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我眼力当然好。也不看看我是谁。走啦,好不容易考完试,我们下午去逛街。”杨容容拉着她走。

“你最近好像都很闲,不用打工了?”江心朵好奇地问她。

“光是靠打工能赚多少啊?”她最近在股市上可是获利不少呢,哪还看得起兼职打工累死累活赚的那点生活费呢?

“最近季哲一直没回来,谁教你买股票啊?”江心朵抬眼看着满面春风的好友在她问出这句话后,脸色有些尴尬,有些不自在。

难得杨容容这种个性的人也会她小小的一句话而尴尬?

“像我这么聪明的脑袋,教过几次就会了,哪会天天需要人指点?”杨容容扯开话题,“我们逛完街晚上一起去中国城好不好?好久没去了,好怀念那里的砂锅饭…”

“你请客哦?”看到好友一副兴致勃勃的模样,江心朵笑着,算是同意了。

范仲南说要来接她,应该只是随便说说的吧?他那么忙!她也好久没有去热闹的中国城了,不如趁这个机会好好逛逛。

“请就请,你这种小肚子吃得了多少?”杨容容爽快地应了。

这段时间,她可是去范家蹭了好多次饭,回请也是应该的,反正她现在每天都有收入,相信再过不久,她就会成为一个靠自己力量发家致富的小富婆。

两人开心地一起走在人来人往的校园大道上,边走边聊,却被迎面而来的两个女同学挡住了去路。

杨容容下意识地把江心朵拉到身侧,抬着冷眼年看着眼前的两个女人,“好狗不挡道,滚开。”

江心朵抬起水亮的眼眸看着那两个明显是不怀好意的女生,她认得她们,林晓熏与魏霞雨。

都是外文系的学生,林晓熏是外文系的系花,也是江心朵姐姐江靖雅的前小姑,魏霞雨算来是杨容容的‘妹妹’,她们没有任何血缘关系,是杨父后来娶进门的老婆的女儿。

杨容容与她一向势不两立,如今容容已经搬出杨家,没想到她还会找上来。

“别说得那么难听,你也不是个丧家之犬罢了,嚣张什么?”魏霞雨在外人面前一向温柔有加,但此时也是冷冷地与杨容容争锋相对。

从她跟着妈妈嫁入杨家,杨容容从来没有给她好脸色看,如今看到她被迫离开杨家,从一个千金小姐沦落到住学生公寓,靠打工来维持生活,难得有机会在路上碰到,她怎么可能会错过这个机会奚落她一番?

“谁是丧家之犬?有本事你再说一次?”杨容容眯了眯眼,“你别以为住进杨家,你就真的姓杨。只要我愿意,杨家的一切都是我的,你这个不知哪来的野种休想染指半分。”

要论口舌之争,杨容容从来不会输给别人,特别是魏霞雨。

“你…”不堪的身份一向是魏霞雨心中最大的痛,如今被杨容容当众这样指出来,脸上早已成青色。

“你什么你。我说的可都是事实。”杨容容不屑道。

她平时虽然口齿伶俐,但也不会随意就去揭人家的伤疤,戳人家的痛处,但是魏霞雨这个虚伪的女人,不给她点教训,她还真以为她是杨家的大小姐。

搞错,她只是跟老头赌气,又不是脱离父女关系,她仍旧是杨家唯一的千金小姐。

“杨容容,不要把话说得这么难听。你骂霞雨的身份不好,可你身边那位我们国大的第一校花,还不一样是小老婆所出?又高贵到哪里去?这种身份还能嫁进范家做少奶奶?真是笑死人了。哪天等范仲南玩腻了,飞上枝头作凤凰的女人还不是一样被人当破鞋扔掉?”

林晓熏圆睁着一双大眼看着杨容容身边的江心朵那如同被被上帝精雕细琢的如玉容颜上。

午后的阳光投射下来,她周身仿佛有一圈晶亮光芒在跳跃,整个人美得像是沐浴在晨光中的仙子。

她不仅认得江心朵,而且心中对她怨念已久,她们林家跟江家本就有怨,那位她从来不承认的‘前大嫂’在跟她大堂哥离婚时还狠狠地敲了他们林家一亿的赡养费,现在碰上了怎么会有好脸色看?

