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记者们才不管她愿不愿意说,只是径自的逼问着。

“那请问你和秦韬是什么关系?听说你们在交往这是真的吗?还是你是借秦韬之名故意在炒作自己的人气?因为您的出道,好像是因为一次和秦韬有关的意外,那之后您和记者们说您并不认识秦先生,可是后来又有记者拍到你出入他的公寓,请问您是不是故意在媒体面前放烟雾弹而混淆视听,以此来争取更大效果的爆点?”

一连串咄咄逼人的盘问,显示着记者们的有备而来,参加这场开机仪式显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夏忧一时犹豫着该怎样回答,才能维持秦韬所谓的‘暧昧’氛围。而且,有凌雪彻在身边,她总觉得她无法做到如平时般的思路缜密、精力集中。

“是秦韬,秦韬来了——“人群中突然有记者高叫。

秦韬一身墨黑非传统礼服式样在众目睽睽之下出现,低调中透出华丽的细节,显示出他不凡的品味。此刻,他适时的利用他那自以为是的倾国倾城的笑容弹指间迷倒了现场的众生,疾速秒杀菲林。

‘自以为是’四个字是夏忧私自加上去的。

夏忧也虚心的承认,他的笑容确实有那么点魅力。新人嘛,当然要多看到前辈们身上的闪光点。她不止一次听周围的人们热情的议论说,秦韬的笑被视为迄今为止娱乐圈内无人能取代的经典笑容。他的笑让人毫无抵御能力,下至十几岁的稚龄少女,上至几十岁徐娘半老的家庭主妇,无一幸免,皆阵亡于他的唇齿之间、媚眼之畔,然后心甘情愿的为之沉沦,任他为所欲为、心甘如饴。

但是因为比别的人要更早些年认识他,而且尽是些不甚愉快的回忆,所以夏忧是唯一一个可以对他的笑容免疫的女人,而且,她甚至于还觉得他那魅惑倾城、被丧失理智的大众盲目追捧最终奉为神迹的笑容有些虚假的碍眼,在她眼里,他就是只老谋深算的笑面狐狸。他笑,不过是想要所有人的臣服,然后呢?他还会再看这些人一眼么?不会了,他的目标很远很大,怎么会有功夫顾及那些身后之人呢?

不过此刻,他的出现到让夏忧恁地感到一种救星到场的感觉。

她吁了口气,这样的动作恰好被凌雪彻看在眼里,他冷眼越过人群,停留在台前瞬间被众记者围拢住的秦韬身上,但也只是片刻,之后便漠然的调转了视线。

秦韬含笑着接受了凌雪彻投向他的视线,他当然不会将这样的视线解读为友好。

但是他也并不放在心上,不着痕迹的转移了眸光凝望着落坐于台上的夏忧。

至此,他的视线便再没有移动分毫,仿佛要故意透露给记者们些什么讯息似的。

夏忧冷笑,不愧是只老狐狸。

记者们当然都上趟儿的很,发问瞬间此起彼伏的爆炸开来,他选择性地娴熟地回应着。

“您是来这里捧场的吗?”

“刚好路过这里,过来凑凑热闹,给林导捧捧场。我和林导也是旧识了,之前也有在林导手下拍戏。”

林国栋当然希望新戏的爆点越多越好,所以只是开怀的笑着并不介意让一个与新戏不相关的人抢了剧组演员的风头。

同时,他还配合的招呼夏忧下台来和秦韬一起接受记者们的访问,名义上是让她刚好能有个机会和另一个当时人一起澄清之前的各种传闻。

但夏忧很清楚,这样的事只会越描越黑,尤其是两个人站在一起接受访问,更有一种刻意为之的感觉。

秦韬暧昧的勾揽住夏忧的肩膀,笑道:“我和夏小姐确实是一见如故的感觉,是彼此很聊得来的朋友,她和我一个中学时代关系十分要好的女孩子很像,所以让我感到十分亲切。”夏忧知道,他这是在帮她圆之前她在记者们面前说的他认错人的话,果然姜还是老的辣,无懈可击的维持着‘诚实’和暧昧双赢。

