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里,还有很大一部分的丧尸没有啃到人肉,它们依旧向前冲着,抢食其它丧尸嘴里的东西,此刻他们已经忘记了那紧闭的天台上还有人存在,不过,对于他们来说显然已经不重要了,只要有吃的就行,虽然这不是真正意义上的人吃人,但其事实上这已经达成了人吃人的表现形式了。

李克用连拖带拽的和海洋一起爬上了天台,然后一头栽倒在了地上。

“黑人他们呢?”冷胖子问道。

“快走吧,其他的人全死了!再不关丧尸就到全都要冲出来!”海洋来不及回答什么问题,直接冲着冷胖子喊道。

“什么?!”冷胖子心里一惊,虽然还想继续问下去,但是情况紧急,不能再等下去了,急忙一顿死砸,将他们刚刚弄好的斜梯从钩锁上弄了开来,扳起一脚踢翻了下去,然后将天台的拉伸板哗啦一下盖了上去。

海洋躺在水泥地上,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天空,嘴里大口大口的喘息,惊魂未定,还在回想刚才看到的画面。

李克用也斜斜的靠在矿泉水箱子旁,低着头,急速的喘着气。

“到底怎么回事?”冷胖子黑着脸道。

“丧尸把他包围了,而且他被咬了,根本无法脱身,他让我们先走,自己最后也……”海洋说到这里,不吭声了。

“另外两个战士呢?也都死了?”冷胖子继续问道。

海洋不说话,只是微微的点着头,他是不想再去回忆之前发生的事情了。

李克用打开其中一个矿泉水箱,从里面抓出几瓶农夫山泉,递给冷胖子,夏哲,顾惜冰,周健。然后又丢给海洋一瓶,自己也拿了一瓶,打开后,咕咚咕咚的往嘴里灌。

海洋虽然也渴的厉害,但是却没有拧开饮料瓶盖,而是放在一旁,眼睛里的泪水终于扛不住,顺着脸颊就流了出来,同时大口大口喘着气。

“老大,别哭了,他奶奶的,哭有什么用呢,已经这样,再者,这个地方死不死是迟早的事,说不上哪天我就跟着步那黑阿三的后尘了!”冷胖子一口气喝完了一瓶水,说道。

李克用帮海洋拧开了瓶盖,递到他跟前,示意让他喝点。

海洋看了看李克用,用胳膊拭去脸上的泪水,吸了一下鼻子,然后对着嘴,喝了起来。

“我就是觉得难受,不知道,看着有人死,就难受。”海洋默默的说道。

“哎!中尉,有好多事情,由不得自己的。”冷胖子劝说道。

“恩,我知道了。”海洋又喝了两口,看向了夏哲:“你脚上的伤怎么样了?”

“好多了。”夏哲心里感到一阵温暖,不由得微微一笑。只不过想起汤姆金,却又愁眉苦脸了起来。

“没事就好,哎,他们死的太惨了。”海洋叹了口气,闭上眼,摇着头,说道。

冷胖子人肥心细,怕再说下去又把海洋弄的掉眼泪,遂扭过头去,不吭声了。

李克用看着他,拍拍海洋的肩膀,像是在安慰他,然后自己喝了几口矿泉水,望着头上的蓝天,靠着箱子,呆呆的楞起神来。

--------------------- 云山市,城市猎人咖啡厅,晨,有雾。

咖啡厅的光线并不算好。里面仅有两个喝咖啡的客人,一男一女,都是学生打扮,想必是来这里寻找一种浪漫吧。两个女服务员依旧是死性不改,懒懒地,躲在拐角聊天,有人招呼了,便动两下。每一张桌子都在绿植和窗帘的掩饰中若隐若现,唱片机里正放着一些轻松的流行音乐。

咖啡厅外面是忙忙碌碌的车水马龙,一些做小食生意的摊贩,时不时地穿梭于这些人流中,叫卖着他们手中的小食,有饼子,油条,还有春卷……

这一男一女选择了靠窗靠门的位置,光线较好。

偶尔传来一声声说笑,甚至逗得女孩都花枝招展起来,但更多的时候,他们是在很认真地讨论一些话题。变成一扇窗户,变成一挂纱窗,或者就变成他们桌子上那杯有着淡淡苦味的咖啡,静静地聆听着。

