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之后,徐灿灿摸了摸硬邦邦顶在自己腹部的物件,柔声道:“阿琛,去床上吧!”虽然丫鬟们不会进来,也有锦帘遮住,可是一想到丫鬟嬷嬷们就在廊下侍立,徐灿灿可是还是觉得异常尴尬!

傅予琛唔了一声,压着徐灿灿的身子抬了起来。

徐灿灿正要推开傅予琛起来,却发现傅予琛以退为进,掀开了她的裙子。

随着傅予琛的挤入,徐灿灿又是舒服,又是尴尬,随着傅予琛的动作道:“阿…阿琛…外…外面廊…廊下有人!”

傅予琛心中有事,因此动作格外的放纵,他全身上下纹丝不乱,只是掏出了惹事的物件压着徐灿灿乱耸乱动。

徐灿灿喘息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他,见他到了此时依旧小白脸俊俏白袍俨然,一幅道貌岸然的模样,心里恨极,便用力夹了一下。

傅予琛爽得立时深吸了一口冷气,动作更加的蛮横。

徐灿灿身下的软榻随着傅予琛的动作,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徐灿灿的脸一下子红透了,伸腿盘住傅予琛的细腰不让他动:“阿琛,回床上去!”

外面廊下的丫鬟嬷嬷们似乎听到了些什么,再去细听,却发现什么声音都没有,依旧一片静寂,只有北风吹过光秃秃的白杨树枝干,刮得上面留下的几片枯叶“哗哗”作响。

到了最紧要的关头,傅予琛的双手紧紧箍住徐灿灿的腰肢,俊脸紧绷,动作格外的有力,顶得徐灿灿无处着力。

徐灿灿虽然目眩神迷死死活活,却还记得交代他:“不要弄到里面去!”她刚生了傅瑞,至少得休息一年才能再次怀孕。

傅予琛忍住狂纵的欲望,终于拔了出来。

徐灿灿斜躺在床上,身体的余韵尚未散去,她的呼吸还有些急促,良久方道:“阿琛,过一两年咱们再要老二吧!”

傅予琛正侧身压着她,闻言便道:“好啊!”这次徐灿灿生产时的情形真是令他魂飞魄散,近期内想都不敢再想第二次。

第二天上午,傅予琛去书房了,徐灿灿自己在内院呆着看书。

玉夫人带着玉三姑娘来见她。

见面后说了没几句,玉夫人便含笑道:“妾身有一事相求,太子妃何不屏退侍候的人?”

徐灿灿懒洋洋挥了挥手,丫鬟们便退了下去,只有碧云留下侍候茶点。

玉夫人这才起身同玉二姑娘一起跪了下去。

徐灿灿有些吃惊,忙道:“您这是为何?”

玉夫人看了女儿一眼,玉三姑娘当即从袖袋里掏出一叠银票,双手捧了过来。

徐灿灿:“…”

玉夫人沉声道:“还不是我那二女婿薛英,他妹子昨夜出了那等大丑,他自然面上无光,又对太子妃您愧疚良深,想有所表示,因家中没有女眷,便请妾身把这份心意送过来…”

徐灿灿却无论如何不肯收。后来见她若不收玉夫人和玉三姑娘便跪不肯起来,想了想,道:“要不,我命人去问问太子殿下?”

玉夫人当即笑道:“如此甚是妥当!”

碧云没过多久便回来了,附到徐灿灿耳边禀报道:“太子殿下说了,这银子您得收,您收了薛将军才会放心!”

徐灿灿微微颔首。

玉夫人很是机灵,忙又亲自把那叠银票奉给了徐灿灿。

到了晚间,徐灿灿拿这件事去问傅予琛。

傅予琛懒得多说,便道:“你收着就行了!”该死的已经死了,薛英又能怎么样?再说了,他妹妹冲撞老子,死了也是活该!灿灿收了薛英的银子,薛英就明白老子并没有生他的气,也就不会有隔阂了。不过,当务之急是赶紧把玉明的妹子嫁过去,这样薛英才真正成为自己人…

徐灿灿见他一脸若有所思的模样,便在心里腹诽:傅予琛不知道又在想什么阴谋诡计!

