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黑色豪门:对抗花心上司上一章:第 94 章
  • 黑色豪门:对抗花心上司下一章:第 96 章

“人选早就定了,姚经理不必担心!倒是我应该给姚经理开欢送会!”

“谢谢阳总。”

“不如就今天好了。”

“可以。”

“晚上见。”

“没问题。”

两人一句接一句,谁也互不相让。

姚咏心微笑着转身离开,门一关上,伍昊阳愤然甩笔。

343:挤巴士

姚咏心绷紧了一张丽容走出总裁办公室,同样是气愤不已。

寡妇?他还真是说得出来!

姚咏心被气得快要疯了,立刻前往海外部通知了言旭东,告诉他今天阳总要替她召开欢送会,所以晚上大家一起去。虽然说是“大家”,其实不用数都知道也就只有那几个人。

言旭东一听,打趣问道,“咏心,你真的要走?”

姚咏心在他对面的办公椅坐下,异常坚决地说道,“当然。”

“舍得?”言旭东反问一句,只有两个字。

姚咏心“恩”了一声含糊带过,算是回答。其实舍不得又能怎么样呢。她猛地起身又要离开,来去匆匆的样子,铿锵有力的女声从空气中传来,伴随着关门声消散,“旭东,我去找莲,让他晚上也到,顺便把晓晨也叫上。我猜他一定是在西郊高尔夫球场。”

其实言旭东也有好几天没见到伍贺莲了,自从那天在办公室里对峙之后,他们一直没有再联系过。这么多年兄弟情谊,他们很少争执,几乎是没有。两人向来极其默契,从小就是如影随行。

只要有伍贺莲的地方,必定有言旭东。

相反亦是。

只是这么一想,那竟然是他们这么多年来第一次正面冲突。

※※※

西郊的高尔夫球场,姚咏心果然找到了伍贺莲。她坐着球车,远远就瞧见了他,阳光下修长挺拔的身影,一如某个能将人气得发疯的男人。车子停下,她跳下车朝他走去,“莲,我就知道你在这里。”

度假区的项目合同虽然已经签署,只是事后料理的东西还有很多。所以现在正在编排中,只是不需要像之前那么忙碌了。姚咏心知道伍贺莲喜欢高尔夫,不过这么热的天,他也不用天天来打吧?

“我来告诉你一声,今天晚上有欢送会。”姚咏心取过球童手中未开的矿泉水,旋开瓶盖喝了起来。

伍贺莲原本正要挥杆,听见她这么说,忽然收了手,凝眸望向她,“谁的?”

姚咏心将矿泉水递还给球童,余光瞥见他两道剑眉皱在一起,那紧张的神情有些可疑,她笑了起来,“你该不会以为是晓晨的吧?”

伍贺莲收回视线,摆好姿势打了漂亮的一球。

“莲,你去打职业高尔夫,拿个前三没问题。”姚咏心拍了拍手。

“谁的欢送会。”伍贺莲又是问道。

姚咏心单手叉腰,吐出一个字,“我的。”

伍贺莲紧皱的眉宇忽然舒展了些,姚咏心受不了炎热的阳光,急急说道,“你联系晓晨,带她一起来!”

姚咏心并不知道他们两人已经分手了,只是暗自猜测他们闹了些小矛盾。不过仔细一想,宋方笙倒是没有再来过伍氏,自从那天她主动找她谈话过后。

“我先走了,这里好热。”姚咏心说完话,转身离开。

伍贺莲见她要走,几个大步奔向她,一把抓住姚咏心的手臂。姚咏心诧异回头,却见他沉着俊容,难得这么焦虑,狐疑问道,“怎么了?”

“我没有手机,联系不到她。”伍贺莲徐徐说道。

“你…”姚咏心差点咬到舌头,“谁让你不用手机?”

伍贺莲沉默不应,姚咏心拿出手机递给他,“你自己给她打电话。”

“快点拿去!”见他不接,姚咏心催促道。

僵持之下,伍贺莲终于取过手机,找到了那个存储的号码。姚咏心在一旁耐心等待,亲眼见他按了拨打键。手机在眼前闪动,忽然被人接起,通话已经计时,电话那头传来那轻柔的女声,“咏心姐。”

竟像是撞见了什么洪水猛兽,伍贺莲一下甩手,将手机抛给了姚咏心。

“啊——”姚咏心惊叫了一声,差点就没有接住。虚惊一场,她瞪了眼伍贺莲,这才将手机拿到耳边,慌张说道,“晓晨,是我。”

“咏心姐,怎么了?”顾晓晨也听见了她的惊叫声,担心问道。

“没事没事。”姚咏心随口说道。

伍贺莲站在一边,却是一脸正色。他显得格外沉静,听见姚咏心站在身边说道,“今天晚上是我的欢送会…对,你能来吗?…那好,晚一点没关系,反正能到就好!…那就这样,拜拜。”

一通电话终了,姚咏心睨着伍贺莲,那眼神意味深长,“莲,你去接她。”

“不大方便。”伍贺莲闷声说道。

“什么不大方便?你又不是自己走着去接她!你开车去!”姚咏心突然有个念头萌生,想将手机往他脑袋上砸,将他砸醒。

“我没开车。”

“那就打车去。”

“这里很难打车。”

“打不到车就坐公车去!”

