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晋霖抓起旁边为自己包扎伤口的纱布,将那侵润着他满满手掌的晶亮液体擦了擦,瞬间的冷漠打了云影一个措手不及,她有些不堪的从他怀里快速站了起来,咬着牙不解的看着他,直到慕晋霖开口——

“你的身体是只对我有感觉,还是对所有的男人都会有感觉?”他昂起头,阴郁的眸子深沉似寒潭,紧紧锁住她那潮红都还没来得及散去的脸。

云影的旗袍顺势落下,遮住她白皙的腿,刚才还在中挣扎的男女,这一瞬间,就有种相隔天涯的感觉。

她的心开始刺得痛,最后选择的方式却是沉默。

“我说错了吗?如果不是我今天出现在将军府,我想今晚,这个时候,你应该已经躺在甄佑良的身下了

?他会给你这样的快感吗?还是你的身体就是这么敏感,只要有男人一碰,你就会…”

“慕晋霖,够了!”云影无法忍受他刻薄而冰冷的话,她听到,心是那么的疼,开始流血,没有人知道,他也不会了解,唯一承受的,只有自己。

慕晋霖突然大笑了好几声,笑声苍凉而悲哀,他低头,阴郁的目光在她脸上流转着,“宋云影,你走,我再也不想看到你!”

云影身体一晃,手掌撑在床头,不可思议的看着床上的男人,简直不敢相信如此凉薄的话就是从他嘴里迸出来的。

“慕晋霖,你说什么?你给我再说一遍?”

慕晋霖笑,眼眸里似乎找不到昔日的温柔,可刚才,他明明还是那么热切而渴望的亲吻着自己,云影摇头,只望着他不停的摇头,她不敢相信,以为自己听错了。

“需要我再说第二遍吗?你应该知道,没有一个男人会忍受你这样不贞的行为,你的过去,我从来不放在心上,但你现在所做的每一件事,对我来说,都像是一把刀,生生的刺在我心上,我告诉自己,我不可能原谅你的背叛,所以,今天,我们到此为止,你走,你去做你的甄家少奶奶,从此,我们就当彼此是陌路!”

他一字一顿的说,她听着,脸色苍白,眼泪簌簌的落下。

看她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还在他面前哭,现在哭有用吗?别想再用眼泪来打动他的心,慕晋霖的心像是被坚硬禁锢着,他不容许自己再对这个女人动一分心思,一丝一毫都不容许。

“走啊!听到没有!滚…”茶杯“砰…”的一声砸在她的脚下,他嘶声吼着,整个人的情绪都变得异常暴躁。

云影踉跄着退了两步,她脸涨得通红,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内,房间内上一秒似乎还沾染着刚才蓬勃而出的气焰,可这一刻,周身却是刺骨的寒,可以使人冻结。

云影弯身拾起被他扯落在地上的贴身内衣,低头穿衣服的瞬间,她的眼泪如断线的珍珠一般滚落得满地都是。

穿好后,她倔强的抹去脸上的泪,然后朝他走近一步,低头吸了吸鼻子,再凝着他时,眼眶还是没出息的蓄满滚烫的泪。

“好,从此以后我们再也不相见!”

“你从哪里来,就回哪里去,下次有幸见面,请你不要再像今日这样让我觉得你很狼狈!”

“保重!”

最后两个字,云影几乎是哽咽出声,慕晋霖早已将目光移开,管她是什么表情,他不想看。

云影咬紧牙关,用力的拉开他房间的门,当外面的夜色铺天盖地的涌来时,她消瘦的身影如一阵风似的已经跑得好远。

一直蹲在外面花园里抽烟的甄佑良见慕晋霖房间的门被用力拉开,他一回头,就看到云影捂着嘴哭泣的冲了出来,他猛地扔掉手中的香烟,拔腿就追了上去。

云影跑到督军府的门外,扶着立在督军府外的冰冷石狮子,再也忍受不住,她痛哭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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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你想要的

