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灿灿觉得这才是正常的模式呢,窝在傅予琛怀里,扭啊扭的,想找到一个最舒服的姿势。只是傅予琛身上太瘦了,无论怎么动都是不舒服!

她抬头给了傅予琛一个白眼,然后惊讶自己的胆大,觉得自己真是“一会儿不打,上房子揭瓦”,把脸埋进傅予琛怀里,在他胸膛上蹭了蹭。

傅予琛一旦和徐灿灿进行亲密接触,身体便会做出忠实的反应。徐灿灿在他怀里蹭了蹭,只不过不小心蹭到了他某个敏感位置罢了,他的下面就竖了起来。

徐灿灿正在进行深刻的反思,忽然觉得傅予琛的身体有些不对劲。她刚要去摸,便想到了傅予琛教训的“无论是做事,还是说话,都一定要经历一番思索之后再做或者说”,便闭着眼睛想了想,最后还是听从内心指挥,伸出双手隔着衣物握住了傅予琛已经勃发的物件。

握住那里之后,徐灿灿抬头瞟了傅予琛一眼,发现傅予琛凤眼黑泠泠的,似乎浮上了一层水雾,便猜到他已经动(啊)情,就垂下眼帘开始揉啊捏的。

徐灿灿被傅予琛训了一顿,便跃跃欲试想让他明白对待自己和对待他的下属是不同的。当然,她是真的不知道傅予琛对待下属有多凶残!

她伸手扯开傅予琛的腰带,忙了一番之后终于解开了傅予琛的中衣和亵裤,把傅予琛那个物件解放了出来。

徐灿灿不准备轻易让傅予琛舒服。

她拉着傅予琛的手,示意他起身坐到床边。

待傅予琛在床边坐了下来,徐灿灿便跪在了他两腿之间,低头抚摩一番,就是不让傅予琛如意。

接着,她起身吻住了他。

用力亲吻一番之后,徐灿灿湿漉漉的舌头一直向下,在傅予琛的胸膛上留下了一个个牙印,还咬一口看傅予琛一口。

傅予琛没想到一向幼稚的她居然会这么骚,身体微微发疼,皮肤阵阵酥麻,心窝一场一场的发颤,被徐灿灿吮吸得热血沸腾,一路酥麻从脊梁骨向下,下面硬的发疼,亟需泄出。

徐灿灿低下头,努力含住了傅予琛昂首挺立的顶端,舔了一下。

傅予琛过电似的浑身一抖,立刻便在徐灿灿嘴里泄了。

徐灿灿全咽了下去,挺直上身看了看傅予琛,然后又低下了头。

送走徐灿灿后,傅予琛明白了过来,他的定位错了,他原本想着要像一位丈夫训妻子一样教育徐灿灿,可是落到实处,却变成了爹训闺女!

想到这里,傅予琛捂住脸倒在了床上,觉得自己一碰到徐灿灿,便会变成一个傻子。

第69章

碧云扶了徐灿灿上车,却发现她一直默默无语。碧云有些疑惑,却没去细追究。为了安慰徐灿灿活跃气氛,她笑道:“姑娘,奴婢已经让人提前回去捎信给太太,说姑娘您已经从禹王台回来了,正在逛街看衣服首饰,一时间还回不去!”

徐灿灿点了点头,依旧没有说话。

碧云笑眯眯打量着徐灿灿身上的衣物,眉眼里一片欢喜。

徐灿灿心里有点诧异,却忍住没去问。

碧云最后实在忍不住了,便故意问道:“姑娘,您知道您身上的衣物是谁去为您买的吗?”

“不是你?”徐灿灿迟疑,“那会是谁?”她的贴身的衣物傅予琛总不能让小厮去买吧?!

“是公子呀!”碧云喜滋滋道,“我那时候正在刑房里跪着,公子也没叫我!”

徐灿灿愕然。

她试着想象了一下清冷高贵的傅予琛到成衣店给她卖女装的情形,不由笑了。

笑容旋即消失,徐灿灿捂着有些酸疼的嘴笑不出来了。

她不再说话,坐在马车里静静想着傅予琛。

徐灿灿离开之后,傅予琛又睡了一会儿才起床。

他刚在书房里坐定,周英便进来见他。

周英好几天没见傅予琛了,见到他开心极了,小狗似的凑上来:“大哥,我想你了呀!”

