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是你啊。稀客稀客。来了也不打个电话给我,等着,我给你拿稿子。”看到荆城垣,他好像很熟悉的样子,看来就是荆城垣口中的那个恐怖小说家了吧。

“没你的事,闪开。”荆城垣手一挪,就推开了刘宏,怒气未消的道。

“我的大小姐呀,哥哥我还要做生意啊,到底是怎么了。”刘宏哭丧着脸,丈二和尚摸不着脑袋。

这句话刚出口,荆城垣一把扯起刘宏的领口,微微弯腰:“茬!你们这有斧子吗?我要生劈了这小子。”她上衣的第一个扣子没系,俯身时,微微的露出了里面白皙的肌肤和若隐若现的乳-沟,极具诱惑力。

“有话好好说啊,你这脾气也是的,怎么动不动就杀人啊!具体发生了什么先告诉我好吗?”刘宏满脸黑线。

“你问他!”荆城垣指着欧阳陌。骂了好多句了还是不解气。真是天生的冤家。

“别看我。”欧阳陌尴尬的对刘宏解释。

“你调戏她?”刘宏试探性的问了欧阳陌一眼,欧阳陌立马白了他一下,那眼神似乎在说:我是你这种人吗?

“那……我总要搞清楚前因后果吧?”好不容易盼着看场四国麻将大战,今天估摸是没指望了,刘宏暗叹。

“你……你你们说吧。”他只得把两个服务员喊了过来。现在两个人针尖瞅上麦芒,看来是对上了。只能问旁人了。

“是这样的。”一个女服务员小声地在他耳边道出了事情始末,就看了刘宏脸色从白色变红色再变黑色……

“两位,咳咳。今天就算了吧。彼此是个误会,你们说是不是?”

“不是。”荆城垣横了他一眼,意思再明显不过,你丫的参合个啥啊?

刘宏清楚荆城垣的性格,也知道欧阳陌的个性。一个从不善罢甘休,傲气十足。一个事事不关几,冷漠天天挂在脸上。所以他不好管,也不好不管,互相矛盾着呢,问题是这里是自己的场子,他不解决也得解决啊!

“看在我面子上,就这样吧。真有问题以后解决。”说完不容荆城垣推脱,就拉着她坐下。

“没吃早餐吧,我请客。”

“这呢!”荆城垣没好气的扬了扬袋子,幸好没摔破,不然我就得挨饿了。

“到我的咖啡厅,吃别人店里东西?”刘宏一阵恶寒,指着荆城垣说不知话来。

“怎么,不行吗?”荆城垣扬起了嘴角。

“行!行!”刘宏经不住吓唬,脑袋点的跟小鸡啄米似地。

“哎呀,一大早吃这么多啊。一定吃不完,我正好没吃饭,咱两一起吃。”说完刘宏就抢开了袋子。

荆城垣把袋子往怀里一收,身子缩了缩,紧紧的攥着。那表情分明在说:没门!

欧阳陌伏下身子,继续专心致志的吃着自己的水果蛋糕,动作细腻,轻巧。仿佛刚才的事从未发生过,他本就是个淡忘的人,可是那个佳人的影子,却在心里永恒的挥之不去。

而刘宏只能托着下巴看起了荆城垣大口大口的吃东西。

“麦辣鸡翅”

“新奥尔良鸡翅”

“薯条”……还有“老北京鸡肉卷!”

“你吃的完吗?”回答他的是咀嚼声,和不住的赞叹。

“哎呀,怎么这么好吃,简直是太好吃了,馅料真足!”

“我说啊,给你讲个故事吧。”实在受不住折腾,刘宏摇了摇头,看着荆城垣嘴边的酱汁,面色温馨的道。

“恩,好啊。”荆城垣啃了口鸡肉,随口道。

“呵呵,那我就说了。”刘宏露出了一副阴谋得逞的笑意,心道:听我讲了这个故事后,你要还敢吃,我就服了你了.

“从前有一个人,他叫阿方。阿方是一个大排挡的老板,以前他的生意不是很好,但是自从得到了一位高人的指点后,他的生意一下子就红火起来了.特别是酱鸡爪,但他每天都唑是限量供应十份,谁来了也没的多.”

