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慕晋霖了然的点头。

“行,我等你!”

很快,佣人就将热水提进云影的房间内,腾腾的热气缭绕升起,衣衫褪去,云影将自己泡在温暖的热水里,淡然清香的玫瑰花瓣漂浮在水面上,云影鞠起一汪清水,看着飘凌的花瓣,隐隐有些出神。

仰起头,缓缓闭上双眸,昨日疯狂的一幕在脑海里重新放映,她软了心性,尽然有些沉迷在他的力量与柔情里,头有些痛,眼睛有些酸涩,或许是从来没有哭过,是昨晚那些眼泪,惹来的。

李沁一直在找慕晋霖,却看到他站在云影房间外的走廊上来回踱着步子,他一路小跑奔过去,沉声问,“督军,外面车已经备好了!”

慕晋霖听罢,望了一眼门口,转而点了点头,“行,我们晚点出发!”

“可让对方等不好吧?”李沁隐隐有些忧虑。

慕晋霖目光冷厉,漫不经心道,“急什么?该急的是对方!”

李沁一时没听明白,也只好站在一旁。

门开了,云影梳妆完毕出现在两人面前,素日冷艳的容颜此刻有些娇俏,莹润的肌肤在清晨暖暖的阳光下散发着清浅而柔和的光芒,而被爱过后的那抹小女人般的娇媚自是只有慕晋霖才看得出。

李沁傻傻的站在那里,有些惊讶,看到慕晋霖与她四目相对时的笑容,他更是摸不着头脑,只觉得两人都有些让他琢磨不透。

阳光下,两道身影拖在长廊上,魁梧和纤细交织在一起,李沁亦步亦趋的跟在他们身后,踩在他们的身影里,好久,还在那琢磨着。

“今天会很忙吗?”云影抬眸,浅浅的笑。

“有点,这里很多关系都需要时间去理顺!”他目光柔和,淡淡的答,聪慧如她,她定知道他所说话中的含义。

云影点头,“局势混乱,凡事得为自己留有余地!”

“我知道!”

两人走到餐厅处,佣人很快就将早点端上来,云影挨着慕晋霖坐下,依旧是馒头,咸菜和白粥,慕晋霖想起那日云影说的话,拧起眉头,转身吩咐着后面的佣人,“以后给云小姐单独做她喜欢吃的糕点!今天这些换下,重新做!”

“是,督军!”佣人快速上前,准备将一大盘馒头撤下。

云影疾呼出声,“不用了!”

佣人诧异,望着慕晋霖,慕晋霖也不解,望着云影,在他们纷纷诧异的目光里,云影抓起一个大馒头,狡黠的笑,然后撕下一小块,塞进自己嘴里。

嚼了嚼后,她瞪大着眼睛啧啧称赞道,“很不错哦,很有嚼劲,就这样了,我爱吃这个,以后不用单独给我做了!你先下去吧!”

慕晋霖呼出一口气,靠在她耳边低声道,“你可以不用勉强的!”

“我没有勉强,说的是真心话!”云影眨了眨眼睛,表情很认真。

慕晋霖目光柔软,为她小小的改变而开心,抓起大馒头,狠狠咬上一口,两人又互相望着对方,柔情蜜意滑落一地。

陈孝之匆匆进来,看着这一幕,最初的震惊过后,他恍然明白过来,于是站在门口,低低咳嗽了一声。

“噢,孝之,过来一起吃吧!”慕晋霖招了招手。

陈孝之这才走过去,不过,他可没放过云影,一坐下就调侃道,“仲祺,委屈云小姐了,跟着你啃大馒头!”

“我没事…”云影急急的解释。

“她自愿的,可不是我强迫的!”慕晋霖挑了挑眉,也调侃她,唇角有些自负与得意的微笑。

云影瞪大着双眼唬着慕晋霖,慕晋霖低下头,喝了一口白粥,笑了笑。

陈孝之看着两人,差点没能忍住,笑出声来。

这样,挺好,有个人陪着他,这么多年了,冷冰冰的性子,冷冰冰的生活,有个女人在身边,还是会好许多吧!

对时间观念要求甚严的慕晋霖来说,这悠闲的早餐时光在他的时间表里是无比奢侈的,只是偶尔停一停脚步,原来也可以看到别样的风景。

慕晋霖走时,云影愣愣的看着他的背影,他脚步匆忙,神情冷冽,很快又恢复了那个沉默寡言的督军模样。

她突然追了上去,朝着他的背影大叫了一声,“仲祺…”

慕晋霖正欲上车,听到很快就转过身来,云影奔了过去,外面阳光强烈,耀得她的眼睛什么都看不见,只看得见一双深邃的眸子正定定的望着自己。

她当着他手下的面,鼓起勇气抓住他的手,捏了捏,细声道,“注意安全,平安回来!”

