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风皱眉:“他摆明了挟私要胁,除非允了婚事,否则绝不会罢手。”

夏雪心生恐惧,一把抓着他的衣袖:“不,我绝不嫁他!三哥救我,三哥!”

“雪儿,你冷静点。”夏风看着她充满绝望的脸蛋,柔声安慰:“眼下最要紧的,是堵住卫守礼的嘴。不然,诗作流传出去,后果不堪设想。”

“不就是几首诗?”夏雷一副豁出去的样子:“由得他去传,只要咱们一口咬定,不是雪儿与他私相授受就行。”

“……”夏雪有苦说不出。

她自幼锦衣玉食,巸指气使,几曾经历过如此难堪之事?

咬死了唇瓣,泪水迅速在眼眶凝聚,盈盈欲坠。

夏风与她关系素来亲厚,又知她私心爱慕南宫宸,瞧她如此模样,隐隐猜到事情没这么简单。

卫守礼手中拿的,定然不是普通的吟哦唱和之作。

诗中定然另有隐情,有违礼教,失妇德之言,被他抓住了把柄。

否则他不会有恃无恐,夏雪也不会这般惊慌失措。

但夏风现在担心地,还不是那些诗作。就怕他手里,还握着不该有的东西,那就真的没有退路了!

“雪儿,”夏风委婉提醒:“除了诗作,还曾丢失什么东西?”

夏雪香腮染泪,满眼茫然:“我屋里的东西经常换,哪记得这么多。”

尤其是这段时间,她处于极度焦躁中,每天在家里砸东西出气。有时,一天之内都要换好几套摆设。

“不是这些,”夏风迟疑一下,只好把话挑明:“是你贴身用的东西。比如簪环,首饰,等等……”

“这个,要问琉璃。”夏雪嗫嗫地道:“不过,谅她也没这个胆量!”

这些东西都是造册的,一旦查出,是要送官究办的!

况且,许太太早就防了这一手,特地加强了门禁,出入盘查得十分严格,要挟带东西出去可不容易。

“嗯,”夏风颌道,略放下半颗心来:“那就好。”

“怎么办?”夏雷望着夏季。

夏季沉吟片刻,道:“咱们也别在这瞎猜,先请那泼皮进来,看看他手里究竟有什么底牌,再做打算。”

“不管他手里有什么,我反正不嫁他!死也不嫁!”夏雪斩钉截铁地嚷。

“你先去里头呆着。”夏季抬起下巴,朝内室一指。

“不,我不去!”夏雪想着那日误闯而入,撞见夏风与杜荇在里面胡天胡地,心生厌恶。

夏风也想到此节,面上一红,神情微有些不自在。

“也好,那就回你自个的院子去。”夏季不知内情,想着他们几兄弟要与卫守礼谈判,这又是个混不吝,百无禁忌,啥脏的臭的都敢往外说。

夏雪在场,兄弟几个有了顾忌,有些阴损手段,怕不好使。

“不,我不走!”夏雪却害怕卫守礼将她的老底揭出来,到时没脸见人,死活不愿意离开。

夏季拉长了脸:“你这是要跟那泼皮亲自面谈不成?”

“我……”夏雪语塞。

“雪儿乖,听大哥的话。”夏雷难得温柔,扶着她的肩,将她强行送进了内室:“二哥答应你,就算拼了命,也不会让你嫁给姓卫的。”

夏雪还没吭声,就听见常安在外面高声道:“少爷,卫公子来了。”

夏雪心一紧,脸色登时就变了。

“不用怕,二哥替你收拾他!”夏雷扔下一句,匆匆回到书房。

“哈哈哈~”卫守礼满面春风地走进来,抱拳团团一揖:“大哥,二哥,三哥!几位哥哥都在,小弟这厢有礼了!”

夏雷眼如铜铃,瓮声瓮气地道:“谁是你哥哥?你少乱攀关系!”

卫守礼哈哈一笑:“小弟与雪儿妹子成了亲,大家做了亲戚,几位自然都是小弟的兄长。”

“放你娘的屁!”夏雷沉不住气,跳起脚来骂:“谁他妈跟你做亲戚?再胡说八道,小心我揍你!”

“不怕几位哥哥见笑,”卫守礼居然不生气,笑嘻嘻地从袖子里扯出一块大红的绸子来,在众人面前扬了扬:“我和雪儿已经私订终身了。”

夏季定了睛一瞧,竟然是一条绣工精致的女子肚兜。

夏雷虽然火爆,却也有妻有子,怎会认不得肚兜?

他虽未亲眼见过夏雪的肚兜,但这材质,这绣工,以及这配色……

再加上卫守礼有恃无恐的态度,都将事情指向一个结果。

这,就是夏雪的贴身之物!

