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飒的心在狂跳,在迷乱,他疯狂的将她口中的柔软吸吮在自己的包围中,他汲取着那甜美的蜜汁却被那回味的苦涩刺痛了味蕾,为什么她不是他的!

紫苏的心在冲撞,在挣扎,她慌乱的任他在口中掠夺与洗刷着一切的感官,她感受着那狂热地占领却被他生生地撩拨了深埋的心,凭什么埋葬她的心!

环上他肩头与脖颈的手…

游在她酥胸与腰臀的手…

都在不安份着,都在越矩着,都在疯狂着…

快要窒息的感觉终于分开了彼此纠缠的唇舌,他的唇带着蜜汁与银丝,在她的耳边点点轻缀,碰触到那跟红色的丝线,他伸手将那丝线下的小囊带了出来,那里是他的发…他的心一荡,将滑嫩的舌在她的耳上舔弄起来,瘙痒着她的心神…

紫苏的手慌乱般的在紫飒的身上摸索,就像那海水中随浪而浮的木头,无所方向。她此刻的确是没有方向的。若是她自己,就这般给她是她所愿,但是此刻在冷宫,在这有限的时间里,她又该提醒着他,此刻是多么的不合事宜,可是。可是她真地在贪恋这份相处的激情,她实在是迷失在爬升的欲望里…

冷宫的正殿内此刻不是冬日的寒冷,已经满是春意冉冉。

随着那舌的细滑,紫苏的嗓子里早已溢出轻微的细哼。

是什么撩拨了心弦,是什么让热血上涌,是什么让欲望无限地放大!

他感觉到她身子的颤抖,是欲望的酥麻;她感觉到他下身的硬抵,是欲望的渴求;他和她已经走在了悬崖边上…

终于紫飒无法抑制自己的欲望。他停止了那些忘情的举动,抬着一双深情而燃烧的眼眸看向了她,那份渴求与等待,只叫紫苏的心都碎了。一路看中文网

她看着那双眼笑了,她点点了头,她伸手去解衣带:“我是你地!”紫苏喃喃地说着,她一直都是只想做他的女人啊!

“可是,你…”紫飒抓住了紫苏的手,他的隐忍与担心毫无遮掩。

“时间不多。不要问了…”衣带地解开,腰身与酥胸半裸在紫飒的眼前。

欲火在熊熊地燃烧着,痴情的心在生生地痛着。

“你是我的!”他说着就一头埋在她的浑圆之中,伸手到她地背后去解那缠绕地束胸。当那浅粉地蓓蕾跳跃入眸的时候。紫飒感觉到自己的血液都在加速地流淌着…

那肌肤真实的贴切,那美好的浑圆就在自己的脸旁,那在鼻翼里充盈的体香,简直让自己乱了心,想要什么都不管与不顾!

他伸手抓着那柔荑就往自己炽热地欲望而去。他要她记得这份炽热的欲望。他一直都会把她放在心里。哪怕此刻的她已经成了帝王的女人,甚至已经有了身孕…

手指接触到他的硬挺,她一震。不由的退了一步,那是因为她终是羞涩的,可是这退却的一步,却使她撞上了桌子,立时一声清脆的碎裂声就在屋内响起。

被欲望燃烧的两人立刻像是被浇上了冷水一般,清醒了。

紫飒一惊,立刻为紫苏将半截的束胸掩上。紫苏也在一惊之下,立刻为自己扎上束胸,急忙的扎好裙罗衣带。

当两人急忙整理好衣裳,呼吸着满屋乍暖还寒的空气时,彼此却在对望的时候难掩复杂的情绪,是失落还是庆幸?是无奈还是担忧?

略微尴尬的两人一个看向了窗外,一个看向了地面。

“还好,没什么人来…”他在听,在担心是否会因此而成错。

“花瓶碎了…”她在看,在哀叹着一个花瓶的碎裂还是在哀悼一段情感的终结?她和他,在她成了帝王的女人那一天是不是就代表了分别?

