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合仰着脖子,双手紧环着甄佑良的脖子,暧昧的呻吟充斥着甄佑良的耳膜,甄佑良邪气的扯出得意的笑容,看到女人如花魅惑的脸,他内心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

掐着百合的腰,甄佑良直接将她抱到了自己身上,用力的朝上顶去,一把按住百合的后脑,甄佑良吐出灼热的气息,“说,是我厉害还是慕晋霖厉害?”

百合正在享受着这蚀骨的痴缠,她脑袋混沌根本不知道甄佑良在问自己什么,她揽住他的脖子,低头咬着他敏感的耳垂,温热的小舌勾勒着他的耳廓,在他耳畔,动情的喘息着,吐气如兰。

“你最厉害…”

“…我要做你的女人…”

“啊…好深…”

这边,阿青已经捂着耳朵将脸埋在方向盘里,这的声音,他听得脸红心跳,更不知道为何他家少爷还要他坐在车上,看着他和别的女人这样?难道他家少爷有些不对劲?

甄佑良笑,内心早已麻木,分不清是身上的女人是谁,突然,车窗外不知何时站着一抹清瘦的身影,那绝美的容颜在路灯下隐隐泛着病态的白,唯有那双眸子,安静的凝着他所在的方向,似乎,波澜不惊。

甄佑良像是有什么卡在喉间,下意识,他进出的动作就缓慢了

不少,正坐在他身上的百合感觉到他的异样,开始扭动着腰肢来,摩擦着他的火热,不想让他如此结束。

当百合的唇大胆的凑上来,准备吻住他的双唇时,甄佑良顿时眼眸里闪出嫌恶的光,他头一别,抱着百合将她反身压在身下。

于是,他修长的腿只好跪在地上,带着某种报复的快感,他当着车窗外那个女人的面,狠狠的撞击着百合的身体,直到将那滚烫的灼热喷在她身体内。

“下车!”

百合正在穿衣服,脸上还泛着红潮,听到甄佑良冰冷的话,她扣纽扣的手指立即一僵。

“四少…”她妩媚的笑,身体靠过去。

没想到甄佑良脸色一变,直接捏住她的下巴,恶狠狠道,“我让你下车,听见没有…”

百合眼泪顿时滚滚而出,她很识时务的点头,然后抱着没穿完的衣服狼狈的推开车门。

见到站在车外的云影,她又回头看了甄佑良一眼,好像明白了一些,她恨恨的看了云影一眼,这才委屈的朝夜乐门的方向跑去。

甄佑良下车,仿佛刚才那风流韵事完全不关自己的事一眼,他昂着头,懒懒的望着云影,邪气的笑,“来找我?我这没看错?”

云影站在那里,扫了他一眼,然后淡漠的说,“我只是路过而已,看到你在这车里玩女人,我一时好奇,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甄佑良眉梢扬了扬,自己颇为得意的笑出声来,“被你说对了?我玩女人,从来不分场合的,怎么,看完了?还不走,是有指教?”

云影耸了耸肩,无所谓的笑,“与我何干,我看完当然就要走,再见!”

她转身就走,仿佛真当他是陌生人在这里演春宫戏一样,甄佑良堵了一口气,云影一转身,他还是没出息的将她拉住了。

“我只是玩玩而已!”他软了性子,低声道,像是解释,又像是为自己开脱。

“我又不在乎!”云影低低的回他。

不想说得太伤他,但她又是如此心思,只好老老实实的回答,只是没有刻意去轻讽他,毕竟,经过这么多的事情,这个男人,面对自己的真心,她不会麻木得感受不到。

只是…

只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身不由己,还有,爱与不爱!

听到云影的话,甄佑良的心一瞬间抽得无比痛,他深邃的眸子掠过一丝黯然,只是唇角桀骜的翘起,带着几分负气的情绪问,“不是慕晋霖出来了吗?怎么这大半夜的你还在街上游荡?”

云影抿着嘴不说话,甄佑良似乎琢磨出一些她的心思,他扯出笑容嘿嘿的笑,松开她的手,抱着双肩走到她面前。

低头,他暧昧而讽刺的问,“怎么?被他抛弃了?”

