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不会利用我?

在他急促冲进她身体的那一瞬间,云影咬着他的肩,身体死死掐着他,附在他耳边喘息着问,“仲祺,你不会利用我吧!”

他明显的一滞,云影感觉到他短暂的停顿,睁开迷蒙的双眼,红润的朱唇微启,他低头,咬下去,腰间一挺,重重撞击她的身体。

“我怎么会利用你?”他嘶声说出声来,沉稳迷魅的嗓音顿时软了她的心房,还有什么会比这句话来得重要。

“我就知道你不会利用我!”云影气息紊乱的答。

“是!”他重重的吻她,将所有的炙热都传递给她,不过他真的是够渴望,折着她的双腿只露出他渴望的那一处狠狠的撞了起来。

云影只觉得眼前不断闪现出一抹抹的白光,辗转反复撞击和研磨,她终于忍不住浑身抽搐起来,在最绚烂的那一刻,他们紧紧抱着彼此,在暗夜里尽情燃烧着彼此。

黑夜中,只剩下粗重的呼吸和轻喘声此起彼伏,慕晋霖搂着汗水淋漓的云影,很快就沉沉的睡去。

云影蜷在他怀里,像是身体里的所有重担都卸下,她安心的也渐渐进入了梦乡。

清晨醒来时,身边的男人已经离开,只留下一封书信,刚劲有力的写着他再次回来的时间。

云影坐在床上笑,醒来后,她觉得很多东西都开始发生变化了,譬如花圃里的那些花花草草,她以前从来也不会瞧上它们一眼,但是如今,看在她眼里,竟然也是特别的充满了生命的气息。

心境的变化,也让她整个人看上去柔和,素日里冷冰冰的她,教佣人丫鬟看着都不敢靠近,此时更是经常露出淡淡的微笑,倒让府里的人都意外不已。

生活一下就像是变得轻松自在了许多,在等待慕晋霖回来的日子里,云影心里也有些打算,这督军府的后院是该修葺一番了,府里请的佣人和丫鬟基本上全部在外面住,若是此时全安排在后院住,那也是挺不错的想法。

比起那些整日在官场和生意场上周,旋的勾心斗角,这样的生活还是值得人开心的。

金州,慕晋霖正在校场检验入伍的新兵,王信一路小跑过来,看着晒得黝黑的慕晋霖,他靠过去细声说,“督军,段公来电报了!”

慕晋霖听罢,眸光暗了暗,刚毅的额头上有大颗的汗珠滴了下来,他脸色有些紧绷,直接转身就离开了校场。

书房内,王信快速命人端来冷水和毛巾,慕晋霖洗了一把脸,这才展开接收过来的电报。

看完电报,他靠在椅子上,揉了揉额头,太阳穴那里跳得有些痛,他有些昏昏的。

那一日,他回东北,看到父亲在段府的作为,很是生气和不理解,他从来不知道父亲为什么一定要死忠于段祺斌,直到那天的晚宴,他原本想和段祺斌好好谈一谈,没想到段祺斌一开口,却是重磅消息炸在他身上。

犹记得,他年轻气盛的坐在他面前,对于段祺斌依靠日本人的事情,非常不能认同,但那一日,段祺斌却对他说,“仲祺啊,你是我看着长大的,这个世界没你想的那样黑白分明,这中间还有很多的灰色地带,我和日本人做生意被国人骂,可我还是造福了他们,如果我不和日本人进行商贸往来,这铁路谁来修,这大桥谁来建,还有现在的车,都是谁研发,谁引进来的,别人骂我不要紧,只要知道自己的位置就知道了,我还是一个中国人,知道自己的民族溃烂,我还有良知,我知道要有很强的实力才能振兴中国,但是,现在我的力量不够,远远不够啊!”

对于慕晋霖来说,救国的方式有千万种,但并不一定要依靠日本人,而且日本势力在东北三省渗透深厚,关系网也是根深蒂固,一旦被对方掌握主动权,后果便不堪设想。

慕晋霖反驳他,义正言辞,“段公,日本人狼子野心,欺负我们国民手段残忍卑劣,不能因为依靠他们的商贸就忽略掉这些事情,更何况,一味的依赖他们的技术,我们国人自己不创业,不提升自身的实力,迟早有一天会被他们一点点的蚕食掉!”

