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如今京城贵妇聚会,也会邀上她了,虽然因着填房身份,没有获封什么了,但是现在这样的地位她已经很高兴了。

“老爷,你可回来了?”

邢夫人一瞧见叶白衣回房,也就跟了上来,将叶白衣身上的衣服给取下,十分体贴的给叶白衣换上了别的衣服。

“老爷,你不知晓,这些天我已经盼着你回来了,如今二姑娘年纪也不小了,你瞧着是不是说个人家。二姑娘的亲娘早亡,我倒是给她谋了一个好人家,还请老爷参详参详!”邢夫人赔笑道。

叶白衣知晓这邢夫人的心里,接过丫鬟递过来的茶水喝了起来,对着邢夫人说道:“你说的可是那孙绍组!”

邢夫人一听,这叶白衣竟然知道孙绍组的事情,当即眼前一亮,想着那孙绍组送给她的那两个玉佛,那真的是色泽明亮好东西。管他孙绍组是不是好东西的,反正贾迎春也不是她亲生的。

“老爷,原来你也知晓这孙绍组,我可是告知于你,那孙绍组如今在兵部任职,又是孙家的嫡子,与我们贾迎春可是相配来着。我看着迎春和他年岁也相当,瞧着还挺合适的。”邢夫人还在夸耀着孙绍组。

而另外一边的贾迎春刚刚迈进门槛,就听到邢夫人正在和叶白衣说话,有关于她婚事的事情。

想着贾迎春本来性子就软,从来不曾欺辱别人,但凡过得去的事情,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来着。

“爹爹,不可,那孙绍组可不是什么好东西。我听着有人说,他就是一个十足的淫棍,将家里的丫鬟婆子都淫遍了,可不是一个好相与的人!”第一次贾迎春出口反抗了,不想嫁给那孙绍组。

而叶白衣瞧着贾迎春,又看了一眼邢夫人,不言语。

邢夫人见状,自然是十分的不高兴。就对着贾迎春说道:“我说二姑娘,你一个姑娘家家的说这都是什么话,这话是你这样一个公侯小姐该说的话吗?再说这婚姻大事,自古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里轮到你说话。我虽不是你的亲娘,也不会害你的。你这孩子,真不懂事情,这女大当嫁,本是自然!”

邢夫人将贾迎春教训了一通,贾迎春见状还准备说下去的。突然叶白衣就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说话了。

叶白衣转身对邢夫人说道:“是啊,这婚姻大事,自古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邢夫人一听,当即就高兴起来。

“二姑娘听到没有,我看着孙绍组就合适!”

叶白衣冷冷的一笑,将那茶盏拼命的一放,声音巨响:“既然你不是二姑娘的亲娘,你可知道,明日孙绍组就要在午门被斩首!”叶白衣话并没有多说,就招手对贾迎春说道:“你且过来,琏儿可给你带东西了?”

贾迎春也已经明白,孙绍组就要被斩首的人,自然不会与她婚配了,且刚才叶白衣的意思就是在帮着她来着。身为一个庶女第一次被爹爹如此看重,贾迎春心情也大好,忙拾起裙子,走了进来。身旁的司棋也跟了上来。

“大老爷,这可是我们姑娘亲自给你做的糕点,你且尝尝吧!”司棋这个丫鬟性子就很泼辣。瞧着刚才叶白衣对邢夫人没有什么好眼色,就开始卖乖来着,将司棋做得糕点放在叶白衣的面前,一道一道的布开。

“哦,二姑娘有心了,这边也没有你什么事情了,你且下去吧。”叶白衣对着邢夫人说话,那邢夫人也自知无趣,也就灰溜溜的离开了。

“老爷,孙绍组真的要被斩首了!”

显然贾迎春还有些不相信了。叶白衣点了点头,“是的,他犯了大事情,今日就要处斩。自作孽不可活了!”

就这样叶白衣与这贾迎春说了一些体己的话。搞定了这些之后,那边贾母也差人来请了,休息了片刻,就去寻贾母了。

“对了,你可知道秦氏被被赶走了。”

“出了那等丑事,早就应该赶走!”

“是啊,竟然与公公扒灰,真的不要见,果然就是婊子!”