云影跑到督军府的门外,扶着立在督军府外的冰冷石狮子,再也忍受不住,她痛哭出声。

甄佑良什么也没说,只是用力将她的头揽在自己胸前,任由她滚烫的泪打湿自己的衣襟。

“走!我们该回家了…”甄佑良低头,目光坚定,很用力的拥着怀里的女人,直到她情绪平静下来,他这才温柔的笑了笑。

云影转过脸去,独自将泪擦去,冲着甄佑良笑了笑,两人这才一起消失在夜色中。

督军府大门后缓缓露出一个身影,陈孝之抵了抵鼻梁上的眼睛,看着甄佑良揽着云影的肩膀,直到他们二人真正远离了督军府,他才折回房间内。

“仲祺…”关上房间门时,陈孝之沉声唤躺在床上的男人。

慕晋霖紧锁的眉缓缓松开,眼波平静得一点都看不出刚才内心经过了撕心裂肺的纠缠与争斗。

“仲祺,云小姐已经走了!”陈孝之站在床边,看着他冷静的点头,他也静候着他的吩咐。

慕晋霖淡淡的笑了笑,点燃一支烟,轻轻抽了一口,当吐出飘渺的烟圈时,他唇角的笑容有些冷漠。

“有些人自以为自己很聪明!”

他漫不经心的话让陈孝之不明白他到底指的是谁,看他沉静的神色,他也不好再问。

慕晋霖捻熄烟蒂,伸手指了指床榻前方的书桌,“第二个抽屉我拟写了一份电报,你帮我今晚发给段公!”

“是!”陈孝之快速上前,将抽屉抽开,里面工整的写着一封信,他展开一看,有些奇怪,这是一封求助信,“仲祺,为何突然给段公发这份电报?”

慕晋霖靠在床上,敞开的窗户外有璀璨的星子在漆黑的天幕上耀目闪烁着,偶尔还会有转瞬即逝的流星泛过,他眯了眯眸子,沙沙的反问,“你难道不会认为我未来的处境会比这更差?”

陈孝之思索了一会儿,便没有说话,只是眼神有些黯然。

“李沁怎么样?”

“他没大碍,子弹取出来后人已经醒了!”

慕晋霖点头,随即又问,“林将军那边情况如何?”

“人已经在督军府了!”

“好,不要怠慢他,他是我府上的贵宾!”慕晋霖冷静吩咐着,唇角偶尔泛过一丝诡异的笑弧,让人捉摸不透。

当甄佑良带着云影回到甄家时,他和云影才知道,经过慕晋霖突然出现的一番搅局,他和云影在甄家已经有些格格不入,刚踏进老宅内,迎接他们两个人的是一张张冷脸,甄老爷居然清醒过来,坐在祠堂里,靠在他旁边的是大哥甄信良二哥甄书良,连三姐玉汐也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站在两个哥哥旁边。

沈老爷这边也是沉默的坐在甄家祠堂内,看到甄佑良牵着云影的手,堂而皇之的进来,他愤怒的冷哼了一声。

这边,甄老爷还在不停的道歉,跟随着甄信良,对着沈老爷这尊财神,脸上全是掐媚的神色。

甄佑良进来,将有些局促的云影拦在身后,见大家脸色都很难看,他昂起头,放肆的吹了个口哨,“父亲,您老醒了,怎么不多睡会儿?沈老爷也在啊!今天辛苦大家了,晚了,我先休息去了!”

甄佑良嬉皮笑脸的说,惹得刚恢复过来的甄老爷差点又晕了过去。

云影抓着他的手,示意他不要挑衅他们的耐心,甄佑良飞了一个你别管的眼神给她,自己一副什么都不惧怕的样子站在他们愤怒的眼皮底下。

大家都没有说话,空气都变得诡异起来。

甄佑良耸了耸肩膀,目光扫了大家一样,懒懒的问,“既然大家没话说的话,就不要这么严肃的坐在这里嘛,都去休息,我也要去休息了…”

说完,他抓着云影的手就朝替云影早已安排好的新房走去。

“站住!”甄老爷由大儿子甄信良扶起来,冷冷喝了一声。

“云影,你先进房间去!”甄佑良凑到云影耳边,细声低语。

云影点头,沉默的离开了甄家祠堂。

甄佑良有些不满的双手叉腰站在大伙面前,玩世不恭的问,“父亲,有什么话就快点,你儿子我等下还要进洞房呢!”

