闽家两位爷的性子在圈里可是出了名的南辕北辙,老大沉稳内敛,冷漠拒人于千里之外,算人与无形之中。而老二却是只笑面虎,缝人那都“哥俩好”啊,却是个笑里藏刀,绵里藏针的危险人物。

总之,两都不是善茬儿。

闽家曋不动声色的扫了屋里一圈,又看了眼闽家熠,确定没发现任何可疑后转身就走了。

闽二爷挑着腿肆意潇洒的抖着,斜着狭长凤眼毫无诚意的挽留了句:

“大哥难得过来,坐会儿呗?”

“不用。”闽老大冷声拒绝,声落人影已经消失在门口。

闽家熠两道眉毛又往上推了推,哼了哼,这次他非得捷足先登把人抢到手不可。

*

闽老大一离开闽家熠别墅就找人查周沫,一种强烈的直觉告诉他,周沫回来了。

而至于闽家熠知不知道周沫回来的事他并不关心,只是暗暗下决心要在闽家熠有动作之前把人拿下,等了这么多年,他不可能再安静的等下去。

要不是当年老二一时心软,周沫怎么会去到南方?依他来说,他至始至终就不赞成周沫去那么远的地方念书。天高皇帝远的,他不在她身边,谁知道她过得好不好,有没有受什么欺负?更要命的是,这么远的距离,他根本无法第一时间掌握她的动态,万一她被哪个混小子迷了去呢?

四年前她跟周家闹翻的事他事后也知道,只可惜当晚她找的人不是他是闽家熠,如果是他,他绝不会让她就那么离开。

一去就是四年,四年啊,谁会知道他这四年是怎么熬过来的?

闽家曋回到闽家,时不时就翻开手机等消息。

闽太端着茶闻香后轻轻吹了吹,然后泯了口在嘴里,优雅的搁下茶杯道:“家瞫啊,是不是公司里忙啊?要忙的话你就去吧,不用挂着家里。”

闽家曋面色正了正,有几分刻意的掩饰道:

“没呢,妈,今天周六,公司的事已经排开了,没事。”

闽太轻轻点了下头,没事能那么巴巴的抓着电话看?算了算了,儿子大了,他公司的事她当妈的就是知道了也说不上话,还不如不问。

“对了,家熠什么时候回来?”闽太问。

“妈你别担心他,老二说了会早点回来的。”闽家曋安慰道。

“唉,他哪次不是说得好好的放假就回来,可这几年来总共回来了几次?他们队里一放假,我这电话要去慢点儿人都找不到,就知道跟那帮子人胡闹…快三十岁的人了,整天不挨家,当初他爷爷给他那套房子就是个错。”

闽太一说起闽家熠就头疼,两个儿子,一个内敛稳重,一个狂妄肆意,怎么就差了这么多?老二要有老大一半的懂事她也能安心了,可偏生老二那狂妄放荡的性子老爷子还纵容,真是让闽太想说都没法儿说。

“妈,您就少为他操心了,理儿家熠都明白…妈,我接个电话。”闽家曋刚想劝劝他妈,那边来电话了,匆匆跟他妈打了声招呼拿着电话就背过人接通。

闽家曋握着手机快步折回来,满脸都是掩饰不住的激动。

“妈,我要向您求一件事。”

闽太看着忽然变了个样的老大有些疑惑:“怎么了这是?我还能帮你什么?”

“妈,我想结婚,我要结婚,妈,您帮我做主吧!”闽家曋神情很有些激动,因为情绪太过激昂,差点咬了舌头。

强婚 04,我要娶周沫

闽太一愣,再一愣。

“家瞫啊,你刚说…什么?”闽太靠近了些,确认道。

她没听错吧,老大自己说想结婚?她这两儿子的婚事家里都催多少年了?