“这可苦了小林这个食客了,有时候去晚了,就没了,那一天小林睡都睡不着,就为了那一碗鸡爪。”

“话说这老板阿方有一个怪毛病,他的厨房周围都是用黑布罩着的.没有人知道他是怎么做的菜的,最奇怪的是,小林从来也没有看见他向谁购过鸡爪,他也没有鸡.他的原料是怎么来的呢?”刘宏卖起了关子。

“哪来的?”荆城垣被勾起了兴趣,抬起头,张着满是油腻的嘴,问道。

“那天小林啊实在是忍不住了,就悄悄地躲在了他的屋顶上,掀开了屋瓦的一角,心想学到了我就自己做.他从细缝看到,那真是一辈子也忘不了的情景。”

“恩?”荆城垣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静静地听了起来,看来她这么快就入戏了。

“他看到了只手.那是人手!还连在人的身上的手,不过已经不全了,那个人还活着,小林看到他的脸在扭曲,但是叫不出来,他全身只是皮包骨头,可是手却是肉肉的,那只手是被钉在墙上的,灰黄色的,掺着一丝血丝,还在抖动着!”恐怖的情节伴着刘宏男中音的刻意营造,让人心寒的很。

“吃……吃人手?”荆城垣面容一僵,后怕的望了望自己的手,生怕被那个老板偷走了一样。

“这时外面有人叫一份鸡爪,只见阿方熟练地从那个手上斩下了一块,他飞快地剁着,然后下锅,加料很快,一盘鸡爪就香喷喷的出锅了,阿方将它端了出去.这时,小林发现他冲我这个方向笑了一下,"咚!"他吓得从上面掉了下来,掉进了阿方的厨房……”

“没了……?”

“恩……没了”刘宏点了点头。接下来,荆城垣将一堆吃食退给了他,这个故事听下来,是个人都没食欲了。

“你目的达到了,但是,说实话,你的故事,真的好好恶心!”荆城垣苦笑。

“哈哈”……这下回答他的也是咀嚼声,不过是男人的咀嚼声。

“谢谢你的免费便当!”

“不要紧,这杯咖啡我不会再付钱了……”荆城垣轻描淡写的张了张嘴。

“……”

“对了,你今天有事吗?”荆城垣忽的提高了嗓音。

“没事,周末嘛。我的生意你又不是不知道,哪天不亏就太阳从西边升起了。”刘宏没精打采的吱了声,双手托着下巴,欣赏起了荆城垣今天这身别具诱惑的装束,还有那开得有些低的衣领……不知不觉就走了神。

“那你干嘛要开店啊?”刘宏完全进入了状态,就好像专注于一件精美的瓷器雕塑。

“问你话呢,发什么呆?”荆城垣顺着对方的眼神瞥到了自己的衣领,赶紧拉高了些。不满地瞪了刘宏一眼。

“爱好吧。这个东西说不清。”刘宏果真有技术含量,被点破了也不表露出来,镇定自若的掏出纸巾擦了擦嘴,接着递了张给荆城垣。

“好吧,就聊到这。伟大的恐怖小说家,交稿了。”荆城垣俏皮的摊开了手。

“是是是,写好了,早写好了。”刘宏取出一张蓝色信封,将装在其内的恐怖故事打印件交到她手中。也难怪他思想开小差。他只是搞不懂,像她这样的美女,干吗选择当恐怖故事播音员受这份罪。据说前些日子就有一个男播音员被恐怖故事吓死了呢。刘宏是在半个月前和荆城垣认识的,当时是因为实在太无聊就拨通了女主播的热线,说了几个恐怖故事,结果立马就被死缠烂打的荆城垣粘上了,当然,待约会时看到对方是位如此模样的大美女,他还是有点小小得意的。最后,荆城垣几乎每天都回来他的咖啡馆光顾一趟,来拿点恐怖故事作为晚上播音的素材。他们现在的关系怎么说呢?比朋友亲密一些,比恋人疏远一些,取中间值吧。

不过某些人就能苦中作乐,看荆城垣虽然接触了这么久的灵异节目,可脸上却依旧春光明媚。唉,不愧为女中豪杰。

荆城垣接过信封,满意的道:“呵呵,辛苦你了。”

“不辛苦,不辛苦,写这玩意对我来说小菜一碟。”刘宏倒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

“不管怎样,还是得谢谢你。”

“是啊,要说谢,光嘴上说可不够诚意哦。”

“那你要如何?”

