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说好，要住可以，我这里没有多余的被子，也不会开暖气。”真想她伺候？做梦吧！
苏凉说完往楼上走，打算由他们在这里自生自灭。
“苏院长，我可以睡沙发，但能不能给长官腾间房？”乔军叫住楼梯上的女孩，忠心护主的讲。
闻言，苏凉转身趴在护手上饶有兴趣问：“乔少校，这么爱护你家长官，不会真如高一才所说有啥倾向吧？”
对她挤眉溜眼暧昧的暗示，乔军：…
他只是想明天长官还有很多事要做，要他休息好而已，真的没有其它企图！操，越想越不对劲了，都是她害的！
“苏院长要留下来观看吗？”季寒锋看她一脸揶揄，眉都不动下的说完，动手脱衣服。
苏凉嘿嘿笑得露出两排白牙来。“季少想让我滚，我就滚，本院长就不打扰你们两个了，晚安。”
好像发现什么不对劲的乔军：…
季寒锋把脱下的外套搭在左手臂上，扫视圈大厅后对乔军讲：“你睡这里。”
正把沙发挪个位置的乔军听到这话，抬头见他往走廊里面走去，莫名的抹了把汗。本来一个战壕睡过的他们，一起睡觉真没什么，可如果明天早上被苏凉瞧见，肯定跳黄河都洗不清。哎不对？他们本来就什么没有！
乔军此时很郁闷，躺在沙发上看雪白的天花板，决定等长官把企业号的事搞定就休假，他要去继续追求琳琳。
而把乔军整得错乱的苏凉，回到起居室享受的洗了个澡，用毛巾擦着湿渌渌的头发出来，哼着歌给自己泡了杯茶，便轻盈如蝴蝶般的坐到光脑前。
“启动。”苏凉吹了吹热气腾腾的茶，声控操作光脑。
宽大的桌上跃然出现荧蓝色的透明屏，六十寸大小，接着响起冰冷的电子合成音。“已经启动，等待下一步指令。”
“联系小白。”
“正在传输中…”
“喂院长。”很快，白华林的小头像出现在全息屏的左下方。
苏凉放下杯子，从抽屉的信封里抽出张照片给他看。“去查下这个人。”
“王夫人？”白华林很意外。“院长，你查她做什么？”
“自然有事。另外，你再帮我去查一个人…”
苏凉简单的跟白华林交待了下，关掉视迅通话靠在椅子里，眯起眼睛看放在桌上的王夫人照片。
王夫人不抽烟，王健不抽烟，那么烟头是谁留下来的？在王家这个敏感时期，谁会愿意与他们来往？还有王夫人她在隐瞒什么？
她在天翊、成思成、越杉、绍齐四人身上没有发现疑点，倒是在王夫人身上发现一堆，可其中恰好有条对他们四人不利。
苏凉想了想，眼睛扫到全息屏上的时间，决定下去看看那两个不请自来的客人。
现在是深冬了，没有开暖气的房间温度很底，就算底子好也不是睡沙发不盖被子这么炫耀的。
抱着两床备用棉被下楼，在蓝色的可适光线下看到乔军横躺沙发，已然是熟睡状态，另一个则不知去向。
苏凉帮乔军盖好被子，往里面的会客室等地方找人，最后在自己的办公室找到那位大爷。
这位大爷睡得也真够大爷的，双腿搭在她的办公桌上，头靠在靠椅上仰面而睡，外套奇迹的盖在他胸前没有滑下去。
抱着被子的苏凉很想走过去踹椅子一脚，然后看他摔倒在地的狼狈样，不过最终她把沙发平铺好才去叫他。
她这里是真的没有其它床，而且专院本来也不是用来居住的。
“咚咚。”苏凉走到办公桌前面，伸手敲了敲桌面。
手骨与坚硬的桌面相碰，即使苏凉控制力道，声音也还是不小的，可闭着眼睛的季寒锋没醒？
苏凉纳闷。难道是明天的工作太多了？
想到下午他们的疲累，与乔军的谎言，苏凉这才又敲了两声。
季寒锋还是没醒。
这下苏凉觉出什么来了。他以前是特部队员，这么动静都醒不来，那他直接睡死得了。
“你爱醒不醒，明天可别说我虐待你季少。”苏凉说完把被子甩他身上。
