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医院里,已经夜深人静,苏今所在的高级病房只有她一人,周围沉寂的让她感觉到了死亡的召唤。

她不想再呆在这里,不想明天醒来,还要面对韩昱的嘴脸。

万念俱灰下,她终于放弃了自尊,拿出手机按下那个号码。

“江禹臣…我需要你。”语未毕,泪珠滚滚而落。

“你在哪里?”他的声音清冷,没有多余的疑问。

“我在…医院。”她说了医院名字,尽量平稳的不让他觉察她在哭。

“等我。”电话匆匆挂断,虽然只有两个字,但足以让苏今再次大哭一场。

二十分钟过后,苏今被带离医院,她存在过的所有痕迹都被磨灭,彻底的从韩昱的生命里消失。

华度医院人多嘴杂,江家的私人医生是江大道的,知道了都不好。江禹臣只好请许二帮忙,让苏今在圣心医院住了一个礼拜。一个礼拜之后,苏今被江禹臣接回他的公寓,请了一个阿姨照顾她。

在医院时,方谦人就查清楚了一些事,暗暗心惊于苏今的狠绝,又坏心肠的毁掉了所有证据,就让韩昱一辈子都活在杀死孩子的阴影里吧!

苏今安安稳稳的在江禹臣家里喝鸡汤时,韩昱满世界找她找的快疯了!不过江禹臣手下的人做事向来周全,凭韩昱自己,哪怕是挖地三尺,也别想找到苏今!

江禹臣在公司的时间明显减少,除非特别紧急特别重要的事要在公司处理,其余紧急但不重要,重要但不紧急的事,都由方谦人带去他家,由他在家中处理。

“这是要往居家男人发展了?”方谦人闻着厨房里飘出来的阵阵香气,看着江禹臣一身休闲服,趿着拖鞋,挽着衣袖看文件,自言自语的说道。

江禹臣快速的在两份文件上签了名,再递还给他,说道:“电商那边,让李晨风抓紧时间和各大奢侈品牌接洽,务必要拿下代理。别人有的,我们要有;别人没有的,我们也要有。”

“是,其他品牌都谈得差不多了,就是法国那两个老牌子。您也知道,他们不愿意走电商这条路。要谈下来,恐怕不太可能。”

“生意场上不要说不可能。”江禹臣眸光一瞥,看到苏今从卧室出来,皱了皱眉,问,“怎么起来了?”

方谦人顺着目光看去,就见苏今穿着睡衣,披头散发的走了出来。

苏今垂着眼,说道:“我要洗澡。”

“不行!”江禹臣站起身,示意方谦人可以先回去了,方谦人一副“都不留我吃饭”的不爽表情,带着文件离开。江禹臣则揽着苏今的肩膀,劝道:“没听谢阿姨说吗?小月子也不能马虎,要当正经月子来坐,不可以碰阴阳水,免得落了病。如果你实在难受,待会儿吃了饭让谢阿姨用温开水给你擦一擦。”

苏今被他扶回床上,挠着头说:“我头发难受!”

“不是有干洗粉吗?要不要我帮你?”

他这样子哪像江氏的少东啊!倒像是个老妈子!苏今被他弄得没了脾气,只好闷闷的躺下,像一只猪似的,每天在床上等饭吃!

那位从高级月子中心请来的营养师谢阿姨,此时已经做好了丰盛的午餐,从益气补血到固本培元,她也算煞费苦心了。

虽然苏今也曾抗议:“我只是流产,不是生孩子。”但是谢阿姨说了,流产比生孩子更伤身体,更要好好调理云云。难为江禹臣还信她,苏今抗议无效!

苏今每日在床上躺着,限制用眼时间,只能用温开水洗漱,下床必须穿袜子,不能吹风更不能着凉!这样的“禁锢”生活,竟然在江禹臣的施压下,过了两个礼拜!

纵然每天都用温开水擦身体,苏今还是觉得自己快馊掉了!