叶白衣这一路上竟听到这这丫鬟婆子在议论这种事情,现在他多半也猜到了这秦氏什么人,就是上次他无意之中撞破的秦可卿与那贾珍的破事,想着那日他本来是在荣国府散步来着,后来猛然想起前些日子在宁国府办事的时候,丢了东西,就准备去寻来着,无意之中竟然撞破这种事情了。

没想到这种事情到到现在还没有结束,还在议论。

在琥珀的指引下,叶白衣来到了贾母的住处,此番还聚集了很多人,其中还有一老朽叶白衣不认识,后来在知晓竟是那秦可卿的养父——秦邦业,想着这秦邦业那是清寒之家,瞧着他这一身穿着就知晓,竟然跪在那边。

他的身边还有一女子,近眼一看,竟然是这秦可卿,之前叶白衣也算是见过这秦可卿来着,确实是一个风流貌美之人,没想到几天没见,如今竟是形销骨立,瘦骨嶙峋来着。脸上可是枯黄,竟一点先前的影子都没有了。

“老太太,你这是寻我来干什么?”

叶白衣看着这一大帮子的人,其中还有贾宝玉,倒是没有姑娘们了。贾母示意身边的鸳鸯给叶白衣安排座位!

“本来这事情就是有你发现,我如今也老了,那边的贾敬也不管这事情,如今就你来处理一下吧。这事情该如何的处理,这娼妇的父亲今日也来了,你且看着吧。”贾母对叶白衣说完话,就斜躺在那贵妃榻上,将这种事情交给了叶白衣。

“老太太,这本是后院里面的事情,交予我怕是不方便,还请你来处理吧。这事情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叶白衣瞧了秦可卿和那秦邦业一眼,之后便沉默了。贾母十分受用这叶白衣这句话,当即就点头,笑道:“那好吧,如今这家里竟没有能管事的,也只有我这般老骨头来了!”贾母此时正坐起来,手里好握着一个眼镜,盯着那秦可卿和秦邦业看着,之后才慢慢悠悠的说话:“你这娼妇!”

秦可卿抬头,那死鱼一般的眼睛动了一下,望向贾母:“娼妇,我竟是这娼妇,那贾珍呢?在贾府之中,哪一个人是干净的了,老太太,你就干净了。哈哈哈!”秦可卿狂笑道,就站了起来:“你这老不死,竟敢来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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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可卿站了起来,几乎是爬了起来。丝丝的盯着贾母,贾母气的手都在发抖,指着秦可卿大骂道:“你这个娼妇,休得胡言,背夫偷汉,竟然这般与我说话,秦邦业你瞧瞧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好女儿,来人,给我掌嘴,给我打!”贾母真的是动怒了,就想着要给这秦可卿掌嘴来着。

秦可卿此时也不怕,而那秦邦业则是一直低着头,不言语。他的肩膀在抖动,显然在隐忍。秦可卿虽是他的养女,不过在家的时候也是掌中明珠,一直当宝贝似的宠着,现在见到秦可卿被折磨成这个样子。秦邦业心里也难受,无奈是女儿做出这种丑事,而且还是和贾珍这般了。让他很是没脸。

只是现在听到贾母要掌掴秦可卿的时候,心里却是十分的不舒服,毕竟这事情秦可卿固然有错,为何此时不见贾珍。那贾珍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跟很多女子有染,秦可卿就算了,那尤氏姐妹不也是。

“谁人敢打我?说我背夫偷汉,可是你们瞧瞧我偷的是谁,贾珍!你们到贾蓉都不知道,那个没出息的东西,他知道的。你们道尤氏不知道,那个缩头乌龟怎么会不知道的。老不死的你怕是老早就知道了吧。”

秦可卿现在什么都不怕了,也就是破罐子破摔来着,和贾母也就是撕破脸的节奏,指着贾母就骂道:“你,你,还有你,你们都干净吗?比起我,你们手上都沾着血的,今日我可是告诉你,平素你们做得那些肮脏的事情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今日你们若敢动我,那我们就鱼死网破。就算我死,也要拉上老太太你做垫背!”

