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平不公平,她不在乎。在倒追他的时候,她就知道他心里有人。她甚至知道,如果不是在他眼里,她幻化出的是他心中那个人的模样,他会宁愿伤了自己也不会顺从那药性,与她做那回事。

或许,他也是借着这一次,放纵他自己,把她当成她。

可是他们之间没有可能。

而她有。

这就够了。

他们还有很长的日子可以一起度过,这就够了。

那天他在清醒之后,怜惜地,清晰的把她当成花兮夜本人,再温柔地爱了她一回,这就够了。

一阵风吹起。

花兮夜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待饶雪空从满天飞舞的落花中回过神来,一双手臂揽住了她,抱着她飞身而上,很快就在院墙上、在瓦片上轻掠而过,栋栋民宅在脚下被越过,饶雪空将脸贴在他的胸膛中,没有去关心他要带她去哪里。

没多久,他们落下,她站直了身子,望着这陌生的院子,见亭台楼榭,花树掩映,也没有人没有灯火,奇怪地抬头问道:“你擅闯民居啊?”

靳啸寒满身的酒气,但那酒很是特别,这满身的酒气并不难闻,而是很清淡,闻着闻着几乎想要醉了。他的眼神异常明亮,将她又拉进怀里,双手托着她的臀往上一举,就将她抱了起来。

这个姿势,饶雪空不得不双腿环紧他的腰,然后她就感受到了他的昂扬。

饶雪空哭笑不得:“将军大人,你该不会是喝着喝着起了兴致,把我带到别人家里想行不轨之事吧?”以为这是别人家,她还刻意地压低了声音。

靳啸寒轻松地抱着她往一间厢房走去,一路上,他的那处与她磨蹭,惹得她也有些呼吸急促起来。

“雪空,这么久以来我们身边总是有人,那么多的人,这次,我们只清清静静的,两个人呆半宿,可好?”

“过二人世界?”饶雪空忍不住笑。“那你也不能跑到别人家里来过二人世界啊。”

但是走这一段路,她并没有察觉到有其他人的存在。这里,是真正清静,估计她尖叫起来都没有人听到。

靳啸寒低笑道:“你忘了,花朝皇帝赐了你一座女将军府?”

“就是这里?”

靳啸寒点了点头。

饶雪空忍不住斜了他一眼:“好啊,敢情你早就打听好了,踩点好了,等着逮我过来做坏事呢。”

“什么坏事?”靳啸寒抱着她到了厢房门口,却不开门进去,而是往右走了几步,将她抵在门外走廊的栏杆上,将饶雪空放下,拉着她转过身,背对着他。“这明明就是快乐之事。”

饶雪空抬头,就望到了满院的花树和满天的月色星光。

这可是在院中,不是在房里。“啸寒!”她想制止他,被他从背后轻压下来,他的一只手已经绕到她胸前,揉捏她的丰满,她的制止便变成了轻哼出声。在战场上,他们很久没有。

靳啸寒的声音轻轻的低低的,带着诱惑:“你的将军府很大,这里正是中心,就算出了将军府,还有很宽的街道,你叫出来也没有人听得见。”边说着,他另一手已经一边解着两人的腰带。

饶雪空的确是被他诱惑了,稍不注意,下面就被他褪空。靳啸寒拉起她的裙摆,毕竟是冬天,他们虽然体格强健,也不能将她的衣衫全部除光了。

也许是借着酒气,这一回他进来得极凶狠,让饶雪空忍不住尖叫出声:“啸寒!”

第360章 有何阴谋

靳啸寒停住了,虽然她让他几欲成狂。他低喘着,压下身去,咬着她的耳垂道:“叫我夫君。”说着,他微微抽出了一些。

“夫君,别走......”他要撤出的动作已经让饶雪空开始空虚。

“你是我的,对不对?永远都是我的,对不对?”

饶雪空微微一愣。

靳啸寒自然不是笨蛋,他聪明得很,而且,痕迹也不算是特别难以察觉。但是在饶雪空眼中,他向来自信得近乎自负,就是在当初两人因为观念问题闹翻时,他还能放狠话说她只能是他的,现在怎么突然有点不安了?

很快,饶雪空就发现她是白担心了。见她一直不应,靳啸寒就哼了一声,全部抽了出来,然后立即又狠狠地撞了进去。

“啊!混蛋...轻点......”