但她对江心朵的不满,是从上刚大学那会就开始了。

当初两人都是大学新生时,她念国大外语系,一入学就当选择为外文系之花。而江心朵是中文系,兼修了几门外文系的课程。

美女见美女,总是相看两相厌的,至少,她并不认为自己长得比江心朵差,凭什么她一入学就被人称人国大第一校花?

而且她又兼修了她们系的课程,两人在校园中还时不时碰面,总会被拿来做比较。

后来,就有一堆人在校园内部网络起哄,要全校各系推举出系花人选,代表全系来竞争国大第一校花美称。

江心朵不喜欢抛头露面做这种事,当时的她正好刚搬出江家,宁愿把时间都花在功课上争取最高奖学金,所以她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但是那年的国大第一校花仍旧是落在了她头上,而林晓熏只得了个第二名。接着第二,第三年,这个她从来不在乎的头衔一直戴在江心朵身上。

这原本不过是年轻气盛的大学生们略嫌枯燥的学生生活中的一点小娱乐,偏偏有人闲极无聊,时不时拿她们来做比较。

林晓熏的母亲是非常有名的服装设计师,她平时的穿着打扮就不像一般的普通学生,加上她一向的傲气,就被人公然批评,国大校花第二名的评选名不副实。

说她态度傲慢,美貌不及江心朵,待人处事更不及温柔和气的江心朵,凭什么当选第二名?凭什么当选外文系之花?

林晓熏心里的不痛快自不待言,但嘴巴长在别人鼻子下面,没法子一一缝上,只有不理不睬。

直到今年6月长假期结束前,范仲南要回新加坡物色新娘子,身处上流社会的林家自然不愿意错过这个机会。

可是最终,在与范家派来的那位季先生见过一面后就没有下文了。

她也很好奇,是哪位千金小姐能让范仲南看上了,却没料到竟然会是江心朵。

林晓熏心中对江心朵的怨恨更是深了。

上一次在室外篮球场,纵涌另一个男生拿球砸江心朵的便是她。

因为就连洛斯也看上了江心朵,她怎么能不气?

如今有机会当面与她碰上,心中对江心朵的旧恨新仇也涌了出来。说话当然是不客气。

江心朵听到林晓熏的话,气得傻眼,“我有得罪过你吗?”

在学校,她可自认为从来没有招惹过哪个女生,她有必要一向来就把炮头对着她吗?

看到好友被欺负,杨容容很义气地站出来帮她说话,反讥林晓熏一顿:“林小姐,说话客气点。现在都什么时代了,还讲门当户对?亏得你也是新潮的大学生,思想怎么还停留在十八世纪!难怪,全校的男生都说你像只骄傲不知天高地厚的孔雀,连尊重别人都不会,怎么能怪当年我们朵朵连出战都不必,轻轻松松就把第一校花的美称拿到手?朵朵出身没你高贵,那又如何?总好比你这副泼妇骂街的德行,侮辱人身,毫无教养,实在怪不得大家都有眼睛,没让你当选第一校花来侮辱这个名称。还是,你也曾经梦想嫁入范家而不了了之,所以妒忌我家朵朵?”

林晓熏一个巴掌打过去,被杨容容拉住,骂道:“你凭什么打人?小心你这朵‘系花’变成‘笑话’。”

“杨容容,我讨厌你。”林晓熏气得掉头就跑。

“谁喜欢你谁倒霉!”杨容容冷笑道。

“容容,我们走吧。”无故受了一顿无妄灾,江心朵原本的好心情都没有了,实在是不想呆在这里了。

不过,幸好有容容在。她的一番话虽毒,但正好以毒攻毒,是她的话就说不出来。

杨容容拍拍好友的肩膀后,转头望向满脸青色,气愤不已的魏霞雨道,“怎么?还有什么不服气的?想骂我还是骂朵朵?不过,我奉劝你,别自找苦吃。”

