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下之意，你从哪里看到的，从哪里听来的什么花语？
饶雪空神色不变：“回殿下，雪空听老人们说，在离大昱朝很远很远的地方，在海尽头，在山之外，还有其它的国家是不是？那些国家离大昱朝极远，似乎百年来也不过有数人到过那些国家，对吗？”
就算现在跟那些国家来往稍多了一两次一两人吧，谁又能什么都了解得一清二楚？她决定以后有什么事都推给那些遥远的别国。
“对，可是你怎么知道这些的？那几个先知已经仙逝很久了。”六皇子又问。
“雪空以前受过伤，很多的人和事都记不清了，但是看过一本书，里面就有这些记载。还有，这种画法也是上面写着的，可惜有一回遇到暴雨，随身带的那本书被浸坏了。”
所以，就算要找我拿书，我也是拿不出的。饶雪空坏心眼地想着。
六皇子眼睛一闪：“是吗？”
饶雪空眼神坚定，丝毫不闪烁：“是的。”
两人直直对视几秒，六皇子便轻声笑了笑，道：“这花儿果然适合皇妹。”
若澜公主自然是抗拒不了郁金香的，对花的审美和喜爱，相信古今区别不大，何况，在大昱朝这可是独一无二的一份！
“饶姑娘要去买那些四叶草的首饰？”她一边欣赏着纸上的郁金香一边问道。
“是啊，公主也知道，我是爹娘刚认下的，可是我不想给他们太大的负担，希望能做些什么分担一下，与男子接触也不好，想来想去，觉得与姑娘们接触应该没有太大问题，这才想到这个办法。可惜我没有芙蕖会的名贴，恐怕是进不了揽胜园了。”
公主正要说话，侯世子已经哈哈笑道：“饶姑娘不痛快，想要名贴何妨直说！本世子也能带两个人进去，索性就带你去吧！”
饶雪空一喜，立即道：“谢谢世子爷！”
她可以去进揽胜园，可以去高价卖那些首饰了！
看着她明显开心起来的模样，在场几人都忍不住上扬了嘴角。
第193章 情生意动
“既然这郁金香是饶姑娘画出来的，不如就交由饶姑娘去打造吧，打完了再给我送来，可好？”若澜公主问道，“这两天我都会住在揽胜园，到时你到揽胜园来便可。”
“好的！”
六皇子又看了一眼那图纸，问道：“这一套首饰，饶姑娘打算卖多少银子？”饶雪空道：“回殿下，这一套，雪空送给公主。”
“这可不行，不是说不想给饶大人增加负担吗？我们可不能占饶大人的便宜。这样吧，这郁金香既是大昱朝第一份，又是第一美人配戴，寓意还那么好，你便以黄金打造，卖高一些的价格，两千两，如何？”六皇子说着，从袖袋里摸出一只小锦袋，从桌面上推到饶雪空面前：“这本是我想送给皇妹的宝石，现在交与你，你重新画画图，把这几颗宝石嵌上去。”
两千两？嵌宝石？饶雪空张大了眼睛，那这么一来，这一套首饰的身价可就不得了了！
饶雪空也不会只想着是什么阴谋论，这其实也是合情合理，要让公主戴的首饰，自然得用好材料，价格也不能太便宜，否则不是掉了公主的身份？以黄金制成，让她重新画图，这言下之间她也听得出来的，这图是她刚才匆匆画就，自然没有那么完美。
六皇子也是一个高要求的人啊。饶雪空便把宝石倒在掌心，当着他们的面一颗一颗数了一遍。
五彩的宝石躺在她白皙带粉红的手中，手指尖尖纤细。也不知道是这么一双柔夷衬着宝石，还是宝石衬着这双柔夷。
“一共是十二颗，公主要不要先看看？”
若澜公主摇了摇头：“不必，我信得过饶姑娘。”
侯世子大笑：“她方才把我们两个骗得团团转，你还信得过她？”
