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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时间段,地下超市顾客不算太多,虽不至于寸步难行,但热闹嘈杂却也是难免的。

江安琪和经纪人一人推着一辆推车,分工很明确,经纪人选素菜,江安琪选肉食和饮品零食。那群人来疯吃完火锅后,必定会窝在沙发上看电影调侃世事,到时候若是没有零食,那还得了?

选购了肉食,江安琪推着推车去零食区域时,漫不经心的巡视着货架,她在一侧货架尽头止了步,然后她看到了他。

她没想到,傅寒声会出现在超市里,他虽然戴着黑色棒球帽,但她知道是他。

她怀疑自己是否眼花了。

那个他身材修长挺拔,穿着黑色中长毛呢大衣,石墨色棉绸长裤,手工休闲皮鞋,英伦风的搭配衬得他贵气逼人。

这是穿着,他本人是很好看的,那种好看区别于时下年轻人,只有历尽商海沉浮的经商人才会流露而出那份成熟的气质来。

江安琪看到傅寒声的时候,他正弯腰拿巧克力,薄唇边噙着一抹淡淡的微笑。他虽低调,却因气质出众,不时引来购物顾客回首偷瞄。

傅寒声不察,或许是察觉到了,只是没兴趣理会。

江安琪怔怔的站在那里,她远远的瞅着他,只见他把手中包装精美的巧克力递给了推车里的…萧潇。

是萧潇,金融系那个女研究生萧潇。

她坐在推车里,傅寒声把巧克力送到她面前时,她微微后仰,一双修长的腿垂落在推车外,黑色运动鞋格外醒目。

也不知道傅寒声弯腰凑到她耳边说了什么话,不见女子微笑,但一双眸子却尽是璀璨光辉。

傅寒声直起身,亲昵的把手搭放在萧潇的肩上,巡视着货架,问萧潇:“买些糖果回去?”

糖果在后方,傅寒声转头的那一瞬间,就看到了江安琪,微微皱眉,但很快就是一脸漠然,拿了几罐七彩糖果,若无其事的回到了萧潇身边。

傅寒声推着推车,穿梭在货架通道上,不时低头跟萧潇说着话,离得越来越远,江安琪只能隐约听到他的笑声和萧潇的话语声。

江安琪恍惚的站着,他没有再看她一眼,似是完全不认识一样,目中无她。她这么想的时候,身体是冷的,心是痛的,他…把她当空气。

心里有朵花,洁净而又温软

他这样的人,独自行走人潮已是众人焦点,更何况还抱着一个女子,熙熙攘攘的人群里,不管是他,还是她,均是十分惹眼趟。

他并不在意,抱着她在圣诞专区里慢慢晃悠,他把她当小孩子来对待,所以不管看见什么,都想买给她。

超市里买了不少小女孩惯常喜欢吃的零食,比如说:巧克力和七彩糖果。

后来眼见推车里,怀里更是堆满了零食,她忍不住嘟囔道:“你是不是还打算给我买娃哈哈?”

他听了,低低的笑。

当时,因为超市暖气很充足,她摘下了围巾,又因顾客不算太多,所以也把口罩摘了下来。她不察,低头翻看零食时,露出细腻白皙的颈,像是埋藏千年的羊脂玉石,猝然见光,以至于光泽诱人。

他专注的看着她,而她呢?她本跟他说着话,见他不开腔,于是暂停手头动作,偏头看他时,他圈着她的身体,就那么张嘴咬住了她的下唇。

先是咬,再然后是轻轻的舔吻。

他这个吻是在超市货架通道里进行的,可一点也不含蓄矜持,自制更是跟他无缘,潮润的舌纠缠着她,那么不管不顾,极尽肉~欲不说,周遭有人经过,更是抽气声不断。

其实,她也想抽气。

这里是公共场合,他这般吻她,由于之前从未经历过,所以她靠在他的怀里,除了默默承受他的吻之外,却是一动也不敢动夂。

她觉得自己在做坏事,被他搅动的舌是麻的,听不到周遭顾客声,反倒是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那声音越来越响,越来越响…

他终于拉开距离,眸色深浓,隐有雾气缠绕,那声音被他听到了,他低头间,明知故问道:“什么声音?”

