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步步的前进,他已可以清晰的听见女人的声音在夜空中似乎遭受到阻挠,而无法哭喊出的声音。

再向前走了几步,范仲南已立于视线良好的地方,带着一丝冷笑,吐出一圈白烟,观赏着他一手所策画出的三级戏码。在前方数人身体交横之间,范仲南轻易的就看见其中唯一的女人。

当范仲南着见被封住口,不断想挣扎的江靖文时,他眯起了眼想在她身上找出确切证明他已达到目的的证据。

眼里看着江靖文充满恐惧而睁大双眼的惊骇脸庞,耳里听着不断由她喉中冲出的痛苦闷叫,范仲南抽着烟,像看电影般自在地欣赏着眼前的一切表演。

从她痛苦的表情与哭喊中看来,他似乎已毁了江靖文今生身为女人的最后一点权利与享受了。邪邪扬起的唇角,毫不隐瞒的表现出范仲南对这结果的满意。

敢对他下药,敢对他上下其手,这就是下场。他要她付出昂贵的代价,永生难忘记。

“范仲南?”就在已然昏沉之际,一阵烟草味让江靖文刹间清醒不少。她伸手推开硬压在身上的男人,眼神狂乱的搜寻着他的身影,“放了我,求求你,放了我!放了我”因她不断挣扎而已松掉塞着嘴的布条,让她得以在寻获范仲南的身影之后高喊出声。

“都已经玩了这么久,还要我放了你?”咬着烟,他带着邪扬而起的冷笑盯看着脸色惨白的江靖文。

妈的,那张脸,真的是对他女人的侮辱,他闭上眼吩咐,“把她的脸朦起来。”

“范仲南?”推开又扑上来的男人,江靖文痛哭流涕的朝他爬去。她想求他放了她,只是一见他眼中的冷冽,她却——

“你不是很想要男人吗?”他危险的眯起眼看着朝他爬来的江靖文:“我只是满足你的需要而已,你就尽情享受好了。”

一见全身赤裸的江靖文倒趴于地,身后的男人又朝她扑了过来,随便把扔在地上的衣物扯下一块朦住她的脸。

“啊!”一声痛喊由她喉中狂冲而出。

顿时,一丝流出的血迹,缓缓地染红了她雪白的大腿,于黑暗之中也映亮了范仲南那残酷狠情的冷峻脸庞。

“范仲南,你不是人,你是魔鬼——”

女人凄厉的喊声回荡在空荡的山林中。

“那个女人呢?”范仲南没兴趣再看这现场的春宫,转过头问宋瑾行。

他知道他指的是谢亚丽,“在那边。”

顺着他指的方向,在不明的光线中,范仲南看到了那个被绑在大树上,嘴巴也被封起来完全无法出声的女人。

他走过去,蹲在她面前,一面抽烟一面漫不经心地问道,“这场戏,如何?比起你们安排的精彩多了吧?”

在这一刻,谢亚丽终于明白,范博文为什么会这么怕范仲南,为什么不敢招惹他,为什么在事情爆出来后马上消失得无影无踪…

因为,范仲南就是个嗜血的魔鬼——

他根本不是人!靖文被那几个男人这样搞,不死也会去掉半条命!

他真的是一点点的同情心也没有!她半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不断地摇头求他放过她们,这辈子她们绝对不会再出现在他面前!

她错了,真的错了!

范仲南手上的烟燃尽后,他按掉在地上,伸手一把扯掉她嘴上的胶带。

嘴巴可以说话后,谢亚丽马上哭喊着为自己,为女儿求饶,“求你,放了我女儿,看在她身上流着一半范家人血脉的份上,放过她,我们再也不敢了!你放了我们吧!”

对于她斯声力歇地求饶,范仲南不为所动,头也不回地对身后的宋瑾行道:“让他们不要玩死了。”

死了多便宜她啊!他可是要留着她一条活命让她这辈子生不如死。

“范仲南,你放了我女儿,所有的一切我来承担。不要再折磨她了。”再冷血无情,做为一个母亲,看着自己的亲生骨肉在面前被如此的折辱,她仍旧会心疼的。

“你来承担?”范仲南冷笑一声。“你能承担什么?”

“她也是你们范家的人啊!范博文是你叔叔,你不能这么对待他女儿!”就算知道范博文早已被范家赶出来,可是在这样绝望的境地,不管有没有用,她只能都拿出来用了。

“当年,你们同是江家人,可有想过不要那么对她?”范仲南讽刺的反问。

如果不是碰到熟人,她跟魏一鸣已经…

每每想到这件事,他都恨不得剥了她们母女俩的皮。

谢亚丽愣住了!他知道当年江心朵与魏一鸣的事情是她们做的?