“有时候还真的很羡慕他们喔,可以无牵无挂,可以潇洒的生活。”吧台上,刘宏在一盘洁白的小瓷碟上麻利的做着紫菜包饭,嘴里酸酸得道。

“哼!”听着这个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师兄在那唱洋腔,欧阳陌很配合的发生一声冰冷的不屑,为了表示自己**裸的鄙视,毫不客气的将刚刚包好的一个饭团拿走,咬出了一个缺口:“你就知足吧!一个破店全甩给我了,自己倒好,和某个恶女成天过得有滋有味的,还在这装。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你多可怜呢!”

“喂喂,我好不容易才包好的,你丫的怎么张口就吃了,讲八荣八耻不!”刘宏咬着牙道。

“去,我建议你还是别结婚了,你看,才刚一好上,就被折磨成家庭妇男了,这又不是母系社会,至于吗你,还亲手给她做早点。”欧阳陌撇了撇嘴,又咬了一口,恩,不错,真没想到,这个只会拿桃木剑的家伙,竟然还会做饭团,而且这味道,还很正宗喔!

“靠!小声点,要是让那两个婶婶嘴的女招待听见了,我可怎么抬得起头啊!”刘宏搡了一下欧阳陌。

“是吗?那好吧!再给我包一个饭团,正好早餐没吃。”

“……”

原来欧阳陌这几个月来除了在刘宏的咖啡厅里勒索几餐点心和咖啡之外,几乎是无所事事。他不是个隐士,也不是个术士,可以变出金山银山来肆意挥霍。生活在都市里,总是要花钱的。于是在犹豫良久,辗转反侧加风餐露宿之后,考虑到师兄弟一家亲的原则,钱包短缺的他终于决定放下面子,投奔刘宏的生意摊。

刘宏倒是欣然接受了,毕竟,有了财叔这个混吃混喝,游手好闲,坑蒙拐骗,无恶不作的老油条作先例,他的心理承受底线也达到了一个极点,大不了再多一个白吃的嘛。不过,事情的发展却远出乎刘宏的意料,在经历了一个星期的适应之后,欧阳陌表现出了让人大跌眼镜的商业潜能,在他经营的第一个月,收入就翻了好几倍,这也让刘宏很是纳闷,甚至觉得这家酒吧主人已经不是他了似地。在观察了一段时间之后,才发现,原来到这里喝咖啡新客人,大多都是附近学校的女生,而且她们主要不是来喝咖啡的,而是来看欧阳陌喝咖啡的,至于留露出来的表情,不用说了,流口水的花痴像。花钱看帅哥,反正也不违法,对吧!虽然这有点出卖色相的味道。

当然,以上都不是主要的,最关键的是,欧阳陌这个时时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人,现在竟然能和人交流几句了,有时候,还会开些玩笑。这让刘宏很是欣慰。是不是该和我家垣垣商量下,给他物色个姑娘?此刻,刘宏忽然萌生出这样一个念头来。

-------------------------------------------------------------------第165章 神秘的委托人!

刘宏倒是欣然接受了,毕竟,有了财叔这个混吃混喝,游手好闲,坑蒙拐骗,无恶不作的老油条作先例,他的心理承受底线也达到了一个极点,大不了再多一个白吃的嘛。。不过,事情的发展却远出乎刘宏的意料,在经历了一个星期的适应之后,欧阳陌表现出了让人大跌眼镜的商业潜能,在他经营的第一个月,收入就翻了好几倍,这也让刘宏很是纳闷,甚至觉得这家酒吧主人已经不是他了似地。在观察了一段时间之后,才发现,原来到这里喝咖啡新客人,大多都是附近学校的女生,而且她们主要不是来喝咖啡的,而是来看欧阳陌喝咖啡的,至于留露出来的表情,不用说了,流口水的花痴像。花钱看帅哥,反正也不违法,对吧!虽然这有点出卖色相的味道。