“世子爷，话不是这么说的，遇见你们之前我就易容了，不是存心骗你们的嘛。”饶雪空道。
“那你胆子就这么大，这样就把这些宝石收下了？不怕殿下到时说你少嵌了宝石，或是成色不对了？”
“世子爷。在您眼中。殿下就是这样的人吗？”
侯世子一噎，六皇子和若澜公子就笑了起来。
“好了好了，若澜，该走了。”六皇子站了起来。对侯世子道：“仕程。你送饶姑娘回去。”
侯世子知道六皇子的意思。刚才饶雪空是那样的男装打扮，让她自己回去还无所谓，而现在她这模样。让她一个人出这道门，他们估计都不放心。
“不用了，殿下，我自己回去就行。”饶雪空哪里敢跟侯世子同行，要是被人看到了，还不知道会有什么事呢。她现在是饶家的千金，做事也得顾着饶家，可不能随便替饶远志做主。虽然现在侯世子明显是跟六皇子一队的，而她对六皇子的印象也不错，何况他还是靳啸寒选择的明主，可是还没跟饶远志谈过，她不能随便替他站队。
但是六皇子看来很坚持。
饶雪空正左右为难时，一个侍卫进来禀报，说是饶府的人前来接他们小姐。饶雪空探头一看，还真的是泠泠和清清啊！
她当是夜更阑派人去接的，脸上也不敢露出什么，“殿下，公主，世子，府里的人来接我了，就不劳烦世子了。”这套裙子，她自然也不会小家子气地跟六皇子说要还钱给他。索性就穿着吧，还是锦华阁出品呢，她这算不算是接受了权贵的礼物？
六皇子淡淡地扫了一眼泠泠和清清，点了点头，带着若澜公主等人先行离开。
他们离开之后，饶雪空问了泠泠和清清，她们却不知道叫他们来的人是谁，似乎是跟饶大人说的，饶大人便派了须伯驾着马车带她们来了。
“我们去吃点东西，然后我还要去个地方。”饶雪空跟夜更阑道了别，边向门外走边跟泠泠和清清说道。
门外，须伯果然站在马车旁候着。
“小姐。”
“嗯，须伯，辛苦你了。”
“小姐真是折煞老奴了。”须伯赶紧回道。
饶雪空跳上车，泠泠和清清刚要上车，夜更阑却跑了出来，拉住她们：“你们上后面的马车吧，天气热，别和饶姑娘挤在一起了。”
饶雪空正要进车厢，闻言探头往后一看，果然还有另一辆简朴的马车，赶车的大叔看起来面生，她问夜更阑：“这是你的马车？”
夜更阑点了点头，“饶姑娘，您可别拒绝，否则咱们就在这里一直客套来客套去吧。”
夜更阑摆明了，你要是拒绝，我也一定会坚持。
饶雪空无语，挥了挥手：“泠泠，清清，你们坐到那辆马车上去吧。”
“是，小姐。”
泠泠和清清走到后面上了马车，饶雪空掀开帘子，立即愣住了。
“进来。”
靳啸寒伸手将她拽了进去。
帘子飞快盖下，掩住了车里的情形。
夜更阑看着马车缓缓驶行，乐了。不行，她得去找青川青岭他们打个赌，赌主子会不会娶王琇！
马车缓缓行驶着，饶雪空坐在靳啸寒对面，愣愣地问道：“将军，你怎么会在这？”
不是去跟踪何二了么？
靳啸寒这算是第一次看到了活生生的、穿着女装的，这样美得惊人的饶雪空。刚才还好好的，在她一进来之后，他突然感觉这车厢变得无比狭小，满满地充斥着她独有的淡淡的香气。这香气在鼻腔绕啊绕，不知道他是不是吸得多了，感觉思维都有些不清晰，脑子里眼睛里竟然都只剩下她一个人。
一时间，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这个问题。
沉默了半晌，他说道：“侯仕程娶过世子妃，侯世子妃前年因病去了，你若过门，只能是继室。六皇子正妃和两名侧妃已经定了人选，只等着合适的时机公告天下，你若跟了六皇子，连侧妃都当不上。当然，如果你想当正妃也不是没机会，六皇子至今不太满意那位正妃，只是还没机会换而已。可是，六皇子极为聪明，也有主见，不一定艳压群芳的便能入了他的眼。”
