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江靖文住院跟打她有什么直接联系?

“别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范仲南为你出气,找人打断了靖文的手,还划花她的脸,你还觉得她不够惨,是不是?”

江太太步步紧逼着向前,江心朵却因为从江太太嘴里听到的事实而震憾不已。

范仲南为了江靖文打她的事情竟然出手这么狠地报复!?

“你闹够没有?我在家怎么跟你说的?”江汉生看到自己大老婆态度恶劣地逼问女儿,怕她一个女人家又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惹恼范仲南,上前扯住她的手臂,想要把她拉回病房。

岂料心理早已不平衡又极度不甘心的江太太一把挥开江汉生的手,向前两步,把没有防备的江心朵直接逼到墙壁上,退无可退。

“你现在开心了吧?范家大少奶奶,多么响亮的名称啊。可以为所欲为地想断人家的手就断,想毁人家的脸就毁,还不用负责…我也抓花你这张狐狸精的脸…”

“我根本不知道这件事…”江心朵侧过头躲开她想要挥上来的手,双手正要用力地推开她,身后已经有人代劳了。

“呀,我的手…”江太太在没有任何防备之下,右手就被人用力地揪住,一个用力地甩了出去,整个人摔倒在地上痛得唉唉叫!

江心朵望着那个一脸怒意的男人,他不是在家讨论公事吗?怎么会来医院?

“仲南…你来了?”江汉生看到范仲南铁青的脸色,整个人神色都变了,他就知道,这个女人一定会坏事的。

怪只怪他自己刚才没有及时阻止住她,竟然让范仲南看到女儿被大老婆欺负的情景。

这下子,谁也救不了她们了,说不定他也会被连累。

真是气死了!

范仲南伸手,把一脸怔住的江心朵拉进怀里,冷冷地瞧了一眼已经被吓到的江太太,最后目光对上江汉生:“管好你的女人,这种事情没有第三次。有什么事情,你可以直接找我谈。”

意思就是让他不要再找朵朵。上次在美国时,他已经跟他说过一次了,相同的话,他实在是不想说第二遍。

“确实是我疏忽了。仲南,我让朵朵来没别的意思…只是好久不见了…”江汉生想解释,却被范仲南打断了。

“你的家务事你自己处理吧。”说完后,他搂着江心朵就走。

江心朵看了一眼地上的江太太及满脸灰败的父亲后,张口想说什么,最终什么也没说随着他一起离开了。

他们离开之后,江汉生向前一把揪住大老婆的衣襟,在她没反应过来时,狠狠地抽了一巴掌过去。

“江汉生,你竟然打我?”刚才被范仲南的那用力一推,手腕快要脱臼的她已经很痛苦了,没想到自己丈夫竟然还打她?

“谢亚丽,如果范仲南因为刚才的事情迁怒到江家来,你别怪我没警告过你。”脾气一向不好容不得女人在他面前嚣张的江汉生气得不轻,“你们母女俩这阵子最好可以消停下来,不要再给我惹事。”

狠狠地骂完之后,江汉生连病房门都没有进就直接拂袖而去。

“江汉生,你不是人!”谢亚丽捂着火辣辣的脸恨恨地望着江汉生离去的方向咬牙骂道。

*

紧闭的电梯里,范仲南冷着一张不说话,但他环抱她的手却丝毫没有松懈过。

她抬头,望着那紧抿着的嘴唇,很多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

她想问他,江靖文的事情真的是他让人去做吗?

她想问他,为什么要做得这般不留余地?

江靖文打她是不该,但也没有罪大恶极到要断她的手,毁她的脸的地步吧?

可是,最终,她什么也没问,就这样静静地跟在他身边,与他一起坐上车。

开车的宋瑾行看到夫妻俩怪异的气氛,摸了摸鼻子乖乖地做负责司机。

回到范家,车子停下来后,范仲南却没有马上下车,江心朵当然是不会一个人先走。倒是宋瑾行忍不住从驾驶室回过头,看着后座上两个纹丝不动的人。

“喂,如果你们觉得还没有坐上瘾,可以下车坐另一部出去兜一圈。我的驾座不奉陪了。”

他这部座驾可是私人订制,仅有一辆,刀枪不入,绝无雷同的唯一。

这一次,范仲南终于开口了,却不是回应宋瑾行,而是对着江心朵说的。

“以后,江家那边有什么事情找你,记得要先跟我说一声。”

说完后,没有等江心朵回应,他就率先下车了。

*

范家,二楼书房。

范仲南坐在办公桌的大椅子上,手执着装了一半红酒的透明高脚杯,看着桌面上震动不停的手机许久,浅浅地饮了一口后才放下来,拿过手机接电话。

“这么久不接电话?不会刚从女人身上爬起来吧?”宋瑾行调侃的声音传过来,范仲南轻扯嘴角。

“什么事?”

