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一动,正在思索该不该出手将这司徒王允和司空张温救下,就在这时,只见远处一道乌光闪过,一个物事正打在司徒王允的下颌之上,司徒王允只痛的眼泪直流。原来,司徒王允被那自远处飞来的物事击中自己的下颌。这么一顿之下,司徒王允想要咬舌自尽也就化为流水。

客栈之中的众人,司徒王允,司空张温,店小二,酒楼老板还有我和姬子君都是向那飞来的物事看去。这一看都吃了一惊。

原来这飞来的物事竟然是一双筷子。

这一双筷子打在司徒王允的下颌之上不轻不重,只是让司徒王允无法咬舌自尽。力道掌握的实在是妙到毫巅。

可惜这店小二和客栈老板都是有眼无珠之辈,哪里看得出这其中妙处。二人只是转头望去,循着那一双筷子的方向,只见那黑衣老翁的桌子前面少了一双筷子。那店小二和酒楼老板似乎立时醒悟。--原来那一双筷子是这黑衣老翁掷出的。

只见这店小二双目一瞪,向那黑衣老翁骂道:“笃那老头,要你管什么闲事?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那黑衣老翁慢慢转过头来,一双浑浊的眼睛望向店小二,口中含糊不清的说了一句话,随即复又低下头去,端起那放在面前的粥碗,又喝了一口。

店小二骂道:“老头,你喷什么粪呢?”

老头只是不理不睬。

我心中暗自发笑,心道:“这个老头的谱还不小啊。”

我向那向店小二笑道:“这老爷子刚才说你长了一个猪脑袋,死到临头了还不知道。”

店小二大怒,大声喝道:“那死老头,你骂谁呢?我看你才是长了一个猪脑袋,死到临头。”

那黑衣老翁斜过头来,满脸不屑的看着店小二。

店小二似乎被这黑衣老翁看的心里怒火上涌,松开司空张温,然后迈步向那黑衣老翁奔了过去。

司空张温身子一松,立时站了起来,便要向门外奔去。谁知道那酒楼老板反手一把抓住司空张温,嘻嘻笑道:“奸贼哪里跑,跟我去见张大人。”

司空张温脸如土色,只吓得双腿瑟瑟发抖。

姬子君低声问我道:“杜归仁,咱们要不要去帮忙?”

我压低声音,道:“不用,咱们在一旁看戏就行了。”目光转处,便看到那店小二向那黑衣老翁直奔而去。

黑衣老翁陡然间站了起来,身形一闪,一晃眼之间便已经奔到那酒楼门前。

店小二大声骂道:“死老头,有种的别跑。”

那黑衣老翁冷冷一笑,眼神之中露出一丝杀机,跟着只见他双手齐出,将那店门立即关上,然后用门栓拴住。这才转过身来,冷冷笑道:“去你妈的,你以为老爷子 是要跑吗?老爷子这是要关门杀狗--”

这一句话顿时将那店小二和酒楼老板双双激怒。

酒楼老板向那店小二大声道:“小韩,将这老头杀了,然后回报张大人,赵大人,就说这老头也是逆党,图谋不轨--”

店小二口中应道:“好,就按你说的办,李大哥。”说话之间,这店小二已经来到那黑衣老翁的身前,跟着双手伸出,一前一后,施展出鹰爪手向那黑衣老翁当胸抓了过去。

黑衣老翁口中喝道:“兔崽子,来得好。”话随声落,也不见这黑衣老翁如何动手,只见那黑衣老翁身形一闪之际,已然从这店小二的身旁掠过,直扑酒楼老板。

酒楼老板愕然之际,急忙松开自己手中抓着的司空张温,司徒王允,向后倒纵而出。

就在这时,这才听到那店小二扑通一声倒在地上,咽喉之上已经多了一个血淋淋的的大洞。

店小二脸上露出恐怖至极的神色,似乎想不到世上竟然有人会有这么快的身手。

我和姬子君也是面面相觑,心道:“这老头是什么来历?出手这般快捷?真的如电光石火一般。”

只见店小二伸出双手,似乎想要堵住自己咽喉的鲜血,但是那咽喉血如泉涌,又如何堵得住?