傅予琛坐在书案后面无表情地向他招了招手,示意他过来。

周英屁颠屁颠凑了过去:“大哥,什么事情啊?”

“低头!”傅予琛道。

周英以为大哥要摸他的脑袋,笑嘻嘻弯下了腰立在傅予琛面前。

傅予琛拿起书案上的折扇在他头上敲了两下,蹙眉看他:“稳重一点吧!”

周英立刻收敛笑意,规规矩矩给他行了个礼:“标下给团练大人请安!”大哥开始携带他上进了,他如今可是东大营禁军的致果校尉,当然得有一副正经样子了。

他吊儿郎当吧,傅予琛嫌他吊儿郎当;如今他正襟危坐一本正经了,傅予琛又觉得他看着怪怪的,因此只是点了点头,示意他坐下。

周英在傅予琛对面的圈椅上坐了下来,专心致志看着傅予琛,等待傅予琛指示。

傅予琛轻咳了一声,道:“明日的莲花花会,你也陪着我去吧!”

“好啊!” 周英大喜,“大哥,我跟着去可以去保护你的贞——”看着傅予琛微眯的凤眼,周英把余下的话全给咽了下去。

他可怜兮兮看着傅予琛:“大哥——”

“明日打扮齐整点,不要迟到了!”傅予琛不想看他,看他就想踹他,便挥手让他离开。

周英边退边说:“大哥,我今晚跟你住吧!你住翰园还是回国公府?你在哪儿我就在哪儿…”

傅予琛面无表情:“滚出去!”

“是!”周英打开书房的门蹿了出去。

薛英第二个进来。

他一进来就给傅予琛行礼:“薛英见过公子!”他是将门之后,称呼傅予琛为“公子”而不是称呼官名“团练”,便是在含蓄地表明他以傅予琛的家将自居的立场。

傅予琛心中满意,示意他在一侧的圈椅上坐下。

坐下之后,薛英挺直背脊望着傅予琛,沉声道:“公子,标下怀疑近来肆虐南部沿海的海盗英明出身越国,和越国皇室有密切的关系。”

傅予琛微微颔首,示意他往下说。

薛英大声道:“标下愿为公子赴南海查探敌情!”

傅予琛赞许地看着他。他还不是大梁的皇帝,但他有朝一日会登上那个位置。南海海盗如今异常猖獗,奸淫掳掠无恶不作,早晚都得歼灭,那就从现在开始做准备吧!

他缓缓道:“带上我的名刺去拜访畅老尚书,让他来安排这件事!”

“谢公子!”薛永上前一步,跪了下去,“标下此行定不辱使命!”他咬咬牙,哑声道:“不成功则成仁!”

傅予琛专注地看着他,道:“比起南海海盗的情报,你对我来说更重要。孰轻孰重,须要自己好好掂量!”

“是——”薛英伏倒在地,声音有些哽咽了。他的父亲兄长奉旨讨伐海盗英明,却都战死在南海,而今泰源薛氏只剩下他一个男丁了!公子这样说,是体恤他,体恤薛氏。他一定会全力以赴以回报公子,雪了国仇家恨。

傅予琛并没有惺惺作态去演出搀扶他起来然后主客相欢的戏码,而是缓缓道:“你的上书我都看了,我认为你是一个心怀天下的人。你既然做出了选择,那么在行进的路上,不管遇到多险峻的路途,都要坚定走下去!”

他的声音带着铁石之音:“而我,会一直支持你!”

薛英声音颤抖:“标下谨记——”他哽咽得说不出话来了。

外面不知什么时候下起了雨,雨滴打在竹叶上发出“啪啪啪啪”的轻响,令这寂静的书房显得更加沉寂。

傅予琛眼睛看向窗外竹林,轻轻道:“这次行动若能成功,我会把傅家军交给你,让你按照你的上书里所写的方法去训练。”

薛英不敢置信地看着他,眼中满是惊喜。傅家军是定国公的嫡系军队,也是大梁战斗力最强的军队,公子能做出这样的许诺,是真的把他当成心腹,真的看好他!

