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爷眼珠子一转,细声问,“王爷可说的是?云小姐?”

“除了她还有谁!”九王爷脸色有些不悦,他不喜欢这样焦躁的惦记着一件事,尤其是给了他无限的希望,却又让他心头痒的记挂着。

“噢…”五爷了然的点了点头。

隔着缓缓吐出的眼圈,九王爷的神色愈渐凝重,忽而,长叹息了一声,“也不知道我们的人在南边政府活络得怎么样了?这内阁的人始终暧昧不明,也让人心头惦记,如果能成功拉拢慕晋霖顺服我,固然是好,若是他根本不吃我这一套,那事情也就棘手了…”

五爷听罢,也随即眉头深锁,他躬着身体捏了捏九王爷的肩膀,尖细着嗓子掐媚的劝慰道,“王爷就是这天下主事的人,除了王爷还有谁能担当起重整清王朝的使命,相信王爷定能如常所愿!”

话虽然是溜须拍马的意思,却听着万分受用,九王爷抬眸看了五爷一眼,轻笑道,“小李子,你这年纪越大,嘴巴也越是活溜了,等着吧,等着那一天吧,不会太晚的!”

“是,皇上万福!”

“哈哈…”

云影早早起来,空气湿润,花圃里的蔷薇花瓣抖落了一地,她裹着流苏披肩下楼,却发现胖姑妈正在楼道处站着,她有些疑惑,便懒懒的问,“姑妈,最近你都去哪了?”

胖姑妈姓郑,对外宣称叫郑太,听到云影的话,郑太不冷不热的答,“我当然有我的事情了,你最近常不回这里,想必和慕晋霖关系不错吧!”

“一般吧,前阵子他不在川州,回东北了…”

“什么,他有回东北?”郑太立即尖声问。

云影看她急切的脸,欣喜的眼神都快迸出光来,她讪讪的抿了抿唇,装作迷糊的叹息,“哎呀,是听有人那么说,他都是神出鬼没的,我又不是他贴身侍从,我哪里会对他的行踪掌握得那么清楚!”

懒懒的坐在沙发上,佣人递来糕点和热茶,云影夹起一小块,搁进嘴里嚼了嚼,斜眼瞟了郑太一眼。

郑太露出轻讽的神色,她矮胖的身体走到云影面前,冷哼了一声,“云影,别怪我没提醒你,你的时间不多了,九王爷那边,你必须尽快答复,我们不能得罪他!”

云影精致的脸颊顿时一凛,声音随即冷沉下来,带着几分犀利,“江山易主,这是要顺应潮流的,强迫再重新复辟,并不是那么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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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没有亲人

云影精致的脸颊顿时一凛,声音随即冷沉下来,带着几分犀利,“江山易主,这是要顺应潮流的,强迫再重新复辟,并不是那么容易!”

听到云影的话,郑太冷笑,“这些事情,不需要你管,你要做的事情,早已安排好,你只要去一件一件完成即可!”

云影闷在那里,不耐烦的挥了挥手,“知道了,你先去忙你的吧!我有分寸!”

郑太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开,过了一会儿,她扔了一叠还散发着墨水味的报纸在云影面前,轻嗤的笑了一声,“你不是喜欢上那个慕晋霖了吧!看看这个,别做梦了!”

云影一愣,弯身拾起报纸,无比醒目的一行字很快就出现在她眼前,“督军夜宿沈家香闺,双宿双飞恩爱非凡!”

这几个字,像是一根长长的针猛地刺在了云影的心尖上,她紧捏着报纸的边缘,不知不觉用力很紧,以至于关节都开始发白。

郑太打量着她的神色,唇角不屑的抿了抿,讥讽道,“看清楚吧,别丢了脸自己还不知道!”

“住口!”云影顿时冷喝了一声,抓起手中的报纸砸在郑太身上。

“虽然我为你做事,但我也有我的尊严,请你以后尊重我,我该做的不会不做,但是我自己的私事,还轮不到你来这里挖苦讽刺!滚…”

郑太从来没有见过这个冷冰冰的女人发过这么大的脾气,她踉跄着退了两步,弯身拾起从自己身上滚下去的报纸,悻悻的说,“我是关心你,好心当成驴肝肺,不听我的,有你吃亏的!”