恰好晚上季云开和江菲夫妇俩来看江禹臣,苏今刚好打开卧室的门,听到江菲说:“你好久没回家了,爸爸让我来看看你。”

季云开正转悠着,忽然看到从卧室走出个蓬头垢面的女人,顿时吓得大叫:“鬼啊!”随即飞奔到江菲身后,摸着她的细腰揩油。自从他把生女儿的计划提起来之后,江菲却不乐意,就不许他碰她!今天好容易逮着机会,得好好摸摸。

苏今尴尬的站着,进去也不是,出来也不是。

江禹臣走到她身边,低声说道:“你先进去。”苏今连忙进了卧室。江禹臣回头又对江菲说:“我会和爸爸解释的,苏今身体不太好,这几天我要照顾她。”

江菲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季云开却笑道:“哎你口味变重了嘛!你不说还以为你养了只女鬼!”说完又对江菲装可怜,“刚才差点吓死我,老婆你摸摸我这小心脏,噗通噗通的!”

“你闭嘴!”江菲没好气的瞪他一眼,甩开他作怪的手,对江禹臣说,“等苏小姐身体好了,你带她回去见见爸爸。爸爸为你的婚姻大事一直着急上火的,要是知道你愿意安定下来,肯定很高兴。”

季云开也在一旁说道:“就是,人家老唐都有小肉包了,老婆咱们的小小肉包什么时候可以蒸上啊?”

小肉包是唐竞尧和杭语茉的小女儿,他们的儿子JOE第一次看到妹妹的时候就惊呼:“哇,她长得好像一只肉包哦!”于是,小肉包的名字就这么诞生了。

而季云开和江菲自从生下梵梵之后就一直在做措施,可是季云开眼馋老唐有女儿,便缠着江菲也要生一个女儿。江菲不愿意,这几天,两人正打擂台。

江菲懒得搭理他,又不能在哥哥家动手修理老公,只好带着季云开走了。

送走夫妇二人,江禹臣去看苏今。苏今在梳头,江禹臣站在她身后不远处,边欣赏她梳头时缓慢的动作,边说:“不用理会季云开,他脑子不太好使。”

苏今笑了笑,说:“脑子不好使,怎么当得上大法官啊。”

江禹臣挑了挑眉,不置可否。看她手拿木梳漫不经心的从头皮划过,他走上前,双手放在她的肩上。

苏今的动作一僵,江禹臣随即放手,退后两步,说:“晚上好好休息。”

等江禹臣离开了卧室,苏今又有些后悔,现在除了他,她还能依靠谁?对韩昱和张彤彤的恨意,她只会增长不会减少!她停止不了报复的念头,而除了江禹臣,谁还有那么大的能力,让她借助力量呢!

江禹臣对她的心意,她已隐隐有些明白了。

该如何利用,靠她自己。

至于爱情,她怎么还敢奢望再去用尽心力爱一个人?又怎么敢确定,他对她可以矢志不渝,地老天荒呢?

还不如好好的把握住当下,抓住有用的东西!

第二天,苏今趁着谢阿姨还没来,江禹臣去公司处理要务,偷偷的洗了个澡!谢阿姨来时她已经彻底洗头洗澡做完面膜了,谢阿姨只有叹气的份儿。

不过,谢阿姨肯定和江禹臣告状了,江禹臣回来之后,就板着个脸进了卧室,问:“你洗澡了?”

“嗯,太难受了嘛!洗过澡,舒服多了。”苏今笑嘻嘻的走到他跟前,抬起头仰视他,“你生气啊?别生气了,我觉得没有哪里不舒服,都很好啊!”

江禹臣抿着嘴唇不说话,苏今也不怵,摇着他的手臂晃来晃去叫他别生气。江禹臣虽然没开口,但嘴角的弧度已经不再下垂了。苏今嘻嘻一笑,踮起脚尖在他下巴上亲了一口。

江禹臣惊讶的望着她,她却显出很苦恼的样子,歪着头喃喃:“好像够不着啊!”她伸长手臂勾住他的脖子,惦着脚尖,仰着脸,轻轻闭上了眼镜。

只要他一低头,红润饱满的唇便任他品尝。江禹臣心跳有些加速,他一直想要的,不就是这个结果吗?