当然,以上都不是主要的,最关键的是,欧阳陌这个时时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人,现在竟然能和人交流几句了,有时候,还会开些玩笑。这让刘宏很是欣慰。是不是该和我家垣垣商量下,给他物色个姑娘?此刻,刘宏忽然萌生出这样一个念头来。

正当他胡思乱想的时候,咖啡厅外忽的传来了一阵短暂的刹车声,然后就是一个身穿笔挺黑色西服,戴着一副墨镜的男人推门而入。

黑衣人锐利的眼神在咖啡厅四周扫了扫,像是在找着什么东西,直到看见吧台上的刘宏之后,这才定格了下来。直了直身,三步并作两步的走到了刘宏的面前。

来者不善,在黑衣人走近的同时,刘宏就已经放下了手头上的事,给出了一个初步的定论。

而且从这个人的走路姿势来看,刚正,迅猛,丝毫没有耽搁的余地。看样子现在或者曾经,是个职业军人。

“请问您是刘宏先生吗?”黑衣人问道。

“是我,怎么了?”刘宏的眉毛皱了皱,那种直觉也愈发清晰。

“我家主人想和你见一面。”黑衣人道。

“你家主人?”刘宏一愣:“那让他来好了。”

“抱歉,出于身份的考虑,他并不适合抛头露面。所以烦请刘先生跟我去一趟。”黑衣人淡淡的解释道。他这句话一说完,就被欧阳陌迎头冷哼了一声:“既然这么鬼鬼祟祟的,那就请回吧!”

“呵呵。”被欧阳陌数落了一句,黑衣人并未表现出生气的意思:“我今天必须带你走。”

“如果我不愿意呢?”刘宏翘了翘嘴角。

“你会愿意的。”黑衣人自信满满的道,接着不紧不慢的从衣兜里摸出了一样东西,摆在了刘宏的面前,而看见这个东西的同时,刘宏的笑意立马僵硬在了脸上,再也延展不开。欧阳陌的两道剑眉也齐齐的蹙了起来。

那东西,竟然是荆城垣天天执勤时挂在胸口的警官证!

深吸一口气,调匀呼吸,再确认了证件无误的情况下,刘宏铁青着眼瞪着黑衣人,一字一句的道:“你们把她怎么样了!”

“她没事。”黑衣人摇头:“我的任务是必须带你去见我的主人,但我同时也想到你绝对不会接受一个陌生人的邀请,所以我只得出此下策了。”

“放了她!”

“可以,只要你跟我走!”

“好!”在两道眼神交汇厮杀了无数遍之后,刘宏终于选择了妥协,答应了这个近乎无理的要求。

“我跟你一起去吧!”欧阳陌道。

“不用了,你就留在店里吧。他们既然找我,肯定另有隐情,绝不会拿我怎么样的。”刘宏给了他一个放心的眼神。

“是的,我对刘先生和荆小姐绝无恶意。”看到了刘宏的答复,黑衣人那古井不波的脸终于笑了。

走出咖啡厅,外面停着一辆黑色的红旗,在黑衣人的示意下,刘宏钻了进去,坐在了副驾驶上,而黑衣人则启动了轿车,可以的在市区兜了几个圈子之后,这才朝着目标而去。

一路之上,黑衣人没有跟刘宏说什么话,刘宏望着道路两旁的树林里花丛中,不时的闪出一幢幢独立地建筑来,皆是中国风地结构,应该是云山市最近才兴建的环湖度假山庄。

进了山庄,车子开了大约五分钟左右,远远的便见到一幢建筑环簇在一片翠绿的竹林之中,和别的房屋不同的是,这屋子全部是竹制的,共有两层,古朴中却又透着些雅致。再近一点儿,便见到那竹前面悬着一个牌子,也是用竹雕而成。写着“沁园春”三个字。

黑衣人将车停下,带着刘宏下了车,只见那竹之下,四周都站着一些同样穿着黑色西装的青壮男子,个个看起来精悍矍烁,眼神如电。而且腰上都是鼓鼓的,显然带了手枪。

中国不比欧美,对枪械的管理极为严厉,一般人就算是再有身份,也不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带着这许多持枪的保镖。

难道他是中央要员?

