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个箱子是給徐府诸人的礼物,第五个箱子是给定国公、国公夫人和七位姐姐的礼物,倒是中规中矩,没有特别突出之处。

紫湘一边盘点着,一边在心里盘算着:无论怎么说,少夫人给娘家的礼物也太贵重了吧?尤其是给外家太太那箱礼物,里面甚至有一套赤金镶红宝石头面和一套赤金镶猫眼石头面,单这两套头面便值上千两银子了。

想到这里,紫湘悄悄瞥了徐灿灿一眼,谁知徐灿灿也在看她,两人四目相对,徐灿灿微微一笑,紫湘却差点吓出了一身冷汗。

紫湘继续盘点着,心里想着心事:一般的大户人家,女眷的首饰都是登记在册的,甚至有的人家女眷的首饰都有人统一管理,出门交际了才领出戴上。徐灿灿明目张胆地把这些珍贵首饰送给娘家人,公子若是知道了…

想到这里,她便起身笑盈盈问道:“少夫人,奴婢斗胆问一句,您的首饰都登记没有?”

她看着徐灿灿,忙又补充了一句:“咱们国公府的规矩是首饰头面都统一登记,这样就严谨一些,不容易丢失或者——”

紫湘顿了顿,意味深长地看着徐灿灿,接着道:“不容易丢失或者不见!”

徐灿灿听出了她话中之意,缓缓直起身子,眼睛看向紫湘,脸上的笑容越来越灿烂:“我的这些首饰都是相公给我的,太多了,我也戴不完,想送谁便送谁!”

她眨了眨眼睛:“就连碧云朱颜戴的簪环都是我送的!不过,朱颜那里倒是有一个专门登记的册子!”

紫湘心里乱乱的,说不清是什么滋味,垂下眼帘不肯和徐灿灿对视。

徐灿灿觉得既然已经把话说开了,那就索性说透!

她脸上的笑意逐渐加深:“你等跟着我时间的长了,就知道我究竟有多少首饰了。”

紫湘闷闷地答了声“是”,把箱子的盖子都盖好,这才向徐灿灿复命:“少夫人,全对上了。”

“对上就好,”徐灿灿软软地歪在了榻上,取个薄被给我盖上,我睡一会儿。”

这五箱礼物是她带着碧云和朱颜一起收拾的,当然不会出错。可是徐灿灿想着如果瞒着紫湘,让她冒冒失失去告状,不如把一切摊在她眼前,倒是少一些事!

紫湘带着寒花和寒秋出了卧室,让寒花寒秋到前面去领赏银、月饼和水果,而她自己则搬了张椅子在正屋门前坐了下来,双手托腮看着温暖的秋阳。

她心里觉得难受。

对她来说,公子就像是她的弟弟,可是这个弟弟如今已经偏到了徐灿灿这个女人那边了!

紫湘还没有明确的目的,她如今只想着先留在徐灿灿身边,后面的事情以后再说。

晚上傅宅前后院分男女摆了夜宴。

宴席是傅杨去外面的大酒楼订的,很是丰盛,菜肴酒水瓜果俱全。

傅杨带着在前院侍候的禁军和小厮在外院的卷棚下开了两席,而朱颜和碧云则带着丫鬟婆子在内院的花厅开了两席。

徐灿灿则坚持自己一个人呆在屋子里。

中秋节是团圆的日子,她形单形只的,哪有心情庆祝,还不如趁机歪在软榻上看书呢!

软榻旁的小几上放着一个花开富贵银烛台,烛台的每朵花上都点着一根蜡烛,屋子里灯火通明。

徐灿灿拿了本《诗经》倚着靠枕上静静翻看着。

卧室的窗子大开着,外面的猜拳声笑谑声远远传来,隐隐约约的,仿佛偶尔乍放的花朵似的,有时静谧,有时热闹。

徐灿灿读了一会儿,心里难受,便躺下去把书盖在脸上,半晌没有声音。

 

第113章

夜风带着桂花香从窗户吹入,令徐灿灿的身体一阵瑟缩,她伸手打开内侧放着的被子盖在了自己身上,拿起书歪下来继续看。

一阵熟悉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徐灿灿仅从脚步声就听出来的人是朱颜。

朱颜掀开珠帘走了进来,手里提着一个多层食盒。

见徐灿灿在看自己,她屈膝行了个礼,微微笑道:“少夫人,奴婢给您送点吃的!”