“收拾了吧!”紫飒压制着生疼的欲望,也压制着自己内心的痛,他只默默地安抚自己:还好,没有到了无可挽回的地步。他很清楚一旦真的发生了什么,他恐怕再也无法安心的守侯,而是会想要夺!

“我们,再也,回不去了…”紫苏的泪再次滑落下来。

“什么?”紫飒没听清紫苏呢喃不清的话语,小心地问着。

“没什么,我只是说花瓶碎了,再也拼不好了…”紫苏说着,勉强的一笑,那一笑如他成亲那日所见的笑一般,在割裂他的心。

“我不能害你!也更不能不管宇文这个家!你怪我吧,恨我吧,恨我把你送到这个地方来,恨我负了你,还要你受此委屈,你…”紫飒低沉着将这些话字字吐出。

“不,我该恨的不是你,不是你!”紫苏说着,伸手到紫飒的腰际,她摸着她给的那个荷包坠子轻轻地问着:“这个,她没说什么吗?”

“问过,我说那是你给我的,我要永远带着。”紫飒说着,伸手将她脖上挂的发囊塞回了她的领口之下。

“不,你说的是你妹妹紫谧给的,不是紫苏…”紫苏说着,松了那荷包。

“紫苏,我…”

“不说了,我们已经如此了。”紫苏说着伸手抹去了泪:“我要补下妆,免得有什么不对…”紫苏走到了镜子前。取着花蜜遮掩了泪痕,然后对着紫飒地时候只剩下发红的眼看的出那份伤感与曾落泪的痕迹。

“紫飒,答应我,好好保重你自己。”

“我会的。你,你不要为我担心!”紫飒拉上了紫苏的手。

紫苏一笑,咬着牙抽出了自己的手:“我现在有了龙嗣,以后想要想你,都难了。你在外保重你自己。不要弄伤了自己,我就…谢谢你了。”

紫苏的话将紫飒说地是略惊且伤,但是随即他也明白过来:“放心吧,我一定会平安的,深宫里的危急不比沙场上的少,你若再操心我,终会另人发觉,现下你有了龙嗣,是该全心守侯的。”紫飒说完看了一眼窗外说到:“来人了。那花瓶…”

“放那里吧!”

“以后,你一定要小心。”

紫苏看了紫飒一眼说到:“我知道了,哥哥…”紫苏看着紫飒有些凄苦的笑了。而这时门外也有了传膳太监的声音…

一席午膳之后,紫飒走了。在李总管的陪同下。嘱咐着她这个妹妹要多注意身体,多吃些东西等等后走了。而紫苏自嘲地笑了,吃的下?担心着他,怎么吃地下?这不正好也装着孕吐后的样子吗?

“怎么不把打碎的花瓶收了?”紫谧看着朵儿收拾了花瓶的碎片问着紫苏,她是听到了碎裂东西地声音。也因此还多拉着李公公说了些紫苏给她讲的一些养生之道。害怕这两人万一…

“收了不就有什么藏着掖着了吗?不小心打碎的。等着丫头收拾,没错吧?”紫苏轻轻地说着。

紫谧惊讶的抬了眼,她不明白紫苏怎么一下字变的这么通透了。

难道…难道是她和哥哥那个之后就…紫谧担心着。她其实也矛盾:一方面她理解哥哥和紫苏之间地情感,也明白两人一起也自然会有情不自禁地可能,如果哥哥和她那个之后万一有了种,倒是可以顺水推舟,就是,就是这孩子要是足月才生,怕是难交代;另一方面她不希望哥哥和紫苏发生什么,在她明白安庆王爷将带了面具地紫苏认成自己后,她最近总是担心皇上会不会察觉了什么又或者在试探着什么。

“紫苏,你和少爷,你们,你们有没…那个?”朵儿红着脸,带着一份好奇的神情贴紧了紫苏问着。

紫苏一愣,随即摇了头:“我们没,我和他…什么也没发生。”