靳啸寒反而加重了动作,速度极快,“不管别人有多好,你只能是我的,女人,你这辈子,不,连着下辈子下下辈子,也别想从我身边逃走。”

空旷的院子,寂静的院子,这样火热的声音格外清晰,饶雪空自己听得有点脸红心跳,她没有在外面的经验,一开始还紧咬着下唇压抑着自己的叫声,但是靳啸寒这一夜很恶劣,似乎就故意想听她叫出来,他抽了出来,将她拉过来,又抱到身上,就这样再次顶了进去,然后保持着这样的姿势走到一株大树下,每走一步,刺激都异常强烈。靳啸寒将她抵在树身上。再次猛烈地冲刺着。

“夫人,你的滋味怎能如此之好?”他近乎呢喃,感觉到自己脑子里接近空白,只要她带给他的感觉。无比强烈。

有花瓣在他激烈的动作下纷纷落下,他含往一片,再压住她的唇,直接将那片花瓣在两人唇舌间辗碎。梅花的清香自口腔传开,饶雪空终于控制不住自己的声音。

“嗯...啊!”

这二人世界,靳啸寒更是没有半点节制。次日他们在某间厢房醒来。外头阳光已经大亮。她的腰间还紧紧地环着一条手臂,动一下身子,他就将她锁紧了。

饶雪空咬着牙,在他手臂上猛地掐了一把。靳啸寒闷笑着道:“夫人好狠的心啊,将为夫用得彻底,便想谋杀亲夫了?”

“什么用得彻底,你越来越没脸没皮了!”饶雪空啐了一口,“明明是你将我用得...”啊呸,什么话。

靳啸寒翻身将她压在下面,戏谑地道:“为夫还没将你用够呢。再来用用可好?”

“去!”饶雪空一脚就想踹,靳啸寒哈哈大笑着翻身下了床,顺便将她拉了起来。

饶雪空腰间酸痛,忍不住又瞪了他一眼。

靳啸寒却觉得她这一眼很具风情,忍不住身子又是一热,立即又贴了上去:“夫人。你又挑逗为夫。”

“靳啸寒!今天是大年初一,你要敢让我一整天都在床上过,我饶不了你!”饶雪空推开他。

“大年初一有什么大事?”靳啸寒不以为然。

“我们昨晚还没有给清清他们红包呢。”饶雪空想起这个。

但不待他们回去,花戴湖便驾着马车找到了这里。看着他们的时候,花戴湖忍着笑请他们进宫一趟。

“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靳啸寒不太愉悦。

花戴湖咳了咳老实交代:“是韩驸马说的,韩驸马说如果王府没有,就到这里找找。”

“混蛋韩渐离。”靳啸寒咕哝着骂了一句。

饶雪空觉得好笑。其实,韩渐离了解靳啸寒,就如同靳啸寒了解韩渐离。对他们俩的师父,饶雪空还是挺好奇的。但是这时她突然想到固杨当时说的话,总是觉得,见到他们的师父,定然不会那么平顺。

而后来发现的一切也证实了她这一天的预感。

两人到了皇宫,听到了一个让他们震惊的消息。

据说。凌后失了踪,缜帝带着国师即将到花沁来,跟花朝讨个说法。

听了这话,饶雪空不禁喷笑:“讨说法?我还真是第一次听到战败国还能这么牛气冲天去找战胜国讨说法的!他李慎天把自己的皇后弄丢了,来讨什么说法?堂兄,你该不会抢了凌后吧?”

花元晋还没说话,若澜先白了她一眼,“雪空,你可好好说话,有我在这里,太子殿子有必要去抢别人家的妻子吗?”

“哟哟,太子妃今天把胭指和了水往脸上抹了很多层吧?”

“你笑我厚脸皮?”

“我可没说啊,我是说你脸白。”

“饶雪空!”

眼见两个女人越闹越没完没了,在场的男人们无奈地摇头,还是花元晋拉了若澜公主,“你跟她斗嘴,怎么赢得了。”

靳啸寒却很纵容,因为饶雪空可以说没有多少朋友,若澜算是一个。她的经历令她现在多的是异性间的交往,他并不太喜欢,就是不太好说。

言归正传。

靳啸寒不太乐观,因为他们本都猜测凌后是来自华俄群岛,那边如何,他们不清楚,对于未知的国家,又说是异瞳人种,古代的人民总是会有些心怀恐惧。饶雪空知道这一点,其实是想冲淡一下他们的紧张。

花朝还是胆怯。因为没怎么经历过战争,虽然打赢了一次,但是底气还是不足,没有把他们战胜国的气概拿出来。

就算华俄群岛如何,就算他们要再来打,难道现在他们没有胜算吗?