见徐灿灿依旧呆呆地看着自己,朱颜不由嫣然一笑:“都是您爱吃的,是奴婢下厨房给你做的!”

徐灿灿原本有些孤寂的心瞬时有些温暖,便坐起身笑道:“真的吗?那我倒要看看究竟是不是我爱吃的菜!”

朱颜转身出去,把食盒放在了外面的八仙桌上,这才出来侍候徐灿灿穿衣服。

两人距离很近,徐灿灿闻到了朱颜身上油烟的味道,心中很是感动却没有说话。

朱颜见徐灿灿身上只穿着一件樱红薄罗对襟夹袍和白纱四幅裙,便去衣柜里取了一件绣真红玫瑰的红缎罩衣帮徐灿灿穿上,又帮徐灿灿理了发髻。

朱颜还要侍候徐灿灿洗手,徐灿灿笑着推开她:“你我自己在屋子里,哪里用的着这些虚礼?”

待徐灿灿洗好手用丝帕拭干,朱颜已经把饭菜摆好了。

徐灿灿走过去一看,发现八仙桌摆着一盘麻辣盘鳝、一盘蒜蓉红薯叶、一碗虎皮辣椒和一碗牛肉清汤,还用紫砂饭钵盛了一钵楚州香米饭——这些菜饭都是徐灿灿爱吃的!

她顿时胃口大开,便坐下来拿起筷子开吃。

朱颜看徐灿灿开始吃饭,便去泡了一壶毛尖端了过来——徐灿灿最爱用清茶泡饭。

因为徐灿灿爱吃辣,所以朱颜炒这盘麻辣盘鳝时放了不少的红辣椒,吃起来又麻又辣又香又焦,很是下饭,徐灿灿很快吃出了一头汗。

朱颜先取了丝帕递给徐灿灿拭汗,然后又盛了半碗米饭,浇上清茶捧给了徐灿灿,徐灿灿用筷子搅了搅,觉得清茶里透着白,很是好看,便用拿着筷子开始吃。

见徐灿灿吃得不亦乐乎,朱颜盛了碗牛肉清汤,用调羹舀了凉了凉,这才去喂徐灿灿。

牛肉清汤汤底清澈味道清醇,上面还撒了一层切碎的蒜苗,徐灿灿尝了一口觉得好喝,便等着朱颜喂。

朱颜又舀了一调羹凉了一会儿,正要去喂徐灿灿,就听到一阵脚步声传来,她抬头一看,看到傅予琛和外家老爷已经走到了正屋门外,顿时又惊又喜,忙出声提醒徐灿灿:“少夫人,公子和外家老爷回来了!”

徐灿灿正埋头吃饭,闻言心脏猛地跳了一下,她抬头一看——真的是爹爹和傅予琛!

徐灿灿当真是惊喜莫名,立即起身就要去迎接。因为起来的太快,锦凳一下子便倒在了后面。

朱颜忙弯腰把锦凳扶了起来。

傅予琛见状,只是抿着嘴微笑。他刚才看到朱颜在喂徐灿灿喝汤,觉得她们俩太亲热了,心里不由有些闷,可是当着老丈人的面他又不好发作,只得微笑。

徐顺和看徐灿已经成亲了还如此莽撞,怕女婿嫌弃她,便故意当着傅予琛的面斥责她:“你这丫头都成亲了,怎么还这么莽撞?”