魏霞雨一张红唇张了又张,胸脯气得上下气伏,最后终于咬着牙齿怒道:“杨容容,我不想跟你吵架。不过,我今天来是想告诉你,下个月我就要跟陆大哥订婚了。陆大哥说她喜欢我这样的温柔体贴的女生。”

陆祈安是杨容容父亲最为信任的助手,跟杨容容很熟,那时候父亲要娶后妈,她到父亲的公司去哭闹了好多次,每次都是他安慰她,送她回家。

他们的关系一向保持得不错,只是这段时间她离开杨家后,就与他断了联系。

她一向把他当作是哥哥,很好的哥们那种,但没料到她才离开杨家几个月,事情竟然变得这么快。

他竟然要跟魏霞雨订婚?有没有搞错?他们之间的关系什么时候熟到可以订婚了?

看着杨容容错愕的表情,魏霞雨得意一笑,以为自己终于扳回脸面,“就下个月16号,到时记得回来参加我们的订婚宴。”

“放心,我一定会回去。还会送你们一份大礼。”杨容容回神,搂着江心朵扬长而去。

“真是倒霉,被两只疯狗咬了。”走出几步之后,杨容容气得咬牙切齿道。

“算了,以后碰到她们就走远点。”不过,她们都快要毕业了,只要不是故意,想要见面也不是这么容易的事情。

“你这个脆弱美人啊,面对恶人的时候就要凶一点,以免我不在你身边会吃亏。”杨容容循循教导道。

“对,要像你这么凶,是人看到都会怕。”

江心朵还没有来得及应声好友,前方另一个熟悉的男性嗓音倒是插了进来。

“季哲,你怎么在这里?”

一米开外,难得一身休闲装扮的季哲,双手插在裤袋里,一脸轻松的笑意,“BOSS放我两天假。”

杨容容看到季哲,别开脸不理他,拉着朵朵就想走人,越远越好,可是偏偏有人不识相,“BOSS在学校门口等您。”

听到季哲说范仲南在门口等她,江心朵有些惊讶,她以为他要来接她只是随便说说。

“我马上就出去了。再见。”她朝他道别。

“嗯。”季哲点了点头,朝一直不用正眼看他的杨容容道:“我找你有事。”

杨容容根本不理会他,应都懒得应一声,拉着江心朵就走人。

“容容,季哲不是说找你有事?”好友的反应真的很不同寻常,她对季哲的态度很让人怀疑。

“道不同不相为谋,我跟他无话可谈。”杨容容不客气道。

“杨容容,你欠我的服务费还没有付一毛钱,想赖帐?”季哲倒是不恼,仍旧不疾不缓道。

江心朵瞪大了眼,“容容,你欠他钱?”不会是容容买股票,季哲提供资讯然后向容容索要服务费吧?

可是,看季哲的为人,应该不是这种人才对啊?

听到季哲这么一说,杨容容脸色一变,随即扬起笑容,“服务费是吧?朵朵,不好意思,今天不能陪你去中国城了。晚上我给你电话再约时间。”

杨容容放开江心朵,朝季哲放话:“我们找个地方慢慢谈好了。”说完后率先转身往另一个方向而去。

“我跟她谈谈。”季哲点了点头后尾随杨容容而去,留下江心朵一个人不明所以地望着他们离去的身影。

不对劲,真的不对劲!可是,哪里不对呢?

熟悉的手机铃声在包里响了起来,江心朵一看是范仲南的电话马上接起来。

“还没考完?”

