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推开厨房的门,王妈已经近乎痴呆的坐在了一张椅子上,双手被拷的紧紧的,沙发上,周善明正和一个穿着警服的中年人谈心。这家伙长的面圆口方,肩章等级也不低,看来是公共安全处的负责人了。没猜错的话,应该是两人进屋的那一会儿,被周善明叫来的。而这周善明也是心细,知道这种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特地只叫了他一个人来,并没有带上那一帮子吃皇粮的虾兵蟹将。

看到那个警官,胡兵的脸色微微一变,强作笑貌道:“原来是李处长,稀客稀客。”

“胡书记高看了,你的事情我通过周副市长了解了个大概,请放心,我一定会给您一个满意的交代。”李处长起身,拍着胸脯打保票道。

“呵呵,李处长的能力我自然知道,还需要什么保证呀。不过,我想此中怕是有些误会。”胡兵道。

“哦?”李处长一愣,好不容易有了个表现的机会,难道自己屁颠屁颠的跑来,又吹了?

“善明,我们到客厅说些事儿。”胡兵吸了口气。

“有事在这里不能说吗?大家也不是外人。”周善明正侧着身子抽烟,不太方便起身。但胡兵摇了摇头。

“那李处,你先坐会啊!”周善明按灭了烟,站起身来。

“没事没事,你们忙,呵呵,别管我。”

“……”

阳台边,两个知交并肩而立。

“善明啊,我看这件事,就算了吧!”

“算了,我说老胡,你们吃错药吧!人家这么整你,你就……”周善明急了。

“怎么说呢,这件事以后有空我会单独找个地方跟你解释了,听我的,现在就算了吧,就当做没发生过。”胡兵看了他一眼。

“那……唉!听你的吧!”周善明大摇其头,一脸叹息的走回去了。

他实在不知道,这老胡是咋嘞。一会这一会那的,难道就这样叫幕后黑手逍遥法外吗?随他吧,穷折腾!

正如周善明所说,胡兵今天确实很不正常,回到客厅后,他又把李处长单独叫出来说了一番话,之后还拉着自己的女儿进了屋子,关上了房门,把一客厅的人晾在了那里。只能听到房间里的吵闹声和悉悉索索的说话声,半个小时后,胡盼盼满脸泪痕的出来了,紧随其后的胡兵也是脸红的跟猪肝似地,极为吓人。

胡兵究竟想干什么,没人知道。周善明恼的一口接一口的吸着九五之尊,大生着闷气,好好的名贵香烟,硬是被他抽一口扔一根,转眼间两包烟就被浪费进了烟灰缸。而李处则正襟危坐在那一句闲话也不敢多说,这本就不是轮到他说话的地方。

“老胡,有啥事别憋在心里闷坏了。”吐了口烟,周善明盯着胡兵,闷声道。

“不怪她,是我的错呀!”胡兵揉了揉头发,无限哀伤的道。

“她,谁?”

胡兵没回答他,只是一个劲儿的念叨着,跟刚才的王妈似地,精神都好像有点不正常了。

“宏,我们走吧。”荆城垣拉了拉刘宏的袖子,低声说。她实在不想再在这个复杂的地方待下去了,何况刘宏也顺利破获了这桩“鬼屋”事件,已经没有再留下来的必要了。

“好。”刘宏捏了捏她的小手,温情一笑。正要起身,却突地察觉,自己那款机械手表上的指南针,很有规律的晃了一下!

“嗯?”蹙了蹙眉头,他将捏着荆城垣的那只手又松了开来,转而掏出了先前的那枚古井不波的罗盘。

视线和金黄色指针呈一直线,中指轻扣,点在了青铜旋钮上,然后再慢慢挪开。

“吱!”一声轻微的摩擦声从罗盘内部传来,悬浮的指针快速的转了一圈,又停在了另一处方位————西北方。别过脸,食指水平在自己的眉心部位划了一条横线,那是阴阳眼开启的前奏。

看着瞳孔里的情景,刘宏有些讶色,却没有叫出声来:“看来,她,还是来了。”是的,她的确来了,来得很巧,那是一个长得挺不错的女人,虽然只是一个灵体,但还是则掩不住昔日身为人妇的端庄和高雅,她,正是胡兵的前妻!