薛英按捺住激动,温声道:“标下定不辱命!”

晚上傅予琛又去刑部大唐旁听审讯。

这次审讯有了很大的突破。

作为主审兼负责人,靳伟焕让亲信把人犯胡英才单独关押在黑屋子里一天一夜,终于令胡英才的情绪濒临崩溃。

审讯开始,胡英才被提上来之后,主审靳伟焕开门见山喝问道:“起初找你的人是谁?”

“舒老爹!”胡英才当即招供,“就是舒府的管家舒家福,他去找小人,说奉家主之命——”

“这小人胡乱攀咬!”楚州司郎中叶伟峰站起来打断了审问。

大堂内顿时有些乱了,众人七嘴八舌议论着,发出一片嗡嗡声。

这时候,在一旁旁听的傅予琛和丞相马明宇、兵部尚书畅子英站了出来,环视堂上众人。

叶伟峰见状,只得偃旗息鼓,坐了下去。大堂里的鼎沸人声也消退了。

靳伟焕沉声道:“宣舒府管家舒家福!”

虽然刑部大堂乱成一团,可是在傅予琛和丞相马明宇、兵部尚书畅子英的弹压下,审讯结果子夜揭晓:户部尚书舒连云令管家舒家福买通楚州流民胡英才,图谋暗害傅团练,以绝皇嗣。

靳伟焕宣布明日上朝,如实上报给永安帝。

丑时三刻,傅予琛坐着轿子回到了竹声院。

直到泡进浴桶里,他才开口问在外间侍候的傅柳:“出面联系胡英才的人呢?”

傅柳禀道:“禀公子,梁振先已经去了宛州军营!”梁振先是公子的门客,擅长易容,奉公子之命假扮舒府管家舒家福引胡英才上钩,现在功成身退,到驻守宛州的傅家军军中去效命去了。

傅予琛的声音再次传来:“安排好保护徐姑娘的人没有?”

傅柳忙道:“禀公子,已经安排好了!”

浴室里没有了声音,傅柳猜想公子应该是在静静泡澡,便悄悄守在外面。

他这一天的经历实在是称得上惊心动魄。

中午的时候,公子还温柔体贴地骑马带着他去为徐姑娘买了内外衣物;下午的时候,公子接见了那么多人,发布了那么多指令;到了晚上,公子便利用胡英才刺杀事件重挫舒氏一党。

傅柳在廊下柱子的暗影中长吁了一口气:公子是大梁未来的主人,他们这些人要一生忠于公子!

徐灿灿很早就睡了。

明日就要去参加莲花花会了,她得好好放松放松。

傅予琛交代她中庸即可。

徐灿灿自己理解成不要拔尖,也不要太过平庸了。不过当她看到碧云拿出来的狐臭丸,就知道自己别想低调了!

碧云还笑嘻嘻道:“姑娘,这个没有上次的臭,这次是微臭!”

想到这里,徐灿灿不由在黑暗中笑了。她猜不透傅予琛,就不要猜好了!

徐廷和派了马车来接徐灿灿去金明池,坐在马车里的还有秦嬷嬷,她是徐韩氏委派来陪徐灿灿的。

金明池很大,金明池宫苑在其中最核心的位置。

徐府马车在人流中缓缓行驶,慢慢穿过金明池,来到了金明苑的红墙朱门之前。

凭着舒皇后发来的帖子进了金明苑之后,徐灿灿这才发现她已经置身于少女之海。到处都是华衣丽服的少女,不管有没有拥有美貌,但是都有着灼人的青春。

经过一番观察之后,徐灿灿觉得这次莲花花会在参与人数、与会人员的身份地位、规模和规格等方面,瞬间秒杀她参加过的那次秀女初选。

她认识到这样一个令她气馁的事实——汴京的闺秀们,是很愿意嫁给傅予琛做正妻的!

徐灿灿明知道不应该,可是心里还是有了一丝酸溜溜的醋意。

第70章

小雨滴滴答答下了一夜,到了早上才停了下来。

天还没亮傅柳就去叫傅予琛起床,却发现他又病了。

看着脸色苍白嘴唇干燥起皮的傅予琛,傅柳心里难受,便道:“公子,奴才去请徐大夫吧?!”