又过了几日,越国海盗上岸攻打南海县城的战报再次千里加急传了过来,很快便传遍全京城。

老百姓议论纷纷群情激昂,全都是对空谈误国的文官的讨伐,对被误会被嫉妒的皇太子的同情,在有心人士的操纵下,京中局势一触即发。

以内阁大学士为主的文官集团终于放下了矜持,举起了白旗,以大学士孙四周、韩青阳、董存富和崔志明为首的文官集团率领百官来到太子宫,在大门外的广场上跪了下来,恳请皇太子殿下出面收拾残局。

而永安帝也颁下旨意,禅位于皇太子傅予琛:“…凡军国重务,用人行政大端,皆启于新帝…”

宣布二月初六举行传位大典,自己退位称太上皇帝。

傅予琛立在太子宫的大殿里,捧着手中的圣旨,脸上的表情似悲似喜。

他盼了多年的帝位,就这样到手了?

灿灿,就要成为大梁最尊贵的女人了?

他的儿子,就要成为大梁的皇太子了?

傅予琛麾下的十几位武将均立在他的身后,脸上皆是万分喜悦的表情,其中玉明笑得最开心,而英和眼睛湿润了,半晌没说话。

马明宇、马明光、靳伟焕和徐宜鹏等文官亲信也是满脸喜色,仿佛看到了大梁光明美好的未来。

端坐在正堂锦榻上的徐灿灿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圣上禅位?”

第222章

前来颁旨的黄琅与兵部尚书畅子琦还没有走,他们等着傅予琛和他一起进宫谢恩。

傅予琛转身发布命令:“玉明、英和接管汴京防务,不允许任何军队的调动;玉星、薛英、兰云和傅柳控制四个东城门,由薛英统一调配;秦越、秦玉顺和朱笙控制三个南城门,由秦玉顺统一调配;秦越、董安平和梁珊控制三个西城门,秦越扶着统一调配;齐润阳和徐雅正负责北城门,以齐润阳为主!”

玉明等人一一领命而去。

傅予琛看向水寒:“水寒负责太子宫的警戒!”

他凤眼幽深看着水寒,声音不大,却掷地有声:“保护好太子妃皇太孙!”保护好他生命中最主要的两个人!

水寒沉声道:“标下一定护好太子妃和皇太孙的安全!”

傅予琛转而看向兵部尚书畅子琦及马明宇等人,拱手道:“诸位请随我一起进宫!”

徐灿灿藏在碧蓝通袖衫里的双手紧紧握了起来,竭力令自己沉静下来。

可是“傅予琛要当皇帝了”这句话在她脑海里反复回荡,令她的心狂跳手心出汗。

李嬷嬷带着众嬷嬷丫鬟向她磕头:“恭喜太子妃——不,皇后娘娘!”

徐灿灿当下心里一凛,背上瞬间出了不少冷汗,她当即道:“‘皇后’这两个字,我暂时不想在太子宫听到,你们明白么?”她帮不了傅予琛什么,能做的就是小心谨慎不拖他的后腿!

李嬷嬷她们虽都有些困惑,却仍然低下头去,答了声“是”。

徐灿灿看向前来报信的观雪:“太子殿下呢?”

观雪忙道:“禀太子妃,太子殿下会进宫谢恩。”

徐灿灿深吸一口气:“水寒呢?”

刚刚来到内院门外候着的水寒在外面答应了一声。

小丫鬟白妍掀开了锦缎帘子,水寒低下头跨进门去,向徐灿灿行礼,禀报道:“禀太子妃,太子殿下已经进宫见圣上去了,临出发把太子宫的防务交给了标下!”

徐灿灿想了想,道:“你先命人去把外家三口都接过来,然后在内院门口加派人手,务必杜绝一切意外!”

水寒恭谨地答了声“是”。

他其实已经加派十六位武功精良枪法精准的侍卫在内院门外守着了,可是依旧答了声“是”。

水寒离开之后,徐灿灿强压住心脏的剧跳,道:“把皇太孙抱过来!”她不知道事情是不是顺利,如今能做到的便是尽力保护自己的儿子。在这些皇权争斗中,失败就等于死亡,没有中间道路可走,傅予琛不在身边,她要和自己的儿子,自己的家人在一起。

皇太孙傅瑞还太小,一点都不解愁滋味,从奶娘怀里来到了母亲怀里,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在徐灿灿怀里拱来拱去寻找咪咪。

徐灿灿又好气又好笑,心里的紧张也消失无踪了,她伸手在傅瑞的胖屁股上轻轻拍了一下,笑道:“小傻子,妈妈没有咪咪水了!”