秦可卿指着王熙凤,王夫人,贾母言道,果不其然这三个人的脸色全部都变了,那贾母气的将手里的茶杯摔在地上。

“今日我可告诉你,你们将我放出去,让我与那贾蓉和离,自此之后井水不犯河水,不然…哼哼有你们受的!”显然这一次秦可卿可是动了大怒,这般的脾气性情。之后秦可卿说完,就朝向叶白衣看了一眼。

叶白衣则是权当没有听见似的了。而这边贾母因着秦可卿的话,也犹豫了,毕竟她在这后院多时,手上怎么可能没有几条人命。

“将蓉儿给叫来,让他与这娼妇和离,你给我滚,快点给我滚出去!我看你这娼妇嚣张到几时!“最终贾母还是放手,让秦可卿与贾蓉和离了。而秦可卿则是搀扶起秦邦业,昂首挺胸,转身对众人说道:“好歹我也在府中生活过一段时间,临别而言,送诸位一句话:”三春过后诸芳尽,各自须寻各自门。”

说罢,就转身离开了,等到那秦可卿离开之后,贾母就朝着叶白衣吼道:“你瞧瞧,这就是你给我揽的事情,你这个不孝子!”

贾母现在已经忘记了,刚才可是她自己应下这事情了。叶白衣突然起身,望向这贾母。

“老太太,你这般不讲道理,我可不想与你一起过活了,你既然嫌我不孝,那分家便好。”叶白衣实在是不想伺候这个老太太,这老太太的脾气越发的大了,多半都是被宠出来的。

贾母疑惑了一会儿,望着这叶白衣,“你说什么,分家,你竟然敢提分家?好,那就分家就是的了,政儿呢?”

贾母急忙的换来贾政,贾政也就上前,“老太太,大哥只是一时气话,万不可当真,这家必然是不能分的了!”

贾政如今可不是傻子,如今贾赦的身份可是护国公,比贾母地位高很多。就算平日里贾赦对自己诸多不满,好歹他们也是亲兄弟,在官场上贾赦或多或少都帮衬了他一些啊。

你想大哥是护国公,位高权重,且又是一个酒色不近,视金钱如粪土的人。所以那些人自然也就来巴结着贾政了,如今他倒是乐的轻巧。

“我可不是一时气话,这家必然是要分的,选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这府上的东西我都不要了,迎春丫头和琏儿还有琮儿愿意跟着我走便跟着我走,不愿意留在这里便可。”叶白衣说完,就朝外面走去,贾琏见到这个阵势,也不顾王熙凤的脸色了。

“老爷,我跟你走!”

想着贾琏可是跟着叶白衣一起上过战场,而且在扬州如若不是他这个老爹,早就没命了。加上与那贾母到底是隔了一代,这关系自然比不上与叶白衣的关系。还有一点就是叶白衣如今的地位不同了。

王熙凤见状,贾琏都跟着去了,以她这么聪明的性子,可不是傻子,与其跟着不知道还能活多久的老太婆,还不如跟着前途无量的公公。一想到这里,也就不自觉的跟着贾琏而去。而那边叶白衣已经查人去通知贾迎春。

贾迎春因着婚事的事情,心里还感激的叶白衣,听着要分家。

“二姑娘,这会儿老爷分家,以后你可就了不得了,你就是老爷的大姑娘,如今老爷可是护国公。你跟着老爷,到时候肯定比三姑娘强!”司棋性子泼辣,说话也心直口快的,一想到可以出府,司棋也是相当高兴了。

贾迎春也在收拾东西,笑道:“你当我还不知道你啊,心里想什么。只是我可是告诉你,你自己的事情切莫让老爷还有其他人发现了,毕竟你我都还是女儿家,女儿家未出阁,风评不好,可不行!”

司棋瞧了贾迎春一眼,一直以来贾迎春就是一个“二木头”一样的人,什么事情都不计较,司棋还以为贾迎春一直都不知道她的事情来着,现在看来却不是这样来着。

“姑娘,你都知道了!”

司棋有些没有底气的问道。贾迎春停止手上的活计:“是的,我都知道,我知道就罢了,你可不是让其他人知晓,好了,收拾东西!”

