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也不会帮你养孩子了。至于秋桐你啊,我劝你可是千万要照看好呢的孩子。你方才也说过了,这大户人家,姨娘怀了孩子的不少,可是能够真正生下来的又有几个,况且我可不是什么宽厚的主母,你可是要小心一点了。平儿我们走吧,去看姐儿,尽管姐儿是一个女儿,到底可是二爷嫡出的闺女,与那些庶出的东西,自是不能比了。”

王熙凤是见到贾迎春不在这里才说了。这也是她刚才一直沉默的原因,这贾迎春就是贾赦庶出的女儿了。而且现在的叶白衣丝毫没有将贾迎春当庶出的女儿来看。

“庶出的怎么了?二姑娘还不是要嫁给八阿哥,成为八福晋,她不是也是一个庶出的吗?王熙凤,别人都怕你,我告诉你,我秋桐可不怕你。你是什么人,我秋桐最是清楚!”秋桐还是不想落于下风,此番想到了这个自然就与这王熙凤说话了。那王熙凤听到这话,当即就一笑:“你以为人人都是大老爷那般好说话之人啊。再说你凭什么就认为你肚子里面的这块肉与二姑娘比。你瞧瞧现在二姑娘的气度,品貌,和以前在荣国府的还是一个人吗?说话的时候,还是要掂量一下自己到底有几斤几两。不要说出来,让人笑话!”

王熙凤说完,用帕子捂住嘴忍不住的笑了。她这一笑,让秋桐狠的牙痒痒的,却找不到任何的理由去反驳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王熙凤带着平儿离开。如今这大厅之中竟然一个人都没有,只有她身边的贴身丫鬟晴雯。

“姨娘,你现在是用饭,还是回屋啊?”一直沉默的晴雯问道。晴雯一时一个心高气傲的主,整个人都傲气的厉害,以前在贾宝玉那边服侍的时候,都能给王夫人甩脸色,现在让她服侍一个姨娘,她本就不开心了。因而说起话来,也是酸溜溜的。

而现在秋桐更是满肚子的怨气,见晴雯此时不疼不痒的说话,心里早就怨恨十足,“你就是晴雯吧,倒是长得一脸狐媚子的样子,跟那平儿一个样子。你就是那王熙凤给我安排的人是不是?好一个王熙凤,竟然这般的有心计,明知晓我现在已经怀孕,不能侍奉二爷。而她已经人老珠黄,竟然招来了你这么一个狐媚子摆在我屋里,是要你来分我的宠吧。”

秋桐这么说了,那晴雯鄙视的望了她一眼:“姨娘,你万不可这么想,不要以为所有的人都想当姨娘了。我虽长得比别人颜色好了一点,到底还是正经人家的姑娘,且说以前我可是侍奉老太太,这一次可是大老爷从老太太求的我来。你以为我愿意来侍奉你这个姨娘吗?”晴雯根本就没有将秋桐没那个放在眼里,抱着胳膊,鄙视的看着秋桐。

这下子可是彻底的将秋桐给惹火了,秋桐伸出巴掌,对着晴雯的脸上就一巴掌,那巴掌下手很重,没一会儿晴雯的脸上就肿了起来,嘴角竟还有血渍。晴雯见状,捂住脸冷冷的望着秋桐:“怎么姨娘恼了,我说话确实糙了一点,只是这话糙理不糙,姨娘你可不是什么正经的主子,和我一样都是下贱的丫鬟了。今日你打了我,我受了。我这受了,只是因着你肚子里面有了链二爷的骨血,所以你还是务必保住这骨血,一旦这骨血没了,你可是要记住。你与我一样,只是一个奴才!”

那秋桐本想还在给晴雯甩上一巴掌来着,只是突然感觉到肚子好疼,赶忙捂住了肚子:“我的肚子,我的肚子怎么这么的疼?”秋桐捂住了那肚子,晴雯也见到这秋桐的脸色不对劲。

突然她盯着地上说道:“姨娘,你怎么流血了?”

那秋桐低头一看,果不其然,她的身下已经有血流出来,“你,你还不快去请二爷,快去啊!”秋桐扶住桌子,艰难的坐下。晴雯见状,如今这事情看来真的是耽搁不得,立马就跑了出去,去请二爷去了。

等到叶白衣回到府上的时候,才知晓这秋桐出事情了。等他到了大厅之后,贾琏正在和太医两个人在说话:“太医到底如何?”聂太医捋了捋胡须,才到:“动了胎气,这头三个月最是重要,万不可在动怒了,已经开了方子,好生保胎就是了。”

贾琏听到这话,方才放心了,让小厮将聂太医送出府去。

“这府上出事情了?”叶白衣已经从下人的手上接过茶盏,一边喝茶一边问道,那贾琏点了点头:“是秋桐出了事情,不过现在已无大碍了。大老爷你与老太太说好了?”

贾琏知晓叶白衣方才肯定是去荣国府,对老太太说回金陵的事情了。

“什么叫说好了?”

“就是老太太答应回金陵?”

叶白衣轻轻的吹了一下茶盏中的茶叶,见那茶叶在茶水之中,上下浮动:“老夫只是去通知她而已,她答应回金陵得回去,不答应回也得回去了。”叶白衣此话一说,那贾琏竟不敢再问了。后来贾琏也想了想,老太太肯定不会愿意回金陵了。

“那大老爷你什么时候出发?孩儿也好送大老爷一程!”

叶白衣点了点头:“明日午时出发,我已经让手下人去打点了,你无需你们去送了。不在这段时间,你要好生的照看这里,我将老太太送回金陵便回。切莫将这家里弄的乌烟瘴气。”叶白衣忍不住的提点了几句。

贾琏听了连连称是,“老爷放心,孩儿一定照看好家里,等老爷回来!”