完了!雪儿怎会这么不小心!如此私密的东西落在了这泼皮手上,事情怕已经不能善了!

夏风抿着唇,面上苍白得没有一点血色,向来温和的眼睛,闪着慑人魂魄的冷芒。

这一刻,卫守礼在他眼中,已是一个死人。

他要考虑的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觉地让他从这个世上消失,又能让平安侯府置身事外。

寂静,死一般的寂静,笼罩着书房。

夏雪在里屋,不明白外面为什么突然安静下来了?

她忍不住站起来,往外走了几步,藏在锦帘之后,焦急地伸长了脖子偷听。

卫守礼别的不在行,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最在行。

他瞥到帘子晃动,留心一看,见帘子下露出一截裙边。

光从衣裳的料子,便能猜出来,此刻帘子后面站着的是什么人。

卫守礼心中暗喜,不动声色地往内室方向移了几步。

夏雷眉毛一动,立刻警惕地挡到了他的身前。

卫守礼心里越发有数,笑嘻嘻地道:“怎么,雪儿没有同几位哥哥说吗?哎,这也不怪她,女儿孩子脸皮薄,害羞也是有的。”

他一边说,一边故意将手里的肚兜扬得哗哗响。

夏雷气得钢牙咬碎,眼里几欲喷出火来。

夏风暗中朝夏季做了个手势,清淡一笑,温和地道:“事关舍妹终身,需要从长计议。且,父母高堂尚在,也轮不到我们哥几个做主。守礼兄请坐下说话,我这就去请家母。”

夏季会意,移步门边,守住出路。

夏雷与他配合默契,立刻转身朝窗边走。

“这才象话。”卫守礼心中怦怦乱跳,强持镇定,哈哈一笑:“不愧是小侯爷,胸襟气度就是与众不同。婚事,自然要坐下来谈。”

夏季几个见他死到临头浑然不知,心中大定,也都含着笑,慢慢地朝他逼进:“三弟说得对,婚事我们几个做不得主。但是,有些话该说的还是要说。前些日子,守礼兄做的那些事,可有点不大地道。”

他兄弟三人,前倨后恭,卫守礼素日打交道的都是些三教九流,自然明白这是翻脸的前兆。

“嘿嘿~”他干笑几声,团团向人一揖:“有头发谁愿意做秃子?小弟这也是被逼得没有办法,也不会出此下策。小弟在这保证……咦?萧兄……”

他对着窗外,面露惊疑之色。

夏季在他手里吃过大亏,很是折了许多强将,未免闻萧色变,心中别地一跳,只当这冤家对头果然来搅局,猛地转头去看。

另二人也是同样心思,齐齐扭头去看。

卫守礼便在这千均一发之际,一个箭步蹿进了与书房一帘之隔的内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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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事不单行(八十)

更新时间:2013-11-21 22:13:46 本章字数:5617

夏雪正伸长了耳朵偷听,冷不防帘子一撩,一道黑影箭似地蹿了进来。睍莼璩晓

她吃了一惊,还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已被卫守礼抱在了怀中,颈间一凉,一柄锋利的匕首,毫不含糊地顶住了滑嫩的肌肤。

“啊~~~”极度的惊诧和羞愤,夏雪尖叫出声。

夏风见窗外什么都没有,已知上当,回过头来,书房里已失了卫守礼的踪影。

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夏雪的尖叫声起辂。

不好!兄弟齐齐失声,心知阴沟里翻船,一个大意竟让个混混蒙骗了过去。

“雪儿!”

“四妹!媲”

顾不得相互指责,从三个不同的方向同时扑向内室。

卫守礼已经美人在怀,智珠在握,气定神闲地冲着夏家三兄弟咧嘴一笑:“几位哥哥忒不够意思,把我娘子藏在屋里头,生生拆散我们小夫妻。”

说这话的时候,他左手握着匕首,右手十分娴熟地自夏雪短袄的下摆里钻进去,握着胸前那团绵软狠劲一捏:“好妹子,想死哥哥了!”

夏雪动弹不得,羞愤欲死,闭了眼,泪水纷纷坠下。

“畜牲!尔敢!”夏雷眼见夏雪受辱,目眦欲裂,怒吼着冲过来。

卫守礼左手往前一送,雪亮的匕首刺入肌肤,殷红的血迹渗出来,在刀锋上漫延出诡异绮丽的线条。

他呵呵一笑,阴阳怪气地道:“二哥,我胆小,经不得吓。你要是靠得太近了,我怕我们小夫妻就要去阴间团聚了。”

说话的当儿,右手还不安份,将那两团雪胸用力揉捏。

生死关头,可不是惜香怜玉的时候,正要令夏家几兄弟投鼠忌器,因此他的手劲用得可不小。

夏雪本想装死,无奈自小娇养,哪经得他这般凌虐,当即尖声嚷起了疼:“哎哟……”

美人坐怀,珠泪滚滚,娇声呼痛,卫守礼本就是个无赖,这时哪里还把持得住?