他嘴里说着斥责的话,脸上却不由自主漾出欢喜的笑。

徐灿灿拎着裙子跑了过来。

傅予琛和徐顺和并排站着,俩人都理所当然地认为徐灿灿一定是要扑进自己怀里,所以都含笑伸出了手。

徐灿灿没想那么多,她已经有几个月没见爹爹了,因此便扑进了徐顺和怀里,仰脸看着徐顺和,眼睛红红的,声音娇娇的:“爹,我想你了!”

徐顺和眼睛也湿润了,他轻轻抚着徐灿灿的背:“傻丫头,爹不是来看你了嘛!”

傅予琛立在一边,看这父女俩如此亲热,不由胸臆发闷。他斜睨着这对亲密相拥的父女,觉得很不顺眼,也不高兴岳父大人叫自己老婆“傻丫头”——他的灿灿怎么傻了?!

朱颜虽然沉默,可是却甚有眼色,她见公子眼神不善,便猜到是因为少夫人只顾和外家老爷亲密,把公子给忘了,因此朱颜便故意干咳了几声:“咳咳!咳!咳咳!”

徐灿灿听她咳嗽得不对,便看了过去,发现朱颜在给自己使眼色,还用眼角瞄傅予琛。

见傅予琛俊脸阴沉如水,徐灿灿立即明白了朱颜的意思,便故意瞅了傅予琛一眼,然后搀扶着爹爹往八仙桌边坐,嘴里不停地吩咐着:“朱颜去吩咐厨房炒几个菜送过来,紫湘带人送水过来,侍候公子和外家老爷洗手!”

傅予琛刚才过来的时候,碧云、紫湘和寒花寒秋等都跟了过来,正立在门外候着呢!

朱颜等人答了声“是”,碧云先给公子和外家老爷斟了茶,这才也离开了。

徐灿灿这么忙,还不忘瞅了紫湘一眼,见她不像初来那日显摆她和傅予琛关系的与众不认,心里稍微松了一口气。

徐灿灿扶着爹爹坐了下去,这才故意笑眯眯走到傅予琛身前,规规矩矩屈膝行礼:“见过大帅!”

徐顺和见女儿待女婿有规有矩,不由点头微笑。

傅予琛眼神幽深看着徐灿灿——他凭直觉觉得徐灿灿不会只是简单地行礼。

果然,徐灿灿起身笑盈盈看着他,下一句话便是:“哟,傅大帅好大的架子!”

傅予琛这下子满意了,觉得徐灿灿和自己也很亲。

他心里愉快,也不用徐灿灿搀扶自己,走到八仙桌边坐了下来。

徐灿灿觑了傅予琛一眼,见他似乎瘦了一点,也黑了一点,心中疼惜,便走过去给爹爹和傅予琛各盛了一碗米饭,放在了他们面前。

紫湘带着丫鬟带了盥洗之物过来,侍候着傅予琛和徐顺和洗了手。她亲自为傅予琛端着金盆,寒花侍候着傅予琛洗手。

傅予琛弯腰洗手的时候,紫湘悄悄地看着他,看着傅予琛高挑的鼻梁、细腻的肌肤和嫣红的唇,以及那浓长的睫毛——她记得小时候的傅予琛也很漂亮,她那时候常常把傅予琛的头发解开披散下来,让他看起来像漂亮的小姑娘——只是那时候的傅予琛虽然不爱说话,性子却极为倔强,无论如何劝说,他都不肯换上女装…

紫湘心里有些难受。

傅予琛洗手的时候也很专心,洗完手接过小丫鬟递上的丝帕拭了拭手,便去八仙桌边坐了下来。

徐灿灿已经吃饱了,因此乐得在爹爹面前装贤惠。她先吩咐碧云带小丫鬟寒水和寒冰去给爹爹在外面收拾客房,自己去侍候傅予琛和爹爹用饭。

她知道傅予琛不能吃辣的,可是放眼全桌,也只有那盘蒜蓉红薯叶不辣了,便用公筷夹了些蒜蓉红薯叶放到傅予琛面前的碟子里。

傅予琛不爱吃这个菜,他抬头看了徐灿灿一眼,然后低头吃了起来。

徐灿灿被他看的白皙的脸有些微红,便夹了盘鳝放在徐顺和的碟子里,含笑道:“爹,咱们镇上不是有蜀州人开的馆子么,我记得他们的招牌菜便是麻辣盘鳝,这是朱颜做的,你尝尝这个有没有咱们镇上的好吃!”

