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肆爵微微侧目,忽而将她往怀里拥,怎么就这么喜欢呢。

“就抱一会儿,什么都不做,别怕,嗯?”唐肆爵低低的出声,声音莫名的暗哑,微微闭目,显然在压抑眸中情绪。

颜雪桐感觉落入了个火窟一般,气氛热得她受不了,整个人都被烫得难受,不能动,不敢动。

因为这种情况很熟悉,唐子豪也曾如此,情动下就紧紧抱着她磨蹭,她若反抗只会激发对方心底的那头兽,所以她再觉得尴尬,难堪,也不会这时候有任何动作。

一整天,比一个世纪还漫长。

终于在夕阳西下时,游轮回航了。

下船时,唐肆爵面色冷硬的拉着颜雪桐走下扶梯,那是他惯有的表情,没人猜得出他表情下具体是愤怒还是高兴。

颜雪桐头埋得很低,一副见不得人的样子,被唐肆爵紧握着手亦步亦趋的跟着。

后面是史三升和覃遇,史三升自身条件相当优渥,又很会穿衣打扮自己,比起当红小生来说一点也不逊色,整个人自信自负自满,雄厚的家世背景就是他目中无人的资本。

而覃遇相对于高调的史三升来说就要内敛得多,乍一眼看,这男人很冷静,穿衣色调跟唐肆爵有得一拼,都喜欢沉闷的暗灰色系,哪像旁边走得风骚又高调的史三升?

前后十几辆车依次离开码头,唐肆爵和颜雪桐上了他的车,没打算这么快就放人离开,直接带着人去了宸宫。

“要吃点东西吗?”下车时唐肆爵问颜雪桐。

颜雪桐摇头,“我应该回学校了。”

唐肆爵目光冷冷的,两人面对面站着,颜雪桐头低垂着,没敢左右看。

后面车上下来的史三升和覃遇走了过来,难得覃遇在这个时候还陪了一天,他最近是真忙。

“大哥,怎么不进去?”史三升走近时问了句。

唐肆爵没答话,史三升目光直接转向颜雪桐:“我这妹妹闹脾气了?在船上还挺亲热的,怎么这下了船,人都变了样?”

唐肆爵目光淡淡落在她漆黑的头顶上,等着她回话。

可颜雪桐就是稳得住,一声儿不吱,她要说的话已经说了,她该回学校了。

“大哥,我们里面等。”覃遇扫了眼不知好歹的女人,推了把史三升,紧跟着大步先进了宸宫。

两兄弟都走了,唐肆爵这才低声而出:“怎么了,嗯?”

唐肆爵垂眼,微微俯身,双掌轻轻握在她肩上,她肩膀露出来的皮肤冰凉,唐肆爵立马脱了外套搭在她身上。

“身体不舒服吗?”

颜雪桐摇头,抬眼望他:“唐总,我该回学校了。”

唐肆爵充耳不闻,“还早,进去坐坐,晚一点我亲自送你回去,嗯?”

当初没弄清楚她是不是转变心意要跟他在一起,他就巴巴儿的开车找过她,今儿得了这样相处的机会,他能这么容易就放过?

“不。”她冷静的拒绝。

“听话,别闹。”唐肆爵沉声道,没把她的拒绝听进心里,仿佛她就只是在跟他闹脾气而已。

颜雪桐被这男人弄得很心烦,她像是闹脾气讨关注的女人吗?他看不出来她对他真没有半点儿好感吗?

“唐总,船上不是说考虑吗?我想我考虑好了。”颜雪桐沉声道。

唐肆爵与她对视:“是吗?”

“我拒绝,我还是只愿意跟唐子豪在一起,感谢你的青睐。”

颜雪桐说话间拉下他的外套还给他:“身上的衣服洗了再还给你,谢谢。”

说话毅然转身。

这里这么多人,她可不怕他会当街行凶,除非他不顾唐家颜面,不顾自己的身份。

唐肆爵一张酷硬的脸咬得死紧,拳头松开又紧握。

“雪桐!”唐肆爵轻喊了声。

女人怎么可以如此善变?难道在船上对他的迎合只是敷衍,只是欺骗?