闽老大稳了稳情绪,看着闽太认真的说:

“妈,我要结婚,我要娶周沫,妈,我的婚事,您一定要帮我,您和父亲跟周家有些交情,我想您代儿子出面,这事会显得更慎重。妈…”

闽家曋努力克制心底激荡翻涌的情绪,经过修饰的语气依然将他激动的心情泄露了几分。

“周沫?”

闽太欣喜之余问了个重点,老大想结婚了这可等同于喜从天降,是闽家的大喜事,可,这姑娘是哪家的闺女?

对于儿媳妇闽太没别的要求,以他们闽家的权利不需要女方再为他们家增加些什么,唯一的要求就是品性要好,出身要干净,就这么两条。

闽家曋有些急,自动坐近了闽太身边:“妈,您不记得了?沫沫就良姨的女儿啊。”

良姨,李缘良,周沫的生母,可惜了那么高贵温婉的美人,去得太早。因为李缘良去世,周父才另结新欢。闽太跟李缘良打小一起长大,感情胜过亲姐妹,在李缘良去世之后,闽太跟周家就渐渐疏远了。

因为太多年前的事,闽家曋一提及闽太还真没想起是谁。

“你说的是…阿良,你良姨的女儿?沫沫?”闽太目光有些晃动,兴许是因为深处的记忆被召唤,有些情不自禁。

闽家曋笑着点头。

良久闽太叹了口气,伸手拍拍闽家曋手背,说:“那时候你良姨得知怀的是女孩,我们还惋惜呢,可惜我两个儿子比这孩子大太多,要不然啊,就给你们订娃娃亲了…嗨,这也是老天注定的缘分呐…”

闽太想起旧友,感慨良多,连儿子婚事都被她搁开了。

“妈,沫沫大学毕业已经回京城了,很乖很懂事,跟良姨一样漂亮,妈,您愿意让沫沫做您儿媳妇吗?”闽家曋有几分小心的问。

闽家和周家这些年没怎么走动,原因并不只是李缘良去世的,还有别的原因,所以闽家曋在问这话时心里是真有些担心。

如今的周家不比当年,而他闽家却在商政两界根基越扎越稳。要是…

“我当然同意了,那孩子毕竟也是我们看着长大的,知根知底儿的更好。”闽太低声说,轻轻拍着老大手背,情绪难容易从追忆旧时光中抽出来。

“那妈,儿子的婚事,就全仗您了。”闽家曋情绪即刻高涨,满脸的笑容将沉稳气质全全推倒。

这么失态的样子,还是头一次暴露在闽太面前。可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他是真的太兴奋。

盼了多少年的梦,今天终于成真了,这叫他怎么不兴奋?

“妈,这事儿,我结婚这事,想别告诉家熠…妈,我没别的意思,你也知道老二他这人痞,我真不想因为他而让我的婚事出什么乱子…妈,请您理解儿子好吗?”闽家曋兴奋劲儿过后立马严肃起来。

他这话让闽太愣了又愣:

“你这是…”什么心呐?“当大哥的要结婚,还要瞒着弟弟?这恐怕说不过去,家熠不靠谱的事儿是做得多了,可大小他分得清啊,怎么也不能闹上大哥的婚事。”

闽太还是头一次在老大身上露出小家子气来,脸一沉,防着自家兄弟,这像话嘛?

闽家曋沉稳的脸上露出几分急色,这事儿要提前让老二知道,那还能成?

“妈,要不,这事想定了,确定了后再告诉家熠,好吗?”闽家曋退一步说。

闽太就不明白了,老大要结婚,怎么还要避着躲着老二啊?这兄弟俩,哪像一家出来的?

