常,紫晴和君北月必定有办法逼得南诏王当场道歉,当场就诏告天下孤岛真相,然而,现在,孤岛的真相一出,他俩,谁都没了这个心情。

这一夜,注定是失眠的夜晚。

营帐里,紫晴已经坐了一整晚上,滴水不占,一动不动,君北月没有劝她,其实,连他自己都滴水未沾,轻轻地抱着她,陪着了一晚上。

一室,如此静寂。

看着紫晴这样子,君北月最心疼,可是,这一时半会,他也帮不她什么。

血筝,最后最后的希望就在那把血筝上面,他确定自己能驾驭得了血筝,却不确定自己需要花多少时间,才能驾驭得了!

然而,摆在眼前更重要的问题却是,如何从这个女人手上骗走血筝。

突然,紫晴动了,轻轻挣脱开君北月的怀抱,不言不语,起身往内屋去。

君北月迟疑了片刻,正要跟进去,却听里头传来琴声,“铿…”

君北月微微一惊,并没有马上跟进去,只坐下来静静地听。

她在弹“离殇”。

以往,她总会睡前弹一小段,没有特殊的目的,就是练练手,早就成为习惯了,可是,自从轩辕离歌的死讯传来,她便几乎不弹了。

君北月并不是完全不懂音律,在皇宫里长大的孩子,哪一个不得文武双全,只是,他不喜欢而已!

当然,说到精通,他也绝对没有紫晴和轩辕离歌来得精,但是,他懂。

后来同紫晴处久了,多多少少被感染,对于音色音调的识别,其实早高于普通人。

才一两声,他便请出来是离殇,而且,是血筝!

血筝落在他们手上有一段时间了,紫晴还从来没有正儿八经用血筝弹过离殇呢!

琴声从幽幽渐渐转而铿然,君北月认真地听着,很快就发现了不对劲!

倘若是轩辕离歌弹奏,到了这个时候,想必他早撑不住了,要知道血筝在于音杀,血筝的声音比无筝更具有杀伤力。无筝,在于琴杀,风刃的力量。

只是,紫晴弹来,却只有琴音,并不以音摄魂的力量。

君北月一边听,一边琢磨着,却突然,“铿”一声异调,琴音戛然而止。

怎么回事?

君北月箭步进去,被眼前的场景吓得心跳都顿了一拍!

只见紫晴的双手,不知何时,早就满满的全都是血!

“你疯了!”

君北月怒吼,他很少很少会吼紫晴的,可是,这一回,他实在忍不住,狠狠一把拽住紫晴的手,将她拉过来,“来人,传决明子!”

面对君北月的怒意滔天,外头的侍从险些腿软,无奈,紫晴却面无表情,低垂着眼角,任由他拽,任由他抱。

君北月怒得气喘吁吁,俊朗的眉头紧锁,抱着紫晴坐下,只见她双手十指,全被琴弦割破,整双手像是在血液里浸泡过一样。

再看血筝,琴弦上,琴版上也都沁着鲜血,只是,血筝似乎很排斥这些鲜血,并没有吸收进去。

“寒紫晴,我警告你,永远都不许再碰这把琴,永远!”君北月冷冷警告,他不管什么原因,都不允许!

很快,决明子便到了,进门来,一见紫晴的双手,再看血筝,顿时脸色大变!

“轩辕离歌…”

君北月本就在气头上了,这四个字无疑是火上浇油,“又关他什么事情!”

“这…这…血筝,血筝这是被吓了血蛊了!谁都驾驭不了它了!离歌这孩子…唉!”决明子狠狠拍了大腿,一脸无奈,都不知道怎么说是好!

“血蛊?”君北月微惊,

“血筝血筝,顾名思义,以血养之,以血驭之,如果它的主人死了,新主人想驾驭他,必须以自己的鲜血驱散之前主人的血气,再以血养之,进而以血驭之。当初我血筝送给轩辕离歌的时候,轩辕离歌必定花了不下十年的时间,才完全驾驭得了这把血筝,可是…唉!哎!”

决明子连连叹息,“没想到他居然下了血蛊,他以自己的鲜血为引,以离殇为誓,对血筝下蛊,那么就意味着,除了他自己,谁都无法用这把琴弹奏离殇!强行弹奏,只会血尽而亡!”

决明子的话音一落,君北月的眸光陡冷!

如此说来,他想弹离殇的计划也破灭了?

