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兰香面有堪色,“我夫君半个多月前就去江南押镖了,最快也得十天后才能回来。”要是卫成在,她是不会求到镇远候府的,毕竟是她们徐家欠了温家的情,可如今实在没法子了。

第185章被辱

徐氏死活都不愿再进镇远候府,更是不愿见到温青现在的妻子,见徐兰芝不见了,在家里骂了一阵,依旧埋怨徐宜人把徐兰芝骄惯得没个女儿家的样子。

温子群冷声道:“玉堂能有甚本事去顺王府寻人,这不是逼着他开罪顺王府,官府那边他出面打个招呼。”

这样的话温子群以前可不会说,与他无关,除非得了好处,否则以他的性子是绝不会帮忙的,可今儿倒奇了,他这意思倒是不会阻温青帮忙,只是不想温青被连累了。

徐宜人巴巴儿地望向慕容恒,“雍郡王殿下…瞧在你与我们家徐超在北疆相识多年的份上…”

慕容恒虽不喜徐家母女,可这徐超、徐兰成还不错,“这事儿玉堂就不必管了,本王出面寻人。”

温青已休了徐氏,没必要再因为徐宜人母女的求助就掺合进来,既然要断就该断得清楚。徐家人就像块粘糕,粘上来就不易摆脱,徐兰香还有两分感恩之心、自知之明,这徐宜人就是个拧不清的,徐兰芝更是不分好歹的人。

温彩一直希望温青过得简单、幸福,慕容恒怎会违背温彩的心愿?

梁氏语调不高,带了几分宽慰地道:“徐宜人、卫奶奶,你们先回家等候,有了消息雍郡王会通晓。”

徐宜人有些不敢正视梁氏,徐氏惹恼了温青兄妹,一纸休书,自此各奔西东,徐氏还在悲伤难过中,而温青已另娶新人。这梁氏虽说年纪略大些,但与徐氏相比也是同龄人,且说话行事、举手投足都有一股子大家闺秀的派头,是徐氏难及的。心里暗想:这样的女子才能配得上温青吧?早前兰贞嫁给温青,到底是徐家长女高攀了。温青待她们原是极好的,偏她们不晓珍惜,如今再回头一看,怕是他日徐氏再难觅到像温青这样的夫婿。

失去了,才发现其珍贵。

想回头,却已经没了回头的路。

只能够在心头留下一抹难来的遗憾。

在满腹心事中,徐宜人与徐兰香告辞离去。

*

慕容恒神色淡淡。离开镇远候府后,慕容恒便唤了二安子来,令他夜探顺王府,他想了一下,又有些不放心,“罢了,本王与你一起去。”

二安子轻呼一声“殿下”,心里想着:慕容恒以前夜行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会温彩。现在却是为了温彩要夜探顺王府。

慕容恒刚回雍郡王府,管家迎了过来,低声道:“殿下,太子殿下在书房候着。”

慕容恪进入书房时,先是一愣,他没想到这书房的书有这么多,以前只知慕容恒比其他兄弟待他好,而今看来这慕容恒倒是个勤奋的。书房很大,长约三丈许,宽约三丈许,前后各有三扇窗,东窗下摆着桌案笔架等物,中窗摆着一个五层高的阶形花架,上头满满地摆着好些花木,这花儿很是有趣,清一色都是名品,西窗下摆着一张小榻,屋子里是一排又一排的书架,摆放整齐,更是一目了然。

慕容恒快走一程站在书院前,却见盈盈光亮下,慕容恪负手站在书架前,似在打量那些书,他突地止步从架上取了一本下来。

“臣弟拜见太子皇兄!”

慕容恪合上书,“顺王府那边今晚是怎么回事?震天的巨响把父皇、母后都给惊动了。”

慕容恒便将顺王为拉拢温青父子和他,在畅园劫持温彩的事说了。

“顺娘醒来的时候,被关在顺王府酒窖内,她醒来后找不到出来的法子,心下气恼,竟拿了石头把顺王藏的美酒坛子全敲了一个洞…”

慕容恪笑,以温彩那性子,这样的事还只有她能干出来。

她找不到顺王发泄,便拿那酒发泄一通。

这回顺王惹了个不大不小的乱子,真是足够顺王恼火了。

慕容恪看似仁厚宽容,可以他有顾谦那样的舅舅教导,也不会是个省事的,就算自己不说破,以顾谦现下的本事,用不了多久就能查得清清楚楚,慕容恒索性原原本本地讲了。

慕容恪惊道:“她还在顺王府书房放了一把火,哈哈…”

