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她才动得了这块木头。”君北月解释道,百里尾生不相信,劈了一掌,却和之前一样,没造成任何伤害。

紫晴白了他一眼,示意他让开,没说话,无疑,这个女人现在有点窝火。

这么大的一块木头,手上又没有工具,又得她一个人才动得了,这无疑是分苦差呀!

难不成要她一掌一掌在劈掉不要的部分吗?

百里尾生见紫晴那严肃的小脸,很识相地退到一旁和君北月他们坐在一起,眼角瞥见心云也回来了,离他们远远地坐下,似乎心情很不好。

百里尾生用胳膊肘撞了撞轩辕离歌,低声,“嘿,你说那女人怎么了?”

轩辕离歌摇了摇头,表示不懂。

“你不觉得她很奇怪吗?难不成我和她认识的人…长得很像?”百里尾生又问。

“没兴趣,这个女人不可靠。”轩辕离歌很直接,百里尾生拉着他要说话,轩辕离歌却往后一靠,闭上眼睛。

百里尾生朝君北月看去,却见君北月不知何时早就闭眼小憩了。

这个时候,他忍不住怀念起一个人来,熊小宝!

如果那臭小子在,必定有趣多了,不会想这两个家伙那么闷!

无奈,百里尾生并不知道,他曾经的熊宝宝,曾经的熊宝小友,早已变成君不离,大周的帝君!

离殇幻境里一日,外界一个月。

紫晴他们离开十多天,外界便已经是一年多了!

这一年多,君不离以强硬,甚至野蛮霸道的武力,讲朝中文武百官驯得服服帖帖的,几乎所有可威胁到曜王府地位的势力,全都被他牵制住。

不管是襁褓婴儿,还是八旬老母,只要是能成为重要人质的,他都没有放过,全都软禁在曜王府里!

这一年多,他逼迫天徽帝写诏书,传位于他。三个月前,他登基称帝,徽号熙正,登基之日,玄武大殿门口两尊守门铜制狮兽竟便撤了,换成了活生生的四大毒兽。

那日,文武百官,四疆大将,但凡从门口走过的,无比胆战心惊,心怀敬畏!

在这样的情况下,不管君不离做任何决定,下任何命令,都没人敢说一声不字,整个大周,真真就是他一人独裁!

也因此,这位大周历史上最小的皇帝,被称为暴君!登基三月,都还没有施行什么新政,整个大周,便都人心惶惶了。

尤其是北疆修官道一事,有心人自然是利用这一点,在百姓中制造出不少舆论。

君不离盯着巨大的压力,并没有对北疆一事做出任何让步。

小小年纪,担起如此重任,他不仅仅要先发制人,而且必须承受巨大的压力,采取暴力手腕!

此时,他正坐在御书房里,冷眼看着一个个心怀不轨,敢怒不敢言的朝臣,他知道,这帮人口服心不服,但是,他相信,总有一天,他要像爹爹那样,让这帮人心服口服!

“啪!”突然,他拍案而起,冷冷道,“传令下去,北疆修路队全部撤退!”

这话一出,众大臣皆是大喜,以为这小皇子承受不住压力了,可谁知,下一刻,君不离却冷冷道,“朕会派出毒兽修道,有妨碍者,后果自负!”

☆、1217想起一个人

磨练这个东西,要看环境。

君不离出生至今,没少磨练过,但是,却都在父亲,叔叔阿姨的保护下,然而,这一年半来的磨练,却是在一群极具城府的老狐狸中步步为营。

看似暴力,自己的处境,曜王府在大周地位的处境有多凶险,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因为也比任何都更加步步为营!

这一年半的来的磨练,让他的目光澄彻之余,多了一抹精深,一抹捉摸不定的深邃,也让原本活泼外向,有话就说的他,渐渐地变得沉稳,寡言。

快九岁了,俊美滔天的脸上再没有残留稚嫩,面部线条越发的菱角分明,而五官也越发的立体,比起君北月来,似乎还要俊上三分。

此时,御书房里,随着他那声冷下,又恢复了死寂。

五位大臣和三位将军全都低着头,唯唯诺诺的,即便心中有诸多不满,对君不离这个决定有各种不苟同,但是,依旧无人敢怨言,惊也在心中,怒也在心中。

“怎么,你们到底是没意见,还是有意见,都哑巴了吗?”君北月挑眉冷冷问道。

“微臣不敢!”臣子齐声。

“还不速速去办!”君北月的声音更冷了,让人觉得这个人似乎对任何人都不会用感情。

“是!微臣遵命!”

