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意提醒娘娘,太子在呢,可又怕说了,太子没往那方面想都想了,但是…为锦榕得罪李公公实在是…

花嚒嚒可没错过李公公皱起的眉,这李公公对锦榕姑娘,恐怕明眼人都看的出来,可惜锦榕心大。

花嚒嚒无奈的退出去,让锦榕先行离开。

翌日。

九炎落被栖悦伺候的舒舒服服的从紫福宫出来,刚踏出门口,见锦榕跪在正门处,睫毛上沾了冰霜。

她见太子出来,目光诧异了片刻,急忙恭敬的磕头,抬起,眼泪挂在眼角儒慕的看向太子,我见尤怜的样子,对任何一个男人都有杀伤力。

只可惜,太子年幼,恐怕不能体会到她这份娇柔魅惑。

“殿下…锦榕近来身体有恙无法在身前伺候,还望殿下珍重…”

李公公上前几步,焦急的道:“你在这里跪了一夜,你身上的伤还没好,万一…”怎么这么胡来:“殿下,请准许奴才派人送锦榕回去。”

013爱你

九炎落看向李陌,仿佛不曾看到地上的人,声音冷如秋晨:“她这么做是让娘娘原谅她,你添什么乱。”说完,脚步抬起,疾步离开。

锦榕当场脸色苍白,身体颤抖。

李陌见状心疼的看她一眼,可再看看走远的太子,咬咬牙,急忙跟着太子而去。

当花嚒嚒知道锦榕在外面跪了一晚,竟然还见到了太子,晨烛都未点完,训斥了所有守夜的宫人。

弄一额外被打了板子,哭的眼睛红肿,委屈不已:“是…是她说得了娘娘的允许在外面跪着…奴婢没有不通报…”

“你傻吗!就不知道问问我!”花嚒嚒依然打了她,处事不当就应受罚,转身把这件告诉了刚睡完回笼觉的娘娘。

栖悦长开双臂,青蓝色的裙衫顺着她的手背套在她的肩上,两个丫头一左一右让披纱并拢,在腹部打成一个双翼蝴蝶。

栖悦听完花嚒嚒的话,表情并无什么变化,看眼外面阴沉沉的天气,和未退的寒霜,打个哈欠,语气柔软:“要跪着就让她跪着吧。”既然她想让她担责任,怎么能不成全她,否则岂不是白白便宜了她一夜的‘辛劳’。

李公公没料到章栖悦竟然在太子知道锦榕跪在紫福宫门外时,还敢让锦榕继续跪着,等他再得到消息,已经是锦榕因受寒发了高烧被强行送了回去。

李公公站在机要殿外,年少白嫩干净的脸上有怨愤有心疼还有深深的无奈,他到底低估了章栖悦的宽容,可!他也不会坐以待毙,他会让章良媛知道,他们这些不被主子看在眼里的小人物,并不如她想的那般无用!

李公公若无其事的回去伺候,耐心地等待机会。

终于,临近中午时候,汇报皇上动向的暗监,说了权如儿出宫并被允若二品良娣的事,还说了皇后如今伤心过度闭了宫,贵妃娘娘到是对后宫开始殷勤。

李公公等的就是这个机会,研磨朱砂的柔弱手臂没有停,实事求是的细声道:“贵妃娘娘到是英明,知晓后宫和睦、后妃情深能得皇上亲眼,贵妃娘娘此举无疑是想靠讨好皇上东山再起了…”

李公公说着依然转着红色的墨条,仿佛只是在就事论事。

九炎落的注意力在权如儿的封位上,二品?高出悦儿三个品级?然后垂下头继续忙碌。

李公公不急,今天一点小事明天一点小事,总有让太子殿下察觉章良媛小姐脾气谋害锦榕的时候,到时候就是她倒台看锦榕脸色的时候!