只听那鲜血汩汩流出之声,伴随着店小二口中发出的格格声响,使得这小小客栈之中突然像变成了一间血腥的修罗地狱一般。

只见黑衣老翁身形飘起,宛如电闪一般,直接瞬移到客栈老板的身前,一只右手闪电般伸了出去,只一下便将那客栈老板的咽喉抓出一个血洞。

一股鲜血激射而出。

黑衣老翁身子一晃之下,竟然在这瞬息之际又复回到他自己原来的那一张桌子前面,依旧坐在椅子之上,依旧慢慢端起放在他面前的那一碗粥,依旧慢慢的喝了一口,然后口中慢慢嘀咕了一句。

这一句话虽然说得极轻,但是屋内的几个人都是清清楚楚的听到。

黑衣老翁说的是:“自不量力。”

第一百零一章南华老仙

那酒楼老板已然听不到这黑衣老翁的这一句话了,只见他身子靠着酒楼屋子的板壁,慢慢溜了下去,坐到地上,一双眼慢慢失去了神采。这才适才还讥笑黑衣老翁的酒楼老板,只不过在数秒之后,就去了阎罗地府,见他的同党去了。

司空张温,司徒王允都是骇然失色。这二人相互对视一眼,面面相觑,这二人都是不知道这黑衣老翁是好人还是坏人,只不过杀死这两个十常侍的手下,对于他们二人却是大大的有利。

我和姬子君看到这惊人一幕,也是心头一震。尤其是看到那黑衣老翁如鬼似魅的身手,杀人只一瞬的快速无伦,心中的骇然难以形容。

眼前这一幕虽然惊人,但还是在我的认知之内。我不明白的想必也是和司空张温司徒王允心底一模一样--这黑衣老翁是敌是友?是好人还是坏人?是来帮助司空司徒二人的,还是另有所图?

这小小的客栈之内,鲜血汩汩的从客栈老板和店小二的咽喉洞孔之中涌了出来,血腥气息四处弥散。

司空张温看着那黑衣老翁,眼里惊疑不定。过了十来秒之后,那司空张温这才向那黑衣老翁道:“多谢这位老先生相救。”

黑衣老翁鼻孔之中哼了一声。

司徒王允也是拱手向那黑衣老翁道:“还未请教老先生高姓大名,日后容王某徐图补报这一份大恩大德。”

黑衣老翁没有说话,突然伸出手,向后面摆了一摆,冷声道:“快走吧,还在这里耽搁什么,难道就不怕十常侍再派来人捉你们回去吗?”

司空张温和司徒王允面面相觑,二人对望一眼之后,不再说话,向那黑衣老翁躬身又是行了一礼,这才转身奔向门口。

黑衣老翁看都不看这二人一眼,口中喃喃道:“天下事天下人管的,十常侍算个屁--”言语之间竟是对那飞扬跋扈朝中大臣畏之如虎的十常侍不屑一顾。

司空张温,司徒王允奔到门前,急忙打开大门,奔出门外,四处看了看,见左右无人,二人这才分头向南北两个方向而去。

这屋子之中此刻只剩下了我和姬子君以及那个黑衣老翁。

屋子里面的血腥气息不住向外面涌了出去。

姬子君眉头皱起,低声对我道:“杜归仁,咱们走吗?”

我没有说话,只是一双眼睛望向那黑衣老翁,心中暗道:“这个黑衣老头,本领这般大,看上去倒似和那鬼谷子有些相像。只不过不知道和那鬼谷子有没有什么关系。”

我心里正自暗地琢磨,该不该出言询问,谁知道那 黑衣老翁竟似知道我看着他,竟然慢慢的转过身子,将目光向我和姬子君望了过来。

适才还浑浊一片的这黑衣老翁的一双眼睛,此刻竟是清澈如水一般。

黑衣老翁的一双眼睛就仿佛能够将我看穿一般。

我心中一凛,心道:“这老头大有古怪。”但是我自衬有鬼谷子所传的石化功,又有鬼谷子所传的鬼步,大不了打不过的时候,施展鬼步溜之大吉。是以对着这个黑衣老翁并无畏惧。

我回望着黑衣老翁,良久良久,黑衣老翁这才慢慢道:“你为什么不走?小子。--你就不怕这屋里的血腥气息引得别人上门盘问于你吗?嘿嘿,到那时你身上就算是长了一万张嘴也是说不清了。”

我淡淡一笑道:“这两个人是你杀的又不是我杀的,我怕什么?”

黑衣老翁嘿嘿笑道:“小子,你说是我杀的就是我杀的?万一进来的人偏偏不信呢?”

我淡淡道:“他们不信,我就让他们看看被你杀死的这二人咽喉上的指纹。”

黑衣老翁奇道:“看指纹有什么用?”

