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灿灿忙道:“快快请进来!”

徐宜春一进来便看到了玉夫人旁边坐着的玉五姑娘,脸一下子变得通红,只得含羞拱手给徐灿灿行了礼。

徐灿灿取笑他:“快去见你岳母大人!”

徐宜春红着脸去给玉夫人行礼。

玉夫人见徐宜春五官俊秀玉树临风,与徐皇后生得很像,便有三分喜欢,和蔼地说了几句,又给了见面礼。

玉五姑娘等也向承恩侯夫人行礼。

徐王氏很喜欢玉五姑娘,当下便取下了腕上徐灿灿给她的明珠手钏给了玉五姑娘。

玉五姑娘有些害羞,薛夫人知那明珠手钏价值连城,便笑嘻嘻道:“五妹妹,看你婆婆多疼你,送你这么重的礼,还不谢谢你婆婆!”

说的玉五姑娘更害羞了。

徐宜春年纪虽小却也是男子,因此早早离去了。

徐灿灿留众人在福云殿用过午膳,这才命人送了玉府诸人和母亲离去。

她虽然疲累,却还是吩咐红拂、灰慧和四位奶娘带傅熙傅荃过来让她看看。

徐灿灿歪在锦榻上,奶娘机灵地把二皇子和三公主并排放在徐皇后身侧,这才退下去侍立一侧。

傅熙和傅荃此时都醒着,傅熙乌溜溜的大眼睛转来转去,看着很是灵活,而傅荃的凤眼尖下巴和傅予琛如出一辙,将来一定会长成一位大美人。

徐灿灿歇了一会儿之后便坐了起来,抱着傅熙和傅荃亲自喂他们喝了白开水,又亲手把着他们尿了,这才让奶娘带着傅熙傅荃回西偏殿喂奶午睡去了。

傅予琛回来的时候正殿内外均静悄悄的,殿门上的刺绣花卉锦缎棉帘垂了下来,而碧云等女官和宫女都在装了挡风板的廊下候着。

见清平帝回来,碧云忙起身带着众女官宫女迎接:“禀陛下,娘娘在寝殿睡下了。”

傅予琛脚步不停,直接往殿门走去。

负责掀帘的宫女已经掀起了帘子,屈膝迎清平帝进去。

绣花帘子落了下来,碧云等人却并不进去,而是依旧候在廊下,静待里面的吩咐。

傅予琛进了卧室,先去浴室净了手换了家常袍子,这才出来看徐灿灿。

已经是十一月了,外面天寒地冻北风刺骨,寝殿里却温暖馨香,他俯身在徐灿灿的唇上吻了一下,觉得香暖且柔软,顿时也有些想睡,便飞快地脱了衣物掀开缎被钻了进去。

他刚从外面进来,身上有些凉,贴在徐灿灿身上令她瑟缩了一下。

徐灿灿被冰醒了,睁开眼睛一看,发现是傅予琛,便又闭上了眼睛,展开四肢缠在了傅予琛身上为他取暖。

不知不觉傅予琛也睡着了。

等两人睡醒,都觉得神清气爽,却不急着起床,而是按照素日午睡后的习惯躺在床上闲聊——还是他们夫妻相处的老模式:徐灿灿说,傅予琛听。

徐灿灿先下床倒了一杯用秦岭槐花蜜冲的蜂蜜水,服侍着傅予琛喝了,又拿了两个又大又松软的紫缎绣花靠枕拍了拍,一个放到了傅予琛那里,一个预备自己用。

傅予琛静静看着她忙碌。徐灿灿喜欢颜色统一,所以福云殿每隔两日重新布置一次,譬如昨日都是碧色绣兰花的锦缎帘子、靠枕、锦被,而今日则全变成了绣白玫瑰的玫瑰紫色锦缎帘子、靠枕、锦被。

徐灿灿服侍傅予琛躺舒服,就窝进傅予琛怀里,絮絮地说起话来。

她说的第一件事便是让薛英的嫡长子做太子伴读的事情。

傅予琛不但没有反对,还觉得徐灿灿做的很对。

大梁历代皇帝长期的重文抑武,给大梁带来了巨大的伤害,造成了严重的后果——对武将的压抑、束缚和猜忌,导致军队士气萎靡难振,大梁二百多年来都无法收复被东夷、塔克克、越国和辽国占领的国土,令国家被动挨打,整个国家都深受其害。