“行行,随你,这婚事啊,等我跟你爸从头再合计合计,挑个日子亲自上门去说。”闽家长子的婚事,这可是大事,怎么也马虎不得。

闽家曋这是先发制人,用“父母之命”果断出击,跟闽家熠截然不同。闽家熠不是没想过找家里人出面直接去周家把事儿定下来,可他觉得这样对周沫不公平。

用闽家熠常说的话就是,他这人不是什么好人,而周沫是他人生中唯一的例外。闽家熠有的是自信让周沫心甘情愿跟他,而闽家曋却是等不及了。

闽老大也很清楚周沫对他没有感情,然而,他不介意,结婚后感情是可以培养的,先把人娶回来再说,老大怎么可能在还有老二虎视眈眈的情况下稳坐不动?

*

“苏阳,又怎么了?”周沫有些乏了,拉着苏阳的衣服不让他走,吸了下鼻子逼回眼泪再问,“这次又是为什么?你告诉我原因,这次又是为什么要分手?”

苏阳拉开她的手冷漠的侧脸转向一边,“没有原因,分手吧沫沫,我们真的不合适。”

“苏阳——”

周沫眼睛被雾气蒙住,手在脸上胡乱擦了下,靠近他,伸手拉他的手,有些低声下气:“苏阳,我们谈谈好吗?”

“沫沫,没什么好说的了,分手吧,我累了。”苏阳满脸的疲惫,缓缓闭上眼低低的说。

周沫又气又怒,忽然甩开他的手推了他一把,哭出声来:

“我也累了,苏阳,我们就不能好好的吗?我们在学校的时候不是这样的,为什么才工作半年我们就吵了这么多次?为什么?苏阳,不要这样好不好?我也好累的,我…”

“所以,分手吧!我们两个人都累,分手是我们最好的选择。沫沫,你还不明白吗?我们不合适,我们的生活,差得太远了…”

他们是学表演的,可这个专业的学生百分之八十以上都是毕业就意味着失业。周沫运气好,带她最后一年的导师很提携她,把她推荐给沈佳慧导演,而她很顺利的被沈佳慧导演看中,并且签约旗下传媒公司,工作稳定,收入颇丰。

可他呢?好难得找到个工作还因为她的原因被公司开除。

即便,没有这件事,他也会重新考虑他们的关系。

她的工作要求她的品味档次不能低,她也爱漂亮鞋子漂亮衣服,可因为他,她穿的是夜市里批发的衣服,地摊上论斤卖的鞋子…她做这些,他并不高兴!她越是这样,他就越不能接受这段感情。

强婚 05,凭什么决定她的一切

“苏阳…”

周沫红着眼眶,又去拉他,好声说:“苏阳,我们别吵了好不好?如果是因为工作没了,我们再重新找啊?我一定帮你找到工作好不好?”

“周沫!”苏阳厉声吼起来,同样红着眼眶,甩开她的手看着她。

“我是男人!你知不知道你再这样我压力有多大?沫沫,分手吧,我不想再这样下去了,你有你的生活,我有我的选择,我们走到这里已经够了。”

“够了?”周沫滚下泪来,唇瓣轻轻颤抖着,“不是说好要一直一直走下去吗?你说过的,怎么能…”

周沫压不住哽咽,眼泪直滚,努力咽下愤怒再说:

“我帮你找工作,你就觉得自尊心受打击了吗?就因为这么点破事你要跟我分手?苏阳,你怎么能这样?我一点一点嫌弃都没有,你怎么能这么残忍的一个人决定分手?你有没有想过我?要不是因为你要回来照顾你母亲,我怎么可能再回到这里?现在,你就因为这么点事就不要这段感情了,我们这几年的感情算什么?我在你心里算什么?”

“沫沫…”舒阳满脸通红。

他也舍不得啊,他舍不得她,舍不得这段感情,可是…

周沫失望的摇头,转身愤走。

苏阳当下一阵慌乱,快步追上去从身后抱住她:“沫沫,沫沫…”

周沫心里一软,转身趴在他怀里大哭。

她时时刻刻小心的维护着他的自尊,半点都不提自己工作上的事,因为他她只逛夜市,吃路边摊,她的衣服、鞋子没有一件过百的,她做这些,为的什么?