叶白衣走上前去,拍了拍贾琏的肩膀:“知道便好,好生照看好你小妹!”

叶白衣再次回望这大厅一眼,想着如果在江南找到那人,找到回去的方法,怕是永远不会再回来,想他修乃是无情道,为何想到回去,对这里竟还有丝丝不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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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下叶白衣的主意一定,就是要前往江南,今日虽去贾母那边不见得顺利,只是明日等着他在去荣国府的时候,贾母务必是要与他同行。如今叶白衣的身份可不容小觑,又是京官,又掌兵权,此番私自离京,如果没有一个正当的理由的话,康熙也不可能不放心。正好以前贾母嚷着要回金陵,倒是给叶白衣一个好的借口了。

贾琏得了叶白衣的话之后,又想起今天秋桐今日在叶白衣面前的表现,于是就越发的不喜欢这秋桐了,只想着等着秋桐生下孩子之后,将她好生安顿了。现如今,贾琏还无法对秋桐怎么样!

“明日,老夫带些小厮丫鬟上路就可以了,无需你来相送了,如今这家里也不太平,你还是好些将这家里弄好才是正事。今日就说到这里,老夫要想去歇息了。”对于贾琏发生的那些破事,这叶白衣也不想多去管了,这些事情管着管着也就没有什么兴致了,再说那也是贾琏房中的事情。那秋桐也是以前的贾赦送给贾琏的,与他可没有什么关系。

一想到这里,叶白衣就跟没事人似的,大步迈进了家里,回到了他自己的房间,好生躺好了。明日就要出发下江南了,那将是一段艰辛的旅途,尤其是一路上还要带上贾母,叶白衣一想到那贾母的嘴脸,竟然硬生生的头疼起来。想着那老太太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手段,又是一声长叹,所以现在还是赶紧想一个法子,将这老太太好生安顿了才是。

第二日很快便到来了,处于叶白衣意料的是,还没有等到他安排人去荣国府去接贾母,那边贾政已经派人将贾母送到了这叶白衣的府上,贾母身边的人倒是跟的不多,就鸳鸯和琥珀两个丫鬟,剩下的都是些小厮,只是贾母身后跟了少说也有十多辆的马车,那马车里面装什么,叶白衣不得而知。只是这贾母的东西可不是一般的多,反观他也就随身带了一两套换洗的衣物,雇一辆马车就可以搞定的了。

“大哥,我就将老太太交到了你的手上,此去金陵,一路上小心!”贾政领着贾母就来到了叶白衣的面前,叶白衣点了点头:“二弟你放心便好,我自然会将老太太好生的带回金陵了。只是这些马车是…”叶白衣指着不远处的马车。

而那贾政回头一看,之后便转过身子,先是瞧了贾母一眼,之后又看了一眼叶白衣,才十分为难的说道:“大哥,这些都是老太太的东西,还是老太太需要的东西,如今老太太已经在京城之中住习惯,此番突然要回金陵老家,怕是有很多的不方便了。所以带的东西就多了一点,大哥你也莫要见怪,我已经雇用好了马车,到时候你们前方带路,这些马车自然就会跟上。”贾政笑着说道。

叶白衣瞧了那些马车,一脸平静的说道:“既是这样,那就让这些马车跟上便是,只是此去金陵,长路漫漫,这一路上也不知会发生何等的意外,带这么多的东西,未免为树大招风。”叶白衣是基于安全的考虑了,虽说现在是这个国家比较稳定的时期,但是此去金陵难免会经过一些名山大川,遇到一些强盗之类了。

那本来就不想回金陵的贾母听到叶白衣对她带这么多东西有意见,当即就十分不快的说道:“你这个不孝子,我这才带多少东西了,就带这么一些东西,你就要说我,想当初我怎么就想着将你这个不孝子给生下来。现在竟然不声不响的就要将我这老婆子送回金陵,说的好听。你就是将我从这京城之中赶回去了。我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呢?”

这老太太说的时候,眼泪竟然都留下来了。叶白衣一瞧见贾母这个阵势,当然是十分的生气了。只是如今他府门口聚集了一些人,叶白衣也权当没有看到贾母这般表现。

“既然老太太想要将这些东西给带上,那自然就带上便是了。”显然叶白衣也隐约知晓了,如今这贾母为什么要将这些东西给带上,这其中肯定是有原因的,想着如今这老太太在这荣国府上怕是待了不少年了,怎么说也是有她自己的一些体己来着。想着这一次回去,万不可将她私人小金库里面的东西留在这京城之中,当然是要带回金陵,所以一下子才多出这么多辆马车。

叶白衣一看这么多的马车,心下也明了了,那就是老太太这么个人怕是在这贾府之中这么多年里面,也搜罗了不少钱财吧,看来他倒是好看这老太太了。“好了,时候不早了,出发吧!”叶白衣害怕夜场梦成了,这康熙好不容易答应他,护送这老太太回金陵,就害怕康熙出尔反尔,到时候他还真的还真的就没有时间了呢。

贾母这边刚刚上马车,那贾宝玉就领着茗烟来了,还喊着:“老祖宗,老祖宗,你可不可以不要走啊?”贾宝玉说着就拉着贾母,不让她离开,那贾母也一下子就将贾宝玉搂在怀里:“我也不想走,只是…”贾母下意识的抬头望了一言叶白衣,只是此时叶白衣的眼神实在是太过可怕。

“大伯,可不可以不要让老祖宗回金陵了,你也瞧见了老祖宗本来就是不想回金陵了。你这分明就是逼着老祖宗回去,你怎么可以这样呢?自古百善孝为先,你这般逼迫老祖宗就是不孝。”贾宝玉今日也不知从何来的勇气,竟然开始指责去叶白衣来了,这多少是让叶白衣感觉到奇怪。