段祺斌惊讶,打量着这个年轻人,从来他都不屑于和他说这样的事情,但那一次的沟通,却让他对慕晋霖刮目相看。

关于日本人的话题,两人都达不成一致的观点,最后,在慕晋霖离开段府时,他再次被叫住停下了脚步。

“仲祺,你如今也是需要有一番作为才能在政界立足,若你能扳倒南方政府的林厉行,将这只老狐狸彻底扼杀到手中无权无兵,那我可以向你申请,将南北方内阁一直争议解决不了的黄岩岛规划于你,从此,你在中国的领土又多了很大一块,事成之时,也就是你获得更多丰功伟绩之时,如果你有兴趣,我和南方内阁都会积极配合你!”

当时的慕晋霖,并不知道林厉行是何身份,更不知道为什么他明明是南方政府的人,为什么最后,连南方内阁都要去铲除他,并且不能走掉半丝风声。

在从东北回到川州的前一天,正欲去火车站,慕晋霖在出发的最后一刻,才给段祺斌挂了电话,答应了他提出的交易。

这笔交易对慕晋霖来说,是划算的,他筹谋策划下,终于成功引出那只老狐狸,并且在一步

一步的算计中,彻底将他拿下。

虽然不是如战场杀敌那般的轰轰烈烈,但总算为他赢得了更多的土地,更多的军队,以及更多来自于南北内阁政界的支持。

飘荡的民族,混乱复杂的政界,依旧有他们的战场,看着手中的电报,慕晋霖他明白了,那越大越凶险的战场,很快就有了他慕晋霖的名字。

陈孝之进门时,正准备敲门,就见慕晋霖坐在那,唇角隐隐挂着淡笑。

他似乎意料到了什么,也顾不得敲门提醒慕晋霖了,直接冲了进去,欣喜的问,“仲祺,听说段公来电报了,是不是有好消息了?”

做我的夫人

慕晋霖抬头,伸手用力的拍住陈孝之的肩膀,言语几乎有些颤抖,“是,好消息来了,段公说一切就绪,我们的军队随时可以上岛了!”

“真的!”陈孝之惊讶出声,薄薄的镜片后,眼眶有些湿润。

好在,所有的努力都换来了回报,他相信,他们全新的世界就要来了!

“真的,南北方达成一致,将共同撤出派遣在黄岩岛四周的军队,除了黄岩岛,北方政府再送东北的阜城于我!”慕晋霖话说间,中气十足,言语间都是难以表达的兴奋。

“真的,真的太好了,仲祺,我们总算能博出新的天地了,我有听闻,阜城是煤矿重城,拥有了它,我们以后的军饷就不成问题了!”

陈孝之已经无法形容自己的内心澎湃的,他摘下眼镜,擦了擦眼睛,又吸了吸鼻子,慕晋霖看着他喜极而泣的样子,用力的拥住他。

“孝之,我们即日就要启程去东北了!”

“好,我马上告知王信和李沁,我让王信处理好金州的事务,我和李沁陪你一同回东北!”

“嗯,不过,我还需要回一趟督军府!”慕晋霖低声道。

陈孝之很快就明白过来了,他立即点头,“行,你先去找云小姐,我在这里配合王信处理这里的事情,另外,我会尽快通知李沁启程!”

慕晋霖点头,最知他心的,还是眼前的陈孝之。

一旦决定下来,慕晋霖便恨不得立即插翅飞往东北,隔天天蒙蒙亮,慕晋霖就备车回了川州,四个小时后,便已经心急如焚的到了川州。

将车停在督军府后,慕晋霖刚从车里跳下来,却不经意看到一袭深灰色长衫的黑影,手里提着颜色斑驳而陈旧的箱子,正匆匆步入督军府内。

慕晋霖走在他身后,鹰隼的眸子落在前方的背影上,有些疑惑,督军府他住的时间最长,若是没有他的旨意,一般陌生男人不会进入,虽然近来几个月由云影打理,但是,他所在的日子,也没有见过会有陌生男人进入?

