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恒想再说话,可她的唇便迎合而上,滑腻的舌,不安的手臂。他拥紧了她,她锁住了他,用火山一样爆发的热情宣泄着对彼此深深的渴望,从心底深处漫出切切情深,痴爱眷恋尽情释放。

心头涌过狂醉的喜悦,如波如浪,如洪如潮,不容压抑,只有欢喜,欢喜…那些被他深深克制的深情如冲破堤坝的洪一发不可收拾,不能阻拦,皆注唇上,发泄在身与身贴合的不言中,传递着猛烈而惊怕的悸动。

粗重的呼吸声和应着心跳的节拍,昏暗而静寂的新房里,充满着烈爱与温存的气息

,最终化成如火如荼、无法扑灭的纠缠。

揽得紧,探得深,吻得更是热烈无限。

温热的唇,炽热的吻,从他的唇边覆落,细细碎碎、轻轻柔柔地落在她的脸庞上。他怜惜如花,疼爱如宝,极尽温柔地与她痴缠。

她的腿不知所措的轻颤着,渐而身子也颤栗起来。

他能感觉到她的放松,感觉到她已经毫无防备,至少再不抗拒,至少已经臣服在他的边,就如他期盼的那样,愿意与他双双沉醉。

如春雨轻柔的湿-吻点在她的脖子上,无法控抑的痒从骨子里钻了出来,不容抗拒,身子微微颤栗,浑身虚软。他几近眩晕,在他的带动下,挑/逗下,他好像是领着一只迷失了归途的羔羊,带她回家,带她寻上该走的路。

一切都已停止,一切都不存在。大脑一片空白,却又这样的拥挤,有着冲天的浪,热烈的焰,什么也不再想,让思绪休憩,任让身体支配。

拥得这样的紧,贴合这样的紧,他仿佛要把自己一生的爱恋都施诸于她,而她也像爆发的火焰一样尽情地释放着的热情。

痴缠着,温彩呓语般地发出不由自己的轻/喘声,她沉陷在他的爱/抚与亲/吻之中。

看着身下难受的她,他拥住她的腰身,她贴在他胸膛,紧紧地拥住他的腰身,她的浑身是一片灼眼的红,就像是涂抹了一层血色的胭脂。

他一面继续与她痴缠,一面悄无声息地解开腰带,那层层叠叠的衣衫顿时松散开来,穿上这些衣衫,用了很长的时间,而他要脱去,却只用了不到一刻钟,他带着她的左臂,巧妙地从衣袍里解脱出来,又用同样的方法,将右袖脱去,她只着短小的亵衣,还有那带着浅粉的亵裤。

看着她胸前挺起的浑圆,他伸手捏了一把,虽不是太重,可她的身子太过敏感,只一碰触,便不由自己的喘息。

他似发现了一个新秘密,解开亵衣上的小结,衣衫松散开来,露出内里的粉色绣海棠花肚兜,那粉色的海棠上还有一只飞舞的花蝴蝶,仿佛随时都要从她的胸前拍翅而去。

隔着肚兜,他用嘴含住了她胸前的饱满,她的身子又开始颤栗起来,一起一伏,时抬时躺。

他脱去了她的亵裤,用极快的动作让自己不沾一丝。

她依旧沉陷在他的挑/逗之中,这样的甘愿沉沦,这样的不可自拔。

他和她都已赤/身相对,不沾一丝一物,即便是这样,她只是那样紧紧地拥着他,抱得很紧,紧得让他无法将她放开。

他用大手拥住她的臀部,温柔地含住她的唇,不让她出声,不想天明后,有人诟言她的事。

他俯身,用嘴堵住她的唇,分开她的双腿。他定定心神,似做出一个重要的决定,分开她的腿,不待她反应过来,奋力一挺,只听她一声低呼:“痛!痛…”

奔腾如洪的***在身体里流窜,那洪浪一波追着一波,一浪高过一浪,最后化成了万丈冲天之浪。

她的皮肤很细腻,像婴孩一般的弹指可破,在微弱的灯光下闪发着奇异的光芒,像月下的雪,像风里静静绽放的三月桃。

大手落在她的香肩,唇覆落,他贪婪而忘情的吮吻。火热的大手未曾停下,捧住了那丰润的浑圆,引得她在颤栗中微微轻喘。

第249章帝怒

“唔…”

唇又被他堵住,若不是被他堵住,她会因为异物入体的裂痛而大呼出口。他的手所到之处都带给肌肤最畅快的激动,每一个毛孔都在跳跃,都在舒张,每一滴血液都在奔腾。

滑腻腻的皮肤如凝脂似绸缎,慕容恒喜欢这样的手感,喜欢这样年轻的肌肤,双手又回到她胸前的浑圆,抓在掌心,弹力十足,饱满柔软。

刚一离开她的唇,她就发现低低轻吟。

“呃…唔…”敏感的身子传出了醉人的乐音。

她仿佛感觉有一条鞭子在身体不停的抽打,似要把她的身子给撑破一般,疼得大汗淋漓,却又隐有一团的火焰在跳动,在奔窜。

她睁大眼睛,用手死死地抓住他的后背,嘴里时不时地发出:“痛!轻点。”

她竟骂他!