“我以为断了她的手,毁了她的脸,你们会有所收敛的。”他淡淡地陈诉着曾经发生过的事实。

“那不是我的主意,是范博文,是你的叔叔——”

“他做的事,我会另外跟他慢慢算。”范博文这个贪生怕死的老色鬼,他以为他在五年前的事情会有所收敛,没料到他还敢帮着这两母女来算计他。

“范仲南,就算靖文不该对你下药,可她不是什么也没有做成吗?你一个男人有什么损失?江远航才是这件事的主导,你们范氏被搞成这样,全都是他跟魏一鸣联手做的,为什么你不去追究他的责任?是他让我们这么做的,我们也早受害者!”

谢亚丽不甘心地大吼出声。

江远航早已不是所有人以为的那个清涩少年,他们都小看他了。

可是,凭什么?他一个人主导这么大的事情,受惩罚的却只有她们母女俩?

“什么损失也没有?”范仲南语气更是冷了好几分,“就凭她那双恶心的手碰过我的身体就该死一百次也不足惜。”更不要提她还敢把脸整成他女人的模样了。

“你——”谢亚丽想不到范博文说的话是真的,他极度地厌恶女人近他的身子。

“至于江远航为什么要把你们扯进来,借我的手收拾你们,你自己心里再清楚不过,不用我一一道来吧?”

谢亚丽恨恨地看着他,忽然发出一声尖叫,然后疯狂的大笑起来,“范博文说得没错,你真的是个魔鬼,你就是一个披着鲜美的人皮外衣的魔鬼,杀了自己父亲,还杀了自己的爷爷…哦,不,到底谁才是你的…”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范仲南抬起脚直接踹了过去,那一脚的力度让谢亚丽整个人疼得连话也说不出半句。

他又重新点了一根烟,打火机的光照亮了他阴冷得如同地狱罗刹般的面孔。

“我不知道你从范博文那里听到了什么,又自以为自己知道了些什么,我最后一次警告你,如果我在外面听到有半句不实的流言,你们母女俩的下场——”

宋瑾行接过了话,“这个世上,死总是比活着容易得多。”

接下来,宋瑾行并没有再说话,却当着她的面开始拨电话,还故意打开扬声器,就是让她听的。

电话很快地接通了——

“最近日子过得舒爽吗?”宋瑾行用的是英文。

对方传来一阵阵闷闷的笑声。

“怎么?最近战火爆发,军火生意应该很好才对,怎么会有空想我?还是,想我王宫里的美人?”轻佻笑语中带着浓浓的异国腔调。

“SHIT,开什么玩笑。”宋瑾行啐他一句,转回谈话主题,“我这里有个女人,想给你做个顺手人情,如何?”

“东方女人?”男人言浪荡轻浮,“你知道我的喜欢,最好要耐干的。你不知道,上星斯我王兄送我的归国贺礼有多不堪使用。”

“哦?愿闻其详。”他可是等着下文,那才是最精彩的。

“我也才让几个人先试她而已,才几天时间,居然就神经错乱?真是够了。”

听到男人的不满,宋瑾行恶意地笑了出来,“我手里这个女人,长得不错。既主动又大方也热情,根据她自己的说法,还身经百战乐此不疲,男人是换过一个又一个,怎样?有没兴趣?”

不过,在送给那家伙玩之前,他还得押那个女人去整容才行。身边的这位仁兄对那张做出来的脸恨之入骨。

“是你的朋友?”男人问得含蓄。

“当然不是。”

男人已经知道了宋瑾行话里的意思。

“既然这样,你告诉我她的名字跟地址,我邀请她前来应该不难才对。”男人自负地笑了。

“既然是我要送给你做人情,当然是我亲自给你送过去。”

“那就谢谢你了。”男人大笑出声。

“我们之间谈谢谢就太客气了。对了,我这里还有一个上了点年纪的女人,不知道送去你们那边有没处理的方式?”

“SHIT。老女人我没兴趣,不过,打扫王宫的老奴倒是可以考虑。”

“喂,你们不怕那些奴隶会跑吗?”

“哈哈哈,你真是开玩笑。进了我的王宫,随便给她们用点药,我让她们东南西北分不清,还跑?”