“胡先生,别自责了,你妻子回家了。”刘宏收起了罗盘,双手负在背后,轻描淡写的道。煞那间,整间屋子的人都用一种奇怪的眼光看向了他。

“妻子?”胡兵眼睛一张,咬牙道:“哼,告诉那小狐狸精,老子算是明白了。女人在重要也没亲人重要,为了女儿,我这辈子也不娶了。”看来,他还以为刘宏口中的妻子,是他那位小三。

“呵呵。”刘宏苦笑:“你会错意了,我是说你哪位故世的妻子。”

“什么?”

看他那表情,刘宏知道自己的话很难让他相信的,于是就开始描述见到的灵体的面貌,身型,穿什么衣服,颜色,全部都讲了出来。胡兵听到我说的话以后整个人呆了..直将那嘴巴越张越大,这些装扮,当真是她老婆生前最爱的一套!

“道长……你,你怎么会知道的?”他结结巴巴的问道。

“不是为什么,是你老婆现在就站在你后面,我是看着她的样子告诉你的,怎么可能会有错。”刘宏笑着解释,一副仙人指路的样子。

“看来,你不是个恋旧的人,她,却是个重情的人呐!”

“这……这……”胡兵语气哽塞,说不出话来。而周善明和李处长听到刘宏所言,开始不信,但见到胡兵那反映,便知道不假。于是俱都后怕的看向了胡兵的背后,只是在普通人的眼里,那里是没甚异样的。

“道长呀!”胡兵跪下,就要磕头:“求你了,能让我看一看拙荆一眼吗?只要看一眼就行了,要钱,要什么我都给你……做牛做马都成啊!”他的动作实在太过剧烈,直把其他人看的面面相睽。

“起来起来,胡书记这样子干嘛,不就是见她一眼吗?我答应就是了。”刘宏有些尴尬的扶起了胡兵,承诺道。

“当真?”

“当真!”说完,刘宏回到沙发,从自己手提包的拉链袋里取出了一个小药瓶子,跟装青霉素的那玩意差不了多少,就丢给了胡兵。

“这……这是什么仙物?”胡兵战战兢兢的道,现在,他的眼里,刘宏就是一个玉皇大帝派到凡间行走的神仙了,他给的东西,自然不寻常,自然都是仙物!

“这个?”刘宏耸了耸肩:“这只是牛的眼泪罢了,只要抹在眼睛上,我再做下法事,就能让你看见想看见的。”

“这位刘先生,你是说,鬼?”李处长来了兴趣,作为一个国家公职人员,他绝对不相信这个世界上会存在那种东西的。

-------------------------------------------------------------------第九十五章:聚灵咒!【给力!】

“这……这是什么仙物?”胡兵战战兢兢的问道,现在,在他的眼里,刘宏就是一个玉皇大帝派到凡间行走的神仙了,他给的东西,自然不寻常,那可都是仙物呀!

“这个?”刘宏耸了耸肩:“这只是牛的眼泪罢了,只要抹在眼睛上,我再做下法事,就能让你看见想看见的。,”

“这位刘先生,你是说,鬼?”李处长来了兴趣,作为一个国家公职人员,他绝对不相信这个世界上会存在那种东西的。而所谓的艺术加工作品,比如恐怖小说,恐怖电影等等,只不过是被他嗤之以鼻的消遣物事罢了。说真的,要不是因为眼前这个家伙是胡书记的座上宾,而且深受器重的缘故,他倒真想请他去局子里喝杯茶!不过心里想归想,嘴巴上却是不能怠慢的,毕竟胡兵和周善明,都是他惹不起的人。

“呵呵,鬼,也可以这么说吧。”刘宏抱之一笑,对心理学了如指掌的他,自然看懂了对方现在正想着什么。

“那么,我能看到,亦或是感觉到吗?”李处长冷笑。这下看他怎么应对。

“诚如所愿!”刘宏也不推脱,直接一口答应了下来,反正牛眼泪自己带了足足一瓶,就算是再多十个人也够了,不过人还是少点为妙,不然阳气太高,可能会直接冲散灵体。到那时,他这个神棍怕就是要出丑了。

“牛眼泪,想看的都抹点吧,我得开始了。”说完,刘宏便拎起手提包,进了卧室。

“这……这东西真的管用?”看到刘宏到里屋去了,周善明这才伸着脑袋,凑到了胡兵的手边上,仔细想看了究竟。

“我也不知道。”胡兵摇了摇头,抬高了手臂,将夹在两根手指上的那个玻璃瓶子对着光看了看,里面的液体还算清澈,透明中微微带了些浑浊:“好像以前我在一部香港的鬼片里见过这出戏,就是主角抹上牛眼泪,在半夜十二点就能看到那些不干净的东西。”

“我貌似也看过。”周善明赶忙点头:“让我想想……喔……好像是阴阳路系列。”

“阴阳路之什么来着?”

