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折磨死。”一刀死了都不行,要凌迟处死!“枫叶他…”

“娘,我跟枫叶有缘无份。”

“你…他不是那样的人…”

章栖悦笑了:“要是娘呢,娘嫁吗?”

赵玉言不说话了,她想说,你毕竟是女人,到底是要找个男人。可又觉得苍白无力,女儿决定的事就有女儿的道理。

红烛推开门进来:“夫人,瑞世子在外面,要见小姐。”

赵玉言立即道:“告诉他,小姐死了。”

一天过去了。

睁开眼,阳光洒在房内,镀了一层神秘的色泽,章栖悦躺在床上等,等所有人跑来告诉她,她不洁,她肮脏!等那些人看她时,怜悯的、幸灾乐祸的脸。

可她等了很久,除了等来楚嚒嚒唠叨她起床的声音,除了弄巧、婉婷忙碌的脚步,她没从她们脸上看到任何隐藏的话语。

章栖悦从床上坐起来,任凭她们摆弄,绣着悦字的里衣呢?不是人手一份吗?逃跑的玄天机呢?会这样忍了?怎么可能,他一定会把这件事栽赃给别人,找个猥琐的男人拿着东西来提亲,他绝对做的出来?

章栖悦迷惑,莫非是路太远,要多走几天?

章栖悦嘲讽的笑了,问:“今天有没有特别的访客?”

楚嚒嚒闻言,为小姐梳发的手顿了一下。

章栖悦顿时精神紧绷,看吧,来了,来了,会是谁?

楚嚒嚒心疼的为小姐梳着头发,爱怜的叹口气:“小姐,您要体谅世子爷,世子爷不能总守在外面,也要为小姐去抓凶手,小姐不是说世子爷抓住了凶手就跟世子爷过吗?世子爷记得呢?”

楚嚒嚒觉得小姐定是想知道世子爷是不是还守在外面,才有此一问:“世子爷昨晚半夜才走,很是想见小姐。”

章栖悦知道楚嚒嚒会错意了,照楚嚒嚒的意思是,没人了?

怎么可能?玄天机想什么时候动?还是他也在东躲西藏无暇顾及。

章栖悦立即摇头,这人越是走投无路越是要拽上垫背的!绝对不可能妥协!他难道真的想人手一份!

“小姐,小姐,小姐,不能抓着珠花。”婉婷急忙从小姐手里夺下,担心的看着她。

章栖悦立即回神:“嚒嚒,不用梳多繁琐。”她今天还是要去玄府!

就算事情被压了下去,还是有风言风语在捕风捉影。

章栖阳兄妹绝对是嗅到味道的一个,都在等正房的大笑话。

章栖阳严肃的看眼清晨就守在他房间一脸好奇的兄妹,无奈的道:“听说是要解除婚约。”

章栖木立即大叫:“真的?!报应!发生那种事,活该被人退亲,长一张勾人魅惑的脸,一看就不是好人家的姑娘,没了世子爷,看他们那一房还能指望什么!”

107关押

章栖影闻言表情有些断线,小鹿般的眼睛含着不解的水雾,一眨一眨的看着大哥,娇柔可人的样子像个大娃娃般可怜:“那…世子爷岂不是…岂不是很可怜…”

章栖木哈哈一笑:“小妹,你怎么想的,是世子爷终于脱离苦海从此再无包袱。”

章栖影小脸垮下,喃喃而语略带忧伤:“不是那样的,我看的出来世子爷很爱大姐,大姐怎么可以不要他…”

章栖阳立即看向栖影,严肃的开口:“你别乱想,娘说的话你忘了。”栖阳坚定的看着她:“你会有更好的选择。”

章栖影闻言小脸微红的垂到胸口,羞涩的不敢抬头:“我…我知道…”她可以嫁想都无法想的富贵,拥有世间女子都想拥有的权势,她以后再也不用看大姐的脸色,可以住比章府更大的宫殿,她怎么能再儿女情长的放弃。

章栖阳赞许的点头,感情是奢侈的东西,他们不是章栖悦,要不起,他们要靠自己,爬的更高。

章栖影揪着袖口,突然想起什么,从袖子取出一盒胭脂,叮铃的声音响起:“徐小姐要过生辰了,大哥肯定要备礼物,小妹这里有些自作的胭脂,比坊里的细腻,是姑娘的最爱,特意拿给大哥给未来嫂嫂添上,嫂嫂一定喜欢。”

章栖木立即撇嘴:“不值钱的东西。”

章栖影立即仰头,脸上还有未退干净的红晕,非常好看:“你懂什么!这是心意,大嫂一定会感激大哥的心意!”