早说他是一个恶劣的人。她不答,虽说脑子还有些晕晕乎乎,但却下意识把口罩再次戴了回去,这次说什么也不摘下来了。

目睹她的小举动,他默默的看着她,单手抚额,笑得直不起腰。

他这一笑,一直持续了很久,那么撩人的微笑,不仅让前来提东西的高彦惊诧不已,就连沿途顾客也是诧异莫名。

他是傅寒声,她是萧潇。

傅寒声自小在国外长大,过节偏西方化,伴随着圣诞节来临,若是往年,山水居早就在曾瑜的吩咐下,置办好了圣诞树,但今年不同。

傅寒声要和妻子亲自采办。

这是他和她第一次共同度过的圣诞节,若是事事都交给他人置办,节味将会在不知不觉中锐减七分,意义也会有所不同。

圣诞专区在一楼,那里店铺林立,圣诞产品琳琅满目,萧潇被傅寒声安置在沙发上选购装饰品,妻子在忙,傅寒声也没闲着,他去了隔壁店铺挑选圣诞树。

被傅先生敲定的圣诞树,不算太高,但2米还是有的。至于运送问题,高彦已打电话给了张海生,让他亲自开车过来一趟。

12月24日,傅寒声重新回到妻子逗留的店铺,他就站在旁边,双臂环胸静静的看着萧潇:萧潇正坐在沙发上,认真挑选圣诞饰品。

傅寒声片刻沉迷,现在多好!他不再是被她忽视的陌路人,也不再被她关闭在视线之外,他们是日常夫妻,山水居一景一物,她本不该是只看风景的那个人,他要的是她的参与。

参与,很重要。

临近中午,收获颇丰:圣诞树、圣诞雪人和圣诞老人玩偶、雪花彩带、彩喷、彩灯、彩蜡、铃铛和圣诞帽…

离开时,萧潇问傅寒声:“需要给老太太另外置办一份送过去吗?”

“老太太不过圣诞节。”

傅寒声说这话时,正抱着萧潇站在大型商场外面,寒风乍起,两人衣袂翻飞的同时,萧潇的长发更是随风飞起,她在看傅寒声,傅寒声在看圣诞树。

商场外面摆了一棵巨型圣诞树,树身上缠绕着密密麻麻的彩灯,商家借此机会狂炒圣诞节,周围尽是醒目的宣传横幅…

天色太暗,彩灯颜色化成一道道光影,无声划过傅寒声的侧脸和冷肃的眉眼,萧潇注意到抱着她的男人微微抿了唇。

这棵圣诞树有问题吗?

这棵圣诞树没问题,但有问题的是节日喜庆背后隐藏的隐晦和危险。

回山水居略有延迟,距离大型商场一百多米的路边,那里停放着一辆座驾,驾驶座上坐着高彦,后座那里坐着傅寒声和萧潇。

萧潇看着车载电视,隐隐有风吹来,跟她这边的车窗无关,是傅寒声——

此番出行,傅寒声没有带手机,他用高彦手机拨了一组手机号码,这通电话是直接打给周毅的,周毅挂断电话后,又打给了商场负责人。

商场负责人姓梁,24日中午本来和人有应酬,这边刚把人迎进饭店包间,茶还没喝一口,就接到了周特助的电话,听闻大老板找他,连忙跟下属打了声招呼,让下属先陪着客人,说他这边有急事要办,处理完就回来。

tang梁总来得倒也快,车停商场一侧,就下车火急火燎的找傅寒声。下车两分钟后,他似是看到了大老板的座驾;下车四分钟之后,他气喘吁吁的站在了大老板后车门窗户前。

当时,萧潇正在看昨日收盘趋势,股市连涨30多点,超过了反弹最高点,就在今天上午,博达旗下的很多商品纷纷跳水,明伦紧随其后加入到了跳水行列。两大集团似是卯足了比拼的劲,一度翻绿,却又最终迎来反弹,上涨指数报收喜人。

当然,对于萧潇来说,无疑很喜人,这意味着她投进去的钱正在大幅度翻倍;此刻勾唇一笑的那个人还应再加上一个傅寒声。

他不动声色的做了一个局,不惜抛下鱼饵,耐心十足的引诱明伦跟进,这般老奸巨猾,如今看到明伦入局,怎不欢喜?

傅寒声倒没怎么欢喜,萧潇看车载电视的时候,他坐在旁边双腿交叠,微微阖着眼睛,倒像是正在闭目养神,若非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腿,萧潇可能会真的以为他睡着了。

电视里正在播报明伦报收指数,傅寒声不着痕迹的打量了妻子一眼,见她神情随着股市动态播报逐渐温和,他在移开目光时,柔情的笑了笑。

赚了钱,就这么开心?