没一会儿,贾琏就领着贾琮来了,来找贾迎春:“二妹妹,可是准备好了,老爷已经准备走了。”

贾迎春点了点头:“我都准备好了!”

就这样叶白衣借了秦可卿的事情,终于与贾母等人分了开,在京城找了一个别院住下,这事情也传到了康熙的耳朵里,隔日康熙就赐下了一座府邸与给叶白衣。

如今这叶白衣在自家的宅子里,过的日子可是优哉游哉的了,没有了那荣国府里面的聒噪,也无须看贾母的脸色,这样的日子实在是太好了,让叶白衣心情好了许多。

这不,近日无事,有恰逢休沐,叶白衣早早的就起床了,来到了院中,知会了贾琏一声,说是要去大周寺走一走。

“老爷,你是一个人去吗?要不还是带些小厮吧。”如今在叶白衣身边久了,贾琏也摸出来一些规律,就是他这个爹爹不开口带他,他是不需要跟上。于是就开口问他,是不是需要带些小厮了。

“不用了,我一个人去就可!”

叶白衣准备第一个人去,在此之前,他还去过大周寺一次。

大周寺位于京城以北,这里林荫密布,也十分的幽静,叶白衣一个人独自来到这里,这里没有别人,他寻了一个地方坐下,欣赏这山中景色。

“贾大人,好兴致,没想到你今日真的来这大周寺了!”叶白衣刚刚眯上眼睛看到了索额图。自从扬州回来之后,叶白衣还从来没有见到索额图来着,今日果然在这里见到了索额图。

索额图也就坐到了叶白衣的身边,两个人对视,索额图做出一个请字的收视,对叶白衣说道:“贾大人,如今天色尚早,你我要等的人怕是还没有上来,不如你我先来下一局如何?”索额图将棋盘摆好,要与叶白衣下棋来着。

而此时的叶白衣则是笑了笑,“那好,索大人你执黑先行吧。”叶白衣手执白子,与这索额图对弈起来。

对于这围棋什么的,叶白衣已经下了不知道多少年,以前清修无聊,叶白衣又不似其他的修士,乐趣颇多,只有自己一个人和自己对弈,现在与这索额图一起对弈,倒是颇为有趣。两个这般下着,倒是也不觉得累,这时间倒是过去了大半了。

“贾大人棋艺出众,老夫自叹不如!”

索额图到底还是输了,不过还在不是小气之人,笑了之后,就指着不远处:“我们到见的人,现在已经到了,还请贾大人和我一起去寺庙之中等待吧,释放大师已经在房中等我们了,那人也已经上山,我们去吧。”

叶白衣并没有多话,而是赞同的点了点头,之后才对这索额图说道:“我已经知晓你的意思了,这里确实不是适合见面的地方,走吧。”

于是索额图就与叶白衣两人一起进入了寺庙之中,这大周寺位于山中,人迹罕至,因而今天也就三三两两的香客,人极少,因而没有喧哗。

两个人步行数百步,走出松林路,来到了一个房中,老和尚释放大师已经再次等候多时,见到叶白衣和索额图两个人来了,忙走了出去,将房让了出来。

“施主请耐心再次等候,马上人就到了。”

叶白衣朝着这人点了点头,并未多话。

“你且下去吧。”

索额图让释放下去了,如此这个房间现在就剩下叶白衣和索额图两个人了,房门紧闭。大约过了一刻钟,房门被人轻轻的推开了,叶白衣抬头便看到了此人。但见那人一身青衣,迈步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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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不是旁人,正是那日被悄然送入京城的林如海。这一次叶白衣和索额图两人也是来特意看望林如海的。原来林如海被送入京城之后,就一直被安置在这大周寺静养,除了康熙等人知晓,其他人并不曾知晓。

林如海一进来,自然就先见过叶白衣和索额图,这两人的官职都比林如海要高,此外还要加上一点那就是叶白衣与这林如海还是亲戚关系。算起来叶白衣也算是林如海的兄长,毕竟林如海的夫人就是叶白衣的亲妹妹,当然这些都是名义上的。对于这些东西叶白衣本就不看重,随便这林如海怎么喊。只是这林如海乃是读书人,还是相当的知礼数。

