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道:“我们老大好着呢,你那点伎俩也算个事。”崽儿道:“老大快回来了,六哥你快着点。”

柳青于是道:“识相的快留下药滚蛋!”

薛雪笑出来:“你说话都不能左右逢圆,她没事你们上我家找什么金石丹?金石丹世上只有一颗,我不拿出来爹都没办法解。她难过这么多天还能硬气,那我可真佩服她!”

苏放摁耐不住冲过来,道:“什么牵机散?你来这里找云帆?”

薛雪带者一个笑弥勒的面具,看起来就带者嘲讽,她见苏放无恙就是一惊:“你……你怎么没事?”

苏放道:“我会有什么事?我应该有什么事……”她转过头:“小六子,兔崽子!”

那两个一起缩头,苏放问:“难道?云帆来过了?”

柳青道:“没有没有……没人来过,老大你别听这女人瞎说!”

苏放已经揪住薛雪衣服:“怎么回事,你说!”

薛雪目光闪出怒意,把头扭了过去。苏放恶狠狠的笑起来:“你不说?”她把手按在薛雪面具上开始一点点加力:“那你这个面具永远不用摘下来了!”

薛雪咬着牙不做声,她竟然如此倔强,但是眼睛里也终于露出了一点恐惧之色。在脸上似乎承受千钧之力时她开口:“我们约定了他来骗你吃下毒药,然后我来送解药,你受了我们这样的恩惠自然不能再来为难我们了。”柳青大吼一声:“我这就去掐死那小子!”

苏放眼睛亮的怕人:“你说他在这!”。柳青道:“老大,我一直怕你生气。他来了很多天了,就在我住的房间里。我本来想尽快把他弄走,咱们眼不见为净……”

苏放不听他罗嗦:“你才该眼不见为净!”,她整个人跳起来,这些天一直动作缓慢,今天却敏捷异常。薛雪害怕起来:“你要干什么?”苏放笑着隔着面具摸摸她脸蛋:“小丫头!看在你对云帆还真不错的份上我不计较了!”薛雪:“你……什么意思?”

苏放不再理她,快速向柳青的房间奔去。到门口她紧握拳头:“云帆你个笨蛋!我不知道你来你不会找我吗?”门里没人答应,柳青先她一步打开房门。屋子只有一间,一眼就望到底。里面根本没有人!柳青道:“难道崽儿研究成功了!”

苏放问:“什么崽儿,他去哪了?”突然她停住所有话语聆听起来。远处有一阵悠扬的琴声,反复是诗经中的《其出东门》:

其出东门,有女如云。虽则如云,匪我思存。

其出东门,有女如盖,虽则如盖,匪我所爱。

其出东门,有女如雁,虽则如雁,匪我思念。

其出东门,有女如尘,虽则如尘,匪牵我魂。

听声音是苏放自己住的小楼。她心砰通通的跳,迈着软绵绵的腿向那个方向奔去,等看到那个人影苏放身体反象是突然粘住了,一步也动不了。那人站起来走到她面前。苏放看他从怀里摸出那两段玉萧,她眼里滚着泪花,嘴上问:“既然琴遇知音,这东西你还拿来做什么……”这正是拿到玉萧那个晚上苏放说的话。

赵云帆直视着她:“我还是想把它送给我吹萧的朋友……”

赵云帆揽者她。大哥、薛雪……所有人都不明白,苏放的爱和别人没什么不同,那只是世上千千万万个爱中的一个,他们只是偶然相遇、又恰好听得懂彼此心里的呼唤而已。这个爱在那些满布世界的爱中间并不突出,但却是属于他的那个!他们两个人也并不完美,但却是满足的两个。

上天给每个人一份爱。有的人会捧着自己的爱在世上走着,预备把它放在一个人心里。他和苏放都是这样的人。只要不吝啬付出你的关心,每个人都可以找到这样的伴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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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的内容并不是这样结束的,下面有几个第二部草稿没贴出来的几个片段,别怪我不贴全,因为我就写了这么多,我整本书都是这样写了一个个小段再想办法连在一起的。大家看一看吧。

因为我已经签了繁体版的约,不贴这些片段就什么都不让再贴了。但又不愿意让大家一直等结局。所以编了这个结局,故事的发展虽然不一样,但是殊途却同归,最终的结果是这样的。就算我给大家一点小交代吧。

第一部结束时我说请大家支持我,当真是大言不惭!我现在再不敢说那样的话了。真的好感谢你们!