君北月禁不住要紧了牙关,又怒又恨,轩辕离歌啊轩辕离歌,你当初指责我没有保护好这个女人的时候,你可想过你自己!

既然你有胆量对血筝下血蛊,你怎么就没种活下去呢?

只是,血蛊又怎样,这把血筝,本王弹定了!

也不知道紫晴有没有再听决明子说话,她窝在君北月怀中,像是个绝望了的孩子,不言不语。

决明子打开药箱,顾不上那么多,先给紫晴包扎伤口,这手也是伤了,以后还怎么弹琴呀!

见紫晴无力的样子,决明子心下实在难受。

“紫晴,算了。算了吧,已经消失了的地方,上哪里去,找到真相,又如何?”

南诏王上到这个时候不会说谎,既然他们都找不到孤岛了,无疑孤岛早在三百年前就被毁掉了!

到底是怎么毁掉的,或许将永远都是一个谜。

即便,他们破了这个谜,那又如何,孤岛也回不来了。

“紫晴,你们还年轻,你们属于你们自己的将来,别在为这件事操心了,足够了。”

决明子嘴笨,不知道如何劝,但是说的却都是心底里的话,而且话里有话。

曜王爷打下了西楚,匈奴,东秦三国,占了龙渊大陆半壁江山。

可是,如今,这三个地区都百废待兴,曜王爷尚未登基,尚未称帝,属于他们的事情,还好多好多。

他们已经在这件事上花了太多精力了!

其实,能让南诏求和,承诺公开真相,公开道歉,已经是最完满的结局了。

“够了,晴儿…”决明子语气淡淡,一脸慈爱。

☆、1169然而…

紫晴不是笨蛋呀!

这些事情,她都想过的,决明子话中的话,她当然听得明白。

她这么不声不响了一整晚上,其实不是绝望。

她从来都不是会绝望的人,只是,她在难过。

难过,付出了那么多,甚至付出了轩辕离歌的性命,最后却什么都没有寻到。

难过,付出了那么多,甚至浪费了北月的大好时光,最后却什么都没有寻到。

难过,付出了那么多,甚至抹去了百里尾生所有记忆,最后却什么都没有寻到!

如果是她自己,付出再多,她都不会去考虑成本的!

只是,这些人…让她难过。

放弃继续寻找,继续努力,也让她难过。

然而,她早就想好了,早就想好了放弃,所以,她需要时间来接受自己做出这个选择。“晴儿,足够了,你娘如果知道你做了那么多,一定会为你骄傲的,孤岛族人,如果知道你做了那么多,也一定会为你自豪的。晴儿,爹爹以你为荣!”

决明子说的是肺腑之言,虽然这个女儿从来都没有认过他,但是,在他心中,有这样的女儿,是他三辈子都修不来的福。

终于,紫晴缓缓抬头看来,露出了一个淡淡的笑容,透着些许无奈,决明子终究不了解她。

其实不用多劝的,她早就知道,足够了。

她看了一眼决明子,说实话,她很想跟他说,“你没有资格说足够。”

天下所有人都有资格说足够了,就单单决明子没有这个资格。

因为,孤岛是他的责任,他却不曾尽责过,他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跟她说足够呢?

只是,紫晴什么都没说,只淡淡道,“我的手没事了,我想休息一会儿。”

这话一出,决明子微微一怔,一股酸楚顿是涌上心头,生疏立见的语气,让他如此尴尬。

甚至,对于他刚刚的肺腑之言,她都没有任何回应,决明子低着头,提着药箱默默转身便走。

人走后,君北月才淡淡开口,“你又何必呢?”

“轩辕离歌有资格说足够,百里尾生也有资格说足够,你,更有,就独独他不没有。”紫晴的语气几近冰冷。

然而,正是这样的语气,让君北月知道,这个女人,其实没有绝望,没有颓废,没有麻木,她还是敢爱敢恨着呢!

要知道,看到她刚刚那满手鲜血,表情木然的样子,他有多害怕!

“你知道的,我最憎恨看到你绝望的样子。”君北月抱紧她,一字一句说得极重,有他在,不论什么事情,即便是天塌了,她都不能绝望。

“我知道,我就想安静一会儿,就一会儿…然后,回家。”紫晴淡淡笑了。

她就是想安静一会儿,默默难过一会儿,这么简单。

她早做了决定,跟君北月回家,她不要君北月再为这件事付出什么了!