紫福宫内。

百无聊赖的栖悦被花嚒嚒压在房里修指甲,粉嫩的颜色与肉色相近,一层亮晶晶的颜色涂上去,瞬间更富光泽。

“风寒?”章栖悦眉目亮丽,神情无波,不曾皱眉也不曾失望,仿佛在说阳台上的花长势不错:“知道了。”

至于是否请了大夫?她一个宫女有资格请大夫吗?慢慢玩吧?她要拿身体赌,她怎么好意思不成全她,当闲来无事逗逗猫了,这多灾多难的日子只要九炎落不替她开口,她就一直这么玩着,直到锦榕玩个大手笔,真把自己玩死算了事!

喜悦看看自己的指甲,突然发现往日她很喜欢的打扮,现在竟看不出漂亮与否了。

栖悦不禁叹口气,无所谓的放下来,装不装扮有什么意思。

弄巧见小姐还未固色就乱动,急忙捉住小姐的手:“娘娘,别动,还差一道工序呢。”宫里的东西就是漂亮,这色泽比小姐以前提的还纯净。

花嚒嚒看着主子的手,纤细白嫩再配上简单的色泽,让她这老嚒嚒看着也想摸一把,更何况殿下了。

军旗列列,西北大将军奉召午时三刻回京,寒风萧瑟之地走出的五万精兵,锋利如棱,冷了燕京的空气。

丰润没有出迎。

太子亲至,也给足了西北大将军颜面,当年燕京的大纨绔吸引了不少曾经以他当茶余饭后谈资的人们夹道欢迎,半个燕京城欢呼了整个下午,把这位威风凛凛、冷冽如刀和大将军送到了战神太子身侧。

西崇山携年仅十七岁的儿子西飞绝拜见大周朝冉冉绽放光彩的太子殿下,西崇山跪拜时咬死了‘太子’二字,这位他一手暗中扶持出来的太子,竟然在西北战场上咬了他一口,怎么能不让他不悦!

九炎落一身金黄色蟒袍,带着文武百官,威严沉着的接待了得胜进京的西崇山。

权书函站在人群中,目光在西飞绝身上略过。

西飞绝也注意到了他,凌冽的目光从权书函身上扫过,紧握剑柄的手顿时颤抖,仿佛两虎相遇,要已决高低!

玄天机百无聊赖的站在最后,一动不动的闭着眼睡着了,但就这状态下,百官前行时,他竟自动滑起来,在百官列形的队伍里没有任何异样。

只是可怜了前面的官员,觉得脚步沉重,抬步艰难,可当着半城百姓和西北军的面,他不能回头斥责玄天机,更不能弯腰把被人绑在脚上,拉着玄天机走的绳子解开!这家伙怎么能把脚上安装轮子,莫非他要一只脚使劲一只脚滑行!

直到西崇山进宫觐见,远在国庵寺的一座不起眼的佛堂里,里面较小美艳的身影才洒落了佛台上哭泣到现在的烛火,气的脸色发白,贝齿紧咬。

“西崇山!距离你驻军几里而已,你竟然不能看我一眼!哈哈!哈哈!”

皇宫内,丰润与西崇山走远所有官定程序后,在朝夕殿的大殿上,两两相对!

“封王不是我本意。”丰润率先开口。

“我无所谓。”西崇山手里捏着新出炉的圣旨,看着眼前很多年不见的‘敌人’,觉得现在说他是他的敌人都高看了他,丰润已经不复当年的风流倜傥,年少时的雄心勃勃和少年英姿,随着时间的流逝已经消失。

现在的丰润更像一个安逸久了的帝王,被皇位养出了脾气和傲气,足足没养出气度,西崇山看看自己身材依旧、更富魅力,进城时也有小姑娘抛来的秋波。

眼前的人贵气十足可惜中年发福,到底不如自己,身强体壮,丰润恐怕都忘了怎么骑马了吧?