一个念头刚刚在刘宏的脑海中闪过,他的目光却又被一个在人群中金鸡独立的老者所吸引。只见他穿着一件白色的长袍,负手而立,身材健硕,膀粗臂圆,一把白花花的胡子直拖到了裤腰带上,颇有点隐士遗风。

瞧着黑衣人带着刘宏走过来,那老者的眼神也凝集在了他的身上,刘宏便微微一笑,算是向他打了招呼。

然而。那老者却挥了挥手。立刻有一名男子过来搜刘宏的身,确定他们身上没带武器之后,便向那老者点了点头。

老者这才道:“五号,你带他上去吧。”

被称为‘五号’的黑衣人“嗯”了一声,领着刘宏先走进了底层的大厅,然后从大厅左侧的一处竹梯走了上去。

到了二楼,顺着一条走廊,黑衣人带着他走到一间屋子外。轻轻的敲了敲门道:“首长,您要见得人我已经带来了。”

不一会儿,便听到屋子里面传来了一个低沉而又浑厚的声音道:“让他进来,这里没你地事了,下去吧。”

黑衣人赶紧躬身说了声是,对刘宏道:“刘先生,请进。”

“嗯。”刘宏对黑衣人点了点头,怀揣着一份好奇和一份忐忑,小心的推开了门。

进入屋中,却见这是一个书房,四周皆是放满书的书架,里面除了几张竹椅与一张可以休息的竹床就没有别的东西了。

不过,刘宏眼睛并没有多留意屋子里的物品,因为他此时的眼中,只有一个背影,一个穿着标准中山装,双肩宽广,身材不算高大的背影,看他的头发已经花白,显然年纪已经不小了。

此刻,老人正背对着刘宏站在一扇窗前给花草浇水,窗外是一片茂密地竹林,初春之际,竹叶间泛起嫩嫩的绿来,让人看着格外的舒畅。

“是你找我?”刘宏当先开了口,虽然这句话在如此安逸的环境氛围里,显得有些冒昧。

听着刘宏的声音,老人并没有马上回过头来,而是道:“小伙子,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竹吗?”

没想到他居然会问这个问题,刘宏一愣,便道:“是不是因为这竹子绿绿的让人赏心悦目?”

谁知老人微微摇了摇头道:“不,要论观赏性,竹未必及得上松柏,也未必及得上别的花草,我喜欢它,是因为它的精神。”

刘宏好奇地道:“它的精神,是什么?”

老人忽然吟道:““咬定青山不放松,立根原在破岩中。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郑板桥的佳句,可说把竹子坚贞不屈的精神品质写得淋漓尽致。竹在荒山野岭中默默生长,无论是峰峰岭岭,还是沟沟坎坎,它都能以坚韧不拔的毅力在逆境中顽强生存。尽管长年累月守着无边的寂寞与凄凉,一年四季经受着风霜雪雨的抽打与折磨,它都能够”咬定青山“,而等到一场春雨过后,新竹便可破土而出,直指云天,而与同傲霜雪地松柏相比,刚柔相济能屈能伸,这是谁也比不上地。”

刘宏明白,老人说这些话,绝对是有深意的,他虽然没有完全领悟,却微微一笑道:“不错,我记得好像自己看过一副有关竹地对联,写的是莫嫌雪压低头,红日归时,即冲霄汉;莫道土埋节短,青尖露后,立刺苍穹。觉得非常不错,所以一直记得。”

老人闻言,沉默了一阵道:“莫道土埋节短,青尖露后,立刺苍穹你是这样的人吗?”

听着老人这话,刘宏忽然隐隐感觉有些不对了,连忙道:“像我这样的,当然不配做这样的人。”

“谁说的,以我几十年识人的眼光来看,你就是这种人。”老人笑了一声,周身散发出一种独特的气质,这种气质绝不是一个演员所能模仿的了的,那是只有独掌权柄的上位者才应该具备的强大威慑力。

现在刘宏已经确切的肯定眼前的这位老人绝对是出自中南海的军门世家,而且很有可能是游走于*的大牌人物,作为一个国安的成员,他以前就听说过,中国地大物博,藏龙卧虎。而政界的心脏:中南海,就是这些龙虎的潜居之地。

考虑到了这一点,刘宏也放心了不少,看来荆城垣现在不但很安全,而且还应该被那些黑衣保镖们好吃好喝的供着吧!