诚如决明子所说,他们有属于他们的将来。

原本是费尽心思找家的,如今,什么都没找到,倒是累得想回家了,回她和君北月两个人的家。

血筝,她只是想弹一弹,只是,一弹上手,就像是被吸引住,就放不了手了,她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见紫晴露出笑容,君北月才松了一口气,“好,我们回家。”

然而,他深邃的视线扫过一旁满是鲜血的血筝,却做了另一个打算!

这个女人,骗得了别人,骗不了他。

她哪里是想安静一下,她是难过,难过得都快绝望了。

这个傻瓜,她不是轻易会绝望,会放弃的人,他君北月也不是呀!

他不管她寻找孤岛到底是为了什么,他只知道,之前寻找孤岛,他是为了破她体内的魅香,后来,则是为她寻一个娘家,一个可以风风光光出嫁的娘家!

寒紫晴,即便你放弃了。

孤岛,本王也找定了,即便它已经消失,本王也一定要把它挖出来,哪怕,就只为博你一笑!

“回家之前,先把血筝物归原主,还给决老吧。”君北月淡淡道。

紫晴眼底闪过一抹不舍,却还是点了点头,“嗯,你送过去吧。”

她想,再难过,再不舍得也到此为止了吧,接下来的日子,她当真真正正的曜王妃,她要为这个男人实现他称霸龙渊梦想。

这一夜,紫晴一边难过着,一边在心中默默下了一个决定,只可惜,她不知道,君北月一边开心着,一边也默默在心中为她许下一个承诺。

这一夜,两人静默相拥,谁都无眠。

这一夜,不止他们,所有人都无眠。

百里尾生在自己的营帐里,苦苦挣扎着,直到精辟见解,头疼欲裂,那熟悉的声音才又在耳畔回想起来:

“百里尾生我托你两件事…百里尾生我托你两件事…”

“还有…还有一件事,很重要,你一定要记住。”

“血筝…血筝里藏着我要给紫晴的东西,你一定要拿出来,告诉她那是…”

渐渐地,这个声音越来越远,越来越飘渺,只剩下一个不断重复的回音。

“血筝…血筝里藏着我要给紫晴的东西,你一定要拿出来,告诉她那是…”“血筝…血筝里藏着我要给紫晴的东西,你一定要拿出来,告诉她那是…”“血筝…血筝里藏着我要给紫晴的东西,你一定要拿出来,告诉她那是…”

“啊…”

突然,百里尾生惊见一声,双手猛地砸下脑袋,耳畔的声音戛然而止,所有的记忆也瞬间消失。

他一脸苍白如雪,眼睛半睁半合,摇摇欲坠着,不一会儿,便“轰隆”一声,倒下。

寂静的夜里,所有人都在失眠,却无人知晓这屋子里发生一切。

此时,熊小宝正独自一人躺在河边草坪上,数着星星。

他想百里晓笙了,那个女扮男装的小骗子!

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娘说她不会参与这场战争,那么,她现在应该是在笙家大宅里吧。

那个小骗子,一定还傻乎乎地等着她师父去找她吧,要是知道了她师父早就失忆了,谁都不认,不知道会不会哭!

说到哭,他似乎还没见过那小骗子哭过呢。

熊小宝思来想去,又觉得不对劲,“南诏和大周这一次闹这么大,笙老出门这么久,倚着那小骗子的性子,怎么说也该偷偷溜出来找他们了?难不成是出事了?”

可是,她的天赋那么高,别说笙氏,就是兽族里也没人能奈何得了她什么吧?

思及此,熊小宝又放心了。

然而…

给读者的话:

连夜加一更上来。收到编辑通知,年会PK调整,最后一期了,截至明天12点,可以的话,请大家支持下。简介页面有个“送ta去塞班岛”。

☆、1170下落

“什么,人不见了!”

夜深人静,南诏的营帐里传来笙老震惊的声音。

退兵几日,兽族基本已经散尽,笙老跟着南诏王一同回王都,却没想到,还未抵达王都,笙家就来消息了,晓笙不见了!

“是不是去大周的?”笙老急急问道,心里的不安全写在脸上,他其实很清楚,依百里晓笙的性子,她不会在这个时候回大周,即便要回去,也会等南诏王上公开道歉,大周退兵之后。

只是,虽然这么想,但是,笙老还是抱着一丝希望的。

“没有,夫人说那天早上,小姐还同她说了,等战争结束后,要回去一趟,说什么小姐的师父没来找小姐,小姐不高兴着呢!”家仆如实答道。

“战争结束?”笙老大惊。

家仆一脸无奈,“老爷,小姐其实…其实已经失踪七八天了,夫人怕你…”

“乱来!”笙老勃然大怒。

女儿失踪七八天,那就是在大周和南诏激战的时候失踪的,那么,百里晓笙就更不可能回大周找寒紫晴他们了!