在正堂里侍立的四位嬷嬷和大丫鬟们闻言都笑了起来。

陈嬷嬷咳嗽了一声,笑道:“太子妃,小婴儿可不就最喜欢吃妈妈咪咪?等皇太孙大一点儿,想让皇太孙吃,人家还不吃呢!”

因傅瑞神肖傅予琛,徐灿灿便脑补了一下儿童版傅予琛吃奶的样子,顿时差点笑喷。

众人心里也紧张,便拼命地说笑话逗太子妃笑,见太子妃笑得抱着皇太孙花枝乱颤,她们仅剩的那点子紧张也就消失无踪了。

正在这时候,胡妈妈进来禀报:“禀太子妃,定国公带着家丁来了,如今正守在外面书房院子呢!”

徐灿灿一听,心中大定——她的这个公公虽然在男女关系上不怎么样,可是在别的方面还是很靠谱的!

尹嬷嬷素来稳重,在心里考虑再三,这才出列禀报道:“太子妃,老奴以为怕是过不了多久,您就得进宫面圣,该把金凤冠和用于受册、朝谒和朝会的袆衣拿出来了。”

徐灿灿被她一提醒,觉得是该准备了,忙命朱雀带着灰慧去准备金凤冠,碧云带着褐衣去预备袆衣以及与袆衣相衬的素纱中单和白玉双佩等物件。

朱雀和灰慧率先把盛着金凤冠的桐木匣子找了出来,而碧云和褐衣反倒靠后了一点。

徐灿灿正立在锦榻旁看她们整理,徐顺和、徐王氏和徐宜春到了。

虽然知道女儿要做皇后了,自己的爵位也将由承恩侯变为承恩公了,可徐顺和脸上庶无喜色。

徐王氏是一脸的担忧。

徐宜春也有些郁闷。

他们如今共同的担忧便是——若太子殿下嫌弃徐灿灿出身太低,不肯封她为皇后,而另娶高门之女,那灿灿该怎么办?

徐宜春抱起外甥傅瑞半晌没说话,然后便坚定地看着傅瑞,认真地交代道:“外甥啊,你以后一定要孝顺你母亲啊!”

傅瑞不知道听懂没有,只是咧着嘴傻乎乎地笑。

徐灿灿斜了弟弟一眼,嗔道:“明明是喜事,一个个好像多难过一样!”

徐顺和叹了一口气,起身从徐宜春手里接过外孙,为他看起脉象来——外孙子可是他的心头宝,每日都要过来看看脉的!

徐灿灿在旁边看了一会儿,心里渐渐猜到了爹娘和弟弟脸上没有喜色的原因,不由哑然失笑,道:“阿琛对我有多好你们又不是不知道,再说了,我是他唯一的儿子的娘,我怕什么啊!”

徐顺和三人对徐灿灿莫名的乐观很担忧,却也不敢在她面前显出来,当下就岔开话题,说起太子宫斜对面承恩侯府的重建布置来。

徐灿灿正要吩咐人把图纸拿过来,大太监黄琅、内阁大学士丁修平和礼部尚书马明光便由水寒陪着进来宣旨:“奉清平帝之命,遣内阁大学士丁修平为正使、礼部尚书马明光为副使,持节赍册宝,册立嫡妻徐氏为皇后。”

徐灿灿刚接过圣旨,黄琅、丁修平、马明光、水寒以及内院里所有的人都跪了下来:“见过皇后娘娘!”

终于见到了戴着通天冠穿着青色衮服做皇帝打扮的傅予琛,徐灿灿才意识到傅予琛是皇帝了,而她是当朝的皇后了。

傅予琛伸手扶起行跪拜之礼的徐灿灿,牵着她的手向大庆殿御座走去,夫妻并排给太上皇行跪拜之礼。

太上皇笑着看着跪在眼前的这一对佳儿佳妇,含笑道:“其余事项去崇政殿商议吧!”