臣子们都还没有退下,君不离倒是先离开了,他迈出御书房大门,眼底隐着一抹复杂。

北疆的事是最关键的,如果让舆论再这么下去,民心所向,就麻烦了!

他不懂,也不会弄虚作假,各种做作虚伪却体贴老百姓,但是,他所作的事情,却全都是从长远为老百姓考虑!

这个麻烦过去了,事实会证明一切舆论的虚假性!

他一步一步往宫外走,一路上遇到的宫女太监,无比远远地跪避,偌大的皇宫里,除了徐公公之外,还真没有一人敢接近这位皇帝。

而以前那种宫女假装不小心撞上主子,借机讨好的事情,也从此以后再没有发生过了。

很快,他走上布满花藤的幽深长廊,从背后远远看去,越发的孤独落寞。

他一边走,一边淡淡道,“锱铢,你去,可吗?”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不再叫锱铢大兽“锱铢爷爷,”而直呼其名,锱铢大兽凭空出现,化作一个巴掌大的毛球落在他的肩膀上,“小主子,主人一定是有什么苦衷才会不告而别的,你可千万别怪主人呀!”

锱铢大兽每一次出现的,都免不了要劝说,可是,不管他怎么劝,熊小宝都面无表情,看不到哀声,也看不到愤怒,越发的和他父亲相似,喜怒不形于色,你永远都不知道他有什么情绪。

一番劝说,锱铢大兽已久自己败下阵来,懒懒的趴在君不离肩上,无奈道,“好好好,小主子有令,我等自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谁知,君不离这才开口,冷冷道,“让你去修路,没让你去死,想死就别去那。”“你!”锱铢大兽嘴角一僵,忍不住骂道,“你个小兔崽子,长大了就没良心了,不告而别的是你妈咪和爹爹,好歹我们都守着你呢!”

君不离止步,回头挑眉看来,锱铢大兽立马瞪大眼睛,正要用激将的方式劝说,谁知,君不离居然伸手一个弹指就把他弹开了,“最讨厌别人在我耳边聒噪。”

任由锱铢大兽甩得老远,君不离大步离开,锱铢大兽气不过,跟了好一会儿,冷不丁大声道,“啊…主子!”

这话一出,君不离的脚步分明僵了,只是,片刻而已,他并没有回头,而是继续往前走,这种低级玩笑,他不会相信。

锱铢大兽准备在他转身过来的时候,好好教导他一顿的,可惜,见他远去的背影越来越模糊,越来越落寞,一股凄凉感无端的就涌上了心头。

锱铢大兽他记得以前九尾白狐跟小主子开过这种玩笑的,小主子立马就翻脸,可是,这一回,他竟一点反应都没有。

锱铢大兽一边无奈摇头着,一边喃喃自语,“主子啊,你再不回来,保准你会认不出自己儿子的,越来越琢磨不透喽!”

君不离出宫后边回曜王府去,即便登基称帝,也有了自己的寝宫,可是,只要没有政务要处理,他都会回曜王府来,住在王府东边,紫晴和君北月的房间里,身旁就只有红衣一个婢女,顾惜一个侍卫伺候着。

而王府的西边,则建了两座行宫,被软禁的皇子皇孙,官宦人家全都软禁在这里,软禁的日子,可想而知的无聊。

西边和周遭并没有任何看得到的防守,就连同普通看门的侍卫都没有,或许是毒兽和影卫的威慑力,即便这帮人从第一天住进来开始,就不曾看到半个侍卫,但是,至今还是没人敢偷溜出来。

君不离几乎不会过来,更从来都没有过问过这里的情况。

晚膳之后,他慵懒懒的躺在院子里的摇椅上,望着漫天星辰,似乎在琢磨着什么问题。

这时候,管家匆忙而来,在红衣耳畔低语了几句,只见红衣脸色变了变,急急朝君不离走来。

“小主子,二皇子跪在门口求见了。”

二皇子这可不是第一次来求见了,二皇子来求见的是君不离,但是,真正想见的却是他的母妃和儿子。

只是,跪求却还是第一次!

即便是皇帝,可毕竟也算是叔侄,跪在大门口,这成何体统?