“李慎天定然有阴谋。”花元晋神色有点凝重,说道:“就像雪空说的,一般的战败国,怎么可能在刚战败的时候就过来兴师问罪?”

若澜一直想跟上花元晋的脚步,所以在这种场合,花元晋也带着她,她想了想说道:“再说,凌后并没有出现在战场,她若真的失踪了,西贵凭什么来花朝讨?”

靳啸寒沉吟半晌,道:“我们不能忽略了一个人。”

饶雪空立即接口:“大军师,呼延庆。”

凌后与李慎天有这缘份,或许是呼延庆从中牵线,他们之间是有合作关系,还是说呼延庆自己另有阴谋,现在还不得而知。但是就上回在火烧东西大军时呼延庆的怪异反应,饶雪空和靳啸寒总觉得有什么冲着他们而来的阴谋,在暗处藏得很深,他们现在还不知道是什么。

“这个呼延庆一直都很神秘,现在看来,他在东图与西贵都有很高的地位,难道说,”韩渐离皱了皱眉说了一个挺大胆的猜测:“东图与西贵,实际上已经合为一国了?而那个背后控制着这两个国家的,就是呼延庆?”

这个猜测的确很大胆,但也不是没有可能。不过饶雪空摇了摇头:“感觉李慎天也不是那么没用的人,应该不像是傀儡。还有你们别忘了,东图王呢?对了,东图王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她还没有见过东图王。

怎知一问出来,在场竟然没有人知道,连靳啸寒也不知道。

饶雪空咋舌:“敢情东图王比呼延庆还神秘呢?”

这么说起来,饶雪空就觉得大昱的皇室与花朝皇室真是清水一般了,真是值得称赞。大昱之前虽然有过内乱,但是在她看来很正常,自古皇室哪里不是如此?花朝就真的没有,皇子不多,深宫中最多就是女人间的斗争。

李慎天和呼延庆来的比他们预计中的快。

大年初二,一行人就进了花沁。有了上次的教训,花元晋在这方面下了功夫,他们离花沁还很远的时候就已经接到了消息。

李慎天这一次来,果然还是狂妄无比。

在大殿上,直接质问花朝皇帝:“打战,是男人的事,要打就光明正大地打,你们花朝派人将朕的皇后劫了去,这事是不是做过得太阴险了?”

饶雪空现在的身份还是花朝的将军,自然能够与百官一同在朝上。她站在右列前方,注意力放在李慎天旁边的呼延庆身上。

这个男人给她的第一感觉就是阴冷,像一条喜欢潜伏在暗处的毒蛇一般。可是她没有在他身上感觉到他对自己的恶意与杀机,这让饶雪空心中的疑惑更深了。按道理说,他的三个徒弟都算是死在她的手里,再怎么样,他对她至少应该有极深的厌恶吧?可是没有,她没有感觉到,甚至,她还觉得,他对自己有一种很强烈的好感,但是,不是男女之间的那种。

一时间,饶雪空怀疑自己的这种异能是不是出错了。

这时,呼延庆抬起头,迎上她的目光,对她一笑。

他极白,但是白得很不健康,脸色带着一种浅浅的青,眼窝很深,嘴唇很薄,嘴角天生地向上微勾,这样对着她笑,饶雪空顿时觉得身上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不对,很不对!

她决定不能相信自己这一次的感觉。

呼延庆不可能对她有正经的好感,他心里想的,一定是对她不利的!饶雪空心里竖起了厚厚的屏障。

这时,站在她背后的靳啸寒左移一步,隔住了呼延庆的目光。他压低声音道:“不要过久地与呼延庆对视,我总觉得,他的目光很不正常。”

饶雪空惊醒,点了点头。

对呼延庆,她的确是不敢轻视。

这时,花朝皇帝开口:“李慎天,你没忘记,东图与西贵侵略我花朝,刚被我军与大昱联手击败吧?”

第361章 想做什么

任是谁听到这样的话都不会有太好的脸色。李慎天也是,但是他很好地控制住了,哼了一声道:“胜败乃兵家常事,败了一次,不代表以后还会继续败下去。”

“好生无耻!”扬王怒斥了起来:“李慎天,本王看你是不知悔改!你难道就不知道如此侵略他国是一种强盗恶贼的行为吗?你难道不该为你们挑起的这场战争中死去的那些将士们感到愧疚吗?”