太上皇与新帝清平帝坐而论道的结果是太上皇依旧住在崇政殿,清平帝与徐皇后住福宁殿。

对于清平帝与徐皇后一同住在福宁殿这件事太上皇不是很赞同,便为自己争取利益:“长乐和朕一起住在崇政殿吧!”

傅予琛当即道:“长乐还是跟着我和徐氏吧!”

太上皇:“…”

傅予琛毫不退让看着太上皇,太上皇拼不过他的眼神,只好道:“好吧。不过每日需到崇政殿向朕请安!”

傅予琛:“好!”

太上皇:“何时搬入宫中?”

傅予琛:“待太妃们的住处与紫宸殿福宁殿彻底隔开!”

太上皇:“皇太子何时册封?”

傅予琛:“不用册封,皇太孙顺延为皇太子!”

太上皇:“怎能没有册封仪式?”

坐在一侧旁观的徐灿灿的心提的高高的,生怕太上皇与傅予琛吵起来,最后一拍两散。

她想了想,便借口更衣,出去把嬷嬷奶娘朱颜等人簇拥着的傅长乐抱了进来,含笑道:“长乐,快给太上皇、皇上请安!”

太上皇傅予琛皆看了过去。

徐灿灿含笑抱着傅长乐走了过去,把傅长乐递给了太上皇:“父皇,您抱抱长乐吧!”

太上皇眉开眼笑接过了傅长乐,也不计较没有册封皇太子的仪式了:“我的皇太子小长乐!”

傅予琛藏在衮服宽袖下的手握住了徐灿灿的手,瞟了徐灿灿一眼,微微一笑,低声道:“你好,我的皇后!”

徐灿灿也得嫣然一笑:“你好,我的皇帝!”

 

第223章

傍晚的时候傅予琛同徐灿灿陪着永安帝在崇政殿用了晚膳。

这时候他们夫妻已经换掉了庄重繁复的皇帝皇后礼服,换上了帝后常服——傅予琛是通天冠绛纱袍,徐灿灿是金凤冠大红通袖衫。

奶娘在偏殿里奶了皇太孙后,便随着朱颜把皇太孙送了过来,自己同朱颜一起候着偏殿里以备不时之需。

永安帝其实已经有一段时间让傅予琛作为皇太子监国,而自己诸事不理了,如今也不打算留恋权柄,反倒是对含饴弄孙有了大大的兴趣,抱着皇太孙傅瑞坐在御座上,摸着傅瑞的大胖腿大胖手,看着傅瑞精致的眉眼,他都不知道怎么开心了。

见太上皇如此疼爱傅瑞,徐灿灿起初有些惊讶,后来也想通了——一个家族人丁单薄到差点绝嗣的地步,如今有了个健康漂亮的男丁,可不是宝贝得很?说不定傅予琛能顺利登基为帝也有傅瑞的功劳呢!

想到这里,她不由睨了傅予琛一眼。

傅予琛接收到她的眼波,以为她累了,便放下手中的碧瓷茶盏:“父皇,天晚了,我们得回去了。”

太上皇看着傅瑞时那发亮的眼睛顿时黯淡了下来,默默不语把脸贴在了傅瑞带着小帽的脑袋上,半晌方道:“把长乐留下陪我吧…”

傅予琛见他如此,心中也有些不忍,可是想到宫里那些魑魔魍魉腌臜事,只得道:“等紫宸殿福宁殿修好我们就搬进来,父皇您就能能见着傅瑞了。”

太上皇情知宫里的情况,为了宝贝孙子的安全,虽神情黯然,却也不多说了。

正在这时,太监进来禀报,说董太妃求见。

太上皇不在意道:“宣她觐见!”他如今日日闲在崇政殿,后宫三千后妃,能常常伴驾的也就是董贵妃了。

听到“董太妃”三个字,徐灿灿先是一愣,接着便想明白了:董太妃就是以前的董贵妃啊!