整个这一部我都是编一点贴一点,好多人物都是随写随编出来的,包括木樨薛雪,落笔前一秒钟我也不知道她们的存在。以前自以为已经想好全局,现在想想自己想的其实是一团混乱。我是力有不逮!

尤其是这样没时间斟酌的情况下,我更没能力写的太好。所以我决定静下心来好好改。如果愿意,请你把你的意见留下,这对于我是很珍贵的帮助!

一、赵云帆、小六子和崽儿坐在一起暗暗发愁,云帆开口道:“李先生,你有办法吗?”他和他们不太熟,所以称呼崽儿的大名。

崽儿道:“这个慧心功其实就是心里想出来的,什么心存恶念即刻知晓?吓唬人的!我试了老大的气力,只要她心里激动,内力就凝在膻中,不能发散到四肢,她现在膻中穴汇集的内力已经强大到我生平未见的境地。我想这个功是对意志越强的人越有作用,心思越强,练这个功也就越快,威力也就越大。这样的功夫都能创出来,这慧心禅师真乃人杰!他这个普及到天下也许真的可以消除那些争斗!”

小六子可不用向云帆那样对他客气,他道:“说那些废话干啥?你不用让老大的本事天下第一,只要能恢复到她练这个鬼功以前就是帮了大忙了,快想想,有什么药什么针的能帮她打通这个膻中穴大气包?”

崽儿摇摇头道:“这个靠外力已经没用了,只能靠老大自己的意志,如果她心里有一件让她一瞬间抛开一切的事,让她全心全意去想,比如她受到巨大惊吓,内心恐惧到极点,然后纵声大叫,那气息就很有可能打通!”

老六道:“靠,那没门!我从小就跟着老大,她别说受惊到纵声大叫,连普通的吓一小跳我也没看见过几次,我压根想不起什么能把老大吓着!”赵云帆也摇摇头。

崽儿道:“不然让她特别悲痛,放声大哭也可以,但一定要心里除了巨大的悲痛再也容不下任何东西,一定要伤心的肝肠寸断才行!”

老六道:“你能不能别尽想这高难度的,你见老大哭过一次吗?”

赵云帆突然想起在薛家庄他濒死的时候,苏放趴在她身上大哭的情景,他道:“我见过!李先生,大哭真的有用吗?”

崽儿看了他一眼,道:“慧心没有办法,我却有七层的把握……

二、柳随风和崽儿都秉住气等着看苏放哭,可是苏放脸上却露出了一个似乎是笑的古怪表情,然后她就在纵目睽睽下软软的飘在地上,就象她本来只是一个空麻袋一样,甚至发出的声音也只是轻轻的一声‘哒’……

这是第七天了,赵云帆双目尽红,崽儿熬的嘴唇都干裂了。开始苏放倒下的时候崽儿立刻替她把脉,发现这个办法果然有效,苏放的真气贯通全身,流转不止,他还高兴的开玩笑:“这个大气包还真叫老大打破了,赵公子,看来老大真是伤心,要是我们几个全死了,也不知老大能不能这样,我们这兄弟可不如你这相公了。”可是一个时辰以后他笑不出了,任他用什么办法苏放就是不醒来,一天以后他开始害怕了,三天以后他有点绝望了,现在他暴躁无比,在屋里走来走去。慧心、柳傲松都被找了来,可是个个都束手无策。苏放刚冲开禁止的庞大内息不再流转不停,而是慢慢散开了,她的气息越来越弱,原来她气息早停,支撑她的是流转不住的内息。现在内息也散,她就一点点失去光泽,整个看起来灰仆仆的,更象死亡的颜色。

三、柳傲松料的不错,此刻赵云帆正抱着苏放坐在白唇崖边缘,这个山崖和他们还真是有缘,他此刻脸上挂满不知是汗还是泪。一片片浮云围者他们。

昨夜他抱着苏放跑了一夜,头半夜苏放就彻底没了气息,但他还是抱着她一直跑,象他重伤时苏放抱着他一样,他的体力毕竟不如苏放,奋力攀上北麓,已经再没力气了,于是坐在崖边,他一早就确定苏放没了气息,可还是当她活着一样和她说话:“放,一会我们从这里跳下去,这边有条很急的河流,我们一定被冲的无影无踪。看不到你,你的弟兄就不会死了,我劝他们他们不听。你说,这样好不好?”