“以身相许什么的我倒不介意。”刘宏故意的把眼睛望向他处,不去看荆城垣。只不过不远处的欧阳陌却是猛然被呛到,接着剧烈的咳嗽起来。

“你……去死。”荆城垣杏眼圆睁,差点掀翻了桌子。这家伙越来越得寸进尺了,都打起自己的主意来了,那还得了?不过想到了早上手机的那条约会短信,和被她刚丢掉的邮递鲜花,林檬狡黠的笑了,那表情活像个阴谋得逞的小狐狸。“看你也没事,要不待会跟我到跆拳道馆玩玩?”

“这样啊,那好吧。”刘宏一见美女相邀,立马应允。却不知道自己已经上套了。

“带他一起去吧。”

“谁?”刘宏疑惑的抬起了头。

“那!”荆城垣指了指被呛得差点没背过气的欧阳陌,道。

“你们不差点打起来了吗?”

“你不懂,待会有好玩的事,带他一起吧。保证你不虚此行。”荆城垣苦口婆心的进行了教导工作。

“恩,找你的意思办事吧,大小姐。”刘宏死啦硬拉的终于说服了懒懒的欧阳陌,跟着诡计得逞的荆城垣美女出了店门。

太阳高挂,喜洋洋的照着三个人。

第二十五章 尴尬的开场

松涛跆拳道馆,坐落在云山市商贸中心的黄金地段,作为一项业余的健身项目,跆拳道以其动作的潇洒简练,对身体强度的训练效果,倍受大都市白领和学生们的推崇。,照他们的意思就是说:穿着洁白的练功服半空划出一道回旋踢,那动作,真是帅的让人休克!所以大多数学员也不是冲着学本事来的,只为了跟风随大流罢了。

这一点,此间的馆主薛亮是再清楚不过了,现在哪还有什么武术了哈,与其说是武术,倒不如说是艺术!他也乐呵的看开了,哥儿们只管收钱便是。爱这个你就来,我照单全收。总比用这个时间不务正业好,你说是吧?

整个武馆的地面都镶嵌上了一层厚木板,周围墙壁贴着两排镜子,因为反射的缘故,使这个空间给人感觉足足大了一倍。演武场仿古,故没有凳子,只有坐垫。柱子上洋洋洒洒的刻了:“礼仪廉耻忍耐克己百折不屈。”这十二字的跆拳道精神。古风醇厚,内蕴悠扬。带给观者古高丽时期的场景享受。只不过对这些学员来说,摆设罢了。

道馆门口,一个年轻小伙儿正唧唧歪歪的来回转悠,瞧他那焦头烂额的样子,大概是在等什么人。这小子梳着板寸头,毛色油光发亮的,可不知抹了几斤香油。灰格子西装,名牌红领带,胸口的兜上搭了跟金笔,典型的富二代形象。

后面跟着两个家奴还是小弟的,挺乖顺的。小伙子往哪走这两人就跟到哪,转了几十个圈圈了,也不嫌累。怎么看都有点像一只鸭妈妈带着一群小鸭子戏水。

“我说你们几个烦不烦啊!跟着我瞎操什么劲?”富二代没好气的骂了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来了不?”

“胡公子,那女的还没来呢,小三在外面放风,一有情况肯定第一时间告诉您。”左边那个鬼剃头的跟班一脸奉承。

“他妈的,你叫她什么?”

“啊?”跟班的一愣,挠了挠没长几根毛的脑壳,不知道哪里说错话了。

“什么那女的?!懂规矩不。”胡桃生那对三角眼一溜,往他身上瞥了瞥。

另一个随从眼见得不妙,立马顶了顶鬼剃头的腰,小声在他耳边吐了几个字。

“奥!奥!”鬼剃头当即恍然大悟:“少爷教训的是,大夫人,是大夫人!”

“艾!这好听!”胡桃生牙一龇,跟那猴子掰玉米似地,一脸陶醉像,想起荆城垣穿上练功服时的绝美曲线,骨子都酥了。

“放机灵点儿。今个表现好了,我跟老头子说声,给你们加工资!”