气息渐粗,索性张嘴咬住圆润的耳垂,含糊道:“好妹妹,哥哥疼你~”

“畜牲!我杀了你!”夏雷吼着,呛地拔剑出鞘。

卫守礼有恃无恐,故意往上一顶,顶得夏雪娇喘出声,纵声笑道:“请,请!”

夏季气得直抖:“你这衣冠禽兽!”

“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卫守礼涎着脸嘻嘻笑:“爷不过想娶你家妹子,几位哥哥就想要爷的小命!爷不能因为娶美人把小命丢了不是?没法子,只好让我家娘子委屈些。好在几位也不是外人,就算见了些春光,也是肥水不流外人田。”

“无耻!”夏风怒叱。

卫守礼丝毫不以为意:“我要不无耻,就要没命。无耻总比没命强吧?”

夏风从没见过象他这么不要脸的人,实在是骂他都嫌脏了嘴!

卫守礼还有些不耐烦:“不是说要谈婚事?老太婆到底什么时候来!再不来,大爷我可不伺候了!反正已是老子摸剩的烂货,惹火了,老子还不要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当着这三兄弟的面,肆无忌惮地上下其手。

夏雷血冲脑门,握着剑的手青筋卉起:“雪儿,别怪二哥心狠!与其让你活着在这畜牲手里受辱,不如让二哥送你一程!”

说罢,一剑刺了出去。

“啊!”卫守礼脸都吓白了,惊叫一声往夏雪身后一缩。

“不可!”夏风急嚷,顺手抄起凳子扔过去。

当地一声响,长剑将凳子劈成两半。

“别拦我!”夏雷怒吼着,执剑追了上去:“士可杀不可辱,今天不杀了这狗东西,难消我心头之恨!”

夏雪惊恐至极,瞪大了眼睛慌乱地望着夏雷,眼里满满的全是求生的渴望。

卫守礼见他势如疯虎,当真一副拼命的架式,搂着夏雪仓惶退到墙角,嘴里胡乱嚷:“妈的,人都死哪去了?再不出来,爷的小命就真要交待在这里了!”

话刚落,就听“哗啦”一声巨响,承尘忽地破了个大洞,漫天烟尘中,接二连三跳入了四五个黑衣人,个个蒙着脸,迅速把卫守礼围了起来。

卫守礼见来了援兵,立时又趾高气扬起来,揪着夏雪的黑发,强行将她的脸扭过来,对准了樱桃小嘴吧唧就是一口,亲完了还挑衅:“来啊,来杀你爷爷啊?”

夏季不声不响,对着他的后心,一剑搠了过去。

“呛”地一声,斜刺里伸出一柄钢刀,将他的长剑架开。

“走!”黑衣人低喝一声。

卫守礼哈哈大笑,把夏雪往肩上一扛,拔腿飞奔:“几位哥哥对不住了!小弟等不及要回去洞房了!”

夏雷这个气啊,虎吼一声:“来人!”

唰唰唰,从两旁的树梢上,接二连三又跳下十几个黑衣人,站成一个圆,将卫守礼拱护在中间。

这边结好了阵,夏府的府兵这才陆续跑了过来。

还未较量,两边高下已现。

夏风眉头一皱,已察觉气氛不对。

这些黑衣人的气势,跟那日大佛寺,萧绝随身所带护卫竟是惊人相似!

换言之,这些全是穆王府训练出来的死士!

卫守礼的背后不止有皇后,还有穆王府在为其撑腰!

怪不得他气焰如此嚣张!完全不把平昌侯府放在眼里!

卫守礼愈发得意忘形:“傻了吧?老子没这个本事,也不敢闯这龙潭虎穴!”

“给我上!”夏雷已经气昏了头,嘶声狂吼。

哗啦啦一阵响,双方各自亮出兵刃,院中气氛立时剑拔弩张起来。

“住手!”夏风急喝。

那日因不明萧绝的身份被他打了个措手不及,今天若再不清楚状况,那就是猪脑子了!

传说中,穆王府的死士,个个都是杀人机器,战场上能以一敌百!

夏家的府兵虽也骁勇善战,打起架来能以一敌十,然而跟穆王府的死士拼起来,仍是天差地远,不谛以卵击石!

他却不知,这些人其实是神机营的杀手,并非穆王府的死士。

真要打起来,只怕这花团锦簇的平昌侯府,刹那间就要变成修罗地狱!

“卫守礼,我敬你是陈国公世子,这才好言相劝。”夏季疾言厉色,几顶大帽子扣下来:“不料,你仗势欺人,青天白日,公然掳掠侯府千金!恶行令人发指,于强盗无异!眼里究竟还有没有王法!”