徐顺和见女儿孝顺,心里百感交集,点了点头夹起盘鳝吃了起来,却没说话。

这时候朱颜带着两个小丫鬟端着托盘把厨房刚炒好的菜送了过来。

朱颜立在正屋门内接了盛菜的盘子,传给紫湘,紫湘再递给了徐灿灿。

徐灿灿知道爹爹和傅予琛爱吃什么,因此把麻辣烤羊排和酸辣白菜放在了离徐顺和近的位置,而把清蒸鲈鱼和烧腐竹放在了距离傅予琛近的位置。

用过晚饭,紫湘带着小丫鬟收拾残局。

徐灿灿先吩咐朱颜去做泡茶的准备,自己引着爹爹和傅予琛进了西边的起居室,请他们在坐榻上坐了下来。

起居室窗前放着一个花梨木茶艺桌,茶艺桌上放着一个红泥小炭炉和一套碧瓷茶具,徐灿灿有心卖弄,便坐在茶艺桌后,面对着傅予琛和徐顺和,在朱颜的辅助下开始泡茶。

她让朱颜准备的是爹爹最爱喝的毛尖。

红泥炭炉上的水烧开之后,徐灿灿用开水烫了茶具,然后捏了茶叶放入碧瓷壶中,先往碧瓷壶中注入开水温润茶芽,待茶香飘出,便倒入碧瓷罐里,然后再次注入开水。

徐灿灿用棉垫包住茶壶轻轻旋转,以使嫩芽渐渐舒展。

在这个过程中,她一直闻着茶香,待毛尖特有的清香缓缓溢出,她便端起碧瓷壶,细细地往碧瓷盖碗中冲,待盖碗里七分满,这才阖上盖碗,给爹爹和傅予琛一人奉了一杯。

傅予琛和徐顺和看她得意洋洋地泡茶,心中虽然都觉有些麻烦,可是却耐着性子等着。

看徐灿灿泡得如此娴熟,傅予琛和徐顺和都与有荣焉地得意起来,脸上的表情都放松了下来。

屋子里氤氲着毛尖的飘渺幽香,清淡怡人,徐灿灿乖乖地侍候自己的丈夫和爹爹品茶,心中得意非常。

徐顺和自小最疼徐灿灿,父女俩好不容易见面,他舍不得离开,因此便一直惬意地品着茶,假装没有听到外面正屋里传来的西洋自鸣钟到了亥时发出的十二下报时声。

傅予琛喝了几杯清茶之后,看着袅袅茶烟中徐灿灿窈窕的身影,心里一阵一阵的发痒,身体也痒痒的,恨不得把徐灿灿抓过来,抱在怀里肆意地摸几下。

他身心均急,可是却不能赶岳父大人离开,只得竭力忍耐着。

徐灿灿虽然摆出宝相庄严的模样,可是趁人不注意便眼波流转若有似无地瞟傅予琛一眼,看傅予琛的凤眼越来越幽深,她便觉得有趣。

她真的很想傅予琛——的脸,因此看了又看,看了再看,在心里感叹:傅予琛在他娘肚子里是怎么合成的啊?他是怎么集中了爹娘的优点的?

这样想了一会儿,徐灿灿再次觉得傅予琛实在是有些像永安帝,为了验证,便又看了过去。

因为是在端详傅予琛,所以徐灿灿看的很是专注。

傅予琛垂下眼帘,长睫毛遮住了眼波,令人看不出他心中正在想入非非,可是俊脸却渐渐红了。

徐顺和皱着眉头看着自己闺女盯着女婿看,还看得眼都不眨了,心中郁闷:灿灿啊,女婿再好看,你也不能当着众人这样看啊!