可是…他终究还是推开她,冷冷的撂下一句:“不许再胡闹!”就走出了卧室。

苏今呆愣的坐在床沿,她刚刚好像是…被嫌弃了。

也是,她这个样子,连张彤彤都不如,张彤彤想要献身,至少有人要。可她,被嫌弃了。

苏今狠狠躺倒在床上,咬着下唇,又恨又气,更多的,则是羞恼。

江禹臣也在对着花洒发脾气,这个丫头!太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了,等她身体彻底恢复了,看他怎么收拾她!

他抹了抹脸上的冷水,关上花洒穿衣服。

过几天他安排了去法国的行程,也许换个环境,对苏今的身体和心情都有好处。当初,江菲也是在法国的庄园里修养的。

可是,还没等到他告知苏今,方谦人就收到手下来报:苏今定了去美国的机票。

江禹臣的脸色阴的能滴出水来,片刻后,他气的发笑,靠在椅背上用手指一下一下的轻敲自己的额头。而后,吩咐谦人:“行程提前,把苏今的机票改了。”

因此,当苏今偷偷离开,前往机场,在候机厅换登机牌的时候,怎么也验证不了身份信息。

工作人员偏偏说她订的机票是飞法国的!难道她会分不清法国和美国吗?就在她气急败坏的时候,江禹臣忽然出现,半抱半推的把她带走了。

“江禹臣,你到底想干嘛?绑架吗?”苏今恼羞成怒,既然嫌弃她,她走就是了,何必又来纠缠!

江禹臣勾唇笑道:“我既没有绑你,也没有架着你,怎么能叫绑架呢?”

“你…”

“我只想你软软的靠在我身边,并且禁止离开我一步,我想,这应该叫做软禁。”江禹臣低头看她,她傻愣愣的表情让他十分愉悦。他旁若无人的俯低身子,在她唇上印下一吻,笑道,“乖,听话。”

作者有话要说:虐完了,后面的都比较甜。

我说这是宠文吧!终于开始正题了,呃…

第七章

苏今觉得自己跟做梦似的,眼睛一闭一睁,就到了法国巴黎。

同行的李晨风团队留下之后,苏今又被江禹臣和方谦人带上了开往波尔多的高速火车。

对于波尔多,苏今仅仅知道那里盛产葡萄酒,著名的拉菲酒庄好像就在那里。从方谦人口中,苏今得知早在十多年前,江大道就在波尔多左岸的梅多克产区为女儿江菲买下了一片葡萄酒庄园。江菲在那里住了几个月,后来就没再去,庄园一直由江禹臣在打理,但也只是一年来两次视察情况而已。

年初江禹臣已经来过一次,这是第二次。不过这一次看行李架势,大概会长住。当年江菲去庄园疗养的时候,江禹臣也花费了不少的时间精力陪同。这一次嘛!方谦人看了眼脸色仍带着憔悴的苏今,嗯,不用多说了。

下了火车,自有人来接。

苏今在汽车里向路旁张望,果然到处都是一片又一片的葡萄庄园。蓝天白云,衬着碧绿的葡萄架,远处是一栋栋精美的欧式别墅,连空气里都弥漫着一股清甜的香味。苏今沉醉其中,很快就喜欢上了这个地方。

江氏的庄园远看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入眼便是一排排的葡萄架,穿过葡萄园则是城堡式的别墅,墙体是姜黄色,似是有了一定的年代。不过,走进别墅之后,里面的装饰却很优雅清新。

客厅是褐色的羊绒地毯,白色蕾丝的窗纱,带木耳边的桌布,烛台、高脚杯、水晶吊灯。苏今有一种进入中世纪古堡的感觉,她新奇的打量着眼前的一切,摸了摸年代久远的木质楼梯扶手。

佣人们忙而不乱的搬运行李,准备晚餐。江禹臣揽着她的腰说:“到楼上看看。”于是,把她带进自己的卧室,

楼上有两间主人房,一间是江菲的,如今锁着。另一间是江禹臣的,已经布置好,打扫好了。卧室是长方形,分休闲区和休息区,由吧台隔断。休闲区摆放着小圆桌和茶具,一摞子书和报刊杂志;吧台上倒放着水晶杯,下面的小冰箱里应该会放上一两瓶年份不错的葡萄酒;休息区是一张大床,还有一排衣柜。简单明了,一目了然。

只是江禹臣不明白,床上的被褥和纱帐全都换成了粉色蕾丝的是什么意思。

另外,似乎没有安排苏今的房间。

方谦人被叫上来,无辜的耸耸肩,说:“…我说了啊,除了我之外,还有江先生及夫人。”

江禹臣看了他两秒钟,挥挥手:“你先去忙吧!”