“瞧你那害羞样子,还说没。难道你还羞于告诉我们?你们肯定有了!这样也好,万一你要是怀了少爷的孩子,那不就…嘿嘿…”

“别胡说!我和他真地没有,我们只是拥抱之后就分开了,毕竟我已经是皇上的女人,我和他根本不可能的,何况…何况他也有夫人了,我和他,没可能了。”紫苏说着叹了口气,看向了紫谧。

“…”朵儿俏皮的神色不在,变的凝重起来,她有些难过的看着紫苏,伸了手轻轻地拍了她的肩:“对不起…我不该…”

“不怨你们。”紫苏拍了朵儿的手安抚着,眼依旧看着紫谧。

“你想和我说什么?”紫谧开口询问着。

“我让你费心了。”

“你本就不是我,是我委屈了你!做我,很累,很难,也很冷血,对吗?”紫谧看着紫苏,话语有点抱歉的味道。

“是又如何?下一步,我们该做什么?”紫苏笑了,那笑满是决然之色。

“静观其变,走一步是一步。”紫谧说着又打量了下紫苏,她很奇怪今天的紫苏怎么有些怪怪地。

“我记得你说过,要让我做上后位对吗?”紫苏正色着。

紫谧点点头:“是的,我一直都是这个想法。只是,现在的情况却不容乐观,而你又总是好心一片,这事儿挺难。”

“以后,不会了,我会好好听话的去争,去夺的!”紫苏说着对着紫谧一笑:“我想要夺!我想把我失去的,都拿回来!你会有办法,让我早点坐上那个位置,对吗?”

紫谧有些吃惊的看向了紫苏,而后她说到:“办法我有,就是这条路,我怕你走不下去!”

“走了,才知道!”

第三卷 霓裳若舞 第三十三章 孤影婆娑(二)

杜雨露看着满桌子的饭菜发着呆。厅堂里伺候的下人们都小心的陪着脸色,生怕把夫人给惹到了。虽然这位夫人不是难伺候的人,可是眼下谁都知道少爷马上就要出征一年半载的怕才回来,夫人这样的脸色,这样的发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桑云看着小姐的样子,有些心疼,她挥了手把那些下人都先打发了去,然后才以手轻轻地摇着小姐的肩说到:“小姐,您可不能这样啊!老爷不是说去求皇上准咱们随行吗?您这个样子,万一有多嘴的下人去少爷那里学话儿,可就不好了。”

“不好就不好呗!我现在就好了吗?张口闭口的我是夫人,可我哪里像个夫人了?”杜雨露说着那眼泪珠子就啪啪的落在了漆木的饭桌上。

“小姐,您快别这样,要是少爷回来看到…”

“桑云,我到底哪里不对啊?”杜雨露说着就钻进桑云的怀里扯着桑云的衣裳哭诉起来:“我杜雨露也算容貌出众,从小即便锦衣华食,可也琴棋书画,女红礼仪样样修的,可怎么就入不了他的眼!”

“小姐,您怎么这么说,少爷只是忙,可没晾着你啊!”桑云急忙的劝慰着,只是越急越会说错。

“晾?”杜雨露直了身子,从桑云的怀里出来,那潮湿的脸此刻模糊着妆容,她有些失态地说着:“你也看出来他在晾着我是不是?”

“小姐,您多心了…”

“桑云,你怎么也对我不说真心话了!”杜雨露气地从饭桌前离开。坐到了厅堂的大椅子上一边抹泪的一边说到:“我千挑万选,以为不用去那宫中你争我斗。我以为自己选了个好夫婿,可是呢?他可真是好地不能再好。他对我是不差。好吃好喝,我要什么给什么从来不拒绝这些,可是别的呢?这家里上上下下的人都当他疼我。惜我,尊我,可是只有我知道这苦,还有苦说不出!”

“小姐,您别这样,就算您心里难受,可也小声些。好歹您是夫人,这样子…”

“怎么,被笑话了去吗?难道我声音小些,我闷起不说,他们就在背后不笑了吗?我一个夫人。哪里像个夫人了?我是人前做势人后苦笑啊!”