董太妃在两个生得极秀丽的宫女的搀扶下走了进来,娉娉袅袅屈膝行礼:“妾身见过太上皇、皇上、皇后娘娘。”

“平身吧!”太上皇正拿着一个大苹果在逗傅瑞,拨冗说了一声。

董太妃谦逊地在在一侧的坐榻上坐了。

傅予琛对于永安帝的妃子,向来都是无视的,再说了,这些人无子无女,早晚要殉葬,如今不过是赏她们多活几日罢了,因此傅予琛一向把她们看做活死人,自顾自端着碧瓷茶盏喝茶,垂下眼帘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挨着傅予琛坐的徐灿灿含着笑不着痕迹地打量着她。往日见董太妃,她总是穿正室才穿的大红衫子,好几次都戴着金凤冠,嚣张得很,今日却颇为低调,头上梳了朝云近香髻,只插戴了一支烧蓝点翠牡丹簪,身上穿着宝石蓝绣花长袍,下面是白裙子,看着比往日的盛装竟素净了几分,不过她的脸上妆容依旧精致,大眼含情丰唇涂丹,看着竟不像已经三十五岁的人。

见年纪小小的徐皇后一双水汪汪的眼睛正看着自己,董太妃忙含羞点了点头,可是心里却难受得很——一个十六岁的黄毛丫头,自己却得向她跪拜,真是堵心的慌!

她的大眼睛眼波如水看向徐皇后身侧的清平帝。

清平帝似乎在走神,端着茶盏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那俊俏的脸好看得如一幅画,就连那京中最有名戏班里最俊的小戏子都没他好看…

只是这小子神情素来冷淡得很,董太妃最受宠最如日中天的时候傅予琛也不肯多和她说一句话,连结成联盟也从不亲自出面…

董太妃眼睛移开看向抱着皇太孙的太上皇,心里却还在想:太上皇身子一日不如一日,可恨我一儿半女也无,如何劝得清平帝留我一条性命呢…

她那含着媚意的眼波又回到了傅予琛身上。

徐灿灿看着董太妃这一系列动作,心中醋意升腾,便含笑看向傅予琛:“阿琛,外面天阴了吧?”

傅予琛抬起凤眼看了她一眼,修长的手指在徐灿灿手背上捏了捏——傻丫头,找理由也不找一个好的,你坐在着大殿里头,如何能看到外面天阴了?

不过他是不肯让徐灿灿失望的,当即便开口道:“父皇,到了傅瑞就寝的时候了,若不然,日夜颠倒了可不好。”

太上皇一听,虽然心里舍不得,却也不肯让傅瑞睡颠倒了,只得道:“那你们早点回去吧!”

他眼巴巴目送傅予琛徐灿灿带了傅瑞一行人浩浩荡荡离开了。

董太妃随在他身后,心中不由苦涩。男人还是男人的时候,对女人还是很在乎的;而男人不再是男人了,便只顾重视子嗣了——譬如太上皇!

为今之计,是得为自己考虑了。

金黄大轿在装备森严的禁军的扈卫下向太子宫而去,不过,先前的皇太子成了清平帝,那先前的太子宫也成了潜邸了,得说往潜邸而去。

傅予琛自从上次遇刺被徐灿灿埋怨了一顿之后,觉得为了妻子儿子也得重视自己的性命了,因此在扈卫方面一点也不肯含糊,如今扈卫他回潜邸的禁军都是兰云在金明池训练出来的,个个彪悍人人忠心,而且人数众多,有三千人,足以扈卫他们一家三口了。

徐灿灿把睡熟的傅瑞放在了软榻上,盖上了锦被,拉上了纱帘,自己便过来陪傅予琛。

因背部伤口还没完全痊愈,所以傅予琛端正地坐在圈椅上,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徐灿灿净手后走了过来,拿了一个橘子立在傅予琛身前慢慢剥,眼睛却看着傅予琛,心里眼里全是喜爱——我的傅予琛生得真好啊!

她把剥好的一瓣橘子塞到了傅予琛口中,然后才板着脸道:“你不许看董太妃!”

傅予琛秀眉微蹙:“董太妃?”

徐灿灿哼了一声:“你没看她今天眼巴巴盯着你看呢!”

傅予琛气得笑了:“我几岁?她几岁?”董贵妃的年龄和他亲娘差不多了,他会去看董贵妃?

徐灿灿理直气壮:“反正你们别给我整什么不0伦之恋!”

“我没那么重口!”傅予琛吁出了一口气,“唉,你都当皇后了,醋劲还这么大!”

徐灿灿弯腰把脸贴在傅予琛光滑柔软的脸上撒娇:“我就是醋劲大了,你怎么着啊?”

傅予琛的脸被她摩挲得甚是舒适,声音也有些沙哑:“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