章栖阳严谨的眼里闪过一丝别样的温柔,徐小姐聪慧端庄,能答应婚事他无波的心也要感激三分。

“大哥,你一定要送给嫂嫂,嫂嫂一定喜欢。”说完,睁着大眼睛认真的点头。

章栖阳又恢复了镇定点点头:“放桌上吧。”

章栖影见状,不悦的劝说:“哥,你平时要多笑笑,你绷着脸的样子太难看了,也不怕把嫂子吓跑。”

燕京城内,第一酒坊,已经开始迎客,空气里飘着香醇的酒香,勾起路人无数馋虫,即便不会饮酒的人,也忍不住吸口气,让米酒的香气顺着鼻腔在胃里温暖。

送往迎来的客人,立即热闹了第一酒坊,不消片刻便是众酒鬼风雅肆意之地,饮酒作诗者有之、饮酒闹事者有之,人生百态开始上演。

一个俊美的少年,穿着时下富商公子均喜欢的三足绣纹锦袍,挂上三块美玉,梳着简单的发髻,但发簪上必须有一颗硕大碧绿的宝石,好像谁的宝石大就说明谁家更有银子一样。

角落的少年就是标准的富商打扮,后面跟着位瘦弱的小厮,低着头,好像犯了错,不敢跟主子说话。

玄天机叹口气,到底是买来充数的,这样的气场一眼就穿帮,可,他现在不能回家也不能跟玄一那老匹夫联系,只能等,更不能把最后的底牌随意甩出去,如果真鱼死网破,这辈子未免不值。

那个女人,白长了一副好相貌,竟什么都不顾的跟他闹!

玄天机非常头痛,还是第一次,有人逼得他有家归不得,有主奉不得!

玄天机摇着折扇,自是一派风流潇洒的姿态,偶然想来不知他这幅皮囊,能不能让那女子少些怨念,跟他更心甘情愿。

玄天机还没有想完,突然酒坊外走来几个人,黑色的高帽衣衫,左胸绣了枚袖珍的小弓,他们无声的进来,周围人自动离开其半尺左右。

玄天机骤然紧张,他认出了,这些人是太子手里‘一等功’的王牌,他何其有幸,竟然让太子出动他们。

玄天机品着手里的酒一动不动,他不能动,还学着旁人的样子,好奇又畏惧的打量。

对于伪装,玄天机有绝顶自信。

一等功的脚步越来越近,玄天机依然不动,反而更是好奇,心里却翻江倒海,直到一等功有人看向他,所有人径直向他走去,他顿时翻窗而下,直接从二楼跳下。

几经周折,速度极限,隐秘追踪,直至‘一等功’顶尖的七人组,也要分不清东南西北时,一等功的大当家把玄天机堵在胡同里,不用对方说话,直接绑上铁链,带走。

冰凉的锁链扣住他双手双脚时,玄天机觉得异常讽刺,但觉得他们应该也没把握,于是灵机一动:“你们干什么!想要多少银子,我爹一定会给你们!放开我!否则一个铜板也别想拿到。”

“别白费力气了玄公子?”阴测测的声音响起,却奇怪的面无表情,来人隐藏在黑袍下的脸苍白无血,一双死鱼眼,毫无焦距,唯独唇色血红一片,无比瘆人!

玄天机不动了:“老八,你叛变。”

声音依然无波:“少爷您教的,无利不起早。”说完让人带走!

玄天机不得不说老八够魄力,见风使舵的本事够快,且这么快就搭上太子爷,而不是选择皇上,不愧是他最器重的手下,眼光都跟他一样!

老八在一等功的地位显然不高,负责押送,和向前面脚步打滑的最高指挥报告。

老八说完重新回到玄天机身边,押送,死鱼眼一片白光,纵然不发声也瘆人,他靠近玄天机,用不隐瞒所有人的声音道:“少爷,或许有一搏的势力。”

玄天机目光一凝,对!太子出手逮他,等于掀开了最后一层面纱,如果赌上自己,或许他能杀出一条血路。

老八见少爷眼睛一亮,阴测测的笑了,活着,没有什么比活着重要,包括出卖自己!

