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炎落骤然握紧双拳头,目光死死地盯着瑞枫叶,=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让他想告诉他,从今以后悦儿是他的!只是他的!谁也不能碰一下!你是过去,一个即将被永远抛弃不被记忆的过去!

朝堂上气氛慢慢的变得凝重,九炎落阴翳的眼神越来越不压抑,不禁让站在最前排的内阁大臣浑身发冷。

就连后面的朝臣都受了影响,从未接触过弑父上位还如此不知收敛的帝王。

最痛苦的是选择这个时候上表陈词的大臣,站在百官中央,他已经诉说了很多遍,可怎么也听不到上面的人回答。

瑞枫叶站在第二排,感受到九炎落如实质般的目光,一股比九炎落更阴郁的落寞在他心里慢慢发酵!

九炎落那这样看他是如意了吧!瑞枫叶突然想笑,有时候连他都看不懂自己,为什么还要在这里。

瑞枫叶嘴角紧抿,目光似冰。

人事房的安排,不要秘密,有心就能打听出来,皇上昨晚入了朝露殿,如愿了吧!

瑞枫叶握紧双手,心底的怨愤不比九阎罗少多少!他也对悦儿下的了口!

哈哈!九炎落这是恨他了,既然恨他,为什么还要留下!如果可以!为什么不还给他!明知不可为还为之,不是自己找不自在!他宁愿九炎落把栖悦还给他,哪怕是现在还也可以!

玄天机站在朝臣的角落里,普通的容颜普通的装扮,容在朝臣中显不出任何异常,甚至连脸上的目光都收敛的那么平静。

但心底隐隐的紧张兴奋还是出卖了他,他看看九炎落的手,再看看瑞枫叶的手。

突然觉得眼前,展开了无比灿烂的花朵,他几乎想仰天长啸,这是多么有意思的场面。

他心底一直期盼的让强大如九炎落,也不得不吃亏的场面!该是多么解气、多么过瘾!

但真看到了反而觉得不如想像中来得让他快意。

在他们两人,或矫情,或暗恨的心理,他应该做什么?难道只是事后幸灾乐祸。

他觉得自己也应该是受害者,或者他应该享受比他们更早的权利,因为他是第一个该得到的人。

想到栖悦站在紫福宫对她说话的情形,那样的她的确值得很多人为她心生怨愤。

可自从那件事后,两年来的一切到底是超出了他预想的结果。

玄天机也不得不恨上她,如果不是章栖悦不按理出牌,也许他现在已经拿着那件带着香气的牡丹,偶然也可以尝尝它的滋味,哪怕是威胁一下,也好过现在。

惋惜转瞬而逝,玄天机立体收敛心神,他已经不适合跟他们竞争,虽然不甘心,但他也要县把握住大周朝暗处的实力,再吓她一二!那时候他不怕死了,也可以再死一次,恶心不死九炎落蔑视人的皇权!

权书函沉默的站在朝堂上,他对皇上今天的失态,表现的很平静,但更多的是不解,尤其是看到他反常的举动,更不能理解?

皇上行房并不是什么秘密。只要想打听都能打听的到,只是想到,上面的那个追着她身后跑的少年,当年都不曾关注过的皇家弃子,长成如今的样子,便觉得世事无常。

谁能想到,最后拥有她的会是他,而且已经成为唯一能在栖悦身边说话的人,而昔年在她身边的人,如今想见她一面也变得那么遥不可及。

权书函苦笑一二,尽量抛开脑中不切实际的想法,她再也不是她能想象到,他该担心的是如儿进宫后,会不会收了委屈,当朝太后的封位已经下了,她已经不会太难,毕竟太后是她姑姑。

权书函知道,所谓女人的战争,从不是可有可无的小打小闹。

只是涉及到章栖悦,权书函便不看好如儿,入宫的时间越来越近,该说的他已经说了,至于如儿怎么行事,他鞭长莫及,只希望别自恃甚高,忘了九炎落是怎么跟栖悦一路走来就好。

“皇上!去年所选秀女,均入宫并无不妥!”韩阁老已经是第十次,把这条提案喊给皇上,平日一刻钟能宣布退朝的速度,今天不知怎么了,就是不开口!