踏进府内后,正巧没有佣人看见,慕晋霖也没有叫来佣人,他目光追随着前方快步疾走的背影,只见他居然直接去了云影的房间。

他的心沉了沉,加快步伐追了上去。

男人敲了敲门,门开了,正是云影,慕晋霖下意识就闪烁撇进了旁边的假山后,再出来时候,卧室的门已经关得紧紧的了。

“云小姐,我来了!”男人见到云影,摘下帽子,恭敬的将箱子递上。

云影面色微白,她伸手摸了摸箱子,手指间有些轻轻的颤抖,犀利的眸子陡然收紧,她几乎是咬牙问,“这里面可真是甄信良!”

“是,云小姐,我们黑水帮收了云小姐的钱,绝对会将事情办得干净利落!如果你不相信,可以先验货!”男人低声说。

云影吸了一口气,目光定定的锁住那紧闭的箱子,“行,打开!”

男人点头,轻轻打开箱子,里面是一个黑漆漆的包袱,他伸手,神色冷静的慢慢将包袱拧出来,放在箱子上面,最后当包袱打开时,里面露出的果然是一张乌青的脸。

是甄信良的人头,一点都没有错!

云影看到,心猛地一紧,双手紧握成拳,她怔怔退了一步,不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

孩子,母亲终于给你报仇了!她在心里默念着,大仇终报,她却并没有多少快感,反而,想起无辜失去的孩儿,她的心还隐隐作痛,那尘封起来的伤口又像是被撕开了新的一块。

她心里难受,目光移开那颗人头,转身从梳妆台下的抽屉里拿出一叠银票,交给男人!

“这是未付完的余款,这个,给我扔去乱葬岗吧,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云影淡淡的说,别过头,用手肘的衣袖沾了沾眼角的湿润。

“是,云小姐!我们以后不会再见面!”男人妥当的收好钱,正准备将包袱系好时,突然,卧室的门被用力推开。

慕晋霖高大的身影正站在门口,他面容冷峻,神色有些复杂,云影看到,脸色微变,一瞬间的怔仲之后,她立即朝旁边的男人使了一个眼色,自己身体也迅速上前,将那颗人头挡住。

“仲祺,你怎么回来了?”她微笑着站在原地,柔声的问。

慕晋霖没有回答,他大步踏进来,目光却一直紧盯着云影身后的男人。

“仲祺…”见慕晋霖突然冲到自己身后,云影下意识抓住他的手臂。

男人神色慌张,还没来的及系好包袱,他的手腕就被慕晋霖用力扣住,男人不知道这个慕晋霖是谁,只好细声叫云影,“云小姐…”

云影咬着唇,在慕晋霖面色冷酷的打开包袱时,她双肩都抑制不住的开始颤抖起来。

慕晋霖万万没有想到,他看到的居然是一颗骇人的人头,他见过不少士兵的死尸,但是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直接将人头割下…

他的手都忍不住一抖,快速收了回来,墨黑的瞳孔更是剧烈的收缩着,眼前这张脸,他有些眼熟,但是,一时想不起来是谁。

“是谁?这个男人是谁?”他并没有直接问云影,而是对着男人一生冷喝

男人不说话,对于以花钱买人命为终生职业的男人,他有自己的职业操守,绝对不会开口向雇主之外的任何人透露半分信息,他站在那里,望了一眼云影,云影知道无法忙慕晋霖,她低声道,“你先出去,东西带走,按我说的做!”

“是,云小姐!”男人快速装箱,提起就奔出了云影的卧室。

卧室内只剩下慕晋霖和云影,面前慕晋霖审视而不解的眸光,云影吸了吸鼻子,哽咽道,“仲祺,这个男人是你我的仇人!我一定要他死!”

慕晋霖微怔,鹰隼的眸子更是蒙上了深深的不解,他沉声问,“云影,什么你我的仇人,这是一条人命!”

云影抬头,定定的看着眼前的男人,突然,眼泪汹涌而出,她颤抖着肩膀,再也忍受不住,嘶声道,“因为他杀死了我们的孩儿,所以,我要他偿命!”

一句话,一张哭泣得痛不欲生的脸,慕晋霖站在云影面前,整个人都彻底僵住了。

他浓眉逐渐开始变得紧凑,鹰隼的眸子更是急促的收缩起来,双唇也开始控制不住的哆嗦着,目光缓缓向下,落在云影的小腹上。

她说了什么?说他们的孩儿?孩儿?