“小姐,您别这样,今日少爷是被皇上留下用午膳,这是殊荣,您就别…”

“别没事寻事是吗?”杜雨露有些凄苦地一笑说到:“想不到你也这么想我。”

“小姐,桑云怎么会…”

“桑云,我是不是不讨人喜欢,不漂亮了?还是我犯了什么错,惹了他?因何他这般对我?”

“小姐。您今天这是怎么了?少爷不是也挺关心您,疼您的吗?他只是太忙…”

“忙?他有我爹忙?就算他和我爹一样忙,可我爹能陪着娘亲,他呢?好,他是武将。他要准备巡疆的事。不能马虎不能怠慢,我是武将地夫人。我是宇文家的夫人,我就必须体谅。可是我体谅他,他体谅我没有?我,我是夫人,是他的妻子,可是我,我几乎与他分房而睡。这,这算什么!”

“小姐,少爷不是身子还没好吗?”

“什么没好?他早好了,他都能带兵在校场里操练,他都能每日骑马去那山郊里发呆,这般他都可以,那事怎么就不行!”杜雨露气急地说着,可说完就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忙掩了口,垂了头,而后有些小心的看下周围,她意识到自己的声音大了些,而有些话的确是不能说的。

“小姐,您怎么知道地?”桑云被小姐的话说愣了,有些吃惊的问着。作为小姐的贴身丫鬟,小姐的苦,她是看在眼里地。少爷若是说对小姐不好,那可冤枉了少爷,当真是言语恭敬,举止得体,照拂时时,关爱拳拳。只要是小姐想要的,他还真是千方百计的给小姐寻去,弄去;可是真说少爷好吧,却也有些话不好说。先前少爷是受伤,大夫说了要禁欲,少爷和小姐硬是分房睡了。这也是遇上了没辙的事儿,只有认了。

但是有些事,偏不是那么着就可以无视的。先前的一个月,少爷撑着身子依然朝廷,兵营的跑,小姐还心疼的偷偷掉泪,可慢慢地却察觉出了不同。少爷的身子恢复地很快,他都提着刀在奔忙起来,可还是和小姐分房睡,借着禁欲的由头。小姐终是女儿家,就算有微词也说不出口。

而大年的那一天,少爷也不知怎的将自己喝的二晕二晕地,竟对着小姐有些傻笑一般,那一夜少爷是睡在婚房里地,总算和小姐不用分房了,可第二日看着小姐那无神的样,桑云就知道,事情和自己想地不一样。悄悄地问着小姐,才知道少爷一晚上只是抱着她,却什么也没做。不过,小姐告诉她,少爷那夜似乎哭了…当时她问小姐为什么说似乎,为什么不确定,而小姐告诉她,那是生气的她后半夜困乏不已入了梦,可清晨醒来却发现少爷的枕头上竟然湿渍一片。当时她还打趣小姐,说那八成是少爷的涎水,可是她还是从小姐的眼里看到那份落寞的伤感。

那日之后,少爷竟然又和小姐分房睡,把小姐气的哭了半夜。她实在看不下去,就大着胆子去寻了少爷,在她说出希望少爷能和小姐不要再分房后,少爷竟然点了点头就同意了,自此也和小姐住在了一起,不再分房了。可是,可是小姐的神情让她清楚,他们两人似乎依旧没有同房的迹象。

她担心小姐,就借故出去采买东西,想跟着少爷偷跑一天。只可惜她这个女儿家没那本事,就给了府上几个跟随一些银两,从此便知道少爷是日日上午都在沙场挥刀练兵。可到了下午只要没事,他就会策马去趟城郊的山林。她好奇,那山林有什么。就又塞了些银两给跟随,那跟随告诉她,少爷就是在山林里发呆没什么别地。她想不明白也不信,就又塞给其他三个跟随银两,可结果都是一样的。山林里有什么,谁都不清楚,只知道少爷每日在那里发呆。