“叩叩——”

车窗上传来几道敲打声,萧潇准备关车载电视时,被傅寒声阻止了:“不碍事,你继续看。”他按下了车窗,只开1/3,外面有风,他顾念萧潇在他身旁坐着,不宜全开。

梁总来了,傅寒声没有下车,依然坐在后座上,只隔着车窗,薄唇微动:“圣诞饰品有些是用泡沫或是塑料制成的,圣诞树身上又挂满了彩灯和条幅,若是漏电的话,一旦有明火靠近,很容易就发生火灾,明天是圣诞节,顾客流量很大,所以一定要做好安全措施。”

梁总连忙点头,他站在后车门外,弯腰倾听大老板讲话,内心一片紧张,哪还敢往车里乱瞄?他是看不到萧潇的。

萧潇在一旁听得入神,她只知道傅寒声要见商场负责人,却没想到他是因为安全问题,这才特意停车多时,只为了当面叮嘱。

只听傅寒声不紧不慢道:“圣诞物品一定要远离易燃物品,让保安室这两日检查好线路,商场外面那棵圣诞树附近有电线暴露在外,知道该怎么做吗?”

“知道。”他回去马上清理。

沉吟了片刻,傅寒声接着说:“商场外壁另设必备的灭火设备,纵使没有那个万一发生,市民看了也会安心不少。”

梁总忽然觉得,大老板今日说话态度较之往日温和了许多,他以前说话可不是这样的,腔调冷淡不说,更让被训者心思胆颤。

今天,大老板心情应该还不错吧!

“去办。”

这两个字言简意赅,傅寒声不再浪费言语,车窗闭合时,吩咐高彦:“开车。”

萧潇看着傅寒声,她今日长见识了,做大事者必须要抓细节,跟未雨绸缪无关,贵在洞察修缮危机。

傅寒声察觉到了她的目光,握住了她的手,似笑非笑道:“你先生脸上有花?”

脸上没花,心里有花,洁净柔软的温暖花。

萧潇转眸望着窗外,嘴角微勾,算是笑了,她方才意识到,在恶性竞争的商界,他或许不是一个好人,但在他的内心最深处,毕竟还是拥有那么一处温善的栖息地。

这人,还不错。

他说:褒姒一笑失天下

结婚前,博达董事长是各大饭店和娱乐场所的老顾客,若是饭店宴请合作方,他会位居主位;若是娱乐场所会客,他每次都会坐在最隐秘的角落里。

国内洽谈工作,春冬两季,他穿高级定制三件式西装;夏秋两季,他穿黑、白、灰三种颜色的衬衫,笔直黑色长裤,脚穿手工皮鞋,目光深沉,仿佛一眼就能看穿那人的内心。

在他身上有着商人的世故,同时也有从商者的精明和冷酷,曾经有一个双科博士前去博达应聘,论文获奖颇丰,在学校更是享誉好评,就在博士激情诉说他的丰功伟绩时,傅寒声抬眸逼视着他,淡淡的问:“如果博达高薪聘请你,你准备怎么回馈博达?是靠你曾经的丰功伟绩,还是依靠你的纸上谈兵?棒”

博士哑口无言。

国外出差办公,他住当地最豪华的酒店,身边若不是跟着华臻,便是周毅,他吃得永远都是A套餐,吃完就走,可谓大步流星,自有人匆匆跟在身后结账。

偶尔,若是心情不错,他会在臂弯里夹着一台笔记本电脑,另外一只手里夹着一支正在燃烧的香烟,坐在酒店咖啡厅一隅,点上一杯咖啡,透过烟雾缭绕的香烟,微微眯眼查看着股市讯息。

国外工作人员有时候会猜测他的身份,他们看他总是一脸漠然,不管想要什么,或是想做什么,只消一句话,身边自有人尽心尽职的去办,但他不常笑,背影挺拔而孤独,不管面对谁,大都是一副面无表情,或是无动于衷。

那是他们眼中的傅寒声,2007年回归日常烟火的傅寒声,他们可曾见过?

中午时分,圣诞树被张海生运回到了山水居,萧潇行动不便,所以也就不给众人添麻烦了,吃完午餐,按照惯例,她被傅寒声抱进了卧室猛。

这个点,是她的午睡时间段,在被窝里躺好,见他撩起被子一角,伸手轻柔按摩着她的右脚,萧潇心里莫名一软。

萧潇右脚伤了以后,住院期间,傅寒声很少触摸萧潇的右脚。那时候萧潇右脚肿得吓人,后来又缠着固定绷带,傅寒声看着都觉得疼,如果他伸手摸过去,万一力道没掌握好,萧潇疼了呢?