他有些生气,加大了动作,她越发疼得双眉微蹙,她咬着双唇,他又温柔了一些,轻声道:“你忍忍!忍忍就好。”他的声音带着魔力般的磁性,附在她的耳边低语,这样的低,像夏夜里蚊虫的低唱。

他化身成一个技艺高操的宫廷乐师,可以在她的身上弹奏出世间最美妙的音乐。他越发不能自控,拥住她的腰身,双腿分开,任她如灵蛇般缠桓在他的腰身,抱住他的头,她深深地吻着。

双手合围在她的腰,他的用力冲刺,深深浅浅,细细密密…

温彩最初觉得很痛,可不久之后,这种痛变成了舒适,因为痛与灼烈,她大汗淋漓,他有规律和无规律的蠕动,总带给她一种从未经历过的欲生欲死之感。

慕容恒

感觉到自己无法控抑的激情,抽离了她的身体,一股落红也随之涌出。

顿时,染红了雪白的元帕。

慕容恒心下狂喜。就如他所猜想的那样,他是她今生的男人,是她的夫君。

温彩将身子一扭,嘴里低说了句:“我快受不住了…”如陷梦靥,如临绝境,然微启的双眸里,看到的是一个邪魅的绝美男子。

容颜明明是熟悉的,却有完全陌生的风情,令她疑惑,却又心甘情愿地沉陷其间。

他的眼里,蓄满了深情与疼惜。

慕容恒低头将嘴附在她的耳边,低低地道:“你是我的!你是我的…”他再度冲入她的身体,开始轻缓的律动,尽量轻柔,他不想她死,亦不想她因此受伤。

手握住了她的纤腰,一点点的轻游,一点点的滑移,只有他带着连自己也分辩不出的情绪,这样纵情的飞扬,她的身体就像是生来属于他,让他觉得快活。而她从嘴中流出的轻吟,美妙得像一首迷人的夜曲。

他喜欢听到这样的声音,这是属于她的声音,曾经幻想过的一切在当下化成了现实,她终于成了他的女人。

一波更胜一波的酥麻慢慢升腾,爱如潮水,如飞瀑直泄而下,毫不犹豫地将他推入***的深渊。

巅峰造极时,慕容恒俯身火热的唇迅速含住她的唇瓣,深深地吮吻着,反复地纠缠,似乎要将他所有的激情全部倾泄出来,把他一生的爱恋,都尽施于她。

暴风骤雨后,一切归于平静。

他的畅快欲仙,她的痛苦难当。

温彩在心里想着:这也太不公平了,他如此快活,她却这样痛楚。

空寂的内室里,弥漫着他粗重、低沉的喘息,还有她因为痛苦的浅吟。

慕容恒闪亮如星的黑眸痴痴的对视着她的眸子,化成世间最深情的凝望。

她却愤愤地低骂:“想痛死我?你这个骗子!”

不是说他会很温柔的,几乎快把她给撕碎了。

他却低低地笑了,满足的俯身,轻吻她的额头,“弄疼你了?”

废话!

如果不疼,她干吗骂他。

慕容恒出了一身的汗,他对着耳房喊了句:“来人,备香汤。”

温彩扒在榻上,一动不动,浑身似要被他撕裂一般,不一样,其实真的不一样。她能感觉到他的压抑与控制,他不忍她受到分毫痛楚。她将手伸出锦衾,抓了肚兜与亵裤,给自己套在身上。

慕容恒已经着好亵裤,身上裹着新郎袍,看小安子与另一个太监把一桶桶水提到屏风后面的大浴桶里。

温彩昏昏欲睡。

不知过了多久,慕容恒撩起床帐,轻声道:“起来洗洗。”

她睁开双眼,又痛又困。

慕容恒道:“要不我抱你去洗。”

她未吱声,他伸出手来,揭开被子,将她横抱在怀里,她倏地看着他,这样陌生而诧异地看着,“我自己洗。你今晚真的不碰我了?”问完这话,她就后悔了。

慕容恒灿然一笑,“你是要我碰,还是不要我碰?”