叶白衣微眯着双眼,跨坐在马上,并没有回答这贾宝玉,“启程吧,如今天色已经不早了。如若现在不出城的话,怕是夜晚就露宿郊外了。”叶白衣一声令下,那马车也就缓缓而行。根本就没有去理会贾宝玉的话,贾宝玉见没有人理会他。

以前在荣国府的时候,何曾被人这样对待呢,人人都捧着他,都以他为中心,现在叶白衣压根就不理他,贾宝玉自然就有些生气了。剩下的什么都不管了,就去拦在叶白衣的马前,张开了双臂,不让叶白衣同行。

“大伯,你不能这样将老祖宗带回金陵,我第一个就不答应!”贾宝玉这一次看来是来真的,而贾政则是看在一旁,那眼睛的余光一直瞅着叶白衣身后的马车,那马车之上都是老太太的体己,一看就是价值可观啊。

“让开!”

叶白衣根本就没有抬头去望着贾宝玉,就希望贾宝玉快些让开,后来才发现贾宝玉竟然不愿意让开了。还是拦在那里。他一下子就扬起马鞭,朝着那马屁股就来了一鞭,马吃痛,当即就狂奔起来。一下子就冲到了贾宝玉的面前,贾宝玉没想到叶白衣竟然是来真的,一看那马来了,当即就闪到了一旁,叶白衣就这样大摇大摆的走了。

而贾母见到叶白衣这个样子,也就认命的坐回了马车,看来这一次她真的是搬了石头砸自己的脚,以前口口声声的嚷着回金陵,没想到这一次竟然真的要回金陵了。

这一路疾驰,叶白衣不曾停顿,他现在就一心赶到江南,找到那个与他有同样遭遇的人,可惜的是,到现在也不曾请见来着。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左右,已经出京了。

“停一停,大老爷你停一停!”

叶白衣回头一瞧,竟是那鸳鸯的声音。鸳鸯乃是贾母身边的替身丫鬟,此番来到叶白衣的身边,叶白衣自然就感觉到十分的奇怪了。就想知道到底是怎么一会事情了。

“鸳鸯姑娘发生了何事?为何要停一下,你瞧如今天色已经不早了。如若我们还不快些赶路的话,恐怕真的要露宿郊外。如今老太太年事已高。”叶白衣皱着眉头与这鸳鸯说。

那鸳鸯颇有些难为情的说道:“老太太也知晓,只是实在是不好,老太太今早多吃了一些东西,如今肚子疼,大老爷你瞧!”鸳鸯说完,那笑脸就红了。叶白衣见状,也不知晓这事情倒是是真还是假的。

“既是这样,那就先歇下吧,我们在这里等着老太太便是。鸳鸯你与琥珀一起陪同老太太。”叶白衣说完话,也就闭目养神起来。而那鸳鸯得了话,则是立刻就回到了贾母所在的马车之中,与琥珀一起将贾母府上了车。只是这里那里有什么茅厕,鸳鸯有些为难的看着贾母,贾母现在实在是肚子疼的离开,那里顾得那么多了,指的前面就说道:“你们领着我去前面就好了,对就是前面,快些领我去!”

鸳鸯浴琥珀也就十分听从这贾母的话,扶着贾母前去了。这一次贾母倒是没有欺骗叶白衣,她是真的吃坏了肚子,主要是因着昨日叶白衣告知她要回金陵了。想着回到了金陵,那里有在这京城之中的日子好过啊,也吃不到那么多的好吃的,因而就贪嘴多吃了一些。也不知道是昨晚着凉了,还是吃的太多,今日的肚子就一直不怎么舒服,才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大约半柱香的时间,鸳鸯和琥珀在扶着贾母起身,在这郊外自然是比不得那荣国府方面,贾母蹲的实在是太久了,那腿上就无力,一想到她自己糟了这么多的罪贾母,就越发的痛恨叶白衣。当她坐到马车之上的时候,叶白衣正准备说马上出发的时候,突然那贾母就再次喊道:“等等,我头有些发晕,这马车颠的我头疼!”

贾母这样说话,叶白衣见到贾母这样,就冷冷的一笑:“既然老太太头有些犯晕,那自然是要好生休息,如今时候确实也不早了。本想着好生赶路,可是住客栈的,现在客栈是无法住了。那今晚就就近露营吧。”对于叶白衣这样的人来说,住什么地方都一样的,但是对于贾母就不一样了。贾母本想是气气叶白衣,存心找他麻烦的,现在听到他这么一说,当即就十分的不愿意了。

“这,这…你说什么?”

贾母难以置信的望着叶白衣,叶白衣又将他刚才说过的话,再次重复了一句。

“不行,我怎么可以住在这郊外呢,这种地方都是乞丐住的,不行,今晚不管怎么样,你都要给我找一个客栈,这里不行。如果你找不到的话,鸳鸯琥珀领着我回荣国府就是的了。”原来这贾母做了这么多,还是有一个目的,那就是回去了。只是如今叶白衣已经将这贾母从荣国府之中带出来了。就怎么会将贾母送回去呢。

叶白衣此时已经从马上下来,来到了贾母的身边,笑着对贾母说道:“老太太,你方才也瞧见了,这里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就算你如今想要回去的话,这马上我们也回不去了。如今城门都关了。我们如何回得去呢?”叶白衣这反问了一下,贾母一下子就愣了。竟真的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办才好,因着叶白衣说的话全部都是真的。现在确实回不去了。

“我不管,反正我不住郊外,你必须给我找一个好的安歇的地方!”