转眼都年后半月了。少爷按日子算,也已经彻底的好了,无事了,可少爷压根就没想着和夫人同房似地,住在一起。可就是没了举动,把小姐愣是憋的这几日在屋里不是发呆就是把自己绣好的东西剪个稀烂。

她知道小姐地苦,可是这苦还真没办法说。看着日子一天天的过,小姐的怨气也日渐大了起来,她也急。毕竟府上还是有了议论之声,即便再遮人耳目,堵人口舌,可小姐这心里也是窝了火的。今早小姐忍不下去,回了趟杜府。老夫人知道后,直担心会不会少爷不能人事,可是毕竟小姐是被少爷破了身子的,这不能人事也说不过去。不过老夫人还是告诉了小姐,老爷已经去求皇上准她随军。怕是今日皇上就会嘱咐下来。若是这样小姐也不用守着空房了。

小姐听闻便高兴的回来了,因着后日里就出发。今日还亲自动手做了一桌子酒菜,想着图个高兴。可是偏偏酒菜上桌,少爷也没回来,差人去问,才知道皇上留下用膳了。本来这般小姐还是不气的,可是,可是这都过去两个时辰了,少爷还没回来,这就似乎…

“桑云,你知道去查他做什么,难道我就不会查吗?我说不出口,总能问得一二,我就是不明白,若说是身子不行,为何这般动地?若是说动的,可又为何偏偏这般对我?难道他,他真的…”

“小姐,不要乱说。”桑云提醒着。

“我未必就是乱说,当初在我之前他不曾有过那些通房的,世人都以为他是无心此事,现在想来,也许他,他真的…”

“小姐!”桑云急急地摇头:“小姐且莫乱想,老爷求了皇上,待诏书下来,咱们就要一起随军,听说在外出征,男人总会那个些,到时小姐不就…来日方长,小姐还是摸去乱想地好。”

许是桑云的话,将杜雨露说的有些羞红了脸。她低着头将泪痕抹了,悄声说着:“死丫头,你个没出阁的丫头怎么就知道这些的!”

“还不是操心小姐,厚着脸皮打听的呗!”桑云说着笑了,而后哄着她的小姐:“小姐,桑云叫下人把饭菜热热,您还是吃点吧,这么饿着可不行的,会伤身子的。”

“恩,好吧。”杜雨露点着头,应了。

桑云笑着刚要招呼下人去热下饭菜,这个时候前去询问地小厮回来了,她便立刻到小厮跟前问着:

“到底什么事?少爷怎的留在宫里这么长时间?”

“桑云姐,少爷留在宫里什么事,小的可打听不到,不过,少爷在一个时辰前就离宫了。”

“离宫?可少爷没回来啊,他去了哪里?你可问到?”

“小的就知道桑云姐会问,我一听少爷离宫就打听了下少爷去的方向,少爷呀,八成又是去了远郊那片林子了。”

“桑云!”杜雨露看到桑云和小厮说话地样子,心就不安起来,忙喊了桑云问,桑云只好说了少爷早就离宫八成去了山林地事。

“山林,山林,哪里到底有什么?难道住了狐仙不成!去,叫人备上车马,还有,你去叫上吴头,咱们就去山林里接少爷去,我倒要去看看那山林里有什么!”杜雨露说着就甩了袖子回房换着外出的衣裳去了。

桑云也不好再说什么赶紧嘱咐了小厮去准备车马去喊吴头,她也赶忙回去伺候小姐换衣。

山林,那里究竟有什么让少爷这么跑啊?