慕晋霖微微一笑,伸手拍了拍她的手,点头。

车子缓缓开走,慕晋霖看到身后那个身影,越来越小,他眼眸亦掠过一丝复杂。

云影站在原地,看着车子消失在路口,明媚的阳光很温暖,倾洒在她周围,不知为何,心头却涌出了一抹空荡荡的羞耻感,她紧紧捏着拳头,目光有些黯然,心里的空荡感掺杂着一股罪恶感,是此刻阳光再明亮,再温暖也无法洗去的罪恶感。

她的世界,满目苍夷,或许早已注定有要走的路,短暂的停留,会带来什么,会失去什么,她突然不想去仔细想。

慕晋霖一行人很快就到了市政厅,当推开市政厅会议室的大门时,里面黑压压的坐满了人。

他来川州并不久,很多人并不认识,除了独眼陆之桥之外,其他人对慕晋霖来说都是生面孔。

慕晋霖站在门口,冷酷的紧抿着唇角,如王者一般俯瞰着众人,高大的身影,投下的大抹阴影都有些让在场的某些人喘不过气来。

“督军,您来了!”陆之桥走过来,恭恭敬敬的说。

慕晋霖带着陈孝之和李沁进来,坐下,眉心紧锁,脸上有愠色,“说吧,什么事情?”

陆之桥嘿嘿的笑,“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这南方内阁突然下了一份文件,想让督军您看看!”

“噢?”慕晋霖略带疑惑的轻嗯出一个字。

陆之桥朝旁边站着的男人使了个眼色,男人很快就将文件送上,慕晋霖展开,看了两眼,目光沉静,很快,文件就被他手臂一扬,扔在了会议桌上。

他懒懒的靠着椅背,挑着眉头问,“什么意思?解释给我听!”

陆之桥本来是想看他狼狈样的,没想到慕晋霖还能如此自在和镇定,于是,他俯身将会议桌上的文件拽了过来,细声念道,“督军,这上面写,南方内阁声称锦州混乱,封您为锦州大都督,即日赴锦州上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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渴望(1更 4000字)

陆之桥朝旁边站着的男人使了个眼色,男人很快就将文件送上,慕晋霖展开,看了两眼,目光沉静,很快,文件就被他手臂一扬,扔在了会议桌上。

他懒懒的靠着椅背,挑着眉头问,“什么意思?解释给我听!”

陆之桥本来是想看他狼狈样的,没想到慕晋霖还能如此自在和镇定,于是,他俯身将会议桌上的文件拽了过来,细声念道,“督军,这上面写,南方内阁声称锦州混乱,封您为锦州大都督,即日上任!”

“哦,是这样!”慕晋霖略带沉思的点头。

“不过,我慕晋霖与南北内阁无任何瓜葛,我都不听令与北边内阁,又怎么会听令于南方内阁,这种笑话,不要在我面前闹!

慕晋霖突然沉下嗓音,盯着陆之桥的目光多了几分阴狠。

陆之桥咽了咽口水,看着满会议室里的人,他脸皮薄,吃了慕晋霖这一句,脸色顿时有些难看起来,不过,他还是好声好气道,“督军,其实锦州比咱川州好多了…”

“我不需要听令于任何一个内阁,既然我来川州了,川州的事情我就要管,我的军队在锦州和川州边界,锦州的事情不该我管,我不需要任何人给我颁发所谓的头衔,锦州我也管定了!”

慕晋霖冷厉的几句话说得在场的其他人面面相觑,谁都知道锦州是个鸟不拉屎鸡不生蛋的地方,百姓贫困还加上盗贼极多,上面还有霸匪和军阀收刮民脂民膏,但凡在锦州有名望家世丰盈的人早已经举家迁往了川州其周边的城市。虫

所以在场的这些人,原本是来今天来看慕晋霖笑话的,此时都没人说话,有担心的也不由自主的低下了头,生怕他看到自己在场会影响自己日后在川州的前程,只差没找个地洞钻下去了。

“如果今天你们这么多人在这里,就是来替我举行委任仪式的话,我慕晋霖谢谢大家了!”说完,慕晋霖伸手就将那份文件撕成了碎片。

“慕督军果然作风干练!”突然,从会议室外传来沉稳有力的掌声,随着冷沉的声音到来,大家的目光纷纷落在门口。

陆之桥如见到救星,眼睛里顿时放出异样的光彩,他快步迎上前,掐媚的笑了起来,“魏参谋长,您来了!”