玄天机把自己卖了,卖给了来监牢探视的九炎落。

九炎落坐在储君殿地牢铺着兽皮的檀木椅上,看着牢里的玄天机,听着他滔滔不绝的说话,眉头越皱越紧。

“殿下还考虑什么!这是双赢的局面!把属下交给皇上,让皇上去跟章府谈条件,把属下交给章小姐处置,或者干脆殿下找人轮了属下,给章奶奶出气,章奶奶一定领殿下的情!属下烂命一条,如果能为殿下做出贡献是属下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殿下,您一定要考虑,不能白白把属下交给章奶奶,要慢慢折磨,才能彰显属下的价值让章奶奶心有成就,对殿下感恩。”

玄天机从九炎落进来,一刻不停的说着,帮太子想了一万种解气的凌迟手法,希望够血腥够刺激够无耻来博章栖悦开怀。

九炎落就那么听着,从最初恨不得弄死他,到现在平静,此人跟自己多么像,不择手段的时候,什么都可以抛弃,尊严算什么、傲气算什么、能算的东西一概不放过。

这样的人,折磨起来很难打到七寸,有什么办法让他痛不欲生呢?

“殿下!属下知道没什么能给您的,但属下至少知道姑娘是要哄的…”

九炎落头疼的揉揉鬓角,低沉的声音在空洞的地牢里碰撞:“我向来很欣赏你,你却做出最让我为难的事。”

玄天机何尝不后悔,不过是再平常不过的谋划,竟然会碰到章栖悦,他向谁哭诉去。

玄天机不禁苦笑,脸上独独没有要死的祈求:“属下何尝不后悔,去的时候已经那样了,如果重来一次,属下断不会为吃一盘花生米,没盯着属下行事。”

“世事难料。”

玄天机叹口气:“世事难料。”

“不如…”九炎落突然眼睛眯起,如一道寒光射去:“我成全你,现在杀了,省的被她侮辱。”

玄天机愣了一下,继而不说话的垂下头,对!“殿下的说法,无意是让天机最痛苦的方式,可章小姐不那样认为,章小姐现在恐怕想把属下千刀万剐,才能走出恨意,殿下为了她也不会乱来。”

“说对了。”

“是,所以属下后悔,属下有眼无珠。”算错了这一次。

九炎落站起身,明明没长开的身形,却给人高山仰止的感觉:“好好享受你平静的日子,恐怕一会你会后悔还不如死了。”

玄天机闻言叩首:“多谢殿下成全。”没有什么比死更可怕,哪怕生不如死!

九炎落消失在尽头的那一刻,玄天机骤然握紧左手,提醒自己,生不如死不可怕,只要有用,只要活着,才有机会亲自手刃他从小到大的敌人!

章臣盛不知哪根筋搭错了,隐约听到府里人说什么,瑞世子昨夜退了亲,大小姐原来是被玄家少爷掳走的,夫人没办法抱着小姐哭了一天。

‘爱女’心切的章臣盛闻言,顿时慌了神,他这次真的是爱女心切,不能让女儿嫁不出去,否则吃他一辈子,多难看!于是正义凛然、很有担当、气概非凡的担起重任,去玄府提亲。

玄家那五颜六色的宅子里,玄一老爷子的脸色更加五颜六色,如果可以,他很想把章臣盛这可喜的蛀虫扔出去,果然,人无知而无畏,他是真没发现他娘子在燕京不同寻常的地位,还是从来不敢想。

章臣盛不屑的看着眼前的老头子,悦儿嫁到他们家真是作孽,这是什么人家,什么也不如章府,哎,悦儿这辈子算完了,有个人娶也好。

108和离

“你确定?”玄一老爷子干瘪的手指捏着手里的八字,沧桑的笑容要多讽刺有多讽刺:“你能做主?”这样的男人,亏赵玉言忍他至今!

章臣盛立即怒了:“放肆!”一个二品小官竟敢挑衅堂堂左相,悦儿能嫁到玄府是玄府几世修来的福分,他们该磕头谢恩:“你儿子做出下作的事,要的不就是这个结果!”

玄一老目的眼睛犀利的像看一个小丑,章栖悦的存在全燕京避之唯恐不及,只有忠王府那傻孩子才上赶着要娶,章臣盛还当个宝?