傅予琛觉得嗓子干疼,浑身发冷,冷得骨头都疼了。听了傅柳的话,他只说了一个字:“水!”

傅柳忙去倒水。

他先滴了些水在手背上试试水温,觉得水温正好了,这才端着茶盏走到傅予琛床前。

喂傅予琛喝水的时候,傅柳忍不住道:“公子,赶紧娶徐姑娘过门吧!”他们毕竟是小厮,很难第一时间发现公子的状况,若是徐姑娘进了门,便能贴身照顾公子了。

傅予琛闻言怔了怔,想起了昨天徐灿灿为了巴结自己那傻乎乎的模样,嘴角不由弯了起来。因为病弱的身体,他的人生难有愉快的时候,常常与黑暗湿冷冰凉相连,而徐灿灿则是他生命中一道温暖的光,令他觉出了活着的欢乐。

他心里不由想:若是灿灿在这里,她身上那么温暖柔软,抱在怀里一定很舒服!

想到徐灿灿看着窈窕,却是浑身的软肉,傅予琛不由自主又笑了,身上的病痛似乎也减轻了许多。

傅予琛觉得徐灿灿太傻了,一时看不住都要犯错,以后得时时把她带到身边看着她。

他没来由地想到了死亡。他的身体这么弱,将来怕是活不长久的…

想到自己的死亡,傅予琛便想到将来也带走徐灿灿,让她一直陪着自己…

傅予琛不认为自己变态,反而觉得自己的想法是理所当然的——徐灿灿是他的女人,当然要一辈子陪在他的身边,和他生共枕死同穴,做生生世世的夫妻!

过了一会儿,傅予琛低声吩咐傅柳:“把徐大夫上次留下的蒲地蓝丸子拿过来吧!”反正症状一样,吃了应该也对症。

傅柳着急地看着他,想劝却不敢劝,眼巴巴看了好一会儿,看公子不为所动,便嘟囔道:“若是徐姑娘在,您会这样…”

傅予琛瞪了他一眼,把他瞪得下面的话全咽了下去,屁颠屁颠去药房拿药去了。

傅予琛刚吃完药,傅柳便指挥着听雨摆上了早饭。

用银勺舀了一勺粥放入口中,傅予琛毫无滋味地咽了下去,又舀了一口。徐灿灿上次陪他用饭时曾经说过,不管是大米还是小米,熬成粥都有其天然的香味。可是,傅予琛很少能尝出饭菜的香味,他的味觉似乎随着小时候的一次中毒丧失了一半的功能。

他用着早饭,傅松立在一边拿着卷宗念给他听。

傅予琛听了一会儿,开口问道:“让傅九贵的大儿子娶胡熙珠这件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傅松见公子探问,忙把卷宗往下翻,眼睛逡巡寻找,终于找到了。他先看了看内容,然后才开始禀报:“禀报公子,这件事是大管家傅大梁去办的,听风负责审查。事情已经办好了,傅六星是胡熙珠的姑父,傅大梁去找了傅六星,表明了为傅九贵的大儿子求娶胡熙珠之意。傅六星不敢反对,便答应了!”

说完,他静静看着公子,等着公子的指示。傅九贵的大儿子专爱逛那种最低级的窑子,染上了花柳病,已经躺在床上都要烂掉了。傅九贵的老婆又是出了名的厉害,这个胡熙珠嫁过去有她的好日子过!胡熙珠敢坑害徐姑娘,那就得承受公子的怒气。

傅予琛想了想,道:“她既然想要王青瑜,那就要王青瑜看看她最不堪的样子吧!”

“是。”

虽然吃了药,傅予琛还是觉得冷得难受,他竭力忍住不适,淡淡道:“开封府尹杨世浩有没有回话?”

傅松回禀道:“杨世浩回说王青瑜确实是得力的属下,恳请公子饶了王青瑜的性命。奴才照您的吩咐说了,杨世浩答应待公子婚事尘埃落定,由他亲自警告王青瑜。”

傅予琛脸上若有所思,并不说话。他确实想宰了王青瑜,可是王青瑜是杨世浩的亲信,而杨世浩又是父亲交给自己的人,他又怕徐灿灿将来发现,因此权衡利弊之后,决定先放过他一马。王青瑜要想活命,就该认命,别再纠缠徐灿灿了!