姚咏心撂下话,不再理会他,就这样走了。

伍贺莲又是继续打球,过了半个小时,他扭头望向球童,冷声问道,“哪里坐公车?”

“呃…”球童显然是愣了下,而后才告诉他如何坐公交。

伍贺莲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也会和一群人挤巴士。原本那些女人都往他身上靠,只是他一个冷冽眼神扫去,能把人冻死,周遭也自觉地让出了一些空间。巴士开得很慢,足足近一个小时,而他也站了一个小时。

等到了商银附近,他徘徊等候,双眸盯着公司大楼。

344:陌生

人潮渐渐涌动,商业区的大楼陆续有员工走出,已经是下班高峰期。

“晓晨姐,你换了新发型呀?梨花头真好看,我也想去卷了呢!”

“那我介绍我去的那家店给你。”

“好呀,什么时候有空?”

“我休了十天长假。等假期结束,再带你去吧?”

“啊?晓晨姐你休了长假啊,好羡慕噢。”

顾晓晨和同事小文一起走出办公大楼,闲聊攀谈。

而不远处的转角,没有人注意到一道高大身影淹没于人来人往的街头。他眺望着前方,一双鹰眸因为谁的出现而炙热。那娇小的人儿,拥挤的人群里显得那样安静淡然,白皙娇好的侧脸,分明是不起眼的所在,却又是那样耀眼。

伍贺莲注意到她换了新发型,微俏的发稍,不再是乖顺的直发,却也是那样自然那样适合她,让她看上去更加可爱动人。如果不是因为那副黑框眼镜,恐怕她会得到无数的注目。可是这份美,又是为了谁而改变?

而她走到路边,拦下一辆的士扬长而去。

伍贺莲毅然地奔向路边,同样拦下一辆车,紧随其后。

两辆的士,一前一后行驶在川流不息的马路上。

姚咏心的欢送会,顾晓晨是一定要去的。

哪怕她知道,也许会遇见某个人。

只是先前和陆时彦约好了,要去学习口琴班的培训中心观看一场演出,而他是特别嘉宾。这场演出从五点三十分开,持续一个小时,大约会在六点三十分结束。

顾晓晨一早算了时间,足够来得及赶上姚咏心的欢送会。

演出的编排有些赶,钢琴班大多是女孩子。

所以陆时彦除了是嘉宾的身份,更像是策划人。为了演出顺利进行,他一早就到了,电话里连连道歉没有时间来接她。坐着车赶到培训中心,刚好是五点过十分,顾晓晨想着陆时彦应该还在忙,于是也不打扰他。

伍贺莲站在马路的斜对面,点了支烟悄悄地观望她。瞧着她进了便利店,瞧着她拿着三明治和牛奶,瞧着她坐在长椅上慢慢吃着。她一向安静,也不怎么说话。以至于后来,他曾经一度发现,她的话竟然比他还要少。

一支烟抽完,伍贺莲又瞧见她起身,他立刻闪身,不让她发现自己。

顾晓晨将包装带扔进了垃圾桶,而后走向了一幢大楼。

伍贺莲凝眸注视着她慢慢走进那幢大楼,抬眸朝上瞥去,瞧见了大楼的广告牌,“雅思培训中心”几个大字。收回视线,剑眉微皱穿过马路,也走进了培训中心的教学大楼。

可是一眨眼,竟然就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伍贺莲站在三楼的走道,顿时茫然。只是一下子感觉焦虑,像是丢了什么东西。

忽然有女声传来,依稀听见两个字“晓晨”。

伍贺莲朝着回廊走了几步,张头一瞧,只见一个五十几岁的女人正和背对着自己的她在交谈。隐隐约约之间,他听见女人说道,“今天没有口琴课,你怎么来了?”