“你还说温柔的,可你…”

她没有说,让他放下自己。

她披了件衣服,转而就愣住了,“我的换洗衣裳呢?”

慕容恒笑着走向衣厨,指着右边的道:“这里放着你的衣裳,四季的都有。”他打开厨房,从里面取出一套杏黄色的肚兜、亵衣、亵裤。

她可不记得自己有这样的一套,“特意为我做的?”

“针工局绣娘做的。”

他怎么知道她衣裳的大小。

她咬了咬牙,接过衣裳就折入屏风。

慕容恒唤了小太监,让他又加了一只银炭炉子,就搁在屏风里面。

温彩泡在香汤里,抓了半把澡豆子,又拿了香胰子,因近来日日沐浴,不到一刻就起来了,换上了干净的亵衣。

慕容恒见她出来,抱住她在脸上亲了一口,“该我洗了。”

温彩轻叹一声,“让他们重新准备一桶。”

“不用了,我洗洗就起来。”

温彩见他不管,也就不再问。近来因为连抹过几回雪膏,肌肤越发细腻、白皙。

他以为自己很快,待他从屏风后面出来时,牙床上的温彩已经睡着了,传出匀称而低沉的呼吸声,神色平静,双眉微蹙。替她掖了掖锦被,她翻了个身,面朝着他,继续睡得香甜。

她是他的!

他想:终于娶她为妻了。

伸手想拥住她的腰身,快要触及时,他却凝住了,生怕扰醒了她,小心地退回到自己的被窝里,能这么近地看她入眠,这也是一种欣赏与享受。

夜,越来越静。

一阵困意袭来,他也睡着了。

府里无长辈,他们是主子,便可以多睡一会

儿,梳洗完毕再入宫谢恩请安。

直睡到日上三竿,才听外面传来麻嬷嬷的声音:“郡主,得起来用早膳了,稍后还得入宫谢恩。想来待你们入宫时,早朝也该结束了!”

皇家吃饭,称为用膳。

百姓家依旧称为“吃饭”或“用食”,一日三餐也称为晨食、午食和暮食。

就算是公候之家,也不能称为膳,只能说用食。

*

这厢新婚夫妻用早膳,那厢朝堂上闹翻了天。

都察院御史弹劾大皇子逼良为女昌、将五皇子妻囚禁青\楼等,罪证确凿,着实不成样子。

三月十五日夜,顾谦、顾浩父子俩领着太子所掌的御林军千余人围袭了软红楼,在软红楼的赏春坞搜出了五皇子妻冷晓及几个不沾寸缕的美人儿,这些美人儿无一例外,都被戴着面具的纨绔子弟压在身下。

大皇子自从前晚出事便拿定主意,打死也不会认软红楼的大东家是他,“你们…你们胡说!凭甚说软红楼是本王的?”

年轻御史厉声反驳道:“顺郡王殿下,冷家谋逆案你是主审,冷氏一族的美貌女子怎就成了软红楼的女昌\妓,你倒是解释一下?”

大皇子争辩道:“冷家打入大狱的人多了,那些个狱卒谎报冷氏女眷病亡,本王又不可能都一一知晓…”

“大皇子真的不知么?”

“是,本王不知道!”他扬了扬头,“本王行事光明磊落,少把什么青\楼之事扣在本王头上。”

这冷家的嫡支关押在诏狱,旁支可是关在大理寺的,大皇子这么说就是把所有责任推到大理寺了。女犯可以病亡大狱,但不能不明不白地出现在青\楼之地,更不能不明不白地未待定罪就离开大狱,否则,这就是大理寺失职。

大理寺卿抱拳移至中央,朗声道:“启奏皇上,大皇子在大理寺办案之时,先后带走了十五位冷氏女眷进行宣\淫,但因他是主审官,他要带走人,微臣也不敢阻拦。奇怪的是,带走的人,通常在两三天后就宣布说病死了。”

大皇子指着大理寺卿,“你…你…”

他自认做得天衣无缝,没想三月十五夜里竟被顾谦父子给夜袭软红楼。而只在京城纨绔子弟间才晓的秘密,也被顾谦父子给撕了那层遮羞布,若不是昨儿是雍王大婚,只怕这件事会成为京城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