“你…你…你这个逆子…”甄老爷被他一句话哽得血液直冲脑门。

坐在旁边的沈老爷顿时脸色就黑了,一天宾客络绎不绝,新郎拜完堂扔下新娘子和沈家一干重要亲戚,居然迫不及待的跑去迎娶小妾,更何况,还演了一出和别人抢亲的戏码,这对沈家来说,要多丢人就有多丢人了,只是无奈,女儿已经入了沈家的门,再多的不满和愤恨此时也只能往肚子里咽。

甄佑良上前一步,立即将自己父亲扶住,边扶还边嘿嘿的笑,“父亲,别这样嘛,今日我大婚,如你所愿了啊,今晚的客人,就麻烦父亲帮我招待一下,你儿子我入洞房要紧!”

“再见了,各位,我先去入洞房了!”

甄佑良不断的将那入洞房三个字挂在嘴边,惹得大家敢怒又不敢言,更多的是尴尬无比。

当甄佑良嬉皮笑脸的奔出祠堂时,他自己都忍不住长吁一口气。

云影站在长廊处,并没有走,见甄佑良出来,立即迎上去。

“他们没有为难你?”

甄佑良摇头,猛地捉住云影的手,低声道,“谢谢你关心我,我没事,他们怎么会关心我,我今晚是新郎官,如果为难我了,我怎么入洞房呢!”

他的话似乎有所指,因为他的气息全部都喷在她柔嫩的肌肤上,灼热而滚烫,云影慌乱的将手抽回来,低声道,“你先送我回房间,沈小姐那边,不要让她就等了!”

甄佑良唇角戏谑而玩味的笑容缓缓敛去,他低头,自嘲的勾了勾唇角,故作轻松道,“好,我差点忘记了还有美娇娘在等待我!”

云影笑,两人再对视时,似乎都有种如释重负的放松之情。

将云影送回她的房间后,甄佑良有些落寞的离去,经过自己和沈月如的新房时,他看到窗户处映出来的模糊身影,眉头皱了皱。

推开门,正坐在梳妆台旁边的沈月如吓了一跳。

甄佑良目光扫了她一眼,看着被她扯下来扔在地上的喜帕,他优雅的弯下身体,拾起来,在手里玩味的转了转。

“你出去…”月如警惕而厌恶的看着自己这个名义上的新婚丈夫,看他一副玩世不恭的脸,她就有种特别厌恶的感觉。

甄佑良耸了耸肩,将喜帕飞了出去,他唇角翘起,玩世不恭的笑,“放心,我一定会出去,你不愿意嫁我,我也对你不敢兴趣,你留过洋,应该知道国外是可以离婚的,我不会休你,什么时候你找到了你喜欢的男人,大可跟我说,我绝对不会为难你,但我也希望你尊重我,尊重我爱的人!不要在甄家给我添一些没必要的麻烦!”

沈月如精致的脸上是平静的神色,她睨了甄佑良一眼,他的话正中她的心意,很快,她就骄傲的答应下来,“放心,只要你不碰我,不为难我,我绝对尊重你!”

“行,那就这样了,希望你在甄家过得愉快!”甄佑良摆了摆手,唇角的笑弧渐渐荡漾开来,他转身,就很快替月如将房间的门关上。

出房间后,看着偌大的甄府还是一派喜气洋洋的景象,甄佑良无奈的笑了笑,看来,今晚,他只能去和他二哥挤一挤了,也罢,反正好久没见二哥了,和他聊聊去也是未尝不可。

云影靠在床上,一天折腾下来,她依旧疲倦不已。

独自安静下来时,她的思绪也变得冷静了许多,想着慕晋霖今天如此鲁莽的行为,还有死去的魏奎,以及强行被慕晋霖带回将军府关押起来的林厉行,这一幕幕闪过,云影都情不自禁为他深深捏了一把汗。

这个男人,希望不是她简单的认为他只是因为冲动,只是因为她要嫁给甄佑良而弄出的这么多事情,不然,她真的很无能无力。

突然,房间外响起细小的敲门声,云影思绪很快收回来,她披了一件衣服,走到房间门口处,沉声问,“是谁?”