“考完了。我马上出去。”江心朵的话音刚落,范家那辆加长型房车已经缓缓朝她驶过来。

人都到了还打什么电话呢?江心朵收了线。

车子停了下来,司机动作迅速地下车,帮她拉开车门,江心朵抬脚正欲上车,不料在抬眸的瞬间,看到车子里坐着的不仅仅是范仲南,还有昨天下午在绿萝园见到的那个女孩。

她怔住了…

车子在校园大道上缓慢地开着。

江心朵坐在范仲南身边,看着与她面对面的女孩,而女孩同样也在认真的打量她。

她穿着一件小碎花雪纺小洋装,头上戴着同色的蝴蝶结发箍,长长的黑发披散在身后,整个人散发着甜美的味道,更像个清纯而不解世事的公主。

而范仲南只是看着手上的文件,并没有打算要跟她介绍的意思,江心朵心中那股酸涩与难过又涌了上来。

但是,她没有办法去讨厌那个女孩,从她上车以来,她一直用羞怯而和善的眼神望着她。

女孩对她完全没有一丝丝的恶意,她怎么可能讨厌这样一个美得像天使一样的女孩呢?

偌大的车内空间一片安静的,她听得到范仲南手指翻动文件的声音,更听得到自己的心跳声。

车子驶出学校后,车速快了起来,范仲南终于抬起头来说话,却不是对江心朵,而是对面的女孩。

“Sally…”轻轻淡淡的声音在豪华的车厢内响起,对面的女孩终于收回与江心朵紧紧交缠的视线,转而面向范仲南,红润润的唇儿轻启,“Fran…”

“她是我的妻子,你可以叫她朵朵。”范仲南看向江心朵,“她是Sally。”

“朵朵,Sorry。”

江心朵还没有来得及跟她打招呼,对面叫Sally的女孩却对她道歉了,声音柔柔软软地,就算是做错事也会被原谅,更何况她并没有做错事啊!

“Sally,怎么了?”她轻唤着她名字。

“我刚才没有跟你打招呼,很没有礼貌。对不起。”她黑白分明的大眼里净是真心的歉意。

“没关系。我也一样。现在大家扯平了。”江心朵笑着。第一次见到这么纯真的女孩儿。

“朵朵,你是我见过的最美的女孩儿。Sharon都没有你好看。”Sally双手拖着下巴赞叹着。

Sharon!?是上次来范家的女孩!她们认识?那她们是什么关系?

一个又一个疑问在心头缠绕,可是,没有人可以告诉她。

“谢谢。”江心朵有些脸红,声音却低落了许多。

“不客气。”

“Sally,休息一下。”范仲南出声阻止了女孩儿想要继续与江心朵聊天。

“好。”女孩儿很乖巧的不再出声。

车子继续平稳地前行,江心朵望着窗外的景物,好像是前往机场的路?

“我们要去哪里?”她转头询问范仲南。

“莫斯科。”范仲南继续盯着手上的文件头也不回道,态度跟早上与她单独相处时的亲呢完全不同。

江心朵没空理会他的态度,却被他说出的话给吓住了。

她才考完试,他直接来学校把她载走,上了车才说去莫斯科,这会不会太忽然了?

而且照他的个性,这应该是早就安排好的行程才对,那从昨晚就回来的他,为什么不能提前跟她说一声?

就算昨晚他忙,那早上他们一起坐车来学校,说一声的时间总是有的吧?他偏偏就不说,会不会太过分了一点?

她可是什么东西都没准备呢!

十一月的新加坡,天气依然燥热,但莫斯科就不一样了,这个时候,大概已经是大雪纷飞了吧?

这个时候带着她去那边,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范仲南看着她满是问号的小脸,淡淡地解释,“你出国所有必须的东西我已经让人准备好了。不必担心。”

所以,她只要带着人跟着他走就可以了,是吧?

江心朵再不甘愿,最终还是只能应了一声:“知道了。”

想了又想后觉得不大对,又开口问道:“去多久?”

虽然不用去学校了,但她也有她的计划,好吗?他不能总是心血来潮,让她去哪就去哪。

“你不想去?”范仲南终于放下文件认真的回视她。

大老板的大脑结构果然是跟常人不一样的,还好她的忍耐性超好。

“不是。我只是想知道会那边呆多久而已。因为我想去美国看看小航,还有姐姐快要生宝宝了,有时间也会去趟澳洲,加上我还有修两门课程,所以想提前安排。”还不包括早上她答应过范婉媛要去伦敦呢,她其它琐琐碎碎的事情也没有列进去,最重要的当属没有译完的德文小说。

听完她的话,范仲南的脸色却有些阴沉,拿着文件的手也用力起来,“你的安排倒是挺满的!”