方谦人一转身就露出得意的微笑,江先生及夫人,哈哈哈,他真是太聪明了!方才江禹臣明明想责怪他办事不利,但内心还是感谢他的吧!

苏今局促的绞着手指,低声说道:“如果实在是不方便…”

“没什么不方便的,”江禹臣已脱下外套挂了起来,“既然说了是江先生和夫人,分房睡反而让人奇怪。”

苏今识趣的闭上嘴,脸上发烫。

有人敲门,矮矮胖胖的管家琼斯夫人笑容可掬的走了进来,和江禹臣用法语交谈几句之后,愉快的去浴室帮忙放热水。

苏今听不懂法语,江禹臣解释道:“先去泡一会儿澡,休息一下,待会儿下楼吃晚饭。”

他的法语好像很不错的样子,苏今好奇的问:“你专门学过法语吗?”

“嗯,那时候江家急于洗白,想要融入上层圈子里。而我父亲觉得法语是上流社会的装逼神器,所以特意请了老师来家里教我和江菲法语。”江禹臣漫不经心的说道。

装逼神器?苏今嗔目结舌,心想江老先生还真是…高瞻远瞩啊!

不过,江禹臣的独特嗓音念出动听优美的法语单词时,真是让人着迷啊!

苏今有些痴痴的望着他,他微微一笑,轻轻捏起她的下颚,笑道:“怎么?不会因为我会说一两句法语,就爱上我了吧?”

“哪有!”苏今红着脸,移开目光,逃离他的魔掌。想了想,她又说,“我也想学。”

江禹臣古怪的看了她一眼,说:“你不用学了。”

“为什么?”觉得她笨,学不会吗?苏今不服气的瞪着他。

江禹臣淡淡说道:“一个家里不需要有两个法语都好的人。”

苏今怔住,继而脸红,红了又红。

江禹臣坐到小圆桌旁的情人椅上,随手翻了翻书,看她还愣着,只好说:“真的要学吗?那坐过来,我教你。”

苏今坐到他对面,江禹臣的手肘撑在小圆桌上,附身过去,盯着她的眼睛,和她对口型:“Je t''aime。”苏今跟着他学了一遍,然后问:“什么意思啊?”江禹臣不满的摇头,说:“发音不准,再来一遍。”苏今无法,只得跟着又说一遍。可是江禹臣还是不满意,苏今只好不停的说,说到他点头为止。

琼斯夫人放好了热水和玫瑰精油,来请苏今去泡澡,江禹臣揉揉她的头发,温和的说:“先去洗澡,洗澡的时候不妨多练习几遍,我看你的发音不怎么样,就算学也学不成什么,不如就记住这个词好了。”

苏今被他推进浴室,不满的回头抗议:“你还没告诉我这是什么意思呢?”

江禹臣苦恼的想了想,捧住她的脸,说:“再对我说一遍。”苏今的脑袋被固定住,无奈的又说一遍。江禹臣笑着亲亲她的脸颊,说:“乖,以后记得只能对我说。”把苏今弄得糊里糊涂的。

舒服的泡了个热水澡,玫瑰精油有去疲劳的功效,苏今险些在澡盆里睡着了。换上丝质家居服,吹干头发,苏今趿着拖鞋下楼。

小客厅里,只有方谦人坐在吧台前在品酒。

苏今挪到他身边,叫他一声“方大哥”。方谦人略略点头,继续喝透明的白葡萄酒,在他面前还有两个杯子,一个杯子里的酒是粉红色,另一个是深红色。

苏今迟疑了一会儿,忽然开口:“Je t''aime。”

“噗!”的一声,方谦人口中的酒全都喷了出来,人也险些从高脚凳上摔下去。他顾不上擦嘴,指着苏今惊恐的说道:“你你你你…你别害我啊!”