贾母此时已经变了一个胡搅蛮缠的老妇女,对叶白衣提出这种无礼的要求,而此时叶白衣对眼前的这个女人也提不出任何好感来。他观察着远方,如今夕阳西下,已经是傍晚时分。就算他不想在这郊外露宿也没有办法了,他没得选择,必须要在这郊外露宿来着。

“老太太,现在不管你想不想,我们现在都在这这郊外露宿了,现在还是先找地方,先把吃饭问题解决吧。”此去江南的一路上,叶白衣带的小厮都不是旁人都是旁人,都是跟从他去雅克萨上过战场的那一伙子人。这些人什么样子的苦没有吃过,什么苦都吃过的来着。因而对于他们来说,这在郊外露宿并没有了。于是听到叶白衣的吩咐,也都安营扎寨起来。还生起火来,准备烧火做饭。

贾母见到这帮人这种阵势,就知晓今日怕真的要在这郊外渡过了。只是贾母以前从来不曾吃过这种苦,在家做姑娘的时候也是一直养在深闺之中,何曾出现过这样的阵势,而以后嫁人,成为国公夫人,一品诰命夫人是何等的贵荣,而现在没想到在晚年的时候,竟然遭遇了这样的苦楚了。贾母一想到这些年过的好日子,又想到马上就要回金陵过的那日子,心里就万分悲痛起来。

“鸳鸯,扶我回马车吧。”

贾母实在是没有任何的办法,见叶白衣一副铁石心肠的样子,只得让鸳鸯扶她上马车。

“将军,吃饭了!”

很快士兵们将饭都做好了。这些士兵们都是一直跟随着叶白衣的,他们还是习惯在战场上面的称呼,称呼叶白衣为将军,而叶白衣也十分受用这样的称呼了。见到大家都已经吃开了,他也不可以,就与这样吃开了。

这些士兵大多数都是男子,做的吃食都比较普通,多为就地取材,从这附近的池塘之中捉了几尾鱼,附近的草甸捉了一些野兔之类,烤着就吃了。所以当琥珀捧着这些吃食送到贾母的身边的时候,贾母十分险恶的看着这些吃的。

“这些都是什么东西,黑不溜秋的,怎么吃啊?”贾母望着烤的黑黑的鱼和兔子,一脸嫌恶的样子。而琥珀见状,当即就解释道:“老太太,这是烤鱼和烤兔子,大老爷让我拿来给老太太你吃的。大老爷他们都吃这些。”方才琥珀去取这些吃的时候,那些士兵倒是十分的热情,毕竟这些人一直都在军中,那军中哪有什么女子。

琥珀虽说长得只能称得上清秀,但是在这些士兵的眼里,那都是天仙似的女子了,一见到这些女子这般的模样,自然都十分的热情。一听到琥珀死来取吃的,这些人都纷纷的将自己烤好的鱼和兔子肉捧到了琥珀的面前。

琥珀自小就在贾母之中,也一直跟着这贾母,虽说只是一个普通的丫鬟,不过也是吃的比别人相对好一点。何曾吃过这些,只是看到这些吃的都很开心,又闻到这种香味,加上这一路之上,还没有吃饭,就有些饿了。

“琥珀姑娘,你先尝尝,这个可是我亲手烤的,放了盐巴,味道可好吃了。”其中不乏胆子大的人,就将那烤好的兔子肉递到了琥珀的面前,琥珀见到此人这么的热情,也都笑了笑。也就吃了一口,发现原本黑黑的兔子肉也没有那么的难吃,相反还真好吃了。其他人见琥珀喜欢吃着东西,就纷纷吃了琥珀吃了。琥珀吃了一点,才将那些烤的最好的贾母送去。

没想到的是贾母连尝都没有尝,就一口气否决了这吃的东西了。琥珀拿着这些吃食,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只要求助的望了一眼鸳鸯。毕竟鸳鸯是贾母身边最得力的丫鬟了,最懂贾母的心。

“老太太,你好歹吃一些吧。如今我们都在这外面,等到了金陵,再让厨子好生给你做,在外面难免情况艰苦下。要不,我先给老太太尝一尝,看看味道如何。”鸳鸯也无法,只得自己先尝了一下,发现味道还不错。“老太太,你不说这野味还真的不错。以前鸳鸯就听府上的公子哥说,这野味最是美味,这一吃可不是,真的是太美味了。”

鸳鸯吃完了,就用银筷夹了一块烤鱼,将那烤鱼的刺全部都挑出来,才给贾母递过去,贾母瞧见方才鸳鸯吃了,没事情。才勉为其难的吃了一口。吃了一口发现味道还真的可以,方才点了点头,示意让鸳鸯再弄。

鸳鸯侍奉好了贾母,贾母才摆了摆手,“罢了,你们两个人也饿了,还是快点去吃一点。琥珀你多和鸳鸯学一点,永远都没有鸳鸯稳重。\"看I昂木说完还不忘说一下这琥珀。”

“是,老太太琥珀知晓了!”

琥珀这才和鸳鸯一起下去了,从老太太那马车下去之后,琥珀才舒了一口气,轻声的对鸳鸯说道:“鸳鸯姐姐,你可真的有本事,竟然能够哄的老太太将那东西吃了!”琥珀是真的佩服鸳鸯,毕竟能够在老太太身边这么多年服侍,而且一点儿差错都没有的,怕只有鸳鸯一个人吧。老太太是一刻也离不开鸳鸯了。而鸳鸯则是笑着望了一眼琥珀。

“其实琥珀啊,如果可以选择的话,我也不想在老太太身边待一辈子的,你和我不同,你比我年轻,以现在你的情况,老太太早晚都会给你吃一门人家的,那人家想必也不会很差的,我就不同了。老太太离不开我,我就要一直待在老太太的身边。”鸳鸯说完就看着远方,如果可以选择,她怎么会愿意陪着贾母一辈子呢。