“不打算告诉她江家那两个女人的事情?”宋瑾行手里捏着一个小时之前江范仲南发给他的传真资料。

原来,他要对付姓江的那个女人,原因不仅仅是她打了他的老婆一巴掌那么简单。那一巴掌不过是激起了他心中积怨已久的怒气罢了。

“没这个必要。”范仲南望着明亮的灯光下暗红色的酒夜淡淡道。

很多事情,知道得太多对当事人并没有什么好处。

“你这人,总是这样。”什么事情都是放在心里扛着,不愿与他人多说半句。如果不是他跟他相交十几年,有时候也会受不了他的闷。

“你打电话过来,不会只是跟我说废话吧?”

宋瑾行了解范仲南,范仲南又何偿不是了解他?如果两人可以一起在商场携手并进,一定没人会是他们的对手,可惜,宋瑾行不喜欢束缚,只想自由自在地过着自己想要的生活。

那边的宋瑾行听到他这么说后,却忽然没了声息。

范仲南等了许久,没有等到他出声,他蹙了蹙眉,“你到底想说什么?”

“仲南…”宋瑾行揉了揉眉心后,叹息一声,“我今天见到她了。”

没想到,十几年的时间就这样过去了!快得让他这个从来不回头看的男人都觉得有些感慨。

果然,范仲南一怔,没有应声。

“你打算让她一直在你的保护圈里长大吗?”宋瑾行又追问道。

“有什么不好?”范仲南不回反问。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她才十七岁。”难道要一直呆在那个小小的园子里终老?

“你想做什么?”范仲南语气严厉起来。

“我…”宋瑾行语塞了。

今天,他回到家,每每一想到她眼里的空茫,就有一种想要把她带出那片小天空的冲动。

可是,带她出来后,他又能为她做什么?或许这样的冲动,有可能会打破她一直以来已经习以为常的生活。

“如果不能为她的人生负责,就不要打破她的宁静。”

不等那边有回应,范仲南径自挂了电话。

*

这一天晚上,江心朵因为江靖文的事情,心里像是堵了什么一样,做什么都觉得静不下心来,躺回**上更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时针已经指向凌晨十二点了,范仲南从晚餐过后就进书房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想到下车前他说的那句话,江心朵整个人都清醒无比了,他好像很不喜欢她回江家,甚至跟他们有太多的联系。

但是江家有什么事情惹恼他了吗?

深深地呼了一口气,她刚才**上爬起来,房间里的大灯也无声地亮了起来。

睁着一双睡意全无的眼,她望着不知什么时候回房的男人。

“睡不着?”

范仲南身上只穿着衬衫,领带也松开了,衬衫袖子也挽到了手臂上,一副放松的模样往**边走过来。

江心朵在**上跪坐起来,望着他慢慢地走过来,坐到**边,两人这么靠近的时候,她才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酒味,再看他的眼神,晕染着不一样的神色,少了以往深不见底的暗黑。

他朝伸手,江心朵便往他身边又靠近了些,然后整个人被他搂抱到了大腿上,香醇的红酒味更深更浓地从他身上传来,让她有些微熏。

“你喝酒了?”她在他怀里抬头,“要不要煮醒酒汤给你?”