“是是,谢少爷栽培。”两个西装随从心里一乐,不约而同的鞠了一个躬。

“可是,你俩看她今个约会回来吗?我这心里没底啊?”胡桃生自顾自的问道,看来他好歹有点自知之明的。每回送给荆城垣的礼物,玫瑰不是扔了就是直接楼上砸楼底,虽然这点钱他看不上,但次数多了,总也觉得没面子啊。

“少爷,你这,谦虚了是不。您这长相,英俊潇洒,风流倜傥,才高八斗的。要是放到古代了,潘安也只敢认老二!”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嘴巴瓣子如高射炮般炸起了马屁。

“哈哈!”胡桃生给逗乐了,笑的前仰后合的,跟个弼马温投胎有的比。“这话真的假的啊?”

“发自肺腑的!”这两个家伙连相声上的狗血台词都用上了,还起了誓。可嘴上是这么说,心里却是另一番嘀咕:就臭美把你,你丫的也就鼓上蚤时迁那贼样,天天惦记女的,镜子挨上你都糟蹋了。

这时门口一个中年人火急火燎的小跑了进来。“来了,人来了!”

这话一说完,胡桃生比开了无双还机灵,一下子就坐了起来,别提多精神。

“一切按本公子的计划行事”

“OL”

几阵人型旋风刮过后,与正门相对的那面墙壁上龙飞凤舞的武道古训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蒙上的一块大型红底白字条幅:“荆城垣,i,love,you”为了更生动些,某个白痴还画了个粉红色的爱心。

这让刚进门的荆城垣不由得傻了眼了,使劲揉了揉眼睛,以为自己得了后天性幻想综合症抑或是眼角膜感染了……刘宏嘴角抽了下,然后再抽了一下,接着又用力抽了一下!最后不住的剧烈咳嗽起来……欧阳陌用疑惑的眼神瞟了下荆城垣,没说什么,但看来是有个大问题没搞懂,搞懂了还不知道会如何反应。

荆城垣脸色羞得通红,只好把求助的目光给了坐在场中的薛亮馆长。“老师,这,这怎么回事?”

“别看我,不关我事。别把我搭进去了,不然你师母还不得拿菜刀砍我三条街呀!”薛亮尴尬的打了句哈哈。接着神秘兮兮的将手指向演武场中央那个莫名其妙搭起来的小台子,意思再明白不过:当事人在那呐!

知道自己师傅惧内的德行,荆城垣吐了吐舌头。

唉……身为这里的馆主,薛亮自己也是有话说不出喔!真倒是希望能找个知己把心事像倒豆子一样讲出来。他是正规的跆拳道六段,还参加过全国大赛拿了名次的,但这年头,花架子能当饭吃吗?好不容易凑了点积蓄开了道馆,想收点学费赚钱生活,这也无可厚非。但又被当地工商局,公安局,城管所,红袖章的大妈没完没了的刁难挑刺,不孝敬点保护费还敢开店?没门儿,咱整到你哭为止!

眼见开不下去了,却碰到了胡桃生这个二世祖,露了两手,还真把他给镇住了。张口闭口认师傅学这学那。不仅拉了一批太子党过来,还通过他老爹纪委书记的后台在市黄金地段帮他重建了个像模像样的武道馆,不要一分钱!说到底,虽然这些人的行为他看不惯,但却是十分感激的。也就听之任之了。当然,他们出了骄横跋扈外,也没弄出大事。但是自从学生荆城垣来了以后,这个胡桃生就不安稳了,天天献殷勤。只不过貌似对方芳心不暗许啊?就天天乱折腾了,这不,今个又想出新花样了……还欧美浪漫主义情调搭配中国风呢!怎么不双截棍再哼哼哈嘿?薛亮心里暗暗的摇了摇头,一脸的无奈。

世上的夸张事历来屡见不鲜,只要能想到,人就能做到。奥特曼都给台湾整成咸蛋超人了,还有什么不可能的?所以,一切看开吧。闹剧上演喽!

小台子上,‘伟大’的胡桃生端着一支横笛,五个手指煞有其事的在孔洞上来回按着,整的跟某个艺术大师即兴演出似地。

那笛子做工精良,周身涂着牡丹的漆彩,国色天香,栩栩如生的。给人的第一直觉好像最好还是收藏为妙。应该是苏州艺坊的珍品,少说也得四五千人民币才能拿的下来。可惜,笛子好,人不好。没谁看过黄鼠狼样的小生吹笛子能招蜂引蝶的,就算是引,也是引大尾巴狼!搭配在一起,就三字:糟蹋了。

“放,你倒是放呐!”胡桃生眼光向右下角一瞪,手一招,打起了某种暗号。

他自言自语吗?当然不是。原来,鬼剃头正满头大汗的缩在台下的格子里,看他手忙脚乱的自讨,似乎是在操作音响……而胡桃生的动作,正是在催促他。

搞假吹?也是,看他那样也没艺术细胞。

鬼剃头将电钮一开,顿时,宛转悠扬的笛声便飘飘而来,纷纷扬扬。一韵接上一韵,如怨如慕,如涕如诉!那水平,绝对绕梁三日而不绝!

