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影只是点头,头垂得低低的,畏手畏脚的模样很快就赢得了质问她的巡警的信任。

巡警昂起头,中气十足的大喊了一声,“放行!”

云影暗自舒了一口气,头始终低垂着,跟着前面修女的脚步,一步一个脚印朝关卡的方向走去。

还有几步路就算顺利出关了,就在这时,云影敏锐的听到身后传来整齐的脚步声,像是以前警员在街上巡逻时奔跑的脚步声,她心下一紧,藏在墨黑袍子里的手掌不由得紧捏成拳。

“统统给我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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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阻

话到人到,浩浩荡荡的巡捕房警卫已经将关卡团团围住,云影忍不住抬眸,她离关卡处仅仅几步之遥,一眼就瞧见了站得笔挺的两排警卫中间走来一个长满络腮胡子,面色凶煞着警服的男人,他手里的警棒有节奏的在手中上下敲打着,一双阴冷的黑眸上下打量着被自己拦住的修女们。

他的身后跟着一名穿着灰色长衫的男人,黑色帽檐遮住了他的脸,虽然看不清他的长相和神态,但云影还是感觉到此人严肃而冷酷的气场,她猛然收回了目光,低下了头。bxzw.

“头,有啥事?这些都是卫生局派到瘟疫村去的修女!”起先放行的警员掐媚的问。

男人手一扬,问他的警员就乖乖的闭上嘴,退到了他身后。

“巡捕房里逃出了个女死囚,上头有令,所有进出关卡的人都要仔细搜查,就连修女也不例外!”

他的声音又冷又寒,还带着不容质疑的威严,已经进了关卡里面的修女都被警卫拿着警棒赶了回来,胆小的修女见自己被他们团团围住,吓得都面色苍白。

“带她们去旁边的警卫亭,将身上的修女袍脱了,拿着我这幅画像挨个对比检查!”

“走…"

候在一旁的警卫蜂拥而上,有的拉着修女的胳膊,有的直接将她们拖起,对他们突如其来的暴行,强迫被脱掉修女袍检查身体,这对修女们来说是莫大的羞辱,那名资历最老,手里还捏着卫生局通行证的修女率先挣扎起来,现场很快乱成一团。

“邢队长…”一直站在一旁沉默不语的男人沉声叫道。

“秦管家,请说!"络腮胡男人收起嚣张的气焰,毕恭毕敬的转过身来。

“我家老爷一再交代,一定要我在关卡亲自检查,不知你方便不方便?”号称秦管家的男人这才抬起头来,虽然是在问话,双眼却目不转睛的盯着那群挣扎修女中间的其中某一个。

“方便,我们很方便,秦管家,请跟我一同前去!”巡捕房的邢队长一改威严神色,弯了弯身体,秦管家抿唇点头,伸手压了压帽檐,跟在他身后。

租界的关卡处因手挽医药箱的修女和巡捕房的人顿时乱成一团,云影站在里面,亦配合着她们做无畏的挣扎,清冽的眸子却是机警的打量着周围的地形和来往的商客们。

一辆黑色的吉普车缓缓从街边拐角处驶来,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的司机看到前面吵闹的人群,他立即长按喇叭。

没有反应,他不由得放慢了速度。

警卫拦住了去路,司机这才摇下车窗,手伸在外面不停摇晃着,“喂…让开,我们要出去!”

这吉普车的车牌就是川州所有关卡的通行证,所以,当外面的警卫还是像拦普通的汽车一样固执时,坐在车后的男人浓挺的眉凝上了一丝疑惑。

意外

关卡处乱成一团,有手持通行证的商人都被拦在外面,修女与巡捕房的警卫交锋,也吸引了众多人的目光,云影一转身,就看到了身后的吉普车,那车头竖着银色的鹰头,寒光闪闪,鹰头俯瞰着前方,栩栩如生。

云影不用看车牌号就知道是谁坐在里面,身后似乎有双锐利的目光隐隐射来,她快速别过头来。

正在那些警卫几乎是又拉又拖的将她们拽着往前去时,人群中忽然冲出一道黑影,发疯般的朝还未完全关闭的栅栏奔去,人就在云影身边,她敏锐的意识到什么,跨出一步想去拉住冲出去的女人,可手却抓了一把空气。bxzw.

紧接着,只听见身后一声大喝,“抓住她,就是她!”