只是如今贾母一直不放人,她又能怎么样的呢?毕竟是家生子,什么东西都捏在这贾母的手上了。鸳鸯也是没得选的。而琥珀听到鸳鸯这些话,也沉默了。“鸳鸯姐姐,怎么这些话从来没有说过。如果你和老太太说了,兴许老太太就会答应你来着,她那么看重你。”

鸳鸯只是摇头一阵苦笑:“罢了,现在不去想那些,我方才吃了这烤鱼,觉得味道还不错。琥珀你是从哪里拿来的,带我也去吃一点吧。这野味我还从未吃过呢。”鸳鸯作为贾母的头号大丫鬟,在贾府之中,吃过的东西不在少数,只是这种野味却不曾吃过了。

琥珀见鸳鸯这般问话,马上就笑道:“这样啊,我带你去就是的了,就在那里,他们烤了很多了,嘿嘿,鸳鸯姐姐不瞒你说。方才我也吃了不少,这味道真不错,比我以前在府上吃的那些要好吃的多。”

琥珀就领着鸳鸯去烧烤的地方,竟发现叶白衣与那些士兵们打成一片,“将军,你这一次可不准耍赖了,方才明明是你输了。这一次输了可是一定要将这坛子酒给喝了。”

其中一名士兵说道,而叶白衣则是微眯着双眼,手指掐成了一个诀,望着那士兵,笑了笑:“好的了,来猜拳!”

“这大老爷,这是…”

鸳鸯也没有见过这样的大老爷,以前大老爷在府上的时候,鸳鸯一直都停留他经常搂着小老婆吃酒,何曾见过他这个样子,实在是太奇怪了。不过琥珀方才就看到了,这种行为早就见怪不怪了,见到鸳鸯这个样子,就微微笑了:“不要去管他了,大老爷刚才就这样了,鸳鸯姐姐来吃这个吧,这个鱼味道很不错。”琥珀已经找到吃。

“哦,原来这就是琥珀姑娘说的鸳鸯姑娘,鸳鸯姑娘,要不你也吃,这个可是新烤的兔肉,来!”其中一名士兵也看到了鸳鸯,十分热情的将烤好的东西给鸳鸯去。

鸳鸯一直都在贾府之中,并不曾与这男子交往,此番这男子给她吃的东西,她竟是有些拘谨。“鸳鸯姐姐你吃啊,他们吃你你就吃就是的了。反正这都是老太太同意的。”琥珀倒是没有想那么多,已经大口吃肉了。

鸳鸯见状,也只好接过那东西,吃了起来。这吃起来时间就过的很快了。很快那太阳就不见了,月亮升起来了。这夜晚的郊外,风还是有点大,有点儿冷。鸳鸯和琥珀两个人都守在这贾母的马车外,而贾母则是在马车里面盖着毛毯锦被睡的香甜。而琥珀和鸳鸯则是一如以前的,守在她的马车之外。

“琥珀,不要跺脚,你这般跺脚有声音会吵醒老太太的。”

这郊外很冷,琥珀虽然加了衣裳,只是被这寒风吹着还是难受,忍不住I就跺了下脚,却被鸳鸯小声的给训斥了一下,那鸳鸯则是一直抱着胳膊,蹲在那地上了。

“可是鸳鸯姐姐真的好冷啊,这什么时候天才可以亮啊?”琥珀有些受不了了。她搓了搓手。而鸳鸯看着这天色,现在还是上半夜,想着下半夜的话,可能会更冷的。

“很快,忍忍就过去了。要不你先去另外一亮马车上歇息一会儿,这边我守着。”鸳鸯看着琥珀冻得要死,想着这夜晚,虽说贾母让他们两个守着,这边她一个也就醒了。

“真的可以吗?鸳鸯姐姐,假如老太太起夜了,你一个人应付的了吗?”琥珀还是有些担心,如若她去睡觉了,贾母起夜没有人侍奉,这老太太又发火了怎么办。贾母发火,整治人的手段她可是见过的了。

“到时候我自然会喊你的,你先去休息吧。轻点,不要把老太太吵醒了。”鸳鸯还是忍不住提醒了一下,琥珀这才放心的上了另外一辆马车,此时此刻这外面就剩下鸳鸯一个人在这里守着。

其实鸳鸯没有告诉琥珀的是,她也很冷,她现在全身都冻的麻了,但是没有办法,她们两个人至少要留着一个人在这外间伺候着,以防贾母起夜。而在这样寒冷的夜晚,那些士兵们都如大帐之中休息去了,鸳鸯一个女流之辈却还在这里守夜。

“你不冷吗?”

叶白衣漫步来到了鸳鸯这里,看着鸳鸯将那大裘裹在身上,大裘有些破旧,鸳鸯就蹲在地上。她抬头一看,就瞧见了叶白衣。“大老爷,你还没睡啊,怎生的这么晚,还不睡啊。”鸳鸯哈了哈气,她说话的时候,上牙打这下牙,显然是冷的厉害。

“你不是也还没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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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白衣这么大晚上没有睡觉只是因着他实在是睡不着,今日被贾母如此耽误了一下,想着到江南的日期又要延后一些,叶白衣心情多少有些恼怒,却对贾母无法。而鸳鸯没有睡觉,是她根本无法睡觉。跟随贾母多年,贾母什么性子鸳鸯最是清楚,不要贾母平日里对待丫鬟婆子一份和善的模样,其实这一旦是有些事情稍不顺这贾母的心,贾母发起火来了,那就相当的严重。比如他她晚间睡觉的时候,没有人伺候起夜,她通常都会大发雷霆了。所以即使如今天寒地冻,又是在郊外,鸳鸯亦不敢放松,一直守在贾母的身边。

“大老爷,鸳鸯在这里侍奉老太太安歇,这会儿还没有睡觉。倒是大老爷如今天寒地冻的,还是快些去歇息比较好。小心着凉了!”鸳鸯随口这么一提醒,之后便十分规矩的低着头,站在一旁。

叶白衣此时已经来到贾母的马车外面,瞧见了这鸳鸯。虽然鸳鸯一直强打精神,但是一脸倦容还是看得出来了。叶白衣在马车外面都听到贾母打鼾的声音,倒是睡的香甜。

“今晚老太太可吃东西了?”