我冷冷一笑道:“这个你就不懂了吧。告诉你一个乖,老头,这天底下没有两个人的指纹是相同的,每个人的都不一样。”

这一番话说出来,那黑衣老翁满脸诧异之色,奇道:“竟然还有这等事情?”

姬子君也是满脸好奇的问我道:“杜归仁,你说的是真的吗?”

我点点头,道:“这个自然。”随即抬起头,对那黑衣老翁道:“你要是不信的话,你就去试试。”

那黑衣老翁似乎笃自不信我的话,犹豫一下走了过来。只见他却不是向我走来,而是走向那店小二的尸身。只见黑衣老翁慢步走到店小二的身前,然后伸出右手,拉起那店小二的右手,然后将店小二的右手手掌在店小二胸前的血渍上抹了一下,让那五根手指俱都沾上血渍,这才拿着店小二的右手手掌在地上使劲印了一下,然后慢慢抬起,将那店小二的手掌放到一旁地上,再去看那一旁地上之时,只见地面之上已然多了一个血手印。

黑衣老翁如法炮制,又将店小二的左手在地上按了一个血手印之后,这才将那店小二的手掌放下,凝目看着地上那一对血手印,凝目看了片刻,这才缓缓抬起头来,向着我沉声道:“你说的没有错,这个人的十根手指果然每一个手指的指纹都不相同。”

这黑衣老翁的眼神之中竟是多了一丝佩服之意。

我心道:“这些平常人都懂的东西有什么稀奇?你武功再高又如何,这些东西你就不懂了吧,嘿嘿。”

我腹中暗笑,脸上却是淡淡道:“我这不是猜的,是本来就是如此。这是科学。”

黑衣老翁皱眉,想了片刻,似乎还是未能明白,于是对我道:“什么是科学?”

我撇撇嘴,冷笑道:“跟你说你也不懂。纯属于对牛弹琴。”

科学是什么意思,这黑衣老翁并不太懂,这对牛弹琴这四个字,黑衣老翁倒是明白。黑衣老翁故意怒道:“你骂我是牛?”

我笑道:“我可没有这么说,牛可没有指纹,只有蹄印。”

黑衣老翁大怒道:“你还是骂我是牛。”

我微笑不语。

黑衣老翁走到我身前,威胁道:“你信不信我杀了你?”

我笑道:“你当然不会,要杀你早就杀了我,何必留我们到现在?”

我心道:“你这点把戏,我早就明白了,咱们都是狐狸,跟我玩什么聊斋啊。哦,不对,这老头连聊斋是什么都不知道。不过我却知道,这个黑衣老翁一定是一只老狐狸。

而且还是一只心狠手辣的老狐狸。

黑衣老翁眼中又是露出赞赏之意,歪着头,对我左看看,又看看,神色之间竟然似大有兴趣。然后突然笑了一笑。

我被他这一笑,看的心里发毛,皱眉道:“你看我干什么?”

黑衣老翁又是嘿嘿一笑,一下子坐到我对面的椅子上,笑着对我道:“你这天不怕地不怕的脾气随我,我很喜欢。”

我差一点被这黑衣老翁给气乐了。我冷冷道:“我随你?我随我爸我妈,也不能随你啊,你算老几?”

我心里暗暗道:“再给我套近乎,小心我将你当鬼给渡了。”

黑衣老翁哈哈一笑道:“好,好好,你这脾气和我越来越对路了。丫小子,我收你为徒吧。”

我又是差一点将舌头咬掉了,两个字冲口而出,道:“不行。”

黑衣老翁奇道:“咦,你还未听我说完,便说不行?你可知道我是谁?”

我没有回答他的第一句问话,而是瞪了他一眼,反问道:“你是谁?姓什么叫什么?家住哪里,门牌号码多少?家里有几所房,有拆迁款没有?有车没有?什么车?几百万的?信用卡上是几位数?”

那黑衣老翁被我这么一问,顿时愕然,呆在那里,口中喃喃道:“什么门牌号码?什么拆迁款?还有车?牛车还是马车?”

我见自己这一番话将这黑衣老翁唬住了,忍不住哈哈大笑道:“你看看,我的这些条件你都不明白,都不明白那么自然是肯定也达不到了,那还要我拜什么师,学什么艺?”