晓笙虽然年纪小,但是做事绝对是有分寸的人,不可能不告而别的。

无疑,那丫头出事了!

“夫人说…夫人说…”家仆支支吾吾的,没敢说出口。

“说什么说,还不速速备车,老夫今夜就回去!”笙老怒斥,顾不上那么多,急急去同南诏王请示。

南诏王室虽然表面还光鲜着,其实名誉大损,在南诏各族中早已岌岌可危,怎么可能为难笙老呢!

或许,笙老没有反叛之心,但是兽族多的是狼子野心之人,南诏王讨好笙老都还来不及,当然不会为难,当下就派人护送他回去。

连夜赶路,第三天晚上笙老总算回到笙家,还未进门,笙夫人等人便迎了出来。

笙老正要问,笙夫人一个眼神便让他到嘴边的话有咽了下去。

“父亲,这么快就回来了?怎么没去王都?”

“父亲,王上真的会公开道歉吗?这也太丢王室面子了?”

“父亲,孤岛还找得到吗?”

“师父,一路幸苦了!”

儿女们,弟子们七嘴八舌,显然,他们都不知道百里晓笙失踪了,更不知道笙老是为百里晓笙的事情提早回来,就只有笙子墨静默地站在人群之外,远远地看着父亲,一脸静默,似乎有心事。

笙老被一群人拥簇着进门,大少爷和二少爷准备了接风宴,笙老本就心烦意乱着,被大家闹哄哄地围着,又见一桌子密密麻麻的酒菜,顿时恼火起来。

正要发火,幸好笙夫人及时拉住他的手,压下了!

她圆场道,“好了好了,老爷风尘仆仆回来,累了,得休息了,有什么话,明日再说吧。”

“娘,那接风宴…”大少爷低声。

“好了,你收敛些,又不是打胜仗回来。”笙夫人亦低声,大少爷这才闭嘴。

这么一番折腾,笙老的不满早全写在脸上,大家都不是笨蛋,多多少少看出点端倪,也都不敢多言,纷纷告退。

笙夫人和笙老独自回到屋里,笙老终于忍不住了,怒声训斥,“到底怎么回事,你别告诉我又是内鬼!”

笙夫人没有公开百里晓笙失踪的事情,必定是有所顾忌的!

笙夫人这些天来,承受的压力不小,一直都在自责着,被笙老这么一吼,眼泪默默淌了下来。

“好了好了,现在不是哭的时候,到底怎么回事?人是什么时候不见的,怎么不见的,你找了哪些地方,你倒是说呀!”笙老强压着怒火,耐心问道。

谁知,他不问还好,这一问,笙夫人便忍不住抽泣起来,“老爷…老爷你说…你说会不会像当年那样…”

听了这话,笙老怔了。

“老爷,女儿会不会像当年那样…再也找不到了?”笙夫人哽咽不已,能找的她都找了,甚至抓了不少人秘密审问,可是,找了七八天,却一点儿消息,一点儿线索都找不到。

一个人,就这样给凭空消失了。

笙老跌坐在榻上,直直地看着地板,双眸却是空洞的,没有焦距。

“老爷,那天早上,晓笙还很认真地告诉我,说她不会在这个时候去大周的…老爷,那丫头…她多懂事呀!”

说到这里,笙夫人又哽咽了,“她说她不去的,说要等战争结束了才去,她还跟我打赌,说大周已经会投降的。说是她那位师父预言过的。”

“那天早上,她在我屋里陪我聊了好一会儿,还说等她去找她师父了,就回来带我去治病,还说…”

笙夫人说着说着,终是哽咽不能语,手捂在心口上,气喘吁吁,病弱的身子,根本承受不住那么大的打击。

而一旁的笙老,像是被抽走了灵魂一样,低着头,毫无生气。

良久良久,他才猛地抬起头来,“一定是内鬼!”

然而,就在这时候,他才发现夫人病发了,正瘫在一旁,脸上煞白,气若游丝。

“夫人!”笙老惊呼,急急传大夫,却不聊,笙夫人这一晕,便一直都没有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