“弟妹,是我!”阴沉的男声突然从门缝里穿透进云影耳膜内,她忍不住肩头一颤。

拉开门,她便看到甄信良正站在门口,手里端着一些糕点之类的东西。

“大哥?如今很晚了,不知大哥深夜来我房间,是有什么事情?”云影淡漠的问,看他眼镜片下阴沉的眼,她干脆紧盯着他的眼,教他所有的表情都无法逃离自己的视线范围。

“父亲知道弟妹今天一定很少吃东西,特意派我来给弟妹送点吃的!”甄信良努了努嘴,将手里端着的糕点在云影眼前晃了晃。

“谢谢了!”云影接过来,也没打算让他进来,甄信良倒也直觉,在云影接过糕点时,立即将门替她带上。

看着还温热的糕点正散发着淡淡的清香,云影突然也有了饿意,她坐下,用筷子夹起一小块,正准备凑到嘴边时,她手一滞。

将筷子搁下后,从衣袖里掏出一根银针,她眉皱了皱,将银针插,入那松软的糕点内,抽出来时,见银针无丝毫异样,她这才放心的吃了几口。

天刚蒙蒙亮,督军府里就来了一位特别重要的客人,慕晋霖听佣人来报时,脸色微变,立即吩咐佣人为自己穿上衣服,然后抬自己出去。

还没到大堂,就听见中气十足却还是有些沧桑的男声响亮的传进他耳膜内。

“你们是怎么搞的,还不让慕晋霖速速来见我?”

这边,陈孝之也从房间出来,急急忙忙的边走边穿衣服,一副如临大敌的紧张模样,让不明就里的佣人都不知道督军府是哪个大人物来了。

大堂内,一袭黑色的长衫,一缕银白的胡须,掉着金色链子的眼镜,这边是正在怒斥着旁边守卫的老者最基本特征。

当慕晋霖被人抬着进来时,老者冷冷的扫了他一眼,不满的将身体转过一边,故意不看他。

慕晋霖示意佣人将他放到椅子上,然后将大堂所有的佣人都遣散下去,只剩下陈孝之和自己还有老者三人后,他这才恭恭敬敬的叫了一声,“老师,怎么您会来?”

“哼……”老者依旧是冷着脸,不肯转过身说话。

慕晋霖看了陈孝之一眼,两人眼里均有些难得的惧意,慕晋

霖再开口,语气更低更诚,“老师,突然来学生的府上,学生都没有做准备,请老师见谅!”

老者这才转过身来,长衫随手一摆,他冷着脸走到慕晋霖面前,顿时就是一顿劈头盖脸的怒骂伺候着对任何人都不轻易屈服的慕晋霖。

“慕晋霖,你真是让为师太失望了,来川州这么久,没见你有任何作为,只知道贪恋女色,想想你这半年来,你都为人民做了什么,你都为共和做了什么?难道,你已经忘了你当年的意愿?如今,时局混乱,民不聊生,这就是你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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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快放掉

慕晋霖低着头,紧抿着唇不说话,在一旁的陈孝之,更是大气都不敢出,紧挨着慕晋霖站着,目光盯着自己的脚,半丝游移都没有。

“还有你,陈孝之,你和李沁这么多年来,都是怎么辅佐他的?一味的纵容他,不肯谏言,看着他一步一步的迷失自己的心,看着他沉迷于女色,你们却半点办法都没有!”

“这国家是必须靠你们才有力量雄起,但如果我们国家的栋梁都是你们这样的,那这个国家已经无望了,迟早都会毁在你们手里。”

“虽然我已经不问这些事情,但是你们的行为,我一清二楚,如今,慕晋霖你为了一个女人在川州树敌众多,以后你恐怕是步步难行,更严重的是,怕是性命都难保了!”