慕晋霖懒懒的坐在椅子上,半眯着眼睛打量着来人,头发输得一丝不苟,一身军装穿得倒是很硬朗,唯一让他有些不适的是,来人的眼睛太阴沉,一片暗黑,总像是看不到任何光亮。

让人感觉到周围的空气都开始阴寒了,陈孝之亦是打量着他,心中的对此人的想法与慕晋霖一样。

感受到慕晋霖冷然的眸光,魏奎昂了昂头,反手走到他面前,军派作风十足,只听他拖长着声音道,“慕督军如此钟爱川州,可真是川州百姓的福分啊,可惜,这南边政府下了文,这川州的军权由我来接手,慕督军若是执意不肯去锦州就职的话,我只好如实和内阁交代了!”

慕晋霖勾唇,淡淡的笑,眼眸犀利,笑容却是云淡风轻,宛如他的话并没有拂过他的心房一般。

陆之桥一直在旁边观察着两人,看他们眉目锋利,气场强大,但他却还是不知道该向着哪一边,索性谁也不得罪,他眯了眯完好无整的那只眼睛,站在魏奎面前,试探着帮慕晋霖说话,“魏参谋长,我们督军来到川州后,对这片土地特别有感情,您也别着急,先在我这吃好完好,等慕督军想清楚,想明白了,再高高兴兴的赴锦州上任也不迟呀!”

给了个台阶下,原本死盯着慕晋霖的魏奎这才神色松弛了一些,他低咳了一声,拉长着腔调道,“既然陆省长如此意见,那我话也不多说了,慕督军,锦州是好地方啊,很多地方军阀想安根扎营在锦州,这内阁都还不愿意呢!”

“魏参谋长,你这不是在说笑话么?我三十万士兵去了锦州那不得喝西北风啊,今天,我在这里重申,我不可能离开川州,奉劝南方内阁少打我的主意,我慕晋霖不想听令于任何人!”

慕晋霖站起来,高大的身影笼了一壁的阴影,一双鹰隼的眸子冰寒而坚定,薄唇紧抿,深邃的五官线条亦是无比冷凝,说完,他眸光沉静的看了一眼魏奎。

魏奎是南方内阁左派的核心人物,在内阁中权威并重,没想到慕晋霖在他面前如此不肯低头,一时被哽在那里,唇角的肌肉开始哆嗦着,眼色又深又暗,盯着慕晋霖,更是直接而阴厉。

慕晋霖勾唇微微一笑,顺手拍了拍陆之桥的肩膀,“对了,陆省长,上次是不是有人让你逼那些学生写检讨,让他们亲口亲笔承认是自发闹事,与你们的日本友人无关?”

会议室里的其他人一听慕晋霖的话,很快就叽叽喳喳闹开了,慕晋霖斜睨了魏奎一眼,果然,他脸色有些难看,而陆之桥更没想到慕晋霖会将此事说出来,看着下面的人射来的复杂目光,他挤出一丝笑容,讪讪的解释道,“督军,您可真是太焦虑了,我哪里有欺压学生,那些学生就是当时闹事关了一阵子,我这不早听你的话,将他们放出来了么?“

“哼…”慕晋霖冷笑,“这都是什么时代了,你还行刑逼供,你是想这川州的民怨越来越重吗?”

“我怎么会这样做呢,我是川州的省长,保川州平安是我应该做的事情,那些学生可是我们未来的栋梁之才,我怎么会能对他们下手呢,就是给我一百个脑袋,我也不敢啊!”陆之桥看着魏奎,唇角牵强的挤出一丝微笑,魏奎则是故意不看他,装出一副冷漠的样子,两人的神色交流完全没有逃过慕晋霖的双眼,他讥讽的扫了两人一眼,勾起唇角,“行吧,既然你跟大家表态了,那我相信大家也会相信你,希望你不要让我们失望,好好做好川州的父母官!”