这丫头,还真是有趣。

这样一把火连慕容恪都觉解恨。

慕容恒尴尬一笑,“太子皇兄是知道的,温玉堂爱妹如命,顺娘更是爱兄如命,她许是真恼了,才在顺王府放了几把火,没想到酒窖与顺王私藏火蒺藜的兵器库极近,酒窖一爆炸,火蒺藜仓库也炸了。”

“得多少火蒺藜才有如此震天的巨响…”慕容恪想的则是:顺王慕容慬好好儿地藏这么多火蒺藜作甚?他当真是找死,难道不知道朝廷的禁令?

慕容恒面有深色,“还是派人查看才知。臣弟今晚打算潜入顺王一探究竟,这好好的,顺王怎就打起顺娘的主意,还想逼温玉堂站在他那边。太子皇兄还得防备顺王和周家人,昔日五弟得势,冷家的权势就没法与周家相提并论,而今…顾家也…”他那意思虽未明说,却也是很明显了:顾家毕竟不是京城人,难与周家抗衡。

慕容恒道:“顺王那边,不仅有周家支持,就连贵妃娘娘的外甥田耀祖也是个人物。顺王论势可借助周家;若需钱财田家可是天下首富,就算拿出个一千万两银子也是轻松自如。”

说到银钱,慕容恒突地忆起温彩送来的几十万两银票,他转身走到书架后,从里面寻了个锦盒出来,捧在手里,“上回与皇兄说过,畅园主人孝敬了三成干股,这是从三月至今的分红,统共是三十六万又五千两。”

慕容恪接过厚厚一沓银票,笑微微地看着慕容恒:“你与她说本王笑讷了。”顿了一下,意味深长地又是一笑。都说皇家无情,可他还有一个弟弟愿意帮衬,这可是能拿命帮他一样的人。

一个畅园两月就能得这么多的分红,那天下首富的田家呢?

顺王在势力和钱财远在他之上,顺王为甚敢劫温彩,这分明就是不甘心。早前险些被人利用,现在又蹦达出来了。

慕容恒一直想不明白,慕容恪是从何处得晓温彩是畅园、百货行的大东家,慕容恒知道是因为温彩与他坦言,过慕容恪从哪里知道的,他抱拳问道:“皇兄,你是如何知

道畅园和百货行大东家的事?”

慕容恪凝了一下,“本王手里有一支母后、大舅父帮忙组建的消息网。”

慕容恒心头一沉,大皇子有舅家长宁候周家、姨家田家可依仗;五皇子又有冷家可帮衬;就连太子慕容恪也有母亲、舅家帮他打点运帱,这便是有得势母亲、舅家的最大益处,他们早早就替皇子们谋划。

他想:他早就猜到的,慕容恪手里有一支属于他的消息网。皇后为了保护唯一的儿子平安长大,将三岁的慕容恪送出宫外交给娘家兄弟照看,这样的皇后能忍、能退,又怎可能不为她的儿子谋划一二。

畅园一开张,就抢占了如此大的风头,动作不可谓不小。慕容恪早前就听说畅园的大东家是一介鸿儒,有拉拢之意,自然要派人查探此人的身份,可这一查就发现大东家不是什么鸿儒根本就是温彩。

他感激慕容恒的救命之恩,承诺不与慕容恒争温彩,可这并不意味着他会放过这等赚钱的生意。太子宫需要钱,需要一大笔的钱,否则在权势、财力上很难与大皇子相抗衡。温彩有这等赚钱的生意,他自然要插一手,从中分一杯羹。

这也算是他对慕容恒的一个试探。如若慕容恒不同意,他会提防慕容恒。一个连钱财都不肯让他分羹的兄弟,没有野心是不可能的。而慕容恪提出了把自己的人***畅园打理生意,更提出分三成盈利。这其间有除了分利的想法,还有掌控慕容恒财势的意思,只有一个由他***、掌控,他才会对慕容恒放心。

慕容恒轻舒了一口气,“皇兄,你往后出入宫门多带些护卫。今晨劫顺娘的三个人,有两个是顺王府的侍卫,还有一个据青莺所言,武功奇高,汇聚了江湖八大门派的功夫,顺娘就是被他给劫走的。”现下想来,他依旧心有余悸。

若劫温彩的是顺王花重金请来的高人,慕容恪就必须得防。顺王是所有皇子里最有钱势的一个,在钱财上自有田家无限度地支持,在权势上又有周家人襄助。

慕容恪问道:“四弟怀疑顺王另养了一批武功高手?”