“啧啧,真让我心痛啊!想当初,你可是我捧在手心里的女人,如今,你被别人抛弃,我这心啊…”

“够了,甄佑良,我不想听你的冷嘲热讽,抱歉,我要走了,刚才我的确是路过,并不是刻意在这里等你!再见!请你不要跟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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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珠格格

云影冷傲的性子容不得别人说半句带刺的话,尽管心里被这话揪得都快流血,她依旧不肯让步,转身,她快步走了,出奇的让甄佑良惊讶,她这大半夜的,居然穿着白色的裙子,外面松松垮垮披着黑色大丝巾,她走了几步,就飞一般的跑起来。

那飞起的裙角,突然让甄佑良看着有些难受,他懊恼的猛地扇了自己右脸一巴掌,然后狠狠一脚踢在旁边的车门上。

折回夜乐门,甄佑良喝得醉醺醺的,阿青送他回甄家时,故意没有走前面,而是几乎扛着他,从后面的柴房直接去了甄佑良的房间。

推开门,阿青累得气喘吁吁,身上的男人还呼着酒气大叫,“喝…我们继续喝…”

“少爷,我们回家了,得小声一点,不能让老爷听见了…”

阿青将甄佑良放到椅子上,甄佑良歪着身子手臂乱挥舞着,精致的黑色衬衣扣子都被扯掉好几颗,露出古铜色的肌肉,上面还隐隐带着红色的抓痕。

阿青抹了抹额头的泪,正欲转身取毛巾帮他擦脸,突然,门口出现两抹黑影,阿青吓一条。

甄老爷威严的站在门口,身后跟着脸上表情阴晴不定的甄信良。

“阿青,原来你就是这么包庇少爷的,难怪他天天在外面花天酒地,喝成这样,都是你在瞒着?”

甄老爷进来,怒斥着阿青,阿青低着头不说话,默默的站在一旁。

“去,提一桶冷水来,将这不孝子泼醒…”甄老爷毫不留情的吩咐,阿青站着不动,站在甄老爷旁边的甄信良阴阳怪气的骂,“还不快去?没用的东西?”

阿青咬了咬牙,望了还在昏昏欲醉的甄佑良一眼,这才磨蹭着出了门。

一桶冰冷刺骨的冷水猛地从坐在椅子上的甄佑良头顶倾斜而下,甄佑良只觉得一阵冷意袭来,酒气顿时醒了不少,看到前面模糊的几道黑影,他撑了撑眼皮,无力的问,“干嘛?你们是谁?”

“哼…”甄老爷气得开始吹胡子瞪眼。

甄佑良摸了一把脸上的水,歪歪倒倒的站起来,准备朝床的方向走去。

“给我站住!“甄老爷大喝一声。

“畜生,你还知道回家了,我告诉你,你和沈家三小姐的婚事,我已经和沈老爷商量好了,下个月一号就成亲,你这段时间,给我好好呆在家里,如果你再出去,阿青的腿我要给他打断!”

甄老爷冷沉着脸训斥着扶着床榻的甄佑良,在一旁的甄信良则是抵了抵鼻梁上的眼镜架,唇角浮出不怀好意的笑。

甄佑良没站稳,一下扑在了床上。

婚事?三小姐?成亲?和他?

甄佑良脑海里混沌的响着甄老爷说的那几个字,他顾不上身上湿透,一头摘到床上,呼呼大睡起来。

爱娶谁娶谁去,他不在乎!

昏暗的囚室内,黑色的背影在灯光下被拉得老长,陈孝之掏出钥匙,轻轻拧开了囚室的门。

蜷缩在地牢内的女子,正瑟瑟发抖,长发凌乱的散在脸上,遮住了她痛苦的表情,背脊处更是火辣辣的痛,她站不起来。

“雪樱…”陈孝之细声叫了一声。

雪樱正埋头蜷缩在那里,似乎听到有人叫自己,她缓缓抬起头来,脸色苍白,素日里,妩媚的眸子此时也变得黯然无关,陈孝之瞟到她,快步奔过去,想要扶起她。bxzw.

“陈医生,我背痛,起不来…”雪樱声音哽咽着,抓着陈孝之的手,背脊处有皮肤裂开的撕痛感,她脚下一软,倒进了陈孝之的怀里。

“哎…”陈孝之叹了口气。

他扶着雪樱慢慢坐下来,掏出钥匙解开她的手链和脚链,然后从口袋里掏出带来的药粉,撩开她的衣服,手微微抖了抖,直接洒在雪樱背部的伤口上。

“咝…”雪樱咬紧牙关,却还是发出了痛苦的呻,吟声。

靠着陈孝之的肩膀,雪樱无助的哭出声来,“陈医生,那枚炸弹真的不是我埋的,我在这里,根本没那么多心思做这些事情,为什么,为什么慕晋霖一定要怀疑我…”

那日督军府爆炸后,审了许多人,最后因为雪樱无法解释她那一日离开了督军府又回来的原因,自然被慕晋霖直接押进了囚室里,她柔弱的身体却无比倔强,哪怕是背上被抽得鲜血淋漓,她也紧咬着不松口,不承认那起爆炸案与她有关。