“两个人既然关系这么好,那就趁这个机会一起拍个照吧?”记者们捡到了可以无限发挥的话题,自然是不肯放过头版头条的大副画面。

秦韬悄悄的靠近夏忧耳畔,好像仍在刻意制造更加真假难辨的暧昧情愫似的,他维持着眸中迷人的笑意,任众记者拍照,却适时的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到的音量笑意盎然道:“记住不管我接下来说什么,你都一定要笑哦,这是我特别为你开辟的临场训练,要格外用心做,否则我就不再作你的军师,从此以后放你一个人在这个残酷的圈子里自生自灭!我不喜欢我的女人背着我和别人暗度陈仓。你一定从一开始就知道凌雪彻是‘晴空’的男主角吧?所以才会自不量力的出现在这里?”

她微愣,但却因他的提醒迅速的再次提起嘴角,学着他的样子冲着一干相机笑靥如花,就好像真的身陷于甜蜜爱河中压抑不住的幸福满溢似的:“你是为了‘晴空’男主角的名额落到了别人头上而嫉妒,所以借题发挥吧?”

他突然敛去了眼底的笑意,只勉强维系着表面上的亲和,他知道,对付面前的这帮人,这点电压足够了:“记住,你是我名义上的女人,我有办法让你红起来,自然也有办法打压你。你觉得如果我透露给记者你和凌雪彻的事,他们会不会更加兴奋呢?”

她不自觉的在他兀自加力的手掌下颤抖,笑,笑,笑,无止境的疲惫笑容,却温暖不了那瞬间深入骨髓的冷寒,也欺骗不了那焚心摄魄的恐惧。

凌雪彻在被镁光灯包围的二人身后,雾霭般的眼眸轻敛,从他的方向看上去,很显然,秦韬在和夏忧状似亲密的耳语什么,夏忧侧脸那昙花一现的愣怔,虽然只是一瞬间,却还是没能逃过他的眼——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多多支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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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跟着他的脚步回到了他的公寓,这间公寓,她并不陌生,之前他以传授她经验为名,带她来过几次。

此刻,再次置身在这里,夏忧却有种异于以往的缭乱莫名。

“为什么不告诉我今天开机仪式的事,怕我看到什么吗?”秦韬自她身后掩上门,问道。

她背冲着他站定,瘦削的背脊看上去有些僵硬:“你又不是我的经纪人,我没必要将自己要做的工作都向你汇报吧?”

他走近她,从背后状似亲密的环抱住她,充满磁性的话音撩拨着她的耳膜:“你不告诉我,我怎么配合着你做我该做的事呢?比如今天,如果没有我的到场解围的话,你会在凌雪彻面前大乱方寸吧?”他转到她的面前,修长的手指插入她的发,轻轻的摩挲着她,他的眼神分外温柔,深邃的眸光倾注在她的脸庞。

她挣扎着,犹豫着是否要将那句话说出口,最终她还是狠下了心:“请你不要把我和凌雪彻的关系告诉记者。”

“哦?你们什么关系?”他仍是笑着,刻意的逗弄着她脆弱的灵魂。他好像一点也没有因为她此刻的请求而觉得不快。

“我们没有关系,但也请你不要将我们之前认识的事告诉别人。”她仍维持着倔强,却毫无底气可言。

“哦。”他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就是不要将你们是旧相好的事说给别人听对吧?”

她很少流露出特别的情绪,却在此刻激动的辩解:“没有那样的事,我们真的什么关系都没有!”她涨红了脸庞,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他松开她的发,转身给自己倒上一杯红酒,笑得揶揄:“那既然这样说出去又能怎么样呢?你刚好可以利用这样不痛不痒的关系炒作一番,反正也没有证据证明什么。”

她焦躁的哀求:“总之求你——”

他的眼神恁地变得冷酷,突然扯住她的后颈将她拉向他,他的脸挨得她很近,分外暧昧的距离近的连彼此呼吸的温度都感受的到。

她不由自主的紧张起来,心中泛起难以遏制的恶寒。

她依旧无法摆脱往日的噩梦。

就连多年前她在凌雪彻面前做出的那些看似放荡的行径,也都是她咬着牙硬着头皮强迫自己主动的。

他残忍的欣赏着她的惊恐:“你有想好代价吗?”