慕容悰是在洛阳培养了一批暗卫,而顺王则另有训养。照慕容恒所言,顺王比慕容悰更有实力,更让人防备。

慕容恒道:“皇兄,若没有旁的事,臣弟先夜探顺王府,今晚这么乱,乱则心慌,人的心一慌,顺王就必会出更多的错。”

他就是去探顺王底,也是为了证实温彩的猜测,看徐兰芝到底在不在顺王府,偏慕容恒说得头头是道。

慕容恪长舒一口气,“让我的侍卫跟着你,万一他府里当真养有一批高手,四弟这样去岂不是羊入虎口。”

他难得有个这样的兄弟,慕容恪可不想将来真正落个孤家寡人的下场。当今皇帝引以为傲的就是,他登基为帝,但还有瑞王这个弟弟辅佐、帮衬,这也给世人一种“皇上友好兄弟”的印象,更让觉得皇帝也是人,也有手足之情、骨肉之情。

“恒多谢皇兄!”

这皇家当真如他舅父、外祖所言,步步都是阴谋,就没一个能省心的。

慕容恪伸手轻拍慕容恒的肩,“小心些,我就在书房等你平安归来。”

“皇兄若困了,先在小榻上歇着。”

慕容恒没有拒绝慕容恪派侍卫跟着他的事,他心里想的是:慕容恪是真信他,还是监视他?无论是哪种,有人跟着也好,借着乱子再入顺王府,许能探出更多的底儿。

今儿能与慕容恪讲的,他都说了。

慕容恒换了夜行衣,领着几个武功高强的侍卫消失在夜色中。

慕容恪望着顺王府方向,手里拿了一本书,翻看了几页,就看到上头用细毫笔的注解,瞧那笔迹是慕容恒的无疑。

他这个四弟,竟是个学识渊博的。

慕容恪勾唇笑了。

*

顺王府。

顺王对着府中上下发了一通脾气,连带着将顺王妃也给训骂了一通。

顺王妃勾唇苦笑,待府中各处的管事退去,方冷声道:“你在外头招惹祸端入府,反倒怪我?”

慕容慬想到了温彩,她是怎么逃出去的?还一把火烧了他的酒窖,那一窖的美酒可花了他不少银子,全是让田耀祖搜罗来的美酒。毁了酒窖便罢,竟将隔壁一间存放兵器的密室给炸了。

五军都督府的人闻声赶来,他们不仅掌管五路兵马,同时也肩挑京城治安,有了声音第一个就要探究竟。

刑部也生了警惕心:这是发生大案了?这大案可是归他们刑部管的,一定要问,而且还得清清缘由。

兵部心惊:是火蒺藜爆炸?归我们兵部管啊,这朝廷的火蒺藜可是由兵部派发的,寻常官府、百府就连私藏一枚都会被治一个“私藏朝廷兵器”的罪名。

几个主事官员当即派出得力下属前往打探、了解消息。顺王/刚躺下,又接到管家禀报“殿下,五军大都督府来人了。”大都督可是朝廷的一品大员,不可开罪,他

必须得迎接,亲自回答大都督府官员的问题。好不容易打发走了人,他刚躺下,又听管家来报“殿下,刑部官员求见。”想推脱,可人家指名要亲自见他。

如此一番折腾,顺王几乎一整宿难以歇息,只得强打精神应付好几拨上门的朝廷官员,还不敢敷衍,谁晓得会有什么破绽,弄过不好就获罪。

顺王被吵得心烦不已。

顺王妃道:“你怎动了温六小姐的主意?你不是说,她是个烫手的山芋么?”

动了温彩,要是被温青知道,慕容恒就会知道。

以前的雍郡王不算什么,可现在的他有太子为靠山,是太子的人,他用命救太子,也是被太子唯一能视为兄弟的人,得罪了雍郡王就等同开罪了太子一党。

顺王喝骂一声“姓徐的贱妇!”转身离去。顺王妃不提,他还真忘了一个最关键的女人,要不是她,他怎会想到动温彩,结果却引来此等大麻烦。

顺王妃微微敛眉,问左右道:“顺王又弄了什么人入府?”