子弹上膛的声音轰轰作响,云影只感觉到有急促的冷风嗖嗖而过,有子弹擦过她的脸,云影脸色苍白,也就不到眨眼的功夫,子弹从修女的背后直穿而入。

修女受到枪击,踉跄着朝前撞去,强撑着身体站稳后,她转过身来,瞳孔痛苦的陡然睁大,一双哀凉的眸子定定的看着手持枪柄射向她的男人。

又是一枪,子弹准确无误的飞进她的小腹内,顿时,血水四溅,染红了她的修女袍,她痛苦的低下头,双手捂着自己的小腹,又抬了一眼,眼眸里全是绝望。

再也没站稳,她一头栽下去,手掌依旧紧紧的捂着自己的肚子,怎么也不分开。

这残忍的一幕让所有人都措不及防,云影呆呆的看着倒下去的女人,还在下雨,那流溅出来的血水顺着滴答的雨水缓缓散流开来,一片猩红。

“救她,快叫人来救她…”云影扔下手里的医药箱,踩着修女袍狂奔而去,凄厉的朝周围旁观的人大声求救着。

她试着紧捏修女的手,她手指还残余的温度,云影不敢相信,这样活生生的生命就这样一瞬间消失了,周围的一切似乎静止了,只听见滴答的雨声。

没有人上前,云影抱紧修女的身体,试图将她抱起来,“救她,你们听见没有…”

这个乱世,没有人敢惹祸上身,大家也吓怕了,都像躲避瘟疫一样的离得她们远远的。

中年修女眼里含着泪,手指在胸前比划着十字,暗自祈祷着上帝拯救这苦命的天使。

“她也是乱党,给我抓起来!”静谧之际,粗犷的嗓音冰冷的喝了一句。

很快,巡捕房的人奔了上来,团团将抱着修女的云影围住,黑洞洞的枪口齐刷刷的对准了她。

云影看着黑洞洞的枪口,惊恐的神色僵住,在警卫强行将她从修女身边拉开时,她的口罩落在地上,一张素颜纯净冷艳,顿时惊得周围的男人呼吸都一窒。

最先发话的邢队长看到她绝美容颜,浑浊的眼睁得老大,很快,他暗自不怀好意的笑了笑。

他趾高气昂的走到云影身边,粗粝的指腹勾起她的下颚,看了一眼,便手一扬,大喝道,“好了,逃犯已经枪毙了,共犯也抓到了,大家一切就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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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少的女人

“放开我!”云影奋力挣扎着,那些警卫极其粗鲁,拉着她纤细的胳膊直往地上拖,白色的裹脚布鞋蹭在四处流窜的雨水里,被染得又黑又红。

一直站在旁边冷眼旁观的秦管家也不想生事,见邢队长抓了个修女朝里面拖,他附在他耳边沉声道,“邢队长,我们老爷交代处理她,没有交代说会牵涉到别的无辜的人!”

邢队长手一摆,制止他再往下说,“我知道,这个女人就是共犯,抓她是我们巡捕房的事情,与你们沈家无关!”

秦管家唇角划出阴冷的笑,抬手压低帽檐,在警卫将被枪毙掉的修女抬走时,他很快就消失在混乱的人群里。

“我不是共犯,放开我!”云影看着刚才被截拦下来的修女逐个被放走,而自己却离她们越来越远,她急得全身都紧绷起来。

押着她往回走的邢队长闻声转过身去,云影恨恨的瞪着他,犀利的目光如回旋的利刃,这五大三粗的男人才看了她一眼,都冷得直哆嗦,他有些心虚的喝道,“闭嘴,竟然敢越狱,活得不耐烦了你!”

说完,就是一巴掌扇在云影脸上,云影被他抽得眼睛一片模糊,“啊…呸…”她倔起性子,吐了一口唾沫在那张马脸上。

邢队长没有想到她会如此烈,盯着云影身上宽松的修女袍,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猥琐的将她吐在脸上的唾液伸手沾了沾,然后抹进自己嘴里。

“无耻,快放开我!”云影双眼猩红,像是被激怒了的小兽奋力挣扎着。

邢队长冷笑了一声,一把捏着她的头,直接将她头上罩住的头巾扯下,墨黑的青丝顺着他的手掌倾斜而下,这个女人长得又冷又艳,似乎天生就是来征服男人的,邢队长眼露惊喜,亦混合着之光。

“将她给我带去西镇的死囚牢!”

他一声令下,得意的转身,却撞在了前来的人身上,邢队长突然怒骂,“哪个兔崽子敢挡我的路?”

“敢骂我们四少,你不想活了!”一名彪形大汉突然出现在他面前,低声呵斥道。

邢队长特别闻声脸色大变,大汉后面走来出现甄佑良的脸,邪魅的五官上还有隐隐的怒火,一双深邃的眸子仿佛天下无物,唯一存在的就是眼前那张红肿的小脸。

“四少,您怎么来了?”邢队长立即卑躬屈膝的赔上笑脸。

甄佑良鄙夷的凝了他一眼,冷冽的勾了勾唇,“这个修女我要带走!”