“那就这么说定了,等我处理好这边的事情,亲自把人给你送过去。”

宋瑾行挂了电话,拿着手机扬了扬,“如果你们母女俩这么想去中东,我保证以最快的速度送你们过去。”

而谢亚丽已经吓得完全说不出来话来。

“走。”范仲南站起来率先离开。

“喂,记得不要把人弄死。”

跟在他身后的宋瑾行再次吩咐道。

弄死了多便宜她们啊!

第126章 让人心碎的真相

这一晚,江心朵一直等到凌晨半夜三点,才等到范仲南回来。

“怎么还不睡?”刚进房门的范仲南看着侧躺在沙发上的娇小人儿,脸上挂着疼惜的笑,走到她身边蹲下来,想要摸摸她可爱的小脸蛋,他的手才伸出去一半又收了回来。

看着他收回的手,江心朵抱着枕头从沙发上坐起来,灵敏的鼻尖早已闻到了他身上浓重的烟味及酒味,还有一丝丝松香的味道,他到底去哪里了?这么晚才回来?

看得出她脸上的疑惑的表情,范仲南低下眼眸,“我先去洗个澡。回床上睡。”

他站起来想要走,江心朵也从沙发上站起来,叫住了他:“范仲南——”

他顿住了脚步,却没有回头,“怎么了?”

“你今天去哪里了?”

他眼神闪了一下,“在公司,处理公事。”

“一直呆到现在才回来吗?”以前他工作再忙,她也从来没有怀疑过他,可是,她今天一直打他的电话却无人接听,而且他回来后表现有些不大对,身上又那么重的烟酒味,这根本不像平常的他。

“对。”他终于回头,“在想什么呢?”他伸手食指轻刮一下她的鼻尖。

烟味及淡淡的松香味更清晰地钻入她的鼻尖,让她忍不住蹙起秀气的眉,“你骗人。在公司怎么会抽那么多烟,还喝酒?”

“要处理的事情太多,我需要一点尼古丁来提提神。酒是宋瑾行带过来的,不信你可以问他。小脑袋瓜子胡思乱想什么?不累的话进来帮我刷背。”

为了不让她再追问下去,他一把将她抱了进来往浴室方向而去。

“范仲南,你真的没有事情骗我吗?”她乖顺地任他抱着,双手搂着他的脖子,带着些许红丝的眼眸一眨不眨的望着他。

“怎么会?”他用隔夜胡渣横生的下巴认摩蹭了一下她光洁的额头,又刺又痒的感觉让她轻哼出声推开他的脸。

“为什么我打你的电话一直没有接?”这可是极少会发生的事情的。就算他忙的时候没有看到,那一直到回家,难道他就没有看一眼手机?没有看到她打的好多通电话吗?

“SORRy,我真的是没有注意。”他是故意把私人手机丢在办公桌里的,今天他只想不受任何打扰地做他想做的事情。

两人进了浴室,他将她放下来,她过去帮他开水,水流打开,她转过身子却看到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

她瞪他,“不是说累了吗?”

他朝她勾勾手,“过来。”

她走到他身边,双手揪着他的衬衫,微抬头就看到他滚动的喉结,空出一只手,软软的指头摩挲着它,却让它滚得更快了——

他捉住她的手,“别玩火,先帮我脱衣服。”男人的声音瞬间低了好几分。

“你不会自己脱啊!”她不依地想抽回手,他却将她拉进怀里紧锁着不放。

“我喜欢你帮我脱——”

白皙的脸蛋瞬间通红,却仍旧颤抖着手,一颗颗地帮他把扣子解下来——

虽然这段时间他忙得神龙见头不见尾,脸颊也瘦削了不少,可是身上的肌肉却依然结实有力,特别是她脸颊边紧贴着的右胸口,滚烫的肌肉及强壮的心跳让她的脸也跟着发烫——

等她把他身上的衬衫脱下来,正欲转身去把已经开满的水关掉,他却拉着她的手不放——

“水满了——”

“还没脱完。”他直接将她的小手按在皮带上面,皮带扣上金属的冰凉触感让她又羞又恼,“不要,你自己来。”

“我想你帮我——”他紧按着她的手不放,目光灼热地盯着她,像是要把她的脸看到穿个窟窿。

“范仲南——”她愤怒地叫着。

“我在。”范先生半分不退让,“快脱,浴缸的水满了。”

最后,在某人无耻的要求之下,不仅是脱了皮带,脱了长裤,脱了内裤,还有——她自己。

等他抱着昏昏欲睡的她回到床上时,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

帮她吹干了一头长发,正欲抬脚上床的他,随意丢到沙发上的手机却响了起来。

他走过去,看了那个号码两秒钟之后才走到阳台外面接起来,“范仲南——”

对方沉默了许久,没有出声。

“还要继续玩吗?”像是知道对方是谁一样,范仲南望着漆黑的夜色,嘴角勾起了若有似无的笑。

“你怎么知道是我?”