处处小心的附和着,还要她怎么样啊?

没有工作的也不止他一个人,班上很多同学也没找到啊?被辞了再找就是了,她不介意这些,但求别再把分手的话挂在嘴边了好不好?

“沫沫,我只有你了,只有你了…”苏阳紧紧的抱住她,嘶哑的声音一句一句重复。

母亲还在医院,他身边、只有她了。

闽家曋透过车窗的目光冰冷刺骨,手掌捏得咯咯直响。

她竟然跟别的男人走在一起?她竟然真的跟别的男人走在一起了?

看到她这几年的资料时闽家曋心里还抱着一丝侥幸,可亲眼看到她在别的男人怀里哭泣他怎么也做不到自欺欺人。额头青筋直冒,这一刻他几乎想冲上去把那个男人撕成碎片。

周沫并不知道不远处有个窥视她已久的男人,伤心过了从苏阳怀里退出来,边擦眼泪边说:

“好了,我没事了,苏阳,工作的事我会帮你多看看的,你别太着急,我那还有些积蓄,伯母这一阵的医药费足够了…”

苏阳点头,眼里愧疚满满,如果可以,他也希望能像别的男人一样给自己心爱的女孩买各种漂亮衣服,把她打扮得漂漂亮亮的,他无时无刻不希望自己能出息一点。

可现实摆在这里,表演专业出身,说白了就是无一技之长,能做什么?

周沫看着苏阳上了公车才转身走,疲惫的叹气,真不明白,生活怎么就有这么多的不如意?

周沫低着头往回走,一步一步走得很慢,心底惆怅万千,要不是苏阳,她怎么可能回来这里?

闽家曋再次整了整高档的西装,看着周沫走近,他已经闻到她身上的香味了。

然而…

周沫同学头也没抬,直接绕开他就走了。

闽家曋那脸色瞬间黑了,后面车里跟着的温秘书当即笑出声,他还是头一次看到老板被忽视得这么彻底的。

闽家曋吸了口气,上前两步直接上手拉住周沫:

“沫沫,真的是你啊,好巧啊,在这里遇到…”

闽家曋脸上挂着温润的笑意,大掌把周沫手腕抓得紧紧的,两眼直直的看着周沫。

不远处躲在车里的温秘书笑得东倒西歪:拜托老板,既然要装偶遇,您也稍微掩饰一下您那如狼似虎的眼神好不好?瞧把人家姑娘吓得…

周沫侧身抬眼望向闽家曋,有些茫然,张张口,没说什么,想把手缩回来。

“沫沫,我是闽家曋,难道你忘记我了吗?”闽家曋把周沫抓得铁紧,高大的身躯又靠近了些,执着的与她对看,恨不得把脸就这么贴上她的脸一样。

周沫连连点头,一脸不适的往后退,“我知道,没忘记,你、放开我先。”

她认出了啊,只是她现在的心情很不适合跟他叙旧。

再说,她怕了他们兄弟两了。闽家熠才不久让苏阳没了工作,现在又来一个闽家曋,拜托,行行好,她真的无力招架了。

“沫沫…”闽家曋心底的爱意汹涌澎湃着,他很明白不能这么唐突的表现出来,刻意的压制着,抓着她的手不肯放开,她后退他又上前一步,声音温和低沉:

“沫沫,欢迎回来。”

闽家曋很努力在经营一个好男人形象,尽量让自己在她面前表现得完美。然而,急求表现的心却令他在她面前失了方寸,以至于气势来得有些迫人。

周沫勉强点头笑笑,又后退了一步,手腕已经被他捏红了还不放,拧着眉头不得不出声:

“大哥,我手都快脱臼了。”

闽家曋一惊,垂眼看,白皙的手腕红红一片。

闽家曋还是没放,拉着她的手小心的揉了揉,温润的嗓音缓缓问道:“还痛吗?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周沫猛地缩回手,也不伪装了,脸色很难看。

闽家曋虽然比闽家熠好很多,可对周沫来说性质是一样的。而又在这样的时候遇到他,周沫实在给不了好脸。

闽家曋大步上前和周沫并列着走,试图找话说:

“嗯,回来还习惯吗?我听说你大学学的是戏曲表演,现在是话剧演员…”

“闽家曋——”周沫不耐烦的嚷了句。

什么叫听说?分明是他找人调查她了吧,以为她不知道吗?