“扬王说话真是可笑,你们也好意思说死去的将士?靳啸寒和饶雪空在边关城外以石油筑起火海,烧伤烧死东图及西贵多少将士!他们如此心狠手辣,手下死了这么多人,要感到愧疚的应该是他们才对吧?那些死去将士的家属,个个恨不得剥他们的皮,抽他们的筋,啃他们的骨肉喝光他们的血!”李慎天一脸正气凛然的模样,双手背在后面,抬头挺胸喝道:“靳啸寒,饶雪空,你们倒是出来说说,你们杀了这么多人,你们晚上睡觉的时候不会害怕吗?特别是饶雪空,花朝的大郡主,你一个女子,心肠如此歹毒,下手如此凶残,你就不怕上天惩罚于你,让你生养不得,不得善终?”

这真是歹毒另加无耻。先不说他避轻就重,绝口不提这场战争是由他与东图先挑起来,花朝大昱只是防守而已,就说一个大男人,一国之君,竟然在他国殿堂之上,诅咒女子生养不得,不得善终!

在场所有人的脸色都大变,特别是那几个男人。靳啸寒,韩渐离,花元晋,以大昱清王的身份在场的轩辕正。还有扬王,个个脸色都黑得要滴下墨汁来。

一个女子被人这么辱骂,一般人哪里受得了,再怎么样都会愤怒万分,李慎天说完也挑衅地看着饶雪空,似乎就想等着她的怒而反击。

这时。靳啸寒捏了捏饶雪空的手心。

这里最愤怒的,应该是他了。一个男人,哪里容得了别人这般辱骂诅咒自己的爱妻?

但是他突然好像感觉到了什么,生生地压住了,还给了饶雪空暗示。

其实他不用暗示,饶雪空的感觉比他更灵敏十分。

就在其他人都捏紧了拳头,恨不得群起攻之围殴李慎天的时候,饶雪空清亮的笑声在大殿上响了起来,瞬间让他们有些错愕。这个时候,她还能笑得出来?

而在她的笑声响起的同时。韩渐离和轩辕正几乎是同一时间松开了手势。他们差点就想当场杀了这西贵的皇帝!

饶雪空走出来一步,直对上李慎天的目光,她再次嫣然一笑,表情有点好奇又有点恍然大悟地说道:“缜帝,其实凌后如果真的失踪了,你得考虑一个可能性。”

她的话让所有人意外。怎么突然接这个了?

偏偏这样的话。李慎天又无法不接下去问:“什么可能性?”

饶雪空笑道:“上回凌后在花朝的行为举止,大家都还记忆犹新,是那么地嚣张跋扈,那么盛气凌人。如果她从你的身边逃开了,是不是因为感觉自己身为这么一个可怕的女人,竟然还远远比不上你的嘴舌之毒、无耻下贱,所以愤而逃离了?还是说,你的妻子,分明就是被你自己给骂跑了?啧啧,缜帝。你也不用觉得恼羞成怒,其实在穷乡僻境,还未开化的那些个蛮夷之地,也有这样的鲁夫,听说会将自己的妻子都给骂跑了。对了,还有的是他的妻子实不堪这样的丈夫,逃了。缜帝,你要面对现实,不能将罪责拐到别人身上来啊,你这种啊,是病,回西贵吃吃药看能不能治好吧。”她顿了顿,又摇了摇头道:“唉,不过看来你病得太重,难治了。”

这一席话,像是花田那样的直肠子还要时间消化一下,但是韩渐离等人却已经忍不住喷笑出声。

这个女子,这个女子,就如花元晋之前说的,与她斗嘴,怎么可能赢她。

饶雪空向来知道,在面对一个无耻的人时,你不能被对方气得脑子发晕,你可以说得比对方更无耻。谁气,谁就输了。

李慎天倒真是被她激得当场就差点跳了起来,这当口,是在他身边的呼延庆一声轻微的咳嗽声提醒了他。

他将怒火压了下来,咬牙道:“大郡主果然是伶牙......”