然而,君不离却无动于衷,眼睛都没有睁开,淡淡道,“告诉他,朕休息了,有什么事情,明日去御书房找朕。”

“小主子,怕是不会走吧?”红衣担忧道。

“把话带过去,走不走是他的事。”君不离的语气还是淡淡道,红衣心软还想劝,顾惜却一个眼神拦下了!

对于君北辰,曜王爷已经给过他一次机会了,小主子怎么可能再给机会呢!

对于心怀图谋的人,曜王爷不会放在眼中,因为他有自信应对得了,然而,小主子也不会放在眼中,因为,他绝对不会给这样的人任何机会。

小主子心狠起来,可是比曜王爷还要狠三分的,君北辰怕是一辈子都见不到母亲和儿子了。红衣退去,君不离才缓缓睁开眼睛,淡淡道,“顾惜,我突然想起一个人。”

☆、1218十两在谁手上

君不离的语气淡淡的,和以往的冷漠有些不一样,顾惜眸中掠过一抹诧异,一样是淡淡问道,“小主子想起什么人了?”

“百里晓笙。。”君不离说道,哪一回从南诏回来,就一直忙于朝政,军政,哪里还有闲情逸致去找那个丫头。

久而久之,他倒把这件事给忘记了,他忘了,可是,那丫头好歹也得找来才是。

一年半了,竟一点消息都没有?难不成她闭关闭那么久?

南诏内乱,至今都还没有平息,而且还有愈演愈烈的趋势,对于南诏,君不离当然有野心,但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是笙氏那个丫头吧,听影子提过,说是在闭关修行,也不知道现在情况如何?”顾惜答道,他并没有见过百里晓笙,完全不熟悉,只听影子和红衣说过,那丫头是小主子最好的,也是唯一的玩伴。

顾惜以及为小主子会说些什么,让他去打听,还是让他去找人,可谁知,小主子竟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淡淡“嗯”了一声,便又躺回去,闭上双眸。

也不知道是不是长大了,对儿时的玩伴就没有以前那么熟悉,那么亲切了,在顾惜看来,小主子似乎和百里晓笙,并没有影子他们说的关系那么好。

至少,在提及好友的时候,看不到他有怀念,有欣喜之色,似乎就只是一个认识的人,突然间想起了。

夜深人静,君北辰是否还跪在外头,无人再过问。

顾惜和影子守在寝室门口,顾惜倚坐在栏杆上,而影子则站在阴暗之中。

顾惜问了起来,“影侍卫,最近可有百里晓笙的消息?”

人远在南诏,没有主子的命令,影子怎么会去调查?

“怎么突然问这个,之前小主子不是说她在闭关吗?”影子反问道。

“不是说那丫头是笙氏家主,这个节骨眼上,即便出关了,也未必会到大周来吧!”顾惜试探地问道,心想,倘若是故友,来陪陪小主子,或许,小主子能多笑笑吧!

小小年纪,就那么沉默冷清,长大了就更难接近了。

“她要知道她师父不见了,爹都可以不要就奔过来了。估计没出关呢!”影子打趣道,对百里晓笙,他还是了解的。

顾惜有些纳闷,虽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可是,师父和亲爹,终究是不能比的呀!

“呵呵,那丫头绝对的恋师,谁都取代不了百里尾生在她里的地位。她铁定还在闭关,要不,不用去找,也早来了!”影子很肯定。

南诏虽乱,兽族的势力却一直都占上风,兽族两大至宝之一白玉箫又在小主子手上,也就是说,如今在南诏,凤尾笙为第一武器,手握凤尾笙的百里晓笙必出不了大事。

“十多岁的差距,有点…”顾惜喃喃自语。

“什么?”影子没听清。

顾惜却笑了笑,“没什么,今夜我守着,你去睡吧。”

或许,是对百里晓笙太放心了,或许,真的已经是长大到了忘记童年玩伴的时候,接下来的几年里,都不曾再听到过君不离提起“百里晓笙”这个名字。

然而,百里晓笙到底下落何处,就连笙家主都不清楚。

此时,在南诏玉琼山之下,药族和兽族正激烈混战中,药族使毒,兽族出兽,原本势力占上风的兽族这一回,似乎没有占到什么便宜,从山腰上连连溃败退到了山脚下!

而整座玉琼山却都药族占领了,两方争夺的自然是玉琼山的玉水琼浆天湖!

此时,两队停战,陷入对峙中。

萧家主气势汹汹冲如大营,一见着笙老便怒声,“百里晓笙呢?”