被罩住的人伸出一只结实臂膀，握住被子往下拉，锐利的眼光此时平和带丝慵懒的看着她。“我在好奇你最终会用什么方式叫醒我。”
苏凉停住，转身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看着他森笑的问：“想知道？”
季寒锋看着她，示意她继续。
“季少想知道的事，我怎么能让你失望呢？”话音未落，苏凉就唰的一下用力踹面靠椅，然后踩着优雅高傲的步子迅速离开。
坐姿不对的季寒锋，在她眼神变得凶狠的瞬间迅速用手握住了桌边稳住，却还是让可滑动的椅子滑出半米远，由此可见如他没有任何防备，一定会滚到桌底下去。
季寒锋放下搭在桌上的腿，看她嚣张的背影消失门外，便拿着被子走向沙发，面容平静，没有不愉她的放肆行径。
这或许是个不错的夜晚。
睡在沙发上，盖着柔软带有阳光被子的季寒锋如是想。
第二十六章
“早上好，苏院长。”乔军站在楼梯旁，看到下来的苏凉向她问好。“不知道苏院长喜欢吃什么早餐，我就都买了点。”
大厅里季寒锋坐在沙发上看书，沙发的桌几上摆放着一份粥和两个包子和一笼虾饺子，很显然他们两个已经吃好，在等她了。
苏凉没有磨蹭，坐到沙发上不用慢的速度把粥喝完，虾饺吃完便塞不下包子。
这两个包子留给小白当下午菜好了。苏凉把包子放装虾饺的竹笼里，打算叫球球把它留起来，等小白来了告诉他。
“把它吃完。”季寒锋不知什么时候放下书，看着她手里的竹笼。
“乔少校买多，我吃不完。”苏凉没在意他的话，拿起竹笼盖打算合上。
季寒锋冷然重复。“把它吃完。”
听到这个带着胁迫性的话，苏凉讶异看他。她怎么不知道什么季大少爷还有强迫人吃东西的爱好？
不过，他这是标准的恶趣恶，强人所难。
乔军看他们两个大眼瞪小眼，充当和事佬。“苏院长，你太瘦了，要多吃点。”
“我不能和你们男人比，刚才吃的是一个正常女性的量。”苏凉试着跟他们说理。“而且我又不是瘦得有病。”她四肢匀称，下盘有力，只是不长肉而已。
“我和长官吃的是你的一倍。”乔军用实事告诉她，他们与她早餐的差距。
苏凉听乔军这么讲，又看望着她的季寒锋。
得，感情她不吃是不能走了。
在他们两个的注视下，苏凉把两个比拳头小一点的包子吃了。
乔军在她吃的差不多时，看了下时间便往外走，先去打开车上的暖气。
专院里实在是有点冷，不过苏院长也就是看着冷淡了点，实际不坏。想到早上的被子，乔军对这个未来首长夫人的看法有些改变。
“哎？乔少校，你怎么会在这里？”乔军刚踏出专院大门，和来上班的白小华撞个正着。
白小华看到他，惊讶的看了看专院。脑子顿时闪过许多种可能。
来找院长？
来帮院长拿东西？
来调查专院？
还是来盗取东西的？
专院虽然“生意”不太好，可还是破过不少案子的，政府的以及B市的，说不定那些已经封存的文件资料对他有用。
白华林看到他关上门，更倾向最后的想法，立马就警戒起来。
“白助理，早。”看到他的乔军大方打了招呼，走去军车时想这个助理有点弱，动不动跟受惊小兔子似的。
看他如此坦荡，白华林狐疑，走向大门的时候还反头看他，差点撞着出来的季寒锋。
季寒锋冷冷看了他一眼，强硬的从他身前走出去。
白华林这下是真的受惊了，迅速反头看到后面的院长，担忧问：“院长，你还好吧？”你跟季大少爷不是对付吗？怎么大清早的一个两个都从里面出来，难道…？
“没事。”苏凉接过球球递来的外套，一边穿一边看着外面的季寒锋和乔军，压了压声音。“事情办的怎么样。”
“基本都差不多了，只差一个地方。”白华林从袋里拿出份文件给她。
苏凉把文件放进外套内口袋。“什么地方？”