饶雪空听得一愣一愣的。
“不是，我说将军大人，您跟我说这些话，什么意思？”
“你这么聪明，能不明白本将军的意思吗？”
饶雪空就怒了，“鬼扯！难道我每见一个男人，就是想要嫁给他？你什么逻辑啊？之前我认识韩公子，你非说我想当你师嫂，现在我不过是碰巧遇上六皇子和侯世子，不过是在你的茶楼里跟他们喝了杯茶谈了些话，这还有若澜公主在呢，我就是想当世子妃或是六皇子妃了？”她努力地控制着音量，不想让须伯听到，咬牙切齿地道：“那我现在跟你坐同部马车，我是不是就想当将军夫人了？对啊，咱们还关系匪浅呢，亲都亲过了，抱都抱过了，手都牵过了，这么亲密，我不嫁你嫁谁啊？是不是？”
在她说着亲啊抱啊牵手啊关系匪浅啊时，没发现靳啸寒的神情一寸寸地不自在了，他的脑海里控制不住地随着她的话，一幕一幕地闪过那些亲密的画面。她娇唇的触感，他还记得那么清晰，她柔软的身躯入怀，温度好像还在胸口。等她说完，他只觉得脸上发烫，手心冒汗。双眸不由自主地紧紧锁定她的红唇。
“你是说，”他的声音有点发哑，“你对师兄，对侯仕程，对六皇子都没有那种想法？你不想嫁他们？”
饶雪空也不知道自己怎么那么生气，她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道：“当然没有！实话告诉你吧，侯世子和六皇子肯定都不是我想要的夫君。像他们那种人肯定都是要三妻四妾的，这个我绝对不能接受。”
“你这是什么想法？男人不都三妻四妾吗？”
“我这是我自己的想法，跟你解释不来，反正我不接受。”饶雪空没兴趣跟一个古代男人讨论什么是爱情和婚姻里的忠贞，估计这是一个很艰巨的命题。
“师兄或许能够做到这一点。”靳啸寒说道。
“或许吧，韩渐离真的挺好的，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我为什么要跟你讨论这个问题啊？”饶雪空又白了他一眼：“将军，你帮我解围，让我不用跟侯世子一起走，我很感激，但是你上来做什么？我要去的地方跟将军府不顺路！”
这时，马车突然一阵剧烈的颠簸，把饶雪空震得往前一扑，她脚已经撑住，马上要稳住身子，没想到靳啸寒却飞快地倾身而来，伸臂抱住了她，这一抱，就搂得极紧。
对方的气息扑鼻而入，对方的体温贴着自己，两人都是一愣。
一时间，靳啸寒没有松开手，饶雪空竟然也忘了及时推开他，也许是他的怀抱她已经钻了很多回，有那么一种熟悉感。
半晌，饶雪空才低声道：“我不会摔倒的。”她以前是受过颠簸训练的。
靳啸寒这才放开她，咳了咳，道：“一时忘了，你的功夫极好。”
“应该比不过将军，要是跟将军打，我应该会输。”
“我不会跟你打。”
一段诡异的对话说完，两人突然又不知道说什么了。
第194章 将军吃醋
马车稳了下来，须伯有些紧张的声音隔着帘子传了进来：“小姐，您没事吧？这路上也不知道怎么地多了个大坑，老奴刚才一时没注意到。”
“须伯，我没事。”饶雪空赶紧回了一句，“泠泠她们那车有没有事？”
“回小姐，她们没事，我让他们绕开了。”须伯说道。
靳啸寒两指挑开一丝小缝，看了外面一眼：“这条路我们今天刚走过，哪里来的大坑？”