“劳烦大兄和索大人来看我,如今我身子也大好,两位不必常来看我了。”林如海在这里静养之后,叶白衣和索额图两人经常来看望他,当然这都是康熙的意思,叶白衣现在毕竟顶着贾赦的身子,于情于理也是要来。

而这边林如海的毒也慢慢的解了,身子就大好起来。叶白衣抬头望着这林如海,发现这林如海的气色确实是好多了。

“身子好了便好。过几日便是元妃省亲,到时候你可以随我一起去荣国府,如今大姑娘也在那荣国府中。”叶白衣随口一说,反正现在他是搬了出来,不在那荣国府住。自从出了那荣国府之后,叶白衣觉得轻松多了。以前住在那府中的时候,各种各样的事情,惹的他心烦。如今搬了出来,他到底清净了许多。

本来那元妃省亲,他也不想回去。无奈他如今顶着这个贾赦的身份,不得不去了,既然如今林如海大好了,到时候与这林如海一起去。到时候怕是可以省却很多麻烦,去一趟,露了脸就好了。

“大兄,你也要与我一起去?你不就在荣国府吗?要去也是我去府中才是?”林如海现在还不知道林如海已经搬出去荣国府的事情,因而就有些好奇的问了。叶白衣倒是也没有瞒着他,主要这也没有什么好瞒的。

“我已经从府中搬出来,与老太太那边分家了。自己立户了!”叶白衣说的十分的简洁,林如海听后大惊:“大兄,你这是,为何要分家?”林如海问完之后,便自知失言了。

叶白衣也没有回答这林如海,只是望了一眼索额图。索额图也知晓叶白衣此时不想就这个问题谈论下去,赶忙说道:“林大人,今日我与贾大人一起来,是有要事与林大人相商,林大人你看!”索额图将一件东西摊在林如海的面前,林如海定眼一看。

“这是…”

“这是钦天监杨光天杨大人,夜观天象所得,说是在江南一带,会出现这种奇景,想着林大人乃是江南人士,等着你身子大好,怕是还要有劳林大人去江南走上一遭!”

索额图给林如海看的就是一个图纸,那个图纸叶白衣看过,没有什么稀奇的,至少他是没有看到什么稀奇来着。可是这林如海和索额图两个人看了之后,都大惊之色。

“既然是圣上让下官去的,下官定当全力前往!”

索额图听后,就将那东西交给了林如海,十分满意的点了点头,就留着这屋子让叶白衣和林如海两个人叙旧来着,他自己倒是先走了。于是这个禅房之中只有叶白衣与林如海两人。

“大兄,不知道最近玉儿可好,玉儿打小身子就不好,此番我诈死,她肯定是伤心吧。只是这也是无奈之举,那个时候也不能告诉与她,倒是苦了这孩子了。”林如海现在也就这么一个女儿来着,自然还是想问下林黛玉的情况。叶白衣倒是也可以理解。

“本来我是想遵循你的嘱咐,让大姑娘留在这林族长处,这期间出了些问题,听着琏儿的意思,是大姑娘坚持要回到这荣国府的,最终就有纳兰容若带回来。所以只能暂时留下荣国府了。等着你那日入府,再将她带走便是了。”

那日林黛玉被纳兰容若和贾琏两个带入荣国府,其实是林黛玉自己要求的,她不想留在林族长那处,说是想要回到老太太这处。当时叶白衣听了之后,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心里却想着,可惜那般容貌,这般才情,竟是一个眼皮子如此浅显的女子,这让叶白衣只能长叹气来着。

“哦,玉儿是被我娇养惯了,这礼数倒是忘了!”林如海摇头叹道,叶白衣也不想就这些问题与林如海畅谈,最后就随便寻了一个缘由,就与这林如海辞别了。

下山之后,叶白衣并没有立刻回到他的新居所,而是在这京城街市上闲逛来着,无意之后就碰到一个拐子,正在卖一女子,那女子倒是的颇为动人了,叶白衣就停下了脚步,想着府上还缺一个丫鬟,不如就花些钱买下这丫鬟,买下来的人就省事不少。他可不想让那些婆子来买,到时候心思都不单纯来着。其实以叶白衣的性子,他本对这件事情不喜来着,可是今天也不知为何,看到这丫头就不想离开了,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就将这丫头给买下就是的了。

“这人多少钱?”