是呀!

百里晓笙呢?

只要她吹奏凤尾笙,召唤出玉水琼浆天湖底的毒兽来,药族必定会落荒而逃的,哪里还顾得上抵抗?

这一场仗,本可以打得干脆漂亮的!

“她在闭关。”笙老语气很硬,百里晓笙和凤尾笙一起失踪的事情,至今都没有公开过。

“闭关!什么时候还在闭关?一旦玉水琼浆天湖被占,我们所有的努力都将白费!”萧家主怒声道。

笙老紧紧握着双拳,却无话可答,这个时候,一旁的笙子墨站了出来,“萧家主莫及,对方区区药族残兵,不用着我们九妹出场,在下自有对付。”

“是嘛?”萧家主挑眉,看了笙子墨一眼,眼底分明掠过了一抹勾结的暧昧意味。

与此同时,笙老蹙眉朝萧子墨看来,心下诧异,这孩子从来不会如此冒失的呀,难不成,他真有办法?

“十日之内,一定让药族撤退。”笙子墨自信地说道。

“如果办不到呢?”萧家主反问道。

笙子墨看了看笙老,似欲言又止,笙老一直都十分信任笙子墨,见他如此有把握,便点了头。

一得到笙老的答应,笙子墨立马许下承诺,“如果十日之内,没有击退药族大军,兽军主帅一位让给萧氏!”

这话一出,笙老顿时大怔,而萧家主则立马点头,“很好,一言为定!”

说罢,笑着看了看怔住的笙老,便转身大步离开。

“墨儿,你…”半晌,笙老才缓过神来。

“父亲放心,孩儿自有办法。”笙子墨非常认真地说道,笙老还是眉头紧锁,只是,他也知道自己不过是一个身份的摆设而已,这一年半来,军中大小事务早就是墨儿在处理了。

“为父相信你,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笙老也一脸认真。

笙子墨点了点头,这才告退,然而一到门口,便见一旁萧家主正笑呵呵等着他。

“这十天里,把那个毒死士押在我这,否则,我可不相信你。”萧家主开门见山。

他可是和笙子墨合作多年了,笙子墨是什么人,他最清楚。

他也不知道笙子墨如何在毒窟里找到那个毒死士的,更不清楚笙子墨如何让毒死士听到他命令,总之,他很清楚,毒死士在手的,要灭掉药族只是时间问题,要称霸南诏,也只是时间问题。

笙子墨有了这样的筹码,他当然要谨慎。

“把她押在你那,晚上爬起来咬你一口,你不怕?”笙子墨幽幽问道。

萧家主顿时一身毛骨悚然,见状,笙子墨冷笑,低声道,“放心,我说了,南诏天下是我们的,我没打算独享!”

说罢,正要走,萧家主拦住,低声,“你到底把百里晓笙怎么了?那丫头,可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天才。”

然而,笙子墨并没有回答,只是扬了扬手便离开了。

十日之后,笙子墨并没有击退药族,在众人的震惊中,兽族主帅一位让给了萧家主,直到这个时候,笙老才意识到笙子墨的不对劲,可惜,已经晚了。

笙氏早在笙子墨的掌控中,有了萧氏的正式插足,南诏内乱竟乱了近十年,当然,这都是后话。

给读者的话:南诏不详写,写到这里,百里晓笙和笙子墨的事,还有毒尸十两,会放到番外去。

☆、1219书生不是君子

离殇幻境之外十多日,幻境之内却一天还不到。

紫晴原本以为没有工具的话,也能勉强造出一艘船来,无奈,最后造出来的是一艘最最原始的小船,独木船。

方法很简单,讲粗大的树干劈成两半,中间挖空,底部削平坦。

即便紫晴很想再改造一下,可惜,实在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最后呈现在大家眼前的便是一条比原始的独木船还要简单的独木船。

“你确定这玩意能下水?”百里尾生摩挲着下颌,狐疑问道。

一旁,君北月和轩辕离歌都忍俊不禁。

紫晴撇了撇嘴,道,“放那旋窝里,跟一般的下水也不一样吧,横竖能装人就成。”

紫晴说的确实没有错,他们不可能坐着船出海四处去寻找孤岛的,自然是要做上这条船,进入死亡旋窝!