大理寺卿可不想无缘无故替大皇子背黑锅,当他大理寺是什么地方,若不是大皇子在大理寺胡闹,哪会出现这种事。

那些日子,大皇子仗着自己身份贵重,更是对他的反驳视而无睹。

大理寺卿抱拳道:“启奏皇上,臣要弹劾大皇子。皇上仁慈,不愿治罪整个冷氏一族,只治罪冷家嫡支一脉,可是大皇子却令府中嬷嬷入大狱物色美女,借此要胁冷氏女,不顺他之意,便要治其家人死罪,玷/污冷氏女眷无数。

若不今儿有人发现那些未死而是进了软红楼,臣至今也被大皇子蒙在鼓里。大皇子玷/污女眷,臣也曾好言相劝,他却责骂臣阻碍他办案。直说宣见女眷乃是调查案情,可是这些女眷为何又出现在软红楼内?”

一个大皇子玷/污女眷便罢,却暗里做着青\楼生意,这真真打了皇家一个大大的耳光。

天下最尊贵的皇家,却做着世间最低贱的行当,这不是让天下百姓耻笑么?

这事未了,又有官员移到中央禀道:“启奏皇上,臣要弹劾大皇子借着会试之名受贿,坊间早有传闻,此次会试的主考官林涛乃是大皇子的心腹,大皇子要谁高中谁便能高中,大皇子若是看谁不顺眼,便是他才华盖世,也休想得中。”

谢丞相抱拳一揖,“启奏皇上,微臣也听到了此类传言。微臣以为,为示会试公允,当另派大臣担任主考官一职。”

长宁候周大人移到中央:“禀皇上,传言不足为信。”

“周大人,在会试开考之前,林涛几番出入顺郡王府,且是秘密进入,据我所知,林涛新纳的两房美人,可都是大皇子所送。空穴不来风,又怎会没有此事?”

无论这消息的真伪,只要有这风声传出,学子们就会对这届会试的公正性持有怀疑态度,更对选人用贤有了阻碍。

大皇子朗声道:“父皇,儿臣冤枉,儿臣与林涛大人是相熟,可他对儿臣不过是泛泛之交…”

皇帝的脸阴沉得随时都要发作,当今立断,朗声道:“为保会试正常进行,从即刻起,由谢丞相担任主考官一职,林涛回家休养接受刑部问话。”

会试还没考完,每次会试得有五日时间,今届从三月十三日黄昏一直考到三月十七日黄昏,而今天黄昏才会收答案,这个时候换谢丞相为主考官,更能保证会试的公平公允。

谢家门风严谨,在满朝学子中威望颇高,有谢丞相出面,便能让学子重回几分信心。

谢丞相抱拳道:“臣领旨谢恩!”

大皇子错愕,“父

皇…”

皇帝冷厉一扫,拽紧龙袍的衣袖,这个动作是他想要杀人了,眼神越发冰冷无情:“慕容慬,你当真囚禁了慕容悰之妻?”

“启禀父皇,儿臣没有。”

“没有?哼——”皇帝愤然起身,矢口不认,一直是大皇子的行事作风,曾有一度皇帝是欣赏这点的,可是现下太子和周家罪证确凿,更有人亲眼目睹冷晓是从软红楼的赏春坞里寻出来的,岂容大皇子否认。

而就在今儿早朝以前,顾谦已将大把的证据呈到了皇帝手里,其中便有冷氏女眷的证词,其间还有三位冷氏女眷在被解救后自尽身亡,临终前留下了指证大皇子的血书。而现在,她们也知道大皇子欺骗了她们,她们已听说从一开始皇帝就没有要治冷氏旁支十八房人死罪的意思。

皇帝踏步离去,只余下一个动怒的背影。

大皇子怔在原地,他只是失去了京城软红楼,他还有软香楼、软玉楼,往后每日依旧有大笔的银子入账。

只要他不承认,他就会没事。

朝臣们各自散去,有臣子小声议论着。

又有人去拜见谢丞相,“谢丞相,如此一来,这届学子有福。”

谢丞相道:“本相会力争公正,尽量不委屈任何一个有才学的学子,尽心替皇上和朝廷办差。”

一名小太监快速走近大皇子:“大皇子殿下,皇上请你去养心殿回话。”

大皇子刚进养心殿,迎面而来的就是皇帝丢来一只瓷茶杯,他纵身一闪,茶杯跌落地上,顿时化成了碎片。

“混账!你看看这案上的供词,慕容悰妻冷氏已经招认,你这个混账,那是你的弟妹、是慕容悰的妻子,你竟然…竟然…你将我们皇家的脸面置于何处?”

大皇子咬紧了牙关:“启禀父皇,这是构陷,是太子和顾谦对儿臣的构陷。”

“把冷氏带出来!”