在她的各项安排中,唯独就没有与他相关的任何一件事,这让他心底很不舒服,口气自然也是好不到哪里去。

“这是早计划好了。”不明白他忽然的情绪为般,江心朵仍旧老实道。

好个早计划好的!

“这次去莫斯科大概会停留三四天。”范仲南收回目光,重新放回文件上面。

“哦。”

江心朵轻应一声,也懒得问他去做什么了,反正不管做什么,她现在已经在路途中。会碰上什么事,到时候再说吧!

拿出手机,打算打个电话给容容,告知她她前往莫斯科的事情,但是看着他好像很忙的样子,怕打扰到他,最后,江心朵只是发了个信息给好友,等到那边后再给她回电。

前往机场的路程不算远,他们三个人却在简短的对话后就各做各的,他仍然看文件,对面的Sally则是很乖巧地坐着不说话,偶尔会好奇地看着拿出书本在看的江心朵几眼。

第七十章 万米高空的惊喜

在江心朵前往机场的路途中,还在学校里的杨容容双手抱胸站在远离人群的大树下,一双大眼瞪着眼前的季哲。

“你到底想怎么样?有话快说,本小姐没空理你。”如果不是怕朵朵知道,她根本就不想跟他单独相处。

“你确定要在这里跟我谈?”对于她嚣张的态度,季哲只是淡淡一笑回道,眼镜下的精明眼神全是一片的严肃与认真。

“笑话。为什么不能在这里谈。”这个时候,大家吃饭的吃饭,午睡的午睡,约会的约会,谁会有空来这里偷听墙角?

而且,她跟他,不就那件事吗?如果他不怕丢人,她也不怕。

果然是个呛人的小辣椒!季哲静静地望着她,“那天我没有做任何的预防措施…”

“放心。你没常识不代表我跟你一样笨。”听到他这么说,杨容容大概知道他想说什么了。虽然在那之前,她没有过任何经验,但现代女性该有的知识她一样不少。

她还没有傻到不会保护自己。

如果不是他脾气好,肯定会被她气疯多少了,为什么她就不能跟他好好说上一句话?

“而且,就算药片失效,中了枪,我也不会生下来的。放心,你没有偷偷做老爸的命。”没等季哲回应,杨容容又呛又辣的又冒出一堆气死人不偿命的话。

“杨容容,我们每次见面非得这样剑拔弩张的吗?”季哲有时候真的不明白,为什么她对他意见就么大?

那天喝醉的时候,那可爱的小模样就像是他做梦一样,跟眼前的态度嚣张的千金小姐完全不是一个人。

可爱?他竟然会觉得嘴巴这么凶的女人可爱?他在心底嘲笑自己。

如果不是觉得那天晚上的她太可爱,一向冷静自持的他,怎么会失了方寸与她…

“是你要找我谈,不是我找你。所以我要以什么样的态度对你,是我的选择。如果你不想听,以后大家就当作不认识就行。”

“当作不认识?”季哲无奈地摇了摇头,“杨容容,我从来不给不认识的人免费提供资讯。”

自从那天晚上两人有了那层关系之后,她就开始回避他了。

可是,后面他仍旧是每天习惯性地关注着新加坡股市,习惯性地分析那一堆数据,然后把数据发给到她手机上。

这女人,用他提供的信息在股市上赚钱,却理所当然地认为他有那么多无聊的时间去义务做这些事情吗?

“季先生,你觉得无耻地占有一个喝醉酒的女人的清白不用付出代价吗?”杨容容可也不是省油的灯。

那天的事情之后,她也是没再打算会让他帮忙的,但是之后他自己一声不吼地每天照发信息给她,既然有人乐意这么做,她为什么不用?她又不是傻瓜。

如果他不乐意,可以不管她,她一样可以有办法。大不了脸皮再厚一点跟范仲南求教,相信看在朵朵的份上,他一定不会拒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