突然,他粗粝的手掌用力的抓着云影的肩膀,摇晃着她的双肩,几乎是从胸腔里迸出几个字,“你说什么?你说你有了我们的孩儿,他现在,现在…”

“是的,我们的孩儿已经离开了我们,他走了,就是被刚才的男人害死的,仲祺,这样的男人不杀,我心有不甘,不甘啊!”云影突然情绪失控,痛哭起来。

慕晋霖只觉得心口那一块,好像被尖锐的丝线紧紧缠住,然后越勒越紧,他整颗心都开始痛了起来,他用力的紧紧抱住云影,云影哭倒在他怀里。

慕晋霖只觉得心口那一块,好像被尖锐的丝线紧紧缠住,然后越勒越紧,他整颗心都开始痛了起来,他用力的紧紧抱住云影,云影哭倒在他怀里。

“我们的孩儿他才三个月大,就被那个恶毒的男人下药害死了,当时我在甄府,痛不欲生,但我发誓,我一定要找出凶手,并且要他死得比我们的孩儿更痛一千倍一万倍,这样还不够,我要他永生都不得超生…”

云影伏在他怀里,隔了这么久,她可以不在他面前诉说这些的,因为在她承受失去孩子的痛苦时,他也被关押在阴森的黑牢里,承受着让人心揪沉痛的酷刑,她不想再让他的心痛,可是,今日,在他温暖而结实的怀抱里,她再也忍受不住内心的那份悲苦,因为她忍得实在是痛,好痛,好痛好痛…

慕晋霖没有说话,只是更加用力的搂紧怀里的女人,他目光模糊,太阳穴的青筋无法控制的暴跳着,整个人都绷在那里,仿佛是紧绷着的弦,很快就要崩断一般。

“我不能接近你,因为我不能让林厉行抓着我要挟你,我只能嫁给甄佑良,他愿意保护我和我们的孩子,只有甄家才是我的避难所,只有我嫁给了他,你在林厉行心里,就不再有弱点,可是,我做这么多,还是没有留住我们的孩儿,他还是走了,仲祺,是我没用,是我没用,我根本不配做一个母亲…”

云影哭的声音都开始沙哑起来,她声声撕裂开来的话,就像是从灵魂里发出来的,她的心,痛,愧疚,难受,此时在他面前,全变成他更深的愧疚与痛。

两行滚烫的热泪突然从他鹰隼的眸子里流出,然后越流越多。

最后,慕晋霖整个人都变得颓废起来,他踉跄着放开怀里哭泣着的云影,这样的自己,他突然觉得好陌生,以前的他都做了什么?都做过什么?为他的女人!为他那还没出世的孩子!!

突然,毫无预兆的,他蹲在地上掩面痛哭起来,声声呜咽,充满了无尽的哀凉和悲痛。

那是一种隐忍的痛,那是一种愧疚的痛,那是无法言语的痛。

云影吓坏了,她从来没有见过他这样悲痛欲绝的样子,她顾不得自己的泪都还没有止住,就突然双膝跪在地上,紧紧将慕晋霖的头抱在怀里,双手胡乱的擦着他脸颊滚烫的泪水,她哽咽道,“仲祺,没事了,没事了…”

“我们的孩儿他去了最幸福的地方…那里没有恶人…没有杀戮…不哭…不哭了…我们都不哭了…这些都过去了…”

“仲祺…听我的…我们都不要再哭了…”

可她越说,越哭得厉害,最后,她跪在那里,也嘤嘤的哭出声来。

慕晋霖一把将她揽进自己怀里,拳头紧握,眼眸更是潮湿如深沉的海,里面蕴含着无限的沉重,满腔的愧疚,是因为他的疏忽,他没有及时保护自己的女人和孩子,这是他最不能饶恕自己的地方。

“你受苦了,是我,是我没有保护好你们母子!”

他只说了这么一句话,因为再多的话,他说不出来,他痛,痛得他庞大的身体都快要倒下。

云影抱着他,脆弱的心房再次崩断,她用力的捶打着他的背脊,一拳又一拳,是无奈,是委屈,她都已经不知道了,当两人相互搀扶着站起来时,她哭得双眼红肿,发丝凌乱,而他也像是一下就老了好几岁,双眼猩红,神色悲痛。

“嫁给我!做我慕晋霖的夫人,让我为你守护,为你拼搏,我不要你再为我受伤,我不能再让你冲在我前面为我阻挡一切…”

他急促的话还没说完,她双眼含着泪,用手指堵住他的唇,含泪答,“我嫁,我嫁!不管前面是刀山火海,还是枪林弹雨,我都不会离开你,生生世世跟着你,就算你不要我了,我还要追着你,不放手,除非我死…”

他低头,用冰凉的唇堵住她那些让人心痛的话,生生世世,我不会负你,永远永远,都不会!