颜雪桐没有回应,甚至走得更快,并且走了几步后还小跑起来。

唐肆爵心底一阵钝痛,她是敷衍他的,并没有真正考虑过选择他。

唐肆爵下意识追上去,颜雪桐听到追来的脚步声,回头看他,高大身影很快就要靠近,颜雪桐慌乱中直接跑向马路中间。

“雪桐——”

唐肆爵心脏瞬间被握紧,毫不犹豫追上去。

颜雪桐冲过马路,险险避开车道上疾驰的车辆,一时间喇叭声响起一整片。

唐肆爵快步冲过去,直接在马路中间将人拽住,下一刻俯身将颜雪桐整个横抱起来,面色暗沉如罗刹,大步返回,行走间带着疾风一般,很是骇人。

颜雪桐自己也吓了一跳,她知道那很危险,可她也是情急之下才慌不择路,其实她很惜命的。

唐肆爵脸子很难看到惊悚,颜雪桐缩着脖子一动不动,挣扎了几下,依旧纹丝不动的被他紧紧抱住。

唐肆爵抱着人进了宸宫,直接走进雅间。

覃遇和史三升见唐肆爵抱着人进来,有些纳闷儿,但唐大爷那脸色是人都看得出来很不好,都没出声问发生了什么事。

唐肆爵抱着颜雪桐进了休息间,直接将人扔在沙发床上。

“呆这儿不准动!”唐肆爵冷冷出声。

颜雪桐皱眉,“我说了要回学校!”

唐肆爵怒目看她,颜雪桐绷着脸子仰面,毫不畏惧的对视。

唐肆爵忽然松了领带,快速扯下领带随手扔在地上,紧跟着解开包裹着厚实身躯的衬衣,目光如炬的看着颜雪桐。

颜雪桐脸色瞬间惨白,再也无法镇定,眼神慌乱的四下看,最后还是妥协的求饶。

“别这样,我呆这里不走,唐总别这样…”

唐肆爵依旧解着就扣,她说话间大片结实的胸膛已经袒露出来。

颜雪桐慌了,赶紧奔上前,什么也顾不得,双手拉着他衣服给扣上,他解下面她扣上面,两人就跟追逐似地,一个脱一个给穿。

“唐总,唐总我听你的还不行吗?你别这样,我不走了,唐总…”

唐肆爵手上动作停下来,神色复杂的看着她:“我比唐子豪差在哪?”

颜雪桐一愣,仰脸望着他,好大会儿才出声,“没有,你们都很好,你甚至比子豪强一百倍,你是一个很令人敬畏的人,你是大人物,而唐子豪,他是跟我一样的普通人。是你把我看得太高,其实是我高攀不起您,真的,我和子豪在一起都高攀他了,我还怎么敢对您有非分之想呢?我没有那个资格的。”

唐肆爵上手抓住她手腕沉声而出:“我给你高攀的权利,我允许!”

“可你有没有想过我要承受多大的压力?我就是一个渺小的普通的女人,我其实很胆小的,我一点都不勇敢,我很在意别人的看法,我做不到跟了侄子又跟他叔叔,我做不到!”

颜雪桐神色紧张的恳求,眼神慌乱真挚。

唐肆爵下一刻用力紧紧抱住她:“我不想等,宝儿,我想要你,不想在等。”

他肆意将她揉进身体,颜雪桐整个吓慌了,连连摇头。

“不可以,不可以,你要逼死我吗?”颜雪桐大声质问,“我不是你想的那种女人,你不是我的选择,我从来没考虑过你…”

“在船上你不是很配合我吗?为什么这么快就改变了心意?”唐肆爵怒问。

“我…”颜雪桐摇头:“我不配合你,你不会把我丢去喂鱼吗?我胆小怕事,唐肆爵,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好,那么多女人,你找她们发泄欲。望,不要找我好不好?就当我求你了,唐总!”