叶白衣随口一问,就掀起了车帘子,看贾母去了。那鸳鸯更准备出手阻止,却不想叶白衣已经掀开了车帘子了,她实在是无法,值得那样看着这叶白衣。“老太太今晚吃了一些烤鱼和烤兔,之后便睡下了。大老爷你不能这般掀起车帘子的,这样容易进冷风。”鸳鸯这话刚刚落音,那边贾母就打了一个哆嗦,显然是有寒风灌入,她感觉到不舒服,鸳鸯真的害怕此刻贾母醒来该如何是好,就准备上前将那车帘子都拉下了,无奈的是叶白衣一直用手弄这个帘子,让鸳鸯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办才好。

一边是贾母,一边是叶白衣,鸳鸯是左右为难,看着那贾母开始翻动身子,鸳鸯只好央求道:“大老爷,你还是将帘子放下吧,不然老太太回伤风。如今还在路上,也没有大夫,这一旦要是偶得风寒,到时候怕有要耽搁行程了。”鸳鸯这话说了之后,那叶白衣才瞧了一眼,此刻睡的很死猪一般的贾母,才将那帘子给放下。

“你也去休息吧,如今已经下半夜了,老太太也不会起身了。方才你也瞧见了不是吗?这么大的风都没有让老太太醒来,想来这一时半会儿,老太太也是不会醒了。早些歇息,明日一早就要赶路。”叶白衣说道,就准备转身而去。而那鸳鸯虽是点了点,还是寸步不离的守着贾母,生怕出什么意外。最后叶白衣见鸳鸯这个样子,他也不好说什么,值得摇头睡觉去了。这鸳鸯不睡觉可以,他倒是不可以。

到了第二天一早了,这些士兵们醒的都很早,就开始张罗着上路了,而那贾母平日里在家里哪里会起的这般早,因而听到那些嘈杂的声音十分的生气,而且她现在还以为她此时此刻还在家里,自然就十分不满的说道:“鸳鸯都是什么人,到底还有没有规矩,这一大早的扰人清梦,将这些不懂规矩的人全部都给撵了出去。省得我心烦。”说着贾母翻动了身子,继续睡了过去了。鸳鸯昨晚是一宿没有睡,那琥珀睡的深沉,也没有想到来替换她。昨晚鸳鸯冻了一宿,身子本就十分的不舒服,听到贾母这么一说,身子是越发的不舒服了,却不知道到底该说些什么好。

“鸳鸯,怎么我说的话你都不听了。让那些人小点声,实在不行全部都撵了去。就说是我说的。”贾母因着昨天舟车劳顿,身子十分的不爽利,就想要多睡一会儿。因而一大清晨就被吵醒,十分的不爽,又想着她现在的话,鸳鸯是一句话也没有听进去了。愈发的烦躁起来,以为这鸳鸯也同其他一样,以为她回到金陵就是失势的表现,对她不如一样那般的忠心了。

贾母本来就是一个多疑的人,尤其是现在在这路上,心里就十分的不安,又想到此时她身上的钥匙都放在这鸳鸯的身上,于是她赶忙的坐起身子来:“鸳鸯,你怎么了,怎么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贾母越发的看鸳鸯不顺眼了。尤其是此时鸳鸯丝毫没有精神的应对着她。一想到以前在荣国府的时候,这鸳鸯倒是一个尽心的人,现在却是这般。两厢对比,这贾母自然就认为鸳鸯是有异心之人,内心就不满起来。

其实如果贾母昨晚醒了过来,也许就知道这鸳鸯为何这般无精打采的样子。“老太太,如今大老爷吩咐要出发了。这才有了动静,这会儿怕已经收拾好了待会儿我们上路就好了。你要是想睡,还是快些躺下吧。”鸳鸯无奈,只得这般轻声的对贾母说。

本来如若只是上路发生动静的话,贾母倒是觉得没有什么,而此番听到这鸳鸯这般的说话,:“既然你是知晓,为何不早点告诉我。我又不是那种胡搅蛮缠的老太太,既然是要上路了,吵点也就吵点就是了。现在你告诉我,倒是让人觉得我这个做老太太的人,心胸狭窄似的。”贾母想了想,还是将这鸳鸯给数落了几句。

数落完了之后,见也鸳鸯脸色不好,还以为这鸳鸯竟是给她脸色看,心下就越发的不喜这鸳鸯。“你先出去吧,我这里不要你侍奉了。你让琥珀来伺候我梳头。”贾母十分的生气,将这鸳鸯给打发下去了。而此时的鸳鸯昏沉沉的,全身似火烤的一般,想着怕是昨晚受了寒气,如今发烧起来。刚才她是努力打起精神来应对这贾母的,无奈这贾母丝毫没有注意到鸳鸯的异常,也没有关心起着鸳鸯。多少让鸳鸯有些寒心。不过鸳鸯也不似一般的小丫鬟,跟在贾母身边的时间长了。这些大户人家的主母们,有几个是真心对待丫鬟好的。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点让琥珀来。也不知晓琥珀那丫头死到什么地方去了?一个个都这般对待我。是不是你们都觉得我此番被你们大老爷送到金陵了,就失势了。鸳鸯今日我且告诉你,就算老太太我失势了,你还是我的丫鬟,要跟着我走。”贾母说道,之后就闭上眼睛,招呼让鸳鸯下去了。说着不想见到这鸳鸯。