“老师,今天钢琴班有演出,所以我来看看。”

“那你快去吧,马上要开始了。”

“老师再见。”

“再见。”

听见她和中年女人攀谈,伍贺莲更加困惑,他本能地跟随着她的步伐,见她走进了一间会厅。脚步加快了些,一下闪身于会厅门外。

会厅里黑鸦鸦一片,惟有前方的舞台亮着灯光,两个女学生在弹奏双人钢琴。

伍贺莲的目光扫过周遭,瞥过一张张脸庞,最后定格于某一点。她坐在观众席上,身边似乎还坐了一个男人,两人不时地有说有笑,似乎很熟。会厅太过黑暗,所以没有瞧得十分清楚,但是男人年轻朝气,侧脸帅气,灯光隐射下有一种卓然气质。

他竟然不知道这个男人是谁,不知道她是在什么时候认识的。

包括这里所有的一切,他全然都是陌生。

忽然发现,她其实一直离他很远。

伍贺莲深深地凝望她一眼,而后转身离去了。

“这个男人好帅,谁啊谁啊?”

“不认识哎。”

两个刚要进会厅的女孩子瞧见了伍贺莲,这个邪魅男人散发着冷漠孤傲的气息。他素来不理会别人的注目言行,朝着来时的路走出。可是他并没有就此离去,只是等在培训中心大楼的楼下,他静静地抽着烟。

伍贺莲的脑海里却开始描绘一切可能的场景,看上去不会太过刻意。

第一次,他是如此紧张,烟吸进肺里,镇定思绪。

不断有人进出大楼,形形色色,却不是她。

直到那一抹身影重新闪现,伍贺莲将抽了一半的烟丢进一旁的垃圾桶。她一个人走了出来,似乎是要去打车。他皱了下眉,飞快地奔过马路,朝着另一头奔去,那是相反的方向,硬是兜了一个圈。

顾晓晨张望左右的车辆,急于想要拦车。

而后,忽然有低沉淡漠的男声在她耳畔响起,“这么巧。”

这个声音…顾晓晨诧异回头,只见伍贺莲不知在什么时候站在了她的身后。她一惊,反射性地朝后退了一步,脚下不稳,却跌出了马路。一旁有车快速驶来,他急忙伸手抓住她的手臂,猛得一拽护着她将她往怀里带。

顾晓晨闷头撞进他的胸膛,那温暖又疼痛的感觉让她一颤。

345:笑都刺目

顾晓晨回过神来,意识到他的双手搂着她,她急忙朝后一退,退出了那个宽阔结实的怀抱。不知道是怕留恋过后怕自己难以放手,还是在告诫自己不该再有多余的念头去渴望,认清楚事实就是他们已经分手。

可是她的举动却让伍贺莲皱了下眉,她是在划清界限?

顾晓晨不曾想过分手后的恋人在街上偶遇,应该以怎样的心情怎样的表情面对。慌乱中抬头望向了他,微微一笑,轻声说道,“我没事。”

她从来不愿意让人担心,哪怕是分手后,也能和从前一样。

伍贺莲瞧见她的笑,美好得像是夜空里坠下的烟花。她怎么能笑得那么安然,那么轻松。可是以前就怎么没发觉,原来笑也能这样刺目。

“恩,你怎么在这里?”顾晓晨随口问道。

车来车往的街道,十分吵闹。

伍贺莲深邃如墨的双眸凝望着她,半晌时间才幽幽吐出两个字,“路过。”

顾晓晨“噢”了一声,也没有怎么在意。双手将挎包提在身前,不自觉地攥紧了提手,她刚要说话,他却抢先开口,“咏心的欢送会,你去不去?”

“我正要赶去。”顾晓晨轻声说道。

伍贺莲沉声说道,“那就一起。”

“不用麻烦了,我可以自己打车去…”顾晓晨急急说道,暗自猜想他会不会还要去接宋方笙,如果见面的话恐怕不大好。而且,她也并不想瞧见他们亲密的模样。伤口似乎还没有完全痊愈,可能还需要一点时间。

“一起打车。”伍贺莲再次打断她的话语,硬声说道。他眼尖地瞥见前方行驶而来的一辆的士,立刻拦下,上前将车门打开了。

顾晓晨蹙眉,发现这真是最尴尬的场景。

“小姐,快上车啊!”司机探头催促了一声。

顾晓晨无奈地迈开脚步,坐进了车中。他高大的身躯钻了进来,伴随着烟草味青草气息,她又是挪了个位,他坐在了她的身边。伍贺莲说了地方,司机立刻踩下油门朝着目的地而去。

只是觉得太过沉闷,应该说点什么才对,顾晓晨思忖了好一会儿,才找到了话题说道,“你没开车?”

伍贺莲微微点头,没有出声。

再次沉闷僵局,顾晓晨终于找不出话题了。

伍贺莲正视前方,淡漠地问道,“你去那里做什么。”

“哪里?”