据说别国进贡的马,他都养在皇家马场里,从来没有出过闸。

可惜了那些四条腿的畜生,得多寂寞。

“西崇山!你少打赵玉言的主意,你也不看看你们多大岁数了,闹出什么传闻来,你不怕西北你蒙羞,子女唾弃!”

“哈哈!”西崇山的笑声洪亮,寒冰之地丝毫没冰封他的纨绔气息:“我丧偶,她和离,接下来的事皇上就管不着了,还是说…”西崇山看眼丰润别有深意的笑了:“皇上也想丧偶…”

丰润暴怒:“放肆!西崇山多年不见,你也没养出点涵养!赵玉言当初不喜欢你这样,现在也不会喜欢!”

“那可说不定,也许四十如虎的年纪,她就喜欢我这种有爆发力有火热情怀的男人!哈哈哈!”

丰润恨不得把他踹出去,他现在怎么都想不透,当年为什么跟这个人是生死之交,一个随时闲着玷污嫂子的至交好友!

西崇山亦不喜欢当年玩的孟不离焦的兄弟,在得知他喜欢赵玉言后竟然不帮忙,还横刀夺爱!

就算他当年红颜遍天下,桃花开不败,但他是什么人,丰润不清楚吗!却背后插针,当着言儿说他没有真心,他的心当初多激动,丰润最清楚!他付出了什么他也知道!

他不择手段的把爱人送到手有什么不对,只差最后一步,竟然是丰润最有关头英雄救美!彻底出卖了他的信任!既然如此还有什么可说的!

丰润没料到西崇山能说出这种话,看来年岁都长狗身上了,大周朝竟然让这样的流氓在西北守了这么多年!“你把赵玉言当什么!说的出那样的话!你身边的女人还少,国庵寺还关了一个!”

“那个是你的!本王嫌她睡起来膈人!只有你生熟不忌,还让他生下太子!怎么!对她的本事回味悠长,午夜梦回还贪恋不已吧,听她说,你可是背着所有人又找过她,难怪没处死,原来食髓知味!”

“来人!来人!把这逆臣贼子拖出去斩了。”

九炎落站在外面,周围空寂如初。

西崇山还嫌刺激的不够,他恨不得把丰润千刀万剐,敢抢他女人,他西崇山纵横花海多年,竟然在最爱的女人身上失手,被最好的兄弟背叛!

“有什么不能承认!本王就敢说那女人功夫了得!可惜到底贱人一个,送给兄弟同贱之!没有气死你的皇后给玉言腾地方可惜了!不会是皇后不爱你,对你睡谁不敢兴趣!那你可真够——”

丰润愤怒的拔起挂着的剑向西崇山攻去!

西崇山是什么人,夏练三伏冬练三九,对付一个成天坐在椅子上没事花天酒地的皇上即便不用剑也能跑的他提不起一口气!

西崇山眼里的皇权就是屎,如果以前他还敬兄弟三分,那么当兄弟背叛他抢他费尽心血快到手的女人时,皇帝就是贼子!

他要不恶心死丰润,送他个恶心人生的太子,对不起丰润当年的算计!和他多年失去赵玉言的痛!

013议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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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崇山!为了个女人值得吗!”丰润气喘吁吁、汗流浃背,撑着剑才没倒下去。

西崇山闻言面色骤然阴寒,冷若风刃:“如果你那样认为当初为什么还跟我抢,抢了为什么不珍惜!抱着玩笑的态度,抢走我视若生命的东西!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

丰润体格不济,但那股成熟风韵犹在,皇家贵气也不输西崇山这类刁官多少:“我如果不念旧情!她会活那么安逸!她女儿能先于所有人成为良媛!还有你!朕能容忍九炎落活到现在就是对你的恩赐!”

九炎落站在外面,巍然不动,听到这句话嘴角扬起抹讽刺的笑意,他的命来的可够不值钱的,就想一件摆设,弄死了是皇上大义,弄不死是兄弟情义,怎么算都是很值钱的命。

九炎落望着假山处的潺潺流水,对自己必须博取才有的将来没什么恨,只是庆幸他不曾怠懈,争取到今天!