“这……这就记不清了。”

“是《阴阳路之我在你左右》!”荆城垣托着下巴,无聊的看着两个家伙,接口道。

“对,对对!就是我在你左右!”周善明拍了拍手,还真的跟胡兵俩你一句我一句的搭理上了:“那里面的鬼,好恐怖呀!”

“最恐怖的是那个穿红衣服的……”

“不,我看片尾那段更吓唬人,三个家伙都给鬼弄死了,结果在阴间摆了一桌麻将,坐在那,叫唯一一个活着的人下去陪他们玩,然后那个人也跟着死了。”

“是哦,这些鬼都死了,还要拉自己身前的朋友下水,真是……”胡兵叹息道,几乎每个人天生都有恐怖情结,他们一方面需要寻找这种来自身心的刺激,另一方面却又害怕恐惧的来临。所以一切相关的东西自然成为了他们追捧的精神食粮。很显然,这两位领导也在此列。

“……”

“别说了!”一阵女声尖利的打断了两个人的交谈,在两个人抬头之际,荆城垣已经站了起来,不为别的,正为他们刚刚说的话,正好触动了自己心中的那块柔软的痛处。因为这又让她想起了谷英村里葛杰,江海他们的阴魂在关键时刻为欧阳陌,刘宏拦下其他肆意扑上的咒怨的情景,有些鬼,并非他们想象中那样的……不过这些话,她是说不出口的,说出来也没人会信。

“你们到底是抹牛眼泪还是去看电影来着!”看到其他人都看着自己,荆城垣憋着嘴吐出一句话,又坐了下去。

“呵呵,跑题了。”周善明老脸一红,便推了推胡兵:“你先试试吧!”

“行!不过我先看看什么味儿。”胡兵做了个大义凛然的姿势,打开瓶盖,轻轻靠近了鼻子。煞那间,他的两根眉毛如麻花状扭曲到了一起,这东西太难闻了!说不出来的味道,恶心,熏人,甚至还带了一丝骚臭。

“这……”犹豫了半天,胡兵还是一咬牙,倒出了一点,抹在了上眼皮。随后周善明,李处长,荆城垣也都一一用了。

“喂,老胡,你看见啥了吗?”抹过了牛眼泪,周善明低声道。

“没啊。”胡兵眨巴下眼,还是没感觉到周围有啥异状。

“我也没看到。”李处长不屑一顾的道,他本就没指望能看到什么特别的东西来,因为他深信:在科学面前,一切牛-鬼-蛇-神都是不堪一击的。

就在几人交谈之际,刘宏大大方方的从屋子里走了出来:“不好意思,多照了会镜子,让各位久等了。”

“拷!”荆城垣当先表露出一脸的震惊来,直接就爆了粗口。而其余人也皆是大跌眼镜。

“呃……不就是换了身职业装吗?至于嘛!”刘宏眉毛一挑,干笑道。此刻他已经不再是一身笔挺西装的那个帅哥了,不对,话也不能这么说,应该是此刻他衣服换了,但还是帅哥,还是帅哥……只见刘宏披着一件杏黄色的法衣,袖子和领口剪裁精致得当,看来是效法了长袍的样式。前胸部位绣了一个由红色和蓝色组成的运转太极图,肩膀处飞龙走凤,当真冠冕堂皇。再打上这张俊逸的脸蛋,只能说这搭配,神了!

“没什么,没什么。这下我们的刘道长就市名副其实的刘道长了!”周善明眼见的气氛尴尬,立马带去了话头。

“对,对!哈哈哈哈。”众人大笑。

“工作需要,工作需要。”刘宏摆了摆手,收起了刚才的嬉皮笑脸,指了指吊灯下的加长餐桌:“胡书记,这张桌子,我先征用了。”

“用,尽管用。”胡兵大度的笑了笑。

“牛眼泪你们都抹了吗?”