“账单。”
在白华林说出这两个字后，苏凉点头，裹紧大衣外套朝军车走去。
坐在车里的季寒锋望着与白华林交谈的苏凉，等她朝这边走来时对乔军讲：“去查查与王夫人来往密切的人。”
“是。”
苏凉打开车门迅速坐进去，拿出内口袋的纸。“季少，我需要先去一个地方，你们要是不方便，我可以自己打车去。”
“什么地方？”
“在朝阳区。”苏凉把纸给他。“王夫人最近与一个叫威海的男人走的很近，我要找他了解情况。”
苏凉说完搓手，没有发现车里两人有微微的怔怔。
季寒锋抖开纸，扫了眼内容把纸还给她。“乔军，你送苏院长去朝阳区。”
“季少，我自己就去可以了。”苏凉算是行动派，说完就准备下车。
季大少爷对猎豹的事这么上心，有情况他肯定会想第一时间知道，现在他表明不能和她一起去，那是今天有非办不可的事，而乔军是他的得力助手，她怎么能要他给自己当司机。
然而季寒锋也是说什么就是什么的人。
因此，他们两个几乎是同一时间下的车。
隔着车对望的两人同时皱眉，说得好听是默契，说得不好听是相互不爽。
“这件事可能会牵扯许多人，周谨不在的时候，由乔军跟着你。”季寒锋决定的讲。
苏凉想拒绝。本来只是一个普通的案子，被他这么一说搞得自己好像有生命危险一样。
不过季大少爷做出的决定很少有变，苏凉想了下便又坐回车里，对乔军讲：“朝阳区。”
“收到，苏院长。”乔军对长官的支配没有任何想法。保护首长夫人什么的，才是首长最为关心的事？！
**
苏凉他们出发的早，等他们到达威海的住处时，威海刚好出门准备去上班。
“威先生，早。”苏凉打开车门坐在车里，微笑的叫住前走的威海。
听到有人叫，威海停下脚步反头疑惑看她。
比记忆里的面孔要年轻许多，现二十四岁的威海，就像只刚刚扎进浩渺海洋的小鱼，畅快游的时候又要防着被大鱼吃掉。
可此时看着眉清目秀、质而不野的大男孩，十年后却是个动动手指，就让几百上千万帐目凭空消失的人才，以至于那个空掉的洞越来越大，必须要找个人来堵住他。
苏凉这次来不是要对他怎么样，她虽然对政治了解不够他们深，还是知道那比巨款不是他一个微观财务部长能吞下的。
仇要报，但要慢慢来。
“小姐，你认识我？”威海把手擦在口袋里，疑惑又有些展示意味。
一大清早，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被一个美女叫住，只有呆子才觉得她是骗子需要防备。
苏凉不解释，扬起苏式笑容往后座了个点。
这邀请之意不言而喻。
威海见此笑了下，低头坐了进去。
第二十七章
威海见此笑了下，低头坐了进去。
他现在才刚在微观财务部工作，家里没有给他配车，现在有美女邀请，他自然不会犹豫。
“小姐，不自我介绍下吗？”威海关上车门，毫无危机防范的与主动搭讪的陌生女孩聊天，语态轻松而享受，想是早就熟络此道。
听到个自信心爆棚的男人骚扰未来的首长夫人，乔军一脸镇定，开车往政府大楼方向飞去。
“测谎专院的院长，苏凉。”苏凉落落大大的自我介绍，脸上挂着完美的笑容，心里却狠不得把他从这几百高空踹下去，让他也尝尝被摔死前那种恐惧与绝望。
“原来是苏院长。”威海收起了几份轻率。“苏院长这么早来找我，不会是帐的问题吧？”
他前不久给测谎专院汇过一笔款，对这个奇怪的地方还有点印象。
威海当时很好奇这个专院是做什么的，为什么政府要向它汇款，所以特意打听了下，可得到的答案都不怎么另人满意。没有人愿意告诉他，那自然是因为它特殊，不然那些老家伙哪能不饭后闲谈，因此他现在就算这个院长再漂亮，再年轻，他也要谨慎些。