金明苑建筑恢弘,风光瑰丽,简直称得上美轮美奂。

徐灿灿站在金明苑南大门内,仰首看着跨越金明池池面的巨型拱桥,不由为它的宏大精致而惊叹。

碧云立在她身侧,为她介绍道:“这个桥就是仙桥,又叫骆驼虹!”

徐灿灿惊讶道:“这真是一桥飞架南北啊!”

碧云笑着点了点头。

仙桥从金明苑入口开始,横跨整个池面。仙桥的北端建有巍峨高耸的宫殿,看着像是建在碧水和蓝天的交汇处,静美如一幅美丽的画卷。

碧云指着宫殿道:“那就是圣上游幸金明苑时的起居之处,叫做飞云殿!”

徐灿灿游赏的同时,来参加莲花花会的汴京闺秀们也都立在桥的南端,一边欣赏金明池的明媚风光,一边等着皇后和董贵妃宫里的女官来引领她们。

拎着包袱跟着她们的秦嬷嬷笑眯眯地看着周围的人群,当她看到自己认识的人时,就凑近徐灿灿低声告诉她。

因傅予琛交待她要低调,徐灿灿便把低调执行得很彻底。她上身穿着一件崭新却没有一点特色的玉色窄袖衫,下面是一条穿过一水的真红缎裙,头上梳着攒珠髻,只戴了傅予琛送的没那个金绿宝石串珠围髻,耳朵上也不过是一对金玫瑰花耳钉。在这莲花花会上,徐灿灿的打扮只能说是中规中矩而已。

不过,因为过人的美貌,徐灿灿还是吸引了不少视线的。她亲眼看到不少少女身后的大丫鬟或者嬷嬷都凑过去在自家姑娘耳边嘀嘀咕咕,然后那些姑娘便把徐灿灿当成空气了。

徐灿灿猜想那些姑娘知道她的出身了,不禁嘿嘿暗笑:天还不够热,那些姑娘们还没闻到她身上的狐臭呢!若是等一会儿闻到了,怕是要避之不及呢!

仙桥的南端立着四个太监遮住路不让人通过,因此姑娘们都聚在南端等待着,彼此间熟悉的就三三两两凑在一起聊天。

徐灿灿不想出风头,便老老实实地立在角落里,眼观鼻鼻观心胡思乱想。

她正想得高兴,忽然发现耳边叽叽喳喳的声音消失了,便茫然四顾,看发生了什么事。

只见原本紧密地挤在仙桥南端的女孩子们自动分开了一条道路,四个太监抬着肩舆走了过来。

徐灿灿抬头看着坐在肩舆上的傅予琛。

即使距离这么远,她还是发现傅予琛脸色苍白,嘴唇也有些发白,脸上没有神采,看着恹恹的,没有一点精神。身上穿着素白泥金边的袍子,可是却没给他增添一点生气,反倒看着弱不胜衣。

徐灿灿看着他,心里有些难受——傅予琛怕是又病了!

秦嬷嬷低声在她耳边说道:“这就是傅团练!”

傅予琛坐的肩舆越过人群上了仙桥,很快便走远了。

这时候等在南端的姑娘们又都有说有笑起来。

徐灿灿心情低落地立在那里,听着周围姑娘聊天。

她前方有三个少女正在聊天,秦嬷嬷告诉她,绿衣碧裙的那个是丞相马明宇兄弟马明光的嫡女马慧颖,白衣红裙的那个是工部侍郎董存富的嫡次女董敏莉,紫色纱衣的是稷山将军宋世飞的幼女宋红云。

徐灿灿听到宋红云低声道:“傅团练的身体真是太弱了啊!”

董敏莉“扑哧”一声笑了,压低声音道:“弱?弱了好啊!他身体弱的话,生了儿子就可以不要他了,直接去做皇太后——”

她的话没说完,嘴巴便被马慧颖的手捂住了。

马慧颖环顾四周,道:“你们俩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