“求皇上三思!”都是二七的好年纪,更是各家的心血,能有滔天的富贵为什么不争取!

“皇上!万岁——万——”

九炎落猛然回神。

韩阁老顿时噤声!屁都不敢放一下,更何况大声喊!

九炎落看向朝臣的目光比平时更加犀利、更加愤怒,在他昨晚刚做了那样的梦后,突然有人要把所有女人带给他,他心情怎么能好!

他都已经不吭声了,这些人还一遍又一遍的报这些小事,没完没了的一次又一次提醒!安的什么心!

024闹事

昨晚刚与悦儿有了肌肤之亲,今天就让他迫不及待的纳丰润选过的女人入宫,他在他们心中有多饥不择食!多荒淫无道!

栖悦会怎么想他!他是那种为了女人无知所谓的人吗!

九炎落顿觉韩阁老居心叵测。

其实九炎落冤枉了人家,韩阁老的提议并不为过,何况他家去年并无女子入宫待选,由他提出再合适不过。

去年大选结束,选中女子均回家待嫁,如今先皇意外去了,如果皇上愿意,自然可以收了这些待嫁女,安抚各方朝臣,在朝臣中竖立威望。

这是笼络人心的好机会,哪位朝臣愿意女儿距离富贵皇权一步之遥时止步,已经铁板订钉的荣华,因为先皇离世成为泡影,小皇上如果识相,就该知道这是不费吹灰之力让人为他所用的好机会。

可惜。

九炎落前半生讨好人的嘴脸用完,后半生没想过让任何人左右,他坐在龙椅上,要的不就是无人能憾动他分毫,收复朝臣,该用的是正经办法,与女人们有什么关系!

难道以后他要指望那些女人的地位收拢朝臣!他还不如个窝囊废让自己看的起!

九炎落阴着脸驳回!

朝中众臣微愕,这…不过是皇上举手之劳的事,为什么…“皇…”

九炎落说过的话,从来不想说第二遍,尤其是对那些道貌岸然的自认在朝中能呼风唤雨,玩弄帝王于鼓掌之中的臣子,或者自认才学了得,能把皇上死谏的不敢开口的文臣!

他不答应就是不答应。

韩阁老代表的一批人亦怒了,心想:你这个小皇上怎么能这样,有嫌疑弑父上位也罢了,还油盐不进的臭脾气,当初为太子时多么中庸的人,怎么才上位一个月拧得都拽不回!

真以为他们大周的文臣是摆设吗?他们多年来可就是负责监督帝王‘纠正’帝王错误的人,论说死人的本事,一个不少。

于是六位阁老上前一步,义正言辞的问:“皇上,依皇上之见,如何安置那些贵女?”

九炎落瞬间看向他们!嘴角扬起抹鄙视的笑意。为什么所有人都以为,帝王会因为名声向臣子妥协。

“不知道怎么处置那些女人是不是?”觉得他该把他丰润捡过的女人弄进宫来,恶心悦儿?“国庵寺的地方够大吧,装十几二十人不成问题吧?”

礼部尚书万大人闻言,立即出列:“回皇上够大!容几位先皇预选的贵人为先皇念经祈福是国庵寺荣幸。”

九炎落颔首,转而看向六位脸色微变的阁老。

此时群臣亦顿时哑然。如果另嫁还有好处,入了国庵寺什么前途都没了!