“是您找我吗?如果有事,就快人快语。如果没事,就让我带着女朋友离开吧!估计她早饭还没吃呢!”

“呵呵,年轻人,还挺细心地。放心,那女孩现在很好。”说完,老人放下了水壶,面带微笑的慢慢转过了身。

在对上他面庞的那一瞬间,刘宏已经无法用言语去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因为出现在他眼前的竟然是国家主席!

说实话,平日里天天看新闻,看时报,自然少不了这位领袖的面孔,比如说开开大会,接见下外国领导人什么的。但刘宏这辈子都没想到自己会在这样一个时间,一间普通的度假村里,见到这样一位影响着整个华夏的人物。

“胡……”老人阻止了刘宏的动作和话语,走到了一旁的沙发上坐下,“坐下说吧。”

刘宏紧张的走到了另外一边的沙发旁,只敢半坐在沙发上,心情已经紧张到极点,老人见状,哈哈大笑了几声,递给他一只烟,刘宏接过把烟含在了嘴上,却没有想到因为过度的紧张把烟给含反掉了。

一直到老人给他点着了香烟,自己猛吸了几口忽然觉的有些不对,仔细一瞧才发现烟嘴已经烧了起来,赶紧手忙脚乱的拿下香烟掐灭在烟缸中,主席见状哈哈大笑,“不用那么紧张,哈哈哈!你还真是有意思。”-------------------------------------------------------------------第166章 促膝长谈

刘宏紧张的走到了另外一边的沙发旁,只敢半坐在沙发上,心情已经紧张到极点,老人见状,哈哈大笑了几声,递给他一只烟。。刘宏接过,把烟含在了嘴上,却没有想到因为过度的紧张把烟给含反掉了。

一直到老人给他点着了香烟,自己猛吸了几口忽然觉的有些不对,仔细一瞧才发现烟嘴已经烧了起来,赶紧手忙脚乱的拿下香烟掐灭在烟缸中,看到他的动作,老人再次被逗得有些哭笑不得:“不用那么紧张,哈哈哈!你还真是有意思。”

“对不起,失态了。”刘宏挺了挺身子,双手搭在膝盖上,不好意思的干笑了两声,表情动作尴尬之极。是的,今天的情况,确实有些让他措手不及,毫无招架之力。毕竟,任谁也不会想到,有朝一日,会在一间小屋子里,和国家一号首长促膝长谈,这是何等的荣誉,又是何等的震撼?以至于到现在,刘宏的那颗心依旧忐忑不安,汹涌澎湃。

“没关系,没关系。”老人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毫不介意。

“呵呵。”刘宏的嘴角努了努,因为极度的紧张,而使得整个大脑一片空白,甚至连基本的问候语,都不知道怎么说了。一时间房间里的气氛很是僵硬,要不是老人先开了口,相信两个人会一直木讷的坐下去,直到天黑。

“你是零四年加入国家安全部的吧!”

“恩,二零零四七月一日十四点零三分整。”刘宏道。

“哦,记得这么准确?”老人有些略微的惊讶。

“毕竟是一份卖身契,时刻记忆犹新呐!”刘宏无奈的耸了耸肩,他的定力本就数倍于常人,经历了一段缓冲的时间后,已经基本恢复到原来就事说事的状态了。

“卖身契,这个形容……”老人哑然。

“不是吗?第一:只要是涉及到中央机密的,一律得封口,连半夜睡觉都得注意点,要不然一旦说梦话泄露了一点两点,铁定得给请去吃上几十年的免费食宿。第二:虽然是个拥有某些特权的挂牌公差,美其名曰吃空饷,但真要是遇着大事儿,还是得无条件上去对付的,至少咱有两次就差点光荣了。第三:工资太少,挪用点公款还得说我贪污……抠门。”刘宏井井有条的一一分析道,就好像被三座大山压迫的贫农老大爷千辛万苦的见着了人大代表,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别提多占着理儿。

