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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坐上了车,顾晓晨大口大口喘息。

伍贺莲扭头望着她好看的侧脸,阴沉的俊容依旧没有放晴。克制着那份快要冲破束缚的意念,他握着方向盘开车折回酒店。

一路上,谁也没有说话。

顾晓晨忍不住侧目,小心翼翼地瞥了他一眼,只见他俊容不悦。

她不知道自己是哪里不对,有些无措地低下了头。

回到酒店,伍贺莲搂着她走进套房。

房门一关上,他的喝声从她身后凛冽响起,旧事重提,“说!你到底怎么回事!”

“我…我怎么了。”顾晓晨揪着裙摆,小声说道。

“你这张脸怎么是这个样子!”伍贺莲双手插在西裤口袋里,目光如炬。

顾晓晨有些莫名,嘀咕道,“我一直是这样啊。”

“你…”他气急,她还真说得出哭?于是他又换了种问法,“为什么成天戴着黑框眼镜?”

顾晓晨闷了下,“戴着比较方便。”

伍贺莲走近她身边,而她身上若有似无的香气开始勾着他不放,让他绷紧了心弦。迟迟等不到他应声,让她狐疑抬头,视线一对上他,又让她有了想躲的冲动,那双眼眸太过专注。低头的瞬间,他黝黑的大掌伸出搂住了她的腰,将她往怀里带。

身体完全与他紧贴,她的脸突得绯红。

他、他、他…有反应!

他将下巴靠在她光滑的肩头,沉声问道,“这副眼镜,谁给你买的。”

“我的妈妈。”顾晓晨如实说道。

伍贺莲扬起唇角,似乎是十分满意。他的吻开始侵袭她的脖子,让她的身体僵硬轻颤。她痒得朝后退去,他霸住她不让她退。浅吻一路而下,描绘着她美丽的锁骨曲线,手指灵巧地寻到她腰间的拉链,就要往下拉。

“阿贺…”她的声音柔柔糯糯,十分动听。

“知道我为什么选这件礼服吗。”他在她耳朵呓语,湿漉漉地舌舔着她的肌肤。

“好痒。”顾晓晨轻呼出声,在他怀里挣扎,“我…我不知道…”

“比较好脱。”他突然将拉链拉下,在她的错愕中一把抱起她,朝着卧房走去。她无力地靠在他的胸膛,不知道是不是脚疼了太久,所以浑身无力了。身体陷入柔软的大床,他三两下将她身上的礼服脱去。她急忙扯了薄被盖起,遮掩自己。

扬手甩去衬衣外套,他赤着胸膛,如太阳神阿波罗坐在床沿望着她。

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刮着她的脸颊,男声沙哑,在静怡的房间内回响,“你是来诱惑我的吗。乖女孩。”

顾晓晨咬着唇,抓着被角木讷地摇头。

他俯身栖向了她,凉薄的唇吻住她。他的唇毫不客气得吸附着她,一下撬开她的舌齿,吻到最深处。他掀开被子,精壮的身躯压上了她。第一次在有灯光的房间,昏黄模糊,让她看上去美得更加不真实。他的手抚过她的全身,圈点过涟漪,她的手轻触他的胸膛,被他抓在心口的位置。

“好几天没碰你,想我吗。”他啄吻着她的唇,说着让人脸红心跳的话语。

顾晓晨羞得扯过一旁的被子盖住自己,他却一把拉开。他的笑声那么近,在耳边一阵响起。

两双眼眸互相凝望,温柔而又沉重的融合为一体。

今夜的他,像是绅士。

※※※

阳光洒下光芒,从落地窗拉开的窗帘照耀而入。

黑发披散在床单,她反趴在床上依旧沉睡。露出的光洁美背,却有青紫的痕迹,可以想象昨夜的欢爱有多么激烈。她忽然动了动,被子滑过她的肩头,落了下来。

有人伸手,将被子替她盖好。

顾晓晨不知道睡了多久,只是做了个梦。那个梦里面,顾青在给她说故事。寂寞了太久的冰雪女王终于找到了加伊,这个少年像阳光一样出现…忽然醒来,她揉着惺忪的睡眼。

房间里没有他的身影,不知道去哪了。

她又眯了一会儿,这才起床。眼前模糊,隐形眼镜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掉了出来。估计是被揉掉了吧。她只好走进洗浴室,穿上浴衣,洗梳之后,她打算去化妆间寻找自己的眼镜。

顾晓晨光着脚走到大厅,忽然僵住。

大厅里除了伍贺莲,还有昨晚的那个男人。

顾晓晨腼腆微笑,伍贺莲霍地起身走到她面前。他伸手替她将浴衣收得更拢,低头问道,“你的脚不冷?去穿!”