“滚,听见没有!”云影如被激怒了的刺猬,浑身竖着又尖又锐的刺,手里抓着白色的骨瓷咖啡杯,猛地砸在墙上。

郑太瞥了瞥嘴,这才灰着一张脸上了楼。

云影一口气梗在喉咙里,怎么也咽不下,她闭上双眼,深深吸了一口气后,这才裹紧肩上的披肩重新坐到沙发上。

云菁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门口,她捏着衣角不安的看着坐在沙发上的云影,细细的唤了她一声,“姐姐——”

云影不耐烦的看了她一眼,看到她那么畏手畏脚的样子,她就来气,她毫不留情的喝道,“站那里干嘛?没有事情做吗?还不回房间去!”

云菁第一次没有听她的,怯怯的走到她面前,弯下身体,将那破碎的玻璃渣子拾起来。

“姐姐…什么事情你这么生气!”将玻璃渣子收拾好后,云菁鼓起勇气问。

“没你的事,一边去!”云影横了她一眼。

“噢…”云菁低着头,没有再说话,但是站在那里,就是不肯走。

云影看着她,挑了挑眉,冷厉的问,“还有事情吗?”

“姐姐,过几天是我的生日,我想请几个朋友来家里玩,可以吗?”云菁试探的问。

“你的生日?”云影有些疑惑,打量着这个越来越出落得水灵的妹妹,她神色有些复杂。

“嗯!”云菁脸上露出兴奋的神色,期艾的凝着她,等待着她点头答应。

见云影迟迟不说话,云菁补充道,“姐姐说我的生日是四月初一,下个礼拜的第一天就是四月初一,是我的生日!”

“不可以!”云影急切的打断她的话,神色冷漠得让云菁差点就哭了出来。

听到她说的那三个字,云菁呆呆的站在原地看着她,清澈的眸子顿时蓄满了泪水,云影看到,更不耐烦了,她低斥道,“别动不动就哭,这个世界,不是眼泪就能解决所有的问题,你要记住,你只是一个孤儿,只有自己强大了,才能获得一切,不要想着从别人身上获取自己想要的温暖!”

云影噼里啪啦训斥一顿后,冷着脸就准备离开了。

云菁却跟了上来,在她推开大厅的门时,突然扬起声调带着哭腔控诉道,“我不是孤儿,我不要做孤儿,我有姐姐,我有亲人…”

抓着铜色雕花门把的手猛然一紧,云影回过头来,扬起手掌,“啪…”的声,冷冷的扇了一把掌在那张稚气未脱梨花带雨的脸庞上。

云菁捂着脸,顿时怯怯的退了两步,眼泪从手指间汹涌而出,她几乎是不可思议的望着近在咫尺的云影。

可她眸光却是冷漠而疏离,看她比看陌生人都还冷,突然就变了一个人,云菁看着她哭,却只让她更不屑,只听她厉声道,“这一巴掌,是让你记住!你我都没有亲人,凡事要靠自己,以后你的任务就是好好读书,你的那些想法,通通给我烂在心里!”

云菁被她的话骇住了,眼睛含着泪花,怔怔的看着她转身,离去。

身后忽然传来压抑的哭泣声,嘤嘤怯怯,搅得人愈发的烦躁。

云影推开雕花铁门,眸色平静,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消瘦的背影很快就消失在洋楼外的林荫小道上。

书房内,慕晋霖黑着脸坐在书桌前,地上全是碎纸片,李沁偷偷的看了站在旁边的陈孝之一眼,两人目光对视,皆是同时抿紧了唇。

烦心事一件接着一件,慕晋霖转了座椅,头靠椅背上,背对着他们,沉敛着的刚毅脸颊此时也充满了倦意。

外面有士兵送茶水进来,陈孝之急切的摆了摆手,士兵便赶紧退到了门外。

“仲祺,现在懊恼也没用!”陈孝之试着开口安抚他。

李沁以为慕晋霖会大发雷霆,没想到却是听到他充满倦怠的说,“我真没想到沈家还会来这一招,我真是太小看那只老狐狸了!”