老者训斥完,便是长长叹息了一声,慕晋霖紧抿薄唇,眸光深邃,沉声道,“老师教训得是,仲祺今后一定好好改之!”

“哎…仲祺啊,你是为师心中最优秀的门生,可千万不能让为师再失望啊!”老者说着,情绪激动,眼眶里竟然还泛着泪花。

慕晋霖坐在那,不说话。

“孝之,我想和仲祺单独谈谈,你替我去看看李沁…”老者目光落在站在旁边的陈孝之身上,陈孝之立即领会,恭敬的退了出去。

看着慕晋霖紧绷的神色,老者坐到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道,“仲祺,这回你可是得罪了南方政府,只怕上头很快就有动作了!”

慕晋霖点头,唇角浮出浅浅的淡笑,“老师,这些我早已预料到!”

“那你还…”老者不解的看着慕晋霖,不明白他为何自己会预料到这样的结果,却还能冲动行事。

慕晋霖只是用淡淡的语气宽慰着老者的心,“老师,不要为我担心,我会有分寸的!”

老者打量着他,看当年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此时已经变得深沉而冷淡,隐隐的有些感叹时间的无情,只希望时光在他身上留下的不要是身体外在的变化,更希望是心智的成熟。

“仲祺啊,这是我为你写的亲笔信,倘若有一天,南方政府当真对你有所行动,你务必去找信上这个男人,他是为师的门生,在南方政府里有显赫的地位,我想,他应该会有能力帮助你!”

老者从长衫的袖口内掏出一封折叠得整齐的信笺,手指微颤着递在慕晋霖面前。

“老师,你这是…”慕晋霖诧异,接过信笺时,只觉得轻薄的信笺是沉甸甸的重。

老者站起来,负手踱着步子,昂首凝视着窗外天边逐渐升起的那抹白亮的光芒,那光芒是那么灼热而耀眼,仿佛是用尽所有的力量劈开了周围的黑暗,很快就要将它的光芒洒向人间。

老者知道,他等待的那一天,应该很快就来临。

老者转过身,目光坚定的望着自己的学生,他捋着自己银白的须,嗓音琅琅,“纵使不成头被砍,也教人间称好汉,仲祺,为师望你谨记国耻,奋发图强,早日为人民带来希望之光!”

慕晋霖忍着腿上枪伤站起来,他神色有些悲壮,紧紧握着老者的双手,坚定的答,“老师,我不曾忘记老师当年的教诲,亦不曾忘记我当年的意愿,这么多年来,我不曾改变过,老师请放心,仲祺一定不会让老师失望!”

“好,好!”老者紧拍慕晋霖的手,“川州形势复杂,各方势力结聚,除了南方政府外,在川州还有一股相当强大的势力隐藏于暗处,仲祺,你独身来此,一无靠山二无后援,凡事要三思而行,小心为甚!”

慕晋霖点头,随即挑了挑眉,“老师,你所说的这股隐藏于暗处的势力,是指?”

老者摇头,“目前我还没打探清楚,但这股势力早已在川州根深蒂固,要扳倒他,可谓不简单啊!”

“可否是满清的遗余势力?”慕晋霖迫切的问。

老者眼眸微暗,“不是,满清势力在川州有渗透,但成不了多大气候,你要谨慎的是我所说的这股黑暗势力,目前对方是敌是友,还不清楚,所以一定要谨慎!”

“是,老师!”

“为师也该走了,你好自为之,林将军,尽快放掉,拖延一天,你就危险一天!”

“老师,抓林将军只是我放的烟雾弹,今日天色一亮,我定会立即放掉他!”

“好!”

派人秘密送走老者后,慕晋霖抬着自己腿坐到椅子上,手里紧捏着的是老师亲自写的信笺,他没有拆开看,只是小心妥帖的将信笺藏入衣袖内。

清晨的阳光洒满寂静的督军府,黑夜过去,一切又是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

当关押林厉行,房间的门被推开时,强烈的阳光刺进他微眯的眼眸内,他缓缓抬起头,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神色冷峻的士兵,唇角浮出一抹阴郁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