苏今庆幸自己没站在他面前,要不然就遭殃了!不过,身为江氏的特助,听到这么个词儿就吓成这样,至于嘛!

“我哪有害你,这是不好的话吗?”她其实就是想问问这话到底什么意思!

方谦人眼珠一转,问:“他教你的?”得到肯定的答案,他又嘟囔,“我就说他闷骚吧!”然后告诉她,这不是不好的话,你多对他说几遍,说不定他就告诉你了。

苏今没得到想要的答案,气呼呼的去厨房等饭吃了。

方谦人刚拿起纸巾擦拭嘴角,忽然感觉到后背有一股强压,警觉的回头,果然看到江禹臣站在他身后。他本能的说道:“我可什么都没跟她说。”江禹臣凉凉的乜他一眼,也走进了厨房。

法国菜最有名的菜式无非煎鹅肝和焗蜗牛,可是一向对吃的并不挑剔的苏今,这回无论如何都接受不了焗蜗牛。还好,她爱吃鹅肝,也喜欢法式炸鸡和松饼,最爱的还是马卡龙和奶塔。

对于准备食物的人来说,把她准备的东西都吃光,是对她最大的奖励。看着苏今面前的盘子一个个清空,琼斯太太感觉到了无以伦比的满足。晚餐过后,她给大家泡了花茶,并一个劲儿的夸赞:“啊,江太太真是太可爱了。啊,江太太真是太善良了。”

虽然苏今听不懂,不过她还是能从这位善良的管家太太身上感受到了热情的欢迎。

喝过茶,方谦人自动消失,江禹臣带苏今去庄园后面散步。

苏今这时候才发现,原来庄园后面种植的不是葡萄,而是大片的玫瑰!难怪她一直都能闻到玫瑰的芬芳,原以为是室内插瓶的玫瑰发出的香味,原来竟是这里。

虽然是夜晚,但庄园四面点起的灯光照耀在玫瑰上空,让玫瑰在夜里也能尽情的吸引人的眼球。

“好美啊!”苏今一面赞叹,一面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江禹臣却对眼前的美景司空见惯,四处看了看,说:“明天早上再来看,现在没什么可看的。”

苏今到不觉得,反而认为,夜里的玫瑰比起白天来,盛开的更加热烈、奔放。

散了会儿步,两人回二楼卧室准备休息。

可是苏今看着硕大的双人床,有些犯难。

江禹臣见了,笑道:“怎么了,江太太,你要站在那里站一夜吗?”

苏今嗔怪的看了他一眼,还是不死心,问:“你教我的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求知欲可真旺盛啊!”江禹臣无奈的叹气,却没有告知她的意思。

苏今撅起嘴,坐在床沿,威胁道:“如果你不告诉我,今晚你就别上床睡觉了。”

江禹臣笑了起来,举起手投降,然后把平板电脑递给她,说:“这么想知道,就自己查好了。”

苏今依言,可是她不知道怎么拼写,只好又眼巴巴的看着他。江禹臣微微一笑,舌头抵着牙齿,目光灼灼的盯着她,性感的喉结上下滚动,用迷人的嗓音再念一遍那个词。

他几乎是亲眼看着苏今的脸是如何由白转红的,又看到她把平板电脑扔到一旁,钻进被子里装鸵鸟。江禹臣低低的笑起来,愉悦的有些得意。他拿起睡衣去浴室,出来后发现,苏今已经睡着了。

他走到床的另一边躺下,转过头看看已经睡着的小女人,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眼里是化不开的柔情蜜意。

苏今以为自己肯定会睡不着,毕竟身旁躺了个男人,誰知时差严重,她一闭上眼就很快进入了梦乡。难得的是做了个好梦,梦里是整片绚烂的玫瑰,她徜徉在花海里,幸福的不想醒来。

琼斯太太来叫她吃早餐,拉开窗帘后,阳光照射在苏今脸上,苏今这才懒洋洋的睁开了眼睛。

江禹臣早已起床,体贴的没有吵醒她,她看了下时间才知道不早了。匆匆洗漱换过衣服,去楼下吃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