万尚书擦擦头上的汗,他刚才的话彻底开罪了小半权贵,但为了女儿却不得不为之,静儿是去年大选为皇上预定的贵人,除了已经入宫的章姑娘,还有未入宫的权小姐,他女儿是三贵。

在皇上后宫目前只有三位正经主子前提下,是难得的好机会,如果静儿把握得当,将来为贵妃也有可能,这时候,他怎么可能不出列为皇上分忧。

重要的是,皇上难得没有纳了那些女子的意思。

九炎落见众臣安生了,嘴角扬起讽刺的弧度,虽然不乏坚持已见送女儿进庵的硬气臣子,九炎落只是记下了他们的品性,便掀过不提。

有时候坚持是好事,有时候则没必要,可竟然对方都牺牲女儿了表直臣之心,他焉有阻止的道理,毕竟舍得孩子套不住名声的人大有人在。

“皇上,微臣有本启奏…”

九炎落听着臣子的汇报,神情回复如初,每件事处理的井井有条,却依旧心情不好,这种心情不好来自他自己。

梦中落寞的身影,她眼角的一滴泪,让他心中一阵刺痛。

他更不明白那些女人有什么好?值得梦中人去背叛悦儿,九炎落从不觉得自己有过那样龌龊的心思。

散朝后,九炎落没有去朝露宫,青天白日不入后宫是他潜意识认为男人都该办到的事,或者中午午休时可以例外。

机要处外站了几位要求觐见的大臣,瑞枫叶和玄天机均在其中。

玄天机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距离瑞枫叶很近,两人的位置又距离其他人远了些。

所有人均面色肃然,恭敬沉默的候着。

玄天机用余光打量眼周围,嘴角露出抹诡异的笑意,他悄悄地靠向瑞枫叶的方向,声音微不可查的道:“早朝上什么感觉,是不是心痛难忍、心有不甘。”

瑞枫叶骤然看向玄天机,凌厉的目光一扫以往的柔和竟与忠王爷一般无二。

玄天机自从被皇上虐杀过后对所有表情免疫,反而对方越诡异越能吸引他灵魂共鸣:“我说错了吗?”。

玄天机恶劣的舔舔嘴角,一副回味悠长的样子:“皇上今天的精神真不错,昨晚想必暖乡温玉在怀,乐不思蜀。”

瑞枫叶隐下眼里的杀意,垂下头。

玄天机觉得周围的空气更美了,有什么比沐浴着别人的悔恨更令他心神荡漾。

但对饕餮般的他来说,这点意境还不够,还可以挖掘,瑞枫叶这种高高在上的世家子弟释放的纯良恨意,可以更美,更让人垂怜。

“栖悦的味道真是不错,香柔软绵。”玄天机状似陶醉的吸吸鼻翼:“真香,肌肤柔嫩,唇色似蜜,说起来,你吃的还是我剩——”

瑞枫叶扬起拳,一拳打了过去!

玄天机闪躲不及,确切点说他没料到瑞枫叶敢在机要处外对他动手!简直找死!

玄天机反手就回了过去。

片刻,两位大周朝新秀,当着所有觐见的臣子,毫无形象的打了起来。

九炎落听说后,平静的让慧令带两人进来,心想,他们真的很闲,闲的该去走虎门!

玄天机跪在地上,前身匍匐,呈臣服状态,大气不敢喘的趴着,与刚才刺激瑞枫叶的样子呈鲜明对比。

瑞枫叶跪在地上,虽然不如玄天机虔诚,但也尽了臣子的忠心,九炎落或许不是他心中理想的帝王,但六势之乱中,瑞枫叶佩服九炎落的决策。

虽然不想承认,但往昔只会跟在他与栖悦身后跑,需要指点的九炎落,在他们谁都不知道的时候成长到了现在的他,如果不是对方带走了悦儿,他或许会欣慰他有今天。

九炎落面无表情的看着下面的人,都是令他不喜的存在,尤其是今天,却还双双出现在他面前,简直是不知道他们此刻多碍眼。

玄天机知道,所以他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跪的心甘情愿,暗恨瑞枫叶忍不住,不过是说一下,竟然在机要处外冲他动手,也不怕皇上一怒,把他们都杀了。

瑞枫叶心里很烦,他在等一个可能,九炎落会不会悄悄给悦儿另一个身份把她放回来,如果介意他拥有过,如果发现得到后女子不过如此,看在以前悦儿对九炎落的情面上。

九炎落会不会网开一面。

“两位爱卿好雅兴,什么要策,让两位爱卿争执不下非动手不可。”