“都抹了,可是并没有看到什么鬼呀?”周善明不无疑虑的道。

“别着急,现在是正午,太阳悬空,大地里正气升腾,灵体又怎么会那么容易显型?”刘宏边摆着道具,边回答。

“那刘道长,你又是怎么看到的?”李处长自作聪明的开始了处心积虑的刁难,他觉得,先前的一切,只是这个神棍连蒙带骗的伎俩罢了。

“我开了阴阳眼。”

“阴阳眼?呵呵,看着挺神秘的,但是根据世界生理学家研究发现,所谓的阴阳眼只不过是先天性的视网膜疾病而已喔,就跟近视眼远视眼一个道理,患了疾病的人会把看到的像投射到视网膜之外,所以是模糊的,玄虚的,于是便称之为鬼。”

明白对方的话明显是针对自己的,刘宏却毫不愠怒,也没有扯着嗓子跳出来要跟对方大战三百回合的意思:“看来李处长对这方面深有研究呀!”

“过奖,工作需要。”李处长讥诮的说了句刘宏先前说的话,用意无不明确:“不瞒你说,我都不知道抓了多少看相的,算命的,还有那些个兜售假药,肯蒙拐骗的游方道士了。”

“哦?是吗?”刘宏嘴角轻轻一翘,胳膊一扬,就将一张巨大的红色幕布铺在了桌子上,他的动作很是干练,以至于铺好后边角处都不起任何褶皱。

“你这是什么意思!”刘宏能受得住,但荆城垣却生气了,心里把这个阴阳怪气的家伙砍死了无数遍……

“我没什么意思呀,这位小姐。我不过是在和这位刘道长聊会天,交流下。”李处长道,不知是不是故意的,他将道长这两个字拉的很重很长。

“有你这么聊天的吗?”荆城垣狠狠瞪了他一眼。

“哎!小李,过了!”周善明一把按住了李处长的肩膀,将他按了下来,赶紧使了个眼神,示意他不要再乱说了。

“重重地狱,阴阳府邸。出幽入冥,听我号令!”中指和食指夹住一块桃木纹理的令牌,刘宏浅浅的颂了声咒语,就松手将这块牌子弹到了桌子上的两枚红烛之间。

“叮!”这牌子带着一条弧线划过火焰之间的光晕,摔在了桌面上,发出啪的一声脆响。

“故弄玄虚!”傍边里,李处长还是在那嘀嘀咕咕的,可那双眼睛却一眨不眨的盯在这里,似乎想找出什么笑话。

不过下一刻,他却笑不出来了。只见刘宏的手指又是往里那么一勾,原本安安静静躺在桌子上的令牌就笔直的立了起来,然后,慢慢悬空!以中间线为轴呈圆周旋转开来。

“关门,关窗,拉上窗帘,总之让屋子越照不见阳光越好!”刘宏左手手指依旧保持刚才的姿势,右手却又抽了一张半米长的符咒,嘴携红色朱砂笔,支支吾吾的命令道。

等到屋子呈半封闭状态之后,众人这才察觉,半明半暗的烛火中,环境原来是这么的阴冷,这种冷,冻到了骨子里,甚至就这么维持个几小时,就能把一大活人冻成冰坨坨。

“聚灵咒!”撕开那道符咒,刘宏将嘴上沾了口水的朱砂笔掷到了半空,然后飞起袖子接住,在空气中一阵书画,墨迹凝结,一串蛇形文字就这么在没有任何依附的情况下定在了半空,仿佛就是在实质的空气里写就得兰亭集序!

与此同时,周围的阴气一下子聚集到了一个爆发点,胡兵也渐渐的发现,自己的视野变了,因为他看到了一个模模糊糊的人形,那人形越来越清晰,正是自己的妻子!

-------------------------------------------------------------------第九十六章 雄鸡一唱鬼上身!

等到屋子呈半封闭状态之后,众人这才察觉,半明半暗的烛火中,环境原来是这么的阴冷,这种冷,冻到了骨子里,甚至只要这么维持个把小时,就能把一个大活人冻成冰坨坨。、

“聚灵咒!”撕开那道符咒,刘宏将嘴上沾了口水的朱砂笔掷到了半空,然后飞起袖子接住,在空气中一阵书画,墨迹凝结,一串蛇形文字就这样在没有任何依附的情况下定在了半空,仿佛就是在实质的空气里写就得兰亭集序!