陈孝之眉心紧蹙,他双手抱胸在书房内不停的踱着步子,忽然,他眼睛一亮,“仲祺,既然沈老爷如此逼婚的话,我们不如来个将计就计…”

“不行!”慕晋霖一听到,很快就站了起来,目光凛冽的望着陈孝之。

“仲祺,这川州各地的军阀对我们来川州早已是虎视眈眈,如今南方内阁也经常来川州走动,我们在明,他们在暗,我们根本不知道南方内阁将会有何动作,如今,沈老爷既然来逼婚,那我们就顺势而为,和沈家攀好关系,沈家财大气粗,各方势力都会卖他面子,我们这样既可以告诉外人,我们在川州并非人单力薄,二来还可以借助沈家的势力来接近他手里的关系网!你觉得呢?”

“不行,我不可能娶沈家二小姐!”慕晋霖根本不听陈孝之的劝慰,立即否定了他的提议。

陈孝之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沉声道,“仲祺,我是理解你的,可我们没说是一定要娶沈家二小姐来督军府,我们是顺着这条新闻多制造一些舆论,你现在本身与沈家就是暧昧不明,外人看来,你已经是沈家的女婿了,我们为何不干脆在这事情上多扇几把火呢!”

“北方内阁多半是恨你恨入骨了,南方内阁虽然与我们关系不大,但我们最近几场大仗,多半收服的是南方的领地,如今只怕南方内阁早已盯上我们了,还有那些被我们收服的各地军阀,如今的形势,暗潮涌动,其实我们的处境,看似风光,其实是危机四伏啊!”

“是啊,督军,单从我们来川州发生的瘟疫和爆炸来说,就肯定已经早有人盯上我们了,孝之的话没错,虽然你和沈家来往会让云小姐不开心,但非常时期也不得不这样做了!”李沁原本说得理直气壮,但慕晋霖猛地转过身来,犀利的目光落在他身上时,他不得不将底气十足的语气给软了下来。

陈孝之一心只想着大局,经李沁没头没脑的说出一句话后,他才恍然都想起慕晋霖身边还有云影这一事实,于是,他掩嘴笑了笑,略带调侃的语气道,“我相信云小姐一定会理解你的,她可不是一般的女子!”

慕晋霖横了左右两人一眼,愤愤的端起茶杯猛地喝了几口,“你们想得实在是太细致了,我顾忌的并不是她,只是我与沈家并没有相同的契合点,我不想受制于任何人!”

陈孝之笑容渐渐敛去,仿佛明白了慕晋霖心中所想,又像是不明白,不过,当他看到门口突然出现的那抹娇俏身影时,他觉得多余的话都不必要说了。

朝李沁使了个眼色,两人不声不响的就离开了慕晋霖的书房。

“沈家财力雄厚,但凡一个家族的财力到了让人无法企及的地步,那他们定会有其他的野心,我想,沈家必然会将他们的爪牙通过我渗透进政界,甚至是军界,到时候,我只是沈家的棋子!”

“你们先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慕晋霖低下头,浓眉紧锁,鹰隼的眸子染上疲倦之色,没人回应他,他猛地转过身来,却看到云影正定定的站在自己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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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等我

“你们先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慕晋霖低下头,浓眉紧锁,鹰隼的眸子染上疲倦之色,没人回应他,他猛地转过身来,却看到云影正定定的站在自己身后。

云影站在那里,望着他,淡淡的笑。

“是你?”慕晋霖眸光有些诧异,站在原地,打量着她。懒

云影眼睛的余光瞟到被撕碎在地上的报纸,她翘起嘴角笑了笑,弯身用手指夹起一小块碎纸片,在慕晋霖面前扬了扬,“怎么了?为什么将它们撕掉,报纸上写得很香艳哦!”

慕晋霖紧绷着脸颊,看着她眼眸里一闪而过的狡黠之情,悻悻说,“很香艳吗?现在全城都知道了!”

“这样不好吗?沈家在川州也是名门望族,你娶了沈家二小姐,以后…”云影有些幸灾乐祸的说。

慕晋霖脸沉下来,喝住她的话,“够了,我觉得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我可没开你玩笑,我说的是事实!”