邢队长错愕的回头望云影,她将头别向一边,谁也不看。

他心里盘算着这个女人看来也不认识眼前的男人,于是挺直了腰板,一本正经道,”四少,有所不知,这修女可是我们巡捕房里逃出来的死囚的共犯,今日我要带她回去…”

“放屁…四少的女人你也敢抓!”一把枪抵在了他腰肌处,大汉怒喝。

必须现在走

原本要出去办事的甄佑良很快就命人调转了车头,吉普车一路畅通无阻的朝他所说的方向驶去。

甄佑良脸上还有隐隐的怒火,一双漆黑深邃的眸子时不时瞟了她一眼,带着审视与探究。

云影避开他的目光,靠着车门,目光清冷。

川州西镇是古老小镇,据说纣王烽火戏诸侯,博妲己嫣然一笑的那几座烽火台的遗址就湮没在这座古镇的黄沙下,由于川州的死囚牢立于西镇一角,故镇上人烟稀少,但甄佑良却有好的去处,他送给云影的宅子,青山碧水,炎夏薄雾缭绕,凉爽宜人,寒冬旭日当空,温润干燥。bxzw.

强烈的反差气候博得云影的喜爱,只是喜欢归喜欢,云影却是鲜少来住,偶尔甄佑良有应酬,云影也是相陪后便匆匆离开。

车门打开,云影刚将脚踝伸出车外,甄佑良一俯身,在司机和随行的贴身保镖的注视下,毫不避讳的将云影抱起,直奔进老宅的庭院内。

宅子不大,被佣人打理得仅仅有条,甄佑良将云影轻轻放在床榻后,便一言不发的转身,云影看着自己被染红的双足,神情更加郁郁寡欢。

再进来时,甄佑良手里提着小型的医药箱,拿出棉签,沾了些碘酒,他不悦的勾起唇,冷然道,”没事和那些修女凑些什么热闹!”

云影别过脸,站起来,默默望着窗外。

甄佑良看着手中的棉签,悻悻的又重新搁下。

他知道,她还在隐隐保持着她的骄傲与微薄的自尊,他们认识这么久,他从来没有见过她如此狼狈的模样,他自大而轻狂,却生生被她驯服,任由她在他身边肆意妄为。

“瘟疫遍地,城中人人自危,你何必还搅这趟浑水?”

和她并排站了许久,甄佑良这才略带疑惑的问。

云影听罢,挑了挑眉,幽幽道,“战争不息,不管在哪,都难以安身。”

甄佑良取来锦缎织成的软毯,披在她肩上,虽然他有很多的疑问,但今天却是三缄其口,什么也没再提。

“你出去吧,我想休息一下!”云影裹了裹身上的毛毯,清冷的眸子这才投向他。

他的身影笼罩在阴影里,看不明白,甄佑良拍了拍她的肩膀,第一次与她之间没有剑拔弩张的紧迫感,他沙沙的说,“我让佣人给你做了一些糕点,热水也准备好了,泡个澡后就休息吧,我去书房了!”

云影点头,目送他离开后,脸上顿时浮现出焦躁的神色。

眼看天色越来越阴沉,云影的心扑通跳个不停。

窝在沙发上呆了许久,天边那一片墨黑铺天盖地的涌来时,云影悄悄打开门,宅子内一片寂静,她扫了四周一眼,加快了脚步。

忽然,一只有力的臂膀拉住了他,甄佑良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后,“我不会让你去涉险!”

他怒吼了一句,揽住她的腰肢将云影禁锢在怀里。

云影心一紧,右手灵活的探进他的腰间,直接掏出他腰间的手枪,紧接着身体一弯,直接从他怀里钻了出来,如灵巧的水蛇,他扣住她手腕不放,她拿起枪,直接对准他的太阳穴,冷喝道,“我必须现在走!”

关系清清白白

迎上她犀利倔强的目光,甄佑良瞬间就冷了心,直至这一刻,他才真切的感觉到,以往和她共度的那些风花雪月,原来终究是一场绚烂的烟花,看似唯美动人,实则是自己虚构出来的海市蜃楼。

他冷冷的打量着她,云影被他看得有些紧迫,她捏着手枪的手指一紧,枪口再次用力抵上他的头。

“我不想说第二遍,我现在必须要走,你送我过租界!”

“就算今日你毙了我,我也不会答应,城中没人敢出租界一步,去了就回不来,染上瘟疫,三天就会毙命!”

“回不回得来是我的事!”云影语气有些急。bxzw.

甄佑良用眼眸的余光扫了一眼她紧握着枪柄的手,如果他没有看错的话,她的手在微微颤抖。

走廊上只亮了一盏灯,用红色薄锻织成的锦灯高高悬在两人头顶,迷蒙的光晕下,甄佑良的表情阴晴不定,他转过身来,双手突然紧握住她冰冷的手,扶着枪柄将枪口缓缓移到自己的心脏位置。

他凝着她忽然温柔的笑,只是眼眸里却有逼人的寒意,“我的心脏在这里,你只要手指动一动,就可以…”

他沿着她颤抖得越来越厉害的手背,手指勾住那立即可以让人致命的开关。

云影没想到他来这一招,当即懊恼的喝道,“甄佑良,你疯了?”