出院这几天,萧潇右脚渐渐消肿,她在家里是不穿鞋袜的,但今天外出,萧潇虽没下地走过路,但右脚一直穿着鞋子——

这日,傅寒声虽按摩着萧潇的右脚,力道却是很轻,眸光盯着萧潇,若是她稍感不适,他就会停止手头动作,但她没有。

傅寒声没有再按下去,放下被子,又帮萧潇掖了掖被角,有关于韧带撕裂,他完全是门外汉,所以谨慎一些,还是很有必要的。

“预计这两天就能消肿,到时候下地走路试试。”傅寒声弯腰打开了床头灯。

萧潇低低的应了一声,侧眸看着傅寒声,他走过去拉窗帘,卧室光线顿时有些昏暗起来,若不是床头灯亮着,萧潇怕是什么也看不见。

萧潇神情平和,她问傅寒声:“弹性绷带能拆了吗?”

“嗯?”他走近,眸子有些困惑。

“我想洗脚。”

他勾起好看的唇线:“不是每天都在洗吗?”

“…那是擦脚,不是洗脚。”离得近,况且他正站在床边俯视着她,萧潇躺在床上看着他时,甚至能够看到他眉眼间的那一抹笑意。

眸子,仍是黑如夜空的眸,却因那抹淡淡的笑意,仿佛点缀着耀眼的星光。

其实,傅寒声明白她是什么意思。

萧潇脚踝关节部位一直缠着弹性绷带,每天晚上拆除片刻,擦完脚之后,又要重新固定好,所以她的意思,他懂。

傅寒声笑意明显,语气却很轻淡:“睡吧,我问一问康弘。”

再醒来,临近下午四点左右,卧室只有萧潇一人,按下传声器,片刻后曾瑜走了进来,问萧潇是否要吃下午茶点。

萧潇摇头,问曾瑜:“先生呢?”

傅寒声在客厅里,那棵两米多高的圣诞树,细节虽未完善,但大体设计却出来了,除了彩喷和彩色雪花,更有五颜六色的小灯泡点缀其上,很有节日气氛。

那棵圣诞树是傅寒声一人置办的,不假他人之手,山水居住宅几位家佣只得干站在一旁,若是听到傅先生吩咐,这才敢适时递上装饰物件。

对于他们来说,鲜少见傅先生如此热衷的做一件事,仅仅是一棵圣诞树而已,又不是几个亿或是几十亿的金融案,竟能让他如此尽心细致,倒也惊奇。

萧潇下楼时,圣诞树上面的彩色小灯刚刚通上电,傅寒声还未看一眼彩灯通电情况,就见萧潇在曾瑜的搀扶下,一步步往楼下走,他不得不皱眉,右脚还未完全消肿,怎么能随便就下地?

这还是萧潇右脚受伤后第一次下地,虽有曾瑜一路搀扶,两人走得也很慢,但萧潇右脚仍是传来针刺一般的疼,所以一路上走走停停,平地还好,最麻烦的就是上下楼梯…

这边,萧潇右脚还没落在台阶

tang上,就听曾瑜唤了一声:“傅先生——”

楼梯上铺着地毯,傅寒声行走无声,气息笼罩萧潇的同时,他已拦腰抱起了她,为了避免掉下去,她抬手环住了他的肩颈。

傅先生眉眼冷凝,又开始训斥她了:“睡前,我是怎么告诉你的?想下地走路,也要等右脚彻底消肿,万一再扭伤怎么办?”

萧潇自知理亏,不吭声。

见她如此,傅寒声又训斥起了曾瑜:“太太年纪小,你呢?怎么能任由她胡来?”

他这么训斥曾瑜,却是真的在训斥了,曾瑜低着头,竟跟做了错事的孩子一般,看起来无比可怜。

萧潇于心不忍,软软的说:“不怪曾瑜,是我,是我想下地走走,很久没有接触地面,怀念的很。”

闻言,他轻描淡写的瞥了她一眼,虽不悦,好在停止了训斥话锋,抱着她往楼下走。他这是在关心她,她知道,所以也有心缓和气氛,看到客厅里摆放的圣诞树,萧潇问:“星星呢?我记得我还买了很多星星。”

她这么一开口,有一种叫“宠溺”的情绪,融化了傅寒声冷肃的眉眼:“一会儿挂。”

12月24日这天,C市寒流来袭,天气格外的冷,已将至今年有史以来最低温度,虽然没有下雪氛围,但过节气氛还是有的。

见萧潇眼巴巴的看着圣诞树,傅寒声一言不发的抱着她绕着圣诞树慢慢转了几圈,跟她说话时,他的声音很低,仿佛融进了看不到尽头的夜色里:“明天是圣诞节,潇潇想要什么?”