唐肆爵忽然一把将她推倒,拉扯她的衣服,颜雪桐尖叫着抵抗,整个人像条刚打捞上岸的活鱼一般用力扭动身子,手脚并用的推他,双手推着他胸膛,双腿勾住桌脚,借着力气从他身下滑出,从他胯。下钻了出去。

唐肆爵恼怒回头,她刚从地上爬起来想要跑,唐肆爵反手一把揪住她的头发,往回一拉,颜雪桐疼得尖叫连连,双手抱着头,紧跟着反手打他手背。

“放手,放手,好痛,放手!”

唐肆爵长臂蛮横将她锁在怀中,怒喝:“想走吗?嗯?”

颜雪桐整个人被箍在他怀里,眼泪哗啦哗啦的滚落。

“放开我,求你了,放开我。”

唐肆爵箍着她身子,玲珑有致的身躯令他无法无动于衷,铁臂下紧箍的绵软令他呼吸急促,唐肆爵忽然低吼一声,带着人整个反压在沙发上。

“你已经是我的女人了你知不知道,嗯?你是我的!”唐肆爵掐着她脖子怒声大喊。

颜雪桐摇头:“我不是你的,我是子豪的,我不是你的!”

唐肆爵被她的话刺激得快要发疯,眸光充血,大有种杀人的冲动。

颜雪桐吓得直发抖,双手用力推他,推在他胸膛又想像方才一样从下面钻出去。

唐肆爵洞察她的用意,双掌紧紧箍住她手腕,怒喝:“就这么喜欢钻?嗯?”

胯。下之辱她也能受?

颜雪桐摇头,脸子憋得通红,“你放了我好不好?唐总,求你了,放了我。”

唐肆爵俯身亲吻她的脸,她不肯再合作,他几次吻都落在她那把乌黑亮丽的头发上。他不得不撤手紧扼住她的下巴,怒喝道:“宝儿,别逼我用狠的,嗯?”

这还不算狠?

颜雪桐得了自由的手一巴掌狠狠打在他脸上:“禽兽!”

唐肆爵闻言彻底被激怒:“好,一定不负你期望!”

不禽兽一把还对不住她了。

唐肆爵起身快速扯了身上碍事的衣服,颜雪桐吓慌了,从一边滑了下去,唐肆爵扯了身上多余的衣服,步步逼近她。

“爷就没有失手过,宝儿,敬酒不吃吃罚酒,这可是你自己选的。”唐肆爵低低出声。

颜雪桐绷紧了脸子,目光在并不宽敞的屋里快速扫视着。

“你别过来,你别过来了唐肆爵!”

颜雪桐身子轻巧的避开扑来的唐肆爵,冲过中间的小圆桌,一把抓着桌上小巧的水果刀,转身刀子护在身前。

“你不准过来,不然我杀了你!”

唐肆爵挑眉,冷硬的脸上居然扬起了笑意:“你真敢对我下手,那我倒要对你刮目相看了。”

他依旧大步靠近,颜雪桐惊慌失措的大喊一声:“唐肆爵!”

“嗯。”唐肆爵应着。

颜雪桐紧握着匕首,步步后退,沿路推倒桌子,椅子,唐肆爵却无动于衷,直接将她逼进了角落,她再逃无可逃。

“不要这样,唐肆爵,不要逼我…”

唐肆爵臂膀一抬,刚撑在她上方,颜雪桐便惊叫了起来:“啊——”

“哧——”

刀子直接扎进唐肆爵胸膛,颜雪桐整个人脸色惨白如纸,双手颤抖如筛糠。

“我,我,我…”

唐肆爵面露苦涩,“还真动手你。”

颜雪桐松了开手靠着墙滑下地:“救命啊,救命啊——”

唐肆爵站直了身躯,沉默的看着被吓慌了神的女人,是他挨了一刀,她叫得这么凄惨做什么?