瑞枫叶闻言,多年的所学让他羞愧的低下头,却不后悔,只后悔没有撕烂玄天机的嘴,如果不是他,哪来这么多事。

但想到悦儿进宫的原因,瑞枫叶痛心的为自己那次的决策后悔:“皇上,微臣有事想——单独禀明。”他决定问问,看看有没有一线希望。

玄天机闻言,如嗅到腥味的猫,但考虑到自己的错误,不敢再有过分的探听。

九炎落看眼瑞枫叶,毫不犹豫的挥挥手让玄天机下去,至于两人为什么动手,一会自有人报上来。

他现在想看看瑞枫叶,当初这位让他无从下手的存在,如今是不是看到他已经无力从他手中抢走悦儿。

“皇上,如果可以…”瑞枫叶沉默片刻,定然道:“在您哪天厌了她后,放她出宫。”

九炎落突然想笑,这人等于问他,在你死后我可不可以替你分尸!怎可能应你!他恨不得自己死后悦儿为他终身孤苦、一辈子思念!

让九炎落不悦的是,他看起来向对悦儿无动于衷的人?如果别人那样想情有可原,瑞枫叶凭什么那么想,难道他以为只有他爱,他就只是因为得不到玩具闹脾气去抢的孩子?

是,他是抢了,那又怎么样?他抢到了!悦儿从今以后都是他的,待在他看得见的地方等他,触手可及的拥有,让他再也不觉得昏暗一片,生无意义!

看吧!悦儿生便是他的,瑞枫叶凭什么一副求恩赏的姿态,他以什么证明,悦儿该是他的?

九炎落看着他深情款款、可以为悦儿死的表情,就想真让他死了成全他的存在。

但他怎么可能傻成那样,让他在悦儿心里成为永恒,他要慢慢的磨,把悦儿心目中的大哥哥磨成白眼狼,让悦儿提起他就剩无奈和无所谓的回忆。

让瑞枫叶再也摆不出这样的表情,让他心生厌恶,甚至是隐隐不安:“朕敬你是贤臣,以后再不想听到逾越的话,你该知道,那对她没有好处。”

九炎落语气安静,与朝堂上恨不得把瑞枫叶杀了的表情不同:“下去,朕不想再发生今天的事。”

025模样

瑞枫叶想说什么,可开了口又收回,连埋怨的资格都没有,还能说什么!

瑞枫叶落寞的退下。

九炎落方才心情好了些,然后看向慧令。

慧令茫然了片刻,便立即会意。这是让他去打小报告,说瑞枫叶不懂规矩,皇上宽宏大量、有容乃大,饶恕了瑞世子。

慧令为自己的悟性骄傲不已,自己不愧是娘娘看中的人,果然有做大太监的潜质。

李陌见状,心里颇不是滋味,但机会都是自己争取的,他比慧令更懂皇上,这件事他会比慧令办的更好!

玄天机因有前科,不招栖悦待见,加上又是他挑头,被拉出去打了板子,悔的他恨死了瑞枫叶。

九炎落一天都很忙,为了达到心中所想、为了悦儿的名誉他必须让自己立于不败之地。心里就算担心悦儿了,也只能想想,断不能扔下一切跑了,悦儿不见得喜欢回去儿女情长的他。

趁皇上休息的空档,体贴的李陌放锦书近来。

锦书用上茶的功夫,有意无意提起:“娘娘擦了药,用了饭,睡了一觉,现在正听乐官弹曲,精神不错,还问起了皇上。”