慕晋霖对她新仇旧恨一起算上,直将她往死里整,要不是陈孝之每夜悄悄来给她治伤口,怕是雪樱这条命早就去了黄泉路了。

“哎…”陈孝之叹了一口气,也有些无奈。

“陈医生,你相不相信我?”雪樱昂起头,苍白的脸上沾满了泪水,她期艾的望着陈孝之,喃喃的问。

陈孝之低下头,内心纠结万分,“如果我不是慕晋霖身边的人,我一定会相信你,但我是他的军医,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我也怀疑你…”

雪樱性子火辣,一听陈孝之说这样的话,她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突然用力推开她,自己一踉跄,被脚链绊倒,重重的跌在地上。

“你走,我不要你假惺惺来看我,我没有做对不起你们的事情,

我是冤枉的,被冤枉的…”

“既然你说你是被冤枉的,那你能敢在这里说出你的真实身份嘛?”

突然,一道清冷阴沉的嗓音从陈孝之头顶瞟下来,他心一抖,快速站起来,回头一看,慕晋霖正黑着脸站在他们身后。

“仲祺…我…”陈孝之无比尴尬,更多的是被慕晋霖撞见他来地牢救雪樱的难堪和无从解释。

慕晋霖没有看陈孝之,只是上前一步,蹲下来,伸手捏住雪樱倔强的下巴,虎口微微用力,雪樱脸上就露出了痛楚的表情。

“说,你的真实名字叫什么?为什么要接近我?”慕晋霖吐出阴冷的气息,眼眸里的寒光如那冰冷尖锐的利刃,回旋着,刮在雪樱身体里的那些伤口上,她觉得很冷,很痛…

“慕晋霖,你真的想知道吗?”她突然笑起来,魅惑的眼神带着几丝悲哀的无奈。

慕晋霖勾了勾唇,似笑非笑扬起嘴角,嗓音也沙哑了不少,“你说,或许你说了我可以放了你…”

“真的?”雪樱眼眸里闪过一丝亮光。

她怕了,怕了这些看不见天日的地牢,害怕这里到处流窜的老鼠,害怕这里发霉的墙壁,空荡荡的,只有自己一个人,一个人!

雪樱咬了咬牙,瞪大着眼睛看着眼前这张五官深刻却冰冷的俊颜,还记得那一日见他,他睡在她的石床上,面容邪魅而刚毅,浑身充满着挺然的男子汉气概,雪樱收回思绪,吸了吸鼻子。

“慕晋霖,我接近你,的确是想当初拉你为我所用…”

听到这话,慕晋霖轻讽的笑出声来,雪樱咬牙定定的望着他,反问,“很好笑吗?我就是这样想的,我还仰慕你,所以不想离开督军府,但是,我现在知道了,你根本就是一个小人,十足的小人,我现在不可能再仰慕你了,要杀要剐随你的便,但是我要告诉你,你床下的炸弹不是我埋的,我是被冤枉的!!”

慕晋霖唇角划出冰冷而僵硬的弧度,他眼眸一暗,不耐烦的挑了挑眉,“说这些有用吗?我问你,你到底叫什么名字?”

“我…我…”雪樱想到自己皇叔,想到他也是那么阴冷毒辣,忍不住内心泛出一股悲凉之感。

她咬牙扶着墙壁站起来,双眸望着囚室上方的那一抹光亮,目光逐渐变得柔和,“我是已故七王爷的独女,爱新觉罗.容珠,当年慈禧太后最宠爱的侄女,纳兰淑仪就是我额娘!”

“你是容珠格格?”陈孝之一直不敢插话进来,一听到雪樱的介绍,他顿时震惊了。

倒是慕晋霖,他鹰隼的眸子没有任何情绪的波动,就像这很早就在自己意料之中一样。

他唇角噙着捉摸不透的笑,转身朝陈孝之似笑非笑的吩咐道,“孝之,这容珠格格,将是我们督军府最重要的贵宾,这地牢,给她收拾一下,送两个佣人下来,侍候着她!别让她在随便闹事了!”

陈孝之听着这么一席话,摸不着头脑,他低声疑惑的问,“仲祺,你这是?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无非就是换一种方式囚禁我,慕晋霖,我说得对不对?”容珠杏目圆睁,愤怒的盯着慕晋霖转身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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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嫁,不嫁



“什么意思,无非就是换一种方式囚禁我,慕晋霖,我说得对不对?”容珠杏目圆睁,愤怒的盯着慕晋霖转身的背影。

慕晋霖回头,“容珠格格聪明,我慕晋霖将来还有用得着格格的地方,暂时先就委屈你了,在我没有查清这起炸弹事故到底是否与你有关时,这里,暂时是你的栖身之所!”