傅予琛深刻地认识到这种局面要想改变,必须改变重文抑武的国策,同时要明白,改变并不是矫枉过正——武将负责保家卫国,文臣致力国计民生,两者缺一不可同等重要。

他把徐灿灿揽在怀里,低声道:“马明宇长子所出的嫡孙已经满三岁了。”

傅予琛没说透,徐灿灿却也明白了,她“嗯”了一声,又道:“我知道了,你放心。”

过了一会儿,徐灿灿又说起了弟弟徐宜春乡试的名次,有些害羞地说道:“阿琛,宜春虽然考中了,却是最后一名。”

傅予琛没有说话,可是放在徐灿灿背部的手却开始来回抚摸徐灿灿的背,以示抚慰。

徐灿灿心中明白这是傅予琛在安慰她,笑道:“我知道按宜春的年纪,能考上就不错了,不过是想问你一下,明年三月份的春闱要不要他参加呢!”

傅予琛言简意赅道:“参加吧。”以小舅子如今的水平,即使参加也一定会落榜的,但是玉不琢不成器,失败一次对他来说不是坏事。

他没说那么多,可是徐灿灿已经全脑补出来了。她直起身子笑嘻嘻看着傅予琛,道:“宜春没那本事你让他参加,他落榜的话,一是可以显示科举考试的公平性,另外也可以磋磨宜春的性子——我说的对不对?”

傅予琛瞟了她一眼,觉得徐灿灿真是越来越聪明了。

徐灿灿看他眼神,便知道被自己说中了,洋洋得意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和你在一起,我觉得自己如今真是棒棒哒!”

傅予琛见她开心,心中也是欢喜,凤眼带着一丝笑意看着徐灿灿。

徐灿灿突然想起了玉夫人所说的玉明玉星两兄弟的军队开拔的事情,忙坐直问傅予琛:“阿琛,要和辽国打仗了?”若是傅予琛又要御驾亲征,她可是放不下傅瑞、傅熙和傅荃这三个孩子啊!

傅予琛见她焦急,便故意道:“嗯。你陪我去吧。”

徐灿灿有些为难:“我想要陪你去啊!可是,阿瑞他们三个怎么办?”

傅予琛垂下眼帘,长睫毛遮住了眼波,看着好像受到了很大伤害的样子。

见他如此,徐灿灿心里难受极了,全身都压在傅予琛身上:“孩子那样小,我舍不得离开他们…”

又把脸贴在傅予琛赤裸的胸膛上:“…可是我又和你说好的要永不分开…”

见她急成这个样子,傅予琛有些不忍,便道:“这次我不会御驾亲征。”

徐灿灿当即坐了起来,讶异地看着傅予琛:“真的?”

傅予琛凤眼幽深:“真的。”

徐灿灿欢喜极了:“为什么?”

傅予琛唯一沉吟,道:“只是想给辽国人一个教训罢了。”同时杀鸡给猴看,教训辽国给越国和东夷看。至于打仗,等大梁的国力再强大一些再说吧!

得知不用和丈夫儿女分开了,徐灿灿欢喜疯了,趴在傅予琛身上乱磨乱动起来。

傅予琛吸了一口冷气,伸出手臂把徐灿灿摁在了自己身上。

徐灿灿这时候才后知后觉感受到了顶着自己下面的坚硬:“…”

不过她此时有些发疯,当即坐了起来,掏摸出了傅予琛那个物件,一边口手并用地玩弄抚慰,一边麻利地脱去了自己亵裤掀起了睡裙。

傅予琛躺在那里,凤眼湿漉漉的,嫣红的唇紧紧抿着,双手扶着徐灿灿的腰肢,任凭徐灿灿动作着。

徐灿灿没动多久就没力气了,趴在傅予琛身上耍赖不肯起来。

傅予琛扶着她向上顶了一会儿之后,再也忍不住了,便一把推到了徐灿灿,把她摆成了背对着自己的姿势。

下午的时候,傅予琛洗了澡神清气爽出去开军事会议去了,留下徐灿灿半梦半醒一直睡到了夕阳西下时分。

第262章

傅瑞今日又被爹爹带到了前面。

在大庆殿旁听了朝会的后半截之后,他又被观雪和李正送到了德昌宫太上皇那里。

太上皇原本正在欣赏清平帝孝顺他的来自越国的艳0情话本,听黄琅回报说皇太子来了,慌忙收起了坐榻边那一摞话本锁好,然后摆出高洁的样子一本正经等候傅瑞进来——可不能让宝贝孙子发现皇祖父的秘密啊!