第三卷 霓裳若舞 第三十四章 孤影婆娑(三)

冬日的寒气在林地里带着浓郁的草木气息充斥着鼻翼,那种属于落叶松针的清香和枯叶在马蹄下粉碎下的粉尘混合着,让人有些患得患失的滋味。

紫飒靠在树干上,眼神迷茫地看着他的墨雪一边喷着响鼻一边踩踏着那些厚厚地落叶,那跟前曾经流淌着溪水飘着枫叶的地方,此刻结着冰凌几乎看不到溪流之水了。

墨雪自顾自的踩踏着树叶,它的主人又和以往一样要在这里待一个下午了…

紫飒的手指微微地动着,他在回味着她给他的感觉,此刻他的脑袋里是自己和紫苏中午曾经汹涌的一切,只差些许,自己就会迈出那一步,而从此他怕是再也会控制不了自己的心了。

他眼看着周围的景色,可是脑袋里却是紫苏的泪眼,紫苏的玉颈,还有紫苏的酥胸与细腰…手掌里似乎还有那份饱满的浑圆,指尖都似乎接触着她的肌肤,她的那份弹性…他将手渐渐地收回,渐渐地覆盖上自己的脸,他好象回到了那一刻,自己深埋进她的胸口与她那粉色的蓓蕾对视一般。

身体里开始流淌起火焰,那是欲望的火焰在燃烧着他的一切。

心给了她,魂也给了她,可偏偏自己与她相隔着,分离着,不能,不可!

她身给了他,甚至都有了他的子嗣,可心却还在自己这里,不变,不悔!

他知道她的苦。他知道她的怨,他知道自己推开她地时候,两个人都在痛着。

“紫苏…”

“我的紫苏…”

他喃喃着。他的眼中全是伤痛…

他叫着紫苏地名字,很小声的低语轻唤着,就像是梦呓一般…

忽然他站了起来。一把将身上的刀抽了出来,他在凛冽地寒风中开始了挥舞。嗓间是若雄狮般的怒吼!他吼着,那刀带着日下耀眼的光在空中斑驳着。

墨雪抬着头,看着它的主人在寒风中发疯般的舞刀,它晃了下脑袋继续的弄起地上的树叶来,那一份习惯,那一份摇头晃脑地举动。如同哀叹着一个老友的伤怀…

刀,在寒风中破空着,将风都切割出无数的虚影来,映着那刀身泛出的银光,紫飒仿佛看见了紫苏。有她那月光下静若的容颜,有她红枫下憧憬地微笑,有她火光下小心的关注,有她红烛下触目的泪眼,有她上轿那回眸的一笑,还有她今日对着自己的轻轻一点…

“我是你的!”

紫苏的声音就想在耳边,如幻如魔!

刀,被他一把插在地下,他伸手扯了自己的衣带。撩起了自己的朝服,将下身地欲望握在了自己的手中,开始了前后的套弄…他闭了眼,那漆黑的眼里是她的紫苏挥舞着一身紫色在妖娆入骨,在媚惑众生;他张了嘴。呼吸进地冷气是他地紫苏与他在月下的亲吻。生涩着甜蜜却在此刻寒了心肺;他套弄着自己地炙热,缓解着自己发疼的欲望。可是浑身上下却仿佛都还沉埋在紫苏那半裸的玉体中,闻着体香,让自己被那熊熊的烈焰燃烧着。

无尽的思绪,无尽的感触,无尽的迷幻,他在自己的回忆与想象中,将自己套弄着撩拨着爬上山顶的高峰…当他快速的套弄与摆动,终将几拨浊白喷溅而出的时候,他的泪竟不知不觉的从眼角淌下,顺着那张英俊的脸,流进了他的脖颈衣领…

他睁了眼,低着头看着那落叶上自己喷溅的浊白,有些彷徨般的将自己的衣带扎好。而后叹了一口气:罢,罢,罢!

当他决然地提刀准备离开这里,准备暂时放下这段另他纠结的情感,全身心去投入到边疆事务的时候,他听到了马车的声响。想不到深冬还有人以马车进山,他还以为除了自己,就只有樵夫和猎户了呢。

他将刀收好,整理了毯子,而后牵着马绳,向外走去。这是小路,马车什么的根本进不来,听闻那风中可闻的铜铃声,他想象着是什么人这个时候进了山,骑着他的墨雪踩着那些松柏的落叶茸路走向了那条宽敞的路。

枯枝残叶,落雪冰挂,条条簌簌的别过后,在山道上他看到了熟悉的车马,看到了披风包裹下娇柔的身姿立在马车上,盈盈的看向自己。

她?怎么来到这里?