外头两人合计是呆不住了,实在是里头动静太大。

史三升叹气:“一个女人而已,就这么难搞定?”

起身朝里面去,真要反抗,他么兄弟帮他把人绑了,让他大哥直接上,敢叫嚣?弄死她!

“大哥…”

史三升推开门,本以为那女人喊救命只是喊喊而已,结果推门一看,唐肆爵胸口一把刀子扎着呢,满地的血。

史三升立马红了眼,急呼出声:“大哥!”

回头对覃遇吼了声:“叫医生,大哥受伤了!”

覃遇一愣,什么?

“怎么回事?”覃遇立马起身走过去,边走边利落的拿出手机给左来安打电话。

覃遇的行事作风可比史三升稳多了,冷静的在门口站着,冷静的看着唐肆爵胸口汩汩而出的鲜血顺流而下,冷静的告诫左来安在二十分钟内必须赶到宸宫,否则爵爷命难保,然后,冷静的挂了电话,走进屋里。

“大哥。”覃遇低低喊了句,刀子不大,但刀刃长啊,扎进血肉里外面只剩了三分之一不到。

覃遇不敢动刀子,怕拔刀后止不住血会出大事。

“平躺别动。”覃遇强行将唐肆爵推开,往沙发床上按。

唐肆爵目光直直盯着缩在角落吓到哭泣的女人,覃遇回头冷冷看了眼颜雪桐,直接坐下挡住唐肆爵的目光。

“大哥,放心,老三看着她,绝对不让她走出你视线一步。”覃遇了然出声。

唐肆爵脸子绷得铁紧,总算正眼看覃遇了:“一边去!”

覃遇坐着不动:“但大哥你现在不宜再看她,兄弟是为你好。”免得激动之下血流得更多。

史三升一边儿急慌了神,焦急的看着,却被覃遇下了“封口令”,不准发出任何声音。

史三升这边不能出声儿,一转身大步走向角落,抬脚踢了下颜雪桐。

“你他么能耐啊,知道你这一刀子下去,你全家都要陪葬吗?老子现在就报警,非判你个死刑无期徒刑!”

史三升那说着还真就打电话了,颜雪桐闻言脑子“轰”地就炸了。

“不要——”

尖叫着的扑向史三升,早已经没了任何形象,史三升一把推开。

“给老子死一边儿去!”

颜雪桐被推开,又扑上去,毫无尊严的噗通跪下,抱住史三升的腿哭求:“不要,不要报警,我不是故意的,是他逼我的,求你了,不要报警…”

唐肆爵怒了,猛地撑起身来,覃遇立马安抚唐肆爵,“大哥。”

摇头示意他静观其变,有时候是需要身边人推动下。

再者,居然敢使刀子,这可不是一般的情况,报警到不至于,但至少得让那女人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不然今后还得了?

唐肆爵怒目看向史三升,他连重话都不舍得说一句的女人,怎么忍心看着自己兄弟糟践她?

哭得他揪心,覃遇冷静的看着唐肆爵刀口一波一波涌出来的鲜血,眉峰微微抽了下,拍着唐肆爵肩膀。

“大哥,你冷静点,交给老三,相信他。”

唐肆爵要动,覃遇直接将他按住,“大哥别忘了,你身上的责任。”

他们可不是一般男人,为个女人要死要活,就算从楼上跳下去结果自己与社会也没多大关系,可他们不同,他们身上肩负了太重的责任,整个公司靠他们养活的职工上千人,上千个家庭。家族就更不用说了,根基越深,影响力越大的世家豪门,责任更重。

不为自己,也得冷静的看看你有没有没有这个权利任性。

唐肆爵面色暗沉,覃遇当即侧身,转向史三升:“老三,把人带出去,爵爷不想再看到她。”

“是!”