此时,就站在范家大门外的江远航,挑了挑英俊的眉眼,在昏黄的路灯下,他年轻的俊脸如同这冬夜一般寒冷。

“等不到天亮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找我聊天,除了你大概没有第二个人了。”

“我知道,以我现在的能耐想要扳倒你,扳倒范氏根本就是以卵击激石,可是,你别忘了,我比你年轻。”

“我还有大把时间等你再长大。”

“你少看不起人。”江远航撇撇嘴,“你不过是仗着运气好罢了。”如果不是恰逢中东战火忽起,就算范氏有希尔顿集团及岑氏的支持,一样是大伤原气的。

“运气好,我承认。不过,有时候运气也是靠自己制造出来的。”宋瑾行可少没他们运送武器。不过这些,就不必一一解释给他的听了。

“所以,我也为自己制造了一点运气。”但显然,幸运之神没有站在他这边。

不得不承认,与在商场上见惯了大风大浪的范仲南相比,他不过是只菜到不能菜的鸟,用的也都是下三流的手段。

只是,只要能达到目的再下三流又如何呢?

“江家果然出了个了不得的子孙。”范仲南为江家感叹道。

江汉生那只歹竹竟然也能出一支好笋!当然,他特指的是在商场的能耐,同样是同父同母,他家的小女人一样是聪敏过人的。

假以时日,这小家伙一定混得风生水起,可惜,不大可能为他所用,因为他对他,对他们范家的敌意太深了。

“我们之间赌约还算数吗?”

“你还想知道什么?”不知道他在范博文及谢亚丽母女那边都知道什么。

“当面谈谈,如何?”

“现在?”

“我在你家门外。我姐,应该也在吧?”

“她睡了。”

“方便让我进去吗?”

“可以。”

范仲南挂了电话,走进卧室,却发现床上原本睡着的人儿似乎醒了,整个人往他这边的床位挪着身子,似乎是想寻找熟悉的依靠。

为了不让她醒来,他几大步回到床边,抬脚上床,将她搂进怀里。

“嗯,冷。”他站在阳台上不过一会,身上已经沾染上了深夜的寒意,让江心朵不由得低喃出声。

真是个敏感的小东西。

闻言,他伸手把睡袍褪了下来,将整个温热的躯体紧紧地包裹着她。

很快的,江心朵便又沉睡了过去。

——

十五分钟之后,当范仲南从楼上下来时,江远航已经在管家的带领之下,在灯火通明的会客厅里等候。

看到范仲南进来,站在落地窗前的江远航转过身子毫无惧意的面对他。

“坐。”范仲南率先在沙发上坐下来,整个身体轻松地陷入黑色沙发里,双手交叉放在小腹上,却依然掩不住他天生的傲然气势。

江远航在他对面坐下来,“你竟然不是把我直接送警局,还让我这么大大方方的踏入你家,奉为上宾,我是不是应该感谢我姐?”

范仲南对她的好,已经爱屋及屋到现在这个程度了!连差点要毁掉他基业的小舅子也不计较?

他所认识的范仲南应该不是如此儿女情长的男人才对。这个世上,权势与利益对于男人来说,意味着什么,他应该比他更清楚才对。

“你是该要感谢她的。”范仲南之前于脸上轻松的神色已经不见了,换上了他在面对敌人时的冷峻与阴狠。

如果他不是江心朵的弟弟,根本没有机会站在他面前说话,敢算计他的人下场就跟谢亚丽母女一样。

他对他,真的是很仁慈了。

但不代表,他会一次次的妥协,他范仲南也是有底限的。

“你爱她?”江远航嘴角勾起笑问道。

“那是我与她的事情。”就算他爱得发狂,发疯,他也不可能跟他说。

“江靖文那张脸明明跟我姐一样,你怎么会没有上当呢?”这一点,江远航不是不佩服的,更何况他还被下了药。

“怎么说,她也算是你姐姐,你就这么狠心?”他可从来没有承认她也姓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