一侧的侍女低垂着头,欲言又止。

顺王妃抬手示退左右。

侍女方低低地道:“是‘马上舞’。”

徐兰芝么?像这等姿色的女子,京城比比皆是,就这顺王府许多丫头也比徐兰芝长得好看。

“哼——”顺王妃冷笑着,“不过会些三脚猫的功夫和伎俩,就这样的女人也看入他的眼,这眼光当真是越来越差。”

黑夜里,慕容恒与身边的相随的侍卫比划了几个手势,示意他们分开行动,二安子摇头,另一人也摇头回了手势:太子有令,让属下保护殿下安危。

慕容恒跃下屋顶,借着月色紧随顺王身后。

兜转之间,顺王到了西边一处僻静的院落,门窗紧合,能看到一个女子的剪影,她久久地坐在灯前,发呆地凝视着灯光,蚊丝不动,竟似有万千心事难解。

顺王抬腿,“砰”的一声踹开了门,屋里的女子抬起头来:“谁又招惹你了?”

“贱人!”顺王啐骂了一句,飞扑而来,一把抓住了她的衣襟,抬手就是两记耳光,“是你向本王献计,让本王劫了温六,方惹下今晚的大祸…”

徐兰芝重重跌在地上,她想寻个人联手对付温青兄妹,只不曾想到,这顺王竟瞧上了她,将她拘在府里,对她软硬兼施,强占她去,还视她为禁\脔,她越是反抗,他越是要强占,最后她被他一次次地施暴。事后他又待她疼爱有加,赏她华贵的首饰,给她做最漂亮的衣裙。

她真是瞎眼了,才会找顺王合作。顺王哪能与温青比,温青脾气虽坏,可他从来不会打女人,最多就是惹恼了骂上几句,样子吓人,但他对女人还是极好的。

徐兰芝在心下一比对,越发不能忘掉温青。

她爱他,却又蚀骨地恨他。她从小时候第一眼见到他时,就喜欢他了,可他先娶她姐姐,再娶旁人,就是从来不曾正眼瞧过她一眼。

“你这个贱妇,是你说要劫了温六,就能剪除太子一臂。可那臭丫头一把火毁了本王的酒窖,连本王耗巨资置下的兵器库也给毁了,本王要找你算账。明明锁住她的双脚,她是如此逃脱,要不是你隐瞒了她的本事,本王就不会算计失败…”

温彩是怎么挣扎铁链的,还打开了脚链上的寒铁锁,这本事当真不小。

顺王越想越气,他更心疼的是那一库的兵器,他攒了多少年才攒足,偏生一把火就给弄没了。

徐兰芝捧着火辣辣刺痛的双颊,“你自己看不住人,反倒怪我。”

音落,顺王抓住了徐兰芝,又是一记耳光,打得徐兰芝眼冒金星,嘴角淌血,徐兰芝恶毒地盯着,恨不得食了顺王的肉,饮了顺王的血,紧握着拳手,稍一用力双臂就疼得让她难以承受。

“你这个贱妇还敢顶嘴?信不信本王入死你!”他抓住她的衣襟,另一手自她臀部扶起,他伸出舌头,舔食着她的血液,眸子里掠过狼样的光芒。

徐兰芝颤了一下,“不可以!你不可以…”

“不可以怎样?”顺王“吱啦”一声撕开她的衣衫,五月下浣天气转暖,她原穿着单薄,内里莹白、饱满的玉兔显露在空气里,上未着肚兜,下未着亵\裤,她的身子一览无余地呈现在顺王的面前,“你最好将本王侍候舒坦了,否则本王将你送往军中为伎。”

慕容恒心里掠过“禽\兽”一词,顺王下\流如斯,他真不敢想像,要是温彩没能成功逃脱,若落到顺王手里又会是怎般下场。

他不能再拖了。

他要告诉皇帝,道破他的情意,他一定要温彩做自己的妻子,让任何人都不能打她的主意。

房间里,顺王肆意地发泄,温柔全无,怜惜没有,他一口咬在徐兰芝的肩上,鲜血渗了出来,顺着那洁白的肌肤流淌着。

几个日夜,徐兰芝不敢想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是青莺、是温彩害了她,若她的手筋未伤,就不会任意被