丰润收起了剑,看着西崇山眼里毫不掩饰的怨恨,想着两人少年时铁打的友情,商讨过的伟大理想、君臣一心,如今想来都像梦一样:“你就那么喜欢她,你的女人…何其多…”

“她不一样!”

“在朕心里她也不一样,如果朕不放弃,你以为她能活到现在!你以为你现在还能看到她!”

“过去的事了说也没有结果!”西崇山没兴趣遥看过去:“她,这次,我要带走!”

“不可能!朕决不允许她出燕京!”就是死也要死在他眼皮底下!

“由不得你!”西崇山说完,转身就走,踹开门,看到九炎落站在一旁,心里一阵厌恶!一团臭肉生出的腐物也敢反咬他一口!不自量力!“跟你娘一个货色!”西崇山骂完,大步离开。

九炎落看着他的背影,很想问,我娘是什么货色?能让你们当个破布般来恶心彼此,能把他不当人般随意搬弄。

九炎落当没有听见里面的传唤,他现在想回宫在悦儿身边待会哪怕缩在一刻,让他觉得还是有人在乎他是个人。

衣袖飞舞,群女舞天,纤柔动人的舞官伴随着悠扬的乐曲,无趣姹紫嫣红的旖旎之风,为首的女子身段最美,长长袖舞在她手中幻化出数不尽的花团锦簇,配上她婀娜的身段,桃花般好看的眉眼,让身为女子的章栖悦看的吸了心神。

忍不住想伸出手,圈住她纤细的腰身,看看不堪一握的柔软是否真韧到舞出惊心动魄的弧度。

九炎落大步走来,什么话也没说,穿着官袍缩在章栖悦怀里,于她同在榻上靠着。

栖悦癔了一下,便示意歌舞继续,腾出一只手抚着怀里人的青丝,如抱一只大猫,不同的是,这只猫过于金贵,她只能等着被恩赐时才能哄逗他。

栖悦的手很温柔,一下下落在他的青丝上,虽不如女子保养的柔软,甚至有些枯萎的黄色隐在其中,但不失干净整洁,让人看着舒心。

何况,九炎落肯当着这么多人在她面前表现的乖顺,说明九炎落是在意她的吧,在意就好,哪怕她只是他的一个枕头也是有用处的:“怎么了?”

栖悦的声音很温柔,当没看到舞娘更卖力的舞动,就那点段数的美,不如几年之后,那踏荷而舞的女子勾魂动魄!

九炎落的声音闷闷的,缩在她怀里蹭蹭了,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好。

章栖悦的手僵了一下,也任由他在不该蹭的地方乱蹭,心知他没有想那么多的。

“没什么,累了,我睡会,晚膳叫我。”说着九炎落环住他的腰,闭上了眼睛。

婉婷睁大眼睛看着越来越精彩的表演,没空理会跟主子撒娇的殿下,再说看殿下有风险,看歌舞不会。

栖悦示意歌舞慢慢噤声,目光却渐渐的脱离了舞官曼妙的表演,神情宁静的看向它处,似在追忆什么,左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抚着怀里的人,动作温柔、频率慵懒,直到怀里的人呼吸平稳,身体变重。

章栖悦才挥挥手让舞乐下去,盯着窗外的某一处出神,直到天色渐黑,怀里的人不舒服的动了一下,栖悦想起,他很久没有好好休息,于是抬起手,抚着他的僵直的背,直到怀里的人重新安静,才微微的舒口气。

花嚒嚒在一旁守着,百思不得其解,心里更是不懂,如果娘娘嫉妒成性,连位丫头出身的锦榕都容不下,为什么对刚刚舞人明显的逾越没有反应?莫非,娘娘没看见?