叶白衣上前问道。那人贩子一瞧见叶白衣穿着不凡,想着怕是大户人家出来,因而心一硬便说道:“五十两,少一文都不卖!”

叶白衣摸了一下钱袋,发现这出来竟然又没有带钱来着,这下子就犯难了。又想到这人贩子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卖人赚钱,能有什么好东西来着。于是就蹲下身子,从不远处摸了一些小石子,用手那么一点,金子就出来了。

“这个给你,这人我带走便是了!”

叶白衣将那金子扔给了这人贩子,那人贩子得了金子,眼睛都亮了。他没有想到叶白衣出手竟然如此的阔绰来着,心里当下就有些后悔了,没有多要一些银子来着。

“等等,大老爷,你这金子我先收下了,只是这人我现在还不能给你来着。”那人贩子现在押着人不放了。

“一手交钱,一手提货,为何不能将人给我,我这钱财可是给你了,你这泼皮是在耍我吗?”

叶白衣大怒了,主要是他的金子是撑不过今晚,过了今晚就要露馅,到时候他的一世英明就毁了,叶白衣可不想出这种丑事。而那人贩子看到叶白衣有些生气来着:“英莲,现在这番样子,我总是让带回去拾掇拾掇不是,明日一早,我就给你送去,大老爷你就放心吧,明日一早,我就给你送去。”人贩子赶忙赔笑道。而那叶白衣确实摇头。

“我买下这丫头可是要回去干活的,等一日就少一日干活,我带回来,自然有人给她拾掇拾掇,把卖身契给我,你就可以走。这女娃娃我就带回家去了。”叶白衣说着就伸手从那人贩子要卖身契,无奈的是那人贩子十分为难,最终还是十分艰难的将卖身契给了叶白衣。

“少爷,就是在这里,你瞧我没有说错吧,那人贩子贪得无厌,竟然将你看重的女子再次贩卖了。”突然此时就在叶白衣身后不远处,一伙子的人纷纷往这边赶。

来这里的不是旁人,那人就是薛蟠等人,原来是这人贩子贪得无厌,将这唤作英莲的女子,多次贩卖,就是为了多得一些钱财了。无奈今日在街上卖人,被薛蟠手下的一个小厮望见了,就来通知薛蟠。于是这薛蟠就领着众人来这边要人来着。

想着这薛蟠本来在外地买了这姑娘,无奈这人贩子好生胆大,拿了钱,竟然跑路。本来那点银钱薛蟠倒是不计较,没想到今日竟是碰上了,那就不一样了。

“你跟我等等,这姑娘可是小爷我先看到的,你将这卖身契给了这老头子,小爷我可怎么办?”叶白衣此时是背对着薛蟠的,今日又身着的是白衣,不是平时那边装扮,此时薛蟠竟然一时间没有瞧见叶白衣来着。

“薛公子,这,这小的,要不小的将钱给你退回去,这人给这位老爷给买了!”人贩子此时一直都在不停的擦汗,因而他真的是犯事情,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办才好了。

薛蟠冷笑道:“我呸,小爷今天不要钱,就要人,老头子我告诉你,识时务的就将钱要回来,赶紧给我滚,这女人小爷我看上的。也不瞧瞧你到底长什么样子,一把年纪了,也学小爷我买姑娘!你老还是仔细着身子比较好,不然我害怕有钱买,无命做!哈哈!”薛蟠这么一说,他身后的那些人立刻就笑作一团。而此时的叶白衣则是握紧的拳头。

“老夫既是付了钱,自然是要人了。老夫倒是想看看,到底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竟然敢抢老夫我看上的东西!”叶白衣依旧没有转身,十分直接的说话,这般说话。

薛蟠只是觉得这声音熟悉,好似在什么地方见过来着,只是薛蟠从来都没有想到贾赦身上。就笑道:“我说你这老不死的,竟然敢和小爷我叫板,你可知道我是谁,我可是薛蟠,这京城谁人不知道我薛蟠,贩子,今日你把这姑娘卖给我,这钱我给你加,你要多少就有多少。我薛蟠就是钱多!”说着就从身上拿出一锭银子扔给了那人贩子。