“是,是!”陆之桥点头哈腰的微笑。

“督军,晚上我安排了晚宴特意为魏参谋长洗尘,您看,有没有时间和我们一起?”陆之桥脑袋瓜子聪明,很快就转移了话题。

魏奎别过头去,已经摆着自己的架子,不肯和慕晋霖有过多的交流。

慕晋霖倒对这些不在意,他沉声道,“既然是为魏参谋长设的宴,我就不能留下抢了他的风头,今日大家开会,就此散了吧,多谢在座的各位对我的关心!”

魏奎脸色难看,却只能眼巴巴的看着慕晋霖一行人昂首阔步的离去。

众人散后,陆之桥抹了一把额头的汗,看着魏奎脸色阴沉,连忙轻声道,“魏参谋长,我早就说了,慕晋霖这人就是这么狂妄,而且从来不按常理出牌,这次他若真不去锦州,那可怎么办?”

魏奎哆嗦着唇角阴险的笑了笑,“得罪我,没他好处,我就不相信我来川州了,他还能如此狂妄下去!”

“是,是,参谋长英明!”陆之桥随即附和道。

魏奎低头看了他一眼,很鄙夷的眼神看得陆之桥心肝直颤,“你要在这里窝囊下去,你官位我可替你保不住了!”

“啊?”陆之桥抽了一口冷气。

魏奎转身就要走,却被陆之桥拉住,“参谋长,今晚我跟你安排,听说夜乐门最近来了个很风骚的歌星,我们晚上去听听!”

云影远远的就看见慕晋霖回来了,不过他脸色很难看,似乎隐隐还有些怒气。

她看到后,眉心拧了拧,也没有立即迎上去,反而是站在离他不远的廊柱后面,定定的看着他走进书房内。

“混账!”书房内,慕晋霖怒斥了一句。

陈孝之眉头深锁,他知道慕晋霖怒的是什么,原本他们来川州就是接二连三的意外,如今南方内阁也来插上一脚,他还真琢磨不出这到底是个什么局势。

慕晋霖倦倦的靠在软椅上,手指间的香烟燃起薄薄的烟雾,他微微喘息着,眸光幽深,墙壁上斑驳的身影映出一抹忧虑,同样让人也猜不透。

“仲祺,你怎么看这次的事情?”

陈孝之坐下来,很认真的问。

慕晋霖弹了弹手中的烟灰,沉静的说出四个字,“静观其变!”

静观其变,如今也只有这样了,陈孝之看着他的神色,抿了抿唇,“仲祺,我先出去了!”

“嗯…”

慕晋霖点头,陈孝之离开后,他便执笔刷刷的写着什么。

门外响起敲门声,他头也没抬,以为是李沁,便沉声道,“进来!”

云影端着炖好的冰糖燕窝,浅笑着出现在门口,见慕晋霖依旧埋首在文件里,她温柔的叫了一声,“仲祺…”

慕晋霖抬起眼眸,见到是云影,他快速起身,朝她走去。

“没打扰到你吧!”云影将燕窝搁在书桌上,看着他展开的文件,瞟了一眼,微笑着问。

“还好,没什么重要的事情忙!”慕晋霖拉住她的手坐到书桌前。

“今天是不是发生了很重要的事情,看你,好像有些累!”云影凝着他的脸,他眼眸里的倦怠之色她精准的捕捉到,于是关切的问。

慕晋霖执起她的手,蹭到自己下颚处低头啄了啄,沙哑着嗓子暧昧的说,“看到你,什么都烟消云散了,你知道的,我很有力量的!”

“讨厌!”云影娇嗔的嘀咕了一句。

他的心情被她哄得开心,趁她不注意,一把搂住她的腰,云影跌进他的怀里,直接坐到了他身上,慕晋霖坏坏的勾起唇角,双唇毫不犹豫的吻了上去。

云影娇嗔的惊呼出声,这暗黑的夜,赋予了他更深沉的东西,让他看上去就像一个暗夜的帝王,那高大的身躯将她圈在怀里,墙壁上投下的斑驳身影,都可以让云影有些喘不过气来。

他急切地吻上了她,硬硬的胡渣蹭在她弹指可破的肌肤上,直惹得两人心尖都开始痒了起来,云影害怕有人突然闯进书房,于是想要推开他,没想到却被他捉住自己两手,高举在头顶。

他如同饥渴的兽,很快就将她的旗袍撕裂,云影心慌意乱的推他,“不要,仲祺,这是在书房,会有人进来!”