有传说在前,如今,扶桑神木倒下,又在海面上引起这么一个大旋窝,如果他们还不能确定这里头的联系,那么只能说明他们全都瞎了。

“呵呵,能坐得下就成,走吧!”君北月笑道,一把将有些烦躁的紫晴拥入怀中。

紫晴深吸了一口气,确实是刚刚的工程量有点大,又心急,又累了。

君北月拥着紫晴往海边去,扛船的任务自然是交给了百里尾生和轩辕离歌。

虽然这艘船很大,但是对于他们的来说,还不算难,两人一个抬前面,一个抬后面追上君北月和紫晴。

心云默默地跟着在他们身后,故意走慢了几步,对百里尾生道,“要不要我帮忙?”

“不用。”百里尾生还是很绅士的,笑了笑。

“刚刚…”心云似乎想解释,百里尾生的笑容顿僵,刚刚的事情,尴尬过去就过去了,有解释的必要吗?

这不是自找尴尬,是什么?

心云正要走,百里尾生立马加快脚步,逼得前面的轩辕离歌也不得不加快脚步,于是,很快,两个人便很滑稽地扛着那大船跑了起来。

心云原地站着,又好看又好气,低声道,“百里尾生,你放心,我绝对不会伤害你的。”

很快,大家便都到了海边,奇怪的是,即便从上面往下看,巨大的旋窝一直都在吸引周遭的海水,一直都在往外扩张,但是,时间过去那么久了,周遭的海域似乎也没有多大的变化!

看着中心高速旋窝的旋窝,原本一路玩笑着的众人都严肃了起来。

“我们把船抛到空中去,大家争取时间飞上去,如何?”轩辕离歌问道。

在旋窝里,根本无法让船停靠下来,只有这个办法,否则,船一丢下去,人还没坐进去,船就可能被卷到海里去了!

君北月和紫晴都点了点头,表示没问题。

百里尾生耸了耸肩,一脸轻松,然而,心云却怯怯开了口,“我…速度太快了,我…我可能办不到。”

这话一出,紫晴,君北月和轩辕离歌全都看向了百里尾生,百里尾生也同时朝大家看来,大家都还没说什么呢,少数必须服从多数的局面就出现了!

无疑,大家都觉得让百里尾生带一带心云,是可以有的。

见状,心云竟有些羞涩,低着头,道,“百里公子,刚刚…我太激动了,所以…冒犯了你,还请你原谅。”

这话一出,紫晴险些忍不住笑出声,百里尾生则是一脸水色。

冒犯了他?

他该承认自己刚刚被一个女人强牵了手,冒犯了吗?

道歉之后,心云顿了顿,继续道,“百里公子,麻烦你了,我不是很重的。”

麻烦他了?

他答应了吗?

重不重跟他什么关系,他说要带她,抱她了吗?

百里尾生眯眼看了一眼,故意袖手旁观的紫晴,很快就转过头来,一脸招牌式的灿烂痞笑。

他也不说话,走到船边去,冲心云招了招,心云小脸微红,走了过来。

走到船边上,百里尾生才道,“坐进去吧。”

“嗯?”心云不解。

谁知,百里尾生猛地将她拉入船里,狠狠按下,心云几乎是一屁股跌坐下去的。

然而,她都还未缓过神来呢,百里尾生挟持的双眸掠过一抹阴狠,竟猛地一脚将正艘船踹飞出悬崖!

“啊…”心云立马惊叫出声,不是装的,而是真真被百里尾生吓到了!

这个家伙,一身书生打扮,温雅之余还那么阳光俊朗,竟也这么暴戾,阴狠的一面!

心云的心跳都漏了半拍,这才发现,自己真的看走眼了,这个男人,和她心尖上的人,根本就是两个性子呀!

船只一被踹到空中便开始直线往旋窝里下降,紫晴他们却没有马上追上去,三人看着百里尾生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这家伙,果然不是可以随便坑的!他从来不是君子!

这似乎是他们一行人里,第一次这么一起大笑出声。

百里尾生一副屌样。他们使了个挑衅的眼色,这才飞身跃起,紫晴他们连忙跟上,就在船只落水的刹那,四人也全都落在船上,坐了下来。

一坐稳,轩辕离歌便冲君北月伸出了手,他不卑不亢微笑着,君北月挑了挑眉,大方伸手同他牵住,另一手紧紧揽着紫晴,百里尾生可没有轩辕离歌那么君子,那么礼貌,一把就拽住紫晴的胳膊,一副,故作一脸可怜,似乎再说,“别丢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