“你知道有多少人想挤上这个位置吗?刘宏同志。”听了这些歪理邪说,老人哭笑不得的说道。国家安全局条款苛刻,这是人尽皆知的,但无可厚非的是,这也是从政的一个跳板,一颗垫脚石。从建国至今,只要在国安里崭露头角的,无一不在离职后被重用,最后被培养为独当一面的大才。也正因如此,才出现了老人所说的那种蜂拥而上的情况。

“不知道,反正我充其量就是个吃空饷的硕鼠,没这个能耐,也没这个兴趣。您要是精简人员,把我下岗了也成,但得按时发养老保险,我可不想活活饿死。”刘宏道。

“如果你真的是这样,我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办了你。但很可惜,你没给我这个机会,因为你有这个本事,而且本事还不小!”说完这话,老人蓦然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一对清澈的眸子停在了刘宏四处闪避的眼神上。

“呵呵,您真会开玩笑。”刘宏依旧在那笑着,将老人的好意拒之门外。到了这个份上,只要是个明眼人都看出来了,老人从开始的暗喻到现在的挑明了讲,都含着一番提拔刘宏的意思,如果刘宏答应了,以后的路绝对会畅通无阻,甚至是平步青云。但不知道刘宏是怎么想的,竟然放着这么个大好机会不要,反而打着太极似地一而再再而三的推了回去。

“难道它也会开玩笑吗?”老人不紧不慢的站了起来,走到桌子上,将文件夹里的一叠文件递给了刘宏。

“这是什么?”

“看看就知道了。”老人拿起茶杯,悠闲自得。

刘宏翻了两页,眉毛皱了两皱,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又翻到了第三页,越往后,翻阅的速度越快,等了足足二十多分钟,才搁下了那份卷宗。

“我承认,您的这份对我的调查,很详细,详细的甚至比我自己还了解我。”刘宏撇了撇嘴,原来在那堆纸张上,将刘宏的个人资料以及这些年来做过的所有事,独立执行过的所有行动,都密密麻麻的记录在册,就算是咒怨那宗和国安没有什么瓜葛的案件,也足足占了两大张纸,怪不是后来公安厅莫名其妙的不再插手这件事了,原来正是上头给的指令。

“这下不用我说了吧!小伙子。”老人促狭的对刘宏笑了笑:“从进入国安至今,参加大小集体行动三起,独立行动十六起,全部圆满完成。这难道不是实力的一种表现吗?借用你的那句话,莫道土埋节短,青尖露后,立刺苍穹呀!”

“凑巧而已,凑巧而已。”刘宏眼前的推不掉了,只能含糊其辞:“我只是想安安稳稳的开着自己的店养老婆而已,要是亏本了,就小打小闹的装装神棍混点钱补贴下家用。”

“好好好,不跟你扯下去了,直接奔正题吧!这也是我找你的原因之一。”老人放下茶杯,严肃的板起脸,身子靠在柔软的沙发上,闭上了眼睛。

“前几日,国安第五处向我提交了一个消息。”

“什么消息?”刘宏的懒散也收了起来,他是个知道什么时候该玩笑,什么时候不该玩笑的人。第五处和他所在的第九处同属于一个机构,但他是负责国家内部安定,而第九处却是专职间谍和情报的。他们平时很少在外面露面,但一旦冒出泡来,就预示着肯定出事了。

“日本安倍晴明家族的二十名阴阳师化装成赴中国旅游的公民,分两批到达了昆明机场。”

“他们?”刘宏一愣:“他们来中国干嘛?”

“据目前来看,他们是冲着我们在云南黑石谷一带的科研基地去的,而巧合的是,几周前,这所基地突然和军委失去了任何联系,无线电,网络传送等全部失败,事发紧急,我们立刻利用卫星进行扫描,可奇怪的是,得到了结果,却是那个地段已经成为了不可测量的盲区。”老人道。

“盲区?”

“对。在这之后,当地政府曾派遣过一只地理小队,结果却是一去不返。在边界线上驻守的集团军也调出了一个经验丰富的精锐加强排,但很可惜,到目前为止,也断绝了任何联系。”

“这就奇怪了!”刘宏的眼睛眯了眯,这是他思考问题时的反应。

“那和日本人又有什么关系?”