“你会吗?”范仲南把整个头埋在她的劲间,闻着她身上特有的馨香,有些不愿意起来。

不过是几杯红酒而已,他怎么可能需要醒酒汤?不过此时,他却有些享受她的关怀,不管她是出于什么目的。

“我下去帮你弄,你先放开我。”江心朵想要从他怀里挣扎出来,他却又把她整个人搂得更紧了,完全没有要松手的意思,“你这样我没办法动。”

她在怀里细细地喘着气。

以前妈妈就经常帮应酬喝多的父亲煮醒酒汤,她经常在一边看着,有时候妈妈不舒服的时候她也会接手,所以这件事对于她来说,很熟悉了。

“那就不要动。”她在他怀里蠕动,让喝了些酒的他身体及情绪马上亢奋起来,心随欲动地直接把她压倒在**上亲吻起来…

随着他越来越激进的亲吻及动作,江心朵在他扯下她衣服之前在他厚实地肩膀上咬了一口,让欲火中烧的范仲南停了下来。

他低头望着满脸红晕的她,低哑道:“我去关灯…”

江心朵抱着他的手臂,一双雾朦朦的星眸望着他,“你不要喝醒酒汤了?”

“我没醉。”他在她唇边吹着热气,又想吻她的唇,江心朵手快地挡住了他,被他有些恼火拉开。

“等等啦…”她还有事情想问他。

范仲南看着她欲言又止的模样,粗喘着气,双手撑在她肩膀两侧,想听听她还要说什么。

“江靖文的事情真的是你让人做的?”

她双手抵着他滚烫的胸膛问得有些小心,生怕他会生气。

他以为她会一直闷不吭声地不问呢!

范仲南扯开嘴角,很爽快地承认:“是。”

江心朵没想到他承认得如此干脆利落,有些不解地看着他,“为什么?”

那天晚上,他曾经问过她的脸怎么回事,她当时不想让还住在家里的靖雅姐为难,所以下意识地说被不小心撞到的,后来他也没有追问什么,不是吗?

谁知道,他对这件事却早已一清二楚,甚至私底狠狠地教训了江靖文,这手段,实在是…

难道那天晚上,他这么生气,就因为她被人打了?

范仲南没有回他,只是抬起一边手,轻轻抚着她红润润的脸颊,许久之后才轻哼,“做错事情的人就要承担责任。”

“做错事是要承担责任…但…”

江靖文打她是不对,但也没必要下手这么狠,虽然她没有亲眼看到她的手及脸伤到什么程度,但可以想像得出来,任何一个女人都爱惜自己的脸,哪怕只是一丁点的受伤也会受不了,更何况江靖文一向很爱美。

肯定受不了脸上多条伤痕,她只能祈祷,先进的美容技术可以抚平她的创伤。

她不是圣母,可以无原则地原谅别人施予她身上的罪行与不是。从小在江家那个地方长大,她不是不明白的,过度的忍让只会让别人得寸进尺,但自从出了那个家门,她就不想再与她们扯上关系。

现在搞成这样,估计她会恨她一辈子。

她是无所谓的,但是弟弟还是江家人,以后回来,大妈不知要用什么样的脸色对她,如果可以,她宁可她们呆在美国一辈子不回那个家。

但是他毕竟是江家唯一的男孩!爸爸不会让他一直呆在那边的。

江心朵的话被范仲南打断,“没有让人直接毁掉她已经很仁慈了。”范仲南的口气很是阴冷。

她还太嫩了,很多事情不是她这个涉世未深的小女生可以明白的。只是,有些真相,他还需要时间更进一步去调查。

“你…”江心朵看着他忽然变色的冷峻表情,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看着她有些惊惧的眼神,范仲南吁出一口气,低下脸,在她唇边低语:“记住我的话,以后没事不要跟江家人扯上关系。”

“我知道…可是…”

“没有可是。别再说这些无趣的话题。”范仲南起身,按掉了房间的大灯,小灯,顿时一片黑暗袭来。

他重新回到她身边,将她禁锢在身下,“你喜欢我怎么做?”

听他这么说,江心朵知道,他又提起中午她与容容在露台讨论的那些话题。

他怎么还记得啊?

黑暗中,江心朵侧过头,把半张脸埋进枕头里。

她不想回答这种问题啊!

“朵朵…”他精准地扳回她的脸,在她的耳边轻唤着她的名字,“告诉我,你喜欢我怎么做?”