他的话还没说完,饶雪空摆了摆手打断他:“缜帝若是想夸我伶牙俐齿,那就免了,你要知道,若是被一位德高望重或是有识之人,或者是有素养有修为的人夸奖,那么是一种荣幸。但若是被缜帝您这种...啧啧,您这种人夸奖,我会忍不住怀疑自己的人品的,所以,您还不如继续辱骂呢,反正,这种行为更适合您。”

真毒,哈哈。轩辕正听得心花怒放,差点就想鼓掌叫好。他看着殿堂上那个一身光芒四射的女子,看着她眼底眉梢间的那抹狡黠,心尖上总是有点儿痒痒的,恨不得能将她拥入怀中,紧紧地搂住。

他的脚忍不住向她那个方向踏出一步。

“清王。”

后面韩渐离淡淡的声音响起,瞬间就将他拉回现实。

是的,那个女子不属于他。

轩辕正的心顿时跌到了深谷。

韩渐离的声音很低,但是很坚定。“以后,你会找到适合自己的那一个人的。”

轩辕正有点凄然一笑,“就如你一样么?”

片刻,才听到韩渐离的回答,“是的,就如我一样。”

不说他们两人间的情绪如何起伏,靳啸寒是可以光明正大将饶雪空搂在怀里的人,但是这是朝堂,他自然也不会这么做,只是看着她,他的神色就是那么骄傲。

骄傲得令某两个男人想围殴他。

李慎天早已经被饶雪空气得一佛升天二佛上吊,双手都在颤抖。以前他是皇子,现在他是皇帝,别说他这种身份,就是在这男权社会,女子也不可能如此对抗一个男人,这种经验,他根本就是从来没有过的。

这与他是否聪明无关,在这古代的任何一个男人,没有一个可以在这个时候不愤怒。如果这是在西贵,他早就命人将她拉下去五马分尸了!

但是,他也没有忘记,呼延庆说她有大作用。

只是他们第一种计划不能成功,只能换第二种了。

“朕不屑与你一女子逞口舌之争,”李慎天说了这话,就看众人皆是喷笑而鄙弃地看着他,他咬了咬牙,只能将这些吞下了,继续说道:“总之,朕的皇后无故失踪,据皇后身边的侍卫说,在皇后失踪之前,有人看到疑似花朝士兵所扮的可疑之人在周围出现,就此事,花朝难道不应该给朕一个解释吗?”

皇帝刚才也听饶雪空骂李慎天听得很爽,这会儿就忍不住学了她的口吻,道:“因为侍卫的一句话,缜帝就亲自到花朝来讨人,那名侍卫,关系与缜帝密切,还是与凌后匪浅?”

饶雪空差点就要为皇帝的这份无耻和毒舌拍手叫好。花元晋颇有点无奈地扫了她一眼,那意思是:连父皇都让你带坏了。

饶雪空耸了耸肩,关她什么事。这是皇帝自己的潜质好不好。

这时,呼延庆说话了。

他一开口,饶雪空就觉得他的声音很像渗人,其实没有什么特别的,但是听在她耳里,她就是有种毒舌正嘶嘶吐着舌信子的错觉。

她后退一步,退进靳啸寒的胸怀之中,感觉到他的气息,这才觉得好受一些。

“呼延在花沁卜到凌后生命之征,表明凌后确实在花沁。花朝帝是否想说,呼延的占卜是胡乱猜测?”

皇帝皱了皱眉。

呼延庆其人神秘,但是关于他的占卜之术,各皇室中还是有所耳闻的,听说奇准无比。就是关于他的,当年呼延庆都曾经占卜过,说是花朝若得风调雨顺,诸君需定名为平者。而他的名字中正好有一个平字。

当年花朝老皇帝,也即是他的父皇,却是在定了他为太子之后才听到这个占卜之说,那时还与他说,幸好正合了呼延庆的占卜,不然他都得犹豫是不是该换太子。

这事皇室中也算是无人不知。

若是现在他反驳呼延庆的话,那是不是等于也否决了自己当这花朝之君?

皇帝觉得自己像是进了一个套子,出不去。

而他不说话,优势便在不经意间落到了呼延庆那一方。呼延庆行了一礼,慢吞吞地说道:“缜帝没有兴师问罪之意,只是既然凌后有可能在花沁,以帝后感情之深,可否请花朝帝允缜帝留在花沁,寻找凌后?”

“这......”

“当然,就三国此战,西贵自然是勇于面对。作为战败国,西贵与东图愿各自割让三座城池奉上,东图西贵与花朝签下国书,以后决不再进犯贵国国土,东图每年送上上等石料若干,西贵送上特有肉食与西贵美人,花朝帝以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