傅瑞带着观雪和李正来到德昌宫正殿前,打帘宫女掀起了帘子恭请他们进去,傅瑞却又被正殿的高门槛给挡住了。

李正正要弯腰抱他过去,傅瑞却小大人般摆了摆手,然后整个人横趴在门槛上,肥短的身子一使力就翻了过去。

太上皇见傅瑞虽然短胖却也如此灵活,笑得眼睛都看不见了,把行完礼后扑过来的傅瑞抱在怀里,摩挲了半日方笑着问道:“阿瑞,用过早膳没有?”

傅瑞言简意赅道:“用过了。”朱颜喂过他早膳了。

不过看着一旁炕桌上摆放的大金盘堆着的水蜜桃,傅瑞便有些想吃,于是指着大金盘笑嘻嘻卖萌:“祖父,想吃甜桃。”虽是冬季,可宫里自有南海贡上的水蜜桃,非常的清甜,傅瑞在福云殿里吃过了,现在还想吃,可惜傅瑞不会说“水蜜桃”,只会说“甜桃”。

太上皇闻言连连点头,自有掌事女官胡玉珠去忙碌。

胡玉珠不敢怠慢,忙命小宫女洗了桃子,她净了手,当着太上皇的面用银刀削去了水蜜桃的皮,然后削成一片一片的盛在碧瓷碗里,放入银叉子奉给了太上皇。

太上皇抱着傅瑞一口一口喂他吃完了一碗桃片,问傅瑞:“还要吃么?”傅瑞极爱吃水果,按照傅瑞的食量,一个桃子是不够吃的。

果然傅瑞一本正经道:“傅瑞是水果怪,一个不够!一个不够!”说着话,他还摇头配上动作。

太上皇不禁莞尔,便命胡玉珠再削一个水蜜桃。

等傅瑞又吃了一个桃子,太上皇这才问道:“阿瑞,今日还是先读书?”

傅瑞点了点头:“先读,再玩。”父皇和母后给他定下的规矩就是先读书,书读完了,就可以痛痛快快地玩了。

太上皇闻言便看向李正。

李正放下手里端着的茶盏,取出书册,翻到《廉颇蔺相如列传》开始读了起来——皇太子所谓的读书,就是李正读,他听。

太上皇抱着面无表情凝神听读的傅瑞,也身心俱肃起来。有的时候他都觉得阿琛每日让皇太子来这边读书,怕是为了教父与教子两相兼顾。

李正读了两刻钟之后,便放下了书,望着皇太子问道:“太子殿下,臣今日依旧是两个问题。”

傅瑞绷着小脸严肃地点了点头。

李正正色道:“第一个问题:廉颇送赵王到边境上,与赵王约定,‘三十日不还,则请立太子为王,以绝秦望’,廉颇这样做对吗?”

傅瑞想了想,点了点头。

李正柔声解释道:“太子殿下是不是这样想的:大将军廉颇这样做是以国家为重,是在当时情势下能做出的最好选择。臣猜对了么?”

傅瑞一脸肃然厚着脸皮道:“很对。”

李正满意地笑了。

太上皇:“…”每次听到这样的问答,太上皇心中都有无数的神兽咆哮而过——这是在教育两岁的孩子吗?可是,他不能直接反对清平帝的决定,只能一脸呆滞地听着。

李正继续问第二个问题:“赵国为何对秦国步步退让?”