鸳鸯见状,也就下去了。只是从那马车之上下去的时候,清晨的寒风也相当的凌冽,让鸳鸯再次忍不住的打了一个哆嗦,然后就忍不住的打了喷嚏。那边琥珀已经端来了热水,准备伺候贾母梳洗的。

“鸳鸯姐姐,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怎么了?”琥珀一眼就瞧见鸳鸯的脸色不对劲,想着昨晚她因着贪睡,竟然让鸳鸯在外面收了一夜,心里就十分的愧疚了。一看到鸳鸯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就将那水盆放下,摸了鸳鸯的手,发现鸳鸯的双手冰冷,额头却是烫的吓人。

“鸳鸯姐姐,这不得了了。你发烧了,你快些进去休息吧,我马上去通知大老爷。”说着琥珀也不管这贾母的梳洗了,就准备去找叶白衣去给这鸳鸯瞧病来着,而那鸳鸯则是摇了摇头,说道:“算了吧,我自个儿回去休息一下就没事了。你不必挂心了。还是快些伺候老太太梳洗再次。你侍奉的时候用心一点,老太太正在气头上。”鸳鸯现在实在是难受,本还想与琥珀说些话的,只是在说下去,她害怕她自己真的会晕了。

况且不远处已经想起这贾母的声音,“都死到哪里去了。将我这般老骨头丢在这里!”此时的贾母一点儿都不像之前在荣国府那里的老太太,倒是与一般民间的村妇根本就没有什么区别来着。

“琥珀,你就不要管我了,还是快些去吧。再不去的话,老太太就要叫嚷起来了,到时候大老爷也就难做的,你还是快些过去吧。只是发点烧,我无事的。我现在就回去休息,喝点热水就好了。”鸳鸯说着就朝另外一辆马车走去。琥珀见到鸳鸯这般的坚持,想着还要去侍奉老太太洗漱,也就没法,就去贾母那边了。

贾母见琥珀弄到现在才来了。心里就有些不悦了,只是想着还是早点洗漱的好,多年的贵族生活已经让她养成了不洗漱不出门的习惯了。只是刚刚还是非常热的水,因着方才鸳鸯和琥珀的交谈,已经凉了很多。

“这怎么回事,这明明就是冰水,琥珀你到底干什么吃的,你,你,你们一个个气死我了。”贾母说着就准备指着那琥珀开骂。琥珀见状一下子就想到了方才耽误了一些时间,这水怕是凉了,就上去实验了一番,发现谁虽然变凉了,但是还是可以用的。

“老太太,我这就去给你换!”

琥珀没法,又去给这贾母换了,只是再换了一盆水之后,贾母又说太热了。最终琥珀再次无法,又去给贾母换了一盆水来,这才让贾母梳洗完了,之后琥珀又去给贾母准备了一些吃食,早上的吃食都比较简单,加之昨晚贾母吃的本来就不少,也没甚胃口,倒是也不曾挑剔。

琥珀伺候好了贾母,才去看鸳鸯,等到她去看鸳鸯的时候,发现鸳鸯已经躺倒了马车上,脸色潮红,显然是发烧的厉害,就去打来了热水,给这鸳鸯热敷着。之前先前鸳鸯不让琥珀去找叶白衣,琥珀也不好做主,只得让鸳鸯在这里躺着,喝些热茶,才给鸳鸯多盖了两床被子。

大约走了一天,临近傍晚的时候,叶白衣他们终于到达了一个无名的小村庄,后来才知晓这个村庄乃是董家庄,不过没有人知晓这个村庄,因而都在这山里头。叶白衣他们是傍晚时分才进来了。

“今晚,我们就在这里过夜吧,也好给鸳鸯姑娘寻一个大夫。”

原来最终琥珀还是没有听从鸳鸯的话,还是将她患病的事情告诉了叶白衣。叶白衣当时并没有多话,只是到了这董家村的时候,才说话,让大家去给鸳鸯寻一个大夫。

其中那曹磊最是热情,主动请缨道:“老爷,要不,让我去给鸳鸯姑娘找大夫,这个我最是擅长了。”以前在军中的时候,曹磊最擅长的就是打探消息和刺探敌情。叶白衣见曹磊主动请缨,也就点头答应了:“那你去吧,其他的人跟我来。”

董家村与普通的村庄并没有什么区别,只是这里在大山深处,显然有人路过这里,如果这一次不是叶白衣为了尽快赶到江南,走的小路,怕也不会经过这里。董家村在深山之中,村前有一条小溪流过,看着小溪的走向怕是从山上来的。

叶白衣他们刚刚来到这里,毕竟人数不少,还带了这么多的东西,自然引起了这董家村里面的人的注意。董家村的人祖祖辈辈的都生活在这里,不曾出山,而这里也鲜少有人进来。此番见到叶白衣等人来到这里,心里多少有些警惕。

“不知这位是…我是这董家村的村长董明,敢问这位是…”最终无奈还是老村长主动请缨上前问道,叶白衣见村长戒备心如此的强,他身后跟的都是村里的壮丁,人数虽然不多,但是手里都是握着种庄稼的锄头。一瞧见这阵势叶白衣自然是明了了。只是跟随叶白衣的身边的那些人见哲学村名这般对待叶白衣,心下就有了戒备之心,说道:“老爷,他们这…”

叶白衣摆了摆手,示意这些人全部都退下去。那些人只得听从叶白衣的话,都纷纷的无奈的退下去。叶白衣上前作揖,对那村长董明行拱手礼道:“在下贾赦,此时只是因为送老母返乡,途经这里,想在这里借宿一宿,明日一早便离开。还望村长行个方便。”