这是第一次,他这样温柔地唤她,让江心朵整个人都轻颤起来,“我…我不知道…”

在她面前,在男女情事上,她一如未婚时一般的清涩无措。

“朵朵,别怕,嗯?”他紧拥着她颤抖的娇躯,细细的吻不停地酒在她脸上。

“你…你要轻一点…”

“我尽量…”

最后,他吻上她的唇,夜,还很长很长…

在这样漫长的夜里,有的缱绻不尽,有的却…

“妈,我这样以后怎么做人啊?”江靖文再也受不的拿起地上的沐浴乳瓶用力砸向浴室的镜子,镜子在重重的力道之下裂开几条缝,让她还包着纱布只露出眼睛、鼻子及嘴巴的脸更是难看了。

江靖文忍不住以砸了几下,整片镜子碎得从墙壁上脱落…

江母闻声而入,推开门看到满地的碎玻璃,再看着女儿未受伤的手还握着那瓶已经裂开的沐浴浮瓶子,先是惊愣了一下,最后焦急地上前:“靖文,你这是做什么?”

“妈,毁了,我的脸毁了…”江靖文忍不住扑倒在母亲怀里,痛哭出声。

“靖文,你冷静下来。”江母拍着女儿的肩膀,心疼地安慰,“医院说你的伤口还没有康复,不能激动,会影响的。”

女儿两边脸的伤口都很深,动手的人显然就是不想让她好过啊,哪怕是做手术,也未必能恢复到原来细致的模样。

江心朵,你怎么可以这么狠?

“你让我怎么冷静下来?我的脸要毁了,以后我怎么见人?”江靖文无法想像,以后她要怎么出现在她们那个圈子里?多少人要看她笑话啊!

“靖文,你别急,听妈说。”谢亚丽当然不会甘心女儿的人生就此毁掉了,特别是江汉生已经完全不把她们母女放在眼里后,她更不可能就此甘心,“妈已经联系了国外最有名的整型医生,过几天我们就出国,他一定有办法让你恢复原来的样子。”

“妈,我真的可以恢复到以前的样子吗?”听到母亲这样一说,江靖文狂乱的情绪终于平静下来。

“当然可以。甚至有可能会比前更漂亮。”江母保证道。

“妈,那我们明天就出院,好不好?”江靖文有些迫不及待了。

“放心,妈一定会安排好的。你放心,不会让你委屈的。”江母搂着女儿小心地步出浴室。

第二天,谢亚丽亲自江氏建设去找江汉生,提出要带女儿出国去做整型的要求。

江汉生没有意见,但是对于谢亚丽要他拿出五百万支票的要求却拒绝了。

“公司刚刚渡过危机,拿不出这么多钱给你。”就算是要出去深度整型也用不了这么多,江汉生从抽屉里抽出一张卡,“里面有一百万,你们自己看着办。”

这已经是他能拿出来的极限了。

为了能在造镇工程中站稳原材料供应商的地位,他现在所有的资金都放在建材公司上面,希望趁这个机会可以大赚一笔回来稳住已经动了根基的江氏建设。

所以,她们想要从他这里拿五百万出去是不可能的。

而江汉生之所以会愿意给一百万,当然不是心疼女儿,而是这个女儿,把脸整好之后以后还有利用价值。

“江汉生,你…”谢亚丽早就知道自己老公的性格,也不再与他吵,伸手把他放在桌面的卡拿了过去,转身就走。

再跟他争执,说不定这一百万他都会收回去的。

谢亚丽拉着门把正要打开门,江汉生叫住了她。

“你们出国后最好老实一点,不要再去惹朵朵。”

江汉生这话是再次警告,谢亚丽知道。

“放心。我们惹不起,还躲得起。”她随即踩着高跟鞋离开。

在进入电梯之后,她拿出手机拨号码。

但那边很久没有接听,就在她气恼地拨了第三遍后,那边接通了,传来一个略显沙哑的声音:“喂…”

“靖文的脸受伤了,你给我打一百万到我的帐号上来,我带她去国外做整型。”谢亚丽开门见山道。

那边本来昏昏欲睡的声音听到谢亚丽的要求后顿时清醒不少,“你有没有搞错?我最近手头紧,没这么多钱给你。她姓江,你让江汉生出钱。”

“如果明天中午之前,我没有收到钱。你知道我会怎么做。”谢亚丽直接挂断了电话。

她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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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爱情,酝酿中

一个周末过后,又迎来了繁忙的周一。

放学后,杨容容赶着去做她还保留的唯一兼职,江心朵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一趟中央图书馆借了几本翻译工具书,准备帮一个找了她许久的出版社翻译一本德文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