想到玄家现在处境,玄一感觉可笑,风水轮流转,尉迟家的事还没有散去就轮到了玄府,他现在确实需要这一纸‘八字’。

玄一老爷子耸拉的眼睛微眯,阵阵寒光敛去:“那就多谢章左丞。”

“哼!”章臣盛不懈的撇了这老头子一眼,气恼的转身离开。

章臣盛心情很好,觉得自己帮赵玉言那不懂事的妇人解了一件心头要事,便仰首鼻气,眼睛都不知道长在哪的高傲。

回了府,在前院换了衣服,招来长随:“夫人呢?”看她这次怎么哭着谢他,无知的妇人,关键时刻还是要他解决问题!

“回老爷,夫人在后院的禅房。”

章臣盛想定是伤心的手足无措,不知怎么办去求菩萨,怕女儿嫁不出去,有碍门风,还好他当机立断,给女儿定了玄家,而玄家也认了,这样总不会再影响他剩下儿女的婚事,也算帮赵玉言了(liao)了心事。

章臣盛脚步生风的向后院走去,他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赵玉言,让赵玉言感激涕零!看她以后如何张狂!

章府后院的禅房内。

守在外面的红烛见老爷出现,心里纳闷,老爷这时候不该去朝堂?“老爷稍后,奴婢这就叫夫人出来。”

赵玉言在替女儿祈福,手里的佛珠停了片刻,最终放下起身,面色难看的道:“他最好有天大的事。”

红烛赶紧垂下头,为老爷捏把汗,夫人念经时最不喜欢有人打扰,老爷不是不知道,今天却反常的让她叫夫人出来,莫非真有什么大事。

赵玉言从佛堂出来,玉面美颜,与佛堂的清净实不相符,但又生出别样的诱惑。

章臣盛几乎瞬间对赵玉言又有了冲动,他归结为心情好的原因,于是上前一步,要出手扶她。

赵玉言看了他一眼,心想算他有良心,知道自己担心女儿,还知道过来询问一下,便由着他虚扶到座椅上。

佛堂前厅的布置很简单,几把椅子几张茶桌,尽显简单之精髓。

红烛立即上了两杯茶,见老爷示意她走远点,红烛心里不屑之,又询问的看向夫人。

赵玉言点点头,女儿的事,她确实要跟章臣盛好好谈谈,怎么也是他的女儿,焉有不出面的道理。

“我…”

“我…”

章臣盛立即笑容温柔的道:“夫人先说。”近乎贪婪的瞄了她多年来依然妙曼的身影一眼。

赵玉言面色一冷:“你先说。”

章臣盛顿时收了心神,心里一阵不屑,有什么了不起!等她知道他为女儿求了最后一根稻草还不是要来伺候他,先说就先说!

章臣盛迫不及待的开口,得意洋洋的道:“我去了玄府,交换了两孩子的八字,玄府同意了,以后悦儿就是玄府的儿媳妇,你不用再为她——”

——哐!嘭!啪!——

一个茶杯砸出碰到章臣盛的头啪的一声在地上摔碎,温烫的茶水顺着他的额头流下,茶叶挂在他头上,狼狈不堪。

章臣盛立即怒了:“你这婆娘想干什么!我辛苦为了女儿奔波你就是这样回报我的!你也不想想女儿还有什么脸面见人!忠王府都来退亲了,你难道想要女儿连累府里的人嫁不出去、娶不进来!”

章臣盛一把抹掉脸上是茶叶,愤怒异常,青筋直冒,恨不得扇眼前是非不分、眼高于顶的女人:“你这烂脾气!活该女儿没人稀罕!你自己脾气古怪还想连累女儿!女儿能嫁给玄府算不错了!”

赵玉言气的脸颊通红,抓起茶壶就砸过去:“谁告诉你忠王府退亲了!他们求着娶还来不及!是悦儿不想嫁!你没看到忠王妃送来的礼物,摆在院子里还没有清理!”

章臣盛躲开茶壶,更是火冒三丈,这个女人,性格永远这么倔:“你少自欺欺人,那是忠王府退回来的家私,他们家不要悦儿了!”

赵玉言看着章臣盛,突然冷笑:“你当你女儿是什么!没人要的剩饭,想给谁就给谁!我告诉你,你现在出去喊一声,想娶悦儿的多的是!玄家是什么东西!”