“我没疯,疯的是你!”甄佑良趁她迟疑之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扣住她的手腕,手掌朝她虎口一切,她手中的枪抖在地上,他脚一拨,当将枪踢得老远。

“你…”云影只感觉到虎口处一阵酸麻,立即明白自己中了他的苦情计,一时被他噎在那里,除了愤怒的横他,再也没有别的办法。

甄佑良得意的勾起唇角,迈着优雅的步子拾起地上的手枪,吹了吹,又用袖子擦了擦。

“送你出关可以,给我一个理由!”他身体笼罩着她,心却不得不给双方台阶下。

云影转过身体,不理他。

“刚才你都要枪毙我,我都还没跟你算账,你倒还先生气了!”他伸出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红肿的脸颊,嗓音暗哑。

云影头一偏,讪讪的勾了勾唇,他和她之间,相互利用,关系清清白白,似乎也还没有到兵刃相见的地步,还是为刚才自己的鲁莽有些心虚。

想到此,云影转过身,吸了吸鼻子,一字一顿的说,“我有亲人在瘟疫村,我一定要去找他,这个理由够充分吗?”

土得掉渣的借口,甄佑良原本想要揶揄她几句,一看,她泪眼婆娑的望着自己,他只好顿了顿,不情愿道,“送你去可以,我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云影急切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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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姐姐

秋日晴朗,暖暖的微风拂过花圃里摇曳的花草,淡淡花香熏人心。

一名穿白色绸缎开衫,蓝色碎花长裙的女孩正背对着阳光安静的坐在花园里的藤椅上,阳光熠熠下,她灵动的蝴蝶发卡随意的别在齐耳短发的一侧,映得水润的脸庞更加娇俏可人。

她歪着头,晶亮的眸子定定的凝着前方一侧的背影,目光落在冉宁生飞舞着的修长手指上,琴声悠扬,宛如冬日里潺潺的流水,叮咚敲在她的心尖头。

冉曼生着杏色小洋装,盛开的裙摆如花苞,随着她舞动的步伐,翩翩飞扬。

云菁眼里有说不出的羡慕,冉曼生和着她哥哥的琴声,优雅滑动着舞步,阳光下的她更加青春逼人。

不谙世事的年纪里,强烈对比下,云菁的心有些隐隐的失落。

佣人端来糕点和温热的茶水,微笑的躬着身子站在一侧,不时提醒道,“少爷,小姐,来吃点点心吧,你们玩了很久了!”

冉宁生飞舞的手指落在白色的琴键上,当最后一个音符戛然而止,他这才站起来。

云菁兴奋的鼓掌,迎上他含笑的眸子,她害羞的移开目光,收回双手,缩在衣襟下。

“来,云菁,尝尝我们家的糕点,这种水晶桂花糕是我和曼生最爱吃的!”冉宁生温文尔雅的脸颊上泛着细细的汗珠,他接过佣人手里的糕点,放在一旁的小圆桌上。

云菁心里又羞又喜,一把拉过一旁曼生的手,细细的说,“曼生,你和我一起!”

“云菁,来我们家不要客气,我们是好朋友嘛!”冉曼生跳的脸色酡红,抓了一块桂花糕就塞进了嘴里。

云菁点头,眼睛却是偷偷望着冉宁生,冉宁生正俯身为她们沏茶,挨得很近,她似乎都可以嗅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书卷气,冉宁生抬头,将茶水递在她手里,温柔道,“来,喝茶!”

云菁接过,心如小鹿一般乱撞,她急急的抿了几口,以掩饰自己的慌乱。

冉宁生搬来椅子,挨着她们坐下来,阳光很好,懒懒的洒在四周,逆着阳光,冉宁生微笑着打量着前面的女孩,懒懒的问,“云菁,刚才的曲子你要是还不会,我可以再教你!”

“谢谢冉大哥!”云菁根本不敢看他,脸低着,手心都紧张得沁出汗水来了。

“上次听曼生说你还有个姐姐?”冉宁生端起茶杯,抿了抿,不经意的问。

“嗯!”云菁点头。

“挺好的!像我们曼生就只有哥哥,没有姐姐,她不知道多羡慕你呢!”冉宁生戏谑的望着自己的妹妹。

冉曼生没心没肺的答,“是呀,云菁,我真羡慕你,有疼爱你的姐姐!”

云菁这才稍稍放松下来,她娇憨的笑了笑,“嗯,我姐姐对我很好,其实,有哥哥也挺好的,曼生,我也羡慕你!”

“那你家就你和你姐姐吗?好像听曼生讲过,你们都是住姑妈家?”冉宁生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