人凌辱。是她们让她成了顺王的美食,被顺王发泄和玩\弄。

她有多恨顺王,便有多恨温彩。一定是温彩的主意,否则青莺不会伤了她的手筋。

慕容恒瞧到此处,心下了然,劫温彩是徐兰芝的主意,温青兄妹待徐家母女不好么,可徐兰芝竟这般算计温彩,她自己被顺王毁了,还要温彩也被顺王毁。

“你不知道疼么?”顺王问。

他含住了峰顶的梅花,用力一咬,几近将她的玉/峰给生生咬下来,徐兰芝倒吸一口寒气,失声痛呼。

一滴血珠滑落,滴在绸单,慢慢洇开,散开一朵猩艳的花,释放出最后的妖艳之美。

徐兰芝死命地咬着双唇,承受着这如浪似潮的痛楚。

“本王再问你一次,那缝衣机当真是温六弄出来的?”

“是。”徐兰芝又吐了口气,很痛,可她却不甘叫嚷出来,“缝衣机卖了二十万两银子,她全都给温玉堂了。”

“哼,傻子!本王告诉你,那缝衣机共卖了二百多万两银子。”

徐兰芝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二百多万两…”

她一直以为温彩是不会有秘密的,没想竟卖了这么多。

“本王还告诉你,田耀祖早把这二百多万两银子给赚回来了。温六那丫头的秘密多了,而你对她的秘密知晓得不过是冰山一角。要不是你说她卖缝衣机的事,本王就不会找到她。”

自从田耀祖说了缝衣机的事,还有上面那流程式的制作工艺,顺王不会动温彩的心思。

对温彩,他势在必得。

徐兰芝问:“你…要得到她?”

“是又如何?她聪慧、能干,岂是你这种女子能比的,更重要的是,她是真凤命格,是能襄助本王成就大业之人。温六是本王的,除了本王可以动她,你…这个贱妇休想碰她一根寒毛!”

黑夜里,屋顶上的侍卫紧握着拳头。

顺王是打算与他们太子争夺么?

以为只是一个简单的温彩,原来顺王还是认定温彩是真凤命格,认为温彩能助他成就大业。

“她不过就是冷昭不要的下堂妇,你也要当她是宝吗?温玉堂疼她,是因她是他的妹妹。你算什么?那就是…”她的话未说完,淹没在顺王粗鲁的撕咬痛楚之下。

徐兰芝胸腔里怒火乱窜。

为什么她就是一根草,温彩就该是宝,雍郡王对她情有独钟,连顺王也打上她的主意。

她不甘!

她被顺王夺去了一切,可顺王强要她时,念着的却是另一个人。

慕容恒与二安子、侍卫比划了一下,三人快速离去。

徐兰芝像个死人般躺着,也许太痛,痛得麻木便不知是痛了。

只是,灵魂依旧痛着。

想着温青、想着温彩,她便疼得无以复加。

道不清的爱恨,辩不明的仇怨,化成不绵不休的浪潮,一回回袭卷着她的身心。

顺王发泄完毕,一双大手粗鲁地掠过徐兰芝的肌肤,肩上、胸前都有他留下的牙痕,有的还在淌血。

有婆子禀道:“顺王殿下,雍郡王来访。”

顺王扯了衣袍,“什么事?”

“雍郡王没说,请顺王去会客厅。”

慕容恒这一晚忙碌,理清了头绪,也知晓了幕后的真凶、帮手。昔日,温彩与慕容恒一起卖缝衣机给田耀祖,顺王早就对温彩生了好感,一直在暗中寻人,要不是徐兰芝的话,顺王不会知道梁顺文就是温彩。

顺王一袭华袍匆匆而至,“四弟去而复返所为何事?”

慕容恒长身而立。今晚,他答应徐宜人帮忙寻人,也仅仅是看在温青的情面上。温家开罪不起顺王,但他可以。

以前他许会能避则避,但现在他不想再避了,为了他爱的人,也为了爱他的人。他要活出个样子,不是为了争,而是为了活,活得像个人。

慕容恒回道:“见过大皇兄!”他云淡风轻,依旧是张没有喜怒的脸,“原本已回家,正巧遇到徐宜人母女前来求助,说有人瞧见徐三小姐进了顺王府,求我出面来向大皇兄要人。”