而且还是能令马车颠簸成这种程度的大坑，这幸好须伯还是老把式，没让车子陷进去了。
饶雪空一想也觉得不对，就是啊，早上她也没留意到路面有大坑。
“我下去看看。”靳啸寒说着就要下车，饶雪空一急，飞快地拉住了他的手。
靳啸寒的目光忍不住就落在两只相握的手上，大手自动自发地回握住了她的手，“怎么？”
饶雪空将他拉了回来，“你坐下吧，要是你这么下车去，不是告诉别人你跟我共乘同部马车啊？我下去看看。”饶雪空对须伯叫道：“须伯，先等等，我要下去。”
“我记得你车上有帷帽。”靳啸寒闻言也没反对。
饶雪空左右看了看，“什么眼神，不就在你旁边呢。”
靳啸寒一看，可不是。拿起帷帽，倾身过去，替她戴上。
要整理一下时饶雪空才发现两人的手还握着，眨了眨眼，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将军，别占我便宜啊！”
这话…靳啸寒立即松开手，淡淡地说道：“是你拉的我。”
“是吗？”饶雪空怀疑地喃喃道，她将他拽这么紧？好吧，现在没空理会这事。她掀开帘子跳下车察看去了。不一会又上了车来，马车重新开始走，靳啸寒见她表情似乎有些怒气。问道：“怎么了？”
这上来也不说话的，刚才听到一些响声。不过鹤叔没动静，他这才没有下车去。
饶雪空是真气，在古代还能遇到这样的事，能不让人生气吗？
她还没回答，靳啸寒就听须伯的声音传了进来：“小姐，您这样冲上去就掀了人家的棚子，这好吗？这万一人家追上来找事可就麻烦了。小姐，咱还是别去那银楼了，绕路赶紧回府吧。”
靳啸寒一阵无语，“掀了人家的棚子？”
饶雪空道：“你知道人家做什么吗？这一段路不是没什么人家和铺子吗？那个人故意在路上挖一坑出来。然后在路边盖了个简易的草棚子，专门做修马车的！”
在现代就有这样的事，修车的就在旁边的路段洒一把钉子，然后会有很多车中招，不得不去那里补轮胎换轮胎。
饶雪空极讨厌这样的人。看到那个坑洞的时候她还没反应过来。直到看到旁边刚搭好的简易的草棚和门上挂着的旗子上写着修马车时才明白了，她心里一黑暗，就决定过一过跋扈千金的瘾，抢了须伯的马鞭，冲过去两鞭子就将那个简易的棚子给抽倒了。
不过靳啸寒给的那个车夫倒还真是个人才。她这边坐着这事的时候，人家闷声不出的，就找了几块石头将那坑给填了。而守着棚子的那男人估计是一时没反应过来，竟然在他们离开时还愣愣地看着倒塌了的棚子。
须伯没听到回答，又实在担心，便又问了一句。
饶雪空回道：“不用绕路，他们追上来就追上来，我还怕他们不成！”
这时靳啸寒特淡定地说道：“下次遇到这样的，你尽管再抽，有事本将军扛着。”
饶雪空咋一听这话还挺开心，细想了想又觉得有点不对劲，至于哪里不对劲，她一时也没想出来。
也不知道那些人是不是被她的剽悍吓到了，人倒是没有追上来。
饶雪空见靳啸寒还真的陪着她去找耿老，便问起他跟踪何二的事来。
“季安年身边有能人，无论我派谁去跟踪，都能让对方察觉，这几天他们没有跟那一千人联系，甚至跟各官员间的走动也停下来了。”靳啸寒说着皱了皱眉。
“不是吧，连你也跟踪失败了？”饶雪空觉得不可思议。
靳啸寒瞥了她一眼，似乎对于她这么看不起自己有些恼怒，“我何二找的就是那几个人，但是他们只是一起去了…，没什么事。”
“去了，哪里？”
“…青楼。”靳啸寒转开脸去。
饶雪空笑得有些不怀好意，“青楼啊，将军跟着去了？”
“去了又如何？”