“大哥,”夏雷双目赤红,握紧了剑柄,厉声道:“跟他讲什么道理?先杀了再说!杀完了,再抬了尸首去找陈国公评理!”卫守礼见夏府府兵越来越多,心里也有些发怵,不敢多留,搂着夏雪朝外走:“强扭的瓜不甜,几位哥哥既是不欢迎我这个妹婿,小弟只好打道回府,改日再登门拜访,商议婚期。”

“哟~”男子沉醇的声音响起,华丽中带点谐谑:“几位这是做啥呢?润卿,咱们好象来得不巧啊,正遇上人家演兵呢!”

夏季心头咯噔一响,心中气恼:府里的守卫真要重新安排了!别人长驱直入,进到了后院了,连个送信的都没有!

夏风脸上一红,硬着头皮迎上前:“殿下,和三,什么风把你们给吹来了?”

南宫宸笑而不答,目光在卫守礼,夏雪,以及周围这二十几个黑衣人身上扫了一遍,回到夏风脸上。

和瑞笑着拱了拱手:“我过几天又要出京,想着临走前跟你辞个行。正巧殿下也没事,就拉了他来找你喝酒。没想到……嘿嘿。”

最后两声干笑,竟是比任何语言还厉害。

夏家三兄弟都觉被捅了无数刀,面上发烧,恨不能挖个洞钻到地里去。

夏风极为窘迫,一张脸红得象熟透的虾子:“让殿下,和三兄看笑话了。”

当着南宫宸的面,厮杀已经不可能了。

夏季使了个眼色,府兵收了兵刃,悄无声息地退走。黑衣人也默契地还剑入鞘,纵身跃上树梢,转眼间走得干干净净。

卫守礼哪敢多留,忝着脸笑道:“三位大舅兄,既是府上来了贵客,小弟就不多打扰了。不要客气,让雪儿送我就好,几位请留步。”

“卫守礼,你休要欺人太甚!”反正已是丢脸到家,夏雷大喝一声,上前理论:“殿下在此,还不把雪儿放下?”

“嘿嘿,”卫守礼脸皮比城墙还厚,死抱着夏雪不撒手:“不是我信不过几位大舅兄,实是舍不得如花似玉的美娇娘,一刻也不想跟她分开。要不,哥见个开恩,让她送我到大门口?”

夏雷气得眼珠差点暴出来。

送,天底下有这么送的吗?

一把匕首抵着脖子,瞎子也知道是绑架!

偏,南宫宸竟没有插手的意思,饶有兴致地看着面前亲热如连体婴的两人:“夏府和卫府,好事近了吗?”

夏雪身子虽不能动,神智却很清醒,眼见着心上人在面前,自己却被这登徒子百般羞辱,本已是万般委屈。

南宫宸这看似调侃,实为讥刺的话一出口,立时急怒攻心,一口气憋在胸口,一时上不来,竟气得晕了过去!

卫守礼嘻嘻笑道:“好说好说,到时还请殿下纡尊降贵,来寒舍喝杯喜酒。”

他一边说着话,脚下并不停顿,拖着夏雪朝外走。

夏季几个势必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把人带走,只好亦步亦趋地跟着。

和瑞瞅得津津有味,南宫宸不置可否,满眼深思。

平昌侯府外面,围满了看热闹的百姓,正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国公府的家丁在外面,只听得里面闹轰轰,人头攒动,早就焦急万分,恨不能撞开大门冲进去抢人。

“出来了!”不知谁发一声喊。

人群呼啦一下围了上来。

就见卫守礼雄纠纠气昂昂,左手匕首,右手美人,从平昌侯府的朱漆大门里走了出来。

“世子爷,您把少奶奶给请出来了?”阿光一脸谄媚地迎上去。

“混帐!”卫守礼把眼一瞪,假模假式地嚷:“少奶奶来了,还不赶紧请安?”

“奴才给少奶奶请安!”国公府的奴才呼啦一下跪了一片。

看热闹的百姓就跟着起哄:“恭喜世子爷!”

“恭喜世子爷心想事成。”

“恭喜世子爷抱得美人归。”

各种或谄媚,或凑趣,或捣乱,或幸灾乐祸的恭贺声,如潮水般响起。

“同喜同喜~”卫守礼喜得眉花眼笑,一迭声地命令:“阿光,打赏!”

阿光从国公府的马车里抬了两大箩筐的铜钱出来,当空抛撒。

立时落下一阵铜钱雨,引得路人争先恐后地抢拾。

夏季面色铁青,夏雷怒容满面,夏风脸上却是一点血色也无!

准备得这么齐全,可见是计划周详早有预谋,并非误打误撞。

可恨他们蒙在鼓里,被人算计尚一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