可是他又舍不得说女儿,也自知不能当众削女儿的面子,便在心里叹了口气,把茶盏里剩余的茶一饮而尽,起身道:“太晚了,我得休息了!”

看爹爹要走,徐灿灿便瞟了傅予琛一眼,谁知道傅予琛也正在看她,小夫妻俩倏尔四目相对便飞快闪开,都堆起笑容言不由衷地挽留徐顺和。

徐顺和心里失落,也不搭理他们,随着丫鬟便出了正屋门。

傅予琛忙牵了徐灿灿的手送岳父大人离开。

一行人走到了仪门内,徐顺和仰首看看天上那轮明晃晃的圆月,再低头看看月光下闺女和女婿牵在一起的手,心中五味陈杂,转身拱了拱手便扬长而去。

仿佛是一阵风卷走了所有人,仪门被人从外面关上了,仪门内顿时只留下傅予琛和徐灿灿。

第114章

出了仪门之后,紫湘缓缓地放慢了脚步。

关门的声音自她身后传来,紫湘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他和徐灿灿就在里面!朱颜和碧云正在关门,她俩倒是殷勤,大鸟一般伸着胳膊把大家都轰了出来!

大门外侧分别立着两个身着甲胄拿着武器的禁军,眼睛隐在了兜鍪里,不言不动,月光下手中长刀的刀刃似乎闪着冷幽幽的光。

见此情状,紫湘心脏急跳了几下,忙转身随着大伙儿离去了。傅予琛不在家里的时候,她们都住在内院的西厢房里陪着徐灿灿;傅予琛回来了,她们便都去了仪门东侧专供女仆住宿的小院。

想到仪门内发生的事情,紫湘便觉得心有些疼。她用手捂住心口,无声地呻0吟了一声,随着众人进了小院。

内院里花木葳蕤,仪门内侧小径旁便是郁郁葱葱的竹林。

徐灿灿和傅予琛立在小径上,月光透过竹叶竹枝在他们脸上打下斑驳的阴影。

在竹叶清冽气味的萦绕下,傅予琛左手揽着徐灿灿的腰肢,然后低头吻住了徐灿灿。

他的吻铺天盖地,用力吮吸噬咬徐灿灿的唇舌,徐灿灿被吻得差点窒息,便开始回吻傅予琛,和他唇舌绞缠。

在心神激荡身体酥软之际,徐灿灿忍不住在傅予琛唇上咬了一下,接着便尝到了微咸的血腥味。

傅予琛松开了她,嘶了一声呼疼。

徐灿灿踮起脚跟又吻了上去,先反复地舔舐傅予琛的唇,然后再次唇舌绞缠。

傅予琛的唇又一次离开了徐灿灿。

他的左臂揽紧徐灿灿的腰肢,用力把她压在自己已经勃发的物件上,形状美好的凤眼幽深如暗夜。

徐灿灿觉得呼吸都要停滞了,她只顾着看傅予琛的脸,感受傅予琛月白袍子下面的坚硬。

傅予琛忽然松开徐灿灿,先伸手用力扯开徐灿灿的衣襟,拉下抹胸,然后便拉着她的手往前走,在一棵桂树下停了下来。

他呼吸急促,摆弄着徐灿灿,示意她背对着自己扶住桂树。

徐灿灿先是一愣,接着便明白了,脸顿时火辣辣的,顿了顿,最后还是认命地转身用双手扶住桂树。

傅予琛左手在她下面一摸,徐灿灿不由自主便变成了撅起屁股的姿势。

她忍不住回头看傅予琛:“傅予琛,回房去吧!”