丰润四十年秋末,大周有数不尽的喜事。

六势战乱平息,西北将军封王,五年一度的大选开始,各地的美人佳丽,经过残酷的淘汰删选,终于将齐聚燕京储秀宫,引领新一轮的未来后宫格局。

赵玉言与周家定下了冬末的婚期,于是沉默的把目光放在了大选上,如果丰润不遵从约定,她并不能拿他怎么样,她全部的希望寄托在女儿身上,她相信悦儿能做的很好。

红烛无奈的走进来,见夫人又对着外面发呆,叹口气:“夫人,西王爷又来了…”

赵玉言没有应声,他天天来,她又不是必须见,想来就来,她又拦不了他。

红烛见夫人不说话,苦笑道:“不巧的是…西王爷碰到了来见夫人的章老爷,被西王爷打了一顿…恐怕明天这件事就能闹的全燕京都知道…”

赵玉言毫无为意:“知道就知道,既然是事实还怕人说。”西崇山的脸向来够厚,就是有人指着鼻子骂他勾引有夫之妇他也不见得在意,更何况这等小事,她只是担心给女儿造成困扰。

等明日还是赵崇山谈谈,别影响了悦儿在宫里的名声。

红烛闻言深深的叹口气,心想,夫人怎么就制止,忘了赵老夫人的厉害?这事若是被赵老夫人知道了,不定怎么训斥夫人。

秋叶凋零,宫内依然姹紫嫣红,对喜欢赏景散步的栖悦而言尚没有感觉到季节的变化。

自从栖悦进宫以来,她很少过问外面的事,静静的过她无聊的日子,即便从李陌口中隐约听到枫叶找过九炎落她亦没有动容,你九炎落回宫后也没多问一句。

只要不是能让时间返回的事,还有什么好说的,说的越多只会让彼此更尴尬。

像往常一样,章栖悦算着九炎落的时间,打完最后一圈牌,与九炎落睡下。

生活作息‘简单’的让人一目了然的繁琐。

后宫众多嫔妃对太子这位小小的良媛,架子大、事情多、行为慢有颇多不满。

不过是储君殿太子名下一位品级不高的良媛,天天闹得跟正宫娘娘似得,就是皇宫也不能天天招戏班子唱戏,不知道以为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重要的是,太子连续两个月都宿在她那里,就算有事不回宫也要差李公公回来说一声,一反太子平日不近人情的冷漠,对宫里这位良媛宠爱的很。

种种流言,魔化了紫福宫不喜出门的良媛娘娘,人人都道她狐媚惑主、眼高于顶,仗着太子的宠爱,身边容不得人,刚进宫就杀鸡儆猴的灭了储君殿一等大丫头的威风,现在把持着整个储君殿!

章栖悦的谣言压过储秀宫里千娇百媚的妙龄少女,成为后宫众女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贵妃娘娘的琼玉殿内,奢华到极致美丽的摆设,透着一股魅惑的女子风气。

贵妃不同于皇后,无需表率天下的她,自然千娇百媚,极度奢华,此时她身体略微不适,去后面洗涑。

来寻她聊天的六位嫔妃,坐在一起谈起了储秀宫里如花似玉的少女,对于姿色凋零的她们而言,实在不是什么喜人的话题,还要展现大度、宽厚的一面,猛夸储秀宫的妹妹小姐。

委实过于憋屈,就算谈不上喜欢皇上无所谓嫉妒,看着一群花枝招展的女子把她们比下去,也不是高兴的事。

如果再碰到几个不懂事的,将来得个宠尾巴翘上天,那就更恶心人了,偏偏还打不得、骂不得、说不得,提起她们徒增憋屈而已,倒不如说说那位能骂的来的畅快!