这个问题可不好回答,山水居里什么也不缺,她还真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想了想,她说:“我不怎么过圣诞节。”

傅寒声垂眸看她,这个答案在意料之中,他娶了个无欲无求的小妻子,所以有时候想要讨她欢心,实在是太难,太难。

有关于礼物,傅寒声似是无心问起,事后也便掀开一页,不曾再被他提起,将萧潇放在椅子上安坐,吩咐曾瑜倒杯水被萧潇:“你坐,我去忙。”

圣诞树旁,那个男人一身浅色家居装,整个人清俊不凡;萧潇自知帮不上什么忙,所以就安安静静的坐在椅子上看着他。

那棵圣诞树可谓是五彩缤纷,看不出来傅寒声倒是一位装饰高手,踩着移动梯子抵达圣诞树树顶后,他把一颗金色大星星挂在了上面。

萧潇仰脸看着,那颗金色星星里面配着电池,正一闪一闪地亮着,映得萧潇眸光也是微微闪动,于是嘴角蕴着浅浅的笑意。

那笑被傅寒声看到,萧潇下意识敛了笑意。

傅寒声下了移动梯子,走到萧潇面前,双手撑着椅子两边扶手,他和她的脸一时间只有咫尺之近,他看着她,眸光尤为深邃,嗓子略显沙哑:“怎么不笑了?”

萧潇垂了眸,她最近似乎笑容变多了。

“你不知道你笑起来有多美。”性感的声音透着几分蛊惑。

萧潇呼吸一窒,猝然抬眸,却与他的视线深深的凝胶在了一起,那一刻,客厅里似乎只剩下了他和她。

傅寒声轻扬起了嘴角,“褒姒一笑失天下,潇潇一笑…”说到这里,他故意止了话,萧潇却是忍不住笑了,这人又有什么幺蛾子?

傅寒声笑意加深,薄唇接收她唇边的笑意,声似呢喃:“潇潇一笑,履善笑。”

夫妻,她的嗓子隐隐发涩

古有周幽王,为逗褒姒一笑,烽火戏诸侯。后来褒姒笑了,国家亡了,于是有人说褒姒是祸国妖姬,可罪本不在褒姒身上,若是周幽王从一开始就亲贤臣,远小人,便不会听信谗言“烽火戏诸侯”,更不会将江山社稷视作儿戏,更加不会有亡国悲剧。

古今中外,有多少身居高位之人,为博红颜一笑,不惜散尽千金?

傅寒声有金,但他太太不稀罕,如此这般,别说是散尽千金了,就算是散尽万金,只怕她也不会有所触动。

平安夜,都市男女通常都会怎么消磨欢庆时光呢?烛光晚餐、看一场爱情电影、独享二人世界?此刻C市温度下降至冰点,但依然无法阻断男女热情,那热情可以幻化成火,不仅可以融化“寒夜”,甚至可以带动“寒夜”跟着他们一起进行自熔狂欢。

别说萧潇右脚有伤,就算是无伤,傅寒声也不可能带着她外出受罪,挤在一群熙熙攘攘的人群里,远不如家里要来得自在漤。

可即便是在家里,平安夜还是要过的,吃苹果必不可少。晚饭后,傅寒声让厨房另外再做一碗苹果羹,萧潇对自己不太有信心,她预计那苹果羹端上来,自己也不会有什么胃口,于是让曾瑜去厨房说一声,就说不用再做苹果羹了。

曾瑜看了一眼傅寒声,见他脸上并无额外表情,这才去了厨房桀。

傅寒声抱萧潇去客厅,把她放在沙发上之后,打开了电视,又把遥控器递给了她:“不喜欢吃苹果羹?”

“晚餐吃得太饱,没什么胃口。”萧潇切换到了财经频道,然后弯腰拿茶几上摆放的水果,那是一只清洗干净的苹果,只可惜手还没碰到,就被傅寒声给阻止了。

“经期,少吃凉食。”

萧潇吃苹果是应景,好歹是平安夜,之前傅寒声让厨房做苹果羹,她只想着太麻烦厨房,却没想到他是顾虑她还来着例假,所以才会让厨房烹饪热食给她。

其实经期是可以吃苹果的,但他不许,他说凉。萧潇看财经报道的时候,傅寒声去了一趟厨房,曾瑜当时还在厨房里,正在和厨师敲定明天的圣诞大餐,见傅寒声走进来,均是一愣,不是不让做苹果羹了吗?怎么又…

“傅先生——”两人异口同声,静静的看着山水居男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