“这个,我暂时不知道。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那所我军的科研基地,抗战时曾是日军一个731基地的旧址,而且经国安身份调查,第一次派去的那批地理小队里,混了一个日本人,也是不久前才到中国的,地理专业,叫港村不二。”老人道。

“哼哼,那事情就不会这么简单了,我猜他们一定是在找什么东西了,而且那东西,很有可能就在你说的那个基地里。几十年了,日本阴阳师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死德性,还是一点没改啊!”刘宏冷笑。

“你对日本阴阳师很了解吗?”老人问了句。

“差不多。”刘宏点点头。

“哦,对。我忘了你正是道教执事部推荐进国安的人员之一了,对这方面自然是知根透底,那么,就和我说说吧!我想了解下具体情况。”老人笑道。

“好!”刘宏爽快的答应道,就这样一句一句的老人解说了起来,于是,日本阴阳道藏在迷雾里的神秘面纱,也在对答中被慢慢揭开。

话说战国时代,有一支主张提倡阴阳、五行学说的学派称之为「阴阳家」,当时以齐国人邹衍、邹爽为主要代表。「阴阳说」是把「阴」和「阳」看作事物内部的两种互相消长的协调力量,认为它是孕育天地万物的生成法则。而日本的阴阳术就是以阴阳五行为基础来占卜吉凶和未来运势。在平安时代的帝王为了掌权与统治天下,便将阴阳道编入律令制度,其中阴阳术又分为阴阳道、历道、天文道和漏刻四种。

阴阳师是宫廷中负责卜筮、举行祭仪、天文观测的官职。他们能看见一般人所见不到的恶鬼或是怨灵、不论多么强力的诅咒都能化解,还能操纵一种称为「式神」的魂灵,请它们代办各种事物。他们还涉及军事战略乃至于战前情报的搜集(奇门遁甲术)。不仅具有作战所需的知识,还必须熟悉天文学、方位学、易学、土木建筑、化学、药学乃至于通信技术,学问相当渊博,相当于今日的战略顾问兼情报总指挥官。(差遣式神去执行任务,倒有点像是养小鬼或放蛊的做法)

-------------------------------------------------------------------第167章 阴阳道,安倍晴明家族!【修改】

“哼哼,既然这件事有阴阳师参合进来,那就绝不会如表面上所表现出的那么简单了,很可能,我们目前所掌握到得资料,只是整个事情的冰山一角而已。.”说到这,刘宏眼神一凛。

“你有什么想法?但说无妨。”老人一瞧,就知道眼前这个小伙子肯定已经看出点什么名堂来了,毕竟,国家机器虽然厉害,但却只是专长于调查和情报的收集,而宗教和宗教之间的秘密,也就只有身在局里的人才能知根透底了,刘宏正是道教执事部推荐的特殊人才之一,所以他才有了这一问。

“日本阴阳道的人俱是深居简出,不轻易抛头露面的之徒,而且还有着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死德性。所以,一切的原因,无非只有两种可能罢了。”

“哪两种?”

“第一,在云南黑石谷的基地中,有一件对他们来说至关重要的东西,他们很想要,但却也不想让外人插手。于是便乔装打扮的派了前后三批人过去了。第二,他们是受委托执行一件极为严密的任务,以至于不能泄露半点风声,而任务的目标,就是黑石谷。所谓的通信失灵,我估计也是他们做的祟。”刘宏道。

“受人委托,会是谁?”老人皱起了眉头。

“日本政府是不可能的,他们现在可不想跟我们闹僵,因为两边关系一旦紧张起来,倒霉的是他们。除此之外,只有两个人有这个资格能让阴阳师家族为他们办事了。”刘宏分析道。

“哪两个人?”老人问道。

“一个是日本天皇,因为虽然他已经大权旁落,成为了一种象征性的傀儡,但不可否认的是,阴阳师群体始终都对他保持着百分之百的效忠,毕竟,从战国时代开始,阴阳师职业的权利,官衔,以及荣耀都是历代天皇所赐予了。如果没有天皇,他们什么都不是!”

“那么,另外一个人呢?”