与此同时,周围的阴气一下子聚集到了一个爆发点,胡兵也渐渐的发现,自己的视野变了,因为他看到了一个模模糊糊的人形,慢慢的出现在自己的瞳孔里,那人形越来越清晰,一看颜容,不是自己的前妻又是谁!

“佩儿!”胡兵失声叫了出来,眼眶一红,滚滚的热泪就顺着面颊流淌而下。他的前妻,也就是胡盼盼的母亲真名正是叫林佩,两个人是在大学的时候认识的,当时林佩的条件比之胡兵来说甚为优越,更是有无数为其献殷勤的家伙,但她却独独喜欢跟这个微微有些发胖,老实黝黑的乡下男生在一起,亦或者说,当时两个人就毫无缘由的一见钟情了。大学四年后,两个人便结了婚,十多年来都很和睦。但怎料天不遂人,眼看就要享受齐人之福了,林佩却被绝症夺去了生命。而之后,胡兵也把自己所有的爱,倾注在了女儿身上,直到有了新欢……但归根究底,除去那些漂亮脸蛋,在心底里,胡兵却是一直都忘不掉自己妻子的。的确,他藏起了自己老婆的照片,也不愿提及,但这却恰恰证明了他害怕想起,害怕面对,而不仅仅是刘宏所言的不念旧。

中年女人好像听见了胡兵的话,伸出透明的手,招了招。嘴角似乎在微笑。对她来说,在死去之后,还能再见自己深爱的丈夫一眼,这应该就是人世间最大的幸福了吧?

“佩儿,对不起,对不起,我对不起你!”看到此情此景,胡兵这个胖子愈发的难受,一下子跪在地上大锤着地面。敲的木地板咚咚直响。

“我不应该这么对你呀!”他捂着脸,香肠样的油水指头揉着眼睛痛哭道。猛然间他好像想起了什么,一下子连滚带爬的抢到了刘宏脚下,双手抱着他的脚跟,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道:“我说刘神仙呀,你既然能让我看见我老婆,就肯定知道能让她回到阳间的办法,求你了,帮帮我吧。”

“我只是个没登记营业执照的道士罢了,哪里有这本事?还魂这种事,根本是不可能发生。”刘宏俯下身来,低声安慰道。

不过胡兵却还以为对方是有意刁难自己,想开个合适的价位,当即又抱紧了几分,伸出个脑袋嚎道:“钱,对!你要多少钱我都给你,我银行存款有将近一千万,够吗?还有,对,还有。我把别墅都卖了,车子也卖了,都给你,都给你!只要你能让我老婆活过来!求你了,我真的不能没有她呀!”

后面的周善明大摇其头,心里暗骂这胖墩子糊涂。脸色也跟一死鱼似地,这家伙,开口闭口就报出银行里有这么多钱,这不是变相交代自己贪污受贿吗?还好这里的都是自己人,要是万一走出了口风,他俩可都得吃不了兜着走!李处长则是脸色不善,他还在盯着那个有形无质的灵体,这个神棍的一系列动作可都是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做的,但却种情况,又是怎么回事呢?难道这世上,真有鬼不成?

“我确实没办法呀!与其现在这样,当初又为何不去珍惜?”刘宏嘴角抽搐了下:“不过,我倒是能让她灵魂和你交流,现在是只能看不能说话的。”

“说话,说话!好,好!”胡兵的眼神在暗淡后又是一阵狂喜,像见了亲爹似地点着头。

“请,老神仙请!赶紧的。”刚站起来,胡兵就要强推着刘宏上岗了。

“我不老!”刘宏后脑勺挂了好几条黑线,他最恨别人说三句话:一,他长的不帅。二,他是色狼,三,就是他很老!即使是委婉的提出他很有沧桑感也不行!

“行,您老年轻……”胡兵随口应付着。

“但是,我得需要一个人帮助呀。”刘宏脱离了胡兵的“魔手”,耸了耸肩道。

“帮助?我就行!”胡兵拍胸脯保证。

“你不行!”刘宏一口否决。

“为什么?”