那黑衣老翁被我一下子问懵了,顿时答不上话来,呆呆的坐在那里,看向林青的眼神之中十分古怪,似乎又是佩服,又是敬畏,还有几分的艳羡之色,似乎我就是一个埋藏于深山之中的宝贝,终于被他发现。

我见那黑衣老翁呆呆的样子,心里暗地好笑,眨眨眼,故意装出一副老道的样子,向那黑衣老翁问道:“你先告诉我们你的名字,看看你有没有资格当我的师父。”

姬子君见我逗这个黑衣老翁,暗自觉得好玩,时间一久,也就不觉得这黑衣老翁凶残狠辣了,反而觉得这个黑衣老翁有些呆呆蠢蠢的,于是也在一旁催促道:“是啊,你叫什么名字,快说。”

黑衣老翁咳嗽一声,得意洋洋的道:“老夫嘛,就是南华子,认识我的人都叫我南华老仙。所以说,你们认识我是你们的荣幸,还不快快拜我为师。”

我心中暗道:“南华老仙?那是谁啊,不知道跟鬼谷子有什么联系没有?”口中却不能承认自己不识,于是念了几句,道:“南华子,南华子,这个名字不错。”

南华老仙有些微微恼怒,道:“什么南华子,是南华老仙。”

我奇道:“刚才不是你让我管你叫南华子的吗?怎么又反悔了?”

南华老仙生气道:“南华子的名字只有和我平辈论交的人才可以叫, 统统叫我南华老仙,不叫南华老仙的话,老夫就啪的一下,拍碎他的天灵盖。”顿了一顿,然后南华老仙右手抬起,向着面前的桌子猛地一拍,只听啪的一声,这一张松木桌子立时被南华老仙拍的粉碎。

第一百零二章逼人为徒

我双手鼓掌道:“好本事,好本事。”心里暗暗道:“老东西,你这样耍宝,我也不拜你为师。”

南华老仙见我称赞他,不禁得意洋洋道:“知道我本事好了吧?那还不拜我为师。”

我笑着眨眨眼道:“你还会些什么功夫,让我看看。然后我再决定拜不拜你为师,好不好?”

那南华老仙侧着头想了想道:“好,咱们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我笑道:“好,咱们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南华老仙看着面前地上的那散碎的桌子碎木,吸了一口气,然后伸出右手,在地上一挥。

只见一道白光闪过,地面之上的那一堆碎木一眨眼便即凝聚起来,转瞬间又变成一张松木桌子,好端端的摆在三人面前,就好像这一张桌子从来没有坏过一样。

我和姬子君都是吃了一惊。尤其是姬子君,似乎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世上竟然还有这么神奇的功夫。

我也是吓了一跳,心道:‘这是什么功夫?竟然能够将适才自己打坏的桌子复原如初?”

我伸出手,摸了摸摆放在自己面前的那一张桌子,只觉这一张桌子和之前的那一张桌子并无两样,一样的平整光滑,一样的坚硬厚实。看来这一张桌子的确是之前那一张没有损毁的桌子。

南华老仙看着我和姬子君二人悚然动容的摸样,忍不住得意,再次哈哈一笑,然后右手在自己脸上一抹。这一抹之后,我这才赫然发现南华老仙变了摸样,在他脸上已然多了许多胡子。那胡子雪白,飘拂在南华老仙的胸前,给南华老仙确实增添了几许仙气。再加上这南华老仙的口中又赫然出现一口雪白的牙齿,不再是那个畏畏缩缩的无齿老头,脸上红光满面,加上一口白牙,几许白须,一身黑袍映衬之下,这南华老仙的的确确仿佛仙风道骨,世外高人一般。

看的我忍不住赞叹道:“白胡子老头,你很帅啊。”

南华老仙似乎不解其意,奇道:“帅是什么意思?”

我笑道:“帅吗,就是说你长得好看,英俊潇洒。”

南华老仙嘿嘿一笑,道:“哪里哪里,小子过奖了。”

这英俊潇洒南华老仙虽然不懂,但那长得好看四字评语,南华老仙还是明白滴。

南华老仙笑眯眯的对我道:“怎么样?看了老仙的这几手功夫,还不快拜我为师?”

我摇摇头道:“拜你为师没有问题,不过你教出来的徒弟本领太差,我就怕没跟你学功夫,自己还可以浪迹天涯,四海为家,无人敢惹,反而跟你学了功夫以后,被人打的人仰马翻,如落荒之犬一般,那可就滑天下之大稽了。”

南华老仙大怒道:“你怎么知道我的徒弟本领差?你难道知道我的徒弟是谁?”