云影眨了眨眼睛,并不介意挑战他的耐心。

慕晋霖清冷的眸子一沉,云影只觉得有股冷意从心底串起,周围都是冷飕飕的。

“这样看我干嘛?难道这不是你最想要的婚姻吗?有了沈家在你身后,你的实力会更强大…”云影悻悻的说,移开目光,不看他。

“我讨厌听这样的话!”

他拽住她的胳膊,用力将她拉进自己怀里,书房的门大大的开着,他就这么不容置疑的吻上她的唇,急切的,火热的,霸道的咬着她不安分的双唇,强势的舌滑进她的唇间,在她错愕的目光里,疯狂的侵略她,那么急切,恨不得立即将她融化在自己身下。

云影脸色一片潮红,呼吸急促,眼神迷离,这张刚毅而俊魅的脸带着一丝年轻的执拗与疯狂,彻底将她身体融化成一汪春水,软软的,不得不靠着他,蔓延进他的四肢百骸内。

给她呼吸的空间后,他开始捧着她的脸,像是捧着最珍贵的瓷器,辗转而温柔的一点一点的亲吻她,亲吻她的唇角,鼻尖,眼睫,直至额头。

云影喘息不已,怔怔的推开他,自己退了两步。

不知何时,她眼里已经氤氲起了薄薄的水雾,如水的眸子已经漫上了一丝哀凉,她低垂着头,倔强的说,“以后不准这样碰我了,你是别人的男人!”

慕晋霖紧绷着脸色,眼眸深邃而凌厉,他上前一步,揽住她的腰肢,粗粝的手掌轻轻摩挲着她的脸颊,似乎想要将这一抹倔强给拂去。

“可我总会忍不住,告诉我,你介意我成为别人的男人吗?”他嘶哑着嗓子问,带着几分犹疑与试探。

云影被吻得有些短暂的晕眩,听到他的话,心还是一紧,抬眸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她清润的眸子有些迷惘,她沙沙的反问他,“你一直对我有敌意,那你面对我,能放下你的戒备吗?”

她话一出口,她看到他眼眸里的光逐渐开始聚拢,然后散发着清冷的寒意,搁在肩头上的手掌垂下,他莫名的笑了,“抱歉,云小姐…”

“啪…”的一巴掌,她居然打了他,“我不要听抱歉两个字,我讨厌听到你这样说话!你要娶谁,与我无关,我一点都不介意,我一点都不在乎!”

她像是被激怒了,眼泪刷刷的掉了下来,但还是故作镇定而冷静的看着他,眼眸里的抵抗与痛楚交织在一起,他看得真切。bxzw.

猛地,他就将她搂进怀里,然后温热的唇落在她的脸颊上,他胡乱的吻她,她挣扎,他用力禁锢着她的双手,当滚烫的舌再次滑进她的唇内,她狠狠的咬住,直到两人的鼻息处都闻到血腥的味道,她才松开牙齿。

“你真是只爪牙锋利的野猫!”慕晋霖摸了摸自己唇角,扯出一抹邪肆的笑意。

云影别过头去,不看他,讨厌看到他望着自己时一副镇定自若的样子,讨厌他的眼神那么凌厉像是可以将她的心思看透一样,这一刻,她的心被他搅成一团乱麻,她生气,生气他的阴晴不定,忽冷忽热,生气他总是对自己如此防备的同时,还能对别的女人那般的亲热!

他伸手去摸她的脸,带着几分挑衅,她抵抗的咬住他的手,很用力,他眉峰挑了挑,唇角浮出淡淡的笑意,像是对待一个任性的孩子,由了她。

“脏死了…“云影咬了很久,最后看他完全没反应,不怒反笑,她又觉得自己被他耍了一道,站在那里,浑身上下都不自在起来。

慕晋霖靠近她,灼热的气息拂过她还未散掉热气的脸颊,邪肆而暧昧的咬着她的耳朵,在听到她轻溢出的呻吟时,他才暧昧的呢喃了一句,“今晚在房间等我!”