听曲声,该是凤求凰吧?

凤求凰讲述的是著名文学家司马相如和卓文君的爱情故事,很是浪漫。这家伙,也贼可爱了,一吹就来这么猛的?表情也不专业,就不怕被人拆穿?

“别用这种表情看着我!”意识到了旁边两个家伙看国宝似地目光,荆城垣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狠狠的闭了起来,哭笑不得的耸了耸肩。

“不看你,看他?”刘宏又咳了声,看来彻底折服了。

“你带我们来,就为了给我们看这个?”

“求爱现场?”

“额……”荆城垣选择了沉默。

“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想搞出什么来?”她脑后一大滴冷汗……说实话,现在荆城垣小姐的心里,杀人的念头都有了。要有地洞她立马就钻进去,再也不出来丢人了。

欧阳陌看着手表指针,似乎那个很好玩。不过他的脸色有些红,好像是在勉强着憋住爆发的笑意。

一下子冷了场,待看到荆城垣眼睛都“眯”上了,台子上的胡桃生还真以为起效果了。那小眼睛怂的。卖了劲的按笛孔,虽然他连宫商羽调是什么都不懂……口水巴拉一半黏在笛子上,一半还止不住的往下流……看着都恶心,连薛亮都不好意思的回避了,这人,没救了。

-------------------------------------------------------------------第二十六章 嚣张怎么写?

“换,换曲子,来点煽情的!”胡桃生眉飞色舞的对着台下蹲着的那两个跟班发号施令起来。。

“换什么?老大。”鬼剃头不解的伸出了小脑袋。

“知道还用问你吗?”胡桃生一皮鞋把伸出来脑袋踩了下去,小小的台子上破绽百出,活像莎士比亚的闹剧。

“那,弄啥?”鬼剃头抓耳挠腮的对另一个跟班的道。

“反正MP4里几万首歌,咱找个看起来古典的不就行了吗?”

“行啊,你小子脑袋好使。”鬼剃头赞赏。

“那是……”

荆城垣早已捂起了嘴,窃笑了开来。

“恩哼。”胡桃生抖了抖肩膀,换了个自以为够书生的姿态,然后,深情款款的捧着一张纸,读出了告白。

“美丽的荆城垣小姐,你是我的天使,你是我的一切,我对你的爱,无法用言语表达,只能用这首歌代替了……

说完他低声对脚下的两个人脑袋瓜子嘀咕道:“放音乐啊!一帮蠢货!”

“是是是。”鬼剃头这哥们头点的跟捣蒜似地。

胡桃生再次整理仪表,争取以最优雅的绅士作风来迎接下一曲,当然,优雅这个词汇其实是与他无缘的……

“听好了!神曲!”胡桃生得意的扬了扬眉毛,说句老实话大家别喷,真他妈的欠揍。

与此同时,安装在台下的高品质音响里传来一个小女孩天真稚嫩的唱腔,如同黄莺早啼一般的清脆。

“爸爸,太阳出来月亮回家了吗?”

“没有。”

“星星出来太阳去哪里了?”

“在天上。”

“我怎么找也找不到它?”

“回家了。”

“太阳月亮星星就是吉祥的一家。”……

“你个鬼剃头的杂碎,放错了!这是吉祥三宝。”台下较为精明的那个跟班立马叫道。

“我哪知道是谁设置的,我就按了下开始键,结果这MP4是随机播放的……”鬼剃头喊冤。

荆城垣这次是直接笑的弯不下腰了,刘宏拿出了手帕,擦了把额头上的汗,欧阳陌转过了身子,牙齿咬的咯咯作响……

怎耐这胡桃生胆子小,这一下子给吓得直接从台子上滚了下来,还好不高,没弄出啥内伤,股骨头坏死什么的。

“你们两个混蛋玩我是不是?”胡桃生大吼一声,指着鬼剃头和那跟班,声线抖动。

“还阿妈?”

“我还沙琪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