人贩子得了那银子,就赔笑的对叶白衣说道:“这大老爷,这都是我的错,这人原是先卖给这位薛公子,你在后,要不我今日就把这钱退给你便是了。这人我是断然不能卖给你了。”

人贩子就是见钱眼开的主,谁给的钱多自然就给谁了。叶白衣听他这么说,想着既然是薛蟠先买的,加上他也不是非要这个女娃娃不可,既然这样,还不需要与这薛蟠这样的小娃娃一直争论下去就是了。

“既是这样,那我就…”

叶白衣的话还没有落音,突然又冲出来一个人:“你这人贩子,这人明明就是早先卖给我的,我钱都给了,说是今日就将人送给我,为何一直迟迟未给。”来人乃是一身书生打扮,后来才知晓这个人叫冯渊。无巧不成书,这冯渊本来是进京赶考来着,没想到竟然碰到了这人贩子,那日在家乡的时候,他也是花了钱买下这姑娘。

叶白衣看着不知从何处闯进来的冯渊,再次望向也人贩子,显然刚才这人贩子又说谎了,那就是这将这个人一下子卖了三家,一家则是这冯渊,二家则是那薛蟠,而叶白衣自己就是第三家,这人贩子倒是聪明,这生意做的。再一次让叶白衣认识到这人的厉害之处了。

本来叶白衣都准备放弃,将这女娃娃给了薛蟠就是,可是突然杀出来一个冯渊,显然那人贩子说的话都是假的。想他一个堂堂一个元婴老祖竟然被这样一个无耻的人给耍的是团团转,叶白衣不能再忍受下去。

“贩子,你竟敢欺骗老夫,这个人怕是第一次买人的人吧,这个我就不敢了。”叶白衣这般说道,指着那个跪在地上的英莲说道:“这女娃娃,老夫觉得你怕不能这般贩卖,你们说这事情怎么处理?”叶白衣指着冯渊和薛蟠说道,薛蟠此时才看清楚这叶白衣的真实身份来着,当即就倒吸了一口气来着,“大老爷,你怎么会在这里,我,我…”

薛蟠真的是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了,他疑惑的看着叶白衣。想着叶白衣这人好生奇怪,明明就遣散了家里的所有姬妾,为何要在这里和他这争一个姑娘。一想到这里,又想到以前叶白衣的种种事迹,又想起叶白衣从那荣国府之中搬了出去的事情,现在又在这里卖姑娘,一下子都想通了,到底是江山易变本性难移来着。想着大家都是男人,薛蟠一下子就想通了。

“你怎么了,卖给姑娘,无事,只是这人贩子实在可恶。薛蟠,你说,该怎么办?”如今叶白衣将这麻烦交给了薛蟠。薛蟠虽然也好女色,但是他本就不缺钱,只要有钱,就不差女人。这个英莲虽有几分姿色,倒是也不是非她不可的程度,这薛蟠又是有心巴结叶白衣,当即就笑道:“大老爷,我觉得这人贩子确实是可恶,我见着女子到也是可怜,要不就让这人贩子将卖身契给这女子,还这女子自由,你看可好?”薛蟠说道,说完就再次等待着叶白衣的回答了,而那叶白衣则是点了点头。

“我看这个到也可,就让那人贩子就银钱还给我们,让这女娃娃自由,贩子你可听见?”叶白衣说完就望向那人贩子,无奈那人贩子现在辉的肠子都青了,本来是想利用这女子多赚一些钱财的,无奈的是钱财没有赚到,现在见女子都保不住了。

薛蟠见着人贩子久久不语,当即就说道:“怎么了,你不同意吗?如若你不同意也可以,我现在就送你去见官,倒是告你一个欺诈,到时候我看你不死也要退层皮!”薛蟠一脸的凶相,一看就不是一个好惹之人,那人贩子最终只能认栽,就将卖身契给了那英莲,自己颓然离开了。

“大老爷,你今日从何而来,要不小侄做东,去那醉仙楼用饭可好?”