“噢。”她急忙转身,穿上了温暖的拖鞋。

伍贺莲拉着她走到餐厅坐下,忽然吻了吻她的脸庞,霸道命令,“这些东西全吃完。”

“我…吃不完。”顾晓晨望着面前的食物,小声抗议。

“你太瘦了。”他硬声说道,不容她抗议,却连自己都没有发现此刻的他是多么温柔。

178:惊艳巴黎

顾晓晨瘪了瘪嘴,只好能吃多少算多少。瞧见她乖顺地用餐,伍贺莲走回沙发坐下。吃了半碗粥后,偷偷地瞥他一眼,她对着食物无力蹙眉。两人断断续续的说话声隐约传来,顾晓晨也没有在意去聆听。

“不行!”直到伍贺莲咆哮一声,让顾晓晨忍不住好奇回头。

发生什么事了?

雷绍衡扭头望向餐厅,朝着顾晓晨抱歉微笑。他又是对着伍贺莲窃窃呓语了几句,似乎是在谈什么事情。

而伍贺莲铁青了一张俊容。

“那就这样了。”雷绍衡从容地站起身来,潇洒离去。走向玄关的时候,他望向顾晓晨,礼貌性地微笑告别,“再见。”

“再见…”顾晓晨立刻回声,手中还握着汤匙。

伍贺莲不知在什么时候走到她身后,见她还盯着雷绍衡离去的方向发愣,心里怎么有些不是滋味,厉声喝道,“吃完了?换衣服跟我走!”

※※※

这个寒冷的冬天,巴黎迎来了春夏时装周。

下午一点,时装秀将在塞纳河北岸的卢浮宫上演。这次的秀云集了时装界的新宠,T台平铺着黑色的华丽漆纸地毯,整个卡鲁塞勒大厅给人感觉气势宏伟。左右为整齐排列的宾客席,居中T台道一路通向了大厅的出口。

阳光的光芒,在黑暗的大厅里感觉格外刺目。

后台处,化妆师们正在替美艳的模特们上妆,灯光、造型、配饰…每个细节都做着最后准备。

以前只在电视上看过秀场的后台,顾晓晨没想到现在亲眼看见了。这是充满着奇异的世界,游走在时尚前端。只是,他带她来这里做什么?正当顾晓晨困惑的时候,迎面走来漂亮性感的混血女人。

“伍先生,您好。我是设计师Daisy。”女人微笑开口,说着不算流利的国语。一双美眸扫向了顾晓晨,像是在打量,“这位小姐是吗?请跟我来。”

伍贺莲扭头瞥向顾晓晨,低声说道,“去吧。”

“阿贺…”顾晓晨有些不安。

“放心大胆地去。”伍贺莲叮咛一句,顾晓晨只好松开手,随着Daisy而去。

Daisy将顾晓晨带到了一间独立的休息间,而休息间内数名助手等候多时。瞧见有人,顾晓晨友好地微笑。Daisy拍了拍手,冲着那几名助手说话。

又是法语,顾晓晨听不懂,可是那些人的目光却让她发怵。

他们要干吗?

一点未到,受邀的嘉宾陆续而来。

最后末尾列位前端的贵宾席,两个发光体的男人引人侧目。等待许久,会场的灯光刷得暗下,却没有人惊讶诧异,只是知道这场秀要开始了。音乐在上空盘旋,一如巴黎的浪漫,奏响春天的华尔兹。

模特们踩着高跟鞋一一亮相,拉开了这场秀的序幕。

雷绍衡扫了眼身材火辣的女模,却是意兴阑珊。

伍贺莲索性闭上了眼睛,完全没有兴趣。

直到一场秀到了最后,音乐忽然变为绿野仙踪中的雨中曲。

雷绍衡沉声一句,“你的女人出场了。”

伍贺莲霍得睁开了鹰眸,剑眉微蹙。

T台的那头,先前的模特们列队出场,让人窒息的盎然春意扑面而来。

而后一道身影突得映入眼帘,她穿着白色复古味浓厚的裙装,青花瓷的裙摆,花朵叠蕾的内衬,白皙优美的小腿细长。她的手中拿着银色面具,遮掩了丽容,红唇微抿,有些紧张。她的步子也走得胆怯,紧握住面具长柄,艰涩地走在T台上。

温馨亮丽的明黄,冷静淡泊的浅蓝,娇艳不败的火红…极具东方色彩,个子娇小的她,像是春天的精灵,如此诧异惊愕的出现,只一眼就吸引了众人的眼球,无法再移开。

“挺轰动。”雷绍衡不忘记煽风点火,对于周遭的觊觎,向某个男人表示哀悼。

伍贺莲的俊容越来越森然,瞧着她慢慢地走向他。一想到别的男人脑子里可能的幻想,左手猛地握紧成拳,森然地吐出几个字,“以后这种事,别找我。”