“你…慕晋霖…你混蛋…你刚才说了…我说出身份你就要放了我…喂…”

听着身后传来气急败坏的怒吼,慕晋霖唇角浮出冷笑。

陈孝之呆在原地,愣愣的看着雪樱,不,应该是容珠格格,他怎么也没想到,原来,眼前的女孩真的是没落的皇室贵族,清王朝的遗珠,容珠格格!

他眼神忽然略过一丝黯然,弯身,将她的脚链从新锁上,然后一言不发的离去。

“陈医生…”容珠在身后急切的叫他。

陈孝之回头,隔着薄薄的镜片冲着她淡淡的笑,“容珠格格,我帮不了你,你很重要,我不能放你走…”

自己还没说出口的话,就已经被他先拒绝了,容珠踉跄着退了几步,沉重的脚链条随即发出沉闷的碰撞声响。

她看着面露无奈神色的陈孝之,黯然垂下眼帘。

“陈医生,我没事,你走…”

陈孝之点头,凝着容珠,最后才缓缓说出一句话,“不要放弃,不要放弃自己!”

容珠抬头,迎着他的目光,傲然的笑,“放心,偌大的皇宫都囚不住我,我还怕这小小地牢?陈医生,谢谢你,你比慕晋霖更值得我尊敬!”

尊敬?陈孝之突然想笑。

经过云影卧室时,慕晋霖推开门,房间内,残存的欢爱过的气息早就混在了挥散的灰泥里,那一日恐怖的爆炸声还犹在耳边,那一日洋被封的场景还在眼前挥之不去,那一日狂奔而来的寂静仿佛可以将他整个人吞噬,他呆呆站在门口,没有寻到那熟悉的身影。

她走了,果然再一次不辞而别,留给他的,像是一场破碎的春梦。

黑暗中,慕晋霖负手站在卧室的门口,深邃的眸子泛过隐忍的痛楚,内心蓬勃而出的爱,此时却是凉薄的不辞而别,他唇角抽了抽,转身,将门关上,去了书房。

陈孝之站在慕晋霖书房前,踌躇着不知道该不该进去。

慕晋霖扫到门口晃动的黑影,没起身,靠在椅背上,沉思着手中做了无数标记的地形图。

“咯吱…”一声,有黑影晃到眼前。

“仲祺,对不起…”陈孝之有些过意不去,还是说出了那三个字。

“你会有什么对不起我?”慕晋霖反问。

陈孝之见他脸上有愠色,却还是装出不在乎的样子,他更觉得内心难受,“仲祺,我不该背着你去见容珠格格,我…我对不起你…”

“如果你是我的部下,私自去见重犯,你此时定当逃脱不了惩罚,但,你是我的…”

慕晋霖抬起头,目光闪过无奈,却还是陈孝之见到的,那是一抹一如既往对他的信任,他抿着嘴,不知道该如何说话。

此时,他处境如此艰难,他应该将更多心思放在查那起爆炸案和凶杀案上,可他却,一门心思想要救那个女人,陈孝之想,自己一定是鬼迷心窍了。

慕晋霖站起来推开书房的窗门,有沁凉的风呼呼而入,抚平了他有些烦躁的心,远去,应该就在不远处,传来几声闷响,那是枪声。

“我知道,作为一个医生,他的职责是救死扶伤,但是孝之,今日你救了她,来日我们可能就死在她手下…”

低沉的嗓音里有着无尽的苍凉,陈孝之听着心里难受得厉害,他上前一步,急切的说“仲祺,我下次再也不会了…”

慕晋霖回头,拍了拍他的肩膀,有些疲倦的说,“不说了,我累了,想休息一下!”

“嗯…”陈孝之点头,出来时,他看到慕晋霖,依旧立在窗边,定定的望着远处那墨黑的夜幕,有些孤独,是他可以突然体会到的,那种不易轻易表露出的孤独与寂寥。

夜幕褪去,天边突然出现一抹如血色般灼眼的红光,紧接着,几声枪响将天幕拉开,天色彻底大亮。

沈家大宅内,沈老爷正在花园里打太极拳,秦管家一路小跑至他身边,悄声道,“老爷,甄家来信了,说四少爷应了和三小姐的婚事!”

“噢?”沈老爷浑浊的眸子顿时迸射出一抹精光。

他缓缓收回双手,难得呵呵的笑了起来,“这真是个好消息,我想是应该告诉月如了!”

自从沈婉如去世后,沈家一直处于悲痛中,直到有一天甄信良登门拜访。

“沈伯父,世侄有一想法,不直到沈伯父想不想听?”

“你说!”

那一日,甄信良突然开口,重提甄佑良和沈月如的婚事,着实将沈老爷别扭了一把。

沈婉如因慕晋霖退婚的事而自尽,一度成为川州名门望族之间茶余饭后的谈资,甚至有人暗自嘲讽沈家,这些沈老爷一直都知道。

眼下甄信良突然提两家的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