“不如何。将军叫了几个姑娘？”饶雪空八卦起来，甚至还起身坐到他旁边去，“说说，青楼的消费水平如何啊？这一点我有些好奇，是按一位姑娘算的，还是按时辰算的？还是固定一个晚上多少银子？”
靳啸寒觉得血气都冲到脑门了，偏头看她还一脸饶有兴致的样子，怎么看怎么可恨！
他忽地就笑了：“你不是喜欢扮男装吗？要不要带你去见识一下？”
饶雪空一脸怕怕：“这个倒不用了，我要去的话也不需要你带啊。”
“那你是想自己去，还是想让世子爷带你去？”靳啸寒眯了眯眼睛。
“都不想。不过，”饶雪空斜了他一眼：“说起来我现在也有些人脉了呢，后天的芙蕖会，侯世子答应带我去。”
靳啸寒全身立即绷紧了。
“小姐，到了，您看一下是不是这儿。”车外传来须伯的声音。
饶雪空立即掀开帘子，“对。”扭头对靳啸寒说了一句：“你别下来啊。”说着就跳下了马车，她没有看到靳啸寒捏紧了拳头，脸色有点铁青。
因为她已经恢复女装，见到耿老只能说是将军的丫鬟，仔细交代了这套郁金香如何打造，让他们在要嵌宝石的地方留出位置来，饶雪空才回到马车上。
这一套郁金香首饰打造出来。她起码能赚到一千五百多两！而且到时公主定会戴着它的，这等于是给她做了高端的广告宣传，还怕后天那五十套银饰卖不出去吗？
饶雪空这一兴奋。便开始细细计划起以后能不能开一家首饰私人定制铺，她前世就喜欢首饰。买了很多，平时也会看饰品展，脑子里有大把大把的图样。有钱人不就图个特别新奇和高端吗？
东西只要还不错，加上好的宣传，再有些人脉，把档次提上去，自然就有客源了。
而且这种又不累又不脏。还是她喜欢的，多好。
饶雪空一直在脑子里设计着开铺蓝图，也没顾上跟靳啸寒聊天，等她终于设计完了无限想像到一段落。抬头一看，才发现这位仁兄脸色臭得很。
“将军，还在发愁季安年身边的反跟踪能人呢？”她只想得出来这一点原因。
靳啸寒瞥了她一眼，没说话。
“这样吧，咱们既然是朋友。而且你还帮过我那么多，明天我去帮你跟踪那些人，你马上把你的人调回来。”饶雪空想了想说道。
“你去？”靳啸寒道：“你一无内力，二无轻功，打架或许在行。跟踪不是那么简单的事。”
饶雪空也没生气，“跟踪不一定要内力，也不一定要轻功，气息，还有了解所有事物的特征，能够在每一个时间迅速做出判断，判断对方会走哪里，自己能掩身何处，这些都是学问。”开玩笑，跟她说跟踪，她以前跟在高科技横行的年代都不会把犯罪份子跟丢，就不信在这古代还会被人甩开。
靳啸寒将心中的不舒服暂时收了起来，正色地看着她：“你确定你能行？”
“我确定。”
“好。”
时间真的无多了，很多事情他已经安排好，但是那些人不揪出来，到时始终有可能会是个隐患。
送她到了饶府，除了饶雪空，谁也没发现车里还有一个大男人，在所有人不注意之间，闪到了另一辆马车里。
车夫鹤叔驾着马车离开，饶夫人和饶远志都迎向饶雪空。
饶远志道：“怎么一出去就是一整天？幸得茶楼的人来报，不然爹娘都要亲自出去找你了。”
府里已经点上了灯，到处一片暖色。
饶雪空挽着饶夫人的手，讶道：“难道你们都还没用饭？”
“这不是等你吗？泠泠他们出去那么久还没把你接回来，娘这心七上八下的。”
“爹，娘，”饶雪空感动极了，“以后你们不用担心我，我不会有事的，要是我回得晚了，你们就先用饭吧。”
“听你娘说，你去打造首饰了？”饶远志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