听得南华老仙厉声叱问,我心里飞速转动,心道:“这个南华老仙的徒弟是谁?”心中忽然一亮,立时想起了这南华老仙徒弟的名字。

我笑道:“你的徒弟不是那黄巾逆党张角吗?不是被朝廷被杀了吗?你看看你的徒弟连自己的性命都保不住,这就是跟你学徒的下场。”

南华老仙怒道:“什么被人杀死的,是他自己病死的。”

我啧啧道:“这更不能说了,南华子,你看张角跟你学功夫之前,还活了好几十年,这才跟你学几年功夫,就驾鹤西游了?看来你的功夫还是不大灵光,我也不跟你学了,咱们就到此为止,分道扬镳好不好?”

南华老仙怒道:“不好,老夫这数百年来第一次遇到你这么骨骼清奇的小娃娃,且你体内似乎还有一个灵根,这灵根就可以让你修习玄功事半功倍,老夫要不是看在你是,老夫这数百年来第一次遇到的这么神异的灵根,才不会费尽这么多口舌,要你拜我为师呢。你不知道南华老仙一开口,有多少人都争着抢着要跟老夫修习呢。”

我心道:“我体内有没有灵根还不比你这个糟老头子清楚?你别再这里忽悠我了,我才不上这个当呢。”当下站起身来,对那南华老仙哈哈一笑道:“南华子,我也不当你的徒弟,你也别来当我的师父,咱们后会有期,走,姬姑娘。”说罢,带着姬子君便要起身离去。

南华老仙额头上青筋直冒,大声道:“不行,给我站住。”跟着站起身来,右手一挥之下,我和姬子君猝不及防,立时被这南华老仙点中了穴道,动弹不得。

我心中大怒,骂道:“白胡子老头,你干什么?怎么还强买强卖了?”

南华老仙得意的道:“小子,先给我在这里老老实实的待着,我还有点事,一会再来。”说罢,南华老仙站起身来,正欲起身出门,忽然想起一事,随即走到那店小二和酒楼老板的尸身跟前,伸出右手分别在二人身上拂过。

这南华老仙右手拂过之后,那店小二和酒楼老板的尸身随即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一手功夫,我也是暗自佩服。姬子君更是看得目瞪口呆。

我向那南华老仙大声道:“白胡子老头,你这手功夫很帅啊,能不能教给我?”

白胡子得意一笑刚要开口说话,忽听窗外半空之中一个男子的声音大声道:“南华子,你还去不去了?我们等了你半天了。”

南华老仙嘿嘿一笑,低声对我道:“我先去了,乖徒弟,回头我再来找你,一定要逼得你拜我为师不可。”

这南华老仙这么恶心的话都说得出来,我心里也是佩服不已。

南华老仙奔到门口,似乎想起一件事来,急忙又奔了回来,奔到我身前,看着我,笑嘻嘻的道:“这么好的一个胚子,我可不能让人趁我不在的时候,悄悄偷走。”

说罢,一伸手就将我抱了起来。

我气急道:“白胡子老头,你干嘛?没人偷我们的。你快将我放下来。”

南华老仙那里理睬,左手抱着我,右手抱起姬子君,迈步向楼上奔去,奔到一半,似乎又想起了一些什么,口中喃喃道:“楼上也不安全,不如,不如--”

我大声道:“不如就将我们杀了吧。杀了我们就一了百了。”

南华老仙嘿嘿笑道:“杀了你我可舍不得。”顿了一顿,南华老仙一双眼睛望向姬子君,咧嘴一笑道:“要不,杀了这皮光水滑的丫头?”

姬子君大骇,忍不住尖叫起来。

我大声道:“你要是杀了我姬姑娘,我打死也不会拜你为师的。”

南华老仙哈哈一笑道:“这么娇小可爱的女娃娃,老仙也舍不得杀不是?”随即抱着我和姬子君又从楼上奔了下来,然后在大堂转了一圈,这才从厨房后面找到一个小门,出了小门之后,便看到紧挨着大堂后面便是一间柴房。

南华老仙脸上露出喜色,快步奔了过去,奔进那柴房之中,只见柴房之中堆满了柴草,靠着柴房一隅,还放着几张破破烂烂的椅子,南华老仙随即将我和姬子君放到那柴房紧靠大堂的板壁之上,靠好以后,这才拍了拍手,看了看,似乎颇为满意。笑着对我道:“乖徒儿,在这里好好待着,师傅一会就回来。”

我呸了一口,大声道:“你最好永远别回来,白胡子老头。”

那南华老仙也不以为忤,转身笑嘻嘻的出门,出门之后,又将那柴房用一根粗粗的木棍别住。这才转身而去,眨眼间不见影踪。

待得南华老仙走了以后,这酒楼之中又是一片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