傅予琛不说话,手却没有停,掀开徐灿灿的衣裙,拉下她的亵裤,然后掀起自己的袍子,单手解开了裤子,向前耸了耸。

徐灿灿感觉到一根温暖坚硬的物件顶在了自己屁股上,心知傅予琛腿太长,自己大概是有点矮,她和傅予琛这样子有些不匹配,便立即踮起了脚跟配合傅予琛。

傅予琛的左手绕到前面,伸进徐灿灿散乱的衣襟里,握住徐灿灿右边丰润的顶端轻揉慢捻,与此同时,他的右手扶住自己的巨物,在徐灿灿下面的花瓣上来回摩擦。

徐灿灿下面早已湿透了,被他这么一揉搓,身子顿时颤抖起来。

傅予琛见徐灿灿已经湿透了,便扶着巨物闯了进去。徐灿灿下面太紧了,他的顶端刚挤入一些,便被卡在了那里。

徐灿灿闲了一段时间的下面被傅予琛乍一撑开,顿时痛麻痒酥酸各色俱全,扭动着身子哀求:“傅予琛,轻,轻一点…”

她的声音娇嫩哀切,令傅予琛下面越发硬了,他再难忍耐,扶住徐灿灿的腰肢,用力顶了进去。

徐灿灿经过短暂的疼痛麻木,随着傅予琛一下重似一下的动作,只觉得自己下面似有细流喷出。

傅予琛感觉到了徐灿灿的反应,分开双腿的弧度,压低身体继续施为,同时因为徐灿灿的剧烈收缩,他无师自通地学会了触点厮磨,然后在徐灿灿的震颤哭泣中,他达到了顶点。

等两人一起泡在澡桶里,傅予琛一边轻轻抚摸昏昏沉沉窝在自己怀里的徐灿灿,一边想:原来即使我是个快枪手,只要我想让徐灿灿快乐也还是有办法的!

他低头在徐灿灿的脸上吻了一下,继续进行经验总结。

床内水晶灯里的蜡烛燃的只剩下一小截了,可是依旧把床内照得一片明亮。

傅予琛靠着枕头倚在床上,抚摸着挨着自己坐在的徐灿灿,低声问道:“这次…舒服么?”

徐灿灿有些累,却舍不得睡,正在享受同傅予琛相依相偎的幸福,听了傅予琛的问话,她的脸一下子热得发烫,过了一会儿才“嗯”了一声。

傅予琛心脏剧跳,心中欢喜——原来我也能让徐灿灿快乐!

他低头俯视着徐灿灿的脸,伸手隔着白绸浴衣握住了徐灿灿的丰润——隔着薄薄的丝绸,徐灿灿胸前小小的蓓蕾又硬了。

徐灿灿觉得很舒服,放松地靠在傅予琛身上,低声问道:“傅予琛,你在战场上想我没有?”

傅予琛顿了顿,然后道:“没有。”是真的没有。他无论做什么事情都很专心,真的到了战场上,心里便全是战事,哪里会分心想起徐灿灿?

徐灿灿听他这么回答,鼻子酸酸的,心脏一阵阵地抽痛,便推开傅予琛,水汪汪的眼睛带着谴责看着他:“我日日夜夜都在想你…”言下之意是我那么想你,你却不想我!

她的眼泪顺着鼻翼流了出来,脸上顿时有些痒,便扑到傅予琛的身上,在他的中衣上蹭了几下,擦去了眼泪,也掩盖住自己的尴尬。

傅予琛见她流泪,心里一紧,把徐灿灿搂入怀里,低声道:“你为什么哭?”

徐灿灿的脸埋在他的怀里,抽噎着道:“你都不想我…”

傅予琛在心里说:我想你,很想你,想把你抱在怀里肆意疼爱…

可是他却觉得自己身为男子汉大丈夫,若对妻子说这些肉麻的话,实在是不成样子,因此便沉默不语,但是用手抚摸着徐灿灿披散下来的长发。

徐灿灿的长发微微潮湿,凉阴阴沉甸甸的,带着浓郁的玫瑰香——洗澡的时候她自己用玫瑰香露,让傅予琛用的是青竹香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