史三升一手抓着手机,一手拧着颜雪桐往外拖。

颜雪桐回头看着唐肆爵,忽然一把推开史三升,转身往唐肆爵面前跑。

“唐总,我认错,我道歉好吗?祸不及家人,怎么对我都可以,不要连累我的家人,求你了,唐总求你了…”

颜雪桐哭得没了形象,先前还只是嘤嘤低泣,想来家人这一点是戳中她的软肋了。

唐肆爵忽然想发现什么捷径似地,猛地看向她,是的,她在乎她的家人。

“出去!”唐肆爵冷冷出声,前一刻的于心不忍瞬间被他压下去,躺在床上闭目养神。

“唐总,唐总…”

颜雪桐急急去抓他的手,唐肆爵不可控制的震了震,不敢相信的睁开眼,目光直直落在她紧紧抓着的手上,她,她摸他的手了?

颜雪桐紧紧抓住,苦苦哀求,“唐总,我一个人承担,不要伤害我的佳人,求你了!”

覃遇依旧冷静的看着,对颜雪桐的动作,没有阻止,很沉默,视而不见一般。

史三升后面直接一把拖走颜雪桐,毫不客气的隔绝了两人的视线。

“赶紧走,我大哥看上你是你的福气,你他么居然还不知好歹,本少爷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怎么叫做只手遮天。祸不及家人?我呸!老子就要你全家都蹲里面一辈子出不来!你倒是可看看,我史三升有没有那个本事,走,赶紧出去,别在这儿碍我大哥的眼,不知好歹的女人!”

人被史三升给拽走了,唐肆爵那一刻几乎气得口吐鲜血,手上的感觉就那么消失了,消失了…

门被关上,彻底隔绝了他的视线,只能听到她嗷嚎的哭声。

唐肆爵猛地坐起身,冲覃遇怒吼了声:“你们别太过分!”

他搁在心尖尖儿上爱着的女人,今天才对她踏出第一步,就被兄弟来了这么一下,往后她还愿意跟着他吗?

“大哥,女人不能惯着。”覃遇冷静的出声。

唐肆爵气结,胸口阵阵发疼,唐肆爵压了下心口,不是刀口,是心窝子发堵。

“她给我一刀,我不计较,这样她对我就有愧疚,就凭着这份愧疚我也能靠近她,要你们多什么事?”唐肆爵薄怒。

他们倒好,一下手就拍散了他的计划。

覃遇拧眉,动容的看向唐肆爵:“爵爷,这不是你该说的话,不是你可以做的事情,你怎么可以跟女人妥协?你要,拿过来就是,不愿意,那就用法子,甭管合不合理,结果才是最重要的。爵爷,您忘了当初老三踏出社会时您是怎么教他的了吗?”

唐肆爵沉默,覃遇同样沉默下来。

“她不一样。”唐肆爵久久才接话。

“不,没有人是例外,越在意越不能妥协,否则你就没了原则。大哥,这也是你教我们的,越想要的东西,越不能表现出来,这样才能扼住对方喉咙,出手要快,要狠,只要结果,不管过程如何,没有人在意,结果才是最重要的。大哥,我们是生意人,你忘了吗?”覃遇争辩道。

“我给她这个权利!我给她特例,给她在我这里不一样的权利!”唐肆爵瘟怒出声。

覃遇妥协了,退后一步道:“大哥,你真想得到,办法有的是,像这样一个敢对你使刀子的女人,她的心有什么重要?得到人,再慢慢磨,要女人的心还不简单?人都在身边了,还能要不到她一颗心?”

唐肆爵绷紧脸子,大抵覃遇这话他是听进去了。

他会走出这一步,何尝不是做了这个计划?

得到她的人,人都在身边了,还怕得不到她的心?人生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他想得到的东西,岂有得不到的?

“大哥,女人不能惯着,偶尔给她颗糖吃就行了,太宠她会出事儿的。”覃遇低声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