她强忍着内心的怔痛,和那几乎要缠绕住灵魂的无法忽视的软弱,一步一步的退后,终于站定在他暗沉的视野下,缓缓的除下衣衫。

他一语不发,也没有明显的欲望流露的痕迹,只是静静的看着。

看着她脱下礼服外套;

看着她脱下针织短衫;

看着她除下短裙、袜裤;

好像此刻在他面前剥落衣衫的不过是一只丑陋的母狗。

而此时的静默让她觉得更加焦虑、难挨。

她只好将自己手下的动作一直进行下去——

终于,待得她用战栗的手指触碰到她的胸衣肩带时。

他起身一步步的走近她。

他眯起眼,抓住她落于肩带上的手,感受到了她紧张的颤抖,他轻轻笑了。

接着,毫无预警的,他将手指探入她的底裤,一举戳进她的幽径。

她蹙眉,疼痛瞬间从身下炸开。

她的两条腿禁不住痛的抖动。

他却冷笑开来,果然是毫无阻碍的畅通,和他预想的一样。

她果然是个不知道自重的女人!和她从前看上去保守的外表根本就不一样!

是她从始至终都是如此还是后来的自甘堕落?

他撤出手指,眯起眼冷道:“你的第一次是和凌雪彻吗?”

她皱缩着眉头,僵声启口:“那很重要吗?反正现在和我的不是你——”

他猛地揪扯住她的发,同时一个用力将她压制在坚硬的白墙上:“你以为我稀罕?”

她的脸紧贴住墙壁,模样狼狈不堪。

她猜测出他下面要做什么,她好想要他住手,可是她知道那是她要付出的代价,没有失去,就不可能有得到。

他恣意的凝视着她脸上变化莫测的挣扎和痛楚,同时一手解着自己的裤扣,他大手拉脱她的胸衣,扯裂她的内裤,下一刻,他抬高她的一条腿,一个急冲,狠狠贯穿了她。

她脸色瞬间惨白一片,她下意识的咬唇将呼之欲出的痛呼含在嘴里。她没想到他会用这种近乎于□的方式进入他,她用仅存的微弱理智拼命的忍住因痛楚而生的泪水,双手紧紧的抠抓着墙壁。

她听到了修剪过的指甲劈裂的声音,这样的声音让她的心头骤然变得清明。

“求你,安全套——”

他猛地一惊:“该死!”他低咒一声,他从来不会这样毫无阻隔的和女人做 爱,他信不过女人,他觉得她们清纯的外表下都是一个个欲求不满的□。可是,刚刚他居然完全将这件事忘记了,而且,他根本也不想用,说起原因他亦一时混乱的想不清,“来不及了——”他狰狞的裂开唇角。

她一直压抑着撕裂的痛楚,她不能叫,她不想让自己在一个占有她的男人面前有任何的反应,这一刻,她情愿自己不是一个人,而只是一具没有灵魂的充气人偶,而对方,不过是自己的买主罢了。可是,她却在这一刻惊悸的恸哭出来:“不要,我不要有孩子,我不要——”脆弱一旦释放,便和着撕裂的剧痛一发不可收拾,如同被潮水冲垮的大坝。她和自己说过,她永远不要有孩子,她觉得自己无法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就像她不曾有过的一样。

她已经没法和另一个男人组成一个家庭,整日朝夕相对,给孩子一个完整的世界。

她承认她自私,她不可能为了自己的孩子,忍受令自己痛苦的人生。永远带着面具的生活,一定会把她逼疯,最后变得歇斯底里。

他为她抗拒怀上自己的孩子而感到愤怒,他不顾她的蹙眉颤抖,再次用力蛮强的侵入她的身体,挟着被侮辱的愤慨:“我也不会让你这种为了达到目的可以和任何男人上床的□得到怀我孩子的机会!我可不想到时候被你这样的女人以此要挟,毁掉我的人生!”他泄愤般的冲着她的耳孔咆哮。