“我看见你从培训中心出来。”

顾晓晨淡淡回道,“我在那里报了口琴班。”

伍贺莲默了下,沉沉说道,“以前没听你提过。”

以前…这两个字让顾晓晨恍惚了下,扭头望向窗外,沿路的风景一闪而过,却不曾映进眼底。那段日子,他正陪在一个叫宋方笙的女孩子身边。嘴角微微上扬,声音更是轻到不行,“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一路无言,惟有呼吸声似有若无。

当伍贺莲和顾晓晨双双赶到酒吧,众人已经到齐了。

酒吧的包间,姚咏心、沈若、风景辛、伍昊阳以及言旭东坐在沙发上正在喝酒。瞧见他们两人一起到来,倒也没怎么惊讶,除了言旭东。顾晓晨走向沈若,在她身边坐下,而伍贺莲却是独自往另一边坐下。两人上演这么一出,让不知情的姚咏心几人看不明白了,只以为他们在闹气。

“你…”沈若望向顾晓晨,忽然嚷嚷道,“换新发型啦?”

女人的话题开始围绕头发打转,顾晓晨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头发,笑容有些羞涩。

伍贺莲捕捉到她细微的表情,脑海里浮现起谁拥着她亲吻她的样子,是不是夸赞她的新发型好看,更甚至是和她做某些爱做的事情?剑眉紧皱,整个人忽然冷若寒霜,阴沉得像快要下暴雨的天空。他拿起酒杯,闷头喝了一口。

沈若拉着顾晓晨去吧台挑选果酒,言旭东起身走向了她,在顾晓晨耳边沉声问道,“你们怎么一起来的?”

“凑巧。”顾晓晨轻声回道,言旭东已经将柠檬味果汁递向她。

浑浑噩噩度过一晚,欢送会的气氛有些伤感。不知道是谁点了悲伤的歌曲,唱得人心里微凉。姚咏心起身要去洗手间,顾晓晨和沈若也一同前去。洗手间里,姚咏心问道,“晓晨,你和莲怎么了?”

“是不是吵架了?”沈若狐疑问道。

水声哗啦啦地响,顾晓晨正在洗手,上次说了一半的话终于继续说道,“我们分手了。”

“什么?”两人同时一惊,扭头望向她。

顾晓晨拿着纸巾擦着手,十分平静。

再次回到包间,姚咏心和沈若的神色都有些异样。可是这样的场面,也不好多说什么。一晚上,他们没有再说上半句话。直到离开,沈若走到顾晓晨身边,挽着她的手说道,“言经理,你送我们回家好不好?”

“我喝酒了,不能开车,打车送你们吧。”言旭东爽朗说道,走向路边拦下的士。

顾晓晨向众人挥手上了车,沈若也上了车。

伍贺莲站在后边,拿出打火机抽了支烟,并没有望向那辆的士。直到车子驶离,他这才丢下两个字“走了”,转身而去。

在外边兜转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回了银申。其实他已经很久没回银申的公寓,车子也停在那里没有动过,只怕…他会忍不住。坐着电梯上楼,电梯门一打开,却见公寓门口蜷缩着一团小身影。

伍贺莲走到她面前,诧异喊道,“妙可?”

伍妙可抬起头来,一脸委屈,忽然大哭出声,“二哥…”

346:出发旅行

伍妙可的突然出现,让伍贺莲心里一惊。而且一向活泼开朗的伍妙可,竟然哭了。在伍贺莲的记忆里,六岁以后的妙可是难得哭泣的。伍家的家规向来很严,伍继宗是不喜欢家里经常有人哭闹的,所以妙可总是很听话也很乖巧。

伍妙可从来没有闯过任何祸,她是伍家最让人放心的孩子。

伍贺莲自小与伍妙可一起长大,对待伍妙可像是兄长又像是父亲。伍继宗忙于事业,哪有这么多空去照料孩子。而纪岳华一人带着四个孩子,其实也很吃力。所以很多时候,伍贺莲总是和伍妙可在一起。

安静乖巧的妹妹伍妙可,对于伍贺莲而言,有着特别的感情。

其实很多时候,伍妙可的依赖陪伴,让他的生命充满着新生的阳光。

可是,他的宝贝妹妹竟然哭了。

伍贺莲一下将伍妙可扶起,一边拿出钥匙开门,一边搂着她走进公寓。客厅里亮起了灯,茶几上还放着那只玻璃杯,玻璃杯里残留着大半杯没有喝完的苹果汁,因为隔了几天,所以颜色都变了。他扶着伍妙可往沙发一坐,伍妙可却还在哭,双眼通红,泪水止不住地流淌而下。

“妙可,不许哭。”伍贺莲伸手抚着她的小脸,替她擦去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