音落时,冷晓便在两个婆子押送下跪在了大殿。

她抬头看了眼皇帝,目光落在大皇子身上时,便开始颤栗起来,只片刻,她便想到这里不是软红楼,这里是皇宫,一切都由皇帝说了算。

“慕容慬、大皇子,你这个恶魔,是你借着查案询话之机玷/污我,你还…还…”冷晓这些日子的恶梦都是因大皇子而起,此刻恨不得立时杀了大皇子,哪里还想过自己的名声,冷家没了,她的一生也被毁了。

她被人玷/污,一定是活不成的,可就算是这样,她不会放过大皇子。

“还…让京城纨绔欺凌于我!”冷晓扯着嗓子一阵高呼,“皇上啊,大皇子色胆包天,他还囚禁了珍嫔。”

珍嫔、珍贵人,江南世族杜家的小姐,皇帝曾经的宠妃,后来因杜家获罪,她因言语顶撞之过从珍嫔被降为珍贵人。

去年冬天,珍贵人病殁宫中,皇帝听闻她没了,便又复其嫔位。现在,皇帝方晓珍嫔并没有死,而是被大皇子带出宫了。

“你这个贱妇!”大皇子大呼一声,便飞扑了过去,一把卡住冷晓的咽喉。

皇帝大喝一声:“拉开慕容慬!”

冷晓嚷道:“皇上,大皇子左大腿内侧有一枚姆指大小的青色胎记!珍嫔右乳之上有两颗胭脂痣,一大一小,殷红如血。”

珍嫔身上的特征没错。

冷晓怎么会知道,只能是她在赏春坞里见过珍嫔。

这个孽子!

皇帝抬起一脚,狠狠地踹中了慕容慬的胯下,指着外头道:“查!给朕好好地查,珍嫔现下何处?”

冷晓将头贴在地上,俯下身子,道:“罪妇初到赏春坞时见过珍嫔一次,之后再也没见过。那一次,是珍嫔被大皇子剥光了衣服当成赏春坞的青衣供几个男子玩乐…”

就算不是这样,她也会诬了大皇子,大皇子从宫里带走失宠的珍嫔是事实,她见到珍嫔其实是在大皇子的后宅,那是冷晓无意间发现的。

唯有如此,才能逼着皇帝痛下狠手。

冷晓从冷氏姐妹的口里知道,大皇子是怎般残害冷家小姐的。

她恨透了大皇子。

要人死,一把剑、一杯毒酒便可以做到,可大皇子去让冷家女儿们生不如死,受尽了践踏。

正因为她明知了自己必死的结局,便更加无畏,只想拉了大皇子做垫背,就算大皇子不死,他这一辈子也休想在皇帝心里翻身,因为大皇子动了皇帝的嫔妃,这个父子间的大结,一辈子也别想解开。

至于珍嫔的特征,是顾谦审问冷晓时,冷晓告诉顾谦自己在大皇子后宅看到珍嫔的事,顾谦便悄悄查了珍嫔,并将珍嫔的身体特征告诉了冷晓。顾谦承诺,只要冷晓助他们击垮大皇子,他便可保冷昭一命。

冷晓只觉这次是他们夫妻连累了冷昭,心中愧疚,又想替冷家留一点血脉,更是愿意报复大皇子,为自己,也为了那些被大皇子害得生不如死的族中姐妹。

皇帝的脸气得煞白。

大皇子看着暴怒的皇帝,浑身发颤,他不想死,对于皇帝的习惯他是知道的,当皇帝紧拽着龙袍的衣袖时,那就是动了杀机,会有人死。

冷晓则是一脸果决,无畏生死,就算他要死,也想拉了大皇子,不,她还要拉了周家,“那日罪妇看到长宁候也在其例,长宁候还说早在数年前第一次见到珍嫔就喜欢上她,可珍嫔却连正眼都不瞧他,所以他要狠狠地折辱珍嫔…”

皇帝咆哮:“住口!”

“罪妇深知万死难恕其罪,可罪妇说的乃句句实话,人之将死其言已善,大皇子狼子野心,请皇上防范!”冷晓突地站起身,提着裙袍冲向了殿柱,“砰——”的一声撞了个满头是血,人,摇晃了一眼:“我早前求生不能,生于我才是一种解脱…”言落时,便昏死了过去。

皇帝颤着手臂。

大总管禀道:“皇上,雍王殿下和雍王妃请安来了!皇后娘娘和德嫔也在外面候着。”

皇帝定了定心神,这就是他的儿子?竟敢动他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