“玄家劫持了悦儿!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在我面前你有什么好装的!你就不能承认一次我做的好!”

红烛匆忙从外面进来,她不是故意要打断老爷和夫人吵架,实在是,来人不适合再让两位主子吵下去:“夫人,老爷,忠王妃到了,就在门外。”

赵玉言恶狠狠的瞪着章臣盛:“去把庚帖要回来!要不回来!你也不用再回府!带上你的小妾孩子,给我滚出赵府!我要休夫!”

章臣盛惊了一下,但立即清明:“你——你——你胡说八道!我做错了什么你要赶我出去!你不守妇道,没成婚就跟男人——”

赵玉言一巴掌甩了过去:“我告诉你章臣盛!我这辈子最对得起的人就是你!觉得委屈了就给我滚!”

章臣盛见状顿时坐在椅子上不走了:“我没有错!我给悦儿找了个人家!不至于让悦儿嫁不出去!”

赵玉言真想再扇一巴掌:“你把女儿嫁给仇人还有理了!”

看吧!“我就说跟玄府有关!不嫁给玄府还能嫁给谁!难道你让女儿守寡一辈子!人家忠王妃都找上门来要退亲了!”

庄小蝶久久见红烛没来请自己,自发的进来了,没别的意思,就是知道章臣盛不招赵姐姐待见,所以她也不当章臣盛有多么重要的值得她回避,毕竟章臣盛没做过一件让她要重视亲家公的事。

庄小蝶正好听到最后一句,庄重的王妃重袖交叠在胸前,面色不善的看着他:“左相这话什么意思,能娶悦儿是我忠王府的荣幸,本宫亲自来求赵姐姐,希望赵姐姐给忠王府丝颜面快让悦儿嫁给叶儿,怎么就说是退亲了!”

章臣盛回头看到雍容不善的忠王府,心里突了一下,坚决不承认自己办错了:“胡说!你们还会娶悦儿,悦儿可是被人劫持了两个时辰!”

庄小蝶鄙视的看他一眼:“那又如何,本宫再找人把叶儿劫持一回?我忠王府认定的媳妇,断不会放弃,左相还是勿操闲心!”

赵玉言瞪着章臣盛。

章臣盛心里瑟瑟的心虚,可…可…他已经向玄府提亲了,自然是忠王府是首选,大不了多嫁几个女儿过去,弥补悦儿的缺陷,可玄府的事怎么办!

章臣盛立即想区区玄府他把更贴要回来便是,于是立即看向忠王妃,顶着头上的茶渍笑:“是,是王妃大人大量,能娶悦儿是重信义之辈,放心我们章府是不会亏待世子爷的,到时候世子爷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们悦儿绝对不敢有半句怨言!”

庄小蝶闻言立即惊慌的看向赵姐姐!

赵玉言气的面色铁青,混账!在他眼里女儿就这么不堪!就这么需要低三下四的求人才能出嫁!女儿重要还是名声重要!

赵玉言冷笑,在人家章左相眼里当然是名声重要!毕竟没了悦儿他还有无数子女,悦儿算什么,栖典算什么,只是他无数儿女中的一个,如果能给他争脸,他自己不介意娇宠,如果万恶不赦就恨不得丢了!

这样的爹!她的儿女不稀罕:“来人!”

章臣盛顿时指着她:“你想干什么!我是你相公!从没有嫌弃过你的相公!”

庄小蝶赶紧退到了一边,撇开头当看不见。

章府,是赵玉言的天下,一声令下,全府待命,侍从纷纷赶来:“夫人有何吩咐!”

赵玉言气的脑中嗡嗡作响,别人作践她女儿也就罢了,身为父亲怎么能不为女儿争取,为女儿考虑:“给我把所有属于老爷的东西扔出去!包括姨娘少爷小姐们!本小姐要休夫!”

“是!”

章臣盛立即慌了,大叫道:“你不怕国公夫人,老夫人定不会让你这么做!你想把老夫人气死!”

赵玉言想到母亲,面色顿时有些僵,气势也没那么足,她确实怕老夫人听说她休夫气出三长两短。

章臣盛见赵玉言服软,挣开抓他的侍从,一反刚才的慌乱,骄傲的看着她:“这件事我不跟你计较,玄家的事我自会处理,你也好自为之,趁忠王府同意,赶紧把悦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