她却因他的话而些微的放松下来,即使整个人仍是被这种残酷的疼痛折磨的快要支撑不住脚下的力量。

几次加速的撞击之后,他利落的撤出她体内,卡住她的后颈,一下将她按倒在地板上,对她此刻膝盖硬生生撞到地上的声音充耳不闻,与此同时,他将火热的种子喷洒到她洁净的背脊上。

她被那一下推倒磕碰的头晕眼花,额角刚好碰撞到身前的墙壁上,她无心顾及他此刻践踏她的行为,只是下意识的含混道:“谢谢你——”为了,他的保密,为了,他没有将那些东西留在她的体内。她怕他会改变主意,于是一刻也不敢耽搁的讨好他。

他端的惊愕住,这个女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在这样一个惨遭蹂躏的时刻,她居然可以这样坦然的和对她施暴的人说谢谢?

他觉得她肯定是疯了,他根本是想激怒她,而她从始至终唯一有的情绪波动只是当他说出她和凌雪彻的关系和他没有做防护措施就进入她时,她这样做,简直是根本就将他视为空气,就好像当年的她一样。

原来,并不是所有的事都改变了。

他突然气急败坏的怒吼:“滚出我的家,现在!马上!我没有留女人过夜的习惯!”这么肮脏下贱的女人,别说上不了他的床,就是呆在这间屋子,也会玷污了这里的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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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雪彻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一路尾随着秦韬的车子一直到他将车开入地下车库。

他停在一个不远的树荫下,熄了火。

他不知道自己想要证明什么。

终于,她走了出来。

他看到了她踉跄的脚步。

他打开车门,鬼使神差的跟上她。

秦韬在发布现场的表现有种说不出的奇怪,就好像是风雨欲来前的平静一般。

他看她走近一个垃圾桶,丢了个白色的东西在里面。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走向那个垃圾桶,他拉开盖子,捡起来最上面的白色布料。

他心一紧,同时温度骤降。

那是一条被从中间硬生生撕开的内裤,那上面还有一些湿黏的痕迹,他手一颤,任其落回垃圾桶。

紧接着,他遏制不住的猛力砸向垃圾桶的铁盖:“Bitch!”

作者有话要说:呵呵,我也没什么好说的,还是那句,卫道士请绕行,最起码,请您手下留情…

旁观者

林国栋将完整的剧本递给专门来现场看剧本的夏忧:“仔细看看,把握一下整体感觉。”

夏忧含笑的冲导演点点头,今天没有她的戏,她是按照之前约定的专门来找导演看剧本的。

她在片场找了一个角落坐下,翻开了剧本,一页页的仔细阅读。

表面上她只是静静的看,可是呼吸却随着指尖页面的流动在不经意间愈发急促,心跳也变得亢奋。

她只能深深的压抑住心中翻江倒海的悸动,此刻,把握在她双手之间的、在一页页苍白的纸页上浮现的,仿佛不再是剧情,而是她和他的当初。她的手指微微颤抖,几乎以为自己神智错乱,出现了幻觉,好像是时光倒转回到了从前,只不过这一次,她只是个旁观者而已。她只能看着,什么都不能做,什么都无力改变,一如曾经她亲身经历的那个悲哀的人生一样。

她看到她追着他给她讲解习题,他本想摆脱,却不得不在她的穷追不舍下缴械投降;

看他从被逼无奈到习惯了温书的时候有她的存在;

看他一直在人前的默默隐忍,即使遭遇了种种不公平的对待依然淡定从容;

看她第一次鼓起勇气拉起他的手逃离了体育馆;

看他们第一次一起坐在废弃的后花园中气喘吁吁;

看她第一次隐隐的发觉他的秘密;

看她生平第一次对一个异性作出承诺:“我不会丢下你不管的。只要有我的饭,也一定有你的一口。”;

看他躺在她的怀中落泪,她的心灵第一次受到莫名的冲撞,好像她的心也在落泪;