雷绍衡只笑不语,难得瞧见他如此吃鳖的样子,却是暗爽。

一步一步,放心大胆地走。

还剩下几米了。

可是顾晓晨的心脏快要停止跳动了,慌乱的时候,在黑鸦鸦的人群里瞧见了某人的身影。她一喜,眼神流露出几分期许。只是一分心,脚步踩得不稳,十寸高的水晶鞋拐了脚。

“该死!”有人飞身而出,冲上了T台,在她摔倒之前搂住了她。

“拿好面具。”伍贺莲沉声叮咛,抓住她就将她带走。

突然出现的男人拉着女人飞奔出了T台秀场,让众人目瞪口呆。等到男人冲出大厅,淹没于阳光,按快门的声音突然响彻而起,闪光灯一阵狂拍,让人无法睁眼。最后的刹那,只剩下女人慌张回头,面具下的双眸闪烁如星辰。

一只水晶鞋掉在了地毯上。

而这一画面,迅速登上了法国最具权威的时尚周刊,当天惊艳巴黎。

酒店的套房里,顾晓晨捧着杂志瞪大了眼睛。

伍贺莲沉默不言,却拿起电话,沉声喝道,“近期的时尚周刊,有多少就给我买多少。”

顾晓晨听见他这么说,好奇地望向他。

伍贺莲盯着她闷了半晌,硬是挤出几个字,“以后没事,绝对不许摘眼镜!”

“噢。”她起身就要去取。

“在我面前不用戴!”

“…”

179:冬天不再冷

套房的门铃被人按响,“叮咚——”

“我去开门。”顾晓晨站起身来,走向玄关开门。门一打开,瞧见雷绍衡站在门外,瞧见是他,她扬起笑容,侧身让出道来。

雷绍衡走向客厅,在伍贺莲对面的沙发坐下。瞥见茶几上放置的杂志周刊,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迷人光泽,一张坏笑的俊脸。甚至连隐匿于黑发下的剑眉都敛着邪恶的笑容,神情潇洒。

“角度不错。”雷绍衡睨着杂志封面,轻飘地说道。

伍贺莲取了支烟点燃,抽了一口,却是冲着顾晓晨说道,“进去!”

顾晓晨一愣,这才明白他是在对她说话。礼貌性地朝来人微微点头,低头奔进了卧房。反手关上了门,顾晓晨走到明亮的落地窗前眺望巴黎的风景。可是脑海里浮现起他的话语——没什么好介绍的。

冷漠的口气,与从前一样,却让她心窒。

客厅里,伍贺莲凝眸,冷声问道,“不是搞到手了,还留在我这里做什么。”

“Daisy?”雷绍衡沉声念出一个名字,一副无所谓的态度,“女人不能哄不能宠不能惯,更何况是已经得到手的女人。”他站起身来,走向酒柜倒了杯酒,抿了一口,幽幽说道,“比起她,我对另一件事比较感兴趣。”

“难道…你中招了?”雷绍衡举着酒杯,透过褐色的液体望向他。

伍贺莲抽着烟,放荡不羁地邪笑,冷漠的目光让人瞧不清情绪。

“不打扰你度假。”将酒饮尽,雷绍衡放下酒杯转身从容离去,嘴角噙着的弧度,眼底是老谋深算的戏谑。

伍贺莲吐出两个字,“不送。”

煞风景的人终于走了,伍贺莲抽着烟起身走向卧房。他将门打开,瞧见她正坐在透明玻璃与黑色大理石筑成的阳台上眺望着风景,一如既往的认真。她半躺在阳台上,两条美腿随意地交叠,黑发柔顺地披散在肩头,侧脸如此恬静美丽。

伍贺莲眼前的她,像是无法捕捉的阳光,太过闪耀了。

他倚着门静静地望着她,左手指间的烟不知不觉燃了大截。

顾晓晨不经意间回头,瞥见了他的身影。她一惊,急忙跳下阳台。他却不开口说话,她找着话题,随口一句,“你的朋友走了?”