纵马几步到了跟前,他看着她却厉声问着吴头:“大冷天的你把夫人带到这山林里做什么?”

“少爷,是夫人…”

“夫君,是雨露叫吴头陪着来的,听闻夫君离宫之后来了这里,妾身想着是不是夫君有什么心事,心里不舒坦来此换换心境,可是天寒地冻的,妾身实在担心,就遣吴头陪着来给夫君送件加厚的大氅的。”杜雨露说着就伸了手,桑云立刻从马车里捧了一件黑色的氅衣出来。

紫飒闻言不好说什么,就只好淡淡地一笑:“有劳夫人费心了,我们这就回吧,氅衣也不必了。”

可杜雨露此刻却似没听到紫飒的话一般,将那黑羽做成的氅衣抖开,站在马车上要为紫飒披上。

紫飒看着杜雨露的样子,也只好将马一扭,靠在了近前,让她给自己披上,当她为他系着带子的时候,紫飒习惯地说着:“有劳夫人了。”

杜雨露抬了眼看着夫君那半侧的容颜,开了口:“夫君,雨露第一次来着山林,想在林间走走,见夫君从林间骑马穿山,妾身希望夫君可以带雨露在林中一行,往夫君常去处走走,可否?”

杜雨露的话,让紫飒侧目将她打量一番,他明白,他的夫人看来早就知道他的习惯,也一定是以为山林里有什么了…若是有,该有多好?

“山路难走,马车难行…”

“那雨露与夫君同乘一骑可好?”

紫飒被杜雨露这般大胆言行略一惊,但随即说到:“夫人,请注意你的身份,言行举止莫失了礼。都是我太宠着你了,山林之处不过是枯木残枝,实在没什么看的,咱们回吧!”

“不!”杜雨露见他不带自己去,心中只觉得有什么,急忙说着:“妾身自知礼仪,前来时,除了桑云只有吴头,没敢带众多厮仆。你我夫妻,这山林静谧,雨露见夫君喜欢来此,求同往而看,没有什么不合之处,同行共骑,你我夫妻也未失礼,奈何夫君不愿?难道夫君连妾身这点要求都不允了吗?还是这山林里有什么?”

第三卷 霓裳若舞 第三十五章 孤影婆娑(四)

紫飒听着杜雨露的话,咬了下牙,脸色也变的难看了些许,他感觉到吴头和桑云看向自己的眼神,便将身子向后移了点说到:“既然夫人一心想去,那就去吧,只是我骑的墨雪乃是战马,夫人莫到时受了惊吓就好。”说着他松了一手的缰绳伸手迎接他的夫人。

杜雨露一听紫飒允了,又见他来拉自己高兴的伸了手,顺着紫飒的带动,骑上了马儿,坐在了紫飒的身前。

“你们且在这里守着,我带夫人小转一圈就出来!”紫飒说完,就双腿一夹,墨雪就在山路上往每日的去处再多去一次。

吴头看着少爷那背影,看着他拉缰绳的姿势,想起少爷刚才的表情,不由的皱了眉…

墨雪跟着紫飒这些年,对于紫飒的掌控是完全熟悉的了。可主人今日里的缰绳却拉的特别紧,有种在战场上冲杀前死压着自己的劲儿,不自觉的它的脾气劲儿也上来了,就卯着劲儿,等着松绳的那一刻。

山路蜿蜒,刚绕过一个小山头,紫飒便略松了缰绳,果不其然,墨雪立刻一个跃身而后飞奔和穿梭在了山林里。

此刻山林里枯枝带着残雪伸着它的枝桠在山路上方,墨雪的急速穿行,让马上的两人急速的闪躲着以免伤到。

紫飒听着杜雨露的大呼小叫,将她更加快速的在马背上拨来倒去的躲避那些枝桠,直至那结冰地溪边,才将墨雪一个猛刹。拉的又扬了次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