“你看,太阳马上升起来了,等太阳升起来,我们就下去好不好?”

他太难过,在加上昨晚不知测了多少遍,心中以不存希望,所以没有仔细留意苏放体内内息停掉之后,真正的气息已经开始流转,太阳出来恰巧是苏放昏迷满九天。慧心功与苏放以前练的太初同出一宗,九天正是一个周期。太阳终于出来了,在这个没有遮蔽的地方,阳光一出来就很刺眼,他也没有注意苏放冰冷的身体热了起来,只是站起身,对住朝阳把头紧紧贴在她脸上,然后双手松脱把她轻轻扔了下去……

几乎同时,苏放睁开了眼睛看到他,叫了声:“云帆”。可随即就发现自己的处境,甜笑变做惊呼“啊!”身子向下飘去。

赵云帆大惊,急忙伸手去抓,可是已经来不及了,他看着苏放在面前迅速变小,那对惊慌的眼睛深印在自己脑中。

四、柳傲松打开箱子,里面是一颗颜色蔽旧的佛珠。他便那样痴痴的看着。苏放问:“这是谁送来的?老爹你看出什么古怪了吗?”

柳傲松半晌突然道:我有灵珠一颗,久被烟蒙尘锁。

何时去尽泥污,还我本来颜色。

赵云帆在旁抚掌笑曰:善哉!

送你灵珠一粒,莫怕烟染尘闭。

一遭涤去前尘,便是洁净端丽。

他二人一起笑起来,苏放道:“你们说啥呢?”慧心微笑而入:“他二人与佛有缘,苏施主你却是红尘中人哪!”

苏放跳起来:“云帆也与佛有缘?你当我真不懂呢”……她拿起那个佛珠道:

我自有灵珠,何惧烟尘污。

掩去华丽色,方可论元初!

她大笑:“修身就是修佛,又何必一定在佛前朝朝暮暮?做什么都出自你的本心,那便是最大的自在。此生无悔无愧,便是自在佛!”

五、(这是第三部的内容了)

那人看着苏放迟疑的问:“你……你是小疯子?”

苏放吓一跳,她小时侯和娘住在乡下,因为她娘叫她:风儿!风儿!而她总和人打架,所以小朋友都叫她‘小疯子!’她盯着这个官员问:“你是……”

那人跳过来指着自己:“我姓路,你看看我的脖子……”

苏放指着他叫:“路……你是长脖子鹿!”那人叫路大光,外号长脖子鹿。

路大光道:“是啊!哈哈……怎么会在这里遇见你啊!你看你手背上那个伤疤,还是小时侯和我抢东西时摔的哪!结果一篮子梨都让你抢去了,那时候你力气就很大!”

苏放欢喜无限,道:“你比我大六岁呢,那梨明明是你让给我的,你以为我不知道啊?其实我都记得呢。整个村里就你和李大娘对我们好。后来回去找你们都已经搬走了。你现在是官老爷了!”

路大光道:“我现在叫路知章。刑部正六品的小官罢了。听说你娘带你去投奔你爹爹……”他打量苏放,见她衣服光鲜:“你找到了,后来就一直跟着爹爹过的吧,怎么也不带个信回来。”

苏放想:“这可一言难尽透了。”她道:“是,后来找到了,大光,你来这干什么?”

路大光道:“这里知府是我同窗,我能读书全靠他。等我慢慢给你引见……”这时两个衙役突然跑上来:“路大人,路大人你在这!快,快回去,我们老爷被刑部的人抓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