这…

她的脸刷的红得如熟透的水蜜桃,他的手指刮了刮她红肿的水嫩的双唇,暧昧的气氛顿时高涨,云影怔怔的退了两步,她不明白,他的暗示代表着什么,她向来不怕看他,但这一刻,她竟然心慌意乱得不敢看他,只能自己退到一边,脸色滚烫,全身不自在。

慕晋霖收回目光,大步踏出了书房。

云影这才反应过来,蹬着脚叫他,“喂…”

他头也不回的走了,还走得飞快。

云影生气了,该死的书房内,还遗留着刚才暧昧的味道,她抽出他书桌上的毛笔,沾上墨水鼓着腮帮子,在他展开的文件上猛地画了一只乌龟,然后加上一堆XXXX!

车上,慕晋霖眸色沉静,定定的望着车窗外,李沁和陈孝之挨着他坐在旁边,均是冷沉着脸,不说话。

远离市区的郊外,慕晋霖的吉普车停在一座破庙处,香火缭绕,像是年久失修,两个穿着袈裟的和尚闭着眼睛坐在那里敲木鱼,李沁率先进去,附在其中一个和尚耳边耳语了几句,和尚立即神色凝重的站起来,来到慕晋霖的车边。

三人被和尚迎进了庙内,可惜慕晋霖并不是来这拜佛求神的,他们齐齐去了后院,从破旧的厨房进去,和尚移开堆砌在一起的柴草干支,陈孝之和李沁则是掀开地面的木板,很快,一条足可以容下一人的地道口缓缓暴露在众人面前。

和尚弯身作揖,细声道,“督军,一切都按你的指示在进行!”

慕晋霖点头,李沁很快跳了下去,紧接着慕晋霖下去,最后是陈孝之。

将近十来根大白烛将地道内照得通亮,听到有人下来,地道内正在赤膊打斗的二十名青年纷纷停下来。

“督军!”叫声中气十足,贯穿耳膜,一行人很快一字排开站在慕晋霖面前,面色冷峻,身材魁梧,整齐摆在地道墙壁的长刀寒光闪闪,长柄枪更是发着幽暗的铜色光芒。

慕晋霖如老鹰般犀利的眼神从他们冷峻的脸上一个个扫过,最后他目光一凛,转身就离去。

地道封上,重新扔上了柴草干树枝,一切平静如初。

晚饭时分,陈孝之要外出,却被慕晋霖叫进了书房内。

李沁命人送上酒和几碟下酒菜,陈孝之陪着他坐在了书房里。

见慕晋霖神色有些不对劲,陈孝之以为他还是在想着沈家将他婚事登报一事,正欲开口安慰

,却听他先开口了。

“孝之,有件事我搁在心里好久了,想听听你的意见!”

慕晋霖沙沙的说,替陈孝之斟上米酒,然后碰了碰他的杯子。

“仲祺,看你这么忧心,到底是什么事情?”陈孝之抿了两口酒,微笑着问。

慕晋霖自己笑出声来,像是有几分不好意思,在和陈孝之独处时,他才放松一些,勾起唇角,他自嘲的问,“我有很忧心吗?”

“你的表情出卖了你!”陈孝之定定的说。

“哈哈…”慕晋霖眉心舒展开,大笑起来。

不一会儿,陈孝之怀里就被扔进了一个纸袋,他疑惑的望着慕晋霖,慕晋霖则是挑眉,淡淡的说,“给你看看!”

陈孝之这才打开,仔细一看,他更疑惑了,“仲祺,这是云小姐的资料?”

慕晋霖若有所思的点头,“里面还有川岛樱子的资料,你看看,两人的资料有没有什么值得怀疑的!”

陈孝之听他的话,将两份资料仔细看了个通透,最后,他摇头,“我实在看不出她们二人之间存在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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搁在心尖上的疼爱(上)

陈孝之听他的话,将两份资料仔细看了个通透,最后,他摇头,“我实在看不出她们二人之间存在联系!”

陈孝之看完,抬眸望着慕晋霖,慕晋霖接过资料,低眉笑了笑,“单看这些文字资料,确实两人没有任何联系,但如此相似的两人,却不得不让人怀疑!”

“嗯,怀疑是正常的!我看川岛樱子在东北混得不错,看上去,似乎很多官员都买她的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