薛蟠总算是见到了叶白衣,想着自从叶白衣离开这荣国府之后,就越发的难见了,今日竟然在这里碰到了叶白衣,是相当的高兴,只是又想起今日对叶白衣的无礼之处,薛蟠就开始后悔。

“那好,既然是你请客,老夫也就不推诿了,且去吧。”

薛蟠得了这话,就领着叶白衣而去,可是那英莲此番却跪在叶白衣和薛蟠的面前,哭泣起来:“多谢两位恩公,小女无以为报,给两位磕头了。只是还请两位大老爷,好人做到底,收了英莲吧。如今英莲一个弱女子,举目无情,无以为家!”原来这叶白衣和薛蟠两个人将这英莲救下倒是救下了,只是这救下之后这事情就不好办了。

之后叶白衣才知晓,原来这英莲竟然五岁的时候就被拐子给拐了,这期间几经转手,什么都不曾记得了。此番那拐子将她给放了,她也不知道去往何处。想着她一个女子,如今在这京城之地,确实是不好。

“大老爷,不如这女子你就领回去吧,小侄这边不差这一个女子。”薛蟠本想着既然叶白衣想要买下这女子,如今这女子被放了,无处去了。于是就借花献佛似的,让给了叶白衣。

叶白衣望着这女子,本来是想着要卖的,可惜他现在又不想买了。

“算了,那边不是还有一家人吗?来,说的就是你,你且将这姑娘领回去,好生待之吧。”叶白衣指着站在不远处准备走的冯渊了。其实这冯渊原先也是一个风流货色,如今已经转了性子,准备将这英莲买回去,两个人好过活。今日发生这事情,冯渊原想着怕是没戏了,毕竟这英莲现在可不一样了。如今是自由身,怕不会跟着他了。

没想到真的是峰回路转啊,那英莲没有去处,另外两个买主竟然不愿意要,那么他就是白得了这么一位标致的姑娘,心里自然是高兴了。当即就笑道:“不知道姑娘可愿与小生一起回去,小生一定好生待姑娘。”

英莲本就想找一个去处,又看着这冯渊一表人才,比那薛蟠倒是英俊清秀些,于是也就点了点头,随着冯渊回去,之后两个人就生活在一起,倒是恩爱非常。这当然都是后话了。

那薛蟠看着冯渊将人给领回去,心里虽有些遗憾,但是过了几日,就将此事忘得一干二净了。此番他领着叶白衣去了醉仙楼用饭了。“大老爷,你可曾来到这醉仙楼,这醉仙楼可是这京城新开的馆子,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进来,要想进来,可是都要提前预约的!”薛蟠指着不远处的醉仙楼说道。叶白衣站在醉仙楼下,仰着头看去。

“哦,这年头什么阿猫阿狗开的店都可以叫醉仙楼,好大的口气,你且领我进去吧。”叶白衣刚才看了一眼,这醉仙楼果然不简单来着。他在这京城之中,又怎么不知道这醉仙楼呢。

说这京城之中有不少人就是吃着这醉仙楼的饭菜吃的是形销骨瘦,倾家荡产,本来叶白衣就想着今日来这醉仙楼好生看看。刚才薛蟠无意之中提及了,就好就来这边走一遭。

“大老爷,你可不要这么说来着,这醉仙楼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开的。我可是排了一个多月的队,才轮到的了”薛蟠自从得知这醉仙楼之后,老早就想来尝一尝,无奈一直都不曾有机会,现在总算是有机会了。

叶白衣来到这醉仙楼中,就一直在这里观察,没一会儿他倒是碰到了一个熟人,那个熟人就是纳兰容若,此番纳兰容若也望见了叶白衣,就往他这边走来,见到了叶白衣,赶忙行礼道:“没想到今日竟然在醉仙楼之中碰到了贾大人,难不成贾大人也是好奇这醉仙楼的饭菜不成?”纳兰容若望着这叶白衣和薛蟠。薛蟠一见到纳兰容若,那眼睛都直了。他还不曾见到这么貌美的男子。

要知道薛蟠此人好色成性,男女通吃,只是当他得知这纳兰容若的真实身份的时候,当即就闭嘴不言语了。也不敢对着纳兰容若有什么非分之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