小时候他们阻止所有人跟她接触,现在还想故技重施吗?他们以为他们是谁,凭什么决定她的一切?

强婚 06,独断专行

“怎么了,是工作不顺心吗?要做得不开心,到哥哥公司来,我会安排个轻松的职位给你,好吗?”闽家曋被她嚷得愣了下,微微怔了怔,很快又笑笑,好脾气的说。

周沫一听他这么说,立马火了,什么面子也不给留,伸手就近把闽家曋给推了一下,低怒道:

“闽家曋,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什么注意。到你公司去?你还想像小时候那样时时刻刻找人盯着我吗?闽家曋,你太过分了,你跟闽家熠一样变态!可恶!”

周沫脸气得通红,转身快步往前走。

她承认,是她失态了,闽家曋什么都没做,是被她迁怒的。

可她就是受不了他们再左右她,她都这么大了,凭什么还要被他们控制?她有她自己的生活,姓闽的跟她有什么关系?她要他们彻彻底底从她生活中消失!

“沫沫…”闽家曋照样追上去,伸手拉着她衣服,顺手一带,直接把人抱了个满怀。

“沫沫,别闹,我没别的意思,只是单纯的关心你。你如果不愿意到我公司来,我不勉强。你有你喜欢的,我怎么会阻止呢?我只是想关心你啊…”闽家曋喷薄着灼热的气息,压低声音说,尽量以长辈的口吻让她感觉到他的无害。

“放开!”周沫低声说。

闽家曋手臂紧了一瞬,紧跟着依言放开了她。目光灼灼将她看着,显然她的拒绝伤到他了。

周沫抬眼看了他一眼,叹口气,理了下情绪说:

“对不起,闽家曋,我今天心情不好,我平时不这样的,刚才的话你别往心里去。”

“怎么会呢,我还不了解你吗?”闽家曋松了口气,伸手揉揉她的头发说。

周沫皱皱眉,伸手理顺被他揉乱的头发,她不是小孩子了,不要再这样揉她的头发了好不好?哪个女孩子是顶着一头乱蓬蓬的头发啊?

闽家曋看着她的小动作,心底腻出蜜来,怎么说呢,她的一切,他都爱,很爱。

“沫沫,难得见面,我请你吃饭吧,就当庆祝你回来?”闽家曋身长玉立的站在她面前,双眼温柔的看着她,带着温和的笑容。

平心而论,闽家曋其实不坏,可周沫却喜欢不来,或许,仅仅因为他是作恶多端的闽家熠的大哥。撇开这个关系,闽家曋其实是个温润的男子,真心让人恨不起来,所以才让周沫这片刻安静下来后对他有些愧疚。

“不用,我回宿舍去吃。”每个月公司都扣了食宿费的,她吃不吃食堂饭、住不住职工宿舍都不会有额外补贴,既然这样,为什么还要在别的地方浪费?

“嗯…”闽家曋下意识想收回刚才那话,现在这个点儿上吃中饭确实太早了,所以在她拒绝后赶紧又提议:

“那就去喝杯咖啡,怎么样?怎么说我也是看着你长大的大哥,你在我眼里就想亲妹妹一样,别跟我客气。”

周沫皱皱眉,后路都被他堵死了,没话接,泄气说:“好吧。”

再拒绝确实不大好,毕竟闽家曋不是闽家熠,人家以礼相待,她要再拧着那就太不识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