“确实是帐的问题。”苏凉把一份资料给他。“请问威先生知道这份帐，之前是由谁在做吗？”
威海看了帐单。“这些帐现在是我在做，之前是谁负责我就不清楚了。”威海把帐单还给她。“苏院长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这个我不能说。”苏凉故作神秘，得不到线索就收起文件，打算就此结束这个话题。
凡是越不想谈的事，人们却越想谈。威海充分展示自己能力与魅力的提醒她。“具体的，苏院长可以去仁爱医院找王夫人，她会比做帐的人更清楚。”
“威先生和王夫人的儿子王健走得很近？”
她这话跳得有点快，威海愣了下，摇头。“只是认识。”
“那是我搞错了。”苏凉看到前面出现的白色建筑，遗憾讲：“还想跟威先生多聊会，不过我想以后还有机会的。”
威海有丝警惕，虽然他表现的很好，连前面的乔军都未发现异常，可苏凉还是感受到了。
一个正常的男性，在这样的情况通知都会有些意犹未尽，还想再继续下去。他确实也有这种想法，却不是很强烈，更多像被什么束缚了。
“苏院长，这是我的名片，随时欢迎你给我打电话。”在车停到政府大楼前时，威海仪态万方的用食指和中指夹着名片给他。
苏凉看了下名片上刺眼的名字，微微侧头看他英雄的脸，再度扬起笑容。
轻巧的抽走名字，苏凉用拿着名牌的手向他挥了挥。“再见。”
威海一下车，苏凉脸上的笑就缷掉了，她阴沉的再次看了下名片，握着它的手指微泛白。那是她拿得太用力了。
乔军从后视镜中看她情绪不对，担心的叫了她句。“苏院长，需要回去休息一下吗？”
“不用。”苏凉把名片如珍似宝的轻轻放进包里。“仁爱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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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爱医院隶属于政府，它服务对象是政权级人的家属，除此之外还为公务员、军人等家属及本人免费服务，可以说它是一家专为公干人员设立的医院，在这里公干人员享有特权，因此这个帐才会由微观财务部管理。
去医院的路上，苏凉手抵着车窗，微眯起眼睛看着窗户飞逝而过的景色，在想刚才与威海的谈话。
威海是真不知道他的前任去了哪里，但他似乎猜到了，而且还是个不怎么好的结局，因此他提醒了自己。
他的提醒是想告诉我，这事不简单，还是答案在王夫人身上，又或者是两者都有？
“乔少校，季少最近在忙什么？”苏凉收回解不开的结，问前面正直的少校。
乔军只到她清亮突然开朗的声音有些意外，他想了想告诉她。“关于企业号的一些事。”
“嗯。刚接手确实事多。”
“肯定和苏院长你想的事不一样。”
苏凉不问，等着他说。
果然，乔军隔了会儿仰慕的讲：“长官在做一些改革，和那些固守成规的人扛上了。”
“改革要是这么轻松，都轮不上他了。”苏凉对季寒锋总是有些不看好，尽管他是她见过最出色的人之一。“他要改革什么？”
“还不确定，苏院长想知道还是亲自去问长官。”
她吃饱撑着才会去问他。苏凉撇掉这桩，放在腿上的手指轻点着大腿，等到仁爱医院趁乔军停车的当，甩掉他。
苏凉像得急诊似的从大门往里冲，途中接连撞到两个病人，横冲直撞的直到被一个刚关门出来的男医院给挡住才停下。
“小姐，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