PS:泪如雨下…

叫她慕夫人

一夜悲痛,天亮时,云影还蜷在慕晋霖怀里,睡觉的样子,蜷缩着像是只受伤的小猫。

慕晋霖却是拥着她,独自睁着双眼一直到天明。

几句话,将他原本雀跃的心顿时陷入了沉重的悲痛中,整整一晚上,他睡不着,偶尔闭上眼睛,可眼前就出现的是云影哭泣的模样,心酸,疼痛,还有他还没来得及出世的孩子,他都不曾感觉过他的存在,就已经离去,愧恨,愤怒,最后这些,全部化成沉重的悲伤,压抑着他的心,连呼吸都开始变得难受起来。

他起床,眼睛还是涩涩的痛。

云影醒来后,床边已经是空了,她揉着酸痛的眼睛起床,到处张望着。

炎热的酷暑过去,府内已经感受到了秋凉的萧瑟,云影披了衣服起来,朝慕晋霖的书房走去。

推开门,看见的是慕晋霖正低头疾笔书写着什么,云影站在他面前,柔声叫他,“仲祺…”

“嗯…你醒了!”慕晋霖抬头,笑,脸颊还弥漫着淡青色的胡渣,将云影扶坐在沙发上后,云影抓着他的手,关切的问,“仲祺,你气色不好!”

“我没事!饿不饿,我让佣人给你弄点吃的!”慕晋霖挨着云影坐下,言语间全是浓浓的关爱。

云影摇头,抓着他的手,很用力,“我一点都不饿,你会很忙吗?很忙的话,我先出去!”

“我没事,我再给父亲发家书,将我们的婚事告知父亲…”慕晋霖将自己写的家书抽过来,递给云影。

云影看了一眼,脸色微微泛红,她娇羞的望着慕晋霖,满心眉眼间都是喜悦。

“小影,你愿意和我一起回东北吗?”慕晋霖坐下来,揽住云影的肩膀,沉声问。

云影抬头,定定的望着他,慕晋霖缓缓道来,“家里只有老父亲和母亲,还有年纪轻轻就在慕家守寡的家嫂,以及年幼的小侄女,如今我在川州的大事已经完成,也是该回去的了!”

“嗯…”云影点头,眼眸里却弥漫着淡淡的愁绪。

“所以,我想带你一起回去,见我的老父亲,然后我们成亲!”慕晋霖眼眸深邃,充满期待。

云影看着眼前这张熟悉的脸,她长睫眨了眨,掠过一丝阴影,她没有立即回答,像是有些犹疑。

见云影迟迟不肯回答,慕晋霖微微皱了皱眉,“怎么了?你不愿意随我?”

“不…仲祺…我愿意…只是我还需要一些时间…”云影低声解释。

慕晋霖蓄积在心里的那股紧张的热气这才稍微缓了缓,他轻抚着她柔顺的长发,体贴的安慰她,“我知道让你离开川州,你会有些不舍,我给你时间!”

“嗯…谢谢!”云影感激,为他的体贴。

陈孝之站在外面,站了许久,书房内的两人都没有发现,眉眼来去间,全部只是对方。

还好云影看见,她立即站起来,朝慕晋霖使了使眼色,慕晋霖这才关注门外的陈孝之。

“孝之!”

“没打扰到你们吧?”

“没有,快进来!”

“你们聊,我先出去了!”

云影知道陈孝之定是找慕晋霖有事情,她淡淡的笑了笑,低头就准备出去。

“小影…”慕晋霖将她叫住,他觉得,他的任何事情,将不需要回避她。

云影回头,慕晋霖重新将她按坐在沙发上,“仲祺…”

“没事,以后我的任何事情,你都可以知道!”慕晋霖笑。

陈孝之在这边也帮腔道,“是啊,云小姐,怕是以后我都要改口称你为督军夫人了!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