“听说没,昨晚殿下家那位娇娇女不舒服,硬是惊了太医院当值的所有太医,那排场快赶上妃以上的资格了。”说话的女人有三十多岁,眉宇间谈不好好看,但胜在保养的好。

“妃?你问良妃姐姐,敢不敢半夜惊动太医院所有太医。”

良妃被点名,温和的一笑,年仅三十的她是在座的人中最年轻最好看的一位,表情慢慢的,说话的声音很低很好听:“章良媛病了,太子紧张在所难免,偶然逾越也没什么。”

一位深蓝宫装的女子,立即道:“姐姐说的事,不过…”女子掩嘴一笑,眼角似有风情流转,只是再不如少女时勾人:“等再过一年,我们就是想再见这样的逾越恐怕也不可能了。”

众女闻言,顿时笑了,有关系好的率先打趣道:“瞧你那张嘴,尽盼人家小姑娘的不是,至少人家现在是好的,你嫉妒不来。”

皇家男子十三岁知人事,太子明年就可行周公之礼,到时候尝多了女人的滋味,对那位仅有的小妖精就没那么宠了,才有了上面的言论。

“姐姐,妹妹可不敢嫉妒她,不是谁都有命一天请两次戏班,听七八遍曲的。”

良妃闻言温柔的脸上,小小的叹口气,惋惜道:“这孩子到底不是正经选秀出身,又没有正经的长辈教导规矩,未免有些随性,失了礼数,皇后娘娘该好好管教才是。”

“就怕太子不乐意。”

014万素

一众女人掩嘴窃笑,笑容中藏着说不出的猥琐。

贵妃娘娘在大太监的搀扶下缓步而出,仿佛不曾离开般含笑接话:“你们啊,人家良媛是晚辈,若是知道被你们这样说,还不委屈的不敢出门。”

众人急忙赔笑,但谁心里都明白,那位良媛娘娘谁的面子也不给,就算不委屈也不会出门,想见一眼如此有个性得罪他们的小姑娘都不行。

贵妃娘娘坐上主位:“听说这次选秀中,万家的笑姑娘跟她闺中关系不错,众位妹妹若有兴趣,到可以传来看看。”说着别有深意的发笑。

一众闲得发慌的女人们闻言,仿佛嗅到了玩具的孩子,争先恐后的应着让贵妃娘娘快传来看看。

于是,在储秀宫认真学规矩的万静,在众女羡慕嫉妒的目光被琼玉殿贵妃娘娘的贴身大总管请走。

万静垂着头,十分忐忑,站在众位位高权重的长者面前,除了跪着,她什么也不能做。

“抬起头来。”贵妃娘娘的声音响起。

万静胆怯的不敢违逆,抬起头,目光谨小慎微的盯着台阶上的某处。

良妃娘娘赞赏的颔首:“是位丽质天生的好姑娘,有万家传承的美誉。”良妃又不是傻子,万静背后是礼部尚书,是她得罪不起的人,她又不是跟自己的封位过不去,怎么可能主动挑衅。

在座的都是聪明人,赞美的言语纷纷落在跪着的女孩身上,犹如见到自己女儿般亲切,可却无一人叫起!

毕竟若是分给了皇上,这样的身段、稚嫩的样子,加上高人一等的身份,到时候不是妃也是嫔,比她们风光着呢,怎么能不趁现在软欺负一二。

贵妃娘娘见到万静的样子,嘴角不悦的抿着,但下一刻脸上布满笑容:“真是个可心的姑娘,可惜,听说是要指给太子,与本宫到是没有姐妹之缘。”

万静闻言脸色涨红,一句话不敢接,其实有这样的‘听说’万家下了大工夫,太子没有生母,皇后这些年又闭门谢客,想要搭上宫里的线让她提前拨给太子难上加难,好在母亲找上了悦姐姐,悦姐姐寻了皇上做主,她才成为众秀女中,第一个铁板钉钉会指给太子的人。

有耳尖的宫妃立即道:“哦?那岂不是跟章良媛成了姐妹,听说你们二人以前就关系好,以后在宫里可有伴了。”说着烟嘴一笑,等着看她们姐妹情深能深到几时,宫里可不乏姐妹情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