“我的书房,谁敢进来!”他显得有些急躁,落在她唇间的吻粗暴了许多。

她的旗袍被他腿至腰间,灯光下,她那凹凸有致玲珑的身体,再也没有任何的阻碍,细致而柔软的紧紧贴上了他。

那柔滑娇嫩的碰触紧贴,一下就将他撩拨得口干舌燥,她紧紧贴在他身上的感觉太过震撼而剧烈,很快就让他喘息呻吟起来,呼吸因此而粗重。狼吞虎咽地咬着她的唇,亲了几口,他就开始迫切地啃咬她细致的肌肤…

慕晋霖扯下自己的皮带,解开长裤,直接搂着她让她跪在椅子上,再一次的激情,让他少了几分柔情,仿佛只是渴望埋进她的身体内,他猛地进,入她。

云影小脸皱成一团,死死抓着椅背,指甲因太用力而有些泛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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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温暖的男子呵!(2更)

云影小脸皱成一团,死死抓着椅背,指甲因太用力而有些泛白,感受到突然进来的巨大,她呜呜咽咽的叫出声,他喘息着,分外享受着她像只小猫一样的轻喘声,腰间的动作也愈发的不知轻重,不受控制。

昏黄的灯光交织出缠绵的光晕,安静的洒在书房的墙壁上,她一抽一紧压得他都快崩溃,最后辗转深入,一次比一次更用力,最后,云影终于忍受不住哭出声来,慕晋霖则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纵情的释放着自己的欲潮,最后,她哭的梨花带雨,楚楚可怜,而他却是尽兴极了,又抱着她坐回到自己身上,咬着她光滑优雅的脖子,因他的大动作,她浑身抖得厉害,如飘浮在大海中的一叶浮萍,那么无助,那么不知所措,最后,他终于释放出自己所有的热情,堵着她的唇,紧搂她,邀她一起攀附那极致愉悦的高峰。

激情过后,云影软软的窝在他怀里,慕晋霖啄了啄她的脸颊,看她软绵绵的模样,心中泛过一丝异样的柔情。

“很累?”他勾唇问。

“能不累吗?”云影伸出手指头,用力的戳着他的胸肌,娇嗔的埋怨他,让她不堪重负。

看她绯红的脸颊还留有为散尽的情潮,他心头一软,捧着她的脸又是一顿缠绵的热吻,云影真的有些吃不消,没两下,身体就软了下来,

纤长的手臂勾着他的脖子,她贴着他的胸膛,凝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嗅着只属于他们二人的欢爱气息,云影唇角渐渐浮现出一抹微笑。虫

慕晋霖清醒过来,扯过自己的外衣披在她的肩上,灯光下,他的眸光不经意扫过她的肩头,却看到了那个纹身,受了枪伤留下的疤痕影响,那个纹身现在看上去更像是胎记了,隐隐,有些看不见,但那个栩栩如生的龙头和龙爪却还是很清晰。

他的手指情不自禁覆上去,云影敏锐的感觉到,心思一沉,慕晋霖把玩着那纹身,不经意开口道,“这个是什么东西,看上去很奇怪?”

他还是问了,嗓音沙哑慵懒,却透着丝丝威严的冷厉,云影心一紧,别扭的转过身来,清润的眸子凝着他,微微蹙起眉,假装无辜的反问道,“什么东西,很奇怪吗?”

慕晋霖看着她流露出的诧异,突然唇角浮现出一丝笑意,眼眸也有些戏谑的味道,似乎一下就将她伪装的无知给看得无比透彻。

有些人,不论是在阳光下还是在暗处,他生来就是发光点,可以照耀周围的一切,有些人,不用权势加身,就足以让人仰望与敬畏,有些人,不用只言片语,只是安静的站在那里,看你一眼,一个直视你的眼神,你就会感到周围充斥着无形的压迫感,如影随形,哪怕是最嚣张的人,也不得不俯首称臣。

云影见过无数的人,冷漠的,掐媚的,阴毒的,高傲的,却没有一个人能像慕晋霖这般,将这种漫不经心的冷厉与阴沉可以诠释得如此彻底,此刻的他,就是这样的人。

上一秒还可以如此温柔与热情,下一秒则可以生生和她拉开距离,哪怕,她此刻还是贴在离他心脏最近的地方。

他在打量着她,又像是在审视与探究,她亦是凝着他,充满不解。

两人的世界,终究不一样,可冥冥之中,他们谁也不知道,或许,要到最后才明白,其实,只有,相似的人才会被对方深深吸引,但也会深深的排斥。

云影问了,他只是笑了笑,最后收回了那个话题,她不想说的,他不会强迫去回答,他也有自己骄傲,哪怕只是小心翼翼的试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