“不关你的事,就不要多问!”伍贺莲眼眸微紧,冷漠地喝道。

顾晓晨一怔,白皙的脸庞顿时微红,抿着唇不再说话。

“整理一下自己,我带你出去逛逛。”他放下话,收回视线折回客厅。

仅花了十分钟,顾晓晨已经穿好衣服。想着是出去逛,不再是什么宴会T台秀,她松了口气。所穿的衣服还是来时的那一套,鸵色的大衣看上去好看,实际不大暖和。

她走到他面前,轻声说道,“好了。”

伍贺莲掐灭了烟,抬头望向她。

戴着黑框眼镜的她,没有化妆、只将头发扎成马尾,没有了那份光鲜艳丽,却让他感觉那样舒服。

“我的脸上有什么东西吗?”他一直盯着她瞧,顾晓晨以为脸上有什么脏东西。她甚至孩子气地伸手,摸索着自己的脸。

伍贺莲站起身来,只是抓过她的手握住,携手出了套房。

夕阳西下,巴黎的黄昏更加寒冷。

两人去了一家时装店,伍贺莲替她选了黑色的厚实毛衣,外边套了件薄羽绒。而他只改穿了件大衣,依旧风度翩翩。出了衣店,顾晓晨果然不再感觉寒冷,她与他并肩而行,悄悄扭头望向他,心里不禁有些狐疑。

他怎么就不怕冷。

※※※

接下来的几天,顾晓晨在伍贺莲的带领下观光巴黎。

她站在协和广场二十三米高的埃及方碑前,高兴地仰头注目。广场四角的八个雕像,那是法国八大城市的象征。头顶忽然盘旋起“嗡嗡”的声响,她回头望去,只见他站在不远处。

一群白鸽飞过,阳光下的伍贺莲英俊得让人无法抵挡。

“看什么。”他迈着步伐走到她面前站定,低头问道。冷风将烟雾吹拂而过,他悠扬的男声也有些空旷。

那双眼眸深邃好看,像是海水,她忽然脱口而出,“看你。”

话一出口,顾晓晨尴尬懊恼。

“呵呵。”伍贺莲一愣,而后笑了起来。

“不要笑了。”顾晓晨嘀咕道。

“好看吗。”他痞痞地问道,星眸璀璨。

顾晓晨睁着大眼,镜片下的双眸格外清澈。当下知道他是在调侃她,她急忙转身。而他却抓住了她的手,她回头轻呼,“阿贺…”

那么多人的广场,他将她抱在怀里,像是抱住了珍爱的宝贝。

从协和广场到埃菲尔铁塔,再从凯旋门到巴黎圣母院,去歌剧院看莎士比亚的歌剧,坐着船游览塞纳河,在香舍里榭大街的咖啡馆喝热巧克力…一路品尝新奇的食物,诸如牛角面包、红酒蜗牛、鹅肝酱。

只是这个寒冷的冬天,似乎不再那么冷。

他的手一直牵着她。

这样光明正大地走在大街上,呼吸着同样的空气,吃着同样的食物,这是多么奇妙的事情。他的霸道吼声、他的突然笑声、他吞吐出的烟雾、他身上特有的烟草味道…

每每瞧见一对情侣从身边走过,顾晓晨忍不住蹙眉。他的大手牢牢地抓住她的小手,这样的姿势还真像是…恋人?这突然蹿出来的字眼让顾晓晨懊恼,急忙摇头甩去这不该有的念头。

可这是一场梦境吗。

180:可爱恋人

时间过得太快,不知不觉中,已经到了假期的最后一天。

他们到达了郊外的城堡。

在这里住上一晚之后,将在明日一早搭乘航班飞回香港。

那是贵族式的城堡,在顾晓晨的心中,城堡只会在安徒生的童话故事里才会有的建筑。壁炉烤着暖火,柔软的地毯,可以坐在摇椅上,盖一条温暖的毯子,看上一本故事书,喝上一杯热可可。

这一生仿佛就可以这样安静度过了。

下午两点,两人走出城堡午后散步。

距离城堡不远处的郊城,那儿有繁华热闹的异域风情集市。吉普赛人搭建着帐篷,兜售着小东西。

“先生,小姐,看看吧。”吉普赛人说着法语,热情呼喊,笑容真挚。

走过一家首饰摊,各式各样的戒指、项链、手链…让人目不暇接。顾晓晨的目光被桌架上的一枚戒指所吸引,那是银质的戒指,极其简单的款式,却镶嵌着好看的细纹,精致小巧,十分漂亮。

而她专注的目光也吸引了伍贺莲,顺着她的视线望去,他瞧见了那枚戒指。

他侧目望向她,她的眼底闪烁着期许的童稚光芒。那种渴望,让他心中悸动,像是个渴望巧克力的孩子。

伍贺莲拿起那枚戒指,抓过她的手戴在了她的手上。

“买了。”他沉声一句,一贯的霸道,不让她有拒绝的余地。

“我只是随便看看,阿贺…”顾晓晨急忙去摘戒指,但是他的手一把握住她的,不让她去摘。他的双眸凝着光芒,那目光让顾晓晨停了声,呼吸由急促变而平顺,低头说了声“谢谢”。

伍贺莲这才松开手,拿出钱递给吉普赛商人。

“喜欢吗。”他低声问道,凝望着她白皙泛着红晕的侧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