“我要找的是一个大活人,通过元神夺舍的术法将你妻子的魂魄强行导入他的躯体中,短时间内占据他的一切感知器官,从而达到行走,活动,甚至是与人交流的目的。”

“也就是,那个什么……鬼上身。”

“也可以这么说。”刘宏笑了。

“那我的确不行,总不能拿刀子把我切两段,这一半跟那一段说话吧?谁可以,你说,我给你找。”胡兵咬咬牙,道。

“这个,容我看看。”刘宏轻轻动了动手指,第一眼看向荆城垣,荆城垣龇着牙缩了回去。刘宏撇了撇嘴,再次转向周善明,周善明一惊,就如同走光的少女,赶紧躲开了刘宏的视线,他可不想成为试验品,刚才两个人又是夺舍又是鬼上身,整的吓死个人,这要是自己真给怎么着了咋办?要是这鬼“上了自己”,又不出去了,要跟胡兵过了,又咋办?想到这,赶紧把嘴巴朝李处长的位置努了努,反正死道友不死贫道……

“奥!”接到英明神武的周副市长提示,刘宏立马锁定了李处长,皮笑肉不笑的,就跟鬼子进村似地。看的李处长头皮都发麻。

“就你了。”刘宏心里一笑,刚才不是挤兑我吗?这次我就来跟你玩玩。侧过脸对胡兵言语了一番,胡兵立马同意。

“小李,你来帮个忙!”

“我?”李处长指着自己的鼻子,后怕起来。

“就你!”

“我看这样不好吧?”他苦笑。

“别好不好的,你不来明天就让你领盒饭!”胡兵怒了。

“我来,我来……”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李处长也只能不情愿的当这头替罪羔羊了。不过在擦身而过之际,狠狠地瞪了刘宏一眼。

小样,今天让你知道整人是怎么整的!

半晌,李处长被五花大绑的捆在了一张梨花木椅子上,美其名曰:防止请错了魂,不好控制……厄运,只是刚刚开始罢了。

“啪!”刘宏手一动,一张皱巴巴的黄纸贴在了李处长的脑门子上。他的力道用大了,直磕的对方眼冒金花。

“我考,这又是什么?”

“镇尸符……”刘宏娶过蜡烛,慢条斯理的道。

“我又不是僵尸,贴这个干吗!”李处长脸上青筋突起,牙齿咬的嗑嗑作响。他见那林正英的僵尸片上,一般茅山道士见了穿着官服的僵尸才贴这个,这辈子还真没见过给大活人贴的。

“保险!万一给你搞个尸变呢……”刘宏淡淡的说。

“草……”李处长喉头一甜,差点就要当场喷血了。

那厢里,荆城垣早已经捂着嘴笑了个不停,想不到,这家伙整人还真能整的煞有其事的,高手,高手哇。周善明则捏这个手帕不断地擦着脸颊的汗珠,他的确很汗,还好不是自己,还好不是自己……

将蜡烛摆在了靠近李处长的桌沿上,取出一条木匠用的墨斗在他的四周弹出了一个四方形的边框,正好将其罩在了里面,不留一点儿漏洞。可在李处长心里却不是这么想的,妈的,这个神棍至于吗?先是捆绑,然后蜡烛,现在皮鞭又来了(墨斗的线)难道他要玩**!

“有鸡吗?”

“鸡?”

“对,我要活的公鸡,越快越好。”刘宏抽出把桃木剑,在李处长眼前故意挥了挥,好几次差点要挫到他眼睛珠子了……管制刀具,管制刀具!李处长默念。

“行,我即可去办,那个,你……算了,我亲自下去买!”说完,胡兵火急火燎的穿着外套就出去了。不过片刻,一只雄壮的大公鸡就送来了,为了保险,他一次买了两只。

掸了掸公鸡喉咙下的温度,刘宏点了点头:“现在,所有人离开我十步之外,以免出现意外。”于是,大家纷纷窜下沙发,搬着椅子都凑到门边上去了,越远越好,以免伤着自己。只剩了李处长这个被捆绑的倒霉蛋在那受苦。

“三魂勾起无常牌,六魄奔走阎罗殿。死者亡灵若有知,真身速现!速现真身!”桃木剑转了处锋芒,一个侧字斩,就从公鸡的喉咙处带起了一蓬血光,刘宏眼睛眯起,然后将手一甩,陡然间,催死挣扎的公鸡立马飚起数米,从李处长的头顶一飞而过,鸡毛乱飞,撒了他一脸的血。

也就在这时,李处长浑身抽搐,就跟坐了电椅似地疼痛,然后两眼一翻,再睁开时,就只有眼白,没有瞳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