有人看到徐兰芝进了顺王府?这事,顺王之前不知道。因为那日徐兰芝来见他时,是从偏门进来的,他又问过府中下人,知除了徐兰芝的侍女,再无人瞧见。就在徐兰芝说明来意后半个时辰,他便对她施暴。

徐兰芝想挣扎,可双臂使不上力,而顺王自有强占女子的手段与经验,绑了徐兰芝,又将她剥了个精光,事后还不许人给她松绑,直到夜里又强占了一番。

这几日,顺王妻妾都知道顺王慕容慬又得了个美人,正迷着她,寻常这种迷恋最多不会超过十日。时间一长,丢到后院,被归纳为“顺王姬妾”,若她们育下子女才会得到相应的名分,若是未育又另当别论,顺王对这些姬妾长的几年也不会忆起,短的半年也不会碰。

身为大皇子的他,有的是美人,除了王妃与侧妃,他对旁的女人一概没有半分敬重,想打便打,有时着实厌了,一挥手就赏了手下的护卫、幕僚。

但因是官家小姐出身,他多少要忌讳一些,就如前不久因卷入行刺太子案,顺王妃出主意“把后院不得宠的侍妾都遣送回娘家”,一来是怕这些人家借着此事落井下石,结下仇怨,二来是顺王府后院的侍妾太多了,没有二百,这一百人是有的。有时候顺王走在府里,偶然遇得一美人觉得养眼,连他自己都忆不起这女人是多少房侍妾。

顺王愣了一下,“近来是有人给本王送了几个美人?有姓徐的么?”他故作沉思,摇头道:“这女人在床上还不都一个样儿,本王哪里知道谁是谁?四弟且等着,我着人去打听一番,看看这美人里头有没有叫徐兰芝这名的,若有,立马唤了来。”

第186-187章 被污

他的反应比慕容恒预想的要快,不会摊上“强占民女”的罪名,竟说是误当成下属送来的美人给要了,这样一来,顺王就把自己的责任推得干干净净,一来,他不否认徐兰芝被他玩了;二来,他不会承担任何罪名。

到时候,只推说是哪个下属送来的,拿了那个下属顶罪即可。

慕容恒谦恭有礼,“有劳大皇兄。”人已经被顺王吃干抹净,许还被他玩腻了,慕容恒再追究也无益。

徐兰芝当真是忘恩负义之人,温青兄妹待她们姐妹如何好且不在话下,哪有这等害人的,害人不成,倒害了自己。

徐兰芝在丫头搀扶下来到了会客厅,走路打飘,脸上故作平静,却难掩眸底的哀怨、愤怒。

顺王故作讶异地道:“这…这不是鲁嬷嬷前些日子给我张罗来的美人?哈哈,今晚还着她伴枕呢?”

慕容恒正色道:“大皇兄定是弄错了,她就是徐三小姐。”

“啊——”顺王跳了起来,歪头面露意外,仿佛不认识徐兰芝一般,眼里皆是满满的玩亵:你装什么清高?你浑身上下老子哪处没碰过?直瞧得徐兰芝心头又恼又怒,却无法发作。

顺王对着外头大叫:“把鲁嬷嬷叫来,她不是说这是别人送我的美人,怎变成徐三小姐了,这个混账东西,怎能做出这等欺上瞒下的事。”

徐兰芝咬着牙齿:顺王在人前演戏的本事一流。要不是她这几日与他朝夕相处,也会被他这一惊一乍、愤怒非常的样子给欺骗了。

慕容恒道:“我答应了徐宜人卫徐氏要带人回去。大皇兄,既然是误会我这就把人领回卫家镖行。”

顺王惩罚了鲁嬷嬷又如何,人已经被欺负了珂。

若徐兰芝当真是京城的官家小姐,许为保全名节要寻死觅活一番。可徐兰芝是在北疆长大的,看惯了生命的脆弱、生死,北疆边城寡妇是可以再嫁的,男子对于女子的贞节并无太多束缚。

慕容恒抱拳道谢,领了徐兰芝上了外头的马车。

马车上,徐兰芝心潮起伏,如果不是慕容恒寻来,她还要在顺王府受苦,成为顺王的玩宠,而她许是连玩宠都算不上,顺王从一开始就没有温柔地待她,只是拿她发泄,甚至将她的尊严死死地踩在泥土践踏。

她恨、她怒,却对高高在上的大皇子没有半分的法子,她的每一句辱骂换来的是顺王变本加厉的亵/玩与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