傅瑞垂下眼帘脸上现出深思之态,然后道:“太弱。”太弱了只能被动挨打,譬如父皇因为体力比他强,就老是把他拎开独占母后。傅瑞发誓长大后要比父皇高,比父皇壮,然后把父皇给拎出去,让母后陪着他一个人,嗯,还有弟弟妹妹。

他这两个字说得口齿清楚,顿时不但李正脸上现出惊喜之色,太上皇也激动莫名,再也不腹诽傅予琛的教育方法了,而是连说了两个:“好!好!”抱起傅瑞差点老泪纵横。

李正正色道:“殿下说得对,国与国之间是用实力说话的,实力强,拳头硬,就真的能让对方按照自己的心意来了,这就是以德服人。”

傅瑞在心里回忆着父皇那微带一丝笑意的表情,眯起小小的凤眼也笑了——总有一天,他要以德服父皇。

李正见他笑得稚气,这才想起皇太子殿下今年才两岁,不由更加的感佩。

傅予琛在御书房里见马明宇畅子琦等人。

他坐在紫檀描金嵌螺钿书案后,示意观雪把信报分给畅子琦等人,然后道:“辽国人中了我们的圈套,以为玉明玉星部千里驰援,以致贻误了战机,按照假的辽州布防图的指示去进攻周英部,却进入了陈素和水寒的包围圈,五万骑兵悉被歼灭。”陈素表面上护送国舅徐宜春前往宛州参加乡试,中途却带着五万士兵悄悄前往辽州;水寒部留下一千人假装在金明池练兵,实际上大部却赶往辽州布防。

这便是傅予琛布下的声东击西之策。

马明宇畅子琦等人起身道:“陛下英明!”

傅予琛最后提出了三点要求:一,结束战争,与辽国和谈;二,在辽国扶植一个皇子,同耶律退竞争;三,玉明玉星驻守辽北,周英、陈素和水寒班师回朝。

然后他便把问题抛给了内阁中以马明宇为首的文官和以畅子琦为首的武将,自己在一旁优哉游哉地品起茶来。

进入十二月以来,天越来越冷了,北风呼啸天寒地冻,定国公府里侍候的仆人穿着棉袄尚且冻得受不了,可元氏却不穿大衣服径直出了铺设有地龙的屋子,大步走到院子里困兽般走来走去。

自从耶律退离开,她就再也没有出过内院了。

不是她不想出,而是出不去——内院大门外全是傅云章安排的看守她的人!

元氏都快要给活活憋死了!

胡眉娘急急跑了出来,手里拿着一件白狐大氅要给元氏披上。

元氏心急如焚,当即把白狐大氅摔到了地上,又抬脚跺了一下。

国公府的主事嬷嬷秦嬷嬷带着两个身强力壮的亲信婆子立在一侧,看着困兽般游走的国公夫人,却不说话。

元氏觉得脸被风刮得针扎一般,便用力在脸上搓了几下,瞪着眼睛看向秦嬷嬷:“为何不让我出去?”

秦嬷嬷不卑不亢道:“陛下心慈,担心您被人掳走!”

元氏深吸一口气:“我要出去!”

秦嬷嬷了挥手,那两个膀大腰圆拿着大棒的婆子便并肩立在那里,堵住了她的去路。

元氏觉得自己快要疯了,任何一个人被关了几个月都会疯的。

这时候外面一阵丝竹声传来,随之而来的还有女人的笑声,元氏听出来是朴雁惠那东夷贱人的声音,心里一阵愤懑,便开口问道:“外面怎么那么吵?”

秦嬷嬷收敛了脸上的笑意,一字一顿缓缓道:“辽国侵略我们大梁,大梁胜了,辽国败了,辽国的皇太子耶律退中了大梁的埋伏,腿也摔断了——国公爷正在庆祝呢!”

元氏浑身颤抖着:“不可能!他很厉害的,他一定能打败大梁的!他——”她已经疯了。

秦嬷嬷挥了挥手,早有亲信婆子上前塞住了元氏的嘴,把元氏和胡眉娘拖进了正堂里,然后从外面锁上了门。

到了晚上,元氏醒了过来,趴在窗前抠着雕窗刚要大叫就被胡眉娘拦住了。

胡眉娘哭着道:“夫人,您不能说啊,您再说,他们就真的不让您活了!”

元氏瞬间清醒了,打了个寒噤,缩成了一团,喃喃道:“我是皇帝的亲娘,谁敢害我?谁敢害我?”