九炎落紧绷了一上午的神经,才算放松,她问起自己?就是不怪他昨晚莽撞,想到昨夜的旖旎,九炎落不禁觉得浑身是劲。

不禁摇头失笑,若他不是知道得到不易,是不是真会成了昏君,粘着她不想离开。

栖悦身体没有大碍,不过是被九炎落突然冲出来压了一下擦破了皮,相比身上的痕迹,这点痕迹可忽略不计。休息了一上午,擦了些药,已经没什么不适。

此刻正歪在软榻上,边听曲边分线,长发未经束起落在枣红色的软榻上,素手撵着细线,含笑的听弄巧念家书,提到新嫂子时,顿觉世事无常、兜来兜去亦没什么变化。

人本渺然,何况是生于闺阁中,谈不上需要活第二次的她,能坐在这里还有什么可抱怨。

婉婷拿着木梳,为主子通头,从她的角度俯视下去,依稀能看到主子身上的痕迹,不禁羞红了脸,头垂得更低。

心想,皇上看起来如此斯文的人,怎么会做出这么过分的事,平日看着动都不敢动小姐一下,竟然能把小姐折腾这那样,他才多大,就如此乱来,若是年岁长了,小姐怎么受着住。

栖悦分完金线的部分,让花嬷嬷去给她找些老虎的小图样。

“是,娘娘。”

弄一捧着文册与花嬷嬷侧身而过,在距离主子三丈外停伫:“启禀娘娘,人事司呈上两宫娘娘住所,请娘娘批示。”

栖悦手边的动作没停,问道:“万主子住哪里?”

弄一恭敬的道“回娘娘,住在晓月轩。”

章栖悦手边的动作微停,晓月轩紧挨慈宁殿,与皇上的住处最远,距离朝露宫也院!

章栖悦脸色便沉了下去:“谁安排的?”

弄一见主子心情不好,精神立即紧绷:“回主子,是慈宁宫传给人事司的安排,是不是有什么不妥?”最后一句弄一问的很小心!

“权小姐呢?”

弄一急忙翻开册子看了一眼道:“回娘娘,在静心殿?”

章栖悦微愕,最落魄的四大殿之一,今年刚刚修缮,很多房屋至今依然无法住人,距离皇上的寝宫亦不近,但是,九炎落以前的旧居在静心殿内。

太后是想让九炎落睹物思人了?还是时刻提醒九炎落别忘了权如儿对九炎落的‘帮助’。

章栖悦心想,还真是奇妙不过的安排,能不动声色的博得个偏私的立场,又能把静儿支的远远的,防止静儿因自己偶遇皇上太多,有宠。

还可以让静儿因住的太远,对她这个早进宫的姐姐不照顾她心存不满。

章栖悦不禁觉得太后是不是想太多了,权如儿怎么说也是妃位,后宫最高存在,何必再给她添一处,不小心适得其反的地方,不过太后愿意横插一杠她管不着。

“下去吩咐一声,收拾琼玉殿偏殿给万小姐。”

琼玉殿挨着朝露殿,以前是贵妃的居所,论奢华享受当属第一,重要的是距离朝露殿近,这样十三见她也方便,若能让十三因此多见见她,能心生爱怜也很好。

章栖悦想到静儿上一世的悲苦,心里隐隐不适,或许这一世,她们都能如愿…

“是。”

花嬷嬷不知走没走到绣房,已老当益壮而归:“娘娘大喜,娘娘大喜!皇上升娘娘的位份了!恭贺贤妃娘娘!”

花嬷嬷带头喜气洋洋的下跪。

大殿内顿时一派喜气,均合不拢嘴的跪下道贺:“恭喜贤妃娘娘,娘娘万福金安。”

章栖悦诧异的怔了一下方回过神来,面容柔和,举止得意:“赏。”总算是可以不担心跪权如儿了,她起初还想着,等权如儿入了宫,她就不再出门,难道权如儿还会上赶着跟她示好。

朝露殿内一派欢声笑语,有什么比主子升的快让人踏实的。

娘娘从储君殿到皇上后宫一直没动位份,让花嬷嬷便提心吊胆的,昨夜初次承宠,早上又发生那样的事,让她想暗示娘娘跟皇上提都没机会。

想不到今日她还没想好怎么与娘娘说,不打击娘娘信心,皇上便先动了。

花嬷嬷眉开眼笑,脸上的老褶都舒展了几分,皇上到底还是宠爱娘娘,没有因为第一次行房有引皇上不悦的事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