那村长上前打量了一下叶白衣,发现叶白衣并不似其他人的,看他说话也不似作假了。就点了点头:“既是这样的,借宿倒是可以,那你们就随我来吧,来者是客!”村长董明朝后面的人招了招手:“大家都先回去吧,他们只是路人,来借宿的。”

当这些人听到叶白衣是来借宿的之后,也都收拾东西离开了。瞧这个阵势,想来以前怕是也有些旅人来这里借宿过了。那村长董明望了叶白衣一眼,指着前面不远处的地方说道:“那里有一个庄子,废弃了很久了,前些日子,我让村里的人拾掇了一下,等下我在让村里的人送些被褥给你们,你们就将就一下吧。这餐饭的话,就到我家里解决吧。”

村长看了这些人之后,就领着他们去了前面不远处的庄子去了。叶白衣自然是点头答应,“这些是给你的银子,也算是我的一点儿心意。”叶白衣将银子给了村长。

没想到的那村长却摆了摆手,“这东西我们这里多了去了。没用的,如果真的要感谢的话,到不如把那姑娘给留下,你也瞧见了,我们这村子,男人多女人少。”村长董明长叹了一口气了。之后见这些人眼神不对劲,又笑道:“当然方才我只是说笑,你们万不可当真来着,只是我们这村里的姑娘实在是太少了。你瞧方才都你们都没有瞧见多少吧。”

叶白衣环境一下,这一路走来,确实不曾见到几个女子,刚开始他还以为这村里的女子和京城里面的女子一样,都被藏在家里了,现在看来却不是这样了,原来那些女子都不见了。实在是让叶白衣感觉到奇怪。

“这个到也是,为何女子会这般的少呢?这山外女子倒是不少?”|叶白衣说的这是实话,外面那些男子很多都是三妻四妾的,就算家里不怎么不富裕的,也有一丑妻相伴,哪里像这里,女子少得可怜了。那村长见叶白衣发问,此时倒是也没有隐瞒叶白衣的意思。

“其实以前我们董家村的人女子也很多了。最多的时候,是我们这里男子的十倍了。很难想像吧,之后后来,也不知晓从那个外乡人口中得知了男子金贵的思想。这村里的人就纷纷的重男轻女起来。生下男子就养着,生下女子就扔到黄泉水里面溺死。你瞧就是那条黄泉水,不知道有多少女婴在里面给溺死了。说出来都是造孽啊。”

村长摇了摇手,而叶白衣顺着那村长指的那条黄泉水看去,就算是隔了这么远,叶白衣也可以感觉到这些黄泉之中泛出的怨气。怨气实在是太重了。

“哦,竟有这种事情,这重男轻女的事情,我倒是也听到了。没想到这个村子竟然这么重?”叶白衣自然也知晓这重男轻女的事情,知晓这里的社会女子地位都比较低,和他们那个世界的女修地位一样。却不曾想到重男轻女到了这种程度。想到他们原来那个世界,女修地位虽然低,但是也只是在修炼的时候,地位才是,要是放在平常人家,女子还是娇贵的很。

就算来到这里,来到了京城之中,叶白衣发现了女子地位虽然也不高,只是这些女子都不用出去做活,都是在家里相夫教子的。而在这小小的董家村,竟然会发生女子刚刚一出生就被溺死的事情。

“是啊,所以就造成了恶果,你知道我们这里的怪事,近十年,对,就是近十年这产妇生下来都是儿子,全部都是儿子。都是男孩子,一个女孩子都没有。这样下去不是一个法子了,而外面的女子也不愿意来我们这个村里。”村长董明再次无奈的说道。

叶白衣又望了不远处的黄泉,那条名为黄泉的河流,真的一如它的名字一样,真的是相当的黄泉,叶白衣算是瞧见了这黄泉。而此时此刻的叶白衣也算是瞧见了这一处。准备今晚的时候再来看看这泉水到底有什么古怪。

“竟有这等奇事,老身还从未听闻过。”一直走在后面的贾母这般说道。贾母虽是女子,骨子里面确实将重男轻女的事情贯彻的彻底,在她看来,她家里什么孙女外孙女都抵不过一个贾宝玉来着。

而现在听到这村长说这村子对女子的不公平,身为女子的贾母也并没有站出来反驳而只是说她自己不相信而已。

“这位是…”

“她便是贾赦的老母亲!”叶白衣无奈的说道。

那贾母听到叶白衣承认她是他的母亲,当即就得意说道:“是的,我便是这他的老母亲,你说你们村里现在是生男娃,还有这等奇事?”贾母见方才村长董明没有回答她,她就忍不住的问道。

“是的,回老太太是真的,在这十年间就剩下一个女娃,其他的全部都是男娃,而且这些男娃,一言难尽,都是短命啊,而且都是死于非命!”

本来这贾母还准备继续问下去的,只是显然那村长根本就不想多说什么似的,“就是这个庄子,你们现在就可以进去住吧。我现在就去让人给你们送些床褥子来。”

说完这村长就离去,叶白衣推开了这个庄子,这庄子显然是有些年头了,里面的布置也十分的老旧,不过胜下宽敞,比他们露宿街头要好的多了,叶白衣这般想到。

“好了,今晚我们就在这里住下吧,明日一早在出发。”

叶白衣一声令下,那些人也都准备起来,将那马车牵了进来了。而琥珀则是扶着贾母,来到这屋子里面。贾母一进这屋子,就心生不满起来,只是见叶白衣没有多言,她也就忍了下来。

“我就住这一间吧。”贾母指着西边的一个房间,无疑那间房子是所有的房子里面最好。贾母丝毫没有考虑到他人,一直都这么认为,既然她是老太太,大家都理应将这最好的屋子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