看他第一次因为她抛却了一直以来的淡定从容;

看他因为她而暴露了一直小心谨慎守护的秘密;

看他不顾自身安危的出面解救她;

看他第一次送给她爱情的魔咒;

看他们第一次拥抱彼此;

谢谢你,让我知道了爱情。

眼泪禁不住的堆进眼眶,滴下,沾湿了脆弱的纸页,化开,蔓延成遥远的刻骨铭心的记忆。

“夏忧——”

她慌乱的应了一声,其实并没有听清楚谁在叫她,连带也没听到叫她的具体内容,她用力吸了吸鼻子,忙不迭的弯下腰假借系鞋带的动作掩饰脸上的波澜悸动。

她迅速的眨眼,竭力的让眼中的泪水干掉,她悄无声息的抹去脸上的泪痕,这时,她看到了一双鞋子闯进她快要挨上地面的视野。

她抬首,冲着面前助理小王啼笑皆非的脸孔露出灿然的笑,并连忙为自己的推迟回应道歉:“不好意思,剧本太吸引人。”她吐了个舌头,同时做出一个‘你明白的’的手势,“你刚刚说什么——”

“哦,林导让你过去一趟。”

她立即收拾东西起身,与此同时,她也看到林国栋正在冲这边挥手招呼她过去。

她暂且压下满心对剧本的疑惑,紧紧的抓住手中的纸张,深吸口气走了过去。

这时候,现场的电子布告牌上刚好变换了内容,显示下一场轮到凌雪彻和楚怜心的对手戏了。

夏忧刚好走到离布告牌很近的位置,所以面前的牌子一晃,她不可避免的扫视了下。

随即,被那上面的两个并列写在一起的名字撞痛了没有来得及设防的心脏。

接着,她看到了那抹熟悉的轩逸身形从后台的休息室中款步走出,她连忙偏开了眼。

借机看向了导演:“林导,您找我有事?”

林国栋看到她刚刚望着前方愣怔片刻的表情:“哈哈,还以为你真的是个沉着性子呢,没想到也是个怀春的小女子罢了,不过,我要提醒你哦,我们的剧集确实是需要一些花边新闻来助阵,可是我希望这样的花边是积极的、正面的,我可不希望我们这里就像一些记者臆测的那样,爆出些乱七八糟的多角恋爱,到时候粉丝来这里闹场,影响了拍摄进度的话,我可是会发脾气的哦——”

他说话的时候眼神一直是含笑的、语气一直是打趣的,夏忧却知道他说的每一个字都不是个笑话,都是确确实实的提醒甚至是警告!

她责怪自己的失神落魄,还让这里掌握自己生杀大权的人一眼看出,她心生寒意,原来这个圈子真的是那么残酷,残酷到你不只需要把你的心狠狠的武装,还要把你的脸狠狠的武装——不是用化妆品而是用铜墙铁壁、任凭别人怎么戳也戳不烂、怎么碾也碾不碎的心灵来武装。如果今天出门的时候没有把面具带好,谁也不敢料定你会不会死得很惨!因为在你看不到的地方,在你以为自己是安全的地方,其实早已潜伏着无数双千锤百炼的透视眼,能够一眼望穿到你的灵魂里去,如果你的灵魂潜藏着压抑,就会被毫不留情的撕扯出来,丝毫不会顾及这样的行为会不会连带摧毁你的心。因为你是艺人,你的隐私就是被大众用来消遣的,你没有任性的资格。

“我知道了导演,我一定会小心自己的举止,绝对不会被记者逮到可以用来发挥的话题——”

“如果不想被逮到,最好的办法不是小心,而是根本就置身事外,所有的事情都不会是空穴来风,只有‘无’才是最佳的保护方式,而且,秦韬那小子也不错啊——哈哈——”他朗声笑道,吸引了一干工作人员的注意,两人间的流言蜚语从未在网络上断过,现在看到林国栋舒畅开怀的样子,大家也就心照不宣的笑笑,并未做过多的回应,生怕打扰了他们认为的两人间的暧昧流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