胡眉娘用衣袖拭着泪,在心里说道:从您帮辽国人害陛下的那日开始。

她知道自己怕是也活不成了。

过了十二月十六皇太子傅瑞的生日,京中的年味便一天天浓了起来。

外面已经飘起了雪花,可是御书房里却温暖如春,清平帝身上只才穿着一件白罗夹袍,正坐在书案后拿批改奏折。

见周英三人进来,他放下了手中的笔,静静看着他们。

周英三人行过礼后,便由听雨引着在东侧的圈椅上坐了。

傅予琛端起清茶品了一口,道:“说说你们的想法吧!”这三位与辽国作战立下了汗马功劳,他想给他们自己想要的赏赐。

周英看了看左边的陈素,又看了看右边的水寒,见他们都默然不语,便自己站了出来,笑嘻嘻撒娇:“大哥,我想留在京城嘛!”他为了大哥,都在辽州边防呆了三年了,好想留在京里天天见到大哥啊!

陈素和水寒都低下了头,觉得看着五大三粗的黑汉子周英向苗条俊俏白皙的陛下撒娇,真是各种的违和。

傅予琛却处之泰然:“京畿团练使一职如何?”周英足足去了三年,没了他的骚扰,真的是有些寂寞啊!

周英喜滋滋道:“谢谢大哥!”

他眼巴巴看着傅予琛,意意思思的舍不得离开。

傅予琛看着他诧异道:“你还留在这里做什么?姑父姑母等你回去吃团圆饭呢!”

周英依依不舍离去了。

傅予琛看向陈素。

陈素有些局促地起身道:“标下听从陛下安排。”

傅予琛想了想,道:“你现在去见皇后,就说奉朕之命求皇后赐宅赐婚!”陈素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在京中也没产业,由灿灿施恩安置他吧!

陈素的脸刷的红了,只得低头道:“是,陛下。”

陈素离开之后,傅予琛看向水寒。水寒虽然出去了几个月,却好像没什么变化,除了眼睛更加的沉静之外。

他缓缓道:“皇后娘娘求朕升你为太子少保!”

水寒闻言心脏剧跳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气道:“标下愿为太子肝脑涂地死而后已。”皇太子东宫最高官职为太子太师、太子太傅和太子太保,其次便是副职太子少师、太子少傅和太子少保,均负责教习太子。

只是太子太师、太子太傅和太子太保均为虚职,所以太子少师、太子少傅和太子少保便是太子身边真正的近臣了,而太子少保则主要保护皇太子的安全。

他发誓终此一生不会辜负皇后娘娘对他的信任。

傅予琛凤眼微眯看着他,道:“你去见皇后吧!”他心里虽然有些酸溜溜的,却也知对于傅瑞来说,水寒是谁都无法替代的。人人都会成亲生子为家族为家人为自己而生私心,唯有水寒,他的身世注定他所走的路与别人不同。

水寒答了声“是”,起身退了下去。

春节将至,徐灿灿命四位嬷嬷开始准备过年的各项事务,四位嬷嬷分工完毕,便来向她回报。

董嬷嬷先站了出来,条理清晰地把自己负责的事情回了一遍。

徐灿灿懒洋洋靠着靠枕歪在锦榻上听着,大脑却在飞速运转,待董嬷嬷回完,便补充道:“德昌宫除夕夜要过来的几位太妃要小心侍候,万万不可怠慢。”董太妃等人留在旧宫城没有搬过来,她们除夕会过来陪伴太上皇。

董嬷嬷忙答了声“是”。

第二位出来回话的人是李嬷嬷。

听完回报,徐灿灿略一思索,补充道:“玉茗长公主府过年的各种准备不须从公中出,从我账上扣就行了,务必要丰盛妥当。”要过年了,玉茗长公主觉得自己是寡妇不吉利,不顾徐灿灿的阻拦非要回去了,徐灿灿只得吩咐人为她做过年的各项准备了。

李嬷嬷答了声“是”。

陈嬷嬷负责坤宁宫的小厨房,她一向小心谨慎从不出差,徐灿灿也没什么可说的,便点了点头,示意尹嬷嬷上前。

尹嬷嬷谈的是坤宁宫年前晋升女官并选拔一批宫女的事情。

徐灿灿听了后补充道:“朱颜、碧云提为从三品的女尚书,红拂、灰慧和朱雀提为四品待诏,其余维持原议。”

尹嬷嬷答了声“是”,退了下去。

朱颜、碧云、红拂、灰慧和朱雀忙上前谢恩:“谢皇后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